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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仙李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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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婧于是蹲下轻轻拍打师父后背,权当安慰,而莫莲花被她一安慰,索性扑在自己徒儿的怀中,声泪俱下,只想把胸臆之中那股难以言表的烦闷悲苦哭个干干净净。
远处洛神山不时传来阵阵咆哮轰鸣声,莫莲花越哭越伤心,邱婧心中又记挂李白安危,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莲花哭声渐止,起身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让你看见我这样子,太丢脸了。”邱婧笑道:“没有的事,师父想哭尽管哭好了。”莫莲花沉默了片刻,道:“婧儿,我适才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亏欠你的太多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咦”
莫莲花正轻声细语地说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邱婧腰间,如黑蛇一般缠绕着的一柄玄黑软剑,双眸一凛,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邱婧,忽然森冷一笑,眼中杀意大作,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莫莲花急忙退后了两步,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瞪着邱婧,语气刹那间变得冷漠如霜,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难怪我说怎么一年没见,我心爱的徒弟便从一只会狐媚蛊术的普通修士修炼到了这等境界,哈哈哈,我真的瞎了眼。”说罢大喝一声,右手双指挺起,便要自刺双目。
邱婧心中大凛,右手如疾电般伸出,劲力绵柔,横向一推,便将莫莲花刺向双目的双指格开。
莫莲花手指如遭电击,整条手臂刹那间酥麻起来,她怒极反笑,左手指着邱婧,冷笑道:“我现在好惨,你知不知道,与爱人天人永隔,修为丧失殆尽,宗门也不知早已被谁灭了,就连我最心疼的弟子,竟然还要反咬我一口,哈哈哈,造化弄人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呐”
邱婧心急如焚,忙辩解道:“不是的师父,这太玄剑是,是李白在水陆大会中得来的奖励。”莫莲花闻言,冷笑道:“水陆大会?当初在蜀云洞天逃出来的,知道太玄剑在蜀云洞天的,除了你和李白、金翼雕王、余一笑,以及死了的狂歌,还有谁?”邱婧心中唯一思索,道:“会不会是余谷主?”莫莲花嘿然笑道:“余一笑和圣元寺沾不到一点边,难不成是他抢了太玄剑,再千里迢迢地送到圣元寺当水陆大会奖励么?”
邱婧心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烧,后背直冒冷汗,道:“师父,徒儿不敢撒谎,这太玄剑真是李白弟弟从圣泓和尚那里赢来的。”
莫莲花看着邱婧,冷笑道:“无须多言,难怪我当初那般羞辱你,你还反过来救我,原来是想以牙还牙地折磨羞辱我,看我一无所有地向你摇尾乞怜是么?”
邱婧被莫莲花蛮横地冤枉,鼻中酸楚,几欲落下泪来,恍惚失神之间,忽见莫莲花右手风驰电掣般伸向自己腰间,她此时难受至极,来不及躲闪,太玄剑被莫莲花抽了出来握在手中。
莫莲花握着这柄熟悉至极的长剑,上面似乎还沾着当年虞姬舞剑自刎时的鲜血,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透过那漆黑如墨的剑身,莫莲花又看到了当初他和狂歌痛使出合体剑技的一幕幕来,心中更是痛如刀绞。
虞姬和楚霸王的这两柄剑,机缘巧合之下被她和狂歌痛得到,然而霸王已经魂归西天,虞姬却还在世苟活,越想越是难过,口中喃喃道:“虞姬从一而终,我却为何还要苟活?”
说着手持太玄剑,轻轻抵在自己脖颈之上,邱婧见状大骇,脚步朝前一跨,右手玉水剑正欲将太玄剑挑开,莫莲花厉声喝道:“不许过来。”
她缓缓闭上双眼,和狂歌痛一起度过的岁月一一在脑海之中浮现,于她而言,狂歌痛便是这世上的君王,无人能替代,莫莲花心中万念俱灰,再无半点留恋之意,嘴角微笑,道:“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太玄剑朝内侧一抹,眼见便要自刎而亡,邱婧凄声叫道:“师父!”忽然雪杉林中“咻”地飞来一道寒光,从左翼不偏不倚地射在太玄剑剑刃之上。
“当!”清脆悦鸣响起,太玄剑去势顿止,寒光闪处,竟不受控制地朝邱婧砍去,电光火石之间,邱婧来不及反应,太玄剑登时划破了她右肩,黄衫裂开,香肤被刺,鲜血激射而出。
邱婧闷哼一声,下意识退后三步,左手在肩上连点了数下,方才止住流血,但太玄剑上所带的蛊毒之气,却通过她经脉血液,刹那间蹿遍周身。
邱婧在造化千魂钟内早已耗尽了气海中的仙气,太玄剑之上的蛊毒又极为猛烈,周身登时麻痹,双腿一软,膝盖跪在了雪地之中,再也站不起来。
莫莲花傻了眼,她本是万念俱灰,意欲随狂歌痛而去的,却不料手中太玄剑忽然被一股巨力逆转了方向,朝邱婧砍了过去。
当是时,莫莲花和邱婧两人身旁三丈远的一株雪杉后面,缓缓走出两人来,右边乃是一年轻俊秀的少年僧人,身作一袭月白僧袍,手持一串佛珠,单掌竖起,面带邪魅微笑。
而她身旁站着的绿衣女子,虽然身姿妙曼、美艳动人,但此时脸上冷若寒霜,森寒地凝视着跪在地上浑然不能动弹的邱婧,笑道:“哟,邱堂主,这可担当不起。”不是别人,正是由于渎职而被冰洛责罚、贬去堂主一位的钟清。
莫莲花虽然心中对邱婧极为怨恨,但她见这两人借自己之手杀人,心中自然极为不悦,冷哼道:“你们是何人?”
那年轻僧人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口中低低颂念了一声佛号,邱婧心中一动,这僧人好生眼熟!
钟清笑道:“莫宗主不必动气,小女子名为钟清,乃是帝女神殿一名小小不入流的弟子,适才我见莫宗主拔剑自刎,心中大为惋惜,便忍不住出手救了莫宗主,不慎伤到了贵徒,深感歉意。”
莫莲花嘿然道:“我万念俱灰,又已是废人身躯,有什么好惋惜的?”钟清皱起眉头道:“莫宗主好生糊涂。”莫莲花瞳孔一缩,道:“糊涂什么?”钟清道:“既然贵徒会在当初蜀云洞天中,趁乱偷走太玄剑,那她所说的狂歌痛已经死了,不知莫宗主信了几分?”
莫莲花闻言周身大震,眼中登时放出光来,转过头看向钟清,但见她神色从容,眼中似笑非笑,不像是在说谎。再反观邱婧,此时邱婧跪在雪地之中,垂着头,双颊通红,却不敢看自己。在她眼中,孰是孰非一目了然,刹那间恍然大悟,心道:莫莲花啊莫莲花,你真是愚蠢之极,险些上了这小妖女的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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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长空狂风,烈焰呼啸。李白轻描淡写的一句“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委实把应龙气得不轻,烈火剑气轰然劈下,值此千钧一发的当儿,李白脚下的朱昆忽然厉声长啸,半空中气芒轰炸,它口中喷云吐雾,忽然卷起一道水柱,猛地冲向李白脖颈上那道剑气,在生死一瞬之间,将其打得偏移了半寸。
剑气直端端地没入云中,“嘶嘶”锐鸣了几声,在云中炸裂开来,剑势铺天盖地地涌来,原本就强盛的狂风此时更是肆虐大作,将朱昆羽毛吹得朝前翻动。
应龙“咦”了一声,本以为那大雕模样的妖兽已然死在了火源剑之下,没料到它竟然能再度猝起发难,还挡住了李白脖颈上那道剑气,前后不过片刻,朱昆周身气势高涨了许多,仿佛睡狮苏醒一般。
李白又惊又喜,他方才本来都已视死如归了,却不想被朱昆救了下来,笑道:“昆兄,原来你还没死啊。”朱昆没好气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无缘无故朝我体内注入了一股寒气,我会晕过去么?”李白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你晕过去了啊?”
朱昆看向应龙,鹰眸之中锐芒闪动,忽然改成传音道:“不过,我对你那道寒气却极为亲近,进入我体内后,好像唤醒了一股力量,我虽然也不是很明白,但我感觉现在和应龙斗一斗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白闻言,哭笑不得,难怪朱昆适才喷出的那道水柱威势如此骇人,他本意是想用那股寒气帮它缓解灼烧疼痛之感,不料却阴差阳错唤醒了其体内的力量,但是那股寒气是来自锦囊之中,锦囊又是方子巫所有,难不成,朱昆原来是幽冥界中的鬼物么?
念头方起,便听应龙笑道:“有意思,你这小家伙饶有意思。”朱昆腹部剑伤不知何时便已复原,一对眸子比起方才也清亮了不少,李白站在它背上,更能深切体会到那股摄人心魂的浩瀚汪洋之力。
朱昆没有开口,他凝视着应龙,心中略一盘算,尖喙陡然张开,一道细如箭竹的水柱猛地喷射而出,去势极快,直朝应龙眉间而去。应龙虽没料到朱昆二话不说便攻了过来,但它反应却也神速,虽说只伸了一颗龙头出来,极不灵活,但它那对鹿角却是极为坚硬。
只见应龙龙头斜向下一摆,划过一道赤焰弧线,朱昆喷出的水柱不偏不倚地被鹿角挡了下来,水柱撞在鹿角上,失了势头,变成水珠四散飞溅,被狂风卷得不知所踪。
李白定睛一看,应龙那对鹿角完好如初,依旧是连一条裂纹也未曾留下,半空中那柄烈火长剑,其上的赤焰喷吐如蛇,蠢蠢欲动,似是想要自行冲来将朱昆和李白砍得粉碎才罢休。
应龙淡漠一笑,龙头颇为轻蔑地扬了扬,道:“小家伙,你以为从肚子里面喷点水出来,就能把火浇灭么?”说罢烈火长剑一抖,又射来一道剑气,朱昆张口喷出一道水柱,水火在半空中相撞,赤焰喷吐飞舞,水汽弥漫四周。
赤焰好似一条火龙,水汽则似一只鲸鱼,在半空中纠缠拼斗,互相撕咬,五行之中本是水克火,但应龙用火珠催引出来的那柄长剑不知是由什么制成,其上的火焰非但温度极高,还颇有灵性,在蕴含庞大劲力、灵力的水汽之中,非但半点凝滞,反而气势大盛。
那月牙似的剑气纵横破空,往往一剑划过,水汽便被斩成了两半,不等其重新愈合,剑气又月牙剑气又调转方向,转而砍向水汽最为薄弱之处。
朱昆身形停在极化风上,大口喘着粗气,虽说李白锦囊之中那股寒气,阴差阳错地催发了它体内尘封的力量,它能够借此凝聚水雾甚至只是水属灵气成威力强悍的水柱,但朱昆使用起来却极为不娴熟,不能发挥其万一之力,有种自己明明只是一只苍蝇,却舞动着一柄重剑的无力感。
水火交融,过得片刻,朱昆气势被应龙压制得越来越厉害,其身形也上下颠簸左右摇晃,忽闻一声裂空长啸,烈火剑气划破水雾,呼啸掠空,疾斩过来,朱昆身形庞大,再加上气力不支,抵挡不住,左翅登时被气剑砍中。
但见赤焰如星光喷吐,朱昆左翅上鲜血激射,应龙森冷一笑,道:“若是没了那团劲风,你就不过是一身形大了点的雕而已。”火源长剑一抖,第二道剑气轰然劈来,既不朝向朱昆,也不朝向朱昆背上的李白,而是直直对着朱昆身形底下那一大团极化风。
极化风被剑气劈中,呜咽鸣啸一声,劲风登时如一盘散沙般散乱开去,朱昆左翅负了重伤,庞大的身形又没了极化风依托,顿时失了平衡,后背一倾,带着李白从云端朝下空坠落。
李白心中大急,但觉周遭风声呼呼,他满头黑发被吹得朝上飘舞,慌乱之中,似是听到朱昆低沉萎靡的声音道:“小白,抓、抓住我,可千万别松手。”话音方落,朱昆鸟腹部轰然撞在洛神山南侧的一座小山头上,土石崩碎,鸣响如啸。
李白虽然没有直接撞到山头之上,但仍旧被摔得七荤八素,在朱昆背上来回滚晃,险些掉将下去,他见朱昆左翅上鲜血汩汩,烈火灼烧着伤口,本欲再朝它体内灌注一缕寒冰之气,但一想到它可能会再度晕厥过去,应龙若是乘胜追击,他和朱昆都活不了。
念头疾转之际,朱昆身形从那座小山头上被高高弹起,又朝洛神山前的原野之上坠去,下方本来兀自怔怔出神的众人,此时见状,哗然大作,纷纷四散开来。
“砰!”一声闷响,朱昆笔直地坠落在洪水席卷过后的泥淖之中,溅起漫天的污泥水花,漆黑如墨的羽毛之上登时染上了一层灰黑色泥浆。
而在朱昆坠地前的那一瞬间,李白忽然觉得它后背变得无比绵软,好似一团团棉花,那足有万斤的坠地之势,被朱昆忽然变得绵软的后背卸去了九成,剩余的一人将李白身形震飞了一丈高,随即斜斜落在泥潭之上,白净衣衫顷刻间变了颜色。
李白从泥潭中爬将起来,周身浑然没有一点伤痛,他双足一抬,飞也似地奔到朱昆身旁,双手抱着其尖喙,厉声叫道:“昆兄!昆兄!”
朱昆那千斤身体从万丈高空坠下,早已不知是死是活,哪里还能应答?
李白心中砰砰直跳,他心知肚明,朱昆虽然被应龙重创,但还是能便会原样,若是如此,那下坠之势也不至于如此骇人,它也不会摔成这般模样。
朱昆是为了保护自己,用它那庞大柔软的身体,帮自己卸去了坠地时候的势头。
一念及此,李白再也不能平复下来,抱着朱昆歇斯底里地喊叫。周围的帝女神殿弟子瞧在眼中,李白每喊一句,她们心便好似被一只手揪了一下。
冰君灵和冰君镜飞也似也冲将过来,当是时,朱昆那庞大的身形忽然腾起一阵白烟,氤氲变幻之中,其身体倏忽变回了原来的圆滚滚小妖兽模样,但见它腹部鲜血淋漓,左翅更是已然折断,双眸紧闭,神色极为痛楚。
洛神山巅,应龙厉声狂啸,张狂桀骜,李白将朱昆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沉声道:“两位尊首,朱昆就拜托你们了。”随即看向那屹立于山巅的应龙,双眼之中杀意大作。
冰君灵急忙道:“李少侠,你……”李白长发飘舞,脸上神情冷若冰霜,沉声道:“那孽畜恐怕又要喷岩浆了,你们先带着帝女神殿弟子逃命去罢。”冰君镜杏眉一凝,肃然道:“不可,我帝女神殿便是战死,也决不可临阵脱逃。”冰君灵看了李白一眼,心知今日大势已去,叹了口气道:“李少侠也随我们走吧。”冰君镜听闻此言,难以置信地看向冰君灵,道:“你怎么可以……”李白将朱昆递给冰君灵,笑着摇了摇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朱昆它受了很重的剑伤,有劳尊首了。”
冰君灵轻轻接过朱昆来抱在怀中,心知此时即便一万匹马也拉不回来这少年了,当下叹道:“那你万事当心,若是遇见帝女大人了,千万要将她带出来,但留一口真气在,便不怕不会东山再起。”
李白朝她抱拳行礼,随即转身便向木灵鼎走去,帝女神殿众人静默无言,却纷纷为他让开一条路来,李白走到木灵鼎跟前,双手轻轻抚摸着鼎身,从指间传来一股血脉相连的气息,令他血液仿佛要沸腾起来一般。
良久,李白从怀中取出火如意来,将其轻轻抵在木灵鼎之上,这仙灵五宝中的两件仙器,通过李白体内的太白诗经功法为媒介,此时双双欢鸣,李白想起冰君水以蚍蜉之力撼参天大树,嘴角轻轻一笑,神色无比坚毅,道:“虽千万人吾往矣,昆兄,那火龙抢走的,我会通通替你拿回来。”
说罢,他沾满了污泥的白衣腾起一卷,身形凭空一跃,便钻入了木灵鼎之中。
………………………………
第一百六十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雪杉林原,微风含量。邱婧右手探入雪中,想要支撑着站起身子,奈何体内的太玄剑蛊毒实在太过剧烈,她越是挣扎,四肢百骸便越麻痹,渐渐地,邱婧只觉自己大脑之中意识也变得混沌起来,眼前三人身形纷乱错杂,好似重叠在了一起。
钟清吃吃一笑,缓缓走到邱婧跟前,右手揪起她一绺青丝,笑道:“邱堂主怎么不说话了?当真你最敬爱的师父面前将你揭穿,是不是心如针扎?”邱婧想要伸手格开钟清右手,但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想要澄清真相,但却有半口莫辩。
钟清使劲一扯手中攥着的那一绺青丝,痛得邱婧呲牙咧嘴,而她却似是颇为享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邱堂主,这可使不得,你被一不入流的弟子这般戏弄侮辱,应该拿出威严来震慑一番才是,怎地却哑巴了?”
邱婧心中早已将钟清骂了个遍,奈何身体不能动弹,无法反抗,忽见钟清从怀中取出一片淡黄色的翎毛来,把玩了片刻,道:“这五凤阵法真是精妙,我废了老大功夫才取出一片来。”钟清似是恍然大悟,看向邱婧,笑道:“是了,忘了告诉你,五凤阵法便是艾王苓祖师留下来的,用以封印应龙的阵法,取自艾王苓兽身上的五片翎毛,你说我若是取走一片,会如何?”
邱婧心中大骇,难怪洛神山那凤鸟虚影会敌不过应龙,原来竟是此僚从中作梗,想不到她心胸狭隘,一至于斯,为了报复自己,竟置洛神山数千弟子安危于不顾。
莫莲花手持太玄剑,缓缓走上前来,钟清朝邱婧咧嘴一笑,左手冰雾缭绕,凝聚成一片冰刃,猛地划下,邱婧那缕头发登时被削断了下来,钟清握在手中,缓缓退到一旁,笑吟吟地注视着莫莲花和邱婧。
莫莲花深深地凝视了邱婧一眼,冷笑道:“我真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我视若己出的弟子会这般背叛我。二十年前的腊月的一天,天寒地冻,扬州河面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那天我正好和几名弟子出去买酒,路过一处荒草堆时,听到了哇哇哭声,于是我急忙走近,掀开一看,你正躺在荒草堆下嚎啕大哭,身边也没有留下一件信物,我就将你抱了回来。”
钟清和那年轻僧人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好戏,也不打断,只见莫莲花缓缓蹲下,左手将太玄剑负于身后,右手信手抓来一把白雪,伸到邱婧面前,嘿然笑道:“或许正是因此,你从小就喜欢下雪,后来我渐渐发现,虽然你对红莲宗的蛊术功法毫无半点天赋,但是却生得水灵漂亮,我心中欢喜,更加疼爱。
“那天在蜀云洞天,你哭着嚷着问我要暮成雪的解药,我便知道你被李白那小子迷了心窍,后来,后来……”莫莲花仰面长长吸了一口气,续道:“后来,你竟然说要将我和狂哥的事情公之于众,我如何不恨?却不想你后来伙同李白,大闹蜀云洞天不说,还偷走了我视作珍宝的太玄剑,刚才更是想骗我说狂哥已经死了,我还险些就信以为真了,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极。”
莫莲花又悲又怒地说完,右手在腰间一蹭,忽然猛地扇了邱婧一耳光,冷笑道:“这太玄剑的蛊毒是用天池的冰蚕之血,融合三十六种毒花制成的,能封锁身上经脉,普天之下只有我自己一人调制的解药能解,你就等着在此被雪兽豺狼分尸吧。”
邱婧心中悲苦交迭,她从来未曾料到,师父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自己,难不成她真听信了钟清那厮的鬼话么?当今之计,恐怕只有说服师父,狂歌痛的确已经死了,太玄剑也是从圣泓处得来的。
但即便真说服了师父,钟清和那年轻僧人都不是善类,师父即便全盛时,恐怕也敌不过常年用仙气修行千寒冰玉决的钟清。
想了片刻,正要开口辩解时,忽听钟清森然笑道:“莫宗主,此等逆徒,若不亲手杀了,日后必定还会成为莫宗主的绊脚石。”
莫莲花起身,转过身去,不再看邱婧,冷笑道:“她中了太玄剑上的蛊毒,不出两个时辰便会丧失知觉,被雪兽叼走吃了,到时候尸骨无存,不是比杀了她更加痛快?”
钟清似是恍然大悟,口中故意惊呼一声道:“不好不好,她都丧失知觉了,即便被野狼吃了也察觉不到疼痛,岂不是太无趣?依在下愚见,倒不如先喂她解药,再五花大绑捆了丢在此处。”
莫莲花背对着她和那年轻僧人,瞧不见神色,但听她幽幽道:“她再怎么忤逆,也是我红莲宗的弟子,恐怕还是轮不到足下指手画脚吧?”
钟清笑道:“那是自然,莫宗主要怎么惩治是莫宗主的事,我不过提个建议而已,岂敢有怨言?”莫莲花嘿然一笑,没有再说话,太玄剑映照着西边落霞金光,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邱婧被莫莲花扇了一耳光,脸上火烧火辣的,极其难受,再听她们一人一句,心中好似翻起了大浪,暗自想:依钟清修为,大可以将自己和师父一并杀了,为何却装作言听计从模样?
忽然反应过来,这厮定是对自己心存怨恨,想要看自己师徒二人反目成仇,再百般折磨自己一番,方能解恨。
邱婧正恨得牙痒痒时,忽觉自己体内那股麻痹之感渐渐散去,右肩上伤口也不再流血了,正自惊疑不定,雪杉林后方忽地飘来一阵仙气,似是从木灵鼎中生来的。
邱婧心下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暗暗运起千寒冰玉决功法,将四周飘来的仙气一缕缕纳入体内,但她心知自己此时绝不是那二人对手,故而还是装作浑身麻痹模样,体内却早已开始慢慢恢复气力了。
四人静默无言,过得半晌,莫莲花身形一动,道:“你们为何还不走?”钟清笑道:“这里时常有雪兽出没,在下担心莫宗主安危,还请不要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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