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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剑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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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你走。”

    “千骑,松手,你拦不住我……”

    方千骑却是死也不放“你能去哪?你想做什么?继续杀人?还是守着残破的揽月楼等着别人来杀?”

    呵呵,说来确实讽刺,以报仇为名将她的愤怒发泄出来,当真相浮现,她的至亲是杀死挚爱的凶手,她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停歇的借口。

    但她现在又该何去何从?

    “无所谓,去哪里都无所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一句?!”

    方白看向他道“离开中原?”

    少年迫不及待的点头“小姐姐,离开中原,这里不适合你!”

    慕容遥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这里不适合她。

    “离开中原?”

    少年见她神情恍惚,便趁热打铁道“你生我的气,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直到你哪天愿意见我了为止,但小姐姐,你答应我,让我保你周全,让我替……替莫良宵保护你,就当让我忏悔,答应千骑,小姐姐……”

    方白长睫一颤,眼睛酸涩的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人为什么一定要长大……”这是她的心里话,如果不长大,自己也不会被情之一字伤的遍体鳞伤,如果不长大,眼前的少年还是那个等在军帐门口的孩子,他会扯着她的衣角跑东跑西,会怯生生的叫她小姐姐。

    这是方白第二次来停风谷,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被抬进来的,第二次来也是被抬进来的。

    停风谷变了很多,所有人看方千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怨毒的愤恨,他们都为慕容遥马首是瞻,现今鸠占鹊巢,让他们如何不气?

    她见过一次墨归,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神医还是神色从容,只是眸中悲天悯人的姿态愈发明显了,脸上也没了温和的笑意。

    他受方千骑的指使来给方白看病,手搭在方白的腕上,眉心紧成了一个川字――方白的身体愈发不如意了。

    “软骨散的毒,已经散尽。”
………………………………

第二百零六章 至亲至爱

    方白道“你可知我在何处中的毒?”

    墨归一声苦笑“他还好吗?”

    方白道“很不好……”

    想起当日慕容遥的惨况,方白心底也有些不痛快。

    “这也无法,”墨归道:“胜者为王败者寇,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方千骑站于一旁一言不发,作为一个表面上的胜者,他只觉得在方白面前无言以对。

    “青玄老人当初教你的内功心法,你不应该荒废,”墨归蹙眉继续道“你自己若是不练,鸩毒反噬,谁还能为你续命?”

    方白猛然抬头看向方千骑,后者恍如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被发现,急急辩解“我没有杀他们!”

    停风谷里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上的人,年纪大的都曾经叱咤江湖,当这里是自己养老的地方,年纪小的,则都是所谓的江湖遗孤,或者在风口浪尖上侥幸活下来的人,对他们而言,这里是他们长大的家。

    千骑见方白没有说话,又急忙补了一句道“小姐姐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他们!”

    墨归道“各为其主,他们以死明志,和少侠无关……”

    “青玄老人可还在?”

    “在,在,在!”千骑忙道“我这就让他来教你内功!”

    “千骑!”

    方白一张口,就将那要出门的少年叫住,少年又赶紧折身回来,“小姐姐?”

    方白疲惫道“我知你本xing不坏,也知你目的为何,你答应我,不要为难他们。”

    “我答应你!”似是在迫不及待的宣布自己的立场,方千骑目光炯炯看着她道“小姐姐,你现在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你只要不为难他们就好,”方白呆坐片刻,忽道“你帮我把天涯叫来,我也听你一回,离开中原。”

    方千骑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竟有些欣喜若狂,小姐姐终于肯离开中原了,这一次不是他强迫的。

    “好,小姐姐你去羌夷氏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方白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这一点已经让方千骑格外开心。

    墨归问道“五毒手羌夷氏?”

    千骑点头“天涯大哥会帮我照顾好小姐姐。”

    “嗯……久闻五毒手天涯长老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方白道“看来你们双方都神交已久。”

    墨归微微笑道“如此,希望日后能有缘再见吧……”

    “还有,”墨归又补充道“表面上,你只比在慕容山庄的时候瘦了些,但身体却是大不如从前,你的手腕尚未完全恢复吧?”

    的确没有完全恢复,每次用剑的时候都痛的无以复加,那种酣畅淋漓的痛楚在时刻提醒着她还活着,而她所爱的人却已不在人世,只会让她想将这痛楚千倍百倍的加诸在剑下之人的身上。

    方千骑低垂了眉目捧起她的手去看,只见腕上一道直剌剌的疤痕与皮肤上其他地方的颜色不同,好像一条可怖的毛毛虫横卧于上,新生的皮肉还太过稚嫩,能看到皮下的血管和筋脉。

    方白道“没事,”

    又听墨归继续说道“还有你似乎曾经强行突破穴封的内力……”

    方千骑捧着她手腕的手指一颤,慌乱的看向方白,后者却仍淡淡道“没事……”

    墨归摇头,医者仁心,看到病人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岂有不担心的道理“这都不算什么,虽然有些痛苦,但起码不会要命,催命的东西是你身体里的毒,不过你跟天涯长老去羌夷氏一趟,他应该会帮你调理一下,我倒是不是很担心。”

    “好,有劳神医的叮嘱。”

    墨归被送回那的小院之后,方千骑就捧着她的那双手怔怔然垂首于她面前“小姐姐,都是千骑的错……”

    方白将手从他手中缩了回去,见他一双金色的眸子开始泛着泪光,到底心软,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让这一切都过去吧,我不想日后你还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好,”少年神色坚定的看着她道“小姐姐在羌夷氏等我!”

    “嗯……”

    在停风谷暂住了两日天涯便来了,以方白所知,揽月楼离停风谷路途不近,可她也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天涯这个人,毕竟他神秘的不像个普通人。

    五毒手羌夷氏应该算是一个族群,他们生活在关外南疆,位于气候恶劣的西南,这个族群偏安江湖一隅,不受朝廷管辖,多少年来,可能因为五毒手恶名在外,所以没人敢去招惹他们,然而自从与天涯接触之后,方白才觉得世人对羌夷氏的误会很深。

    天气寒冷,天涯却还是身着青色月桂暗纹的单衣,黑发垂顺如水,随着马车的前行,晃动在方白的眼前,就好像看到一片流动的瀑布。

    方白倚在马车壁上,静静的看着他,在得知自己想要复仇的对象居然是千骑后,她终于自愿离开中原,失去了一个莫良宵,她不想再失去一个弟弟。

    她能做的就是在这里消失,连带江湖中的罗刹,连带前朝无人知晓的宝藏。

    抛却了沉霜江中的那个男人,抛却了风雨飘摇中的揽月楼。

    “你怎么不再睡一会?”

    背对他的男人似乎在背后长了一双眼睛,方白动了动身子,在马车中坐好,看他打马驾车行在官道上,懒懒道“不困,我可不像某人,昨天一晚没睡,与那神医关在门内嘀咕到天亮。”

    男人低低笑出声来“一见如故,说的便是如此。”

    “你们昨晚在说什么?”

    “你不像一个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

    方白撇撇嘴“但现在感兴趣了。”

    天涯赶起马车来不紧不慢的,说起话来也是不紧不慢“月神总会建议我们多点尝试,我在想,若是用毒,能不能根除慕容遥胎里带的病。”

    这倒有点像神医给他出的难题一般,方白不禁问道“你不会是想做出点神医无法达成的成就吧?”

    “话不能这么说……”天涯似乎想到了什么,忽又哈哈笑了起来“也可以这么说,估计他这会儿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怎样对你用药,根除你体内的鸩毒。”

    方白当下了然了,这一毒一医竟开始切磋了起来。
………………………………

第二百零七章 一世难双

    方白和天涯离开停风谷,一路上走走停停,没有看到太多的风景,待方白坐够了马车,二人在集市上卖了马车,买了两匹好马,一番整顿这才上路。

    在这个世上,悲伤也许是你一家的事,但快乐却是所有人的,恰逢年底,不管是烟雨飘摇的江南,还是冰雪覆盖的东北,都被一种热闹的气氛所笼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新春的气息。

    方白和天涯每到一所城镇都会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她骑在马上,慢慢的穿街而过,时不时的有奔走的顽童举着糖葫芦在他们的身边跑过,甚至还有小孩跟在他们的身后,叫着“大马!大马!”

    那一张张被冻的通红的小脸,苹果一样,方白的心情好了很多,她问天涯“若是将来你成亲了,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天涯似乎在认真的思考,半晌之后,终于有些哭笑不得道“月神赐的,男孩女孩都好,你呢。”

    方白也故作认真的沉思了一番才道“首先吧,得有个孩子的爹。”

    她说完之后都被自己给逗笑了,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扯着嘴角迎着冬日里的阳光看着街上跑着的孩童,笑啊笑的,笑到最后将头转向一旁避开了天涯的视线。

    出了城镇,远远便见到一条磅礴江河从那沃野之上滚滚而去,一番打听,知道这是沉霜江的支流,二人便沿着江边一路西行,就如追溯这江水的源头一般。

    方白说“我离他越来越远了。”

    天涯转头看她“割舍一块心头肉,还会长出第二块。”

    方白却恍似没听到他说的话,喃喃自语道“如果他还活着多好……”

    “活着?如果有办法的话,你希望他还活着?”

    方白莞尔一笑“罢了,人终归一死,我好不容易接受了他的死,便不想他再活过来了,有朝一日他还会离去,那时候,我还得将今日的痛楚重新品尝一遍。”

    “有朝一日他还会离去……”

    天涯看着滚滚东逝的江水,心底也是百感交集,在这个世上,人就是人,与阎王抢人口,终有一日必得偿还。

    二人一路上走的很慢,走了也就约莫半个月的时间。

    揽月楼在江湖上沉寂了,自揽月楼暗杀了唐门父女和空玄派周桥道长后,连带那杀人不眨眼的罗刹都在江湖上消失了。

    江湖传言,揽月楼楼主为报少主莫良宵之仇欲要屠戮江湖,就在好几个门派无能幸免之后,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也许有人会在路上、茶寮、客栈,见到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衣着单薄俊美绝伦,女的身着红装姿态慵懒,但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猜到,这女子便是揽月楼的楼主,哪怕因为青衫男子的缘故多看他们一眼,也只会觉得,这丫头保不齐是那好几天没有休息的倦怠旅人。

    赶了十五天的路,二人终于赶到豫关之前,出了豫关就可寻到羌夷氏的踪影了,再往南,是一个与本朝相邻的小国,多年来臣服本朝,倒也相安无事。

    虽然地处偏僻,但好在没有战祸波及,豫关也成为了内外商贸的最佳途径,方白和天涯要出关的时候,前面有一行商队带了北方的羊毡出关贩卖,正被守关的将士拦住一一搜检。

    就在他们等在门口的空当,就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不同寻常,方白低声道“这么着急出关做什么,年轻人,总是这般毛躁。”

    天涯低低一笑,便道“应该不是出关。”

    他话音一落,那飞奔的马便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就听那骑马的人高声喊道“让开!让开!”

    连带方白天涯在内等着搜检的人群迅速退到一边去,为了赶紧出关,再被这个人撞死,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那人骑的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所谓千里马,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但这匹马也不知跑了多久,从方白面前过去的时候,方白清楚的看到马嘴上被冰碴冻在鬃毛上的泡沫。

    ‘轰隆!’

    ‘吁――’

    一人一马在城门口勒了缰绳,马儿尚未反应过来,直直冲了上去,落的一个人仰马翻的下场,众人这才看定,不是什么要出城的商人,却是一位官爷,只见他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扬起脖子,冲天上就是一声嘶吼“皇上!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在这帝国的边陲之地,在这气候恶劣的西南豫关,在新年的最后几天,一个从帝都快马加鞭扩散出来的消息没有惊起半点涟漪,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对于大多数平头百姓而言,谁做皇帝和他们没有关系,不要打仗,有的吃,有的喝,还能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小崽,那就是人生的全部了,幸运的话,一世安稳,不幸的话,半世流离。

    守城的军士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齐齐向东而跪,行了君臣大礼,虽说百姓们未必能知道那位帝王的帝号,但到底君民一场,也都纷纷跪下行礼。

    一时间,方白和天涯站在人群中有些突兀了,两人略显尴尬,待行礼毕,众人起身,这才依次出城。

    方白回头向那浩浩江山看去,只见地大物博,繁华似锦,而打下这片江山的华启帝坐拥天下终是归寂,留下这锦绣山河供后世争夺。

    赵奕恒现在在做什么,是成了阶下囚还是登上了皇位。

    千骑现在在做什么,好在他并非是个轻敌之人,最不济也会全身而退吧。

    追风,季雨,燕青,他们又在做什么,停风谷归还慕容遥后,江湖上应该不会再为难他们了吧?

    “该出关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眉眼带笑的看着她,方白莞尔,点头与他并肩离去。

    出了这豫关之后,前尘往事就可以尽数抛弃,出了这豫关之后,这中原再无方白。

    山河苍苍,冬日斜阳,出了绵延的关隘,一红一青两个身影复又上马,逐日而去。

    不辞雪魄随君行,愿为比翼,何成比翼?

    三载成坟人未冥,有情被弃,无情成忆。

    江畔良宵总生情,妾拟身嫁,刀剑难寂。

    红衣残妆休再吟,无泪无光,一世难双。

    第三卷(完)
………………………………

第二百零八章 一夜惊梦

    对于京都邺城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寻常冬夜,然而也许就在他们熟睡的空当,与他们相邻不远的街道,那扇日日都要路过的朱红大门内,森森庭园里的一家之主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第二日,前往衙门办公的京官就少了一成,不一会的功夫,刑部大门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死的都是朝廷大员,事不容缓,尚未过晌,刑部派往各处案发现场的人就已经赶了回来,粗略统计,死了十八人,十一人是朝廷大员,还有七人则是他们的枕边人。

    刑部尚书是容王心腹,眼下将名单过了一遍,都快要抚掌叫好了,但一想到这些死的人都是官场同僚,左右瞄了瞄,看有人在侧,一张脸又沉了下来,连连一番叹气。

    但从官场阵营来看,他们都是太子以及其他皇子的左膀右臂,如今在家里被暗杀,皇上病体沉菏已多日没有临朝,自然不会有人将这样的消息送到宫里,只能是太子一人独掌大局。

    太子最大的筹码是皇后的娘家,京中禁军统领和邺都督统昨夜也被刺杀,几万兵马无人统领,急需有人候补,最佳人选就是皇后的娘家人。

    就在他沉吟之际,已有人急匆匆的进了刑部大门,在他耳边一番耳语,他这下却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国舅爷突然感染重病,全家传染,还有比这更痛快的事吗?

    众人看刑部尚书一脸笑容,却以为他已经找到真凶的蛛丝马迹,纷纷询问,他只得讪讪道:“还好,还好,国舅爷平安,否则京中岂不是要大乱。”

    他说的不无道理,死了别人不足为奇,毕竟在这九龙夺嫡的战场上,谁都做好了为主尽忠捐躯的觉悟,然而,国舅爷一家可是当朝肱骨,为保当今圣上登上皇位流血流汗自不在话下,多年来苦心经营,门生千百,若他有个什么不测,不说京城要变天,就连驻守四方的将士也会不满。

    死了这么多人是谁干的,谁获得的利益最大就是谁干的,国舅病重说不定也和那人脱不了干系,刑部尚书一边看刑案一边在心底佩服起容王来。

    看他平日一副清心寡欲之态,回京三年经营下来,落了个仁德的贤名,皇上没有对他过于偏爱,但也不曾冷落了他,一个无力夺取皇位的皇子能在夹缝之中平安生存下来已是奇迹,他作为容王的心腹也并不知容王有夺嫡之策,虽有心施展抱负,但因为对手太过强劲,加上皇上病重来势汹汹,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然而有人坐不住了,昨日宫内皇上突然病重,至于原因几乎都是心知肚明,皇上一旦殡天,皇位归太子无疑,太子到底棋差一着,只一夜的功夫,就羽翼尽数被剪,容王行事难得如此大胆。

    刑部尚书坐不住了,急急更衣命左右一顶轻轿抬了他向容王府邸而去,到了容王府门前这才想起来,容王被皇上责打,现今闭门思过中,只怕还是不肯见客。

    来了一趟到底心有不甘,上前敲门,门房见是他来了,一脸为难说容王还在思过中,概不见客,刑部尚书一脸失望之态,只得告辞离开,但一想到容王心机深沉,这种时候本就该避嫌,心中又轻快起来,遂打道回衙。

    门房关了容王府的大门,刚一转身,就见一黑衣少年从墙头跃了下来,双足没有在雪地上留下一点痕迹,就已健步踏上扫好的青石路上。

    门房吓了一跳,双手抱拳作揖道“是方小公子吧?”

    方千骑挑了眉梢看那门房道“带路。”

    门房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方千骑向后院行去,一路上容王府中花园假山,雪拢寒烟,亭台精巧,楼阁飞檐,方千骑不禁多看了几眼。

    没走多久,他到底还是出声问道“以前,方冉……住在哪里?”

    门房一愣,待想到方冉的身份遂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方将军的小儿子可是那冉夫人的弟弟啊,当时府中谁不知道冉夫人红杏出墙被送进乱葬岗的事情,可怜她也是方大将军的女儿,到死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门房四处望了无人,这才带着方千骑往另一条路上拐去,在一座小院门口停下,指指月洞门道“是这里,方小公子进去缅怀一下吧……”

    方千骑本是抬脚想要进去了,但听他如是说,不禁紧了眉心收回那只脚,鼻头哼了一声,没好气道“缅怀个什么,胡说八道!带路!”

    门房一头雾水,难道这位方小公子和冉夫人的姐弟之情并不亲厚?怎么让他缅怀一下还惹怒了他?可见做个奴才还真是不容易啊。

    他直接去了容王的起居室,内室烧着银碳,暖意融融,容王正坐在榻上,身下铺着厚厚的软垫,面前一张矮几,上面摊着书本和笔墨,见方千骑来了,抬头对他一笑,唇瓣略有些苍白“千骑来了,冷不冷?快坐。”

    方千骑一双金色的瞳眸倒映着笑眯眯的他,见他这般姿态,不禁嘲讽道“还下不了床?”

    容王局促笑道“无碍,皮肉伤而已,千骑不必为我担心。”

    “我才没有为你担心,”少年嘀咕一声,又抬高声音道“只是你现在这样,如何成事?”

    容王赵奕恒在身边的位置上拍了拍“你且先坐了。”

    方千骑有些犹豫,照理说,眼前这个人是杀了他小姐姐的仇人,自己心中恨不得将他饮血啖肉,但表面上却又不得不听从他的,听从父亲的,这让他很是无奈。

    在容王榻上坐了,容王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不禁笑道“你的小手还和以前一样凉,习惯了塞北的风雪,可还是凉,多穿一些,你小姐姐若是知道了又该为你担心了。”

    少年没有动,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和自己套近乎,嘴中说道“下面你有何打算?”

    容王蹙眉,看着面前的少年,缓缓摇头“千骑,你和我生分了,今日,我们不谈琐事,只当是一对兄弟,亦或者我还是你的姐夫……”

    “你不是!”少年突兀的出声将他打断,冷冷注视着面前这个人,眸中的厌恶也不再掩饰。
………………………………

第二百零九章 夺嫡逼宫

    容王一愣,只当他心底还是恨透了自己,无奈叹气道“时光不能倒流,我做错的事情也无法挽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日后,为自己赎罪,虽然冉儿不在了,但我还是会将你当成亲弟弟,会视方将军为师为父,就让我代冉儿尽尽孝道。”

    在官场上周旋,赵奕恒肚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冠冕堂皇的词句,信手拈来,甚至比喝口水还简单。

    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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