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剑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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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成了老大

　　　　此时，那些人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还是由虚无公子领头，开腔对方白说道“我们想了一上午了，打算以后跟着女侠你混了，让我们称你一声楼主唯你马首是瞻也在所不辞。”

　　　　方白有些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我们素不相识，而且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你还当我是揽月楼的楼主，可以带你们回揽月楼去？”

　　　　虚无公子道“非也非也，女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女侠武功高强，我们追随强者那也是心甘情愿啊。”

　　　　方白撇撇嘴，摆明了对他的马屁不感兴趣。

　　　　一旁老冯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虚无公子还扯东扯西的！直接告诉女侠你想跟着她去关外走货就是了！罗里吧嗦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方白挑眉看向虚无公子，后者这才脸色微变，讪笑道“正如老冯所说，我们正是这个意思……再有，就是这附近的城镇，像我们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平常为争地盘和货物免不了打打杀杀的，早就盘算着找个人做我们的老大，管束着这里，省的没被别人砍死倒被自己人砍死了。”

　　　　方白道“那你们推举一个就是。”

　　　　虚无公子又道“可麻烦就在这里，各个都在毛遂自荐，把自己个儿推举出来，谁也不服！可偏偏今儿见识到女侠的身法知道了女侠的身份后，我们一致认为，就拜女侠为我们的老大，日后我们就追随女侠左右了，女侠去哪我们去哪！”

　　　　“是！跟着女侠！”

　　　　众人情绪高昂的附和着虚无公子，方白看他们这般情形还真有些头疼“我不会在此停留，也不会再去关外，帮不了你什么。”

　　　　“女侠把俺们当成什么人了！追随着女侠那也是心甘情愿为女侠所折服，怎的就一定要去关外占羌夷族的那点利益！”

　　　　方白扯了扯嘴角，还真有点被人赖上的感觉“我习惯了一个人，你们跟着我不仅没的吃没的喝，还会耽误你们的前程。”

　　　　“女侠放心，我们也不会打扰您老人家四处游山玩水，我们就留在这豫关附近，但凡您有差遣，兄弟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嘿嘿，我们也不过就是图女侠一个揽月楼楼主的名号，求个平安，求个心安。”

　　　　众人也纷纷附和，在这地方，怎一个乱字了得，朋友之间会厮杀打斗，更何况是其他城镇的人，若是他们能团结到方白身边，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首先保了自己的平安，这就是一件好事，其次，也不用怕那些其他抢生意的人了。

　　　　这对方白来说没有利也没有弊，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别人保不齐的又得担心这些人毁了自己的名声，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然而方白是什么样的人，若说她胆小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子里，若说她胆大，剑挑武林盟主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你们随意，”除了这四个字，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那几个人听后嘿嘿直笑，以茶代酒，都谢方白的仗义，嘻嘻哈哈的开始称兄道弟了，好像昨日在这里差点打个你死我活的不是他们一样。

　　　　方白突然问道“你们可知揽月楼的什么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只道方白到底是揽月楼的前任楼主，在心里对揽月楼多少还是放不下的，然而他们久居豫关，虽也还算是在中原，但对中原武林是非已然是知之甚少。

　　　　“前几天好像听到过揽月楼的什么消息。”

　　　　也不知是谁带头说了一句，后面就有人问道“什么消息？你在女侠面前邀功也不能信口胡诌啊。”

　　　　那人刚要开口，就听老冯也附和道“对对对，小爷也听说过揽月楼的消息，不是说揽月楼的什么人来了隔壁的那个，那个什么郡？”

　　　　他这一开腔，其他人也都好似想到这一茬，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也连连点头道“对，揽月楼在追杀一个叛徒呢，那个叛徒跑到龙门郡了！”

　　　　“可不是！我也想起来了！是龙门郡！龙门郡那几个老小子跟我们抢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在前几日还抢了我们一大单货物，你说气人不气人，下次遇到他们，直接砍了！”

　　　　“对！砍了！”

　　　　众人义愤填膺，完全将揽月楼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方白不得不提醒他们道“什么叛徒？要说就说清楚。”

　　　　虚无公子苦着个脸道“这我们还真不清楚，龙门郡那几个地头蛇向来和我们作对，平日里有什么好事不会和我们说，要是有什么坏事啊，那必然要让我们自找苦吃去。”

　　　　“对！他们就是故意和我们说的！说什么揽月楼有个叛徒逃到了这里，悬赏千两黄金！他们还演的一出好戏，就好像是无意之中透露给我们的一样！谁信啊！揽月楼的人！我们怕是有命去无命回哦！”

　　　　方白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两天，当时只听说有叛徒逃过来了，不知是真是假，怎么，女侠知道是哪个叛徒？”

　　　　方白怎么可能知道，她只不过是对这个人是谁很好奇罢了。

　　　　当初她离开揽月楼的时候留给揽月楼一个很大的烂摊子，尤其是揽月楼的江湖名声算是被她给彻底的败坏了，一时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揽月楼还尚未恢复元气，追风只能带着剩余的人躲躲藏藏。

　　　　“龙门郡？”方白的手指在桌面上缓缓敲了敲，问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离这里远吧？”

　　　　老冯赶忙答道“不远！不远！老大，您是打算自己走一趟？”

　　　　方白摇头又点头“你明日陪我走一趟，如何？”

　　　　老冯听方白如是一说，腾的站起身来，红光满面，欣喜若狂“好！就让小爷陪老大你走这一趟！吓唬吓唬那帮龟孙子也是好的！”

　　　　其余的人也都嚷嚷着要跟着，方白嫌人太多，不肯带，虚无公子却郑重其事道“女侠，我们称您一声老大，您就是我们老大，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您一个人出去我们也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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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前去挑事

　　　　老冯不乐意了，大声叫骂道“怎就不放心！怎就不放心！要是有危险老子第一个冲在前头！小爷武功不济，挡死也是一堵上好的肉盾！”

　　　　言罢还用力拍了拍胸脯，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虚无公子也笑的连连摆手“明日我也去，老大，您也不要拦着，让老冯跟着您，兄弟们也是真不放心！”

　　　　方白心想，多一个虚无公子也没什么，看他人长的斯斯文文，看上去倒是比老冯稳重，便也答应了下来，一下午众人就围着这偌大的桌子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的，一晃又到了晚饭时间，也免不了的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方白还预备进关之后快马加鞭去找追风的下落，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这样一帮人，就这么给耽误下来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揽月楼的叛徒会是谁，想着想着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虚无公子与老冯并方白，三人三匹快马直接出城，奔龙门郡而去。

　　　　龙门郡的地理位置还要往北，离豫关已经有些远了，那偌大一个郡县也还算热闹，起码没有豫关附近这么冷清的，往来商贾也多愿多走几步脚程到龙门郡歇息。

　　　　到了龙门郡已然快晌午了，长街上还有市集未散，往来行人衣着不同，种类众多，也不尽是本朝的人。

　　　　三人牵马进了城中，方白突然问道“你们说本地有几个地头蛇与你们作对？”

　　　　老冯高声答道“可不是！他们做的买卖和我们还不大一样，都是本地人，不敢沾染我们那些腌臜的买卖，但还偏偏也要和我们对着干，眼瞅着我们买卖到手了他们就来抢，抢到手了也是个烫手山芋，还得偷偷摸摸想尽办法的出手，何劳苦！我看他们就是和我们过不去！”

　　　　虚无公子道“非也非也！你懂什么，他们也想赚点大钱，可没那个胆子，抢我们的就不一样了，官府追究下来可以全部推到我们身上。”

　　　　“真卑鄙！”方白义愤填膺。

　　　　老冯泪眼哗哗“可不是！真卑鄙！”

　　　　“日后再也不能被他们欺了去！”

　　　　老冯继续附和她“老大说的对！”

　　　　“再找我们麻烦，就打断他们的腿！”

　　　　老冯情绪高昂“老大说的对！”

　　　　方白继续道“走！找他们算账去！”

　　　　“老大说的对！”

　　　　话一出口老冯觉得不对味了“老大，你刚才说什么？”

　　　　方白道“找他们算账啊！我人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呢！”

　　　　老冯乐了“还是老大仗义！走！找他们算账去！”

　　　　一旁虚无公子无奈笑道“非也非也，你这呆子哪知道老大的用意，老大是想要用他们一用！”

　　　　方白但笑不语，但心里觉得这虚无公子也不是个没头脑的，不日之后说不定也会成为张元那样的武林‘生死笔’。

　　　　走在路上老冯问了一路，老大到底要用他们干什么，那几个老小子能有什么用？难道老大想在龙门郡招个压寨夫君？

　　　　吓的方白险些没被自己的脚步给绊倒，无奈看了一眼老冯，没好气道“还不带路！”

　　　　找所谓的地头蛇，不论是在什么地方，酒馆赌坊这种场合总是屡试不爽，想来作为地头蛇，就该出没于这种场合，吆五喝六打打杀杀的，否则也对不起自己地头蛇的名号。

　　　　进了六合赌坊就好像直接从干冷的冬天进入了潮湿的冬天一样，房内居中一个巨大的炭炉子烧着巨大的茶壶，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五六张赌桌，围满了人，嘴里叼着旱烟，吧嗒一抽，烟熏火燎的。

　　　　“这股烟火气”老冯挥着手赶走了烟，还被呛的重重咳嗽两声。

　　　　这个时候，临近赌桌上的人开始叫他们三个了“不玩两把？”

　　　　老冯道“不玩！叫你们老大出来！”

　　　　这一嚷嚷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纷纷向他们的方向看来，待看到方白了，一个个眸中又露出猥琐的光芒来，调笑道“呦，还有一位小娘子！”

　　　　方白双手环胸，在老冯抱过来的条凳上坐下了，低低出了一口气“骑马颠的屁股疼。”

　　　　老冯扯了扯嘴角，一副欲笑又忍的模样。

　　　　虚无公子又补充道“怎么，还不叫你们老大出来？”

　　　　众人对他二人不熟，但一看这架势就是想要来挑事的，赶紧差人去找老大了，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刚猛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看他们这架势就哈哈笑了起来“老子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这姓冯的和你这小白脸！”

　　　　“哈哈哈！他说你是小白脸！哈哈哈！”老冯也哈哈大笑起来，还不忘去拍虚无公子的肩膀。

　　　　虚无公子一把折扇将他的手打了开来“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合着外人来羞辱于我！”

　　　　“好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

　　　　那中年大汉听虚无公子一说，也奇怪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苟合到一起了？还兄弟！老子今天是撞邪了吗！”

　　　　老冯笑的更加得劲，虚无公子没好气的又是往他脑袋上一敲，复对那中年汉子说道“你今日还真就撞邪了！”

　　　　中年大汉冷哼一声，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围着方白看了一圈，哈哈笑道“这小娘子倒是不错，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要求和，所以送这小娘子来和亲的？”

　　　　老冯嚷嚷道“我还真就送了，就怕你不敢要！”

　　　　“非也！非也！”虚无公子瞪老冯一眼，暗自怪他说话没轻没重的“这一位是我们的老大！”

　　　　“你们的老大？！老子今儿不是真撞邪了吧！你们也有老大！你们向来不都是谁也不服谁单枪匹马窝里横吗！哈哈哈！是不是一群大老爷们不中用了，找一个小娘们来做你们的老大！瞧你们那窝囊样！”

　　　　男人边说边向他们走过去，抬手就要去摸方白的脸，冷不丁的，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大！”赌坊之内众人惊诧，那中年男子也吓了一跳，猛然间看到方白的脚缩了回去，才知道自己结结实实的挨了她的算计，顿时就怒上心头，大声吼道“妈的！臭娘们！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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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三人成虎

　　　　“妈的！臭娘们！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男人说完就向方白扑过去，势必要将她撕碎一般，方白也没起身，只是往一旁挪了一下，动作飞快的一侧身子，半条条凳竖了起来，照着男人的脑袋就咚的敲了一下。

　　　　那一下结结实实的，很是来劲，男人只觉得头晕眼花的，一时间糊里糊涂也不甚清醒。

　　　　老冯乐了，哈哈哈笑的更加欢畅。

　　　　方白又在条凳上稳稳的坐好，看向那捂着脑袋倒在手下怀中不住shenyin的男人道“我今天就是来教训教训你，教训完了我就走，以后你就乖乖留在龙门郡吧，不要四处找别人的麻烦了。”

　　　　她没做过山贼土匪，也没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威胁别人的话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显得没有任何威慑力。

　　　　那受伤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输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大掌一挥就嚷嚷道“上！上！妈的！你们今天休想活着离开龙门郡！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话音落地，众人啊呀呀的就扑了上去，也不用老冯和虚无公子出手相助，方白自己一个人就将他们打了个半死，可以说是片甲不留，不一会的功夫，就倒了一片，各个抱着伤处哭爹喊娘的，好不难看。

　　　　方白拍拍手，笑道“记住了，日后老老实实在龙门郡呆着，可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那赌坊的老大一边哭疼一边嚷嚷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什么底细！是哪门哪派！报上名来！”

　　　　虚无公子笑道“非也非也，我们老大无门无派，若你一定要知道她是谁，揽月楼你总听说过吧，我们老大可曾是揽月楼的楼主！”

　　　　揽月楼，这个在江湖上聚集一批顶尖高手的地方，不问因由，不议二价，生死有命，对错凭他。

　　　　那样一个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楼主岂是泛泛之辈？虽然他们和揽月楼没有任何交集，也永远无法和那些顶尖的高手所比肩，但再怎么孤陋寡闻也知道这是一尊大佛，只是不知这女子是真是假罢了。

　　　　然而，不管真假，现在这女子武功高强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白一行人走了，暗自咬牙，安抚众兄弟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出了赌坊，老冯嚷嚷肚子饿了，非要带着方白去吃龙门郡有名的羊肉汤，提起肉来，方白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起来了，二话不说，就与他二人一同寻着羊肉的香味去了。

　　　　临街一座大大的露天棚子，十几张桌子，两三口大锅，几十斤羊肉羊骨，半口袋的香葱香菜，热气腾腾的，吃肉喝汤倒也是人生乐事。

　　　　这边方白等人还没吃几口就听到身边的人议论开了，左不过是什么揽月楼的楼主，妖女，以及豫关的那几个恶人，细细传到方白耳朵里，方白也是不动声色，吃着羊肉喝着汤，很是受用。

　　　　老冯一旁嘿嘿笑道“这下出名了，这些人，嘴巴碎着呢，不出天黑，十里八铺的都知道老大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小爷一脚一个踹死他们！”

　　　　虚无公子只笑不语，方白反问他道“虚无公子，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人这才说道“好事，好事，对老大来说可以将自己来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揽月楼的那个叛徒，对我们来说，杀鸡儆猴，量那些人日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方白也笑了，“那就好，你觉得是好事就好。”

　　　　老冯一旁一头雾水“啊？老大刚才去打了那人一顿就是为了传递消息啊？你早说啊，小爷在街上一嚷嚷，肯定能给你找出该找的人！”

　　　　虚无公子道“非也非也，你这样虽然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不利于流传，只有听到你声音的人知道我们老大在找人，那那些听不到的呢？你还走一路嚷嚷一路？”

　　　　老冯挠挠脑袋“也是，也是，还是老大的办法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知道老大在这会不会过来找你啊，对了老大，你不会是要亲手杀了这个叛徒吧？”

　　　　方白没说话，她得先看看这个叛徒是谁，因何背叛了揽月楼，再问清楚揽月楼的现状，若这个人是有意避着方白，明知方白来了还不现身，说明这个人真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让揽月楼天涯海角的追杀。

　　　　但不知为何，她隐隐约约觉得，既然能陪揽月楼出生入死到现在，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与别人说的，只能离开那个地方。

　　　　方白等的人晚上就现身了，来的还挺快，风尘仆仆的，一身的黑衣黑巾乘风而来，身带月在窗下。

　　　　方白躺在床上，脑袋枕在手上，悠哉悠哉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楼主？真的是你？”

　　　　方白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窗棂已被打开，那人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扑进房内，站稳脚跟。

　　　　此人身形高大，五官虽被黑巾包裹，但也不难看出他深刻的轮廓，待那人除去脸上的黑巾，果然证实了方白的猜测，来的人，确实是季雨。

　　　　方白第一次见到季雨的时候是在揽月楼的楼前，她和莫良宵从沉霜江畔往楼里走，就看到季雨骑着马，身上背着两柄长剑风尘仆仆的归来，这个男人长的是虎背熊腰但却分外腼腆，不怎么说话，和一群人站在一起也永远是被忽视的那个。

　　　　但方白对他印象挺好，原因无他，只因莫良宵和他关系好。

　　　　现在想来，莫良宵虽是吊儿郎当的狂傲不羁，还是揽月楼这种杀手组织的少主，但是，他也身带一股正气，对周围的朋友也都肝胆相照，正因如此才被追风背后捅了一刀死不瞑目吧？

　　　　“你怎么在这？”

　　　　季雨听了方白问话，慢慢单膝跪下“属下一直在找楼主。”

　　　　方白在圆桌旁坐了，对他道“你起来吧，坐，我已不是什么楼主了，不要这么客气。”

　　　　季雨起身，也与方白在一张桌前坐了，看方白提着茶壶的提梁给他倒茶，只是自顾自盯着茶盏，冷眉不语。

　　　　方白喝了口水才道“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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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手刃叛徒

　　　　“找我做什么？”

　　　　季雨道“找楼主为少主报仇！”

　　　　方白警惕的看向季雨道“谁是仇人？”

　　　　季雨不说话，方白又道“是江湖中的武林人士？”

　　　　季雨摇头，方白又道“是慕容遥？”

　　　　季雨还是摇头，方白又道“是慕容逍？”

　　　　季雨道“楼主知道慕容逍把持了慕容山庄，cao控傀儡盟主慕容遥？”

　　　　方白点头“知道，你说的仇人就是他？”

　　　　季雨还是摇头“纵然慕容逍十恶不赦，但他也不是杀害少主的真凶，真正的仇人，只怕说出来楼主也未必会信，可奈何我本要手刃仇人为少主报仇，却被反咬一口，被诬蔑被冤枉，以至于现今我无法接近仇人，还要被仇人追杀。”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眸光却是风起云涌，说到愤慨之处还捏紧了拳头。

　　　　“你既觉得我不会信你的话，为何还要找我为莫良宵报仇？”

　　　　方白平静的看着他，季雨将攥紧的拳慢慢松开，“可我相信，纵然是错杀，楼主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他说的没错，别看他平时话不多，还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但也是心细如发，与方白认识时间不长已然知道方白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心狠手辣的个xing。

　　　　揽月楼的妖女楼主在江湖上也是风声鹤唳，绝非浪得虚名。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此番我回中原，也是为了此事。”

　　　　季雨猛的抬头看向方白，有些欣喜若狂“楼主，你当真知道是谁？”

　　　　“哼，追风。”

　　　　季雨顿时颇有些激动的热泪盈眶，他连声答道“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少主！就是他！”

　　　　方白看他胸膛剧烈起伏，也深知他积攒已久的怨怒准备随时爆发，方白心中愤慨不逊色于他，只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永远不会像男人那样攥着拳头去打去骂，最多会像一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去控诉，然而，那就不是方白了，所以她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听着，必要的时候，长剑一斩，就此一了百了！

　　　　看方白面色平静，季雨追问她道“楼主早已知晓？”

　　　　方白点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季雨心情还是有些激动，他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躲躲藏藏，一边寻找方白的下落，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武功接近不了被追风控制的揽月楼，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方白的下落，而且还这么容易的就说服了她。

　　　　不得不说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饶是他这般冷静的人都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

　　　　方白道“你知道现在追风在哪里吗？”

　　　　季雨道“我虽不知他在哪里，但他肯定会亲自来找我。”

　　　　他说的没错，在揽月楼中季雨是最沉默最不容易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