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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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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秋水双眸一转,厅里众人都呆住了,静得落针可闻。

    卫鸣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胸臆,忍不住站起身道:“姑娘进来坐我身边。”不由分说将手一比,转而怒目李宏诸人,明摆着谁要跟他抢他就会对谁动手。

    秋娘面现为难之色:“这……”轻轻咬着红唇,却是看向姜宣子和李宏。

    卫鸣顿时怒了,冲过去一把扯住秋娘的手,在她惊呼声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按进自己身旁的座位里,紧傍着她坐下,环顾李宏等人大声道:“让你坐你就坐,别管他们。哼!谁敢跟我抢,打到他爹都不认识!”

    说话间,鸨儿带着梅娘和芙娘走进来,梅娘柔若无骨,身姿轻盈无比;芙娘肌肤丰润,浓妆艳饰。烛光下两人看起来俱是国色。但跟秋娘一比,却都是落了些微下乘。

    鸨儿眼珠子一转便将卫鸣的神色看在眼里,肚里暗笑,脸却春风满面:“各位老爷都请宽坐。梅娘,芙娘,秋娘,你们三个好生伺候着,老身这就吩咐摆酒。”

    酒菜摆来后,卫鸣越来越魂不守舍,紧傍着秋娘,脸都几乎凑到了她的脖子面,脸居然泛起潮红,嘴里道:“姑娘身好香,什么香粉这么好闻,待老爷我来找找你是将香粉搽在何处……”说着便伸手。

    秋娘作出委屈样子,往旁闪躲,嘴里低低的道:“老爷请自重,奴家卖艺不卖身。”

    李宏冷眼看了多时,这时笑道:“原来你还懂艺!那好,你就露两手给大家瞧瞧,若是不好,我却要罚你。”

    秋娘轻轻咬着粉嘟嘟柔嫩的红唇,半晌媚态十足的斜睨了一眼李宏道:“老爷想听什么?奴家箫笛俱会。”

    李宏还未开口,卫鸣拍案而起:“不行!你只能伺候老爷我一个人,老爷我等不及了,这就去!”突然将秋娘横抱而起,大踏步朝花厅外走去。

    梅娘芙娘交换了个心照眼神,面泛潮红低低娇笑:“侍卫老爷却是心急,秋娘必定不依的!”

    秋娘娇声急呼,在卫鸣手臂间婉转挣扎,颠得堕马髻都散了,只听呛啷一声,发髻的金簪落地。

    秋娘大急:“我的簪子!”

    卫鸣满面猴急色样,在她脖颈间嗅着,手臂卡得紧紧的如同两道铁箍,秋娘半分动弹不得。

    卫鸣哈哈大笑:“不过一根金簪,跟了老爷,那样的金簪老爷给你打一百根!”

    他抱着秋娘直趋香闺。

    怜香院外响起疾驰而来的车马声。

    本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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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7   秦熺的禁脔

    6…207 秦熺的禁脔

    秋娘被卫鸣一把抛在绣床上,她楚楚可怜的惊呼:“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拼命往床里躲。

    卫鸣扯过她颠倒挣扎的小脚儿,桀桀怪笑:“给老爷我过来吧!”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用力撞开,秦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他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大叫:“住手!快给我住手!秋娘是我的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混小子打出去!”

    卫鸣放开秋娘,转过身双眼一翻:“敢搅我的好事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秦熺不怒反笑,背着手沉稳地走进香闺,傲然道:“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说出来吓死你,我是当朝一品太师秦魏两国公的独子秦熺!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敢抢我的女人,你大约是嫌命长。”

    卫鸣哈哈大笑:“原来就是那个倒霉的秦太师!怎么着?被皇上罚跪一整晚滋味很不错吧?你小子怎么敢跳出来了?不是缩头乌龟一样缩在你秦府里面装孙子么?告诉你,别人家稀罕你那太师老爹,老爷我却是半分不稀罕。”他突然眼珠子一瞪,纵到秦熺面前挥起拳头就朝秦熺身上劈头盖脸砸去。

    秦府家丁大急,不料这粗人说动手就动手,竟然一点不顾自家太师的面子!怒从心升,拔出腰刀就朝卫鸣背上砍。

    卫鸣栽倒似的往旁无巧不巧的一闪,鲜血飞溅,这劈面一刀竟然正中秦熺鼻子。

    秦熺大声惨叫,捂住鼻子蹲下身,再抬起头,面目如鬼糊满了鲜血。那一刀正中鼻梁,入肉三分,本来端端正正的鼻子中央竟然被竖着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宽大裂痕,从额头直劈到嘴唇,嘴唇都裂了,鲜血狂涌,秦熺疼得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

    “杀人啦!秦府家丁杀了自家小公爷啦!”卫鸣拍手大喊。

    所有人目瞪口呆,砍这一刀的家丁手里长刀呛啷落地,浑身抖的筛糠似的语无伦次急叫:“少爷我不是砍你是砍他的!不是我!是他!定是他搞的鬼!”

    秦熺再也耐不住剧痛,双眼一翻朝后便倒,被几名家丁惊呼扶住。

    那名家丁夺门就跑,边跑边狂喊:“不关我的事!”

    卫鸣拍手冷笑:“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抓住他?跑了凶手你家太师定剁了你们几个的狗头。”

    家丁们一听有理,急忙搀着血淋淋的秦熺上马车回府,又赶紧分出几人去追捕那逃跑的可怜家丁。

    怜香院大乱,人声鼎沸,呼喝声、轰隆隆的脚步声,到处在大叫杀人了,鸨儿吓得躲在自己房间里不敢出来。

    乱纷纷中哪有人管秋娘的死活。

    秋娘待要继续做戏,却见卫鸣转身朝自己诡异的一笑,突然张手朝自己抓来。

    大急之下她不再掩饰,柔软的身体突然弹起,兔起鹘落间直朝窗外钻出,却觉脖颈一热,一股奇异力道直透骨髓,身体僵住,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李宏紧紧捏着秋娘的脖子冷笑道:“姑娘好会做戏,跟我们走一遭罢。”

    转眼不见。

    待乱声静下,鸨儿赶紧朝秋娘香闺赶来,但见香闺乱糟糟的,家具器物俱是翻倒在地,地上一滩血泊,秋娘不见了。

    就在这时,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梅娘芙娘楼里传来惊叫:

    “梅姑娘不见了!”

    “芙姑娘人呢!”

    ********

    烛火幽暗,烛影拉得长长的在摇摆。地牢里显得更阴森了。尺厚的灰白石墙缝隙里到处在渗水,地上厚厚的一层青苔,一股腐烂霉味中人欲呕。

    足有壮汉手臂粗的精钢栅栏后是惊恐的秋娘三女。她们呈一字型被坚固的手镣脚铐绑在精铁桩子上,身上勒了几道玄铁精钢链,腰肢上更是锁着一道半尺宽的精钢片,深深勒进纤腰里,身体被卡得一点都不能动。满头青丝乱糟糟的,衣衫不整,花容失色,赤着雪白纤足,鞋子都不知哪里去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李宏和卫明没有动她们,但禁不住看守此处的狱卒,三女被制住不能动弹,狱卒绑人的时候便趁机上下其手。想到那些满是污垢的黑爪子,秋娘忍不住想吐。

    自跟娘娘以来,几时受过这种苦楚,秋娘满心愤怒,盯着粗大精钢栅栏后的李宏,本来似乎柔情似水的眼眸此刻就像厉鬼,居然发出幽幽的噬人黑光。

    李宏冷笑:“终于不装了啊?”

    卫鸣神色清明,哪里还有猴急色样,前面不过是顺水推舟跟李宏演一出戏而已。自踏进怜香院,三个妖女的动静一丝一毫全部落在众人眼里。乐的配合秋娘演戏,顺便再给秦熺一点颜色看罢了。

    可笑秋娘还想魅惑自己。卫鸣从袖子里掏出根纤长物事,通体用丝帕裹得牢牢的,一股淡淡的奇异幽香透过丝帕传出。正是那支奇异的金簪。

    他笑道:“魔宗的小把戏,不入流连法宝都算不上的东西,妖女居然当作宝。真是可怜可笑。不过么,这东西对凡人可是大有用处,想来秦熺那小子正是因为这个东西着了这妖女的道。”

    楚轩走下地牢,扫了眼秋娘三人道:“那个叫小翠的婢女也是她们一伙的,虽然没功夫,手脚倒灵活,已是溜到那座茶馆去报信去了。”

    “让她去,最好引出正主,我就不信李小楼不出现。”李宏悠然道。

    三人当着秋娘的面说着,一点都不避讳。

    李小楼!秋娘猛然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李宏从怀里取出钥匙,拧开锁猫腰走进牢房里,走到秋娘面前冷冷道:“你们不过是一介凡人,为什么甘心作魔宗的走狗?招吧,不然休怪给你们吃苦头。”

    秋娘银牙一咬,张嘴一口唾沫朝李宏喷来。

    李宏纹丝不动,电光火石间一道奇异火光突地从身上腾起,那口唾沫连李宏的边都没沾到。

    李宏若无其事的抖了抖广袖,在秋娘震惊的眼神中慢慢道:“你以为你那主子是仙人,错了,其实她是真正的妖人。我们跟他们正好是死对头。不怕告诉你,对付你主子那帮人我们从来不会心慈手软。若是你不想开口,那也无妨。在下从来不怕干辣手摧花之事。相信你知道在下伸根小指头就能轻易灭了你。”

    李宏重重一哼:“给你半个时辰时间,若是半个时辰以后你还是什么也不说,我会让你招的,那时就没这么轻松了。你自己看着办!”

    身影一闪已是出了地牢,精钢栅栏关闭,李宏亲自锁好牢门,把钥匙放进怀里。跟楚轩卫鸣三人朝外行去。

    外面是间刑讯室,各种刑具乱糟糟的堆在墙角,中央有副桌椅还算干净。

    众人拉开椅子坐下。楚轩皱眉道:“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看来我那皇叔父也干过私设刑讯的事。”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据说唐朝则天皇后最喜欢私设刑讯逼供大臣,这地方看起来建成后就没怎么用过,刑具都生锈了。这样说起来你皇叔父还算好的。”卫鸣笑道。

    李宏道:“我们等她们半个时辰,如果不招我就用狠的。不过,做了之后怕是有后遗症,这三个女流只怕从此要废了。我倒是有些不忍心。”

    楚轩冷声道:“妖女管她们死活干什么!师兄你也忒心软!依我说你直接动手罢,省的费唇舌。”

    卫鸣贼忒兮兮笑道:“废了也好,最好变成傻子不要变疯子,把她们卖到妓寨还能赚个千把百银子,我到街上接济穷人去!三个都是好货色,可千万不要浪费了。”

    “招了就给她们一条活路,放她们走算了,反正小角色,我们根本无所谓。如果不招,师兄你就直接把你的搜魂大法用上去,废了也就废了,不过是世上多三个白痴。然后随便卫鸣兄你处置,卖到下等妓寨里去也是她们活该。”楚轩轻描淡写道。

    三人的对话一字不漏顺着弯曲的甬道传进秋娘三人耳里,秋娘额头上开始淌汗,梅娘芙娘已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

    搜魂大法!变成白痴!卖到妓寨!每句话都像把重锤狠狠锤在三人心坎里。

    别看她们名义上是行院人家,其实过得并不差,怜香院鸨儿相待很客气,说得难听点,要走只不过是拍拍屁股的事。若是变成白痴卖到下等妓寨里,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

    梅娘全身簌簌发抖,冷汗滚滚而下,低声朝秋娘道:“招了吧,他们连娘娘名字都知道,怕是瞒不住。”

    芙娘急忙附和:“我们其实知道的不多,说不定我们知道的他们都知道。干脆全招了,省的受苦。”

    秋娘冷笑了:“两个没用的劣货!如果招了,娘娘会饶了我们么?左右是个死,娘娘对我们三个另眼相看,好歹也要报答她的知遇之恩!这些个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人人一副臭嘴脸!有种就冲老娘来用那什么搜魂大法,老娘不信,世上还有这玩意儿!”她知道李宏三人在听着,故意说得嘴响,其实一颗心已是七上八下,嘴唇都在发颤。

    李宏三人其实是故意说狠话,确实在听她们的反应,闻言卫鸣眉头一皱,改用传音道:“小娘们嘴巴很硬啊!干脆你就用你那搜魂大法。”

    李宏苦笑,传音道:“我是吓唬她们的,哪有什么搜魂大法!”

    这话却是不尽不实。早前李宏已想过,实在不行就用出驭兽诀或者召灵术,把口诀改一改,对这三个妖女使出神识摄心之术,肯定会查出点什么。但就怕身属朝真门的卫鸣在旁看出破绽,要是被他猜出自己跟天丹子功法同出一脉,《六灵咸仪诀》和月缺就会曝光,到时只怕又是大麻烦。

    不是同门不可不防。想到这里李宏摸了摸头上的长老冠戴,冠里老地方还是勒着那根掩饰上丹田的额带。自己修为比卫鸣高,如果不是用出驭兽诀等《六灵咸仪诀》的功法,他肯定看不出蹊跷。

    卫鸣压根不知道李宏的这些顾虑,他皱眉传音道:“这可如何是好,三个小娘们死鸭子嘴硬。干脆……”他忽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只是有些龌龊。”

    “龌龊?”楚轩和李宏面面相觑。

    卫鸣如此这般的一说,楚轩笑道:“果然龌龊!不过却是个好办法。”

    李宏却踌躇了:“这个,怕是不好吧?我们仙宗名门大派、响当当的修界中人,拿这等不光明手段对付三个连守中前期修为都没有的魔宗外围女流,传出去只怕于名声有碍。”

    “这倒是。”楚轩附和,“不好。还是再想想。”

    卫鸣眨眨眼睛:“不是还有那皇帝老儿么?让他派人去,怕他不听么!”

    三人对视,眼睛瞟向别处,抖动的双肩却是深深的出卖了他们。实在笑不可遏。

    *******

    赵构听说抓到了金国的奸细,立时怒愤填膺,当即狠狠道:“好!朕马上宣大理寺卿,让他们调一队积年老捕快过来,那些个人,连岳……”说到这里猛然醒悟,赶紧换个说法道:“连天王老子都在他们手下走不过半个时辰。”

    楚轩摇头:“皇叔父,那三个女人是金国护国天师身边的高手,功夫相当厉害,对付她们,积年老捕快怕是没用。”

    “哦?还是女流?那朕更要看看了,什么女流竟然这么大胆,敢到我们大宋临安来当奸细。”赵构来了兴趣。

    李宏暗叫糟糕,赵构可不是这三名魔宗训练出来的尤物的对手,说不定他心肠一软,美色迷昏了头,那就糟了。想到这里走上前一步,正色道:“皇上,这三女相当危险,如果皇上被她们迷惑,下场就跟孝慈渊圣皇帝一样。我这里可跟皇帝说好了,如果皇帝要纵虎归山,那么我们这些天师再不管了,皇上就等着被他们刺杀吧。”

    几句话说的赵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连声道:“朕省得!天师就放一万个心。我这就宣大理寺卿,他手下确实有帮刑讯逼供的好手。铁打的汉子都在他们手下走不了半个时辰。”

    李宏这才满意了,不料赵构接着道:“朕还是想去见识见识,看看是何方女流这么大胆竟敢到朕的临安来作乱!”

    楚轩不耐烦了,刚想反驳,就见李宏冲他微微摇头。

    李宏拱手道:“好,就请皇帝旁观,不过么,里面一女听说正是秦桧独子秦熺的禁脔,当时我们杀入那处金国奸细隐藏身份的妓院,正抓捕奸细,秦熺突然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要带走奸细。皇帝,这事你自己掂量吧。”

    赵构大怒:“秦熺竟然跟奸细来往!朕这就宣大理寺卿,勒令他严查此事。”义正辞严的下完圣旨,突然面容诡异,朝李宏嘿嘿一笑:“走!审女奸细去。”

    当先一撩龙袍,摆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威严面容,不容分说出殿朝地牢摆驾了。
………………………………

6…208  还有天理么

    隔着精钢栅栏,赵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面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威严样子。

    他咳嗽一声道:“中间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就是秋娘!”

    “是,陛下!”卫鸣“恭敬”答道。

    “那好,就从她开始审,來人,传捕快!”赵构踱到外面刑讯室里,眼珠子一转,卫鸣把椅子拉到角落里让他坐了。

    赵构满意的****头:“郑重”落座,神色很是“严肃”。

    一溜捕快低着头在大理寺卿带领下迅速顺着台阶下到地牢里,靠墙站好。

    这些人看起來不是善类,身高体壮,满面横肉,穿着统一的号衣,头上扎着红头巾,个个敞着怀,露出胸口黑黢黢的一大丛胸毛,看起來不似捕快,倒似刽子手。

    大理寺卿低声道:“禀报皇上,场面不雅,皇上要不要回避!”

    “不用!”赵构一口回绝,大义凛然的道:“这些金国奸细朕要亲审,你们只管做你们该做的,一定要审清奸细的人数目的,顺藤摸瓜一个不漏的全部抓捕,就从秋娘开始!”

    “遵旨!”大理寺卿恭敬答道,随即朝那溜捕快喝道:“开始吧!”

    “是!”捕快们昂首朝里快步走去。

    听起來很难,又要让赵构不受惊吓,又要让赵构亲审,难度很高,但这些捕快压根不是寻常捕快,他们有个名目,叫“缉盗差”,想那些江湖大盗,身手不凡,而且个个都是熬刑的高手,一般的扎签子上拶棍根本洠в茫匦胍锰乇鸬姆椒ㄊ拐庑┍徊兜**大盗招供画押,这帮“缉盗差”正是干这个的积年老手,如同赵构所说,哪怕天王老子在他们手里都熬不过半个时辰,(注2)

    很快秋娘就被拖了出來,她那**小小的可怜修为刚被李宏废了,此刻等同普通人,手上脚上两副重铐,根本插翅也难飞。

    一名捕快从随身皮袋里取出一只很怪异的手套戴好,慢慢的一步步走到秋娘面前,用戴着手套的手托起了秋娘的下巴。

    秋娘满面惊恐,盯着面前那只戴着手套的手。

    这副手套皮制在五指每个关节处都有一只螃蟹状的八爪铜钉,八只铜爪朝外翻出,并不长,但却极坚硬,可想而知,如果一拳打实,皮开肉绽压根不稀奇。

    那名捕快看到了秋娘眼里的恐惧,得意的微微一笑,将戴着手套的手在秋娘柔嫩的脸颊比划,慢慢抬起手……

    “等等,别打脸,打别的地方吧!”赵构忽然发话。

    捕快其实就是在等着赵构的圣意,闻言****头,突然一拳对准秋娘的右小腿挥下。

    嘎嘣一声脆响,鲜血飞溅,秋娘大声惨呼,小腿当场打折,身体不由自主在地上翻滚起來,却马上被两名捕快按住,她使劲挣扎,眼泪鼻涕俱下,冷汗涔涔,那张脸惨白惨白,哪里还有半分魅惑样子。

    “撩开衣服看看!”看着鲜血淋漓的场面,赵构非但不皱眉,还饶有兴味的朝前伸了伸脖子。

    捕快抓住秋娘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起來,一手拉起秋娘的裙子,但见纤细雪白的小腿上面七八个不规则血洞,大股大股紫黑色血从伤口里冒出,整条小腿在众人眼皮底下迅速变成紫红色,肿得比萝卜还粗。

    “很好,朕再问你一句,你招是不招!”赵构“面貌慈和”,循循善诱的道:“你一个女流之辈怪可怜的,其实根本不用吃这些苦头嘛,如果你招了朕马上宣太医给你治伤,若不招,他们就会继续动手,若你还是嘴硬,天师们就会亲自出马,啧啧,那时你想死都难啊!何必呢?”

    秋娘浑身剧烈颤抖,嘴里却是一言不发。

    赵构沉吟道:“你确实很厉害,连这种剧痛都忍得住,听说你是什么怜香院的头牌,既然是行院人家,想來必是不顾羞耻的!”他冷冷一笑,轻飘飘的道:“來啊!脱光衣衫,打肉!”

    听到脱光衣服四字,大理寺卿老脸腾的红了,咳嗽一声刚想发话阻止,却见赵构身旁的卫鸣朝他摆手,只得咽下。

    他低下头去,心里嘀咕,今天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如果被世人知道皇帝亲审女囚还下令脱光衣服打肉,真是令天下儒士臣民羞耻。

    捕快们却是心照的眉毛一挑,暗道,皇帝真高,这招正是所有女犯最害怕的。

    背着赵构和大理寺卿,他们刻意做出淫邪的表情,抖着满身满脸横肉,伸手就去撕扯秋娘的衣服。

    哧啦一声,秋娘前襟当即掉了下來,胸前春光乍泄,白花花的一片,防线终于崩溃,她大嚷大叫:“我招我招,住手!”

    赵构心内倒是有些失望,却转头朝大理寺卿郑重的缓缓的**了个头。

    大理寺卿立刻“明白”,心底大赞,到底是皇帝,果然高人一等,知道女人犯怕这招,他咳嗽一声道:“掩上女犯衣襟,给她喂一粒定痛丹!”

    秋娘泪如雨下,咬着苍白的下唇道:“我招,不过要叫那位高个子天师进來我才说!”

    “我就在这里!”李宏慢慢步下地牢台阶,身旁是冷笑的楚轩。

    将捕快和大理寺卿全部清出,李宏神色冷峻:“说吧!”

    秋娘哆嗦着招出。

    赵构听完冷汗涔涔而下,当即破口大骂:“好阴险的臭女人,竟敢坏我大宋江山,哼,那个秦熺被美色所迷也很该死,让她按手印画押,传朕口谕,立刻抓捕秦熺归案,着左相赵鼎和大理寺共同审理此案!”

    卫鸣拿起笔墨唰唰的几笔写完,拉起秋娘的大拇指在她自己的小腿上按了满掌血,直接按在供状下面,立刻返身出去向大理寺卿宣布皇帝旨意,却是神秘的加了句:“秦熺的罪状不足以联系秦太师,大人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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