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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借道万万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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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娃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那里拆了一些木板,勉强生了一堆火,算是保证了单双不至于在今夜冻死。
好在这山上没有蚊虫,适合安睡。
两人背对着背,嘀嘀咕咕聊了许多。
一时的兴奋过后,还是抵不过那疲累,睡意朦胧而来,于是除了小雨的悉悉索索和木火偶尔轻微的炸裂声,小庙再没了别的声音。
小雨终究有时,黑云散去之后,星光反而愈加明亮。
石台在星辉的照耀下,一时变得璀璨,那漆黑如墨的质地居然开始光亮起来。
黑娃正在做梦,梦里是一片晴空。
头顶是天,脚下是地,除此之外,便是他自己。
“娃,还在思悟些什么?”
突然,一道灵光乍现,黑娃身边便多了一位勾背老人。
“这都不怕?”
见黑娃凝视着自己,老人不由得再次开口问道。
“现实里我况且不怕谁,难道我的梦里我还会怕谁?”
黑娃冷冷的盯着老人,全无半分畏惧,反而流露着浓浓的不善。
“这里是我的世界,我何曾请过你?”
感受到黑娃的敌意,老人也是哭笑不得,黑娃又是一挥手,“滚蛋,别在这里影响我。”
一语出,而天地变。
周围无时无刻都存在的排斥,让老人都微微张了张嘴,一双眼眸中多有惊喜。
老人想要开口,黑娃却是眉头紧皱,似乎极为不耐烦,怒吼道,“我让你滚出去。”
暴喝中,万里乌云齐聚,电闪雷鸣中,黑娃如那闪烁金光的帝王,天地倒转,他已然在九天之上,一手指着老人,便是帝命圣旨。
哪怕是老人,都开始出现丝丝模糊。
这一刻,老人脸上终于是出现了震惊之色,转而便是焦急,也顾不得什么儒雅礼仪,大吼道,“我能带你走出天外天。”
顿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煦。
望着正打量着自己的少年,老人不知多久未曾动摇的心,似乎有了那么一丝激荡。
“你是谁?”
黑娃第一次正视老人,问道。
“魁星老爷!”
老人长松一口气,略微抬着头,终于可以道出自己让万人敬仰的名号。
可久久不闻黑娃应该有的震惊惊呼,老人这才悄然睁开眼,见着的却依旧是少年一言不发,冷冷的目光。
只能是尴尬的一笑,又轻咳一声,“登天之前,俗命杨文运!”
“你为什么找我?”
黑娃又问。
“我是被你年年拜祭所感,这才打算助你一臂之力。”老人笑道。
“笑话,我何曾拜祭过你?”
黑娃毫不犹豫的揭穿了老人的谎话。
“那我是被你年年清理我庙堂所感,打算助你一臂之力。”老人继续道。
“再胡言,我就帮你滚出去。”黑娃恼怒,晴朗的九天又有了乌云盖顶的预兆。
“唉!可叹我杨文运居然有今日。”老人一声轻叹,只能是如实道,“是你天资不错,尚可培养,未来可助我一臂之力。”
“为何不帮他?”黑娃算是默认了老人的问道,再问道。
老人有些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思虑良久,方道,“他的命已经有了去处。”
“孤煞?”
黑娃突然一抬头,又是天翻地覆,日月颠倒,挥手间,不知凡几的星辰顷刻间化作飞灰。
老人只是看着,算是承认,又不愿解释。
“想我跟你走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直至星空空出一片,黑娃方才停下了手,也不等老人似乎答应,便继续道,“给他一个机会,我要让他活着。”
老人顿时面露难色,五指盘算良久,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
转身之时,却是一脸麻花。踏步之后,又是偏偏跛跛。
麻脸映天象,捧摘星斗;
一脚踏龙门,独占鳌头。
老人自行消失,黑娃又望着那不知何时又出现满天的繁星,总有一日,他会让其永久消失。
………………………………
第三章 要命地莲花
初阳升,放天明。
驴儿山经历了一夜小雨,清晨的空气意外的新鲜,弥漫些山石的味道,自是不错的地方。
少年三步一回头,望着小庙,神色恭敬。
为了避免自己的咳嗽影响这里的清净,少年将绣着梨花的手绢始终握在手里,每每咳嗽前,都及时的捂住嘴鼻。
“昨晚睡得如何?”
黑娃依旧是抱着后脑壳,一身轻松,等看不见小庙之后,才似乎随口问道。
“黑娃,我昨天梦见魁星爷了嘞!”
单双突然踮起脚尖,在黑娃耳边悄悄说道。
“魁星爷?”黑娃诧异的大吼一声。
“嘘!小声一些,可别被人听见了,魁星爷会不高兴的。”单双连忙捂住了黑娃的嘴。
“这荒山野岭的有谁来?也就你这个小傻子才年年来拜祭,月月来扫庙。”黑娃讥讽。
“你可别这么说,魁星爷还教给我一点秘诀,说是对我的病有好处。吴奶奶说的不错,心诚则灵呢!”
单双神采奕奕,那种希翼之色,是黑娃从来没有在单双身上看到过的神采。
或许这小傻子眼里,吴奶奶的话总是对的吧。
“心诚则灵,神人庇佑!有人真是瞎了眼。”
黑娃低声谩骂,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尴尬的咳嗽声。
“黑娃,你生病了?”
还沉浸在小庙的单双突然关心的问道。
“我这身子怎么可能生病?”
黑娃挺了挺自己厚实的胸膛,天不怕地不怕的仰着头,自是一股子傲然,“是有人心虚了,就怕良心上过不去。”
黑娃的话,单双摸不着头脑。想要告诉黑娃魁星爷教给他的秘诀,黑娃却是听不下去,连连摆手。
单双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别的机会再跟他说说。魁星爷说,那个秘诀可是非常了不起呢。
下了驴儿山,黑娃就跑了,说是去赶木工坊的早工。
有时候单双真是羡慕黑娃,明明跟他一样是个苦命的孩子,无父无母,可是黑娃却是在地龙沟混得风生水起。听说木工坊的老工头就打算收下他当关门弟子嘞。
这个时辰,单双本也应该去店里忙活了。但现在,他似乎还无地可去。
想了想,单双还是回家背了个背篓。朝着地龙沟深处而去,可不同于秃顶的驴儿山,地龙沟深处可是丛林密布,紧靠着大山。
听老人说,里面野兽纵横,若不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那里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单双自然是不敢深入,别说是什么凶猛的野兽,就是一头稍大些的野猪,都能替阎王爷收了他这条小命。
吴奶奶曾经讨过一个偏方,可以帮单双缓和一些咳嗽。只是家中空虚,渐渐便去不得药店。好在单双常年与药为伴,倒也认识几味。
在密林的边缘,也能寻些。近些年的药材,倒也没花多少钱银。
只是单双这身子骨,太经不起折腾,一来二去,总是累得半死不活。有时遇见些野物,可是吓死个人。
进入密林之前,单双又在麻衣上涂抹了些汁液。感觉有些黏糊糊的难受,但也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着自己第一次进入密林,还没等采到药呢,就已经被野狼盯上,若不是黑娃在后面及时赶到,怕也就没有了后面什么事。
黑娃可是这密林的常客,听他说,他可是去过密林深处,那里还有如同山岳般的野兽,同行的老猎人都从来没有见过。
只不过去了木工坊后,黑娃就很少钻这林子。倒是教给了单双不少本事,在这外围,也可以保保小命。
拔开草丛,单双就窜了进去。猫着腰,尽量不让自己探出去。作为一名老采药师,单双还是记得一些好地方。
一上午的时间,背篓还真是多了不少的药材。
除了自己用的,还有一些散货,虽然杂七杂八的,可是药铺向来是都收。只是价格低了些,勉强也能给单双补贴一些。
若是运气好,还能在药铺换的几味有用的。只是药铺毕竟是生意经,进去的跟出来的,可不是一个价位。
啃着准备好的土豆饼,单双也在盘算着背篓里面的收获。只是算来算去,还是差了两味。
轻叹一声,将最后一口土豆饼吃完。单双还是决定继续往里面走走,最后两味要是在药铺换,怕是又要他半个身家。
当然,原因是他本就没有什么家当。
熟悉的沼泽地让单双有些发慌,密林边缘地带,这里就是他最不愿意接近的地方,但最后两味中的地黄莲还真只有这里有。
爬上一颗略高的苍树,远远望去,可以瞧见一堆堆翠绿的莲叶。距离不远,离这岸边只有二十几步路,可单双却是迟迟未曾动手。
反而退了下去,在周围继续看了看,还是找到了一处需要二十几步路的小浅地。
虽然有距离岸边更近的地方,可是这里有一根倒伏下去的青树,就悬在在沼泽地上,可以给单双省掉不少的麻烦。
选好地方,单双还是没有忙着采摘。这地黄莲属阴,最是招惹一些阴性野物的喜爱。其中,就有一种地蛇最是喜居在地莲花里。
若是没个经验,就这么一头扎进去。一旦被地蛇发现,这沼泽地里又寸步难行,还不是它嘴边的肉。
找来一截树藤将自己捆绑好,单双这才拿出刚刚路上抓的一只被绑上腿的土耗子,扔了出去。
耗子落入沼泽,连忙挣扎起来,吱吱声不断。
那翠绿的莲花叶里也开始传来悉悉索索的游动声,两颗拳头大的花蛇头便慢慢探了出来。
单双不由得庆幸自己的谨慎,不然两只地蛇,不死才是出奇。
好在这两货没有什么智商,一顿大餐在即,自是环绕着爬了出来。
单双也抬起了右手,手腕上带着一只秀珍的弩箭,也是黑娃在木工坊的杰作。
等地蛇朝着耗子扑上去的那一刻,弩箭也是接连两箭射出。强劲的弹射力让弩箭透过了地蛇的鳞片,虽然没有射在致命的七寸,可以足够两只地蛇吃痛,顿时沼泽地便混乱起来,泥水飞溅。
也在这一刻,单双从树枝上跳了出去,连踏着悬在沼泽地上的青树直奔地黄莲而去。
来不及挑选,一把抓住一堆地黄莲的茎叶,扯着就往回跑。
眼见着就要回到主树上,大树却是猛然一颤,原来是地蛇挣扎时,一尾巴甩在了青树上。
重心不稳,单双直挺挺的便摔下了沼泽。身体瞬间便被沼泽吞噬过半,更是有半个蛇身就在他周围挣扎。
冲击力让单双头脑发懵,眼前发黑,却是一头的冷汗,也不敢多做思考,扯着绑在自己身上的树藤就往岸边靠。
沼泽可是比湖水还要粘人,单双靠到岸边时,就已经是筋疲力竭。可是周围越来越多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催促着他,这边沼泽地可不止这两条地蛇。
没有去看后面是个什么场景,单双背着背篓就跑。他怕回头就双脚发软,已经可以想象那百蛇成群“美景”。
等单双清醒过来,自己就趴在动手前就准备好的窝里。
周围放了一些食肉野兽的粪便,就是避免被一些野兽盯上。死里逃生,可让单双要后怕一段时间。
好在地黄莲还不少,那一把居然扯起来七朵,足够他用一阵子。
撕下一片地黄莲的叶子含在嘴里,单双又躺了下去。等身体略微缓和了一些之后,单双才又爬了起来,抓紧往林子外面赶去。
进入密林他就已经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的咳嗽,可身体虚弱下来,他就有些控制不住。
一定要在完全失控之前跑出去,不然咳嗽吸引来的野兽可不止地蛇那么简单。
只是虚弱的身子骨始终是单双解决不了的问题。终究是在跑出丛林之前慢慢咳嗽起来,而且越加的剧烈。
周围的密林有了丝丝颤动,一些炽热的呼吸声也开始出现。可始终没有野物出现在单双的视野里,这不仅没让单双放松,反而更加担忧。
他被盯上了,而且是这外围的王者,丛狼!
丛狼是一种非常有狩猎经验的狩猎者,非常有耐心,它们在等,等自己精疲力竭的那一刻。
单双不敢停步,更不敢不知死活的去探查周围有多少丛狼。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用再抑制自己的咳嗽声。在这丛林里,被一只丛狼发现,就等于是将自己暴露在整个狼群面前。
至于其他什么野兽,是不会和丛狼较劲的。
单双慢慢加速,开始一点点跑起来。丛林始终跟着他一直往前颠抖,根据丛林的颤动范围,单双知道至少有三只丛狼潜伏在他的四周。
从高处看去,少年在丛林中穿梭,两边各有两条丛林死死的跟随着,贪婪的目光一直凝聚再少年身上,未曾离开。
啪!
匆忙的少年终究没能跑出丛林之外,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四只丛林瞬间扑了出去。
就在一只将要接近少年时,一只弩箭从少年的腋下激射而出,精准的命中丛狼的头颅。
只是丛狼这头骨可不是地蛇能够比的,弩箭仅仅是插进去了一寸便没了进展。
袖里的弩箭已经空了,四只丛狼还在虎视眈眈。没有犹豫,单双几乎下意识就掏出了腰上的材刀,扑在了身前的丛狼身上。
晕厥感让单双失去清晰的视野,他只能是利用材刀架住了丛狼的脖子,慌乱中,炙热的鲜血还在流淌。
单双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丛狼的。
等身下的丛狼渐渐失去动静,单双才勉强睁开双眼,一只偌大的,滴着唾液的狼头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眼眸。
只是下一刻,狼头便飞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又是一位穿着儒服、别着玉簪的青发男子。
他笑如暖阳,他儒似春风。
“苦命人,真苦命啊!”
抱起晕厥过去的单双,男子轻叹一声。三只丛狼不知为何匆匆逃去,青发男子也不追,只是捞起了那已经破烂的小背篓背上。
“还不走?”又走了两步,男子突然侧身问道。
那丛狼逃离的相反之处,一条碗粗的地蛇徐徐而出,最是让人吃惊的,是那地蛇的头顶居然有一对刚刚冒头的金角。
地蛇盯着男子,它能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刚出壳就遇到了秃鹰一般,异常让它难受。
只是它不曾退却,那背篓之中,有它的必须之物。
“你已经是半蛟之身,此物对你用处虽大,可绝非关键。”
男子摇了摇头,可地蛇依旧是死死跟随,目光更是从未离开过小背篓。
“罢了!罢了!谁让我也是那苦命人!”
面对地蛇的坚持,青发男子终究是一声轻叹。右手伸出,一滴鲜血自发而出,化作一道印记向地蛇飘散而去。
地蛇一口吞下,又望了一眼男子怀中昏厥的少年,这才徐徐回到了丛林之中。
“说起来,你小子也算是福泽不错。”
透过小背篓的空隙,青发男子自是瞧见了那截干枯的黄色树丫,若是这小子遇不到自己,那地蛇就是天涯海角怕也要追上去。
摇头晃脑中,男子背着背篓,抱着单双悠悠然往地龙镇走去。
片刻后,却又跑了回来,捎上了被少年用材刀胡乱弄死的丛狼。
“要是别人,怕是你今天又要亏掉一笔横财啊!”
摸了摸丛狼上好的皮毛,男子非常欣慰的点了点头。似乎也在为那已经昏厥的少年庆幸,这只丛狼也是一笔小财富啊!
男子带着少年还没到地龙镇,就被一个匆忙赶来的黑黑汉子拦截下来。青发男子仔细一看,这壮汉居然是长了一张少年脸。
二话不说,就从他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单双,临行前,还不忘记拿上小背篓和他幸幸苦苦带出来的丛狼。
只是从头至尾,那黑汉子居然都没有一句话。更不要说是什么感激之词。
青发男子想着,好在自己会观人面相,知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不然还以为是抢劫的嘞。
不过仔细想来,这面相,还真不是啥子善人!
穷凶极恶!这是最后的结论。
只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夕阳下,青发男子一步步朝着地龙镇而去。
他笑如暖阳,他儒似春风。
………………………………
第四章 一枚袖珠
活着总是好的,至少单双是这么觉着。
回到家里,也总能让他安心一些。只是浑身的伤势,让他连连吃痛。
黑娃等他清醒后,就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好在给他留了一锅肉汤,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正躺着无聊,门口又露出了一个流着鼻涕的小脑袋,可能是闻着了肉香味,便又翻墙而入。
捧着白面馍馍,小丫头也不客气,自顾自的盛了一肉汤就喝得劲鼓鼓的,一连两碗下去,都不见肚子鼓起来。
好在有点良心,记得给床上的单双盛了一碗,照规矩给了单双两个白馍。
可能是今日她父母不在家,丫头也不急着回去。倒是好奇的在背篓里面翻出来一根黄色的树丫子,在屋里指指画画。
单双其实挺喜欢看这一幕的,说不羡慕,自是不可能。
时过中午,丫头才有些偷偷摸摸的翻出院墙,临走时,还跟单双说是借他那树枝玩玩。
单双自是答应,就算不答应,怕是那丫头也只会假装听不见。
喝了两碗肉汤,单双已经是心满意足,更别提还有两个白面馍馍,自是食中美味。
食饱力足,单双也渐渐想起了那位青发的先生。黑娃刚刚也没说是咋接到他的,想来是那位先生将他送了回来。
也不知黑娃替他道谢没有,但单双大概猜测黑娃怕是没有。原因很简单,黑娃从来不是一个道谢的人,也不太需要谁去帮他。
何况这种替别人道谢的事,黑娃更是不会去做。你又不是帮我,我为何要谢你,这肯定是黑娃心中所想。
如此想来,单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下次若是见着那位先生,必要认真道谢。
躺了一上午,单双也开始自己下地。还不错,比想象中只惨那么一点,刚碰地,双脚就疼得厉害。
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了几道伤口,好在没伤着骨头,不至于修养一百天。
自己在偏房捣了些草药敷上,清凉之感倒也勉强压下去些疼痛。
坐在院里,望着那晴空,单双不由得出神,记得遇到那个白发如雪的人儿时,也是这么个天,他也是这么的惨。
…
李三还在院里抡着大锤,缸里的铁水映照着他红彤彤的沟壑纵横的老脸。一身麻子行头,一双老布鞋,一柄老铁锤从不离身。
李家媳妇就站在院子里,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对着李三而去。可像是一个泼皮怨妇,不给李三半点反嘴的机会。
李三倒也是个厚道的汉子,只管打着铁,只是每过半个时辰,就极为准时的往旁边的小火炉里加一勺木炭。
李家铁匠铺的熟客都知道,李三有一个从未开过炉的小火炉,里面不知道烧着些什么。有人问,李三也从来没有回答过。
当然,也没谁敢擅自去偷看。李三虽然在自家媳妇面前没啥子本事,可是对其他人可是不怎么留手。
光是他手中的大锤,镇上就没谁举得起来。
镇西头的石匠老郭已经算是神力,单手扛起一墩青石都不是问题。听闻老郭跟李三打赌,硬是没有抬起铁锤丝毫,竟是纹丝未动。
为此,老郭还输掉了两坛珍藏多年的好酒,也丢掉了多年的地龙沟第一神力的名头。
至于李三力气到底有多大,也没谁有个定准。反正老郭都抬不起的铁锤,在他手里却是舞得虎虎生风。
李耀宗从大门溜回来两人自然是瞧见了,她去了那里,两人也是心知肚明。
一开始,两人倒也没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就两人这不舍打、不舍骂,哪里真能委屈了自家姑娘。
虽然从小到大就是睡猪圈挂在嘴边,也真没个机会去实现。
只是看着看着,他们就瞧见了被小丫头当画笔的黄色树丫,一时,在也没有转过眼。
“娘,李三又在偷懒!”
两人没有开口,李耀宗倒是先挑出了李三的毛病,赶紧打小报告。
只是这次,她这个逮着机会就大骂李三的娘,居然第一次没有在意李三明目张胆的偷懒,反而是一个劲的盯着自己,让李耀宗心里那叫一个紧张。
“耀宗,你手里的树丫是哪里来的?”
李家媳妇笑眯眯的,可是让李耀宗额头冒汗。她这娘亲,从小看她就两种目光,一种是泪目,二种是疼爱。
今日这种热切,可是她未曾见过的,自然是心里发慌。
“这是单双非要借我玩的,可不是我自己要的,我这就还回去。”
小丫头还以为是这小树丫不讨喜,作势就要跑出去,一定要在他们的目光中将树丫扔回单双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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