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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莨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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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史乘桴是爽快答应了易浊风,而且他没有理由不答应。溥侵刻意将易浊风插到他们中间,跟他们这群人玩游戏,他们当然得奉陪到底。
听完他们的对话,一旁的史如歌又连连摇头,娇美的面容上浮现一层淡淡的戾气,连那对清秀如画的柳叶眉也揪拧成团。
通过刚才易浊风说话的口气,以及她爹爹说话的口气,她明白透彻了。她明白透彻了,易浊风故意接近他们,是为了利用他们出海,然后替天一教寻找仙葩草。
而之所以要利用他们出海,乃由于他们这边有逆命罗盘!
总之她是不会相信易浊风会为他们泉池山庄效力!
随后,她跨前一步,扯开嗓门说话,大声提醒史乘桴,“爹爹,这不可以!不能让让跟我们一起!他是天一教的人!”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易浊风,干脆就没有称呼。
史乘桴又无奈的瞟眼史如歌,再语重心长告诉她说:“这件事情,爹爹自有分寸。你好好跟着金戈便是,其他事情都不要管。”
一时间,史如歌的喉咙处又像卡着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
她再次注视着易浊风,望着他那高大魁梧且不算彪悍的身形。她并不讨厌易浊风,也不憎恨易浊风,但是她始终非常害怕他,害怕他对她在乎的人不利。
易浊风一直没有去望史如歌一眼、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漠然镇定。因为只有这样,他体内的绝情钉才不会折磨他。
哪怕现在史如歌针对他,他也漠视到底。
这几天慢点,过度剧情,好难写啊好难写,写得好痛苦。
………………………………
第110章 终于出发
因为史如歌对易浊风的怀疑,金戈终于忍不住插话,语气无奈对她说:“如歌,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他?好歹他曾经救过你。他要跟我们一起,那就跟我们一起遇到困难,我们正好有帮手”
史如歌还是一脸戾气,容颜精致娇美,却又带着几分稚气和淘气。她再看向金戈,因为金戈都相信易浊风,所以她真的无话可说了。
“哦,那好吧。”最终,史如歌又应了一声。应完之后她微微低头,再很是小心翼翼去瞅易浊风。
现在她还觉得易浊风挺奇怪的,干嘛无视她呀?连看也不看她,有那么讨厌她吗?
易浊风始终漠然,此时史如歌不做声了,他再持剑拱手,较为恭敬对史乘桴说:“既然史庄主答应了,那我先行一步,去往泊澜镇了。”
在陆地上时,他才不跟金戈、史如歌、龚子期、鹤千行等人一道。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匆忙而走,都不等史乘桴再回应。
见易浊风走了,史如歌又是一副焦急的表情,启了启唇,追到门口,准备喊他。
然而易浊风轻功实在是太好,跨出大门后身形一闪,史如歌还没来得及眨眼,他便消失无踪。
也由于他走得太快,愣在门口的史如歌,小脸上又浮现一丝失落的神色。
见此,金戈又走到史如歌身旁,也压抑着心头的复杂,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说:“随他咯。反正明天登船时,你会再见到他的。”
史如歌又望眼金戈,冲他点了下头,跟而紧紧抿唇。
转眼间,已经日上三竿头。随之,参与出海的所有人,全部聚集在南苑大堂,其中包括鹤千行以及他的两名随从、龚子期和许芝兰、唐钰莹以及她的两个师妹。
跟史乘桴告辞或告别后,他们一齐出发
清晨的天一教,天绝峰,天绝宫。
十二执事中的蜀逍、狂虎、姬飞,他们纷纷垮着个脸,神色悲伤站在溥侵面前。一旁凌无邪和楚绍龙和骆姝帘,表情也不是很好。
蜀逍很是委屈,再次咬了咬牙,恨声对溥侵讲述:“教主,您一定要为牛猛做主!易浊风他目中无人了,他连牛猛都敢杀!少了一个牛猛,以后我们十二执事可就”
说着说着,蜀逍没有继续。因为他知道,溥侵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的溥侵正坐在榻上,脸色无比阴暗。深吸一口气后,他还轻轻闭上眼睛,在心中思忖:易浊风啊易浊风,你到底什么意思?昨天你杀牛猛,明天你是不是就杀庄罹杀花静静杀楚绍龙?到了将来,则直接杀我?易玄衣啊易玄衣,你教出来的好侄儿,一个“情”字就令他彻底变了
“放心。等他回来了,我会让他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过了好久后,溥侵对蜀逍说。
现在溥侵也觉得比较烦闷、比较无奈,因为是他让易浊风出去的。
溥侵的话,令蜀逍的心灵得到一丝慰藉,表情变得轻松一点,再补充说:“教主,我真的怀疑,易浊风杀牛猛,就是为了讨好史乘桴。易浊风对史如歌动情了,哪怕在他身上钉上绝情钉,也不管用。所以依我之见,不如由您亲自动手,直接杀了他”
溥侵没有再回应蜀逍的话,但是他心思通透,有着自己的计划。当他攥紧拳头、面浮杀气时,凌无邪看见了又皱了皱眉。
而后,凌无邪再拱手对溥侵讲述,“教主,依我之见,浊风杀牛猛,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然史乘桴不会相信他,毕竟他是我们天一教听风堂的堂主”
因为凌无邪的插话,倏然,溥侵面容上杀气更盛。他没有抬眸看凌无邪,就忿然一拍手下木桌,再一字一字语气狰狞,带着万分的痛恨情绪,说:“凌、无、邪!你少替他说话了!”
感受着溥侵的愤怒,凌无邪又连忙弓身弯腰,浅浅行礼解释,“教主,我不是替他说话,我是就事论事。我跟浊风虽然来往较多,可是不该维护他时,我绝对不会维护他。我只维护我们天一教的安危,我在天一教长大,视天一教为自己的家。之前史乘桴想拉拢浊风,结果浊风干脆拒绝跟史乘桴见面,后来您才决定派他到史乘桴身边。所以,他若不杀牛猛,史乘桴又怎么可能相信他?”
听完凌无邪的解释,溥侵又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事至今日,他对凌无邪的不满倒是没有那么多了。因为昨天凌无邪表现不错,不仅将绝情钉打入了易浊风体内,而且将史乘桴想拉拢易浊风这件事情汇报给他。
“那行,这件事情就暂且晾在一边。等浊风回来了,我们再严格审问。”溥侵又说,语气稍稍变得温和。
凌无邪倒吸一口气,又冲溥侵点了下头,依然浅浅弓身弯腰。
蜀逍、狂虎、姬飞还是垮着个脸,神色悲伤,然后不约而同恶煞瞪了凌无邪一眼。无论如何,他们都相信凌无邪更向着易浊风。记得史乘桴和金戈来天一教救史如歌的那一晚,凌无邪和易浊风便相互打掩护。
反正在他们看来,凌无邪和易浊风兄弟情深得很。凌无邪本人,甚至有着断袖之癖,在爱恋着易浊风。因为凌无邪今年三十二岁了,然而,自身条件无比优越的他,至今尚未娶亲。在天一教内,也有无数女人爱慕着他,但是他一个都没有看上。
深知三大执事心头有恨、很不服气,溥侵又无声一叹,再看向他们说:“蜀逍、狂虎、姬飞,你们好好安葬牛猛。我向你们许诺,绝对不会让他白死!”
蜀逍、狂虎、姬飞三人又互视一眼。溥侵都许诺了,就算他们再不服,暂且也不得不憋着。
“遵命。”最后他们又纷纷应声。
待三大执事走后,溥侵才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楚绍龙和骆姝帘。
见溥侵看向自己,骆姝帘又赶紧跨前一步,主动询问他,“教主,泉池山庄那边的人应该快要出发了。我跟楚堂主的话,待会儿是不是也得出发了?”
溥侵点头,回答骆姝帘,“当然。帘儿,你跟绍龙兵分两路。一组在暗,协助浊风一组在明,盯着浊风。立即出发。”
骆姝帘望眼楚绍龙,正好这时候楚绍龙也望向她。
楚绍龙总是一袭白衣,皮肤胜雪,气质斯文宛如嫡仙,黑色瞳仁如同乌木。望眼骆姝帘后,他也浅浅弓身弯腰,请示溥侵说:“教主,那我就走暗路协助易堂主,而姝帘姑娘走明路监督易堂主。您看如何?”
溥侵又冲楚绍龙点头,说:“这样可以。跟我所想一致。”
楚绍龙不再说话,站直了身子,心中略有所思。同时,他翩若惊鸿的容颜上,再次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
等到楚绍龙和骆姝帘也走了,溥侵才站起身来。他对凌无邪说:“陪我去一个地方。”
乍时,凌无邪也站直了身子,诧异的皱了皱眉。
“哪儿?”他虚声疑惑询问溥侵,短时间内实在想不到去哪儿。因为从前溥侵要去哪儿,从来都不会叫他陪着,都是叫溥天骄或庄罹或骆姝帘或花静静陪着。
“去了就知道。”溥侵又冷冷回答。
………………………………
第111章 松雅漓心
青山如黛,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薄雾散去,绯红的霞辉静静洒下,天地悄然明朗。
漫天匝地的阳光,将渐翳的金光,渲染在叠翠的天一教群山之上。
清晨的露水,又随着轻晃的湖水,慢悠悠的飘坠到碧绿松雅湖。湖中央,一座翩然小岛,仿佛仙女的栖息之居,飘忽妙立。
溥侵和凌无邪乘坐一叶扁舟,来到松雅小岛上。
最后,他们将那叶扁舟,泊在一所小阁旁,履足上岸。
晨风中,一缕琴音飘来,虚渺却又真实,似幻似影般迷魅。
凌无邪一听,原本紧绷的面部表情,宛如春水化冻般融解。溥侵走在他的前面,他屏息一叹,微微弓身对溥侵说:“教主,我就在这儿等您了。”
溥侵回头瞥他一眼,目光平静而复杂,语气悠悠问他,“怎么?害怕看见易玄衣?”
倏然,凌无邪高大的身躯轻轻一颤,神色上也浮现一抹惊慌,态度更为恭敬说:“教主玩笑了。夫人又不是老虎,没事我为何怕她”
“哈哈哈”溥侵又仰天放声长笑了一会。再视凌无邪时他表情全敛,锐利的鹰眸释放着凛冽而狰狞的寒芒。
“也行。你就在这儿等我,我一个人进去。”最后,他对凌无邪说。声音又是深沉的、显得无奈的。
凌无邪不再应声,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依然弓身弯腰。
溥侵跨着极轻的步子,在琴声的指引下,缓缓走进阁内。
阁内正厅里,唯美纱帘后,易玄衣绝美的容颜飘飘忽忽、若隐若现。
溥侵已经进来了,她似乎没有察觉,仍旧自顾自的弹奏。溥侵也没有急着唤她,更没有向她走近。
他暂且站在那里,听着她的弹奏。
优美的琴声仿佛轻扬的天籁,久久萦绕在他的耳畔。他微乎沉醉,随着琴音的起伏不定,脸上的神情也细微的变化着。
突然,易玄衣纤指一挑。顷刻间,琴声立杳,飘然止息。
溥侵微微怔住,片刻之后,却又轻松一笑,一面向易玄衣迈近、一面拍手赞颂说:“一年不见,没想到玄衣你的琴艺又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纱帘后,易玄衣樱唇微动,回应溥侵说:“多谢教主夸奖。玄衣久居此阁,人迹罕见,戒律严森,孤单寂寥,唯有终日以琴为友。如此,琴艺又怎会不进?”
溥侵又淡笑一声,停下脚步说:“我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只是你自己躲着,不敢面对过去而已。”
易玄衣也不禁发出一阵笑声,说:“是。我曾发誓,永不过问江湖事。除非”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忽然止住,哽咽了一会,而后继续讲述,“呵呵,没有除非了,因为顾柳烟无法复生。她丢失的东西,也无法再找回。”
一时间,溥侵脸上也弥生一层戾气,冷哼一声后很是不悦说:“我每年来你都会感叹。而且,你总是强调说柳烟当年丢失的东西,难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她丢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却见纱帘后的易玄衣再次自嘲一笑,说:“对于教主,玄衣没有任何隐瞒。唯有这件事情。因为只有永远守住这个秘密,教主才会一直记得我,才会一直做到每年来一次这松雅阁。”
溥侵又轻蔑撇唇,唇角咻着一抹极其牵强的笑意。然后他转过身躯,背向易玄衣站着,说:“玄衣,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你是我溥侵的妻子,我一直都希望我们能相濡以沫,互无猜忌。同时你能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就当是为了天骄或漓心,甚至是浊风。”
易玄衣又淡笑一声,宛如浓艳昙花的脸庞,更显光彩夺目。透过洁白的纱帘,她凤眸潋滟,凝视着溥侵的背影,说:“多谢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你不提醒我恐怕都忘记了。只是我现在仍旧不会说出当年的秘密还请你见谅。”
溥侵的面部神经又轻轻抽搐了几下,终于,他难以压抑心头的不满,忿声冲易玄衣说:“好你个易玄衣!你一拖再拖,到底是为了什么?”
易玄衣始终很平静、很淡定,说:“不为什么,为了几个孩子而已,难得教主还记得小女儿漓心。十六年了,想必现在她长成什么样子了,你都不知道吧。”
“你”溥侵又被易玄衣所说的话气哽。今天的易玄衣跟以往不同,处处都在针对他,他很是明显感觉到了。稍稍调整自己的情绪后,他很是理直气壮的补充,“我溥侵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安逸。我并没有亏欠漓心,漓心伴你长居于此,锦衣玉食,无虑无争,这样的生活,有多少人艳羡?”
易玄衣冷笑,说:“物质上确实拥有很多,可是心灵却空着。总而言之,这样的生活只是在例行公事,令人没法产生热情,没法产生快乐。”
溥侵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放目扫视四周一圈,深沉轻叹询问,“漓心现在人呢?”
“走了。”易玄衣说。
溥侵卧蚕眉一拧,一脸疑惑,“走了?什么意思?”
易玄衣无谓解释,“她说她实在是厌倦了这松雅阁的生活,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本以为她只是说说,不料昨天早上起来,才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哼!”溥侵彻底来了脾气,大声批评易玄衣说:“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漓心年幼,而且不懂武功,从前更没见过世面,她要出了天一教,遇到不测怎么办!”
易玄衣还是平静的、冷漠的,仿佛一切与她无关,说:“玄衣以为教主不会在乎。并且教主整日忙于正事,所以深吸熟虑后,觉得没有必要惊动你。”
溥侵又怒一甩袖,说:“易玄衣啊易玄衣,你们易家,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人!”说完之后,他气势汹汹转身,懒得再跟易玄衣多说。
他气饱了,真的气饱了。
易玄衣浅浅皱眉。她不理解,溥侵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易家没有让他省心的人?难道是浊风又犯错误任性妄为了?
易玄衣想向溥侵问个明白,然而,溥侵已经迈到了小阁外。
见溥侵出来了,站在一旁等候的凌无邪又赶紧低头。溥侵冷冷瞪眼凌无邪,再对他说:“最近易浊风做了什么,你都跟易玄衣讲讲,让她了解了解。她的侄儿,可是她一手教养出来的!”
凌无邪不应声,只是脸色难看,眉心紧紧压拧着。溥侵也不需要他应声,交代他之后,大步流星离去。
当易玄衣追到小阁外时,溥侵已然飞上了那叶扁舟,乘舟快速漂远。
如此,易玄衣只得无奈望向身旁的凌无邪。看见易玄衣,凌无邪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凝视易玄衣,澄澈如泉水的眼眸中情愫复杂。
“夫人。”他喊易玄衣一声,语气温柔、谦和、恭敬。
此时此刻,跟凌无邪对视,易玄衣的眼神不仅明媚如水,同时深邃如潭。这十几年,她生活在松雅湖松雅阁,凌无邪过来看望她的次数最多,给过她的照顾也是最多。
她问凌无邪,“浊风怎么啦?”
凌无邪又无声一叹,然后轻声跟易玄衣讲述着
………………………………
第112章 波澜湾边
金戈等人,午时自泉池山庄出发,马不停蹄赶路。直到翌日清晨,方才抵达忘忧海北面的泊澜湾港口。
泊澜湾港口,乃忘忧海边境的第一大港口。此刻金戈等人来到这里,看见港口污秽不堪,整个空气中都弥散着一种说不清的血腥味。
因为昨夜这边有一场风暴,导致那些木材、货物、鱼尸以及小渔船的残骸,全部凌乱的散落在周围的海面,并且在阳光下渐渐。
然而这些又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就在那场大风暴之中,泊澜湾附近出了一笔劫财抛尸的血案。
那是一艘从邻海归来的丝绸货船。船上金银珠宝、玛瑙玉帛、古玩字画,全被一扫而空。船上船长、水手、伙夫、武师,一共一百零八条人命,都被抛入大海,尸骨无存。
不过,比发生血案更可悲的是,这边的居民对这类事件表现出来的见惯不惊的态度。他们对追查凶手也毫无兴趣,因为手段如此凶残、又敢在巨浪中作案的海盗,只有那么一伙。
这样大型血案的反复发生,泊澜湾地方官员也早已无力过问,唯一的办法就是禁港。
所以这两天来,泊澜湾长长的海岸线上,连一艘货船也看不到。只有一些焦急的商人,四处打探着朝廷解禁的消息。
大多数商人都唉声叹气,因为近年来海禁令一下,一般就是两三个月。而耽搁两三个月,不说他们的生意血本无归,到了最后就是连回家的盘缠也不够了。
但是,金戈等人并不着急。特别是金戈,他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们这次出海,龚子期为主导。所以他相信不用他操心,龚子期会主动想办法解决存在的问题。而且他还要等人,等张紫君和易浊风。
来到这里后,他们一干人等,悠闲坐到临海的一间酒楼上,吃着早点、喝着早茶。
他们赶了几乎一整天的路,都迫切需要休息,补充营养及体力。
金戈、史如歌、唐钰莹、鹤千行坐在一桌。龚子期、许芝兰、唐钰莹的两个师妹坐在一桌。跟随他们的八名随从,再坐成两桌。
史如歌是十八年来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第一次望见那无边无际的大海,自然而然她好奇无比。她偏着脑袋,一直张望着远处被白色海鸥点缀的蓝色海面。尽管她已经是疲惫的状态,但是小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没法收拢。
金戈和鹤千行都在吃东西,时不时也张望一下那波涛翻涌、浪花四溅的海面。而唐钰莹,她微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灵秀的面容上泛着一丝明艳的笑容。
“钰莹钰莹,到了船上时,我们一起去海里游泳,你会不会游泳?”史如歌忽然一本正经说,视线从远处收回来,落在对面唐钰莹身上,潋滟的桃眸笑意盈盈。
唐钰莹立马抬眸,冲史如歌摇头,美目也变成了月牙形,说:“我不会游泳。不过如歌,你可以教我”
史如歌又很高兴的点头,显得兴致勃勃说:“好!”
听见史如歌和唐钰莹的对话,金戈又不禁冷冷瞪眼史如歌,吓唬她说:“下海游泳?你以为海里是河里?海里有鲨鱼鲸鱼等,会吃人的!”
史如歌一怔,似乎不相信金戈所说,又看着金戈,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鱼?海里的鱼能吃人?”话说这些鱼,从前她从未听说过。
金戈又觉无奈的望了望别处,而后语重心长对她解释,“它们的名字上面虽然有鱼字,可是并不属于鱼类,而属于哺乳动物”
“啊,这样啊”史如歌又轻轻应说。然后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干脆都不再看着金戈,微微低头,抬手挠头。
这时候,一个老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一手握着短笛、一手提着竹篓的老人。老人佝偻的身上围着一块的麻布,已经脏得看不出底色。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似乎有一百岁了。
他漫不经心的踱上楼来,找一些衣冠整齐的客人攀谈两句,还时不时举起短笛和竹篓比划,似乎想表演什么,碰了几次钉子后就径直向史如歌走来。
走到史如歌跟前后,他一手举起竹篓,一手握住短笛,在上面敲了敲,嘶哑着嗓子说:“小姑娘,给你看一样好玩的东西,只要五十文钱”
史如歌又想了一下,首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老人心存不解,皱着眉头问:“怎么?你不想看?还是没钱?”
史如歌好似在担忧什么,又抿唇思考了好一会。
金戈又瞅瞅史如歌,他非常了解史如歌的性情。史如歌是一个对新鲜事物或神秘事物充满好奇的女孩子,所以此时他猜想,史如歌的内心一定是想看的。
他二话不说,拿出五十文钱,直接递给老人说:“给她看吧。”
史如歌又望眼金戈,内心变得更加开心、更觉甜蜜,小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显得纯真可爱。
老人接过金戈递来的钱,动作急躁收进腰上钱袋里。原本金戈准备再喝一口茶,倏然注意到老人的钱袋原本空空如也,他喝茶的动作连忙顿住,眸子微微眯起,警觉度提高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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