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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莨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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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入土为安吧”龚子期说。此时他的神色和语气,皆透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尽的无奈。
金戈和易浊风,史如歌和唐钰莹,又不禁你看看你,我看看我。可是,他们均无话可说。
龚子期这么着急便将许芝兰烧掉,开始他们有几分讶然。转念一想后,他们又觉得确实只能这么做。
“回酒楼吧。”当那边火势越来越大、越烧越旺时,龚子期又缓慢转身说。此时他的精神状态,也透着一种颓废、一种寂寥、一种落寞。
“如歌钰莹,我们走吧。”金戈也提醒两个女孩子一声。当史如歌和唐钰莹都转身了,他和易浊风再次并肩而行,很是自然的走在她们身后。
鹤千行倒是没有急着转身,望着大槐树上燃起的熊熊大火,倏然,他深沉一叹,嘴边念诵着:“长空孤雁亲,落日入层林。返照碧苔上,惊飞栖木禽。从来福祸倚,是非看古今。任凭三千宠,莫起欢喜心”
念诵完毕后,鹤千行才转身,追上众人的脚步。
随后,众人压制着复杂的心情,顺利离开这片树林,回海边酒楼去。
海边酒楼,待金戈一走,骆姝帘精明的目光便紧紧盯着地上的几大袋行李。她想:“金戈等人离开时,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如此看来,逆命罗盘应该还在这些行李当中”
当她决定对龚家的几名家丁以及鹤千行的两名随从动手、令他们暂且变得神志不清、然后自己去那些行李袋中翻找一遍时,很快的她又取消了念头。
最后她还下了决定,什么都不动、什么都不做,就听金戈的。因为她又想:“以金戈那小子的狡猾,不可能将逆命罗盘留在这里,任由我拿”
当她安心站在那里、等待金戈等人回来时,忽然,窗外飘过一道黑色的身影。
乍时,在这二楼的人全部将身子站得更直,警惕度提高十二分,拿刀的拔刀、持剑的拔剑。
“谁?”鹤千行的一名随从立马追问。
骆姝帘倒是不理会其他,也不跟任何人说,直接便飞了出去,去追那道黑影。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骆姝帘便追随这道黑影,到达了海边。
海风呼呼,带着很浓的腥味,吹拂着骆姝帘的长发,凌乱纷飞,飘逸唯美。
黑影人背手而站,面向大海。骆姝帘飞来后,停在他的身后,距离他不到一丈远。
“你的胆子真大,大白天你也出现,故意引我过来!你就不怕金戈和易浊风正巧在这时候回来?”骆姝帘对他说。
黑影人就嗤笑一声,也不回头看骆姝帘,说:“我会怕那两个小子?”
骆姝帘又摇了下头,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你和教主的全盘大计,随后便会跟着暴露。”
“哼,这么轻易便暴露,你以为我跟溥侵都是吃素的?”黑影人又很是自信悠悠告诉骆姝帘说。
骆姝帘也不由得撇了下唇,跟而她问黑影人,“那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一回,黑影人的态度变得不再客气。骆姝帘始终看不到他的面容,甚至连他的眼睛鼻子也看不到,但是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腾腾杀气。
他很是缓慢询问骆姝帘,“谁叫你派人对史如歌不利的?”
骆姝帘又想也没想,说:“没人叫我。是我自己,我想让她死。”
倏然,黑影人身上散发的杀气和怒气更盛。他并未转身出手,却在骆姝帘脸上甩了狠狠一个耳光,说:“愚蠢!”
忽然间脸上便袭来了一阵辣痛,骆姝帘半天都还愣着,没有回过神来。
等到那阵辣痛稍稍退却了,她才慢慢伸手,小心翼翼去触碰自己被打红的脸颊,语气带着万分的恨戾,极其凶冷的说:“我为什么不能让她死?那个女人,她真的该死!长着一副孱弱的小白兔面孔,却到处勾引男人!而且如果她死了,找到仙葩草后,泉池山庄那方就少了一个手持九天神弓的人!”
黑影人又冷哼一声,完全不以为然。他再用警告的口吻,对骆姝帘说:“你给我听着,史如歌这个人,绝对不能杀。如果你杀了她,以后还拿什么控制易浊风?将来又拿什么挑拨金戈和易浊风的关系?你若再因为私人感情,对史如歌心存嫉恨,那我便将你爱慕易浊风这件事情,告知给溥侵”
一时间,骆姝帘又气得哽咽,“你”
黑影人威胁她,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黑影人居然威胁她。若溥侵知道她爱的人一直都是易浊风,那么她以后的生命安全和人身地位,都会变得岌岌可危。
“怎么?你不怕?”黑影人刻意追问一句。其实他知道,骆姝帘害怕得很。而且他了解溥侵,如果她的心不属于溥侵,那么溥侵是不会再留她的。
………………………………
第119章 特殊待遇
骆姝帘又暗自咬了咬牙,同时她的一只手攥紧成拳,放大声音说:“行!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对史如歌不利!”
黑影人一听,又笑得诡谲而得意。隔了片刻后,他再次提醒骆姝帘说:“而且在船上时,你要做好两件事情。一、让史如歌知道,易浊风有多爱她。二、让金戈知道,史如歌有多喜欢他。”
“好!”骆姝帘又连忙点头,不敢再忤逆黑影人一丝。
“望你好自为之了。”黑影人又告诫她一句。说完之后,他的身形即刻一闪,很快便消失在海边。
骆姝帘仍旧站在海边,任由凉爽的海风,肆虐吹拂着她的长发。当黑影人离开好久了,她的那只手依然死死的攥拳。
“哼,史如歌啊史如歌,我得不到易浊风,你也休想得到他中了我的绝情钉,谁也救不了他”她的嘴边又虚声恨声念叨着。
海边酒楼,金戈等人已经回到了二楼。
而回来之后,他们都不想做声,直接坐到原先的桌位上,新点了茶、点了菜。尽管他们并没有多少胃口,可是人是铁饭是钢。到了午饭时间,就必须吃饭,补充体力。
看见骆姝帘不在,易浊风便询问鹤千行的一名随从,“之前跟我在一起的那位姑娘了?”
这名随从立马深吸一口气,无奈叹息说:“刚才窗外又飘过了一道黑影。那位姑娘什么都没说,直接就追出去了!”
易浊风面无表情,又在脑子里思忖着什么。
坐在角落那桌的金戈,又很自然的皱了下眉,发出一句诧异的声音,“黑影?”
每每听说黑影,他的脑子里便不由自主浮现从前跟他碰面过好几次的那个黑影人的身影。
思忖片刻后,易浊风又冷冲这名随从说了一声谢谢。跟而他轻盈转身,慢步往楼梯间的方向走。
他打算去找骆姝帘。
“喂”见他要走,史如歌又启了启唇,准备叫住他。
然而她的话刚到嘴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歪了歪脑袋,决定不叫了。
呵呵,好好的干嘛要叫住他?他去找骆姝帘,那是他的自由!
下午的海边,沙滩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软软的。踩在上面,很是舒适。
此时此刻,骆姝帘还站在海边。她美丽的倩影,看上去既是那么孤单、又是那么动人。
易浊风走到她的身旁,简单说了一句:“回去吧。”然后,不等她再应声,易浊风又直接转身,要往回走。
如此,骆姝帘又愈发觉得心头苦涩,五味杂陈。
“我离开天一教,出来跟着你,你都没有任何问题问我?”忽然,骆姝帘主动询问易浊风。
易浊风当然停下脚步,又背向她站着,说:“悬念不大的问题,不用问你,我自己能够猜透。悬念太大的问题,就算问你,我想你也不会说。”
“呵。”骆姝帘又轻笑一声,说:“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易浊风又不应声了,漠然站在那里。不羁的黑发,在冷风中放肆的飞扬着。因为接下来骆姝帘想说什么类型的话,他的心中明白无比。
在这之前,骆姝帘也从未想过,易浊风居然可以冷到如此地步。他的眼神,足以让她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可是他的姿态总是那么从容不迫、淡然镇定,恍若天下间的事情都与他没有一丝关系。
在心中挣扎好久后,她再次主动告诉易浊风,“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跟你一起远离江湖。隐居起来,过那种你耕我织的生活”
原本她以为易浊风又不会说话。不料这一回,她想错了。易浊风又淡淡开口,无情告诉她说:“你这梦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永远都只会是你的梦想。”
“为什么?就因为史如歌?”骆姝帘又虚声问他,转过身躯,凝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
易浊风说:“与她无关。因为我不可能喜欢你。从小便不喜欢。”
“呵呵”骆姝帘又笑了。笑着笑着,更加不知道,不知道再说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口疼痛得宛如刀戳,甚至她的呼吸都快窒息。
“他们口中的舞蛇老人,是你派的吧?”易浊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随口询问她。
骆姝帘也不隐瞒,点头直接回答,“是。”已然如此,她不相信易浊风还会为了史如歌而将她杀害。
“那你的人为什么杀许芝兰?照理说,许芝兰应该是你亲人吧”易浊风又问。
乍时,骆姝帘的眼神变得异常凛冽,眸子里寒光闪闪瞪着易浊风,说:“许芝兰不是我的人所杀!那个舞蛇老人是我姑姑,史如歌和许芝兰追她到那片树林后,她便躲开了!”
“懂了。现在我再去那片树林看看,你回酒楼吧。盯着金戈等人。”易浊风说。说完之后他再次提步,都不等骆姝帘再应声。
渐渐的,午时已过。海边酒楼的二楼,大家都还坐在那里。
因为许芝兰死了,所以龚子期的精神状态还是消沉颓然、萎靡不振的。他独自坐着,一个劲的喝酒。对于出海这件事情,仿佛他也丧失了兴致。
金戈和鹤千行倒是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待精力恢复得差不多,感觉没有那么疲惫后,金戈对鹤千行说:“道长,我看下午,我得去一趟县衙,问问这禁海令什么时候解除。我们出海,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鹤千行立马冲金戈点头,赞同金戈的提议,说:“去吧去吧。现在龚少爷没有心情,所以还是得由你出马。只是这与官府打交道,不同于与江湖人打交道。所以金戈,你说话的时候,务必恭敬、谦和、讲礼,多多注意。”
因为鹤千行的叮嘱,金戈又忍不住轻笑一声,一面慢慢吞吞站起身来、一面宽慰鹤千行说:“您放心,我懂的。”
金戈很有自信,因为在二十一世纪那个鱼目混珠的时代,他可以生活得如鱼得水。那么在这个时代,处理人际关系这一点,应该也难不倒他。
当然了,在二十一世纪时,他所遇到的最为不顺利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未婚夫张紫君被楚绍龙抢走了。
“金戈,我陪你去。”唐钰莹忽然说,同时也站起身来。
见唐钰莹要陪自己去,金戈又望着唐钰莹,然后轻轻点头,不反对她跟着他。
如此,史如歌也急着站起身来,大声对他们说:“那我也要去!”
史如歌一说要去,金戈自然不同意。他轻轻摇头,再看着史如歌说:“你就别去了。陪道长坐在这里吧。”
史如歌又启了启唇,打算再说什么。结果,唐钰莹也奉劝她,微笑着说:“是啊如歌,你就别去了,去人太多不好。你好好休息,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连唐钰莹都不赞同她去。最终,史如歌只得又坐下去,语气显得有两分失落,漠然应说:“哦。好吧。那我不去了。”
“这才算听话懂事。”临走开时,金戈又不禁夸赞她一句。
泊澜湾这边的官府,位于泊澜湾的南面。距离海边酒楼不到五公里路,距离之前那片诡谲的树林不到三公里路。
当暮春的阳光最为炽热时,金戈和唐钰莹来到了县衙。
此处县衙,气势不算恢弘、规模不算宏大,相反还显得有些简陋和陈旧。
县令周焘听说外面有人求见,并且是江湖中人,一人名叫金戈、一人名叫唐钰莹,立马便令护卫快快有请。
进到县衙里面后,周焘还直接将金戈和唐钰莹领到后院,客客气气招待他们,跟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详谈。
“周某等待金少侠,等了好多时日了。今天这一天,金少侠总算来了”喝了几口茶后,周焘感慨似的对金戈说。他还目光深远忧愁,望着好远的地方。
金戈和唐钰莹听着,完全一头雾水。刚才他们便告知了周焘,这一趟他们专程过来县衙,只为询问禁海令何时解除。然而,周焘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这样告诉他们,说他一直在等金戈。
“等?周大人为何等我?”索性,金戈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
周焘又点了下头,再对金戈解释说:“这个禁海令,乃朝廷下达的。朝廷的目的,乃为了禁止商人和渔民出海。至于你们,并不受此限制,并无影响。我之所以在等你们,这是由于七天前,有一个黑影人找了我。他不仅告知我近段时间金少侠会过来这边,他还嘱咐我将金少侠等带到一艘大船上”
“黑影人?,真的又是他”这下子,金戈彻底明白了。他在嘴边骂咧一句,工整的剑眉凛然飞扬。
“黑影人?什么黑影人?金戈”唐钰莹倒是依然不解。美丽灵秀的面容上,惑色重重。她凝视金戈,连那对弯弯的柳叶眉也微微蹙起。
“回去后我再详细告诉你。”金戈又望唐钰莹一眼说。跟唐钰莹说话时,他总是特别温和、特别有耐心。
他对唐钰莹的感觉也总是特别特殊。他觉得唐钰莹就像一个仙女,气质干净无比,得崇尚崇敬,不得轻易靠近亵渎。
………………………………
第120章 无谓生死
然后,金戈再跟周焘对视,说:“那周大人,现在就麻烦您,带我们去看看那艘船了。”
周焘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对金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事不宜迟,那有请吧。”
周焘外表镇定,若无其事。其实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恐慌凌乱得很。因为他的妻子和儿子,一直都在黑影人手中。若他不按照黑影人的要求做,黑影人就会杀了他们。
不到半个时辰,周焘便领着金戈和唐钰莹,并在四名官兵的陪同下,来到了泊澜湾的一个码头上。
而此处码头上,只停泊着一艘船。自然而然,大家的目光都被它吸引。
那实在是一艘古怪的船。大得古怪,旧得也古怪。
船长约莫四十丈,船高约莫十丈,比一般的海船大了十倍不止。船身和甲板上的木头看上去已经饱历沧桑,腐痕斑驳,似乎是不久前才从水底捞上来的。只有主桅上扯开的一面十余丈见方的巨帆是崭新的,雪白耀眼。另外一支副桅挺立昂扬,一张略小的白帆前面,居然也挂着一面通行旗。桅杆上几个工匠身吊绳索,正在那面白帆上画着什么,甲板上一个挽着双髻的小姑娘抬头指挥着。
“好船。”待仔细看了一通后,金戈不禁小声感慨。
听见了他的感慨,周焘又忍不住告诉他说:“金少侠好眼力,会识货,这确实是一条好船。而且此片海域,目前也只剩下这一艘船了。”
倏然,金戈又剑眉如虹,肃目厉视周焘,诧异而冷漠询问,“其他船了?”
周焘说,“被黑影人毁了。黑影人说,只允许你们,乘坐这一艘船出海。”
“又是黑影人,看来这个黑影人挺厉害的”唐钰莹一听,又不禁感慨着。
金戈又阴起眸子,想了一想,最后他对周焘说:“那行。周大人,我们就用它出海。这样你也好向黑影人交差。”
周焘被黑影人要挟了,金戈已经看出来了。
听着金戈此话,周焘脸上的表情又全部凝敛。
不过,他没说任何否定的话。反而拱了拱手,语气郑重对金戈说:“那多谢金少侠大仁大义,替周某着想。”
金戈不应声了,因为现在他急着赶回酒楼,好让鹤千行和龚子期的人尽早过来,仔细检查这艘大船一遍。
当金戈和唐钰莹离开码头后,周焘带领四名官兵,也直接回了县衙
距离县衙不到三公里的诡秘树林里,易浊风独自一人,极其缓慢的行走着。
他的承影剑,一直被他握在手中,但是并没有出鞘。此时他一个人过来,树林里乱风簌簌,落叶纷飞,不似上午和中午那么安静死寂。
乱风吹拂着他的头发,翩然飞舞,却丝毫没有减轻他面容的冷峻,没有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变得柔和一丝。
他的气势还是那么威武不凡,强大的气场在无形的压迫着别人。幽深的目光更是凛冽如刀,直直逼视着树林里的景观,浓眉不皱一下、眼皮不眨一下。
他一边走、一边找、一边等。等史如歌所说的那阵劲风出现,能将人卷走的那种劲风。
走了好久后,忽然间,一枚飞蝗石从他耳边擦过。
顿时,他剑眉如刀斩,声音沉怒急问:“谁?”
紧跟着,一个娇柔轻细的声音在树林那头响起。而且这一瞬间,那个声音还被乱风吹得袅袅绕绕。
“浊风、浊风,救我、救我”那个声音一直在喊、一直在说,召唤着他。
它像极了史如歌的声音。
“如歌”易浊风不禁心中一动,于是,他顾不得其他,拔步便向树林那头追去。
渐渐的,日影西斜,树林中的参天古树显得阴森无比,巨大的树根纠结盘旋,宛如一头头被封印的怪兽,随时都会复活过来,将人吞噬。
易浊风健步如飞,一路循声追去。也不知道在树林中穿行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林外昏黄的光线。
前方是一片坡地,一条小溪缓缓向前流淌,却不知道流向何处。远处群山环抱,而之前“史如歌的声音”却变得无影无踪。
他的周围更是人迹罕见。反是他的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蒙着面纱,慢慢朝他走近,并且还向他伸出一只手。
“浊风,浊风,浊风”女子又轻柔的欢呼他。她的声音,还是史如歌的声音。她高挑婀娜的身材,更是跟史如歌一模一样。
“如歌”易浊风又心情一喜,脸上浮现一丝少见的浅笑。同时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史如歌”的手。
然而,他根本抓不住。当他的指尖,就要触碰到“史如歌”的指尖时,史如歌的身影好似魂魄一般,直接往天上飘。她随风而飘,一眨眼间便飘得极远。
“如歌!”易浊风又急忙大唤一句。随之,他漆黑的瞳孔骤然瞠大,表情中尽是焦急。
也就在这时候,一阵剧烈的痛苦又开始折磨着他。他浑身的劲力和功力,转瞬间消失,整个人好似虚脱了,连站稳的气力都没有了。
“啊”他还痛苦得发出一句虚弱的难受的感觉无法言喻。似老牛剥皮、似魂魄脱体,总之生不如死。
毫无疑问,是他体内的绝情钉在起作用。
“不不我不能”他又极力告诫自己说,令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他中圈套了,中了别人的迷幻术。
他还赶紧闭上眼睛,将承影剑立在地面,再搀扶着它,半弓着身子。
可是没有用。哪怕此时他闭上眼睛,史如歌呼唤他的那种声音、史如歌高挑婀娜的身影、史如歌娇美动人的笑容,始终弥漫在他眼前、脑中、心上,挥之不去。
渐渐的,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黑,阴沉如鬼魅。他又睁开眼睛,刚打算强支起身子,慢慢踱步离开这里。
不料,一阵苍劲的笑声,在上空响起,“哈哈哈”
易浊风立马一怔,愣在那里,不再走动。
然后,一道黑影飞来,轻轻降落在他面前。
黑影人的装束为夜行装束,全身漆黑,只露出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巴。
“哈哈哈”凝望着痛苦不堪、虚弱憔悴的易浊风,黑影人又放声大笑了一阵。
仿佛易浊风愈是痛苦,他便愈发畅快。而且他还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简单。一个史如歌,便足以令易浊风变成手无束缚之力的废人。
“你是谁?”易浊风低声问他。阴着眸子,厉视着他的身影。
黑影人说:“我是谁,你去问金戈。我跟他见过好几次了,至于你,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哼。那你见我,想干什么?”易浊风又轻蔑询问。此时他当然明白了,刚才的迷幻术,就是这个黑影人布施的。
黑影人一直凝视着他,也丝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我想让你,帮我做三件事情。”
“你是我见过的最天真的人。”易浊风又想也不想说。
黑影人不以为然,又轻声提醒着他,“别不识好歹。我现在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他不知道,易浊风并不怕死。
易浊风又完全无谓说:“那你杀啊。”
因为被易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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