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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莨诀-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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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隐朝他使了使眼色,又对小心翼翼地对殿上的溥侵说道:“若冥王没有其他的吩咐,我等就告退了。”

    “去吧。早去早回!”溥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要看书 ww要w・1ka书nshu・自己则是双眉紧锁,细细地思索这一些事来。

    御花亭。

    东面正房内,展姝帘早已洗漱完毕。前些天,她和溥天骄商量好的,今天再去那湿黑的山洞,去找那戴面具的中年男人拿解药。

    正好,溥天骄也在大门处等着她了,她得赶紧过去与他会合。

    她轻巧地拉开了房门。

    秋日的阳光虽不耀眼,但足以将霜露的寒冷驱散。而此时,姝帘却感觉有一种森寒至极的气流正快速地向她袭来。

    姝帘怔了怔,还未来得及迈出房门一步,便听得一种鸾凤的清音。恍惚间,一柄长剑无声无息地抵在了她的咽喉。

    她并不惊讶,也并不害怕,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剑上的蓝光横溢而出,迸发出一种致命的凄美。易浊风的眼中充满杀意,冷冷地问道她:“你给如歌下的什么毒?解药啦?”

    姝帘撇了撇嘴,迟疑了好一会,问:“你都知道了?”

    “对,快说,不然我马上杀了你。”易浊风的承影剑再逼近她咽喉一寸。

    她冷冷地笑了笑,像在嘲笑易浊风一番:“我没有解药”

    易浊风的眼睛眯成了镰刀形。“毒是你命洛姨下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解药?”

    展姝帘目光厉厉:“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因为我正巴不得她死啦!”

    易浊风的眼中杀意更浓,冰冷的承影剑尖已触到了她的喉结。“你恨的人是我,杀害你爹和你哥的人也是我,与如歌无关,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她的脸上凝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如果不是史如歌,我爹和我哥就不会死!没有她,你爱的人始终都会是我!”

    易浊风的手轻轻地抖了抖,承影剑身倏然变的朦胧起来。“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况且,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展姝帘凝视着易浊风,眼眶开始湿润:“不管有没有爱过,至少你曾经是属于我的,在烬芙地下城的时候你也说爱我娶我的。”

    易浊风稍稍偏过头,躲开她的目光:“那时我只是想利用你骗过溥侵,我对你毫无男女之情!”

    易浊风的语气无比冷漠,似乎只想与展姝帘撇清关系。

    姝帘却痛苦地闭了闭双眼,两行泪水也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她问:“没有史如歌,你也不爱我?”

    易浊风的眼中曝出悠悠的怒火,“是。所以你不应该把一切罪过都归咎于她。而展家父子,他们死有余辜。”

    姝帘的微笑有着那种令人窒息的美感,道:“可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不该为他们报仇吗?”

    “如歌是无辜的。你把解药给我,以前的事我都不跟你计较。包括你在别雅山施计令我身陷展家父子的圈套中。”

    姝帘的眼中惊芒尽显:“你一直都知道那个人是我?”

    易浊风漠然地指责道:“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有所醒悟。却没想到,你越来越狠。”

    姝帘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阴阴的笑容,道:“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有错。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谁也救不了史如歌,因为她没有中毒,她只是绝孕了。”

    “展姝帘,你……”易浊风的眼神、面容,都犹如他手中承影剑绽放的幽蓝光芒,让人心生凄切、不寒而栗。

    姝帘那勾魂的凤眼不依不饶地紧盯着他,她要挑战他的坚忍度。道:“既然你为史如歌抱不平,那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沉溺在易浊风内心的仇恨和杀意由于她的挑衅一触即发。他紧捏着手中的承影剑,锋利的剑尖正要刺入她的咽喉里。

    “易浊风,你给我住手!”发现里边情况异常的溥天骄匆忙跑过来,怒抑住他。

    易浊风却也立即止住了手。

    溥天骄赶至展姝帘的前面,将她护在身后。他锋利的眼神与易浊风凛冽的目光对立。

    “不要忘了,你已经和天一教派脱离了关系。给我马上离开,否则我马上叫人拿下你!”

    “你叫!我正想知道是他们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剑快!”易浊风的承影剑变而快速地指向溥天骄。

    “你!”溥天骄的溥阳魔刀正要挥向他,可是,赶在了他挥刀之前,易浊风的承影剑锋又逼近了他的眉心半寸。

    易浊风道:“你一定知道如歌的眼盲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医治的方法,否则我杀了你!”

    溥天骄的瞳目骤然放大,道:“你敢?不要以为我爹放过了你就是认你,你就可以在这为所欲为,告诉你,我爹从不把你当做一回事。至始至终,你都只是我爹用来对付敌人的工具!”

    易浊风脸上所透露出的那一丝冷笑尽是对他们的嘲弄,他道:“没人会跟你抢爹,我也不姓溥,你爹把我当做什么也都是他的事,我根本就不屑一顾。”

    溥天骄戾戾地哼了一声,道:“自己死皮赖脸地又跑回来了,还说不屑?”

    易浊风的嘴唇怪异地抽动了一下,他懒得与溥天骄嚼舌根,道:“不要浪费我时间了,识相的就快告诉我如歌的眼盲是怎么回事,怎样才能治好她?”

    溥天骄依然无比傲慢的看着他,道:“不说你也奈何不了我,我真不信你敢杀我?”

    易浊风目光冷冷道:“那试试我敢不敢杀你!”霎时,承影剑的剑尖带着一股冰寒的杀气,只差毫厘便要刺入溥天骄的眉心。

    “不要!易浊风我告诉你就是!”迫在眉睫之际,姝帘失神地跑上前来紧紧地按住了易浊风的手臂。

    姝帘摇摇头补充道:“你不要杀他,好歹他也是你弟弟!我告诉你史如歌中的是什么毒,你放了你弟弟!”

    易浊风的杀意终于减下了几分,道:“说。”

    姝帘惊惶地思索着,她又看了看依然一脸忿气的溥天骄。听得溥天骄道:“帘帘,你不要告诉他,我就不信他敢动我一根头发!”

    姝帘冷冷地叹了口气道:“天骄,我们别和他赌了。”她又望向易浊风,道,“我不知道史如歌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命洛姨给她喝了碗绝孕汤……”

    易浊风的嘴角慢慢地挤出一句话:“喝了绝孕汤眼睛怎么会瞎?”

    姝帘望向易浊风暴戾而充满杀气的目光,亦然大怒:“我说了,我不知道!”

    易浊风撇撇嘴,同时也收回了剑。他潸然转身,道:“我去找洛姨问个明白,也放你们一马。如果你们死性不改,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收回我的承影剑!”

    溥天骄和展姝帘两人都是脸色沉沉。溥天骄紧握拳头,气得眉毛和额头上的几丝短发都竖立起来了。

    展姝帘将手轻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天骄,你的武功能够超过他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溥天骄的怒气还是难以消停,忿忿道:“他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他的!”说完,他又看向展姝帘,与她深切的目光相撞。他惭愧不已,道“对不起,帘帘,让你受气了。”

    展姝帘白皙的玉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她的眼中带着少许欣慰,道:“天骄,遇到你是我最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这世上,也只有你才会关心我爱护我。”

    溥天骄终于温尔一笑,静下了神。

    他牵起了展姝帘的手,饱含深情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舍不得移开半刻。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帘帘,你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了,太好了!”

    展姝帘的心麻痹得早就忘记了痛疼。她扑到溥天骄的怀中,默默地伏在他的肩膀上。

    “帘帘,你愿意嫁给我吗?”斟酌了好一会,溥天骄还是忍不住问道她。

    展姝帘依然静静地趴在他的怀中,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意愿。

    溥天骄紧紧地揽着她,道:“只要你不反对,我马上就跟我爹说。帘帘,你的意思啦?”

    “我不反对。”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因为不是发自她的内心。

    溥天骄绽开了绚烂的笑脸,道:“帘帘,我们马上出发去那湿洞给你找解药,等回来后我再禀告我爹要他着手操办我们的婚事。你觉得怎么样?”

    展姝帘随性地点点头,道:“都随你,我无意见。”

    溥天骄兴奋得有些失常,他道:“帘帘,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溥天骄!”

    琼华居,因没有主人的常居而显得萧索不已。

    大门处,站岗的兵卫见到易浊风的到来依然礼貌地行礼问安。虽然易浊风退出了天一教,但是他从内至外透露出的威严和气魄却让他们不得不恭。

    院子里的各条小径上,还是能够看到众丫鬟和伙计忙碌的身影。奇怪的是,没有看到平日里最喜欢站在这外头吆喝和叫骂的洛姨。

    他也懒得向下人们打听便迈开轻盈的步子,缓缓地踏入了这个他以前长期居住的也是最熟悉的院落。

    不出他所料,大厅里,洛姨正翘着二郎腿懒散地坐于正椅上悠闲地品着茶。

    一见到突然出现的易浊风,洛姨正要下咽的茶水喷薄而出,慌张得连握杯的手也在剧烈地抖动着。

    她失措地将茶杯甩在了桌上,俯下身去给他行礼:“少爷……易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易浊风的脸色一片阴霾,问:“我不回来这就是你的天下了?”

    洛姨的脸色刷的变为一阵绯红,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少爷,小的不敢,不敢……”
………………………………

第232章 迷惑不解

    骆姨战战兢兢,却也态度坚定,道:“小的对少爷绝无二心,愿为少爷赴汤蹈火。  一 看书   ww w・1ka ns hu・”

    易浊风甚觉好笑,他背过身去,道:“既然你这么嘴硬,那我真想试试你对我的忠心了。”

    易浊风无比冷漠的语气令骆姨一阵恶寒。她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少爷想怎么试探小的?”

    易浊风歪了歪唇,道:“先戳瞎你自己的双眼,代我尝尝失明的滋味。”

    骆姨吓得全身颤抖,吞吞吐吐道:“少爷,我……我……”

    易浊风冷冷地笑了笑,道:“不敢?原来你是对骆骆姝帘忠心耿耿啊。”

    骆姨吓得冷汗直冒,脑中一亮便已猜到今天易浊风为何事而来。因此,她更是六神无主,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还不动手,是要我亲自动手吗?”易浊风的声音又冷冷地响起。

    由于惊吓所致骆姨的眼中迸出了浓浓的泪花,她的头几乎埋到了地上。她深深地忏悔道:“少爷,我错了,我对不住您。我不该听信骆姝帘小姐的,我不该给少夫人下毒。”

    易浊风转过身,灼热的目光再投向她:“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除了戳瞎你的眼睛,你知道我还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吗?”

    “少爷,饶命饶命,小的也是骆姝帘小姐所逼才出此下策的。”

    “一丘之貉,同样该杀。”易浊风魔剑出鞘,抵在了她的头顶。

    骆姨连连趴退几步,她的两手做投降状,苦脸哀求:“少爷,小的真的是无辜的,都是骆姝帘小姐,是她害的,她知道您与少夫人同房了就产

    生了嫉妒心,她逼小的想办法让少夫人喝下骄少爷调配出的断肠汤,小的觉得断肠是很缺德的行为,但小的又被逼无奈,所以暗自偷换了毒药将它混在鸡汤里给少夫人喝了。”

    “你给史如歌喝的什么毒?哪来的?”易浊风目光恶恶地盯着她。

    骆姨的小眼睛贼精地偷瞄他一眼,小声道:“是落香魂,小的在骄少爷的药房找到的。”

    易浊风诡异地笑了笑,道:“你连他的药房都进得了?”

    骆姨慌忙解释:“没有、没有,少爷,小的只是恰巧地和骆姝帘小姐进去了一次,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时顺手偷得它与那断肠药调包。至于其他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易浊风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带着深不可测的杀意,他的剑还死死地指着她,问:“你还想活命吗?”

    骆姨的呼吸变得平缓了很多,却还是怔怔不安。突然,她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她道:“小的真的知错了,望少爷能给小的赎罪的机会,小的生生世世都会记得少爷的宽恕和仁慈,生生世世都愿为少爷做牛做马,生生世世都……”

    “够了,少矫情。”易浊风冷冷地打断她,接着说道,“你再去溥天骄的药房给我把落香魂的解药找来。记住,要快!不要玩花招,我在这等着你。”

    “是,易少爷,这回小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辜负您的厚望!”骆姨起身,腿还未站稳便匆匆地向外面跑。壹 看书  ww w・1k anshu・

    约摸一个时辰后,骆姨从神霄居回来了。

    她怯怯地将一个精致的瓷瓶递予面前的易浊风。道:“少爷,这是小的在骄少爷药房找到的落香魂的解药。”

    易浊风讶然地看着她的眼睛,并从她手中接过了瓷瓶。问:“你确定这是解药?”

    骆姨连连点头。

    易浊风将它紧握在手心,凛凛的目光也变得温和了少许。

    “来人。”他大喊了一声,很快地便有两名身着铁甲的护卫匆匆走进屋来。

    “易少有何吩咐?”

    易浊风随性地瞟了眼身后的骆姨,对两护卫说道:“把她给我押到后山的石牢里去,不要让她跑了。”

    “是!”两护卫立马上前缠住了骆姨的胳膊。

    骆姨挣扎嘶叫道:“少爷,小的已经将解药拿来了,您就饶恕小的吧!”

    易浊风的左脚已经跨出了大门。他冷冷地说道:“如果史如歌的眼睛复明了,我会让他们饶你一命。”

    昨夜的鸾凤山却下了一场雨。

    清晨,雨停了,明亮的光线照耀着整片大地,山上的空气也异常地新鲜。

    在鸾凤山休憩了一夜,金戈的疲惫已经完全退去,精神也振奋了多分。但因为他还没有答应影空所提的条件,所以负责看护的侍婢也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这几天,他的眼皮跳个不停,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感应到家里好像就要出事了。

    照他以前的脾性,若想出去,绝对没人能拦得住他。可现在不同,他有求于人,便只能客客气气地跟他们打交道。

    他咬咬牙,“哜呀”一声,拉开了房门。

    两把长剑交叉着架在门前将他拦住。一侍婢不客气地问道他:“金盟主,您是不是要见我们掌门?”

    金戈挺了挺脊背,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告诉你们掌门,说我已经答应了她提出的要求。但是她必须马上准备好,跟我一起回泉池。”

    两侍婢懵懂地互望一眼,立即点了点头。紧接着,一个侍婢便匆匆跑开前去禀报了。

    这时,影空正在她寝宫内的澡池中沐浴。

    鲜艳的花瓣洒满全池、汀雅的香气四处飘溢。她年轻而又美丽的容颜也不再用任何东西遮掩。只是纱幔低垂,外面的人依然无法看清她的长相。艳姬和唐钰莹陪侍在外边。

    听得来禀的侍婢述说,不等影空做半点反应,艳姬便惊讶得放声大笑,她似在嘲笑影空一番,道:“师姐,真没有想到,这个金戈竟会答应你提出的这苛刻的条件!看来,他的心里还是史如歌最重要啊!”

    浴池中,影空从容一笑,她的身子也如燕子掠水般向前一荡。霎时,池面的花瓣纷纷漂至另一边,她就势飞起,轻巧而又快速地揽过屏风上的衣裙。

    很快,她便穿好了衣裳、整好了妆容,然后戴上了她的黑色面纱。

    掀开珠帘,她似刚出水的芙蓉般曼立在艳姬和唐钰莹的面前。

    艳姬的话,便没有让她表现出任何愤怒或紧张的心理。她问道一边的唐钰莹:“唐钰莹,你说我该不该去泉池?”

    唐钰莹浅浅而又开朗地笑了笑,道:“掌门师姐,唐钰莹怎能替你作主啦?你去的话也没有什么不该的啊,条件可是您自己跟金公子谈的。现在金公子答应了,你也不可能反悔啊。”

    影空似乎举棋不定,解释道:“我不会反悔,只是这一路同行,我怕他会发现我的身份。”

    艳姬的脸上表情诡异,道:“对,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若他发现了你的身份,那师父的全盘计划就会受到影响。而且,他已经忘掉你了,你和他同行我怕你会再爱上他。”

    影空思考了片刻,淡然道:“你说的对,看来只能让唐钰莹代我去了。”

    “我代你去?”唐钰莹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反正他没有见过我的容貌,也不知道我是谁,况且你的医术也不输我。”

    “可是……他认得我啊?”唐钰莹显得十分紧张。

    艳姬不屑一笑,道:“认得你又怎样?他只是想找个能救史如歌的人,去的是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我……”唐钰莹犹豫不决,便望向影空。

    影空抿唇一笑,微微点头道:“你可以以真面目试他的。”

    黑纱遮掩了影空的容颜,却遮掩不住她自内到外散发出的纯天然的高贵之气。她的瞳孔黝黑无比,美得就像黑夜一番。她注视着唐钰莹,她的气质让唐钰莹舒心而又服帖。

    唐钰莹微微低下头来,道:“掌门师姐,我都听你的。”

    言罢,唐钰莹便跟随着侍婢来到了金戈所居住的客房。

    一见美妙曼丽的唐钰莹,金戈先前那焦烦浮躁的心马上静下了不少。

    他努力地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极其和善,然后问道还站在门口的唐钰莹道:“你们掌门啦?难不成她反悔了?”

    唐钰莹摇摇头,水灵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掌门师姐命我和你一同回泉池。”

    “你?”金戈惊疑地看眼他,又马上转过身子。

    唐钰莹走至他的眼前,安慰他道:“金戈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史如歌姑娘的眼睛。”

    金戈带着几分忿意和疑惑问道:“你师姐为何要派你去?如此说来,我也可以让他人代我在这居住十年了?”

    唐钰莹浅浅一笑,触近他耳根道:“与你同行,我师姐怕自己会爱上你的。”

    唐钰莹的话令金戈的精神绷了绷,他亦观察着唐钰莹的表情,思考了好久后还是忍不住问:“你们掌门为何要遮着脸?难道她毁容了吗?”

    唐钰莹带着一丝为难之色,微微低头回答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看着她无暇的小脸也略显涨红,金戈不禁摇头道:“唐钰莹,你不会撒谎,你知道的对吗?”

    “我……我……真的不清楚!”唐钰莹结巴了一会,终于又坚定地回答他。这也让金戈对她的怀疑减却了多分。

    但金戈的心底还是十分肯定:唐钰莹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可是他不想再为难唐钰莹,便道:“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我也不强迫了,我们得赶紧动身了。”

    “嗯。”

    泉池郊外的高林中,飒爽的秋风猛烈地摇晃着林中的枯木,黄叶纷纷洒洒地在空中旋舞,干燥的尘灰扑面而至。大自然的喧嚣声,盖过了他俩的说话声。

    长人放飞信鸽,一展手中那张卷起的新纸。他的目光停住于上,三列并作一列,很快便将纸上内容览完。

    楚绍龙炯目敛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长人的表情。待长人将信纸捏碎成粉,他才轻声问道:“师父,紫君来信说什么?”

    长人也皱起了眉,道:“金戈快回泉池了。”

    楚绍龙疑惑地问道:“金戈这么快就回来了?紫君不是说要再拖他几天吗?”

    长人极不高兴,道:“拖不拖都没有意义了,最重要的是溥侵已经行动了。”

    楚绍龙浓眉紧锁,道:“对,溥侵命十二小鬼就在今晚行动。”

    长人冷笑一声道:“溥侵倒是挺耐不住的。不过这也难怪,换做是我,或许比他更急。现在,我和他手中龙珠的数量对等,关键就在于谁先找到金龙珠了。”

    楚绍龙不禁询问着:“师父,您不是怀疑当年的金缨将金龙珠封印在了他儿子金戈的身体里吗?在漓心阁的时候,您和他独处了那么久,难道没有找到吗?”

    长人摇摇头,神色凝重,“金龙珠根本就不在金戈体内。而且,我在泉池的这些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它存在的迹象。”

    “那金龙珠还有可能在哪?”楚绍龙显得很焦急。

    长人的脸怪异地抽搐了一下,他道:“这就得问成木一了。”

    长人的表情异常冷漠,想想也知道他对成木一定是十分不满。不过这也让楚绍龙觉得奇怪。长人的语气带着杀意,而成木一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绍龙困惑不解,却不敢向他问个明白,便道:“师父,溥侵说要在今晚灭了泉池,我们该怎么办?”

    长人怪异地撇了撇嘴,道:“由着他。不过不能让他们伤害到史如歌。”

    楚绍龙眉目紧敛,惑然不解道:“师父为何要格外地护她?”

    长人背手行走了几步,忽而又停下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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