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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闲人-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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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半点回味,我的口味素来清淡,前些日试着只取一小撮,沸水冲泡过后满室清香,饮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这才发觉此茶是件风雅妙物,委实妙不可言,李夫人若不信,不妨试试如何?”

    许明珠笑道:“倒教公主殿下见笑了,此物之妙,却连我也不甚了了,这便试试。”

    东阳于是执壶给许明珠倒了杯茶,单手端至许明珠面前,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单手端杯的动作忽然一滞,接着变成了双手捧至许明珠面前。

    许明珠微惊,急忙起身,恭敬地接过茶杯。

    二女的目光在空气中相碰,各自闪烁意味深长的光芒。

    简单的一个递杯的动作,里面似乎表达了很多意思,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明珠的红唇凑近杯沿,小心地啜了一口,脸上那一丝不甚自然的表情被白雾袅绕的茶杯遮掩,放下茶杯时,她的表情已恢复如常。

    “果真味道不一样了呢,确是风雅妙物,此物虽是我家夫君所制,只怕连他都不知其中究竟,无端浪费了那么多茶叶,倒做了回牛嚼牡丹的俗人……”

    许明珠这话倒非违心之语,确是真心实意,而且越说眼睛越亮:“今年夫君被陛下钦赐了许多良田,还有两座山头,正愁不知该种点什么,日后可命庄户在山上种植茶树,每年有所产出,夫君再将茶叶炒制,此物或可推行长安甚至关中,李家不方便行商贾之事,我爹却没问题,家里也多了一个进项……”

    越说越兴奋,许明珠忽见东阳含笑静静地看着她,于是话音一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在殿下面前说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之事,诰妇失礼了。”许明珠红着脸赔罪。

    东阳摇摇头,忽然噗嗤一笑:“李夫人赔礼赔得毫无道理,你夫君爱财如命,当年从恶人刀下救了我性命,事后竟开出一张清单,把救我的过程写得明明白白,并且每一个动作都折算成银钱,气得当时恨不得叫禁卫把他抓进公主府吊起来毒打……相比你夫君的吃相,李夫人已然非常斯文了。”

    许明珠俏脸愈发通红,只觉面上无光,转念一想,眼前这位公主殿下也不算外人,她与自家夫君的关系天下皆知,这话便当是自家人关上房门,私下议论自家人而已,想到这里,许明珠顿时释然,于是也噗嗤笑出了声。

    “夫君他……真不知怎生想法,明明一身本事,却对银钱俗物分外计较,家里的库房夫君每天都要进去清点一遍,常见夫君在库房搂着一堆银饼傻呵呵乐不可支的模样,真叫人哭笑不得……”

    说完二女互视一眼,接着不顾仪态地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之前的些许隔阂竟莫名其妙消逝无踪,待到笑声停下,二女再次互视,这次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亲密之意。

    相比上次二女中秋在曲江园的见面,这一次许明珠作为李家正室大妇主动登门,意义更重大,不夸张的说,许明珠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破冰之行。

    她与她,此生唯一的交集,唯一的纽带,只有李素。

    二女笑了一阵,殿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东阳不知许明珠今日登门的来意,可她很清楚,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许明珠不会无缘无故登门来看她,终归要说到正事上的。

    “上次有恶贼入太平村行刺李伯伯,不知李伯伯如今可无恙?”东阳试探着问道。

    许明珠叹了口气,俏脸浮上黯然之色:“幸得家中忠义部曲拼死相护,家翁无碍。”

    东阳接着问道:“幕后真凶可查出来了?”

    许明珠抿唇沉默半晌,东阳见状不由心中疑惑,于是重复问了一句,许明珠这才低声道:“我只是妇道人家,不知夫君这些日发动了多少人脉,昨日长安城传来消息,据说幕后真凶……是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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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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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勇气担当

    许明珠话刚出口,东阳猛地坐直了身子。≧,

    “齐王?齐王李祐?”

    许明珠点点头,叹了口气:“正是他。”

    东阳惊愕道:“这没道理呀,齐王抢了李家的印刷术本就过分了,抢了东西不说,还派刺客上门行刺,世上纵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许明珠苦笑摇头:“其中有内情,我原本也不知,夫君解释后才明白……”

    说着许明珠将齐王被李世民宣进宫责打,齐王惶恐离宫时恰好遇见太子等内情娓娓道出。

    说完之后,东阳愣了半晌,幽幽叹气:“以齐王的心性和名声,这桩事倒真像他干的,李县侯怕是被他记恨上了,齐王此人据说心性毒辣,常有欺凌良善之举,任何事若不称他心意,动辄便是打杀,李伯伯这番被刺,多半便是他的手笔了。”

    许明珠垂睑叹息不语。

    东阳转脸看着她,道:“接下来李县侯打算怎么办?”

    许明珠叹道:“夫君说……此仇不报,无脸见家翁。”

    东阳眼皮一跳,忙问道:“他要报仇?可……那是齐王呀!”

    “夫君说了,天王老子动了家翁,他也来是心意已决。”

    东阳惊道:“他……想怎样报仇?动了齐王岂不是惹了大祸?”

    许明珠满面愁苦地道:“不错,确是惹了大祸,可他却说……大丈夫生于世间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刺父之仇若不报还,不仅对不起生养他的父亲。将来死了也无颜受李家后人香火供奉……”

    东阳沉默半晌,盯着她道:“你是他的正室夫人,你如何想的?”

    许明珠垂头,幽幽地道:“一边是家翁被刺之仇,一边是夫君即将可能惹下的大祸,两头为难。左右皆不是,公主殿下,我知你不是外人,当年你与我家夫君……”

    话没说完,许明珠便已打住,东阳的脸蛋顿时飞起一片红霞。

    “事情到了这般境地,我也不知所措了,问句不敬的话,若殿下不是公主。又是李家正室夫人,你当如何处置?”

    东阳愣住了,良久,长叹口气,道:“我若是你,我也不知如何处置,说这话不是敷衍你,我自小便是个没主意的人。幼时与母妃居于深宫,内侍省每月发来粮米银钱。发给什么我们母女便收下什么,从来不计较,由于不得宠,其实也无法去计较,长大后父皇封了公主名号,我总算可以逃离皇宫牢笼。后来……认识了他,再后来,被父皇指亲,我也没了主意,当时只想到死。也是他助我逃出此劫,做一个不问世情的出家人,说来说去,我虽贵为公主,这一世活下来,竟不得半点自由,亦无法理直气壮为自己出一回主意,像浮萍,水流向哪里,我便飘向哪里,由不得自己……”

    说到最后,东阳眼圈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许明珠目中露出心疼之色,不由自主地上前握住了东阳的手,她的手白净纤细,冰凉如雪。

    东阳深吸了口气,强笑道:“相比之下,你比我强多了,当初你在玉门关挟持守将,逼使调兵驰援西州,在西州最后即将城破之时领援兵赶至,不仅保住了城池不失,也救了他的性命,你的壮举至今连宫里的宫女们都在传扬,所以,论李家正室夫人,你比我更合适,说真的,若我当时遇到那种绝境,真的无法做得似你这般好,我的夫君若陷于绝境,我能做的只能是为夫君收尸,然后在他坟前自戕全节,如此而已。”

    许明珠苦笑道:“既是夫妻,便是一生同命,没有了他,也就没有了我,时势逼到那个境地,任何人都会做出和我同样的选择,也会生出和我一样的勇气,在这之前我也是个没有主意的女子,自小养在深闺,胆小怕事,唯唯诺诺,可是当夫君陷入绝境时,勇气和担当就在那一刹忽然冒了出来,当时只觉得夫君扛不下的东西,必须我来帮他扛,公主殿下也一样,相信当他身临绝境时,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自认为的没有主意,只因你并未走到那般绝境。”

    东阳垂头默然不语,许明珠也不提今日登门有何正事,二女就这样陷入沉寂中,唯有殿内的炭火偶尔劈啪作响,惊起一室涟漪,随即又恢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许明珠忽然一笑,道:“今日诰妇来认个门,这便告辞了。”

    东阳起身,笑道:“既是近邻,无事时多来走动,李县侯若忙于公务,你无聊时我们二人作伴也好。”

    许明珠笑着答应,然后告辞。

    东阳一直将她送出门外,直到她的背影已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殿。

    绿柳忽然从后殿屏风处闪身出来,看了看空寂的庭院,又看了看东阳。

    “殿下……这位李夫人,她今日登门到底为了什么呀?婢子只听到你们漫无目的的闲聊,却没提一件正事,难道她真的只是来认个门?”

    东阳瞪了她一眼,嗔道:“又没规矩了,谁叫你偷听的?”

    绿柳嘻嘻一笑,仰脸正义凛然地握紧了小拳头:“她可是李家的正室夫人呀,婢子担心她来者不善,所以在屏风后面听动静,随时保护殿下。”

    东阳噗嗤笑了:“什么‘来者不善’,这话可不能对外说,教人笑话……”

    绿柳眨巴着眼,道:“殿下还没说她今日到底来做什么呢。”

    东阳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叹了口气道:“你没听懂,我却听懂了,她……也不容易,一边是家仇,一边是夫命,左右皆不是,实在难为她了……”

    绿柳茫然地眨着眼,满头雾水地看着她。

    东阳也不说话了,只盯着殿内炭炉里暗红的火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东阳的神色渐渐有了变化,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俏脸满是坚毅决然之色。

    “绿柳,找几个靠得住的禁卫,进长安城打听一下齐王近日行止,打听清楚了速来报我。”

    绿柳呆怔片刻,骇然道:“殿下您……您意欲何为?”

    东阳脸颊泛起一抹激动的潮红,拢在袖中的纤手紧紧攥成拳,仿佛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激动,缓缓地道:“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个没主意的人,这一次,我想自己拿个主意,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殿下切勿冲动!”绿柳急了。

    东阳轻轻一笑,道:“当年她能为他挟持守将,千里驰援,如今,也该轮到我为他做点什么了,她能做到的事,我凭什么做不到?我怎能不如她?岂能不如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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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入狱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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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淳风看人很准,当初收东阳为徒时他便看出来,这位出身尊贵的女徒弟摆脱不了凡尘,尘心未死,谈何出家?

    东阳确实做不到出尘脱世,她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子,不可能看透红尘里的喜怒哀乐,身边的人和事总能左右她的情绪,特别是李素的事。∈♀,

    东阳想为李素做一些事,什么事都好。

    她只想用沉默的方式告诉李素,许明珠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做得到,甚至,比许明珠做得更好。

    今日许明珠登门拜访,虽然只是闲聊,一句正题都没说,更没有向东阳求助或提要求,聊了几句便告辞,似乎登门的目的纯粹只为认门顺便联络感情,但是东阳何等的冰雪聪明,寥寥数语间她已看出许明珠的犹豫挣扎。

    长安城不是玉门关,玉门关内许明珠敢做的事,长安城就难如登天了,所以,这件事里,许明珠无法做什么,但是许明珠做不到的事,并不代表东阳做不到。

    出身终究不一样,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东阳再如何不掺和世事,毕竟也是大唐公主,李世民的亲女儿,大唐公主的底气与诰命夫人不可同日而语。

    道观内的禁卫很快被派遣出去,东阳跪在老君像前诵经,表情平静,心如止水。

    既然决定做了,就没有必要再担忧和不安。

    许明珠今日登门,虽然话说得含糊不清,但东阳很清楚,李素即将要闯一个大祸,对新兴的李家来说,这个祸李家担当不起,可是却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东阳决定由她来做。她的身份决定她最适合做这件事,也能把后果的严重性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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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的槐树下,李素蹲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出神。

    王家兄弟站在他身后,王直最近的气质有了一点变化,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身子的重心放在一条腿上,另一条腿无意识地抖啊抖,嗑了药似的根本停不下来,用句俗话来说,这叫“站无站相”,还有句俗话李素都不忍心说出来打击他,正所谓“男抖穷,女抖贱”……

    显然这些日子跟长安城里那些闲汉泼皮们来往多了,王直这家伙不知不觉间带了一股子痞气。

    王桩就有点意思了。毕竟军伍里厮混久了,站倒是站得笔直,像支标枪般一动不动,只不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唇角还肿了半边,至于他受伤的理由……李素懒得问,因为不必问他都知道答案。

    俩兄弟站在李素身后久了,顿觉不大爽利。于是二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一个蹲着,一个坐着……

    李素终于忍不下去了。

    深深叹了口气,李素缓缓道:“二位兄台,说实话,我可以忍受你们不爱干净。但是……你们可不可以工整一点?一前一后,一蹲一坐,你们想逼死我吗?我要求的一丝不苟的对称呢?”

    王家兄弟互视一眼,二人马上并排坐在地上,与前面的李素恰好形成等边三角形。画面非常的赏心悦目。

    李素满意了,神情渐渐变得柔和,发出舒坦的叹息。

    王桩嘴唇嗫嚅了一下,道:“兄弟,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明我进城请孙神仙给你瞧瞧可好?”

    李素叹道:“追求完美,怎么是病呢?一个不工整不对齐的世界,跟地狱有何区别?”

    王桩眨了眨眼:“你真能忍受我们不爱干净?”

    李素沉默地看着他们,半晌忽然道:“……好吧,我刚才说谎了,不爱干净我也忍不了,你们别坐地上,学我一样蹲着,回去后记得洗手洗屁股……”

    王桩大笑,不过还是没起身,笑容扯动脸上的青肿和伤痕,疼得直吸凉气,李素只好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王直却一直很沉默,李素望向他,目光充满了询问。

    “李素,我给你丢脸了……”王直的表情很愧疚:“我的手下查了好几天都没查出究竟,倒是长孙家和程家随便一伸手就查得水落石出了,这几年你花的钱布的局,全没起到作用。”

    李素笑道:“愧疚个屁,拿你手下一群刚认识没几年的闲汉泼皮去跟人家门阀权贵去比,要脸不?偌大的长安城里,门阀的铺了多少年,咱们才多少年?根本没得比。”

    王直仍愧疚得不行,有种分分钟切腹死给李素看的迹象。

    瞥了他一眼,李素悠悠地继续道:“再说,长孙家和程家查出来就是真相吗?”

    王直赫然抬头盯着他:“你的意思……幕后指使之人不是齐王?”

    李素叹道:“也许是齐王,也许不是,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此事有因有果,齐王因被陛下责打而记恨于我,然后暗中派遣刺客对我爹下手,事败后果断杀了王府里参与此事的管事灭口,撇清干系,你看,有动机,有过程,有结果,什么都有,按说幕后之人是齐王没错了……”

    王直茫然地道:“对呀,样样证据都指向齐王,板上钉钉的事了,难道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李素叹道:“你不觉得揪出这个幕后指使之人的过程太顺利了么?”

    王直眼圈顿时泛了红,脸也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太顺利?这是什么鬼话!你可知长安城成百上千手下这些日子上窜下跳打听动静,吃不香睡不着,为了这件事奔走多日却仍一无所获,太顺利?啊?太顺利?”

    李素充满歉意地看着他:“对不住,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长孙家和程家揪出幕后指使的过程太顺利了,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这话令王直的眼圈更红了。有种泫然欲泣的悲凄。

    我们上窜下跳一无所获,人家却“不费吹灰之力”,这是人话吗?

    王直黯然神伤,王桩却道:“幕后指使之人若非齐王,会是谁呢?”

    李素摇摇头:“现在说不准,很多人都有嫌疑。我身负圣眷,家中几桩买卖又是日进斗金,既有名也有利,外人看我风光无限,殊不知我如今的处境其实已有累卵之危,背地里眼红我的,嫉妒我的,嫌我挡了道的不知凡几,谁都有可能背后捅我一刀。”

    “至于齐王……原本他的动机最充足。证据最确凿,但正因为如此,我反倒觉得他并非幕后指使之人,似乎有人故意误导,将追查的证据暗中引向齐王,所以长孙家和程家追查起来才如此简单容易。”

    王直愕然道:“若不是齐王,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李素垂头不语,良久。忽然道:“王直你今日便回城,想办法往东宫递个消息。问问那个称心,看他有什么说的。”

    王直愣了一下,惊道:“你怀疑……太子?”

    李素叹道:“我怀疑谁并不重要,只是个方向而已,毕竟齐王被陛下责打后,在宫门前遇见了太子。二人说了很多话,若幕后之人不是齐王,就剩太子的嫌疑最大了。”

    “如果查出来确是太子所为,你打算怎么做?”

    李素想了想,正色道:“选个月黑风高的黄道吉日。我灌几口毒药,死在东宫大门前,……怕不怕?我就问你,太子怕不怕?”

    王家兄弟愕然睁大了眼:“…………”

    “放松,别搞得那么严肃,不管谁干的,这事终究没完。”李素拍着他的肩笑道。

    顿了顿,李素的目光瞥向王桩,看着他脸上的万紫千红,还有一处处淤青红肿,李素摇了摇头:“好了,现在说说你的事……”

    王桩茫然:“啊?我的事?我有啥事?”

    “你没事,我只好奇,所以想问问你脸上的伤咋回事?”

    王桩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咳了两声,道:“昨晚起夜,天太黑,撞门上了。”

    李素悠悠地道:“脸撞门我能理解,只想请问你,你家门板的形状到底多奇葩,居然能把脸撞得如此色彩斑斓,美不胜收……”

    王桩老脸一红,索性一跺脚:“好了!我婆姨揍的,咋样?”

    “你婆姨为啥揍你?”

    王桩叹了口气,一脸困顿苦闷的忧伤表情,低声道:“这不,冬天了嘛,地里不播种不收割的……”

    这下轮到李素愕然了:“你婆姨揍你跟庄稼有啥关系?”

    王桩脸颊抽搐了一下:“流年不利,没事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而她,闲着也是闲着,也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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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还没停,贞观十四年腊月初九,长安城西面延平门外,徐徐行来一支骑兵。

    骑兵大约二百余人,为首之人四十多岁年纪,浑身披甲,颌下青须半尺,面色沉静,双目如电。

    离延平门尚距五里时,此人忽然单臂高举,喝道:“下马步行!”

    二百余人一声不吭下了马,牵着马儿朝城门踯躅而行。

    寒风裹挟着雪片漫天飞舞,风刺骨,雪亦刺骨。

    一行人走到城门外时,赫然发觉城门正中伫立着一位中年宦官,身着绛紫长袍,头戴黑色笼纱帽,神情冷漠地盯着徐徐行来的二百余骑,肩头和纱帽上堆积着厚厚的白雪,显然已等候多时。

    见众人走近,宦官扬声道:“有旨意,陈国公,陈州刺史,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跪聆。”

    为首之人正是从西域班师回朝的侯君集,领军回到关中道后,便下令兵马驻扎长安城百里外,而他则领着二百亲卫回长安。

    见宦官扬声高喝,侯君集和身后的二百亲卫二话不说便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

    “臣,侯君集接旨。”

    宦官满意地点点头。停顿片刻,吐气开声道:“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奉诏西征,横扫西域,扬我大唐国威,甚善!然,西征府兵军纪糜烂。暴戾成性,征伐高昌不臣之时竟悍然屠城,杀戮都城百姓三日不绝,终致高昌都城赤血遍地,百里不闻人声,此残虐之举,败我大唐声名,毁我上国清誉,主帅侯君集当领全责。担治军无方之罪,另查,我西征军屠高昌都城时,侯君集令亲卫数百封闭高昌王宫,废其宫室,破其国库,大肆敛财以肥己,恶劣行径尤令朕心寒。着令撤去侯君集大总管之职,除甲卸盔。剥去官衣,拿入大理寺严加查问!”

    宦官宣完圣旨,侯君集身后的二百亲卫忽然挺直了身子,空气中顿时杀气弥漫。

    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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