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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侠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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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文大仙对伴侣的感情固然令陆羽敬佩，但是也不能置自己以及亲友的生命安危于不顾。至于淬体，陆羽没有立即进行，他自讨在皇城内时日较多，日后自然有机会来此。
此时距离他入阵已有一个半时辰，国师的邀请还是要去的，想到这里，陆羽随手恢复了阵眼的自动状态，这种困阵的高明之处在于陆羽离开时触发的机关可以将阵眼发条重新上紧。而下次如果再进来，只需按照一定规律避开类似于第一、二、三块青石板那样的触发装置就可以了。
陆羽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了。陆羽出来的阵门并不是那扇斑驳破旧的门，在国师府门前道路尽头的一颗粗壮松树的树洞中，陆羽探出身来，那树洞距离地面仅仅三尺许，陆羽轻松跳下，整了整衣衫。举目四顾，却看见丁玉清正背向自己，站在国师府门外跺脚，陆羽走上几步后干咳了一声道：“丁公子，让你久等了，陆羽刚才肚子突然剧痛，却又找不到茅厕，所以……还请丁公子多多海涵。”
丁雨晴回过头来惊诧地看着陆羽，自己站在门口已经有半个时辰了，骆震也被自己差出去迎接陆羽，却回来说陆羽早就过来了。
这肚子要如何疼，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那啥？丁雨晴想要生气，却又有些想笑，一时间脸上表情有些矛盾，在笑和嗔之间挣扎着说道：“快进去吧，我师尊等你都换过两壶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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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国师的教诲
国师府的内部空间不算大，是个三进的院落。
最外一个院子只有东侧一排房屋，而院子中央和西侧是一片平整的场地，西墙边有石锁、木人桩、兵器架等物事，兵器架上面插满了各式兵器，因此陆羽认为这是王浩以及国师弟子接受国师指点武技的场所。
第二进院子的东西两面都有房屋，房屋之外又搭了凉棚，凉棚下面有石制桌椅，西侧石桌上刻有棋盘，东侧石桌上摆放着瑶琴、筝等乐器，想来是国师教授弟子杂艺的地方。
因为已经来迟，所以陆羽在丁玉清的引领下没有驻足，直接进入到第三进院子，第三进院内像是一座花园，只有北面三间房子，房前栽种了许多丁香树，此时丁香树已经过了结果的时节，枝叶微微摇曳在瑟瑟秋意之中，多少有一些萧索的味道。
“是我栽的，每年五月才开花。我喜欢丁香花。”看见陆羽左右打量丁香树，丁玉清轻声介绍道。
“晴儿，带陆公子进来吧。”室内传出的声音让陆羽感觉有些沧桑。
丁雨晴在师尊门外从不主动禀报，只要有人进入这进院子，师尊必定会知道，待在门外听宣是国师府弟子们的规矩。
陆羽在丁玉清的引领下走到室内，心中兀自在猜测“晴儿”是哪个字。抬头却见这厅堂南北足有八丈纵深，深处高台椅子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捻须微笑，目光慈祥地打量着陆羽。
陆羽急忙走上前，在距离老者一丈余处行礼道：“陆羽参见国师大人。”
陆羽弯腰至120°时感觉迎面一股柔和的阻力托住了上身，这躬身礼就无法行到最大。
“呵呵，免礼免礼，来啊，晴儿看座。”
“多谢国师大人。”陆羽再度行礼，这次在弯腰近130°时遇到阻力后，陆羽礼毕，将身体站直，转身两步坐入丁雨晴指引的客座，挺直上身，注视国师，静等国师讲话。
国师祁顺微微点头，此子举止有礼，秉性敦厚，品行当是好的。
“听说陆小友不能习武，小友可否为我仔细说一说情况？”祁顺刚才内力离体托了陆羽两下，已经感觉到陆羽体内并无内力，但是与常人不同的是陆羽体内气血丰盈、生机旺盛，如此身体缘何不能习武，祁顺也自好奇。
陆羽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国师会问他这个。在他的预料中，国师找他，或者是因为琴，或者是因为棋，甚至因为炉具采暖也有那么一点可能，毕竟是发明了新事物嘛。但是陆羽就是没有考虑过这次邀请会是有关武功之事。
“呵呵……怎么，小友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见陆羽愣神，祁顺加了一句，意为打消陆羽的疑虑。
“国师大人明鉴，晚辈并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一时之间没想好应该从何说起。”陆羽心想，这“小友”的称呼，是忘年交的意思呢？还是小朋友的简称？若是后者，自己也不能去客气这个称呼，索性就默认国师称自己“小友”，而自己则以晚辈自称好了。
不敢让国师等太久，陆羽继续说道：“其实晚辈也曾练过武功，而且是玄阶功法，师承晚辈父母，当时晚辈只有3岁……”陆羽将自己幼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关于自己体内宝珠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而且在坤武这环境中，说了怕也会被认为是无稽之谈。再有自己练习山寨独孤九剑和山寨沾衣十八跌的事情，陆羽也隐瞒了不说。至于日前受伤被王浩救回一事，一则国师未曾问及，二来陆羽也准备说是被人打伤的答案，一旦国师询问，就以此回答。
祁顺听了陆羽的过去，沉思片刻道：“这种情形也是前所未见啊！小友你创造的前所未有之事可是不少了啊，盲棋、吉他、蜂窝炉暖气，现在又知道一个经脉脆弱，哈哈哈，有趣，有趣！”
见陆羽一脸郁闷的样子，祁顺继续道：“小友莫要伤怀，老夫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不过老夫以为，常人经脉的承受能力和他修炼的内力是一并增长的，所以不会有小友这种情况发生。可是如今小友既然有这种情况，老夫以为应该从两个方面着手解决，其一是想办法提高经脉的韧性和抗力，其二则是想办法先压制体内的内力，再控制内力输出的量，比如说，小友你聚集起全部内力凝为一团有苹果大小，那么首先你要想办法压制这个苹果变成鸡蛋大小，然后在爆发输出之前，先将一个鸡蛋变成五个鹌鹑蛋，输出的时候留四个鹌鹑蛋在丹田，只把一个打出去。这么说，你明白吗？”
陆羽闻言，顿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是啊，怎么从前我没有想到这后一个办法呢？”陆羽此前一直在寻找主动扩充经脉的办法，而不是每次爆裂后被动地由体内宝珠来重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祁顺提出的后一种解决之道。此刻陆羽心中一阵激动，气血翻涌，脸色都有些红了。
“国师大人所言，令晚辈如梦方醒，陆羽多谢国师大人教导！”陆羽站起身来，走到国师正面，又是深深一躬。这次距离祁顺更远些，不知是祁顺内力不足达到，还是觉得此礼可以承受，总之陆羽终于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
陆羽行礼后并未回归座位，而是看向祁顺说道：“晚辈曾经通篇观看玄阶功法，似乎那功法内并没有国师所言的后一种压制并控制内力的法门，晚辈恳请国师再次解惑。”说罢，陆羽再次深施一礼。
“呵呵，小友不必如此多礼，小友天资奇佳却又为人敦厚沉稳，拳拳之心，老夫已经完全接受了。小友且回到座中，听老夫慢慢讲来，晴儿，你也坐吧。”
陆羽依言坐回，丁雨晴在陆羽下首坐了。祁顺微微点头道：“陆羽小友有所不知，老夫所说的法门，又岂会在玄阶以下功法中存在？莫说玄阶，即便是地阶功法，也鲜有如此高明的手段。”
祁顺从身旁茶几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茶杯，闭目几息，似是在品味茶叶的余香，然后睁眼说道：“小友，晴儿，你们可知这诸般武技功法，万千对局招式，是否一招一式都能够全部发挥体内内力？”这话明着问陆羽和丁雨晴，祁顺是有意想让丁雨晴为陆羽解说武技知识。只因这些东西他已经给弟子们传授过，祁顺不喜欢同样的内容讲授两次。
“师尊，弟子以为，各门各派的各类武学招式，都有一个相同的追求，就是在施展招式时，尽可能的提高输出内力的效率。而不同的招式，能够输出的内力效率也不相同。比如凌空下击的招法‘乳燕投林’全力一击只能发挥体内瞬间运集内力总和的三成半，再比如弓步攻击敌人胸肋的招法‘怒涛排云’，可以发挥出体内瞬间运集内力总和的九成。”丁雨晴说完这些又转向陆羽道：“我说的‘体内瞬间运集内力总和’就是师尊说的‘苹果’。”
“不错，正是如此。所以说一般武技功法输出内力只占‘苹果’的几成，不是他们控制变成了鹌鹑蛋，而是他们的招式与内力运行的经脉路线不能完美的协调起来。我之所以让晴儿给你讲出这些实例，就是小友你混淆了概念。如今小友需要的，是那种明明可以输出苹果，却被施展者人为地控制成输出鹌鹑蛋的高级功法，此种功法，天阶秘籍里面是有讲述的。”
陆羽沉默了。天阶功法？哪里去找？在这个拥有玄阶功法都会遭人灭族的大陆上，陆羽从未听说哪里有天阶功法的存在。根据以往的见闻和自己的判断，陆羽认为即使是国师祁顺和穹涯派少掌门席叶奇这样的武林名门，也不过拥有地阶功法罢了。就算祁顺手里有天阶功法，人家凭什么给他陆羽学？怕是一个国家全部的资源和财富都不足以抵换一部天阶功法。
丁雨晴也挺替陆羽难受的，陆羽给她的印象很不错，尤其是在斜阳河畔垂柳下弹琴的陆羽，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丁雨晴的脑海。那个沐浴在斜阳下的白衣少年，总给人一种想要去安慰他的冲动。虽然丁雨晴也深深知道不能习武的陆羽，再如何被师尊隆重评价，最终也只能是做一个朋友，但即便是为了朋友，丁雨晴也觉得有些失落，如同陆羽的沉默，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祁顺见这对少年男女都沉默无言，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却并没有被少年人的低落而影响，事实上也没有人能够影响他的情绪。祁顺又喝了一口茶，用茶盏示意丁雨晴斟茶，说道：“给陆小友也倒一杯茶，我这茶可是坤武大陆的极品，晴儿的父亲也轻易喝不到的。陆羽小友，我从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持有乐观态度的人，你的一生必将成就伟大事业，这是我今天为你下的结论，如果你们两个小家伙不信，也可以当做这是我给陆羽的祝福。不过我坚持认为，你这样的人，不会被暂时的困境所压垮。现在我指点你一个出路，我可以收你为关门弟子，收你这个徒弟，不是为了要教授你什么，围棋和琴技我或许还不如你，武功一道碍于你的情况我传给你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如果你成为我的弟子就可以获得一个资格，一个参加仙遗大比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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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收徒
丁雨晴和陆羽同时一愣。
丁雨晴想的是除非有国师暗箱操作，陆羽才能在大比中获得好成绩，但是在仙遗国有国师保送，之后怎么办？之后那可是真刀真枪的生死考验。如此岂不是等于让陆羽九死一生？
陆羽想的是王浩总是把大比挂在嘴边，不就是仙遗国20岁以下的青年比武么？陆羽从来都没对这件事产生过兴趣，每次王浩提起时，陆羽都没有接过这个话题。这种比试有什么意思？即使获得第一又有什么用？为何国师会给我参加的机会？再有就是国师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如此热心？一个个问号在陆羽脑海里形成。
“我提供的只是一个机会，如果你把握住这个机会，就有可能找到解决你困惑的办法，当然，这个可能性非常小。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办法解决你的问题。”祁顺见陆羽没有第一时间行拜师礼，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更加耐心的给陆羽解释。
“莫非小友不曾知晓大比的目的？”祁顺问陆羽。
“晚辈正想向国师大人请教此节。”
“这话要从仙人的传说说起了，据说当初仙人来到坤武大陆时，在坤武大陆留下了两大秘境，其中一个便是老夫府邸对面的那扇门，即所谓仙遗秘境。今日我再次遣晴儿去接你，就是怕你误入那扇门……”陆羽听到此处心道可惜你想到的晚了些，同时心里也对国师的周到安排感激无比。
祁顺继续说道：“另一个秘境却是在坤武大陆南部侍仙国境内南恒谷中，世人称之为侍仙秘境。后来仙人不知为何离开了坤武大陆，却留言给世间说这两个秘境均有仙家宝物藏于其中。于是世间高手皆欲进入两大秘境寻宝。怎奈两个秘境各有两个帝国重兵把守，尤其是仙遗秘境，仙遗国开国皇帝把皇宫都建在了秘境周围，我这个国师府邸按规矩怎可置入皇城？就是因为要看护秘境才如此布局。”
祁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据说当时两国的开国皇帝在坤武大陆散发一本叫做《坤武奇阵》的秘籍，说学会此书者可进入两大秘境并且获得仙家法宝。结果终其一朝，无人能够学会。这本书老夫也曾研究过，全无头绪，唉，真不知此书是真是假，若说是假，它的基础篇却大有道理，只是世间又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掌握那么庞大的运算？后来有人认为这根本是两国的诡计，用来蒙骗世人，其目的是达到本国独占秘境的局面。”
“这样的局面不知维持了几代，在这段时期内，两国的高手纷纷进入各自的秘境，却都没有出来过一个人。距今千年之前，两国帝王会晤，经过彼此坦诚对话，这才知道两国的遭遇都是一样，于是彼此放开了秘境，允许对方的高手进入。不幸的是，不论什么境界的高手进入任何一个秘境，都没能出来。这让两国的掌权者很是失望，而敢于进入秘境的高手也开始减少，这种情况又延续了近百年后，仙侍国发生了一次地龙翻身，全国境内人口死伤无数，在灾难过后，南恒谷却出来了一个探索者，这个探索者是仙遗国的高手，这个人立即成为了两国重点保护的对象。经过两大势力的仔细盘问，发现这人也没有找到任何仙家宝物，不过却总结出了几点重要经验，这些经验可以指导之后的探索者进入并且生还。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秘境内不可攻击毁坏秘境的自然环境，否则不仅攻击者必死，甚至还要连累同队的他人。于是探索南恒谷的侍仙秘境再度热了起来，几十年中，不断有人从那里活着走出来，甚至有人进去过两次都能回来，当然也有很多人依旧死在了里面。”
“考虑到第一个出来的探索者是仙遗人，侍仙国并没有因为仙遗秘境与侍仙秘境的区别就拒绝仙遗国高手进入南恒谷，依然保持两国合作的关系。再后来，坤武各大武技门派眼热到了极点，就找上侍仙国皇帝，要求加入探索，代价是足够的金钱，同时威胁说如果不让他们加入，那么仙遗和侍仙两国的青年武者行走江湖，将遭到他们的攻击甚至杀戮。各大门派虽然整体实力不如两个国家，但是这些门派多盘踞在山川险要，两国派军队剿灭也不现实。于是两国帝王与各大门派掌门达成协议，规定每隔一段时间各自派出5名高手参加探险。后来又有人总结出一个规律――每隔十年就会有一个月的时间，侍仙秘境里面的危机减少，在这个月内进入的人出来的可能性最大。同时有人发现了一些探险前辈的遗骸，更有那些前辈随身携带的利刃和秘籍，这一发现立即引发了探索者之间的争抢和残杀。”
“因此两国与各大门派又更改了协议，约定今后派往侍仙秘境的人员的功力不能相差过多，最后干脆定为年龄不得超过20岁，时间上则改为10年一次探索。最近几百年以来，那秘境可以探索的范围更加大了些，不断有人在探索中获得好处，据说天阶功法都出现了两次。而据我所知，这两次没有一次是被我仙遗国少年得到的。”
祁顺说到这里，看向陆羽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陆羽哪里还不明白，对照奎文的留言内容，那侍仙秘境根本就是为陆羽准备的另一个后花园，只是因为地震（坤武大陆人称地龙翻身）破坏了一些机关或者是局部动力发条，从而导致那第七阵的部分范围失去反应，而阵眼未损，所以仍然保持部分困阵有效。至于十年一个周期的危机减少，陆羽认为应该是某个恢复动力的机关出现故障导致恢复时间变长。不过若是想要自己进去，也不可能，那里必然是重兵驻守的形势。否则如果谁想去就能去，三方也不必协议了。因此必须参加大比，并且获得去南恒谷的资格，才是出路，那阵法就等于是他自己布置的，如果阵内还存有什么天阶功法，他必定能够找到，此时陆羽心中惊喜，略有恍惚之间好像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但祁顺问话，陆羽也不好意思细想其它，再加上对祁顺的感谢，马上双膝跪倒道：“弟子陆羽，叩见师父。”说着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哈哈，好！好！好徒儿，别再磕了，快快起来。”
陆羽站了起来，又转向丁玉清，躬身行礼道：“陆羽拜见丁师兄。”
丁雨晴很有点想不明白，这一眨眼陆羽就成了师弟了，师尊为何如此善待陆羽？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和自己下的那盘盲棋？丁雨晴想不明白，却不能无视陆羽的礼节，于是也躬身向陆羽行礼道：“欢迎师弟加入师门，希望师弟在师尊的教导下多多努力，为我等师门争光。”
“好！好啊！晴儿说的好！为师今日预言，你这陆师弟，将来必定是我门下掌旗之人。”祁顺心怀大畅，继续道：“即为同门，彼此不应隐瞒，晴儿乃是当今陛下最为疼爱的公主，只是陆羽你知道即可，不得外传。”
陆羽应了声“是。”
丁雨晴向陆羽说道：“陆师弟，我大名叫做雨晴，下雨的雨，晴天的晴。玉清是我的男装化名。在外交往，父皇派了两个人专职保护我，就是伏完和骆震，他们在外称我为‘二公子’。”
“晴儿今年17岁，陆羽你才16吧？无论从年龄还是从入门早晚来说，陆羽你都该是师弟没错，只是晴儿却不是你的师兄，而是师姐。哈哈……好！晴儿，去把你们的师兄弟都喊过来，今日为师设宴，咱们师徒共进晚宴。”
祁顺很高兴，只有祁顺自己知道，他除了武至先天，琴棋书画均皆造诣深厚之外，他还精于相术。一个人的大体运势，吉凶祸福，通过面向就能看出个大势来。他从未告诉过别人自己懂得相术，看出来某人的凶吉祸福也不会对人明说。
祁顺收徒，首重徒弟的运势，其次才是弟子的武学天赋。之前他收入门下的弟子天赋都是极高的，但是面相除却王浩之外大多不尽人意。一生之中多有凶险，能否逢凶化吉只能看天意了。
而今天与陆羽见面，祁顺着实惊得不轻，自他相术小成以来，他从未见过陆羽这般面相，他仅仅是从相术的秘籍和传说中见过关于陆羽这种面相的描述。这与陆羽英俊与否无关，虽然陆羽的面貌足够称得起英俊，但是相术看的却是耳、额、眉、眼、鼻、颧、人中、法令、口唇、面型等部位的形状以及搭配，不是千百文字可以描述完全。陆羽的面相在祁顺看来，属于至尊相，未来成就恐怕是超越凡人的存在。至于陆羽最终怎样，祁顺也无法先知。
有皇城御膳司的人手提食盒鱼贯而入，国师府内院厅堂灯火通明，盛宴即将开始。
在丁雨晴的带领下，国师门下另外七大高足走入厅堂，齐身参拜，祁顺捋须大笑，命丁雨晴介绍众人。
丁雨晴先以左手指向陆羽道：“各位师兄弟，师尊今日收得关门弟子陆羽，命我召集各位同门前来庆祝。陆师弟，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大师兄林康，这边是二师兄赵亮，三师兄陈景，四师兄程毅，五师兄孔翔峰，七师弟王浩，八师弟陈雷。”
陆羽一一见礼，众同门相继回礼。陆羽听丁雨晴介绍，知道她应该是六师姐，而自己，则铁定是九师弟了。想到王浩变成了自己的师兄，陆羽多少有些违和感，除了陈雷之外的另外一些师兄，年龄大的如林康、赵亮和陈景已经是中年人了，自己这个九师弟当真是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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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夜淬体
酒宴持续到深夜子时才尽兴收场。国师言道要单独留下陆羽嘱咐一二，一干师兄弟告别师尊先行离去。
祁顺喝了不少美酒，却没有以他的深厚功力来对抗酒力，刻意享受这种薰薰然陶陶然的感觉。听得众多弟子都已经离开了府邸，祁顺这才对陆羽说道：“原本我对我的弟子，是从来没有特殊照顾的，他们虽然有国师弟子的身份，却没有国师弟子的权力。晴儿是个例外，但是晴儿也很让我满意，因为她从未动用过公主的权力来处理外面的问题。也从未动用皇家的特权来帮助她的朋友谋取私利。但是，为师现在要说的是，为师只能动用特权，为你谋得一个机会，为师并不担心你会让为师失望，为师只要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你如何腾达，不要忘记你的师门。”
“师尊，弟子谨记教诲。另有一事弟子要向师尊坦言，弟子曾经练习躲避攻击之法，或许在大比时不必要师尊动用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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