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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魔卡师-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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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去实现那小小的愿望呢?纵使老天要我们死去,那么不管快乐或者悲伤,我们终究难逃一死。别再惶恐不安了,生死有命,再怎么担忧也没有用!”
一船的难民,静静地听完船长说的这番话,担忧之色去了不少,但有些道理即便人们再清楚不过,可内心中无知的恐惧却会迫使将其忽略!
船长也知道自己这番话作用不会太大,也不多下工夫,转而说起了眼前的事情――
“如大家所见,这人确实是船工老牛,看来是昨夜遭到了残害。凶手是谁暂且难说,不过现在鬼鲛群聚,若我猜的不错,不时便会有海贼前来!”
一说到海贼,人群顿时一阵慌乱。危险来临,常人懦弱,六神无主!
“那就快开船逃吧!”一人忽而喊道,趋吉避凶,逃,多是凡人的第一念头!
“对啊,快开船吧!”人群的附和声渐渐多了。
“各位!”船长提起嗓门,“你们以为我不想么,只是船未修好,还不能啊!”
“那可怎么办,我不想死!”一个妇女哭出声来。
“渤海之上,海贼们的凶残相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如果待在船上,那就必死无疑!”船长环视众人,抬手指着前方的冰山,“只有登上冰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静,刹那间的寂静!弃船而逃,在这大海上能有什么生机可言?
“不可能,没有船还怎么活!”
“命是自己的,我不会强求大家,有人要留下就留下吧,要跟我走的就回去收拾东西下船!”船长说完也就不再理会众人,直接往船舱里走去。从儿子失踪那一刻起,一直被沉重的负担压迫的心就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他只是一船之长,并没有多大的能力,船只的毁坏或许是个契机吧,让他丢下一身的包袱!
“怎么会这样”迷惘的众人惊慌失措,不知何去何从。当初上船时的欣喜与希望都已不在,而现在后悔么?那个战火弥漫的陆地上,也许只能卑微的苟活,不知哪一刻沦为了奴隶,又或者消失在令人绝望的铁蹄下。但本就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也就不必承受着从希望到绝望的悲伤!麻木的没有人性的贱活着,在愚昧的世人心中,永远好过处于未知的异变中的恐惧。
“走吧!”阿海前者小玲的手,跟着身前的队伍向冰山深处走去。回头看一眼船上的难民,他们已经迷失在对死亡的惧怕中,没有了理智!可怜的脆弱的心灵!
或许是感觉到了阿海的异样,小玲紧了紧握住阿海的手。一 看书 要・1要kanshu・cc寒风带着“呜呜”的悲鸣吹过,忧伤由心而生,从口而出――
“吾家乡有妖魔猖
妖魔猖狂多杀戮
多杀戮吓百鬼哭
帝王多是穷黩武
穷黩武为百征战
百征战过万古枯
同舟出海求生途
求生途上遇阎罗
遇阎罗叹吾命苦
寒山脚下断生路
断生路后来无常
来无常催吾命休
吾命休……”
歌声婉转缠绵,哀伤之意直透人心,想想一路走来,其中曲折与无奈,还有前途的未知与磨难,不禁眼眶湿润,落下泪来。
阿海轻轻地搂住小玲的肩膀,温柔而坚定地说:“不管今生来世,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小玲将头靠在阿海的肩上,沉默不语。只是感性的流云再忍不住内心的共鸣,降下细雨来安抚落难者的心。
“轰”,没有走出多远,一行难民的身后就传来了巨响,一支巨弩贯穿了卡在冰山里的海船。
人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催命的死神总是来得如此之快,海贼的海船从迷雾里冲出来狠狠地撞向了难民船。不多时,海贼的呼喊和留在船上的难民的惨叫便传到了人们的耳中。
“走,快走!”船长拉着妻子向身边的人大声喊叫。
“跑啊!”震惊中的人们终于醒过神来,求生的**战胜了恐惧,一个个都慌不择路地向冰山深处跑去。
然则海船上的海贼已经发现了这些逃跑的难民,穷凶极恶的杀神门开始追了过来。
难民们见此情形,心都凉了,除了双脚依着本能还在奔跑,身体的其他部分几乎都没有了知觉!
“唉!”无奈地叹了口气,剑客停下了他飞奔的脚步,缓缓取下背上的剑。
“你要干嘛,快走啊!”船长见身前的人停下,有些不解的喊道。
不断有难民从身旁穿过,剑客露出一丝微笑,伸手轻轻拨快船长抓过来的手,轻松地说:“我留下来阻拦一下,你们走吧!”
“你!保重!”船长敬重地看了剑客一眼,点了点头,拉着妻子向难民队伍赶去。
才出来没多久的太阳又羞答答的躲到乌云里去了。细雨绵绵,像温柔的村姑给英雄洒下的送行酒和离别泪,使人触之伤感!
剥开麻布,将宝剑取出,豪气从心底升起,从前在中楚闯荡的剑客情怀,于这一段时间的压抑下,更为猛烈的爆发了。
单手持剑在空中轻轻比划两下,剑客便朝着紧追过来的海贼们奔去。
当首的海贼不时就与剑客相遇了。没有多余的废话,海贼抽出弯刀便向剑客劈去。剑客迅速拔出宝剑,巧妙的劲力使得宝剑以匪夷所思地速度迎上,锋利的宝剑毫无阻碍的斩断弯刀,并余势不减地将神色有些发愣地海贼斩去头颅。剑客的宝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快速的收入剑鞘,给人一种圆润自然的感觉。
没有停留,剑客快步朝着海贼们走去。近处的海贼见到了剑客的手段,均是谨慎地放慢了脚步,其中三个海贼开始朝着剑客包围过来。而剑客显然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宝剑仍在鞘中便直迎上海贼。只是海贼们以为剑客是轻视了他们,似乎也激起了他们的凶厉本性,不由得大喊一声,猛扑上去。
剑客不慌不忙,很有节奏性的拔剑收剑,再拔剑收剑,三次转身就抹去了三条生命!
如此干脆利落地收割,顿时令海贼的气势为之一滞,再凶狠的野兽也会惧怕死亡!
此消彼长,剑客的气势已经提升到了极致!海贼们就像是惧怕狮王的野狗一样,被一股无形的气场逼迫得向后退去。
“你是什么人?”后退的海贼分开道,让出个人来。
“一个剑客!”剑客神情凝重,几十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赋予了他敏锐的直觉,而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人十分危险!
“既然是剑客,那就该用剑客之道来解决问题了。”那海贼往腰间一抹,抽出一柄银光闪闪的软剑,“我乃‘鬼鲛三门将’之一的黄邪,能否让我知道你的名号?”
剑客眉头一皱,他一度已经完全遗忘掉了那段悲欢曲折的过往,只是被那海贼一提,回忆就像挖通了的水井,止不住的喷涌。他终究是个渴望江湖的剑客!自嘲的笑了笑,剑客似是放下了许多:“名与利,天下皆往!楚河上,洗剑断殇!”
闻言黄邪略一思索:“莫不是楚国斩杀了上百恶吏的洗剑河伯白香君?”
“名利如烟,我只是白香君。”
“君”字离口,剑客三步跨前,宝剑离鞘,挥剑便斩向了那黄邪的腰。
“来得好!”黄邪小退半步,甩剑弹开白香君的宝剑,软剑去势不止,剑尖弯曲直取向白香君的颈脖。
白香君一个后仰,堪堪避过软剑,左脚顺势抬起,就要往黄邪小腹踹去。黄邪急忙转身,右手弯曲,手肘直指白香君的脑袋。白香君右脚一蹬,整个人往前大跨了一步,然后就地一滚躲开了黄邪紧追身后的软剑。
站起身来的白香君凝重地看向黄邪,如此敏捷迅速地身手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
“洗剑河伯,果然有些实力。”黄邪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色的布料,缓缓抹过剑身,微笑着说,“小心了!”
“了”字出口,黄邪抖起软剑向白香君疾步而去,手中的软剑隐隐带着碧绿的幽光。这架势让白香君感到似乎有所耳闻,也不敢大意,举剑摆了个“守”势。但两剑相交,白香君立时变了脸色,被碧绿软剑近身的白香君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将软剑挡开,白香君只得闭气后退,他心里清楚,黄邪刚刚就是往剑上抹毒。此时白香君心中也有些苦涩和无奈,照着情形看,他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人分明就是让大陆七国闻之色变的毒蛇邪君!
“没想到居然是你!”白香君确实是没有想到,独自游荡于大陆七国的毒蛇邪君竟然跑到渤海来当海盗了!
“很不可思议是么?”黄邪向海上挂着鬼鲛旗帜的海船望了望,眼中挂上一丝柔情,说道,“世事无常啊!”
“的确!”白香君赞同地点点头。
“继续吧,让我们好好打一场!”黄邪回过头,眼中的柔情也变成了锐利,甩起软剑,轻喝一声“碧蛇诡剑”便又向白香君杀去。
白香君一边闪躲,一边着急地想着应对之法。这黄邪的剑着实让他有种无力感,软剑在黄邪手中时弯时直,时刚时软,诡异莫测不说,白香君还要时刻注意闭气来避免吸入毒气。如此分神,终是被黄邪看出些破绽,在他身上划出几道血痕。
白香君怒吼一声,急忙往后翻滚与黄邪拉开距离。微微看了看伤痕,虽然没有一点疼痛感,但白香君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因为伤口处的皮肤都呈现出了碧绿色。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白香君毫不犹豫地削下了那几块皮肉,痛楚让白香君的脸都有点变形了,额头上也满是冷汗。咬咬牙,白香君撕下一节衣袖蒙住嘴,大叫一声就冲向了黄邪!
黄邪眼睛一亮,有些佩服白香君,但手中软剑也是毫不避让地向白香君招去。黄邪十分清楚现在的形势,白香君的“洗剑术”只能破坏刚硬的长剑,对他的软剑却没有用,他早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两剑相碰,果如黄邪所料,软剑虽然传来一股振荡之力,但对黄邪的影响却不大,几招下来,黄邪又在白香君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白香君此时却对身上的剑伤不管不顾,只是拼命地朝黄邪挥剑劈砍。黄邪迫于白香君的气势,只得不断后退。白香君的剑招已经变得有点凌乱了,不多时,黄邪便又瞧出个破绽,左手曲指弹开白香君的宝剑,同时软剑直刺白香君的胸口。白香君这时却做了让黄邪震惊不已的事。
转身,超出黄邪想象的快速转身,雪亮的宝剑与碧绿软剑剑尖相交。
“洗剑术!”,盛传于中楚号称剑客克星的“洗剑术”终于在黄邪眼中绽放。碧绿的软剑从剑尖开始,迅速地崩碎,白香君背对着黄邪将宝剑送入了黄邪的胸膛。
“这就是‘洗剑术’么,洗剑断剑,没想到连软剑也能崩坏,呵呵……”笑了,黄邪居然笑了,似乎是在自嘲,似乎有些遗憾,看向“鬼鲛”海船的眼中,生机眨眼就没了。
白香君拔出宝剑,脸色有些侥幸,一招“洗剑术”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能有那么大的效果也属偶然。再让他使一次,白香君也没有信心做到。
劫后余生的神情才刚爬上白香君的脸庞,却又马上变了样。一柄弯刀由白香君的左肋插入了他的身体,这时他才想起,身边还有数十个海贼!而现在白香君也有些理解黄邪的嘲笑了,他们这些整天喊打喊杀,将生死看淡的江湖儿郎,竟还是如此渴望活着的啊!
“活着的感觉,真好!”这是白香君陷入黑暗中的最后一声感慨。(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天空才刚刚脱离午时的灼热,几个八、九、十岁的孩童便已在甲板上奔跑开来。一 看书 ww w·1ka要n书shu·cc母亲们连声呼唤着,回应的是一声声可爱的嘻嘻哈哈朗笑。
红日缓缓朝海面下落,夕晖映在船头恋人洋溢爱意的脸上,泛出红通通的彩霞。几只海鸟掠过,闪着几道云一样的白,鱼儿轻轻跃起,溅着水花。
又是一个平静的下午。
然而船长的心却时时绷紧着,似乎希望前方的海面会突然冒出一个尖顶。是的,已经航行了几天了,图上的岛屿却并未出现,而船舱里的粮食也已告急,怎叫人心里不紧张?
逃难的人们都走出舱了,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的海,脱离了那片血腥的陆地,新生就在前方。人群中一着灰布麻衣的白发老者临风而立,周身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旁边的孩子们都停止了调闹,围拢过来。每每这个时候老者就开始教孩子们习字了,然而大陆七国各有各的文字,今天该是哪国呢?
忽然一个男孩大喊:“快看,好大的鱼!好大!”
大伙儿纷纷投出目光,果真是大鱼,一大群!听到孩子们的声音,大人们也伸出头来瞧瞧,未出过海的人啧啧称奇:“这大鱼也太怪了,灰身上有三道白纹不说,竟长了六只鱼鳍!”
“鬼鮫!”一中年男子面庞几近抽搐,两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人们却是不解,不明为何他恐惧至此。几个水手却迅速跑去向船长报告,虽然还不确定,但渤海之中的鬼鮫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少船只在这里毁于其口!
船长出来一看,不自主的发起抖来——真是鬼鮫!十年前那令人疯狂的一幕迅速浮上脑海,畏怯之意显于颜表。但是,毕竟已经是航船十余载的老资格了,惧意也只是一瞬即灭。他看见这群鬼鮫飞快地擦船而过,直奔正前方,心知前方一定是有事故而鬼鮫才会对自己的这艘破船弃而不顾——
“转舵,正北方!”
身后的水手立马奔去。不管怎样,船长心想,我的责任是让这一船的难民有个好的栖息地,其余就管不得那么多了。
船头,白发老者发现航向以变,不由皱起眉头,而不远处注视老者的一些汉子、书生显露出些微忧色。
“龟爷爷,怎么了?”
小女娃发现了老者的异样,要知道,自上船以来老者一直都是嬉笑的颜面。要看书 ww要w·1ka书nshu·cc
“哦,没事儿我的龟孙女,没事。”老者拍了拍那女娃的头,又嬉笑开来。小女孩嘟起嘴,娇嗔道:“龟爷爷又拿人寻开心,我不跟你玩了。”说着便跑开了,旁边的男孩呆望着那娇小可爱的背影,半天不动。老者瞧得明白,拍拍他的肩,却是故意问道:“龟孙子,瞧啥呢?”男孩立时脸红耳赤,但仍是一愣一愣的。
“老伯,你要是还那么叫,别说孩子,大人们也可要不高兴了,毕竟,没人想做个龟儿子、龟女儿的。”一个满面胡渣的男人笑道。
“哈哈哈……还真是,还真是。”
这个背了个灰布袋的人应该是个剑客,笔挺的背,强健有力的臂,手上的老茧一看便知是练剑所致。那粗布包裹的就是他的剑了,老者想,听那来自剑锋上的气,是一把好剑。
那人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在剑上的气,令他稍微有点吃惊。环顾四周却无任何异样,他挠挠头,有点疑惑,是多心了么?老者又重新教那些孩童习字了,是中楚的文字,他用小刀在木板上雕出一个“剑”字。
“剑是什么东西?”问的却是那呆头呆脑的男孩,不知为什么这个字似乎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老者突然对这个男孩起了兴趣:“今天你好像多话起来了……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为什么,男孩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心中突然冒出的问号。
老者打量着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
“林枫。”
“那么林枫,爷爷告诉你,剑,是一种既能杀人又能救人的东西!”
“那又是什么东西?”男孩仰着脑袋仍是问,两只眼闪着光,没了先前的呆气,却仍然让人觉得傻。
“这……”老者忽然梗住了,是不是期望太高了,怎么能让一个孩子懂呢?
“剑不是东西,剑就是剑!”旁边的剑客忽然说到,他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剑,脸上依稀显着豪气。然而这更让孩子迷惑了,一个男孩不由问道:“不是东西,那剑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一问,倒是让老者与剑客为之一愣呢!而船上的人们都哈哈笑个不住了。
夜幕已经降临,漫天的星星倒映在平静的海面上,船只便犹如驶在银河里一般。夜色大好,人们早已聚在船头,围成一个圈,圈里一个白布素衣的女子手持琵琶,双眼紧闭,只见一只纤手缓缓放在弦上,悠扬的歌声唱开了,空气里伴了轻而缓的琵琶声,人们身心放松,心境宁和。一看书 ·1kans书hu·cc这里,远离了战火硝烟,避开了尘世纷争。
然而,这样的宁静只是一时的罢了,有谁能真正的远离?这个世界上什么地方不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舱内,老者手拿竹简仔细的阅读,竹简上却不是七国之中任何一国的文字。忽然,他察觉到一丝异动——
“别在门外站着,要进便进。”
于是门缓缓的开了,竟是那一直呆头呆脑的男孩!男孩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很慢,似乎有所畏怯。老者一看便已明白——
“还是要问那个‘剑’么?”
林枫不答,只是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它?”
林枫仍是不答,也不点头摇头。老者看的清楚,男孩的眼里充满迷惑,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老者掩卷,叹了口气:“孩子别想太多了,你还小,不会明白的!”拿什么来说通一个还未涉世的小孩?自己不过是空有满腹经纶,老者想,我只是个老头!
“小枫……小枫……小枫啊!”走道上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声音有些担心的发颤。男孩转身奔出船舱,大喊:“娘,我在这,娘!”
“叫你别乱跑,怎就不听话呢?!”那声音却不是责怪了,而是关爱。
“娘,孩儿错了!”牵着母亲的手往前走,男孩的眼睛却看着身后的船舱,“剑”,究竟是什么?
琵琶的弦音依然在船上婉转,可是天色却突然变了,乌云迅速淹没了星辰。天空中开始有了细细的雨丝,人们开始向船舱跑去,那抱了琵琶的女子却兀自在甲板上用手摸着什么。这时,一少年跑去要扶她起身,然而她却坚持着用手去摸。少年大喊:“小玲,你在干什么?下雨了!”
“我在找玉佩!”
“什么?!”海面因风刮起波浪,开始咆哮。咆哮声掩盖了两人的声音。
“你送我的玉佩!”小玲大喊,可声音依旧很小。
“算了吧,别找了!”
风浪更大了,溅起的海水湿了两人的衣裳。
“不行,阿海,那是你送我的!”女子仍是固执。
少年见此情形恐怕有危险,于是强硬地把小玲拉起——
“快走,玉佩我找到了!”
阿海刚把小玲拖入船舱,迅速拉好舱门,一个大浪便打上了甲板。
“玉佩。”小玲挣开了阿海的手,平摊在身前。
阿海不得已从身后拿出玉佩放在小玲的手上,小玲摸着玉佩面露喜色。阿海看着她,叹着气:“你眼睛又看不见,为何这么傻?!”
然而小玲忽然变了脸色——
“你的呢?”
阿海整个身子一僵,神情有些慌张:“什……什么?”
“我就知道!”小玲把玉佩塞给阿海,转身摸着墙板向里走去,“是你的,我不要!”原来,这块玉虽与小玲要找的一模一样,但它却是阿海的,他们两人本是一人一块的。
阿海这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慌忙辩解:“小玲,你听我说,小玲!”
小玲却是不理,进了里舱,转身拉上门。只听“啪”的一响,阿海顿感头疼,女人啊,就是难懂!只有等她气消了,阿海心想还是先睡个觉吧。
夜半,肆虐了许久的暴雨渐渐停了,难民们惊了一夜的心也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已入眠,只有船长那里还燃着油灯,可是他一直在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航海图,无暇理会周遭的一切。一个黑影从船尾掠过,无声无息的打开舱门钻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然而那白发老者却是发现了异样,不过他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多加理会,这茫茫大海上,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清晨,红通通的太阳刚刚爬出了海面,些微波浪拍打着那一只孤行的海船,似乎是要唤起某个孩童的睡眼!不过人们早就醒了,那海船的甲板上已经站着了许多人,只是此时却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在众人的前面,浓浓的雾气和着阳光,呈现着诡异的红色。海风徐徐,却如何都吹不开!难民们此时的心情,怕也是笼罩着一层阴霾罢。昨夜的那一场暴雨让人们心里悸动不已,这该是自逃难以来最猛烈的一场雨吧。若是昨晚的风在大一点,说不得可以把船掀翻了去!在大自然面前,人们终究还是太过渺小了些罢!
白发老者缓缓走出舱外,突然发现航向又转了回来,心中一阵欣喜,片刻后却又忧虑起来!船长此时也发现了航向的异样,于是厉声训斥身后的水手:“不是让你叫小丁转舵了么!”
“我是说了啊,老大,小丁也这么做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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