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大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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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骗你的，刺杀我的人叫做柯姆，已经被关押起来了，随时可以去看看，顺便问问情况。”

　　　　“柯姆？”

　　　　曼托皱起了眉头，显得很是不解，这个柯姆他是知道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柯姆可是塔洛斯帝国的人，虽然来自哪个国家并不一定意味着什么，可是在现在这个时期，由不得曼托不在意。

　　　　“对，就是那个叫柯姆的，怎么了，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要是曼托对这个叫柯姆的家伙有所了解的话，那还真是再好不过了，艾伦正愁怎么从中再找点什么信息出来呢。

　　　　“没什么特别的。”曼托缓缓摇着头，然后带着几分小心的说道，“不过这个柯姆是塔洛斯帝国的人，而且还是当年塔洛斯那边选送进入教廷的。”

　　　　可是塔洛斯帝国一直以来都是教廷忠实的盟友，曼托也不认为他们会处心积虑的要对付教廷，自然不希望艾伦因为此事而产生什么想法。

　　　　艾伦听后还真的有几分奇怪，不过很快拍了拍腿：“你不用担心，这个柯姆背后一定是克拉姆帝国这一点是错不了的，至于塔洛斯”

　　　　如果是这样的话，艾伦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克拉姆帝国能够将自己的人通过塔洛斯的途径送入教廷中，那么塔洛斯内部又有多少为克拉姆帝国服务的人？

　　　　想到这个问题，艾伦突然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向着教廷逼近，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好先放到了一边不再考虑。

　　　　曼托从艾伦的话中也听出了些意味，虽然不知道为何艾伦如此确定柯姆的真实来历，不过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为上，曼托突然有些庆幸海兰一直在给自己捣乱，否则说不定教皇失踪的消息就要泄露出去了。

　　　　如果塔洛斯帝国真的被渗透的很厉害，那么一旦曼托将消息告知对方，恐怕秘密就会成为公开的信息了。

　　　　“那么，殿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说清事情后，曼托自然也就无心追究艾伦之前的作为，不过这被抓着的人总归是要处理的，好在有刺杀这么一件事，并不是很难应付过去。

　　　　“已经交给黛莉亚了，反正不在名单上的那些人都会知道我被刺杀昏迷不醒的消息，到时候慢慢放就是了，不过名单上的那些”

　　　　“殿下还是要区别对待的啊，而且其中有些人知道您被刺杀的消息后，恐怕也不会在支持长老会，哦，不对”

　　　　曼托突然意识到了长老会基本都落到艾伦手中这一事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表现的颇有几分尴尬。

　　　　“放心吧，下面已经开始行动了，自然会把好人坏人给区分出来的，不过现在我倒是很想见一见海兰，还有些事情要问问他呢。”

　　　　“现在？”曼托看了艾伦一眼，显得很是犹豫，反正现在已经坐上艾伦这艘船了，他自然也得帮着艾伦隐瞒事实，“不太方便吧，万一被什么人见到的话。”

　　　　艾伦摆了摆手，笑道：“我也没说现在啊，等在过一会天色完全黑下来再说吧，我想今晚也不会有什么人跑出来吧，如果有的话，抓起来应该也不冤枉。”

　　　　虽然艾伦只是说了个笑话，但是仔细一想，别说还真的挺有道理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普通人今晚肯定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屋子里，跑出来的也肯定是想要干点什么的。

　　　　就像艾伦所说，抓起来肯定不会冤枉的。

　　　　在帕克三人带回消息后，聚集或者说是关押在小会堂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再也不吵着要如何如何了，他们也知道圣子遇刺的事情有多么严重，索尔等人干出来的事情也并非是不可理喻的。

　　　　“帕克主教，圣子殿下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这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黛莉亚的话只说了重伤昏迷，但到底重到了哪种程度，谁也不清楚，现在总算是有亲眼见过的了。

　　　　帕克却没有立即回答，和身旁的巴福特悄悄对视了一眼，就这样统一的口径：“圣子受伤还在昏迷，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

　　　　大部分人都瞬间松了一口气，正如曼托判断的那样，教廷中的很多人并不一定见得愿意支持艾伦登上教皇的位置，但是也绝对不希望艾伦真的出事，还有不少人依旧期盼着爱德华四世能够回来呢。

　　　　“对了，那搞出来这么大的声势，还抓了那些人，难道”

　　　　一位挺年轻的神官说得话瞬间吸引的大家的注意，就连还站在门口的黛莉亚也朝着他看来，这位神官可算是帮了一个小忙，提出了很多人之前都不敢想的问题。

　　　　“难道刺客就是我们自己人？”

　　　　汉萨德的行为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比如说见到圣子遇刺丧失了理智啊，又或者不知道刺客到底是什么人从而把怀疑的人都抓了啊。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知道刺客是内部人员，所以才突击抓人，又害怕消息扩散或者刺客还有同伙存在，这才不肯说出抓捕理由。

　　　　黛莉亚本来还在考虑如何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让这个消息被众人接受，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提了出来，这下好了，疑心一旦被打开，那就很难关上了。

　　　　“对啊，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个威廉我就一直看着他怪怪的。”

　　　　很快，讨论、质疑的声音从会堂的各处传来，在这里闲着也是无聊的众人都自动加入了关于叛徒、刺客的谈论中来，好像都忘记了自己还是被关押的对象这件事情。

　　　　黛莉亚心中也有几分喜悦，不过神色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她再一次看了赛尔一眼，随即离开了小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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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与海兰的交谈

　　　　“殿下，您真的打算就这样子出去？还是”

　　　　曼托看着艾伦，突然又有些头疼起来了。眼前这位让他不省心的圣子殿下正要去探望一下在狱中的海兰主教，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都已经商量好了，结果艾伦竟然一点伪装都不打算做。

　　　　看着曼托那副样子，艾伦还反而安慰着：“曼托神官，不用紧张的，你就放心好了，这种时候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主要是艾伦觉得真的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身边在跟着一堆人，那才叫引人注目呢，不如索性就这么直接走出去，反而比较不容易被注意到。

　　　　眼见艾伦如此坚持，而且外面的天色也是渐暗，圣山上还在活动的人基本都是巡逻的侍卫，曼托终于答应了艾伦的要求。

　　　　不出艾伦所料，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风波后，今晚的圣山显得格外安静，除了被抓捕的人之外，剩余的神职人员都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屋中，略有几分清冷的路上只有艾伦一行人匆匆向着某个偏僻的角落前行。

　　　　“殿下，所有长老会的人都被我们关押在地牢里了。”

　　　　汉萨德突然放缓了脚步，指着前方一处不起眼的小房子对艾伦说道，只不过房子周围的一众火光让这里显得不像看起来那么平凡。

　　　　“怎么，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想着这帮烦人的家伙已经统统进来监狱，艾伦的心情还是颇为愉快的，所以随口和汉萨德开了一个玩笑。

　　　　虽说是个玩笑，不过未尝没有几分询问的意思，汉萨德安排在这里的人手确实显得有些过了，艾伦就这么一眼扫去，巡逻的差不多有将近10人，而暗中的岗哨虽然一时没法准确的数出来，可也绝对不在少数。

　　　　“主要是担心有人跑来劫狱，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潜伏着的敌人。”

　　　　知道艾伦并没有什么责问的意思，不过汉萨德还是解释了一句，这些人手也都是刺杀事件过后才临时加派的，本来汉萨德也没有准备在地牢这里安排这么多人。

　　　　想了想柯姆刺杀自己和失败后的表现，艾伦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对汉萨德说道：

　　　　“要是还有像柯姆那样的家伙，第一目标肯定是我，而不是救他们的同伙。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不缺人。”

　　　　汉萨德刚想说自己这就撤走一部分人的话瞬间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显得很是尴尬。艾伦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有些坑人，于是快步向前走去。

　　　　一番口令之后，艾伦才得以进入房间，这里已经可以称之为地牢了，但是距离实际上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汉萨德先是和这里的负责人交谈了片刻，这才回到了艾伦身旁，领着艾伦向地牢进发。不待艾伦询问，汉萨德就主动说出了自己刚才所问的消息。

　　　　“殿下，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连承认自己是长老会成员的人都只有海兰一个。”

　　　　“哦？”

　　　　这让艾伦心中有些疑惑，没问出什么消息那是正常的，可竟然连承认身份的人只有海兰，这就很是奇怪了，难道他们还有着什么指望不成。

　　　　艾伦用带着疑惑的眼光看了曼托一眼，对于教廷中的各种典籍记载，艾伦是肯定没有曼托熟悉的，说不定就这位知道其中的原因。

　　　　然而曼托并没能解开艾伦的疑惑，也是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肯承认，按理说教皇冕下的名单不应该有错啊。”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是说爱德华四世的名单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就凭爱德华四世一贯的作风，这些名单上的人至少是他有八成把握的，要是这样还能出大错，那就真的很丢爱德华四世的面子了。

　　　　“殿下，海兰就被单独关押在这边，我们直接进去就到了。”

　　　　汉萨德指着突然出现的一处岔道对艾伦说道。

　　　　艾伦看了看继续向着前方延续的通道，有些不明白这个地牢到底设计成了什么样的结构，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好奇而已，很快就将思绪拉回了正轨上。

　　　　“对了，汉萨德，你知道海兰被抓时的表现吗？是很激动？暴躁？还是比较平静？”

　　　　“呃”汉萨德显得有些奇怪，“海兰被抓的时候很平静，也没有反抗或是试图逃跑，还问抓他的理由是什么的。”

　　　　“哦，那你的人是怎么回答的？”

　　　　“和其它这么问的一样啊，没有理由。”

　　　　面对艾伦追问的眼神，汉萨德很主动地接着说了下去。

　　　　“海兰他听完之后也没有任何反应，很平静的就被带过来了，相比之下他应该是抓的最轻松的一位了吧。”

　　　　“这样啊。”

　　　　听完了汉萨德的讲述，艾伦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脸突然冷了下来，按照艾伦从曼托那里得知的信息来看，海兰应该是个阴沉且脾气颇为暴躁的人。

　　　　对付这种性子的人，艾伦还是有些信心的，可是从被捕时的情况来看，这位海兰主教似乎有些过份冷静了，而这种冷静对于审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算了，试试看吧。”

　　　　艾伦不再多想，挥手让人将锁着的牢门打开，穿着一身普通教袍的海兰正坐在光滑平整的石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后，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艾伦。

　　　　两人都沉默的一会，然后艾伦才对海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又见面了，海兰主教。”

　　　　海兰站起身来，让自己不再仰视艾伦，轻轻拍了拍教袍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微微向着躬身，不过并没有行礼。

　　　　“没想到圣子殿下竟然会亲自前来啊。”

　　　　艾伦一愣，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面对海兰这种态度的时候，艾伦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棘手，自己希望获得的信息，也不知道能不能从海兰这里有所收获。

　　　　“是没想到，还是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海兰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艾伦话里的意思。

　　　　“圣子殿下想出现在什么地方，那是您的自由，我在外面的时候尚且管不住，现在就更加有心无力了。”

　　　　“哦？这样吗？我怎么觉得此时你应该表现的惊讶一点才对，毕竟我应该已经回归九圣灵的怀抱了。”

　　　　海兰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次较大的波动，然而他却缓缓坐回床上，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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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另有其人

　　　　“殿下的意思，哈哈，恕我年老愚钝，怎么我就听不明白呢。”

　　　　艾伦挥了挥手，让人给自己搬来一把椅子放到海兰床前，随后直接坐了上去，与海兰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

　　　　汉萨德一惊，快步上前站在艾伦身侧，全身立即进入了戒备状态，眼睛牢牢盯着海兰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不对劲的地方，汉萨德就能快速反应过来。

　　　　虽然没有汉萨德那么严重，但是曼托也走到了艾伦另一侧站定，同样盯着海兰。

　　　　“看来殿下的人似乎很是紧张啊，难道殿下之前出了什么意外？”

　　　　结合艾伦之前说得话，海兰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不过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反正艾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离开此地，真要是把什么罪名都栽倒他头上，他也只能认了。

　　　　“柯姆你应该认识吧，这也是你们长老会的成员。”

　　　　海兰点了点头，说道：“柯姆我自然认识，不要说我了，就连曼托神官也是认识的，想来圣山上认识他的人可不在少数。”

　　　　见到海兰在这里打岔，艾伦心中的疑惑不免越来越重，海兰明明已经承认了自己长老会成员的身份，并且也看到了被抓的那些人，却依然想要隐瞒什么，这是不是正好说明了长老会真的还有人遗留在外。

　　　　“这样吧，海兰主教，不如你和我说说这个长老会的情况怎么样，我还是很好奇的。”

　　　　“长老会的情况？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教廷内的组织而已，当年曾经经历过毁灭，后来又重组了，主要是为了监督教皇才成立的，这些你应该都是知道的才对。”

　　　　说着，海兰还瞥了曼托一眼，似乎意指这些曼托都是清楚的，你直接去问他就好了，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艾伦轻声一笑，身子向后一仰斜靠到了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盯着海兰：“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长老会干的事情似乎不是监督教皇那么简单吧，你们好像压根就是在和教皇对着干啊。”

　　　　“立场不同而已，有些教皇的决议我们认为是错误的，自然要想办法加以阻拦，以免酿成大错，给教廷带来巨大损失。”

　　　　“哦，这么说你们还是一批全心全意为教廷着想的人喽，看来我是干了一件很邪恶的坏事啊。”

　　　　艾伦语气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嘲讽，海兰这种态度实在让艾伦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只好尽量想办法激起他的情绪来。

　　　　谁知海兰似乎一点都没被艾伦的语气给刺激到的意思，依旧是不紧不慢的。

　　　　“那倒也不是，总归会有些人是怀有私心的。”

　　　　“啪啪啪。”

　　　　艾伦一边点头，一边连连拍手，像是在为海兰的话叫好一样。

　　　　“说得好，所以就能够干出派人来刺杀我的事情喽。”

　　　　这下海兰终于不像是之前那种平静的样子了，神色间有了明显的变化，同时还仔细上下打量了艾伦一番，像是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不寻常之处来。

　　　　“看来殿下并没有受伤。”

　　　　“没错，多亏了有贵人相助，我才一点事都没有，不过想来海兰主教一定很是失望了吧，本来还有个可以翻盘的机会，这次可是彻底失败了。”

　　　　海兰摇着头，说道：“如果说我很高兴你没事，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也不至于有什么失望的情绪，反正这些都和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那就是和别人有关系喽，看来长老会还真的有漏网之鱼啊。”

　　　　说完，艾伦死死盯着海兰，同时也放出了神力仔细探查着海兰的一切细微变化，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至少能够知晓长老会到底还有没有高层势力的留存。

　　　　“随殿下怎么想吧。”

　　　　艾伦突然就有了一种打在空气上的感觉，费了力气却什么结果都没有，简直是徒劳无功，海兰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波动，让艾伦完全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看来海兰主教是真的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就在艾伦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曼托突然发话了，就连汉萨德也颇为奇怪的看了曼托一眼。

　　　　按照安排，这次和海兰见面主要就是艾伦有些问题想要从海兰这里找出答案，所以曼托和汉萨德两人都没有任何向海兰提问的准备，没想到曼托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站了出来。

　　　　艾伦也有些奇怪曼托的行为，不过这也无关大局，便没有阻拦，而是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哈，该说的我不是都说了吗，再说你们也没问什么问题啊。”

　　　　“海兰，你还记得入教时的誓言吗，到现在你还能遵守当初的誓言吗？”

　　　　海兰仍旧没什么表情变化，不过却抬起头来看着曼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

　　　　“记得是自然记得的，不过说到遵守，难道你就能做到完全遵守吗，据我所知好像你就有不少违背誓言的行为吧，既然你都是如此，我自然也是一样。”

　　　　这下艾伦和汉萨德一起沮丧了起来，本来还以为曼托有什么可以打开突破口的大招呢，结果却被人家反将了一军。

　　　　至于两人所说的誓言，艾伦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入教的誓言中有关于遵守教义教规的部分，就这一点来看，没有违反过教义教规的人在整个教廷那才是一个异数，所以艾伦自然不会在意违背誓言这种事情。

　　　　然而曼托好像没有被海兰问住的样子，接着说道：“不论怎么说，我也从来没有违反第一条。”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一个背叛教廷、背叛九圣灵的人吗！”

　　　　海兰神色如常，可是语调却罕见的出现了变化，有变化就是好事！

　　　　艾伦颇为满意的看了曼托一眼，然后接过了主导权。

　　　　“难道不是？你的长老会里面可是有不少对教廷心怀不轨的人存在呢。”

　　　　“什么叫我的长老会，还有……”

　　　　说到这，海兰突然停了下来，带着几分自嘲地笑了笑。

　　　　“好了，你们赢了，不就是想要确定这一点吗，但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艾伦有些摸不清海兰是在故布疑阵还是确有其实，总之这句话说得很有点独特的意味，让艾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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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突发变故

　　　　毕竟是不见天日的地牢，海兰所在的这一间牢房虽说整体环境还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可仍旧显得有些阴暗。

　　　　在艾伦看着海兰思索着的时候，不断跳动的烛火让众人的影子活动了起来，成为了整间牢房中唯一带着几分生机的景象，哪怕这份“生机”中还有着说不出的鬼魅。

　　　　“海兰主教，你还是直说吧，长老会的领导到底是什么人？”

　　　　手指在腿上轻叩了几下，艾伦没有兜圈子，直接向海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艾伦总有一种感觉，这位隐藏在暗中的领导者一定会成为巨大的收获。

　　　　海兰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奇怪的看着艾伦：“我很好奇，圣子殿下是凭什么认为我会把这些消息告诉你。”

　　　　“你不是说你没有背叛教廷吗？这话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我从十六岁进入教廷那天开始，就一直忠心为教廷服务，而且我所干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教廷。”

　　　　艾伦还未有所表示，汉萨德就首先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讥讽的笑，如此不要脸的人汉萨德也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安静的牢房内，汉萨德的笑声显得尤为明显，海兰自然不会装出没听见的样子，他狠狠瞪了汉萨德一眼，却没有争辩什么，只是颇为不屑的说了一声：“无知小儿！”

　　　　“你！”

　　　　没等汉萨德做出什么事情，曼托就已经在艾伦身后拉住了冲动的汉萨德，汉萨德有了这么一个缓冲的时间，也恢复了过来，冲着海兰冷哼一声，随即摆出了一副“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看来圣子殿下的手下也没好到哪里去啊，这么冲动早晚是会坏事的。”

　　　　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的海兰这下可算是逮住了，直接向艾伦发起了进攻，虽然只不过是语言上的交锋，但这也是海兰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艾伦被汉萨德这一出搞得也有些头大，完全不在自己写好的剧本上啊，这下可好，局势又一次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我的部下就不劳烦海兰主教操心了，再说我都有你这种随时想着夺权篡位的属下，冲动一点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不不，圣子殿下，一切都还未可知呢，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属下，现在可还说不好啊！”

　　　　看着海兰那种神秘的姿态，艾伦已经有些忍不下去了，既然你死活不说，那我就不问了，还是自己找来的比较快。

　　　　想到就干，艾伦直接开始调动神力准备入侵海兰的脑海，既然连改变、伪造记忆都能做到，想来探查别人的记忆或者将人催眠还是很容易的。

　　　　艾伦的眼中渐渐被一股洁白的光芒所取代，海兰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然而他却神秘的一笑，主动朝着艾伦的眼睛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