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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灰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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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让看了看后边长长的车队,微笑道:“姜太守先前受伤一事,宫某亦有耳闻,又怎能责怪太守没来迎接呢?”
姜鲁门拱手道:“直到数日前首辅部曲的运粮官杨盛来天虞购买粮食,我才发觉失礼。中都派二位率军前来,姜某理应尽地主之谊,何至于让客人亲自购买军粮!特此送来酒肉,犒劳将士,以补偿先前之疏漏。”
宫让摸了摸下巴,笑道:“好说,好说!既然太守来了,何不入营与我等一叙,顺便一同品尝太守所带来的美酒?”
汉开边暗自偷笑:“这厮怕酒肉有毒么?若姜鲁门不敢入营,你便要翻脸了……”
姜鲁门没有拒绝。三人一同进入中帐,饮酒吃肉,相谈甚欢。酒是好酒,肉是好肉,宫让这才放下戒心,道:“听说镇南将军之子姜素业率兵马入驻天虞,莫非是在防备我等?”
“岂敢!”姜鲁门诚恳说道,“素业是我的侄儿,因司马贺峥身故,暂行司马事。由于先前我杀敌不力,受了伤,侄儿心里挂念,特为我增兵两千,供我差遣。”
“哦?”宫让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等一等,我算一下……姜素业不是才十九岁么?怎么就能领司马一职了?”
姜鲁门叹一口气,露出无奈神色,道:“司马身死,是为国殇,如此变故,实难找到替代之人。先让少将暂代,一来没有比他更值得信赖之人,二来又可给他锻炼的机会,也许镇南将军便是这样想的吧。”
汉开边道:“姜公子素有贤名,据说是个文武全才的好少年。如今已能担此大任,实在是南国之福。”姜鲁门连连称是,道:“听闻汉将军也是南国人。二位可真是南国出的将星,能在中都立足的都是人中豪杰,在下深感佩服。得以长伴君侧,二位有的是机会在朝堂之上建言献策,可别忘了为南国黎民谋福祉啊……”
“好说、好说。”宫让淡淡笑着,谈笑间又一碗烈酒入喉。
姜鲁门笑道:“镇南将军让国相处理此次误会,使者早已赴京,相信很快就有答复,二位将军也就可以回京复命了。在此之前,还请二位与众军士们吃好喝好,享受回归故土的日子。”说完,又向二人敬了一碗酒。宫让畅快喝下,朝汉开边打个眼色,开边浅尝一口,苦笑道:“汉某不胜酒力,先告退了。”姜鲁门还要再劝,开边一边赔着笑,一边挪步退出帐外,门外见林震、墨城二人,便道:“大营附近可有异常?”
林震答道:“一切如常。”
汉开边喃喃道:“姜鲁门送酒肉上门,应是别有用心,想使宫让麻痹大意,好发动突然袭击。我那两千兵马快到了,事不宜迟,墨城――你速与杨盛带上我的督符,前去迎接新军。”
“是。”墨城领命而去。
林震压低声音对汉开边说道:“据我探知,天虞城有大部队入驻,约有万人,该不会……”
汉开边道:“是镇南将军之子带兵前来。刚刚姜鲁门说只有两千,看来是想摆我们一道。”
“不如把他扣下,以作人质?”林震提议道。
“不可。现在局势未明,把他扣下就说不清楚了。”汉开边急速思索着对策,与林震一起回到大帐,把事情说与众人听。陆英听罢,激动道:“必然有诈,岂能坐以待毙?快知会宫让,做好作战准备!”
“宫让未必会听。”汉官仪道,“南国处于被动,宫让没有接到皇命,怎敢胡来?”
陆英道:“那便挖好壕沟,筑好栅栏,做好万全准备。”
汉官仪道:“我们现在所处离天虞城太近,建不起足够的防御工事。倒是身后的补给线很容易被南国包抄切断,那可是大问题。”
陆英显得有些急了,语气更加激动:“那不如退后三十里、六十里,总好过被动挨打!”
汉开边摸了摸嘴上许久没刮的胡茬,鹰眉蓦地轩起,道:“若招摇城出一支军,斜插我军北面,则粮道断绝。但这样就无异于与朝廷宣战,姜素业敢这样做么?”
“当然不敢!”
门外传来宫让的声音,众人不由一惊。原来宫让已悄然来到汉开边的大帐之外,脚步极轻,气息甚微,竟无人知晓,这份轻功倒是出乎众人意料。
(本章完)
………………………………
第60章 火龙军败走柴坡
宫让那张白脸因喝酒而涨得通红,但他并没有醉。他看着众人,道:“向皇上宣战,便是自绝后路。莫忘了,东、西、北三国可都是公孙家的,若合力起来,南国拿什么抵挡?”
陆英道:“朝廷想削南国的藩,指不定其他几国会作何感想,你又怎知一定会合力?”
宫让断然道:“你会与外人联合起来对付骨肉手足吗?”说完转身离去,陆英默然,汉开边苦笑道:“宫让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帝敢有如此计划,本就是想欺负姜家。”
汉官仪冷冷道:“但是,他没有考虑到姜素业是个十**岁的少年。”
这个年龄的少年,胆气最足,最易冲动。
汉官仪料定姜素业会采取过激的行动,因此劝汉开边主动后撤。汉开边便待姜鲁门走后,率领众人离开宫让的营地,宫让也不阻拦,反而讥笑汉开边胆小。
走出十多里路,汉开边便见前方远处一支人马出现,沙尘扬起,旗帜未明。老刀见状,勒住马,按定宝刀,对汉开边说道:“是什么人?难道中了埋伏?”
汉开边也怕遭遇南国兵马,勒住马站定,极目远看,忽见那队人马排列成方阵,齐刷刷挥起黄旗,每面旗上都写着大大的“汉”字。汉开边等人又惊又喜,却见方阵里驰出三骑,左边一将青巾绿袍,手提金枪,乃是杨盛,右边一将黑甲皂袍,手提竹枪,正是墨城。及到三骑近前,才看清中间那名白袍悬弓的小将,两道眉毛似竹叶,一双眸子点寒星,面如白玉,生得英俊,不逊一旁墨城,只是少了墨城那番少年意气。怎见得?
弓马娴熟武艺精,博得圣眼垂青。惯使连珠箭,箭发如流星。
面无骄色眉头低,原是戴罪龙裔。军中称卧虎,何人敢相欺?
那小将在杨盛、墨城陪同下,策马来到汉开边面前,下马施礼道:“末将公孙衮,奉皇命率皇城禁军二千,归于汉将军麾下。今后愿效犬马之劳,请将军不吝驱使。”
汉开边惊奇不已,连忙扶起公孙衮,道:“小将军既是国姓,想必是皇室血脉?”
公孙衮答道:“末将是琴王之子,因家父获罪被流放,便留在皇城作人质,得圣上错爱,入选禁军骑士。末将戴罪之身,已非真正皇族,将军不必顾忌。”
开边啧啧称奇,赞道:“果是少年英雄,屈尊在汉某军中,此刻却也没有空缺职位,教汉某如何安排!”
公孙衮道:“愿自骑士做起!”
汉官仪上前道:“如此一表人才,岂可埋没?既然扩军二千,可设两个副将,一个给他,另一个暂且空着,教诸将竞争。”
汉开边点点头,笑道:“好,如此甚好!”遂把公孙衮收归帐下,做了副将,更多了两千精兵,皆配备黑甲黑刀,人强马壮,旌旗鲜明,众将各自欣喜,自不必说。为了保证粮道畅通,汉开边率军回到南国边境,安营扎寨,粮草从北面运来,过了大江,再走两三日便可到汉开边手里。
那厢宫让犹自嘲笑汉开边胆小如鼠,又常骑马巡营外围,手里火龙长枪卷起红缨,挥出一团火焰有数尺高,朝天虞城头耀武扬威。姜素业、白成、姜鲁门三人立在城门楼上观看,见宫让红袍赤马,傲慢已极,白成怒道:“这厮也是南人,安敢如此放肆!待我出城,率十几骑去擒他!”说完便要动身,姜鲁门忙道:“休得胡来,他是南国出去的头一个武状元,本领高强,将军切莫冲动!”
白成闻言愈发生气,道:“太守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厮虽然武艺不差,但我又岂是浪得虚名!”
姜素业连忙止住,正色道:“节义且忍耐些许,宫让骄气冲天,是败亡之兆。我等须待扬威号令行事。”
白成听公子如此说,只得作罢。姜素业站在城上,遥望宫让大营,忽道:“今日彼营中怎不见了‘汉’字军旗?”
戍守城门的小校禀报:“昨日一小队人马从司隶军营离去,便是举着‘汉’字旗帜。”
姜素业道:“这么大事怎不告诉我!汉开边必是引兵去据守粮道了。白将军速速修书一封,告知招摇城!”
书信还没寄出去,招摇城方面的通信兵却来了。小兵见了姜素业,急道:“禀报公子,司隶派遣两千禁军与汉开边会合,现驻扎在边境上,并无进入南国。扬威将军已率一万兵马包抄宫让后路,请公子依计行事。”
姜素业闻言大喜,便让城中军士吃饱喝足,秣马厉兵,待到夜幕降临,令白成引双戟猛士三百,徒步悄悄绕到宫让军营的侧后方。又命姜鲁门率一千骑兵、三千步卒,自城内出发,突袭宫让。
宫让正在营帐内阅读兵书,忽听哨兵抢进来急报:“天虞城内出一支军,朝我营突来!”
宫让拍案奋起,大怒道:“竖子敢来寻死!”随即披挂上马,引三千火龙军出营迎战,只见宫让喝令一声:“挑灯夜战!”众军便念动口诀,把怀中火符祭出,瞬时在两侧原野上点起几十团大火,把战场照得通明,火势却不会扩大。姜鲁门率兵赶来,见此景不禁骇然,道:“这匹夫竟有此秘术!”
宫让打马出阵,身披一件红色披风,映着火光好不惹眼。他把长枪一指,朝姜鲁门喝道:“姜太守莫不是来送酒囊饭袋!”
姜鲁门大怒,挥手命骑兵队冲锋。宫让那火龙军尽是精锐长矛手,当下举起丈二长矛,摆好阵势抵挡。姜鲁门手下骑兵皆使长剑,擅长混战,却不善于突破密集阵型,只见前排骑兵冲去,剑还未能挥出,马已被刺死,便把骑兵纷纷甩落鞍鞯,后排骑士见状不敢再冲,开始回转马头观望。宫让见状大笑,纵马疾驰而出,直突天虞骑士,只见他长枪舞动,红缨化为烈焰,耀眼炫目,几名骑士措手不及,早被枪尖扫中咽喉,落马而死。
姜鲁门变了脸色,急命步卒推进,去拿宫让。宫让岂是易与之辈,当下杀死七八名骑士,旋即回马归阵。两边步兵相接,杀声震天,那三千火龙军究竟是禁军里的王牌,精锐中的精锐,一时间牢据上风,姜鲁门部陷入苦战。
光影变幻之间,宫让跃马大喝道:“姜鲁门!今日定要把你生擒,上报朝廷!”
火龙军也跟着宫让大吼“生擒姜鲁门”,惊得天虞太守早无剑豪本色,叫苦道:“白成何在!”
话音未落,自宫让营中传来粗犷笑声。宫让大惊,回首观之,只见营内冒出数百敌兵,为首一将手挥双戟,大笑道:“宫让小儿,既已丢了本营,还不快下马受死!”
眼见大本营内辎重皆失,宫让大怒,引近卫队朝大营冲去。白成把住营门,手持双戟亲自挡住宫让,二人皆是闻名战将,武艺高强,当下战在一块。宫让枪卷火缨,夺人目光,白成却有“铁泛广寒光”的技法应对,戟上月牙小枝闪烁白光,锐利非常,亦是璀璨,两相抵挡,丝毫不露惧色。
姜鲁门见火龙军失了指挥,振奋精神,亲率骑兵突击,协同数百骑兵使出“沛然剑法”,顿时剑气如雨,撒向火龙军,多有杀伤,推开一条路来,把火龙军搅得大乱。腹背受敌之际,宫让不敢恋战,盛怒之下打定心思,要把大营毁去,便暴喝一声,一枪荡开白成,跳出圈子,念动真诀,把手中长枪反手握定,咬牙奋力望大本营里一掷!正是:
柔心软肠难为将,能谋善断是英雄。
只见那长枪飞在空中猛地爆炸,散作数十道流火,落在营内军帐上,一时间大火蔓延开来,熊熊燃烧,顿成一片火海,好生骇人!
白成气得大叫,带三百猛士奔出,再寻宫让,哪里还追得上?宫让命火龙军烧起火来,挡住追兵,借着大营火势掩护,逃之夭夭。
姜素业站在城上观看此役,不由叹道:“此人骁勇决断,真是虎将也!”于是急带一支人马出城接应二将回来,又派人灭火,弄了一宿,天亮前才把火扑灭,免得延烧至天虞城。
宫让吃了败仗,丢了本营,急急忙忙往北撤走,次日路过一个名叫柴坡的小镇,便将其占据了,命镇上百姓家家户户供应饭食。百姓忧惧,未敢不从,这宫让总算有了喘息之机。宫让疑心不减,命人捉来镇官,询问附近情况,那镇官吓得跪地“筛糠”,答道:“日前有军官来此打探消息,又告知下官大军驻扎在北面三百里……”
宫让大惊,却仍面不改色,把镇上官吏囚禁起来,找来手下两个副将何七、叶龙,商议对策。何七道:“将军可速派人去联络汉开边,他新得了两千生力军,可来协力突围。”
宫让听了,嘴唇紧闭。要去向汉开边求援,面子上总是挂不住的。
叶龙见宫让不言语,劝道:“将军,如今南国犯下大错,朝廷必要兴兵来讨。我等生于南国,长于南国,总不能向家乡父老动起刀兵,闹得许多面皮不好看。再战无益,不如借此机会突围回去,让朝廷派别的人来,免去太多烦恼。”
宫让叹道:“你们二人端的是忠直汉子,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何七浓眉扬起,抱拳道:“我愿单骑前去求援,将军莫再迟疑。”
宫让再无办法,只得答应。那何七饱餐一顿,换一副便装,带上干粮,骑快马往北赶去。走到半路,果然遥见南**队在朴山下的大道上设了营寨,好大一个本阵,牢牢把住要道。何七远远看着,心下定计,一溜烟朝关卡跑去,被士兵拦下,他便操着一口南国口音,诳道:“军爷有所不知,天虞军被宫让打得大败,闭门不出。现在宫让盘踞在柴坡镇,我趁着乱跑出来,要去大江边的渔村避难。”
军士们看了看何七模样,一身平民装束,嘴里满是熟悉乡音,虽然高大威猛,却是灰头土脸,满头大汗,确实像逃难的富家子弟。闻得天虞军被打败,军士们急忙要去向上级报告,又不想为难百姓,便放何七过去。何七又是鞠躬又是道谢,随即上马匆匆小跑,待走出阵营,远离敌军,便狠抽几鞭,飞驰而去,哪里还敢回头?
两个军士将事情报给白宗,白宗闻言不禁顿足,道:“你们竟把那人放了?”
军士见将军脸色大变,吓得不敢开口。白宗一摸下颌胡须,叹道:“你们有怜悯百姓之心,却教那人去求救兵了!”军士听罢连忙跪地磕头,请求恕罪。白宗摇摇头道:“念在你们出于好心,便不责罚了。传我命令,不许再放一人过去!”
却说何七单骑走了数日,总算看见“汉”字大旗。正欲过去大营门口,不曾想撞到巡逻的墨城。墨城认得何七,见他孤单一人,心下生疑,便带十几个骑士将何七围住。何七未及辩解,先被七八杆枪团团围住,只得大呼“救命”。
墨城听了何七说明来意,便命左右撤走长枪,说道:“我们已经知道白宗的动向,向朝廷发出军报了。”
何七急道:“请带我去见汉将军!”
“现在还不行,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本章完)
………………………………
第61章 走马未观花
墨城把何七“请”到营内一处帐篷里,备上茶饭,又命人看住。何七怒道:“我欲见将军,何故将我扣押在此?”
“你总要先吃饭,才有气力。好好休息,我为你通报一声。”
墨城微笑着走了。何七忍不住偷偷骂了一句:“你老母的奶油小白脸,甚是无礼!”
好在何七没有生气太久,他连日赶路,此时正是疲乏饥饿,见桌上放着一盆白饭、一盘热腾腾的茄子牛肉,哪里还忍得住?于是旁若无人地吃将起来,直呼过瘾,犹要讨酒来喝,可惜守卫并不理会。
墨城并没有去通报,而是继续带队巡逻去了,因为汉开边此时正在接见客人。来客不是别人,正是白宗派来的使者鲍遇。
那鲍遇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微胖,相貌平平,打扮寒酸,气质却极沉静温和。汉开边对他颇有好感,请他入席奉茶,又道:“先生既为来使,想必需要解释一下白将军何以领兵截断粮道。”
鲍遇应答道:“南**旅,驻扎在南国的土地上,需要什么理由吗?”
“那为何前日运给宫让的粮草尽被你们扣下?”汉开边冷冷道。
“将军息怒,促成如今局面的人,不是别人,是将军你啊!”
“此话怎讲?”
“将军起于微末,智勇双全,昔日奔忙于南境,又筹谋于东国,今为丞相器重,南国无人不知将军之谋略。姜公子守城不出,非惧宫让,乃惧将军耳。将军却弃宫让而去,公子此时不擒宫让,更待何时?”
鲍遇不卑不亢,侃侃而谈,汉开边听罢,道:“汉某只是一介书生,阁下未免太过抬举了。宫将军乃战功赫赫的名将,姜公子还不到二十岁,怎生擒得?”
“姜公子虽然年少,却是仁德之君。”鲍遇笑道,“仁义之君是不需要亲自出马的,天下有的是能打仗的人。”
“怎见得他是仁君?”汉开边对此有兴趣。
鲍遇答道:“当今皇帝,自号朱雀,横征暴敛,屡兴刀兵。百姓苦不堪言,方有涅面军起义,是为不仁;又残害忠良,将元老重臣赶尽,是为不义。而今姜公子身为世子,厉行节俭,体恤万民,又是少年英雄,为保卫祖业,敢向公孙氏拔剑,是大仁、大义、大孝、大勇,怎么不是仁君?”
汉开边见他如此说辞,故意作色道:“你在此诽谤圣上,我可以把你当场格杀!”
鲍遇大笑道:“汉将军绝非这样人物,绝不会做这般事情。”
“铿”地一声,汉开边猛地抽出剑来,剑锋直指鲍遇咽喉,寒气几乎透人骨髓。不想鲍遇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冷笑道:“将军若杀了我,便是怕了姜公子。如此器量,也必被我军所败,我死亦瞑目。”
“你这厮颠三倒四,且当你酒后胡言。”汉开边微微一笑,收剑入鞘。
“白将军已在朴山摆下大阵,让我来邀请将军前去观阵。若破不得此阵,还请将军北渡回去,让朝廷增兵来攻。至于宫让,此时怕是已中了计策,被劫了大营。”
汉开边敛容道:“什么阵,敢夸这等海口?”
“呼作‘四点金阵’,是白宗将军得意之作。只是看阵,决不动手厮杀,还请将军放心。”
汉开边原是好学兵法阵式之人,虽年已而立,仍是不改学痴之心,又听出话外端倪,因此便一口答应:“明日午后我前去观阵,你且回去复命。”
鲍遇起身鞠一躬,便退了出去。这时墨城才进来帐内,对汉开边道:“将军,宫让手下副将何七来此,要向你求救。”
开边道:“果然出了事!”忙让墨城带路,去见何七。
何七饱餐一顿,困乏不堪,竟倒头睡去。墨城命左右守卫退下,掀开帐门让汉开边进去,开边见一条大汉躺在席上,鼾声如雷,忍不住笑道:“倒是个直爽汉子,在这也能睡得着。”
那何七猛地爬起来,见是汉开边,纳头便拜,道:“汉将军!我军一时大意,被姜素业偷袭大营,如今被困柴坡镇,还请将军速去救援!”
汉开边忙把何七扶起,宽慰道:“且放心,宫将军是我大哥,怎可不救!”
何七道:“白宗在朴山下布下阵营,前后掩映,左右犄角,中间盘错,好似**阵一般,我自大路上来,骗了守营军士,才得以通过,若正面强攻,怕是不妥。”
“那你可有看破端倪,晓得他阵眼何在?”
阵眼便是指挥所在,谁知道何七虽是多谋悍将,却不是个细心的人,回了句:“诓人心慌,赶路匆忙,却是不知。”
汉开边苦笑道:“倒有几分道理。明日你随我去观阵,从旁协助,如何?”
何七满口答应,感激不已。是夜,开边点了公孙衮、老刀、墨城三将,共那何七,带着二十骑禁军,直奔朴山去也。何七骑在马上,道:“汉将军倒是个爽利人,专好夜里摸路,衔枚疾走。”
可惜没人应他,讨个没趣,只好默默跟在墨城旁边走。
次日早晨,他们便赶到朴山,找了个山坡,立在上头远眺。但见那营寨,前头有拒马鹿砦如獠牙,后面有火炮二百欲轰天,两侧山头旌旗飘扬,隐约可见火枪管子密密麻麻。再向中间寻索,延绵数里望不见哪个是主营,旗令掩映,排列似暗合八卦易理,若藏着一两万人,就好似雄关一座,拦断朴山下道路。墨城看罢,对众人道:“这阵势好凶险,选了如此要地来守,真教乌鸦也飞不过去。”
老刀摸了摸颔下银须,皱眉道:“不怕别的,就怕那火炮。老夫久闻南国善造火器,威力巨大,崩山摧岳,若我军强攻,遭那当头炮击,不堪设想。”
公孙衮自怀里掏出支望远镜,睁只眼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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