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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灰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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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身在敌阵异法之内,短短三十回合,汉开边已觉真气难继,虽是以守为主,但此时已渐渐无法随心所欲地操纵劲风,身形顿显迟缓,护体罡风也有了破绽!
“胜负将分!”白云儿急喝一声,掌中剑一抖,真元猛然汇集剑尖,朝汉开边膻中刺去。汉开边连忙挥剑急挡,谁料白云儿背后剑盒又飞出一把名锋,华光夺目,朝汉开边头顶劈下!汉开边不得已,剑鞘挡住孤鹜,右手抽出剑来,铿锵一声,架住顶上利刃,顿时火星四溅,汉开边不欲再战,一个顿步,肩膀一扭,竟向后跃出数丈。白云儿哪里肯放,左手接住第二把剑,双剑在手,又朝汉开边扑去!
就在落地瞬间,汉开边已察觉有异,回身一看却已太迟,一条漆黑人影早就袭至面前,一把利刃直朝怀中刺来!
“不好!”
风临身,刃临身,杀劫临身!
战局之外竟另有高手,汉开边惊得失声,这一击又如何避得开!
(本章完)
………………………………
第69章 死里逃生
风急,刀快,杀劫至!
那厢白云儿双剑未至,这厢开边先遇危难!
就在利刃即将入体一瞬,汉开边身形竟然化散为风,朝四面消散而去!
“你……”白云儿也意识到不对,惊诧话音犹未落,已见汉开边蓦地消失在风声之中,独留下一道漆黑人影与一柄银白色的短刀。
白云儿怒上眉山,双剑齐出,朝那人攻去。孰料那人身法犹如鬼魅一般,不知怎的就避开了剑锋,倏然穿梭到三四丈外。
“你是什么人!竟敢再此偷袭,把他……把他……”
白云儿难以形容,也不忍形容。敌人那把刀似乎有着特殊的能力,能把活生生的人凭空抹消。
“你似乎有所误会。”那人终于开口,“他是自己施的法,化作清风了。”
“自己施法?这……”白云儿讶异不已,这时才看清了那黑衣人的真面目。
疾服、劲装,削瘦的脸颊,高耸的颧骨,两道剑眉,一双锐眼,满头银丝短发,却是少年面容,唯独有些憔悴,有些失落,倒映在脸上,也倒映在眼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白云儿厉声喝问。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那人吃吃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眼里一片虚无:“荡百年繁华,失千夜梦幻。左道路崎吾独行。”
“失梦人!”
白云儿惊觉此人竟是臭名昭著的杀手失梦人,不由得心头一凛:“荆棘榜上排名第三的失梦人!”
失梦人冷笑一声,道:“连小女孩也知道我的名字了,看来我还是很受欢迎的啊。”
白云儿怒问道:“你为什么要对他出手?”
“有人出钱,买他的命。”失梦人冷冷道,“还是蛮值钱的。”
白云儿不再问话,一心要擒住失梦人,双剑在手便要发难。谁知失梦人身影如风,弹指间已闪入一条拐弯路径,立即没了踪迹。白云儿追之不及,不由得惊叹道:“此人轻功好生了得,在我金阵之内犹能如此神出鬼没,出了金阵那还得了!”
此时,身边气流突然旋转汇集,白云儿错愕之际,却见风中又现出汉开边本相,落在地上,却是支撑不住,两眼一合便往后倒下,好在白云儿及时将他后背扶住。汉开边似乎极为虚弱,眼圈发黑,嘴唇发紫,脸色却是死青,斜倚着白云儿肩膀,只觉一阵幽香扑鼻,顿时清醒不少,喃喃道:“哎呀,差点就遭了毒手……”
白云儿见他还能说话,急切道:“你,你怎样了?”
“白给姑娘你捡个便宜了。”汉开边有气无力地苦笑,“汉某的人头就归姑娘拿去领功了……”
他显然吃准了对方不会落井下石,才特意如此言语。
果然,白云儿轻轻把他扶稳了,道:“休得胡说。此番我胜之不武,你且回去休养好了,再战不迟。”
汉开边听罢笑道:“说得好像姑娘设下此阵,锁我功体,便是赢得堂堂正正似的……”
白云儿脸一红,敛容道:“那又怎样,偏得我设得阵,你却破不得阵?前番已叫你来看阵,还放你一马,如今你破不得,第一场你便是输了。此次剑决,算第二番了,暂且记下,来日方长。只是不知你方才如何避开那一刀?那一刀实是避无可避啊!”
汉开边欲开口答话,却觉胸闷,大口喘起气来,稍息之后才接道:“我不得已用了风化之法,元神遁出,身躯幻化成风,才堪堪避开死劫。只是此法甚是耗费力气,加之在你阵中元功受限,使我元神不稳,十天半月内怕是打不了仗了……”
白云儿眼里满是佩服神色,道:“你倒有几分本事。既如此,我放你回去养伤,来,这道符给你。”
说完,她递给汉开边一道金色符箓。汉开边拿过符箓,捏在指尖,顿觉金阵的效果迅速减弱,仿佛身上千斤重担化为乌有,长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你……姑娘这是何意?”
“这符箓能帮你减轻压力,你快走吧。”白云儿催促道,“你总不会迷路吧?”
汉开边静静地看着白云儿的眼睛,瞧不出一丝阴谋的色彩,却更是猜不透对方意图了。但此刻符箓在手,安能再等?当下朝她抱了抱拳,不再迟疑,足踏清风,拖着虚弱身体,急忙朝阵外突走。白云儿目送开边远去,心中却是一团乱麻。
两军对垒,岂能轻易放走敌将?若说前番鸣金,是出于策略上的考虑,那么这一次的出发点,却是连白云儿自己也分不清了。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兄长数个时辰的埋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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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厢梁庆一行人,匆匆来到被毁坏的寨门口,却见一群南国守兵正在遍地尸体的狭道上搜寻炮击过后的生还者,徐猛当下悲愤交加,冲在最前,把守兵杀散。山坡上的火炮队忌惮自家守兵,不敢开火。徐猛三人杀到门外,却见一人率十余轻骑来援,正是梁弘。梁弘坐在马上,急切喊道:“父亲什么时候进去了!”说完翻身下马,把马让给梁庆骑。梁庆坐上马,大声呼喝,指挥若定,众军士齐心协力,总算撤回本阵之中。
陆英等人在后头军阵内观看,不见汉开边出来,个个心急如焚。杨盛焦急道:“为何开边没跟着出来!”
陆英跺了跺脚,气道:“这徐猛太不像话,开边孤身拼命去救他,他竟然自己跑出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骑飞速突出,又朝朴山下冲去,马上一将勇悍无匹,正是徐猛。他回去特意骑了匹好马,为的就是接应开边。这厢杨盛见状,毅然说道:“我们也去帮忙!”
众人齐声应好。杨盛倒提金枪,催开战马,率林震、老刀、李炎、文允、殷玉、华策云六骑,朝寨门处杀去。徐猛一马当先,再度挥戈杀入寨门之内,杨盛等人紧跟其后,八个人八匹马,跨过无数尸身,进入朴山寨内搜寻汉开边踪影。忽听风声劲响,徐猛忙拨转马头,循着风声去寻,果见汉开边急急逃奔,追兵甚多。众人忙迎上前去接应,杨盛、林震一人一边,撑托住开边臂膊,见他虚弱,惊道:“你这是怎的!”
未等开边答话,徐猛抢着道:“这阵可是那小女子使的妖术么?害俺力气难继,武艺大打折扣!现在又把你弄得这般……”
“怪不得一进此营,老夫便觉得怪异。”
老刀把大刀一摆,霜雪映日寒光起,一招疾出,刀气澎湃,瞬间砍翻七八个南国甲士,解了开边危急,回身一把挽起开边的手,道:“小子,你没事吧?”
汉开边眉头紧皱,一脸苦笑:“多谢诸位了!你们来晚一点,我真未必撑得住。这个阵法甚是古怪,不可久留,速退!”
众人应诺,杨盛、殷玉二人挺枪突在最前,徐猛、林震左右护卫,文允、华策云扶着汉开边,匆匆撤离。老刀与李炎负责押后,见敌兵还在追赶,李炎弓开满月,连杀数人,使群敌莫敢追来,尔后随众人杀出一条血路,回到阵外,早有公孙衮率精骑来接,一行人总算得救回营。
山坡高处,洞庭王公孙浒雄视战局,不禁怒道:“没想到这个阵如此凶险!”
洛京云狡黠一笑:“哎呀,这个徐猛的队伍快打没了……我就说嘛,必然有诈,大部队不可跟进。”
公孙浒面若寒霜,不发一语。
果不其然,徐猛清点人数后发现,队内三千人马,死了一半,伤兵也有七八百人。徐猛卸了盔甲,对肩上伤口简单包扎之后便亲自探望伤兵,只见那几百伤员,有人断了腿,有人断了臂,东倒西歪,连声叫疼,更有甚者,经过抢救仍保不住性命,当即在徐猛面前死去,惹得徐猛怅然,纵是铁汉也不禁落泪!
“是俺害了你们……”徐猛牵着一个伤兵的手,低头颤声,眼泪止不住地流。
伤兵见长官如此情状,也不禁涕泪横流,却狠狠咬紧牙关,压低了喉咙里的呻吟。
开边在一旁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徐大哥休要伤心。若不是他们后队不听指挥,盲目跟进,也不至于如此情况。”
徐猛叹气道:“唉,终究是俺领军无方。”
“战争总是如此残酷。”汉开边道,“还是想想怎么跟五王爷汇报战况吧。”
徐猛道:“俺现在就去!这下他们该满意了!”
汉开边拉住徐猛,忍着咳嗽道:“不可冲动……”徐猛一摇肩便挣脱开来,怒道:“他们见俺失利,竟不派兵增援,站在外围袖手旁观,真是岂有此理!”
“徐兄还是冷静一下为好。”汉开边劝道,“若大部队跟上,恐怕损失更大,而且堵住后路,你我也难以回来。这时候去与他们理论,只怕吃亏的是我们。”
徐猛细想之下,也觉有理,又看着眼圈发黑,神色憔悴的汉开边,心里一酸,火气大减,便答道:“那便待俺把那阵破了,再与他们计较!”
“这就对了。”汉开边松了口气,“倒是这个阵不好破。那四根金色柱子按四方之位升起,竟让我等内息紊乱,体力下降,确实邪门得紧,目前尚不知有何法可解。而且朴山营寨内如同**阵一般,应合八卦之理,即使没有四金柱之阵,也不好正面进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徐猛道:“那营门忒不牢固,只消俺一击便碎了。但内里另有乾坤,伏兵隐匿,更有火炮之威,着实难以对付。”
二人计议之际,忽听一人朗声笑道:“两个莽夫讨论再多,也想不出解决之道,又是何必呢?”
徐猛兀自烦躁,闻得此言,顿时眉峰怒立,虎目圆睁,直欲将来人一拳打翻,活撕两半。未知那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
第70章 一较高下
张时就站在那,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淡淡地看着汉、徐二人。
徐猛暴怒道:“又是你!”
“东国泰城一别,也有好些日子了。但徐将军似乎没什么变化嘛。”张时淡淡道。
徐猛听他讥笑自己,挥拳便要冲过去。张时淡然自若,身后早闪出莫太奢,拦在徐猛面前,二人同出一记右直拳,两拳相碰,各自震撼,往后退了数步。徐猛惊讶不已,看了看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拳力,能与俺打成平手!”
莫太奢抖了抖右手,皱着眉头叫苦道:“啊呀呀,这位大哥的力气好吓人!”
“你也不差。”徐猛回应道,“能与俺对拳,若不是天生神力,就是经过异人提点。”
莫太奢伸了伸舌头,摇摇头道:“不敢不敢,区区小可,只是荆棘榜上倒数第一。”
汉开边苦笑道:“荆棘榜上也就十一人,倒数第一也不算太差了。”
莫太奢耸了耸肩,道:“可惜现在我都洗手不干了。”他看了看身后的张时,嘴角泛过一丝笑意,退到一旁,给他们对话的空间。
张时看着汉开边,微笑道:“在下听说汉将军负了伤,特意前来探望。”
徐猛厉声道:“怕是猫哭耗子吧!”
“诶,徐将军何出此言?在下对汉将军可是切切实实的关心,绝无半点虚言。”张时眉峰一扬,话锋一转,“在下可生怕汉将军坏了大事。”
徐猛听得此言,怒道:“又在说风凉话,坏什么大事!”
汉开边道:“徐兄稍安勿躁,且听张先生说完了。”
张时道:“在下所献连环计,最关键的一环正需要汉将军参与。现在看来,汉将军如此虚弱,还能出战么?”
汉开边面色凝重:“恐怕不能了。”
“身为将领,孤身入阵救人,便是汉将军所认为的英雄本色么?”张时微微发怒道,“汉将军的所作所为,未免让人失望!”
“所以你才说我是莽夫,对吧?”汉开边苦笑。
“难道说错了么?”张时的语速逐渐加快,“我本以为你一向以智将自居,纵然有冒险之举,也不会愚蠢到以身犯险的地步。”
开边道:“当时情况危急,若带其他人入阵,反倒不如我一人灵活自如。”
张时不依不饶:“自以为身负秘术,便可以单枪匹马救人,结果却弄成这副模样,难道不觉得惭愧么?”
徐猛忍不住喝道:“开边兄弟义气深重,岂是你这等人能理解!”
张时冷冷道:“身为大将,就应该以自己的性命为重,哪怕全军覆没,也要能够独自脱身,以图卷土重来,岂能因一人命而废天下事?”
徐猛听得怒火中烧,斥道:“谬论!”
汉开边见二人剑拔弩张,连忙劝道:“好了好了,二位且勿动怒。张先生一席话,汉某定当牢记在心,细细品味理解先生言中之真意。”
“现在既然你出战不了,可有代替人选?”张时问。
开边正欲回答,却见陆英从一处帐篷后头走了出来,轻摇羽扇指着张时,道:“既然张先生已算计好了一切,那就该有后路才是呀,为何要汉开边替你出主意?”
张时冷然视之,道:“因为我错估了他的智略。”
陆英道:“归根到底还是张先生的问题,不是吗?”
张时原不把陆英放在眼里,现在被他这般呛声,便倍感不快,但事情若不能妥善解决,原先画下计策便成徒劳,破不得朴山金阵,更会沦为笑柄,因此张时强忍着一口气,脸上波澜不惊,温文答道:“汉将军本是奇才,想必心中早有定计,是在下太在乎前线战事,关心则乱,失了计较。”
陆英见他语气放软,便收了锋芒,笑而不语。汉开边见状,接道:“其实说到替代我的人,我认为陆伯隽便是合适人选。”
“何出此言?”陆英道,“若没有你的法术,朴山攻略又怎能成功?”
汉开边道:“你之前已习得呼风之术,又可融合你自己的五雷正法,怎么不能成功?”
陆英道:“但我还无法发挥此法的最大威力,若有差池,怎生是好?”
“众小将也有习练此法,可合力施为,按八方之位,同时起风,那便远胜过我一人之力了。”汉开边道。
张时点了点头,道:“依我先前计算天时,两日后乃是无风之夜,且乌云密布,星月无光,宫让若依约前来,则敌营必破。”
汉开边道:“就是怕朴山下那金阵,不好对付。”
张时道:“你岂不知火克金之理?合该白宗命绝,摆的正是金阵,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徐猛忍不住插话道:“既然你们早有定计,为何要让我白白损失这么多弟兄!”
张时笑道:“汉开边又不是没有劝过你,是你自己不知进退。”
徐猛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哑口无言,倒是莫太奢抢着赔笑:“成事不说,不说!”张时的问题既然得到解决,便带着莫太奢飘然离去。徐猛对汉开边道:“兄弟,你教俺弄风,俺也要出力!”
开边道:“徐大哥,修习此术非两三日可完成,而且你有伤在身,不宜上战场拼命。”
徐猛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你若不让俺帮忙,俺如何替这么多弟兄报仇?”
陆英道:“你且听我一言。现在开边体虚力弱,你须在左右护他周全,防止失梦人再度来袭。”
徐猛也觉有理,点了点头,卷起袖子,露出发达的肌肉,道:“放心好了,有俺在,谁也伤不了开边的!”
汉开边微微苦笑,摇了摇头。
…=…=…=…=…=…=…=
夜已深,朴山连营之中,没完没了的埋怨已经变成一阵沉默。
白宗坐在小马扎上,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端着一杆烟枪,深深地抽了几口,又缓缓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他现在很焦虑,虽然今天取得了胜利,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波进攻,但错失了擒拿敌将的良机,足以让他懊悔上好几天。
“大哥别这样,”白云儿终于忍不住,“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行,别不说话啊!”
“打你?我舍得吗?”白宗答道,“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把他放了,还是两次!”
“我怎能乘人之危,伤害一个孤身救人还留下断后的英雄!”白云儿道,“更何况汉开边与其他人不一样,前番我也解释过了。”
白宗凝视着妹子泛红的脸,疑惑道:“你难不成是看上他了?不能吧,就他,长那样?又不是什么英俊后生!”
白云儿急道:“哥!你这又是什么话!”
“好了好了,我家妹子断不会喜欢这样的人。”白宗自言自语,“成事不说,不和你计较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按你之前所说,怎么把宫让打败……”
云儿道:“大哥可领军前去偷袭柴坡,此地有我顾守。”
“你虽有金阵之法,但敌军阵中有不少能人,万一被识破了……”
“大哥休要担心,我这阵法,只有我师父才知道怎么破。”
白云儿自信满满,白宗半信半疑,又没奈何,只好带着三千人马,连夜朝柴坡进发。
“快,快点!”白宗在马上催促士兵。
白云儿站在朴山连营南门外,与兄长道别。
“大哥,一定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白宗点了点头,策马而去。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半路与宫让遭遇。
白宗军走了一夜,又从次日清晨走到午后,士兵疲惫不堪,白宗便命全军原地驻扎休息。士兵纷纷下马、卸甲,把武器丢在地上,靠着石头、树木就睡,也无人站岗放哨,盖因白宗认为附近并无危险,自己也实在是乏了,因此便疏忽懈怠。未曾想,宫让依照汉官仪所送书信中约定的日期,前来攻打朴山,双方不期而遇。
“什么?你看清楚了?”宫让急切问着回来报信的斥候。
“从旗色判断,确是白宗无疑。他们正在前头山下休息,看上去没什么防备。”斥候答道。
宫让摸了摸胡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南国多丘陵,这一带也是山地起伏,宫让当即决定,悄悄绕过那座小山,打白宗个措手不及。
面对突然来犯的火龙军,白宗仓促迎战,三千人马乱作一团,一触即溃,纷纷四散逃窜。好个白宗,惊慌之中却也强自镇定,在数十精锐甲士的保护下,突出乱阵,朝附近山头高地撤退,然后立起自家大旗,擂鼓呼喝,那些溃散的人马见状,且战且退,纷纷朝主将旗下聚集过去,虽然折损甚多,但好歹还是重新拢成队形,使得宫让只好把火龙军集结在山坡之下。
“白宗!你号称智将,今日怎如此狼狈?”宫让在马上挥枪大笑。
白宗喊道:“宫贼休得猖獗,你弃了柴坡这般险要之地,离败亡不远矣!”
宫让笑道:“你还是快快下马受缚,免得我再造杀孽!”
白宗也不答话,端起一杆火枪,朝宫让开火,竟把宫让身侧一员近卫打下鞍鞯。宫让又惊又怒,只听白宗喝道:“宫让小儿狗运昌隆,这般也未能将你打死!”
宫让大怒,念头一转,冷笑道:“你且别得意,看看我捉了谁人!”
白宗疑惑之际,却见火龙军中,叶龙、墨城二人推出两条五花大绑的汉子,白宗眼尖,认得其中一人正是胞弟白成,不禁大惊失色,急欲冲下坡去救人,却被左右制止。宫让在山坡下大笑道:“如何?”
白成远远望见了自家兄长,连忙大声呼喊道:“大哥,休要管我!杀了宫让!”
贺阙也喊道:“宫让鼠辈,敢不敢放了我,与我堂堂正正决一死战!”
白宗不敢命部下齐射火枪,却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宫让等得不耐烦,暗道:“我拿白成性命胁迫他,传出去有辱威名……况且也不能真的杀了白成,杀了便没了筹码……”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朝白宗喊道:“我也不以你家兄弟的性命相要挟,你大可与我单挑一场,如何?”
白宗听了,暗道:“这厮要死了,想与我单挑。待我暗地里点燃引绳,到他面前举枪朝他面门,只消一发,叫他魂断于此!”
于是他便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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