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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之真我独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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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唐璜的心海仿佛点亮了一盏灯,僵直的躯体涌过一阵热流。
有两行仙泪从他俊逸的脸颊滑落!他颤颤伸手接住,已经化作混黄的一粒粒珠子。
星辰中渐次有一点生机弥漫,四条星臂越转越快,然后一个个的死亡之星,开始消散,化作点点星光,暗淡惆怅。
在唐璜渐渐清醒的意识中,大约经过几个时辰,星辰几乎消散不见,但是随着那道不可思议的仙光的缓缓减弱,最后的死亡寂寥之意凝成的一片中心区域,仍然让他无法挣脱它的死亡气息注入,因这份注入,他不能脱出。
时来天地皆同力!
已经恢复一些的唐璜看见了仙界的天,天边传来悠悠的道歌之声:
梦游仙,分明曾过九重天。
浩气清英,素云缥渺贯无边。
当时万圣齐会,大光明罩紫金莲。
群仙谣唱,诸天欢乐,尽皆得意忘言。
流霞泛饮,蟠桃赐宴,次第留连。
神通自在,劫劫未能迁。
冲虚妙,昊天网极,象帝之先。
透重玄,命驾恍惚神游,掷火万里回旋。
四维上下,八表纵横,鸾鹤不用挥鞭。
混太虚,浩劫永绵绵。
任阎浮地,山摧洞府,海变桑田。
词义高古,歌声粗豪,却是一个熟人!
他要喊,却声音暗哑无力,早被那仙人瞧见,“嘿嘿,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一道剑光飞来!
唐璜闭上眼睛,累了,且随他去。
无形气浪,浩浩荡荡,正大光明,一切美好的词汇形容这道剑光,都不为过!
残余的死亡枯寂之意荡然无存,好似不曾存在过,唐璜仙力流转,顿时复苏,然而那些古怪的气息终是留了下来,和仙元融合,甚是融洽,仿佛先时劫云和风云一伙。
唐璜心里气极,不好发作,先向那仙作礼:“谢过岳大战仙,你的法力,简直的,更胜从前啊!”
他一脱难,立时便恢复了嬉笑跳脱的本性,这人何须见外,也算熟人。
“哼,油嘴滑舌,这多年,死到哪里去了,没得叫大家惦记!我还有事,走了!”
唐璜洒然一笑:“道兄自便,改日再来拜谢!”
那人高大的身影一闪而没,下一刻已到了天边,只传来一道声音:“你小子怎么弄得那么脏,没得让人看了丢脸,快回去换了!”
唐璜这才发现,一身整洁的衣裳,早被离奇的污渍遍满,这污渍也奇怪,不似寻常之物。
“哼!我还就不换啦!哎,纪念我逝去的光阴啊!”
………………………………
第十七章 朝会
唐璜重归仙界,心情悲喜交集。
他的法力顷刻间便全然恢复,这还不说,那些古怪的气息加持在他的本命仙元中,竟是越发浑然一体,无可分离。
他感到体内龙吟虎啸,江海潮生,气象万千,脑中元神宫灼灼放光,分明是即将破境的征兆。
然而他忽然望向天穹,痛哭嚎啕:花儿啊,雪儿啊,月儿啊!你们咋这么短命呢!
原来他感知到,除他之外,“风花雪月”四小圣君中的其余三位,已经不幸于天劫中身死道消。
泪飞顿作倾盆雨!
此时的他,什么破不破境,早忘到九霄云外。
在他的心底,意气相投的伙伴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将天劫这段历史倒回,他情愿以身殉劫,也要换来好友的平安。大不了,让那三个倒霉的家伙卷入死亡星云好了。
他虽然无心破镜,但是天道玄机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自会在他仙体中周流运转,他这番情真意切的宣泄,不经意间释放出强大的身外气息,已经勾动这一方天地感应。
天人雨泪,草木霜白,仙音哀婉,素华缤纷!
晴天忽然落雨,自天穹深处洒落无数洁白的花瓣,似乎寄托了无尽的哀思。
谁言天道无情?
自能感天动地!
哭罢多时,他洒然长啸,声震寰宇,又恢复了崖岸自矜的样子,一步三摇,驾一朵五色斑驳的莲云,故意螺旋盘绕,向着天都玉京而去。
那该死的天劫,果然将他远远带离天都,如今神念一扫,只大略有个方向,不知隔了几千万里,这一路且行来,我不妨吞吐周天,运转自家乾坤,将那古怪气息尽数演化。
他胆大包天,全然不以这些来路不明的气息为意,他已经隐隐猜测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无非假借天劫送他一场泼天造化。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
在洞天杀阵自爆的那一刻,强大而诡谲的仙光隔绝了一切天机,又因为所处的异空间带来的天然滞后,未央大帝的神光亦出现了短暂的波动,以至于不能在第一时间出手制止。
当他的神光再次凝聚,扫遍异空间以及本体虚空藏时,发现少年的生机和气息已经荡然无存。
未央大帝陷入沉思。
事情突兀至此,实在说不通,以他先前感应到的清晰天意,并不应该演化出这样的结果。
必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他并不认为元谟天尊有这种能力。
大天尊的这一击横空出世,似乎属于大脑断片之举,其强绝霸道,连他都无法提前预知,但是此事蹊跷,隐含深意,恐怕事情相关的所有仙人,都做了提线木偶罢了,问题是,谁是那幕后的提线者。
大帝自然便想到了太玄山,这座连他也无法洞彻的神山的确有这种能力,可是,为什么呢?
神山虽然伟大,亦不能疏通地、水真脉,将“化仙池”复原,它又如何会不善待无名少年,任由他陨落呢?
或许,还得归之于天意,然而让他从300年悠悠岁月中醒来的那道意志,就是让他亲眼见证一位少年的陨落吗?
未央大帝平生头一次感到思绪紊乱,纷乱如麻。
他不经意间望向殿内某处,忽然若有所思。
三百年来,算上醒来的这一时半刻,他面南背北,如同石化的雕塑一般,纹丝未动。
他立刻明白了,他这随意的一望,便是契合了某种天意灵机,好比平素道心如水的仙人,忽然心血来潮,心海泛起涟漪,那便是天机触动,乍现于心。
他望着的那个方位,恰好位于生门!
他所处的这件殿宇,唤作“天心殿”,天心九宫,奇门秘术,作为大帝岂不精通。
于是,他抱着几分希冀,派出了一体同源般的三位紫绶仙人。
事实上,当三位仙人宣读旨意,回天庭复命之后,太玄山下有风起,经过山谷、湖水,清扬直上,直上高天,高天上有巨大形影一闪而逝。
先时,在浩黄仙君、元谟天尊、未央大帝也看不见的某个境界,于洞天炸裂的瞬间,有一只透明的巨手,仿佛从荒古而来,穿越一切虚空,只一挥,无尽原始虚无之气裹着少年入了最深的沉冥,就此不见。
仙界的时间很漫长,一日间便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化仙池异地而现,无名仙人横空出世,当他的仙名刚刚传扬之际,便身陨道消,留下无尽的谜团,令群仙扼腕叹息。
除去少年和元谟天尊的残酷战斗外,还有一场正邪交锋。在无名少年现身的稍后时间里,三千护城,除去皓黄仙君、元谟天尊之外的天庭所有强者,几乎尽数而动,只为捉拿一位法力广大的妖魔。
与公开谈论少年仙人大战元谟天尊不同,仙人们提及那场发生在三千护城,明显声势更大的战斗时,都有些尴尬的隐晦,尤其提到那名被活捉的妖人时,并无多少愤慨之意,言辞闪烁间,反而有着某些难以言明的情绪。
还有一件事,便是未央大帝出关,随即传出旨意,明日朝会。
三百年来,第一次的大朝会,不能不令群仙生出期待。
如果说,五百年来,太平的日子过于清逸,那么今日遽然而来的轰轰烈烈,让每位仙人都生出了警惕:天道有变!
翌日辰时
仙界至尊,同时也是赤霄天最高主宰,统摄仙、觉、奇三正道的紫极无宸弥罗未央天帝,结束数百年神游闭关,灵虚宝殿上,仙气氤氲,神霞灿灿。
未央大帝升法座,身放大光明,显出一种**帝像:头上璎珞垂珠,上有万点金莲,无数道青碧色的宝华如天河流水般倾泻而出。
因是天庭数百年来第一次朝会,仙都玉京城共有大小仙官八十万余,都来朝拜。
浩大的殿宇,高数万丈,庞大得仿佛一座城池,数十万真仙脚踩祥云,丝毫不显拥挤。
殿内矗立着数千根巨大的紫金大柱,上面写满各种楹联文字,也有各种道箓符文,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只是一眼看去便觉无比玄奥高古的流云金线图案。
众仙大多数穿着款式齐整的朝服,有红、蓝、紫三色,也有少数仙人地位尊崇,肃立在大帝丹陛不远处,服饰并不统一,很是随意。
不管哪种,仙人们都是身形高大,威仪赫赫,身放清、净、正、大之光。
当一位身着杏黄色仙袍的老仙人,宣布朝会开始之后,众仙手持玉笏,躬身作揖,口诵吉祥赞语,齐贺大帝出关。
数十万仙人的清音直冲霄汉,灵虚殿顿时发出辉煌的仙光,照耀仙都三千六百护城,尽皆绚烂神圣。
然,举殿之上,众仙虽然举止恭敬,口称吉祥赞语,却并无一人行跪拜之礼。
原来仙界最是崇尚大道自然,返璞归真,仙人亦不喜约束,天庭自从建立以来,极少有用着跪拜之礼处,一切繁文缛节也能免则免。
在众仙官眼中,天帝就是老大,代表着至高道统,若德高望重,顺乎天意就跟着,若是道性有亏,甚或悖逆大道就一拍两散。
天道存乎一心,每个仙人理解的道都并不相同,无需依仗任何外在力量。这是仙界亘古以来的共识,从未改变过。
赤霄天界里面,真仙、觉仙、真魔、奇仙共存。
因为仙界地位尊崇,远超诸界,一般情况下,说到仙界,等同于是说天界。
仙界共有一千八百万大小仙人,在籍为官者不过二百多万,余者尽是逍遥散仙,游历天地,但凭己意,开辟洞府,好不畅快,哪里愿意受天庭约束。
就连这二百万仙官(包括这时候参加朝会的八十万仙官)也是天庭费了无数口舌,许了诸般好处才肯出仕的。
仙界自建立那一天起,因为太过美好,就连仙民百姓的寿命都很漫长,更遑论是各阶仙人,按着阴阳生克之理,并无多少天生磋磨,因此极难修行,即使想要在先天根器注定之外,提高一个小小的境界都十分艰难,甚至更本就不可能。
虽然“道理”上讲来,存在着明悟更精深之天道的可能,但在仙界历史上,仅有极少数仙人做到过,那也是要修行多少个纪元之数才能稍有寸进。
仙人寿元漫长,因此以“纪元”论修真,一个纪元就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但是仙人毕竟是有提升的可能,七品仙阶,哪位仙人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越高的境界,寿元越是长久,境界中的身心、精魂、神元的感知觉悟越是美好,一言以蔽之,越是大自在。
散仙们大都觉得:出仕为官,少不得公务繁琐,劳心费神,影响清修。
因此仙界有一项规矩,一旦入朝为官,就得到天庭气运授记、帝力加持,仙品同阶的情况下,神通法力一般要胜过散仙半筹。另外还有各种修行资源的倾斜,开辟洞府时候的择地优先等等,福泽不可谓不深厚,就算这样,一个不顺心意,拂袖便去的仙官也是比比皆是,多如过江之鲫。令天庭大佬,九大金仙头痛不已。因此天庭礼节务求简要,各种规矩能少就少。
众仙朝贺毕,各归本位,未央大帝却一动不动,凌霄殿内一时间安静之极,众仙默默,皆感到心动的音律。
那是大帝之心,缓缓跳动,以无上仙力与众仙心灵沟通,作特殊的道悟。
众仙心中感慨,一股精纯之极的真意,自心中缓缓升起。
仿佛天地间万象合一,仿佛周天寂寞无语,一颗天心帝意,带动整座朝堂。
仙音悠然响彻天宇,众仙心意融融,天心、帝心、万众之心,相契相合,是为空前。
时间凝固,空间定格,不知过了许久。
大帝眉目舒展,忽然射出一道神光。
………………………………
第十八章 等仙
神光落在凌霄殿西南角某根殿柱上,那根数万丈高的紫金柱顿时赤光燎燎,通体透明,有烟霞缠绕其上,不一时,烟云消散,巨大而光滑的柱身仿佛琉璃明镜一样,映出一幅幅画面。
首先出现的是一座矗立在茫茫云海上的巨大仙城,城楼上有“云霄”两个大字。众仙一望之下,都知那是玉京西南方向的“云霄城”。
高耸的城门外有一位风尘仆仆的仙人驾着一朵色泽斑驳的云,似要入城,然而他进不去,虽然青天白日,城门洞开。
拦在他前面的是六位天将,每人的胸前甲胄上都有一个仙篆文字“甲”。
年轻仙人一脸的不耐烦,取出一枚玉牌交予为首的天将,那天将看罢多时,犹自狐疑,上下打量年轻仙人,只是不肯放行。
年轻仙人显然有些生气,嘴里嘟囔,喋喋不休,气势凌人。
六位天将倒是齐心,一起围拢过来,然而犹自不能压服仙人。
城头忽然灵光闪动,又有六道身影飞来,围在衣衫有些褴褛的仙人后面,却是六位女将,每人胸前甲胄上都有一个“丁”字,好生奇特。
年轻仙人一声怪啸,气势瞬间攀升,有混黄浓厚的气云直冲霄汉,不到两息,竟于虚空中变成一面旗帜的形状,乘风飘扬,神秘莫测。
十二位天将浑身发颤,神念不自觉间就是凛然生畏,仿佛神魂看见了某种可怕之极的物事。
“咦!这不是唐璜吗?若是朕记得不错,他是陨仙榜上有名之人,于天劫中身死道消,怎的忽然出现?”
身穿杏黄仙袍的老仙人,已是须发皆白,赶忙回答:“陛下,此子正是唐璜,至于身死道消,却也有说不得之处:当时只是不见踪迹,灵息全无,只好认作陨落了,如今看来他必然有些奇遇。”
皓黄仙君也道:“陛下请看,此子身负云气,居然凭空幻作旗帜,臣愚钝,竟是前所未见,还要大帝开示!”
众仙虽然诧异于未央大帝好端端看什么殿柱,不过一个疑似道陨的仙人而已,似这等寻常之事,休说九大金仙,就是职责相关的仙人过问一下,也就足矣。
然而九大金仙为首的两位都发了话,可见值得重视,嘿,这个叫什么“唐璜“的仙人,往昔亦曾闻过其名,今日起,怕是入了大帝的法眼也说不定哩。
于是,各大仙人,尤其在帝座附近的仙人开始交头接耳,认真谈论,形成共识,虽不足以为大帝参考,亦足以表现勤政的仙风。
原来那位皓首老仙是九大金仙之首,天庭左相,南极仙翁!
皓黄仙君虽然是大金仙中最年轻的,却是天庭右相,仅次于南极仙翁。
此时殿柱画面又换,六丁六甲十二天将,在唐璜莫名的云旗压迫下,竟然节节后退!唐璜得理不饶人,他笑眯眯,双手负后,一步三摇,只往前闯,眼看就要入了城门。
城上兵将乱作一团,有飞来助战的,有飞向天庭求援的。
“罢了!“
虚空中忽然传来声音,带着无上威严,仿佛天降敕令!
一道红光在城门闪过,促狭作怪的唐璜便被凭空摄走了,众天将如蒙大赦。
凌霄殿上,小小赤色旋风滴溜溜转个不停,唐璜于其中显出身形,踉跄两步,方才站稳。
他一看之下,认得是天庭凌霄殿,心中狐疑。
先前的那一刻,他险些以为又被劫风卷走,实是惊魂不定。如今,却又是想不明白,为何一步踏入天庭?
按着他的计划,他去到天都,要先看过自家府邸,再去“四小圣君“的洞府,凭吊一番,至于天庭,在天劫中既保不得某家的平安,自此新生,便要一拍两散,做那游神散仙,再不受那些规矩约束了。
如今的他,眼界心境大不相同,隐隐生出了纵横天界,任意逍遥,峥嵘一世的志向,全然不似从前,每天只得呼朋引伴,风花雪月,尽做些靡费光阴之事。
他正有些不情愿,未央大帝又道:“唐璜?”
咦!原来是大帝,我说是谁,法力恁地骇人,我如今有那些混黄无名之气加持,已经功行大进,隐隐有金仙初境的实力,却被他轻描淡写,随意摄来,完全身不由己,生不出半点反应之机。嗯,在这凌霄殿上,还得机巧些,方不吃亏。
他打定主意,连忙身施一礼,打躬弯腰,十分恭敬 。
“大帝啊,可又见到您老人家啦!想死唐璜了!。。。”说着说着,竟双目盈盈欲泪,他本来相貌俊逸,又是风尘仆仆,衣衫褴褛,加之众仙皆知他劫后余生,定然经历了诸多苦难,一时间不觉都有些动容。
有好些貌美的女仙拾起一片衣角,擦眼泪。
皓黄仙君等大金仙却是不动心,他们都有超乎寻常的灵觉,唐璜这番话实在有些假,他们不曾当场揭穿就算宅心仁厚了,还要动什么容?
未央大帝轻笑道:“你这孩子,一向顽劣惫懒,取巧圆滑,如今受过天大磨难,都改不了这跳脱的性子么?“
他原来是看着唐璜自幼入了天庭,与一众迎真殿仙童厮混长大的,哪里会不知道他的脾性。只是仙人众多,天庭繁忙,一向少有单独奏对的时候,今日误打误撞,也是大帝心中有一念成结,不得消解,才临时起意观看天都各处,也算他唐璜机缘造化,早不得、晚不得,此刻入城,倒是成就了君臣相契的一段佳话。
唐璜眨眨眼睛,将眼泪悄然收回,嬉皮笑脸道:“大帝教训的是,小子往昔荒唐,如今天降大任于我,何其幸也,我自理会得,须请大帝放心!“
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任谁也品不出半分虚浮。
未央大帝微笑,连连颔首。他在等天机乍现,即便不是唐璜,也需要一件别的什么物事,用来冲淡他的念头。
作为太乙金仙,是不能够起任何心结的。
当许多年过去后,已是天庭栋梁之一的唐璜,每每回忆起为何没有离开天庭,去做那逍遥散仙,想到的便是眼前的情形。高高在上的大帝原来是,果然是,和蔼可亲!富有统摄诸天,驾驭万物的仙格魅力,那一刻起,他便暗下决心,士为知己者死。哪怕您知道的都是我那逝去的青春岁月里的荒唐不堪。
南极仙翁温言道:“唐璜,你失踪两千余年,仙籍早已注销,那件玉牌自然失了灵机,切莫怪罪六丁六甲天将。来日你须重新录籍,官复原职,好在一切应劫陨殁的仙人,得大帝旨意,洞天仙府尚存,你可自去休整几日,不急于上朝理政。”
唐璜又是一揖,“谢过仙翁!”却没有离开大殿的意思。
未央大帝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双目微阖。
皓黄仙君望向身边的元谟天尊,元谟天尊读懂了他的意思,回以一个微嘲的眼神。
皓黄仙君声音微寒道:“唐璜,身为仙人,如何不尊法度,与守城仙将大动干戈?虽然玉牌失效,错不在你,总要反省己身,方合仙家本分。且,你到底因何际遇?一身古怪气息不说,仙衣亦是污秽不堪,有失仙仪,成何体统!”
唐璜连声应诺,只是看也不看皓黄仙君,仍旧不走。
他一身褴褛,疑似污浊之物遍布仙衣,自然被仙人瞧在眼中,往昔玉树临风极其讲究的他,竟是浑不在意,让在场众仙暗呼不可思议。
“可怜的人儿,不知受了多大的苦楚哩,连性情都错乱了!”一些妙龄女仙,尤其往昔和“风花雪月”四小圣君有过交情的,眼睛又蒙上一层水雾。
唐璜心态笃定,自今往后,只以大帝马首是瞻,谁什么大金仙的,一边去,爷不高兴就不伺候。
天庭怎么了,今日分明是大朝会,我本来便有资格来此,衣裳肮脏怎么了,一点都不臭不说,本仙怎么变幻法术都弄不掉,此中必有玄妙,看我不爽,哼,我偏偏不换。
他自脱困到现在,不过才半天一夜,数千万里一路行来,体内仙元奔流似海,浩淼无边,越发神机圆融,各种仙术道法任意施展,都格外云淡风轻,半点疲倦也无。
他已是自信满满,无惧于在大金仙眼皮底下想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看起来,他的腹诽的确成功瞒过了皓黄仙君,否则以他一贯铿吝的性子,还不当场发作?
但是,终有一人他瞒不过。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时候,脑中传来大帝的一道神念:“记住,你那因祸得福而来的混黄之气,乃是鸿蒙初分时的先天原始成气,唤作“混元之气”,天庭诸仙并无一人识得,送你八个字:珍之重之,戒之慎之!”
哇!原来这叫做“混元之气”!典籍中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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