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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狩猎计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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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绝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吧——在一位一级大佬的眼皮底下、隔了一扇门、且十几秒钟之前刚刚打过照面。
于是李清焰看着房间里刚转过脸的袁晓鹿,向前又走出两步。而后压低声音,说:“袁阿姨,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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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袁阿姨碎了
也是在这时候,他终于可以仔细观察那条将自己与袁晓鹿紧密联系起来的、形态古怪的“触手”了。
在刚见到她、意识到她是谁的时候,李清焰尝试去看她的运——这仅仅是他在见到陌生人时的一种习惯。但随即发现,事有异常。
将两者联系起来的那条触手与众不同。它并非如此前那些触手一般是平滑的、连续的,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态——像是有人将发开了的面拉成一条,于是那面条里许许多多蜂窝状的气泡被拉伸,由此令它变得牵牵连连断断续续。
“触手”这东西,是两件事物之间某种联系的具象化方式,是一种“非黑即白”的东西。两者之间有紧密联系、若有若无的联系,都可被归类为“是”。反之则“否”,那么触手就不会出现。可现在这东西是这种形态,意味着什么?
……联系时有时无么?可即便那种诡异情况,也该是这条触手不断地消失、出现才对。
但李清焰已经能猜得到,其中原因究竟为何了。实际上在亲眼见到袁晓鹿的那一刻时,原本沉寂在他头脑中的一些东西就开始苏醒。这个女人仿佛一把钥匙或是一句咒言,打开了一道锁、揭开了一道符。
于是他能够记起自己曾见过她——该是于某个夜晚,该是在他还小的时候。
但记得清楚的只是那一方天地——那是一个院子,有青石围墙、墙内有瘦竹。他自己站在廊檐下,记忆中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站在他身边。院中的确有一个红衣的女人,也有一只白鹤。这样的情景回想起来,仿佛是古时候的情景。但李清焰还记得另一件事:在廊檐下抬头向远处看,能看到灯火璀璨的高楼群。这意味着记忆中的那个场景其实是在都市中的,而并非古代。
然后就是袁晓鹿的事。这个女人——那时候她还很年轻,是个漂亮的姑娘——不知因什么机缘听到了琴声、误打误撞地踩进门。接着……记忆中身边的情景立即烟消云散,院落与琴声、白鹤一同隐没。他记起了身边那个男人——该就是他的父亲——走过去与袁晓鹿说了几句话、施了一个法印。
以他那位父亲的修为,对一个寻常人施展法印,当可叫她再也记不得任何事。当晚的情况也的确如此——李清焰猜想那晚自己所在的院落该是一方以禁制笼罩的小小天地,这女人因一些不为人知的缘故偶然闯进来,随即被抹掉了那段记忆。
可问题是,现在她竟又记起来了。他自己也曾经失去记忆,实际上直到如今也还是。袁晓鹿提到了“另一个世界”,因刚才记起来的那些东西,李清焰确信自己也曾在“那个世界”——即裴守冲口中的、他的那个父亲所留下的秘境——里生活过。
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才叫他与袁晓鹿都来了如今这个世界的么?因此他才失去许多的记忆?因为裴守冲口中所说的、十几年前那一场父亲与神灵的战争么?
心中一旦生出这样的念头,他忽然觉得周围变得略有些阴冷、陌生。
——这个世界……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
是真实的吗?
正是这样可怕又诡异的疑问,叫他在踏出这间屋子之后立即折返回来。一则因为如此行险,裴守冲反倒不会疑心他是否要回来说些什么至关重要的事,二则,他实在无法压抑心中的迫切之情了——袁晓鹿,是唯一一个能被自己记得起的,又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袁晓鹿因李清焰的话略微吃惊,皱起眉头。就在几十秒之前李清焰对她所说的事情表现得不屑一顾,但现在却换了一张面孔。称自己为“袁阿姨”——姑且不计较这个称呼——是意味着他认得自己?还是宗道局那些人惯用的、使诈的手法?
她就疑惑地“嗯”了一声:“您说什么?”
“十二年前我见过你,就在你刚才说的那个院子里。你现在能记起当时的事,能不能记起我来?你还记不记得,当天晚上有个男人对你施了法……叫你把当时的都忘了?那个男人的身边还站了一个孩子——”
袁晓鹿狐疑地看着他:“李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清焰不知道她的这种反应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还是真的“不明白”,但裴守冲就在门外,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于是他伸出手去,发动自邓弗里那里得来的能力——开始试图干涉袁晓鹿的“触手”,或说“命运”。
他体悟、感受,飞快地找到某一个“点”,他不能从错综复杂的联系当中清楚地知晓这个点将以何种方式影响他所看到的那一条弦,又将产生怎样的影响好达到他所要的结果,但他有一种“顺理成章”的预感——知道同邓弗里一样,一旦他影响了这个点,就将会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产生。他用不着操心这种反应如何运作,只知道像插入汽车钥匙而车辆发动一样,他碰了那个点,自己想要的结果就会被实现。
他想要袁晓鹿记起那夜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者至少,为自己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位于两人之间那条“断断续续”的触手上的点一旦被触碰,这条触手就随即发生奇异的变化——它此前在李清焰的视界中微微舞动,偶尔抽搐一下子。但现在它忽然变得僵硬起来,好像石化了。它此前还是牵牵连连、断断续续的模样,但现在变成了实体——僵硬的、若死尸一般的实体。
李清焰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可因他的触碰所造成的的变化似乎已经无法挽回。“触手”所发生的的变化反馈到袁晓鹿的身上,这个中年妇女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表情凝固在脸上。
下一刻,她开始“崩解”——这是指在一瞬间之前还有血有肉的这个人,忽然开始像破碎的石像一样从身体上掉下大大小小的碎块。但从身体缺口处看到的还仍是血、肉、骨骼。甚至在半只小臂斜斜断开并掉落之后李清焰还能看到她手臂动脉中的血液在流动,可并没有流出来,而是流向不知某处去了。
在这一瞬间李清焰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虽然正在飞快地化为碎片,但似乎在另外一个层面,它们仍是一个“整体”——看起来断开的动脉中的血液“跨越”了空间,仍旧循着原本的路线继续流淌下去了。
如果如此……她是不是还算仍旧活着的?
但实际上这种异像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当这个念头划过脑海之后,袁晓鹿的“碎片”忽然消失,再没留下任何痕迹。从李清焰试图影响她的“运”好叫她记起那晚的事情到眼下,一共只用的两秒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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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另一个异象出现了。
李清焰看到一道裂缝——约莫一厘米长短,半透明,模模糊糊。这东西很像是“飞蚊症”——一种由眼球玻璃体液化所导致的“疾病”,或者说自然老化现象。飞蚊症所产生的浑浊痕迹会随着眼球的转动而舞动,就像是飞舞的蚊子。而他现在所看到的这条裂缝也是如此——当他定睛去看的时候,这条裂缝也会随视线舞动,没法儿叫他看得清清楚楚。
但这条裂缝最初出现的位置,是在袁晓鹿消失的地方。而裂缝的形状——倘若细心分辨——会发现那是一个被拉伸得变了形的人形。甚至就连动作、姿势,都与刚刚消失的袁晓鹿大致相同。
另一个叫他确信这东西并非什么“飞蚊症”的原因是,在这东西出现之后的一刹那,它周围的空气忽然扭曲起来。随后便是猛烈的风——这东西有强大的吸引力,而屋子里的空气被它在一瞬间吸纳进去并由此产生空泡,发出堪比礼炮的“砰”的一声响。整间屋子里的东西在一瞬间被掀飞,仿佛房间里有一枚手雷爆炸。
但它吸走的并非仅有空气或是这屋子里那些因为猛烈的冲击而产生的碎片,还有灵力。李清焰忽然觉得自己所面对的这条小小裂缝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他体内经脉中的灵力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皆奋力挣扎起来,想要透体而出、投向那缝隙!
房间之内的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无比缓慢,仿佛熔化的铁流将人包裹其中。李清焰想要退去以避开视野当中那条飞舞不定的缝隙的强大吸引力,但随即发现自己的动作并不能跟上思维的速度——一切都成了慢动作。同样放缓的似乎还有光。在他余光中的景物,都拖上了长长的尾巴,像是计算机系统在不堪重荷时,移动窗口所拖出的无法抹除的残影。
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一本自己曾读过的科幻——飞船超越了光速,看到船体似乎变成一个很长的金属条。那是因为光线都被甩在了后面、保留了下来。
然而在一秒钟——他主观感知中的一秒钟——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连“慢动作”也做不出来了。一切变得极慢,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这并非指“无法移动自己的手脚”之类的情况,而是他已感知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仿佛在神经当中传达信息的的生物电流也慢到近乎凝滞,叫他被“封印”起来了。
于是他感到自己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视野飞快地变得狭窄。周围那些能被他看到的光都被人形的缝隙吸引、远离他的感知,就连体内澎湃的妖力也无法再调用分毫。在这许多年中他很少感受到极度强烈的危机感,然而此刻,他切切实实地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大麻烦。如果——
很快,连“如果”这个念头都从他的头脑中消失了。他的思维变得一片混沌,或者说,就连思维都正在失去!
直到“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一把拉起,从这片虚无当中抛了出来。
李清焰重新恢复意识。随即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在他的主观感知当中,异变只发生在一瞬间——两三秒钟之前他试图拨动袁晓鹿的某一根弦,随后透明的裂缝出现,他感受到强大无比的吸引力且险些丧失意识。但随后自己又被拉扯出来,一切都发生在须臾之间。
然而他重走回房间见袁晓鹿的时候是白天,正飘着雪。但眼下已是黑夜了。
且,如今并非仍站在房间里——实际上,连整栋卫生所楼房都不存在了。
原本是楼房的位置被一座四层楼高的巨大灰色建筑所取代。四四方方,没有窗户。外墙是混凝土材质,没有任何装饰,仿佛一尊威严的墓碑。这块“墓碑”周围的土地上遍布车辙印和或散落或堆积的建材,显是这个工程刚刚竣工没多久,周遭的场地还未来得及清理。
地上覆着些结了块的残雪,在“墓碑”周围雪亮探照灯的光线中反射着清辉,而李清焰就在站在一垛混凝土砖块之后,身旁是裴守冲。再往远处,能隐约听到机械的轰鸣以及微弱的人声,像是有几个或者十几个工地在同时开工。
“过了过久了?”
裴守冲换了一身衣服,仍是老派绅士的派头。不过皮鞋与裤脚上都沾了泥,头发也略有些散乱,像是刚刚剧烈运动过或者经历了一场什么恶战。他定定地看了李清焰一会儿,才低沉而轻微地出了一口气,不像上次见面时那样善谈,而惜字如金:“六天。”
于是李清焰意识到这位一级大佬该是受了伤、且伤势不轻,以至于他在说话时气息都略有些散乱。只是他不清楚是裴守冲在用什么法子将自己“弄出来”的时候受的伤,还是在别处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已过去六天——就在他主观意识的两三秒钟之内。他是个二级的强大妖族,却被那道裂缝困住毫无脱身之法,裴守冲要将他弄出来想必是花了极大的力气。
——自己对他当真有这么重要?
裴守冲又说:“跟我走,此地不宜久留。”他边说边抬手向“墓碑”的方向一指:“那里面有两位宗主,十几个长老。你如果想生事,我也保不住你。”
“生事”,该是指李清焰搞出来的那条“裂缝”。现在李清焰依旧能感知到裂缝的存在——那栋四层楼高的灰色墓碑当中有某种隐约的吸引力。虽然不能与“几秒钟”之前他所感受到的那种力量相提并论,但感觉完全相同,该是“墓碑”中的什么东西或什么人将那种力量束缚住了。
李清焰只想了一秒钟,说:“好。裴先生,带我走。”
裴守冲立即向他一点,两人化作一阵清风腾空而起。该是某种高明的遁术,然而速度并不快。随这寒夜半空中的冷风游荡,于是北山郊外的夜色就被尽收眼底。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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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幻影
李清焰意识到在短短六天的时间里,这一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在半座北山被摧毁之后,城市里的难民都被暂时安置去了郊外的农场。北山的重建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且会不会在原址重建还是两说。当局本打算在之后的时间里将难民慢慢疏散、分配到别的城市中去,这个过称,至少得持续数年的时间。
可现在李清焰发现以那块“墓碑”为中心,几乎已经有一座小城被建立起来了。他看到了重新规划的路网,从前的农场差不多被推平,而被一栋栋崭新的建筑所取代。那些建筑的风格与“墓碑”很像,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开了窗户,看起来仿佛一个小孩子用灰色纸板制作的拙劣手工品。这似乎是向着工程进度妥协的结果——六天的时间里要建造近百栋楼房,的确没什么精力去兼顾美观了。
这片丑陋城区的范围还在扩张,李清焰很快看到了巨大的工程机械仍在运作,地上蚂蚁一般的建筑工人跑来跑去,它在向从前的北山市区扩张、并已经与还算完好的那一半城区连接到一起了。
那一半城区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光,显然供电系统已经恢复。至于被摧毁的那一片,地上的废墟也都已经被清理干净,现在那里在黑夜中看起来就像是一片广阔的戈壁。
如果裴守冲说的是真的……那些这些就是在六天的时间里完成的?
是因为那道裂缝吗?
“是因为那里面的东西——你搞出来的东西。”李清焰“听”到裴守冲说。
这位一级大佬似乎读到他的心思。但李清焰知道这只是由于两人目前所处的这种奇异状态。裴守冲的遁术叫二人化为清风,真元便在两人之间流转、叫两者的气机融为一体。在这种状态下很容易体察到另一个人的情绪,再结合眼下的状况,也就更容易推断出另一个人在想些什么。
李清焰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裴守冲不然。他现在像是一块冷漠的石头,不流露半分情感。可既然两人之间的气机融为了一体,李清焰也就能够体察到他眼下的另一些状况——这位一级大佬现在很虚弱,实力十不存一,大致与自己前几天全盛时状态相当。如果那时的自己暴起发难,眼下的裴守冲该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但问题是,现在的李清焰同样极虚弱。裂缝在“刹那”之间吸走了他太多灵力,想要重回几天之前的状态可能需要不短的时间以及不少的资源。若非如此,刚才他可不会立即同意与裴守冲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哦?你也不清楚那是什么?”裴守冲又“说”。眼下二人以心念相通,李清焰流露出某种情绪,裴守冲便立即捕捉。想来这位宗主境界高深已深谙此道,也才叫李清焰觉察不出一丁点儿他自己的情绪来。
“现在他们叫那东西‘界门’。这一大片的地方,都是这五六天的功夫建起来的。北山本来是要被放弃掉,但是因为这个界门,他们要重建北山了。因为整个城市的基础设施还在,作为一个基地来建设会快很多。往后看,这个新北山大概会变成一个科研城市或者军事基地……”
李清焰终于忍不住在意识中问:“这六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是昏迷了整整六天?”
裴守冲略沉默片刻,忽然扶摇直上,带他冲向更高空。
上升大概持续了两分钟,期间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淡淡云雾。李清焰起先觉得那些云雾的确是在夜间形成的雾气,可后来觉得雾气不会那么浓、那么高。但要说是云,又着实太矮了些。且穿过那些云雾的时候,并没有湿润感,实际上什么感觉都没有,仿佛那些东西仅具有“颜色”这一种性质。
待整座北山及其周边的一圈亮环都在他们之下变成盘子大小的时候,李清焰终于知道先前穿过的那些“云雾”是什么了。
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影像。
那些“云雾”其实是组成这个影像的淡淡黑影。这是一个巨人的形象,模样与人稍有差异。仅有轮廓,四肢细长,双臂垂过膝盖,脑袋则很小。看起来仿佛是个人被哈哈镜拉伸了。
这个黑影沉默地站在北山市的上空,似乎微微低垂着头,在看那尊“墓碑”。李清焰估计,这东西至少有三千米高。
“只是个幻象。六天之前你回了房间去,之后整栋楼就消失不见了。”裴守冲说,“在袁晓鹿房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洞,我拼了全力才遁走,没像你一样被吸进去。但那东西的引力范围只有二十多米,你之前看到的那栋新楼房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限制装置,他们现在管那个黑洞叫界门。”
“这个界门出现之后,这个幻象就出现了。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就只是个幻象。但问题在于,没人知道这个幻象是由什么构成的。我们之前穿过的那些云雾、组成这个幻象的东西,它们好像是不存在的——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物理现象。要是只从理论上来说,我们应该连看都看不见。可问题在于,我们看见它们了。”
“这几天我以为都是你搞的鬼。但前两天才知道你也被吸了进去、没法儿脱身。我想了想,还是要救你一救。毕竟我还有事要你帮忙——猜你也不会想要落到那栋楼里的那几个人的手里去。”
“不过么,你倒不算是昏迷了六天。”裴守冲带他俯冲下来,向南方遁去——那里有大片的原始森林。
“按照他们的说法,界门二十米之内时间流动几乎算是停止的。所以你该只是在里面待了一瞬间。但就是那么一瞬间,外面六天已经过去了。”
李清焰沉默一会儿,才说:“你叫它界门。如果它是一扇门……那么另一边是什么?”
“这该问你,或者问他们。”裴守冲说,“但我想,该是你父亲留下的那个秘境。”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洞天福地
洞外只有小小的一块平台,仅容一人立足。而后就是悬崖,有数百米高。悬崖像是用斧子劈开的,直上直下,正对北边的孙爷爷山。孙爷爷山并不高,只及悬崖的半腰,两者之间隔着深谷——叫孙爷爷谷。晚间的时候起了雾,于是这片悬崖和孙爷爷山、孙爷爷谷就变得云雾缭绕。可即便如此,也还能远远地看见更北边的地平线上镀了一层光。那是正在迅速地进行建设、修复的北山市。
李清焰站在洞口,身后的山洞深处却并不是黑暗一片的——一盏油灯被点亮,映出一方天地。洞里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四张石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像是寻常传奇里常说的那种“仙人隐居的宅邸”。但无论是石床还是石桌都显得小了些,像是为孩子准备的。
裴守冲坐在石床上运功调息。李清焰的揣测以及观察是正确的——这位一级大佬受了重伤。
现在他知道六天前发生的事情了。他走回到房间去,同袁晓鹿谈话,随后异变陡生。在裴守冲的视角中,整个房间在刹那之间被明亮的白光填满,却也在同时被“吸”成了一个空泡。这是指,在那一瞬间那团白光之内感知不到任何东西了,仿佛它是一片独立的空间、宇宙。
裴守冲意识到事情不妙。虽不清楚是李清焰搞的鬼还是有旁人设局,仍在第一时间内将隔壁房间的裴元修收去,打算带他遁走。可随即他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引力——体内真元逆转,灵气疯狂流失。他是一级的高手,几乎已是这世间力量体系的巅峰,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遭遇过这种状况。
脱离引力的范围付出了极大代价,在他将裴元修送去安全的处所、再回来看卫生所的大楼时,发现楼已经不在了。
原址处只剩下一团白光,四周起了烈风,一切都在疯狂地向白光中汇聚。数十米之内的房屋都被巨大力量撕扯成碎片,就连白光之下的土地都被吸成一个深坑。但裴守冲清楚这种引力相比他之前感受到的那种实在是有天壤之别的——在他紧挨着那团白光的时候,就连体内的真元灵力都不受控了!
之后的研究也表明“界门”——即李清焰在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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