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长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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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老？我还以为你就算有问题也会向我提。”封海的表情微微有些诧异。

　　　　“的确是有一些器道方面的事要向屠老请教。”刘云坦白地说道，没有什么遮掩。

　　　　“嘿嘿，你倒是个奇才，在玄山练武道，去了道院修武又来研究器道。”封海一下站了起来，“走吧，来了就逛一逛。”

　　　　“嗯。”刘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你现在是什么一个状态了？我看你气息凝练，体内压缩的灵气也够精纯，不过气势弱了许多，你到御气境界了吗？”封海的境界放在武道来看，已经有了凝神的水准，神识外放，自然是能看出刘云的一些状态。

　　　　“还没有，我炼剑比较多，用剑的时候更强势一些。”刘云抽出后背的长剑，全身灵气一鼓，气势瞬间发生了变化。

　　　　“不错！有几分味道。”封海点了点头。“不过你的气势很大部分是依靠你的剑来的，除了剑，其他也得练，如果其他方面落得太多，会拖累你的整个修炼。”

　　　　“嗯。”刘云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如果身体素质和运气的本领太低的话，一剑挥出别说战斗，别把自己身体给拉伤撕裂就不错了。现在刘云离了武器实力虽然会大打折扣，但依旧有不俗的战斗力了。

　　　　倒不是其他方面是刘云的短板，而是刘云本来就这个水平，只是剑道的实力太过突出而已。

　　　　“如果在境界和气势上，御气的最低标准是十分，你还只有三四分，不过以你刚才挥的那一剑来看，倒是有十二分的功力。如果以后你御气凝神，在剑道上依旧有如此大的优势，那么你的剑术倒算得上是极为厉害的杀招了。”

　　　　“嗯，多谢提点，我会努力修炼，争取更进一步的。”刘云点了点头，封海说得不错，修炼要朝着擅长的方面去，毕竟人的精力有限。

　　　　所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不过是一些江湖边缘人士夸大其词的说法。样样通的倒是有，如果真有人各方本领都能“精”通，那他专研一道的成就岂不是能登峰造极？

　　　　封海的意思很明白，你的优势明显，在保证其他方面不落下的情况下，继续发展你的优势，才是聪明的做法，况且这正是你所求之道，何乐而不为呢？

　　　　“总之修炼一道，除了传道卫道之使命，更多的是修人心中所想，乐于奉行的道。我之前懵懵懂懂，跟随大流进了道院修武，后来发现玄妙自在更是我的追求，就来了玄山。”这是封海第一次和刘云说起自己的事。

　　　　“你比我明志早，比我坚定，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知道冯亮为什么会送你来玄山吗？”封海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知道。”刘云摇了摇头。

　　　　“他不说，我大概是能猜到的，我和他都曾在武院内部修行过，行武院听过吗？就是你们听过的内院，人很少，我们当时就几十个人。

　　　　“他天赋很好，比我的天赋还好，他看人很准，他说我会脱离道院，我就来了玄山，他说青元会当上皇帝，青元就当了皇帝，这个我倒怀疑他俩是在互相吹嘘，哈哈。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朝青云皇帝就是冯亮的师兄。他肯定是看你天赋不俗，性子古怪，以后修炼有成了招惹是非。”

　　　　刘云一头雾水，“招惹是非？”

　　　　“嗯，不然你武道天赋这么好，他把你送来玄山干嘛？玄山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大堆人都这副模样，几百年来都是古井无波。

　　　　“不过你又不想入玄山，又跑回道院了。我倒觉得你挺安分的，可能他后来也这么想，就让你进道院了。”

　　　　刘云没有答话，任由封海去猜测想象。不过说来惭愧，他当时是无处可去才进的玄山。

　　　　“不过嘛，更多的是要为了自己，既然你修了道，就不要多想，冯亮他就是想得太多，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娶个老婆都没主意，不然凝神那道坎儿他早就跨过了。”
………………………………

第四十四章　情况突变

　　　　封海越说越起劲，“要不是他这样，谁会在快要凝神的关口去接个武院主事的破差事呢？”

　　　　这时的封海颇有一点刘云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封海说得丝毫没有夸张，他和冯亮曾经的圈子，无一不是一些天才大触，现在回忆起来颇为感慨。

　　　　不过刘云依旧很平静，这些信息他很自然地接受了，过去的一些事他也没什么感觉，对冯亮的印象依旧没什么改变，好像也就是封海说的那个样子。

　　　　“还有几个月就是道院的考核了，你有没有想过要进行武院？”刘云天赋、实力都不错，再跟着五阶弟子一起修炼作用不大。

　　　　如果能进入行武院，环境和资源肯定是更好的，至少不用再去担心修炼的消耗了。

　　　　“我还不清楚行武院的情况。”

　　　　“你们的老师没和你们说吗？不过这种事情知道的人也不是太多，你除了修炼，倒是有点像不问世事的人……”封海觉得的确是这样，自顾地点了点头，“总之你可以去试一下，对你自己是有好处的。”

　　　　“嗯。”

　　　　封海带着刘云逛了一圈，谈了许多修炼呀，玄道呀，武道呀，有关无关的事情。之后就带着刘云去到屠刚的住处，这次屠刚换了一处地方，在研究一个玄州传来的器物。

　　　　“屠老好，我做任务途经这边，正好过来看一下。”刘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和以前差不多，仿佛这半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刘云小子！”屠刚对于刘云到来的反应和封海差不多，立即停下手头的事情，“你居然不在道院待着跑这儿来了？”

　　　　“我来是来问一些关于橙火石的事。”刘云没有寒暄什么，开门见山地说道。

　　　　屠刚对刘云的习惯还算了解，所以对刘云这样直接的表达也没什么不满，“橙火石？那小玩意儿怎么了，坏了吗？”

　　　　“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情，需要更大更稳定持久的火焰，手中的橙火石有些不够用。”刘云把橙火石取了出来，使上面火焰燃烧到最大的程度。

　　　　屠刚从刘云手中拿起橙火石，往其中渡入灵气，火焰变亮了几分，“这东西的火焰与灵气的量和精纯程度有关，不过这么小的一个东西，你想要生出多大的火是不可能的。”

　　　　“我在在道院琢磨了一下，准备做一个大的。”刘云打算一步步地交代。

　　　　“你？你有这本事？”屠刚可不认为刘云能搞出一块更大的橙火石。

　　　　“我……给我足够的时间应该能做到。”刘云觉得自己对橙火石的原理还是很了解的，思路也很清晰。

　　　　“你的时间不是修炼去了吗？”屠刚看到刘云的模样不由得一笑。

　　　　“嗯，所以我在和器院的一个朋友一起研究，我把玄山看到的一些东西给他说了，有他的帮助进度快了许多。”

　　　　“嗯！现在到什么一个地步了？”屠刚并没有反对刘云把玄山的东西传出去，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玄山也不是那么的保守，当初刘云来这里他们就考虑到了这些。

　　　　所以对于刘云把这东西传到道院，屠刚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打算指点一下刘云。

　　　　“我们设计了一块一尺左右的橙火石，刚集齐材料，准备做实验。”刘云还拿了一张图纸出来。

　　　　屠刚接过图纸看了看，“我看看，嗯，不错！你们研究这个多久了？”

　　　　“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不错嘛！看来和你研究这东西的人在器道方面天赋不错呀！”屠刚赞赏道。

　　　　“哪里，哪里，很多地方都是我想出来的，原理也是我告诉他的……”刘云挥了挥手，说是屠刚谬赞了。

　　　　“哼哼，你想法是不错，不过这东西涉及很多门道以及专业的基础，你自己肯定是弄不出来的。”屠刚对刘云的水平还是有一点了解的，要说是懂的，刘云还真不算太少，毕竟记性好，看书多，不过要是真自己去做，是决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个程度的。

　　　　“嗯，这倒是。”刘云点了点头。

　　　　“想法是没有太多的问题，不过真是做起来，你们就会发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到时候你们还会遇到不少问题，你要耐得住性子。”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想要把这个研究上报给道院，希望得到更多的支持，不知道屠老能否答应？”刘云坦诚地看着屠刚，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倒不是问题，我做出这个玩意儿本来就是为了给人带来一些方便，怎么发展和完善倒是没怎么想过，毕竟大了实际意义也不大，哪有那么多的灵气来耗在一块石头上呢？”

　　　　屠刚周围灵气一涌，右手一抬，猛地爆发一团巨大的火焰，把刘云的脸烤得通红，“真正有本事的人都用不着这种东西。”

　　　　“好本事！好本事！”刘云赶紧称赞道。

　　　　屠刚嘿嘿一笑，把火焰收了起来。“放心去做吧，没人来找你的麻烦，道院在器道这个领域还差了很多，把这个东西传过去也算一件好事。”

　　　　“多谢屠老。”刘云对着屠老微微行了一个礼。

　　　　“小事，不过有几个点你们要注意一下，除了量，灵气的精纯度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还有……”屠刚指图纸上的几个点对着刘云讲了起来，甚至直接动手在上面做了一些标注和改动。

　　　　“对了，把你的剑拿来，我帮你再精炼一下。”屠刚讲完橙火石的事，想起了刘云剑上的缺陷。

　　　　刘云把剑递了过去，“我感觉现在还够用，没什么问题。”

　　　　屠刚没有管他，“走，去炉房，给我打下手，我正好得到了一批不错的材料。”

　　　　……

　　　　第二天，刘云拿着新出炉的长剑挥舞了起来，剑的样子比起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通体玄黑，剑刃在特定的角度看起来有些透明。

　　　　“怎么样？”屠刚抚着长须，一脸微笑地等着刘云的评价。

　　　　“有点重。”

　　　　“唉！这个习惯就好了，其他呢？”

　　　　“感觉更……强了，”刘云想了想，“更沉更稳，更凌厉，灵气传递起来流畅，更有破坏力。”

　　　　“不错，重量的问题，你使得几次就习惯了。”

　　　　“嗯，多谢屠老，我也该走了，道院的任务还没有提交，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正事办完，刘云就要考虑回去的事了。

　　　　“等会，虽然玄山和道院离得很近，也就几十里的路程，不过这终究是两个道统的差距，你下次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些事我要和你讲清楚。

　　　　“知道为什么封海和我对你的事这么上心吗？你在玄山待着没什么问题，却没什么归属感，对道院也是这样，这些我们都有数。

　　　　“知道我们玄山的道统吗？青云和那边的距离，就好像你们北越和这边的差距一样，虽然不是遥不可及，但……

　　　　“就像你来天都一样，你会无处可去，玄山求道寻道的人也有这样的难题，所以尽管玄山说是来自方外，但和外面的联系十分的微弱。

　　　　“我们大多数人都扎根在青云，扎根在这片土地，想要去外面，缺少了一些理由……”

　　　　刘云默不作声，迎上屠刚苍老却有神的目光。

　　　　“可你不一样，你是流云，你给我的感觉是，你会走出这去，走出这片天地，玄山玄道，玄之又玄，谁说得准呢。封海也是这样想的，你，也是这样想的。”

　　　　刘云点了点头，“我在书上看到一个叫仙云的世界，玄奇无比，广阔无际，我会去到那里的。”

　　　　“仙云……嗯，去吧，把我们那份也看一看。”

　　　　……

　　　　回到道院，刘云第一时间就把烈火蜥的任务交了，由于这只烈火蜥发生了变异，各方面的价值都比普通烈火蜥高了很多，刘云又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得到的奖励自然是更加丰厚。

　　　　这次刘云把大多数奖励都换成了贡献点，只取了少部分的紫晶币。

　　　　刘云没有休息，直接去了器道院，打算把在玄山的收获告诉愈闻天。

　　　　来到器院，刘云感觉气氛和往日有些不同，多了些欢愉，还有一点……喜庆。刘云见到了愈闻天，他好像正是这种气氛的源头，两个人来到往日一起工作的地方。

　　　　“我有些事要和你说。”刘云好几日没有休息了，打算说完赶紧回去睡一觉。本来他是想先睡完再过来的，不过考虑到愈闻天，他还是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更好。

　　　　“我也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还没等刘云开口，愈闻天抢着说道，“我把炎火石做出来了。”

　　　　“炎火石？”刘云意识到有些不对。

　　　　愈闻天从旁边拿出块人头大小的石头，和刘云的橙火石有几分相似，只是颜色更深，表面粗糙了一些，“我已经做出来了。”

　　　　刘云的脸上淡漠更甚，语气多了几分冰冷，“然后呢？”

　　　　愈闻天避开了刘云的眼神，把脸朝到一旁，“然后我上报给了道院。”

　　　　刘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愈闻天。

　　　　“没错！”愈闻天把脸转了过来，直视刘云的眼睛，“我申请了专利，以我自己的名义报了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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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互相质问

　　　　两人的眼神针锋相对，“那不是你的。”刘云缓缓说道。

　　　　“为什么不是我的，我学习，研究，设计，然后整个把它做了出来，怎么不是我的？”愈闻天语气有些激烈，声音不大，从表情却可以看出他说这话用了很大的力气。

　　　　刘云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他。

　　　　“我改了，我改了！和你手上的不一样，和我们设计的也不一样。”愈闻天说到最后甚至吼了出来。

　　　　“但你没说是你改的。”的确不一样，应该是比起设计的那一份简化了不少，不然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做出成品来。

　　　　“我不，”愈闻天语气平静了一些，“我有我自己的机缘，这就是我的机会，我天赋这么好，我叔父都说我会是家族最有出息的人，我凭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只要给我一个展露头角的机会……这块炎火石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是橙火石，而且这两件事情没有联系。”刘云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怎么没有联系，没有联系我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花这么大的功夫，我为什么要冒死去上古林？我差点死了，死了！”想到当初就在面前的岩浆，愈闻天再度变得激动，额头上青筋暴起，口水已经喷到了嘴边。

　　　　“那只是意外。”

　　　　“没什么意不意外，你只想着你自己，你做什么都只考虑你自己，我做到这个程度，你连让我以玄山的名义上报这个项目都不考虑一下。

　　　　“我和你说过橙火石的重要性，整个青云都没有类似的东西，哪怕只是让人知道我参与了其中，对橙火石做出了改进和完善，我以后的待遇和机会也大有不同。你呢？你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愈闻天说得没错，不过这次刘云急着过来，就是为了给他带来这个好消息的。

　　　　“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帮你？还是为了长长见识，提升一下动手能力？你不让我报给道院，到时候你拿着石头就走了，我有什么，你的一句‘谢谢’？”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刘云淡淡地说道。

　　　　“所以我说你自我，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做什么都不求回报吗？

　　　　“你拖了我好几天，我一句谢都没有，你没有一丝不满，你为我们找食物，没有一丝怨言，带着许飞和夏小雨两个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帮助的人做任务，你也没指望他们对你说句谢，你拼了性命来救我们，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你错了就是错了。”

　　　　“你当然不知道，”愈闻天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坦荡。你知道吗？我们是跟不上你的，你拖着我们也要走，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吗？许飞和夏小雨不这样觉得，我自己都不这样想。

　　　　“你一句话就拒绝了我对橙火石的请求，你守护了自己对玄山的自以为是的道义，抹消了这一个多月来我的努力？

　　　　“你知道吗？你以为有些事理所当然，其实不是那么理所当然。我不像你，我做了这么多，我想要一点实在的回应呀！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你这样。许飞他要跟着你，你就让他跟着你，其实他是跟不上你的，你以为努力就够了，其实许飞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着你的步伐前进的。

　　　　“我知道我说的你是油盐不进，不过我得劝你，你自以为是地拖着许飞一起修炼，不会是好事。”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刘云的确不会为他说的去改变什么，他只想听到更多关于橙火石的解释。

　　　　“我问你，为什么，我落下去的时候你要冲着烈火蜥过去？”回来的这几天，那一幕一直浮现在愈闻天眼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需要刘云给他一个答案。

　　　　“既然是寻道，危险是在所难免，我一开始就是冲它而去的，”刘云突然觉得怎样说都无法使愈闻天平静，当时已经做了，现在解释的意义不大，也没有做其他辩解。“而且，这两件事关系不大，你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哈哈，关系不大吗？还真是坦荡呀！”愈闻天苦笑一声，双手一摊，“事情已经这样了，炎火石的事情已经报上去了，我也不会自己把玄山的事情说出去。”

　　　　“我去了一趟玄山，屠老答应了你说的事，说你器道的天赋不错。”刘云把屠刚的意思传达了出来。

　　　　“哈哈！”听到这个消息，愈闻天大笑一声，声音中多了一些悲戚，“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在道院，炎火石就是我一个人的成果。”

　　　　“不是你的，你守得住吗？”刘云淡淡地问道，就和之前研究橙火石提问时的语气一样。

　　　　“原理、思路、图纸、所有的工具我都有，甚至是材料也是我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也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有什么不可能。”

　　　　“那你好自为之吧。”刘云把他刚带过来的一个大包裹拿了起来，里面装的火炎石和琉璃浆。

　　　　刘云刚走出两步，就被愈闻天叫住，“我现在有了新的环境，有了更好的待遇，以后做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如果不计较，你还是我的刘兄，我们可以继续完成你想到的橙火石，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帮忙……我带你去我新的器室看一看。”

　　　　“算了，我要回去睡觉。”刘云回过头来，“我的选择，除了顺从自己内心之外，有的是不得不那样做，也应该那样做。上报橙火石是这样，帮助许飞他们是这样，冲向烈火蜥也是这样，我不是先杀死它，就救不了你。”

　　　　刘云走了，愈闻天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他不知道刘云的话是说给他听的，还是在对自己的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对刘云有多大的影响，不过却让他自己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

　　　　回到自己的居所，刘云沉沉地睡了一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醒来之后，刘云带着火浆果和蓝沁草以及其他的一些辅助药材去药理堂找到了方芸。巧的是，夏小雨也在这边，正在给自己和许飞取药。

　　　　刘云刚进门就看到夏小雨举着被烧伤的双手在和方芸聊着什么，看那模样还挺起劲的，“我这手是为了保护人才受伤的！”

　　　　“好了吧！赶紧包起来，伤口一直暴露在外面是不利于恢复的，你不是还要为你的同伴送药去吗？”方芸细心地为夏小雨上着药，眉头轻蹙，夏小雨手上的疤痕看起来确实有些狰狞。

　　　　“不是同伴，是我的英雄。”夏小雨说出这话，脸上有些害羞，不过看得出她和方芸很聊得来。

　　　　“夏小雨。”刘云的声音从门口出来。

　　　　方芸和夏小雨脸上都是一喜，同时喊道：“刘云！……你们认识？”

　　　　刘云走了过去，向两人介绍道，“这是夏小雨，我故乡的同伴。方芸，来天都路上遇到的朋友，帮了我很多忙。”

　　　　“用不着你介绍，我和方芸早就认识了，说不定比你还熟呢。”夏小雨收起包好的双手。

　　　　方芸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许飞还好吧？”刘云还不知道许飞的情况。

　　　　“嗯，没什么事了，现在在医馆那边修养，有我师父给的灵药，半个月后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夏小雨对冯亮这次的表现还算满意。“对了，愈闻天来找过我们了……”

　　　　“嗯。”刘云点了点头，没有把两人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愈闻天来探望两人是出于好意，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关联。

　　　　“他说……他制造出炎火石，已经是器院的牛气人物了。”从愈闻天的态度来看，夏小雨感觉两人之间应该有什么事发生。

　　　　“那不是他的成就，他只是改了玄山的橙火石，干的是欺世盗名的事。”刘云淡淡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有机会，我会揭发他。”

　　　　“好吧，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