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长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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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屠老跟着我在上面飞一圈吧。”

　　　　“好了！好了！道院我比你熟多了。”屠刚白了他一眼，“你先走吧，我还要再确认一下，免得到时候传出去引起误会。”

　　　　“我在这里等着吧，如果真有什么不对，说不定能帮上一点忙。”

　　　　“好了，没你的事了，就算有，你能帮上什么忙？我去看一下，如果某处有蝠翅的影子，我提点修改的意见。”

　　　　“那好，屠老告辞。”刘云朝着行武院飞去。

　　　　经过一番了解，屠刚在一个中年人的带领下，找上了愈闻天。

　　　　“这就是愈闻天，这次‘人力飞鹤’的总设计人；这是屠长老，玄山器道长老之一，器道造诣和首座不相上下。”中年男子恭敬地介绍道。

　　　　“屠长老！”一众弟子恭敬地说道。

　　　　“你就是愈闻天？”屠刚上下打量着愈闻天。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哇！他的名头居然传到天机山去了？”

　　　　“没想到呀，连长老都知道他。”

　　　　愈闻天听到这些议论心中甚是得意，脸上却是一脸平静，对着屠刚恭敬地行了一礼，“正是在下。”

　　　　“我开门见山地说吧，我对你那个‘飞鹤’很感兴趣，你要是能给我一架来做研究，或者把制作设计的原理过程说给我，我可以拿出一些东西来和你换。”

　　　　愈闻天脸色一喜，“长老能看上‘飞鹤’，我荣幸至极，哪敢要什么奖赏，我这就给长老拿我的图纸，还请长老指出不足之处，你们谁去取一架飞鹤过来。”

　　　　一个时辰后。

　　　　“不错，没什么好改的，这东西能给人带来不少的方便，制作的时候注意确保精细就好了，毕竟在天上飞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一件危险的事。”

　　　　“嗯！嗯！”愈闻天点头答道。

　　　　“好了，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是我在器道上的一些注解和心得，算是交换了，”屠刚从怀中取出两本册子，“应该没有亏待你吧？”

　　　　“没有没有，多谢长老恩赐。”愈闻天双手接过，欣喜若狂。

　　　　之后屠刚便转身飞走，好像对‘飞鹤’也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不过这对道院的众人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们只知道，愈闻天的作品引得玄山长老亲自前来，不仅没挑出什么毛病，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心得成就来换取飞鹤的原理。

　　　　屠刚自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对愈闻天不怎么看得上眼，这主要还是因为刘云之前的事情。再者他身上也没有带其他东西，两本注解对他来说也不怎么重要。

　　　　……

　　　　刘云还未找上许飞等人，许飞就已经在他的住处等着他了。

　　　　“刘云，我要修炼！我要进步！”许飞的表情没有以前那样轻松。

　　　　“你不是一直在修炼吗？”刘云有些疑惑。

　　　　“不，我要快！我要强！”许飞显得有些急切，双目中浮现淡淡的血丝。

　　　　“可是你已经很努力了，花在修炼上的功夫已经足够多了。”

　　　　“不够！我还要更快！你要帮我。”许飞整个人看起来都比较焦躁。

　　　　“出了什么事吗？”刘云看许飞没有开口，也不多问，“那好，我可能帮不上太多，我帮你。”

　　　　“嗯。”许飞表情舒展了一些，“一定会好起来的。”

　　　　许飞加入道院已经八年多了，虽然离御气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在五阶弟子中算是比较上游的水平了，如果现在让他去参加考核，不说进行武院，成为普通的执事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

　　　　许飞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受到了某种强烈刺激，不过既然他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那应该不是太紧急。

　　　　刘云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和贡献点都换做了对修炼有帮助的资源，花大量的时间帮着许飞练习，自己不懂的，或者不擅长的，就跑去请教行武院的师兄师姐，或者找上一些前辈老师。

　　　　许飞实力一直以很快的速度在进步，不过这种进步始终有限。

　　　　“不够！还不够！刘云，我想知道你在消失的那两段时间里修为为什么提升那么快？”许飞的状态比刚找上刘云时好了很多，但依旧不能让他自己满意。

　　　　刘云知道许飞说的这两段时间指的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嗯！”许飞坚定地点了点头。

　　　　“上古林，记得当初的灵泉吗？那里能够激发出巨量的灵气，在那里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许飞表情凝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想好了吗？”刘云一脸淡然地说道。

　　　　“你是说，你之前一年多的时间都去那儿了？”自从岐山兽乱之后，上古林已经成了一个禁忌之地，许飞没想到有人会在里面待上一年多，而且这个人是他眼中一直遵守规矩的刘云。

　　　　“没错。”刘云毫不回避。

　　　　“可是皇朝已经下了禁令……”许飞心中震惊无比，也十分疑惑。

　　　　“我参与那场战争，我也知道禁令的由来，”刘云凝望远方，双眼深邃，“这只是一句话，我不可能拿它作为行事准则。

　　　　“成千上万人死在其中，为什么他一句话，就要所有人不遗余力地遵守、执行，哪怕引起动乱，哪怕时代退步？”

　　　　刘云收回目光，“我可以不去猎杀灵兽，但要我放弃灵泉，远离上古林，那不可能。”

　　　　他前前后后在上古林中待了几年，见过无数美丽的景致，就算没有灵泉，他也不可能因青烨的一句话，从此便不再迈入上古林一步。

　　　　“那你怎么进去的？”这是许飞心中的另一个疑惑。

　　　　“上古林沿线数万里，可以避开耳目的地方多的是。至于里面，兽类没什么侦查能力，避免和实力强大或者大规模的兽群遭遇就行了。”

　　　　刘云三言两语，听起来很轻松，但许飞知道，这只是他说话的风格，真正要面临的问题，远比这复杂得多。许飞眉头紧皱，一直犹豫不决。

　　　　“想想为什么找上我，你自己权衡吧。”刘云淡淡地说道，也不再说话去影响许飞的抉择。

　　　　“我去。”许飞闭上眼，眉头一拧，嘴角微微翘起：皇朝的禁令吗……

　　　　“决定好了？那好，我给你说说里边的情况……”刘云把灵泉山上的孔洞，橙火石的用法，还有需要避开哪些岗哨，如何隐蔽自己的行踪等等都说了一遍。

　　　　“对了，自从边境封锁，大量的灵兽开始从内部迁移出来，现在外围可能也不怎么安定，很可能会遇上强大的凶兽，你最好小心一点。”刘云表情有些凝重地提醒道。

　　　　许飞听了之后一阵头大，先不说灵兽外跑之事，就是刘云说的那些事项，他就没几个能做到的。之前只考虑过是否违禁之事，等刘云一一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和刘云比起来，少了太多实践的经验，尤其是野外生存的技巧。

　　　　“我想我还没完全准备好！”许飞虽然热血，但也不傻，就这么草率地冲进上古林，那完全是送死无疑。

　　　　刘云看出了他的问题：“你直接去应该是不行，不说能在里面待多久，守卫那一关都不一定能过。”

　　　　许飞有些无奈，事实的确如刘云所说。

　　　　“如果你不是特别急，先去其他地方啊历练一段时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斥候山脉就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刘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急不急？许飞陷入了沉思，急吗？我到底在急些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我慌成这样？

　　　　脑海中浮现一个美丽的人影，许飞突然会心一笑，连长时间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没什么好急的，不过上古林我一定要去，斥候山脉我也要去。”

　　　　“嗯，修即是行，走这一趟，或许不比待在道院差。当然，前提是你准备好了，并且知道知道此次历练的目的。”

　　　　“嗯。”许飞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种大道理，嘿嘿。”

　　　　“不是什么大道理，只是我的一些经验。”许飞在武道或者处事受刘云的影响较大，刘云说的这些，他应该能明白。“你准备一下就出发吧，不要拖太久，我也有些事要去做了。”
………………………………

第六十九章　纷乱之初

　　　　许飞离开了道院，刘云也有了更多的空闲。

　　　　先是《朝云生水》，他的修炼出现了一道瓶颈，然后是百球屋的反应训练，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朝云生水》的问题解决不了，刘云感觉需要一些外力的刺激，便暂时把功法上的进展放了下来，一心扑到剑术和反应力的修炼上。

　　　　一个月后的某天，刘云大汗淋漓地从百球屋中走了出来。自从辟谷之后，刘云出汗的机会并不多，除了守卫岐山，就连和徐腾的对战他都没有流过汗。

　　　　这次百球屋测试，短短的一刻钟，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精力，身上出点汗也是应该的。当然，这和没有使用灵气也有很大的关系。

　　　　一刻钟的时间，一万个体型最小的灰球，朝着四面八方全速射出，刘云挡了下来，一个不漏。

　　　　当然，这并不是说百球屋对刘云就没有效果了。就这次的测试来说，已经达到刘云的极限了，在这种情况下练习，对刘云还有很大帮助的，一直到百球屋不能给刘云造成压力，他都可以再去。

　　　　不过自从岐山一战之后，刘云也意识到了，随着境界的提升，近身搏斗的机会会越来越少，高阶武者多是靠剑气灵气，尤其是凝神武者，经常是隔空出手，至于玄鸟、黄飞还有青烨的手段，应该算是神通了吧。

　　　　刘云再虽然以长剑的直接拼杀为主要攻击手段，但那些隔空对轰的战斗方式他也不能不去学习，当然，要想达到那一阶段，修为的提升才是最主要的途径。而他目前所修的这些东西，只有《朝云生水》与修为直接挂钩。

　　　　仔细思考《朝云生水》带给自己的变化，刘云也有了一些眉目，既然自己运转灵气的速度到了极限，不如借助外界的冲击来打破这个瓶颈。

　　　　刘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灵泉山。到时在大量灵气的冲刷之下，修炼上遇到的障碍肯定会被打破，加上修习《朝云生水》以来，对灵气感知、吸收、运用的突飞猛进，两者相辅相成，修炼的周期定能大大缩短。

　　　　正好，许飞将来也要去那儿，他刚好去摸个点，观察一番情况，顺便帮许飞肃清一些障碍。毕竟现在上古林的形势瞬息万变，要是提前做好布置，风险也会减少很多。

　　　　不过现在帝国对上古林的封锁又严密了几分，他也要提前准备一番。

　　　　再者他上次修为突进已经引起了许飞的注意，虽然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对许飞毫无保留，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至少给人一种自己即将要有突破的迹象，出去历练以及回来后修为的提升才更加合情合理。

　　　　就在刘云紧锣密鼓地筹备如何突破封禁，消除他人对自己猜疑的同时，夏小雨却突然找了上来。

　　　　夏小雨没有带来什么重要的消息，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找他帮忙，也没有带其他人来，这在以前是极其少见的。

　　　　聊了几句关于许飞的话题，夏小雨突然问道：“你听说过孟伶女的故事吗？”

　　　　“没有。”

　　　　“是平丘的传说，后来被改成了戏本。”夏小雨语气轻松，但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眉宇间仿佛锁着什么忧愁。

　　　　“没听过。”刘云从小就没有家人，自然也就没有人带他去看过戏，更不用说这种“爱情故事”了。

　　　　“那我说给你听：从前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男的患了重病，耗光了所有家财，再没钱医治，正好有奸人看上了女子的美貌，以花钱为男子看病为由，要她去做歌姬。”

　　　　“逼良为娼？”刘云皱着眉问道。

　　　　夏小雨没有回应，继续说下去，“女子为了恋人，最后答应了奸人，成了大富人家的歌姬……

　　　　“等她拿到钱找上大夫，男子却已经舍弃所有跑了。女子一路追随，在山崖找到了她的恋人，却发现对方并不愿意和她相认。

　　　　“最后男子死在了悬崖上，化作一只白鸟飞走了，女子心如死灰，跳下了山崖。”

　　　　“还有吗？”刘云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夏小雨低着头不停地弄着手指。

　　　　“这是一个悲剧。”

　　　　“嗯。”

　　　　“悲剧是由女子酿成的。”

　　　　“为什么？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恋人而已。”夏小雨对刘云的说法有些不解。

　　　　“但是她的恋人却因她死在了痛苦之中。”

　　　　夏小雨陷入了沉默。

　　　　“如果有爱的人守在身旁，男的就算死了，也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她选择殉情也好，带着对恋人思念活下去也好，都算不上什么悲剧。”

　　　　“可是……如果男的活下来了？”

　　　　“男的要是把她抛弃了，那依旧是一出悲剧；男的委曲求全地接受她，那算什么？患难鸳鸯？龟公？还是，男盗女娼？那你也不会说给我听了。

　　　　“女子做的这一切，都是自以为是，是她亲手把恋人推入了痛苦的深渊，男子化鸟，也算是逃离了这一切吧。

　　　　“苦难真有那么可怕？为什么不去面对，不去抗争？”刘云回过头来，“这就是我对这个故事的看法，当然，其他人也许会有不同的理解。”

　　　　抗争？夏小雨心神不宁地应了一声，“嗯。”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切都有办法，一切都会过去。许飞他很好，修炼上已经渐入佳境，现在去了斥候山脉历练。”

　　　　“我知道了，谢谢你，刘云。”夏小雨对着刘云做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或许能帮上一些忙。”刘云认真地说道。

　　　　“嗯，一定！”

　　　　……

　　　　几天后，刘云再次潜入上古林，在灵泉山附近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实力太过强大的灵兽。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刘云把整个坡顶都给布置了一遍，好让自己的动静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上一次来这里，附近并没有灵兽，对于普通的野兽来说，他们或许会在玄鸟的影响下，对着人类城池发起进攻，却无法做出侦查人类，然后向其他兽类做出报告这样复杂的行为。

　　　　但对于灵兽来说，这却不是什么难事，越高级的灵兽，灵智越发达。被一级灵兽看到，可能还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二级或者三级灵兽，那麻烦可就大了。至于四级灵兽，应该不至于跑到这外面来。

　　　　刘云搬来数十棵大树在山顶围成一圈，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突兀，然后把通往灵泉的那口洞给扩宽了许多，一旦有什么情况，他可以及时地躲避起来。

　　　　接下来便是修炼《朝云生水》。对于刘云来说，他刚突破御气中期不久，之前一心扑到御气飞行上，很多相应的法门他都没有掌握，现在正好借助《朝云生水》来施展一番。

　　　　刘云将面前的石头一脚踢起，左手成掌对着空中一拍，石头完好地飞了出去，随后刘云拔剑一斩，已经飞出五六丈远的石块瞬间炸成粉末。“不错，有了灵泉的加持，效果很明显。”

　　　　接下来的每个清晨，刘云都会飞到灵泉的正上方，那里的灵气稀薄一些，也均匀一些。

　　　　直到某一天，刘云将橙火石熄灭，再次飞入空中，半个时辰后，他的衣物上滴下了一滴水珠，“成了！”

　　　　刘云再次点亮橙火石，坐在洞口疯狂吸纳灵气，然后猛地窜入空中，向上飞了一百丈后，抽出长剑俯冲而下。

　　　　“砰”，山脚下小溪的拐角处的泥土轰然炸开，出现了一丈方圆的坑洞。

　　　　刘云收回长剑，身上没有一点泥土，负手而立，看着溪水慢慢倒灌进坑中，““朝云生水”，果然不凡！现在去挑战那只三级巨鳄，胜算也不小了。”

　　　　“不急，借着势头把修为提升一下。”

　　　　……

　　　　半年后，天都传出一件轰动整个青云的大事：枝叶遍布整个青云的药材巨头萧家，因为组织武者私闯上古林，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一夜之间，萧家在天都三城中的所有商铺全部被查封，萧家现任家主被流放北疆，永远不得再回青云，组织此事的萧家第二子被废去经脉，关入大牢。参与其中的武者全被关押起来，与之相关的人也受到了最严厉的调查和监视。

　　　　之前也陆陆续续地有人因擅闯上古林被抓，根据造成的影响，被处以一年的监禁到杀头的行刑不等，但很少有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这次的事件之所以能传遍整个青云，一是萧家势力的庞大，另一个便是涉及的人员之多，但最根本的还是众多不满的积累。

　　　　上古林封禁近三年，天都以及附近几个郡府的整体物价上涨了一倍，只要出自上古林的东西，以往即使被视如草芥，现在也是千金难求。

　　　　一时间青云官民是怨声载道，尤其是岐山城，如今已是人心惶惶，大量的百姓举家南迁，甚至有人逃难到了南国。旧城被毁，新家未立，岐山不让进，四处物价狂飞，连重建的木头都凑不齐。

　　　　尽管皇朝做出了相应的补救措施，但目前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开放国库不够用，不管是大兴林牧还是开辟新林，要想挽回上古林和白鹿平原的缺失，至少也是几十年的事，处理不当，几百年都不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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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初会青广

　　　　修为上的连续提升，使得刘云的境界有些虚浮，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提前离开了灵泉山。

　　　　虽然一个月前，刘云就停止了在灵泉山的修炼，但他对外面情况还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正在调查周围灵兽的实力分布，除了将灵泉山附近的灵兽全部驱逐，刘云还将一只三级巨鳄的头骨立到了山下，以他的观察，这应该能对其它灵兽起到一些恐吓作用。

　　　　本来刘云没有打算对那只巨鳄下杀手，不过还未等他靠近，一只带着幼崽饮水的黑犀便被灵鳄一口吞入口中，只留下出生几个月的黑犀幼崽茫然无措地在河边踱步，最后被一群饥肠辘辘的野兽撕成碎片。

　　　　斩下灵鳄的头颅，刘云运气把剑上的鲜血清理干净，“首座说得对，物竞天择。青烨说的话就让他去吧，那只是他自己对玄鸟的承诺。”

　　　　自此，刘云已经完全地违禁。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所谓兽族抱团作乱，那只是在玄鸟的驱使之下，既然不让外人插手上古林的争斗，我也是上古林的，我是生灵的一部分，自然有权决定我要什么邻居，又吃什么样的食物。

　　　　不仅如此，刘云还把周围的灵物都收集起来，藏到灵泉所在的山洞之中。

　　　　这样一来可以为他自己和许飞提供修炼所需，毕竟现在天都物资紧缺，就连行武院也受到不小的影响；二来，少了这些灵物，这片地域对高阶灵兽的吸引力自然也就小了许多，将来许飞的处境也会更加安全。

　　　　做完这一切，和许飞约定好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刘云收了一大包灵药便悄悄地溜出了上古林。

　　　　许飞还没回来，刘云打算将这批灵药给处理掉，外面风声太紧，还是换成钱币安全一些，至于说向道院兑换贡献点，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萧家的事刘云听说了，道院不行，天都也不行，至于玄山，刘云想都没去想过，“那就只能往南走了。”

　　　　打听过萧家的事，刘云直奔岐山城而去。他猜得没错，岐山城现在极度落魄萧条，还留下来的，除了世代扎根在这里的居民，大都是无处可去的百姓以及参与守城的武者，整个城池暮气沉沉，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

　　　　萧家组织进山的武者大都来自岐山城，对于他们来说，花了性命守卫的城池，虽然没有被凶兽攻破，但这样的情况如果一直持续下去，这座城池终究会消失，悄无声息，最后成为兽族领地的一部分。

　　　　刚开始他们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直到后来，他们才知道“所有武者不得踏入上古林半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没有武者，普通人能在凶兽遍布的林中取到什么东西？

　　　　原本他们想着，即便是不进上古林，靠着周围郡城的帮助以及天都发过来的救灾物资，渡过这场危难是再轻松不过的事。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现在就连天都也自身难保。这不仅仅是单纯地缺少上古林出产的东西那么简单，还会引起一系列连锁的反应。

　　　　比如说：斥候山脉有一味药材，必须得配合上古林中的犀角才能起作用，现在缺了犀角，那这种药材也就没了用处，与之相关的整个产业都会崩塌。而有类似作用的其他替代物，也会遭到哄抢，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整个帝国的退步和动乱。

　　　　一旦其它地方也陷入混乱，那岐山城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岐山城的武者，即便是违反禁令，也要冒险进入岐山寻找机会。帝国放弃了他们，他们自己不能放弃，就像当初一样，他们依旧在为这座城池而战。

　　　　萧家虽然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云找上了萧家的人，经过协商之后，将灵物以现在市场上的普通价格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