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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衰掌门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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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面对老妈欣慰的笑容，老爸故作严肃面容之下的赞赏，王小侃泪流满面，却不得不狠心打碎了这个幻境。
无论如何逼真，假的终究是假的，不过是圆了他的一个梦，却恐怕永远都没法儿让真正爸妈知道感受了。
因为，如今他已经回不去了。
世间的事情好像就是这样，只有真正的失去了什么，你才能感觉到，那些东西全都是你最想珍惜的。就像是空气于人、清水于鱼，亲人的关怀于子女而言，也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惜，因为他的不珍惜，到了现在，王小侃才能明白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了。
……
一关又一关，一个幻境破了还有下一个幻境等着。这让王小侃觉得，似乎是无休无止的循环一样，用时间耗费了人所有的激情与上进心。
好在，历经了十二个幻境之后，王小侃终究是依靠他的毅力，走完了全程，爬过了求仙梯的最后一阶，瘫倒在山门口的登记处。他连喘了好几口气，却还是感觉一身疲惫，连起身去接玉牌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让拿牌子的碧霞宗弟子好气又好笑，鉴于此人完成了第一关，且成绩不错，很有可能变成他的师弟，也没跟他计较，淡淡重复一遍：“三十七号，拿牌子。”
王小侃一抬头，就看见所有人都盯着他，一时不明所以。他有些疑惑地勉强施力从地上爬起来，正对上登记处一个坐着的青衣弟子的目光，和他手上散发着幽幽黄光的玉牌。
愣了愣，王小侃才呆呆地从这人手上接过不知用途的玉牌，用嘶哑的嗓子低低道：“谢谢师兄。”
虽有些套近乎，却没想到竟收到意外的效果。
那师兄估计也是怕王小侃没记住，又重复了一遍：“你是第三十七个上来的，这就是你的号码牌，也是下一关你的序号，别忘了。”
原来是号码牌啊。
王小侃微微一笑，对这位善良的师兄作了个揖，道：“多谢师兄相告，小子必定牢记在心。”这一谢，更多了两分真心。
见下一个到了，王小侃也不打算拦在登记处，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了两步，跪倒在林地就不再动弹了。
至于其他的弟子，已经快累成死狗的他现在还没空去理会。
………………………………
第三十三章 闯过一关
时间慢慢过去，王小侃等的无聊，干脆就地打坐修炼起来，回复一下爬山消耗掉的灵力。因为他发现这里的灵气实在太充沛了。
看来来碧霞宗是来对了，不然靠光他在外面晃悠，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修炼地方。
等到夕阳垂地，再不见一丝余晖，那位师兄才慢悠悠得地站起来，淡淡道：“时辰已到，第一关结束了。”
一句话，就判定了余下人的死刑！
但那位师兄还是一脸淡然，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样，也毫不在乎这句话给人带来的打击，就像一支高岭之花，仙气飘渺、高不可攀。
才缓过劲儿来的王小侃一抬头，就清楚地看到，一个灰头土脸气喘如牛的青年男子好不容易才爬到最后几阶，正打算往上踏，一听到这话，整个脸色瞬间就灰败了下去，雪白雪白的，散发着清晰可见的绝望。
接着，神思恍惚的他居然一脚踏错，生生地滚下了台阶……
不好，从这么高的长梯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王小侃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小心！”二字脱口而出。他身体前倾探头去看时，却发现一道柔和的淡黄色光晕正正托住了那个青年男子，缓缓地把他放置在长梯上，直到他站稳了，那道光晕才慢慢地消失了。
王小侃一愣，顺着光线看过去，就见那位师兄一脸高冷，淡淡道：“你如今还未到山穷水尽，不必如此作态。”说这话的时候，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从面上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同情心。
王小侃面对他一脸的“我不是救你，只是职责所在”，有点想笑，又有点安慰，没想到这个师兄真的是面冷心热之人啊，倒是可以一交。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王小侃见那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跟个木桩子似的，周身都弥漫着绝望痛苦的气息。他心有不忍，跟着劝道：“是啊，你还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不一定非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啊。”
有王小侃打头，余下的人也跟着劝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但未必全是善意，有的甚至带着满满的恶意。
“就算不能拜入碧霞宗，还有其他宗门啊，你或可到别处试试。我听说万剑门的收徒仪式也快开始了，你可以去打听一下。”这样的话，可不像是规劝啊。
……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过了便过了，最重要的还是接下来的第二关。这才是关乎他们自身的大事儿，因此，眼见那人失魂落魄的下了山，众人都转回目光，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青衣的师兄。
王小侃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这副模样。他小心探了探，赫然发现原本十几万的求仙者到现在竟只有不足一万人，十分之一都不到，让他不由被这绝高的淘汰率吓了一跳。
“好了，各位，首先恭喜大家闯过第一关，”解决闲杂人等，那位师兄便一脸淡淡对他们开口道喜，但看那一脸冷淡，估计谁也听不出他的恭喜有多少是在做戏，又有多少是真心成分，只是没人敢挑刺，都埋头等着他说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他后面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王小侃大胆抬头，看到他双眼的真诚。但，似乎是不善交际，除了干巴巴的恭喜，他也说不出别的。这一幕，看得王小侃心有同情，更坚定了结交的心思。
见无人捧场，师兄顿了一下，才开口：“明日便是考验的第二关：测骨龄、查灵根。只有骨龄在二十五岁以下、且身具灵根者才能成为我碧霞宗的正式弟子。”
这句话让许多人浑身颤抖、惴惴不安了起来，不过，也有好些个还有心思相互打量、探查旁人的神色，而定力稍差些的也有些不安分地窃窃私语了起来，想给自己一点安慰，有的甚至两股战战、身子都有些僵直了。
稍略过众人的神色，那位师兄又加了一句：“当然，没有过关的也不必灰心，碧霞宗有大礼相赠。”至于礼物是什么，他却没说。
“明日的测试时间为卯时正，望各位不要迟到才好。”又叮嘱了一句，师兄指着山门边简陋的小草屋道：“这就是你们今夜的住所，安生歇息去吧。”说完，他就飘然远去了。
等看不到人了，许多人才有志一同地松了口气，安定下来，开始神色游动，打量起了他们今晚的住所。
王小侃也跟着看过去，一眼就见到那一排排低矮的草屋，看外表比他在山里时被老头封在阵法里面的草屋还要简陋。通过考核的有一万多人，这房子才一千多来栋吧，难道要十来人挤一窝？
见此，他撇了撇嘴，打算就这么幕天席地地修炼一晚，也省得明早误了测试的时辰。
哎，谁让他还是不习惯这个世界的计时方法呢？虽然平时说话注意一点，但是穿越前根深蒂固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啊。
王小侃环顾四周，就看见其他人似乎也怕错过时辰，都没几个进去草屋休息的。哪怕这时候已经入夜，山风渐渐大了起来，也没几个肯改主意的。
甚至还有娇滴滴的小姑娘抱怨道：“这碧霞宗也太没有诚意了，这样的破草屋，谁稀罕住啊？”
就算被旁边人威严的一声“不得无礼”给喝止住，却还是自以为小声地嘀咕道：“本来就是嘛，既然是给新晋弟子准备的，自然应该修葺一番才是，这样才不辱碧霞宗的威名啊。”
这个小姑娘不知道的是，其实碧霞宗早就整理好了新晋弟子的居所，不过，在南门那边。至于这里，久无人际，谁会想到修葺呢？就算临时将开放了求仙梯，他们也没整理这里，也有一分敲打在里头。
这个缘由虽然无人知晓，但众人都不是傻子，没人敢跟那个小姑娘一般，傻乎乎地抱怨，最多是不进去睡罢了。
到最后，王小侃无奈地发现，居然有一大半的人都在山门口安营了。
好在地方够宽敞，不然，只怕要拥堵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爬起来收拾了。声音之大，搅得王小侃也不得安眠，只能跟着爬起来。
他双眼迷蒙地扫了一圈，只见大家几乎都醒了，现在正在整理自己。
他亲眼看见一个身价丰厚的白衣男子从随身的储物戒里拿出了一套洗漱用品，还有一盆清水，滋滋润润地开始了洗漱。那清闲的模样，别提多招人恨了，尤其是几个女孩子，王小侃清晰地看见了她们眼里的羡慕和嫉妒，像饿狼一样的眼神让王小侃抖了两抖。
不过，这给了王小侃启发，他的储物戒指里还很空呢，倒是可以打理一番，添些生活用品，将来就算在野外，也能生活得很舒服了。
可是现在，准备不足的他只好屈就了。
由于之前没准备，王小侃又不敢随意下去找水源，只能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脸，又用法术除了除尘，就算收拾好了。不过，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倒也没那么多洁癖。要不是刚刚那个人太招人恨，他对这样的环境或许会更适应些。
众人或多或少将自身打理了一通，除了几个女孩子满心抱怨、一脸的不高兴，连那些平素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都没多说话，一心一意等待卯时到来。
………………………………
第三十四章 测试灵根
又等了片刻，众人便注意到东方的霞光渐渐大盛，从一点点的白里透红变成耀眼的橘红色。温暖的霞光落到人眼里，就像美好的希望一样，让人痴迷。
就在这美好的霞光下，三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飘然落地，没有一句寒暄，没有一句客套，一视同仁地扫过所有人，便冷冷道：“收徒考验第二关，现在开始！”
冰冷的声音落在众人耳边，就像绚烂的烟花在他们心底炸开、绽放，勾成星光点点，美不胜收，又带动心房，响声震天。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决定他们命运成败的关键时刻！
如今，他们终于可以知道自己是否身具灵根、是否可以修炼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成，则是光芒万丈、荣耀加身，得到了求证大道、长生不老的机会；败，则万事皆休，不论昨天怎么努力拼搏，怎么在痛苦煎熬里摸爬滚打，都不作数了。
这一刻，大部分人都紧张地心跳如雷，却碍于仙师在场，不敢交流，连眼神示意都偷偷摸摸的，生怕不小心触了禁忌，连这验证的机会都失去。
王小侃通过先前的修炼猜测自己是水木火三灵根，但是没有真正测验过，他也不敢确定这个猜测是不是一定成真、没有一丝意外。
因此，这一次他也很紧张，双手都冒出了汗，让整只手掌都变得黏腻。
“按照昨日拿到玉牌的顺序，来此排队。”居于右侧、个头稍矮的白衣男子环视一圈，才走到另外两人放好的桌子边站定，淡淡道。
听见这话，昨日第一个登顶的灰袍矮个子的男人一脸得意地笑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才从怀里摸出玉牌，站到了三人面前。
王小侃摇头失笑，这个试探并不算太高明啊。
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才爬上来的，谁敢不珍惜这次的大好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挑衅丧失资格的蠢事可没人肯干。再说，这里多得是坚毅隐忍性子的人，更不会把这小小试探放在心上。
好在那人离桌子也不远，稍稍观察一下就走到了目的地。见没人跳出来，他心下虽失望，却分得清主次，没再作妖。
到了碧霞宗弟子面前，那人不敢托大，收起了一脸明显外露的嘚瑟，恭恭敬敬地对三人拱手为礼，道：“小子吴亮，见过仙师。”
在他后面爬上来的，也开始动了起来，一个个都凭着玉牌找到寻自己该站的位置，站定。
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敢闹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哪怕是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家伙，在这里都消停了下来，一个个都老实的跟个鹌鹑似的。
也是，碧霞宗的弟子站在这儿，可不仅仅是震慑而已啊。
如果王小侃消息灵通一点的话，他就会知道，在碧霞宗，只有内门弟子才会穿白衣。也就是说，站在这里的三个弟子，全都是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的分量，根本无需言明。所以，这群人跟小猫一样收了利爪乖乖等着被挠的模样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可惜王小侃不知道，他也就只能感叹一下碧霞宗这块牌子的好用罢了。见众人开始行动，王小侃捏着玉牌，也走上前去。
他刚刚匆匆一扫，发现桌子上除了玉简，还有一个很大的、半透明的球体，大约一个正常篮球大小，上面折射出淡淡的光晕，想来就是那传说中的测灵石了。
可惜左侧的那个弟子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让他不敢多看，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虽然满心遗憾，但为了不节外生枝，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排队去了。
虽然看不到，但这边又没有禁止声音，他们还是听得到的嘛。再说了，难得这会儿这里这么安静，除了呼啸的山风就只剩下弟子通报的声音了，他们听不清才怪呢。
“一号，骨龄二十三岁，水木双灵根，练气二层修为，资质上等，良好。”王小侃只听到这样淡淡的一句话，但他没看到前面的三个弟子瞬间亮起的双眸。
估计是没想到一上来就是个资质不错的双灵根，负责记录的白衣弟子满脸喜色，难得和颜悦色地问面前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其实，之前那人已经通报过姓名了，但那三位弟子估计是傲气使然，都没注意到。现在看他资质不错，这才重视了起来。
王小侃虽然隐约听到这句话，但话音太小，他没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觉得这个测试灵根也足够耗费时间，“怪不得要另花一天呢，原来测试灵根要这样仔细啊，看来是我太小看测试这一环了。”
……
王小侃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只知道从太阳还没出来一直等到现在日上三竿，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可是望着前面还有二十几个人，看看身后，那更是一条长得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王小侃顿时觉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掉过头来继续等。
不过，最让王小侃满心感激的是，今天的太阳没有昨天的烈了，虽然依旧炙热，但比起昨天简直差远了。
王小侃并不知道，昨天的太阳是通过求仙梯的阵法放大的威力所致。不过，这些，他后面会知道的，他更会明白，什么叫“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闲言少叙，现在的王小侃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求仙弟子，正在经历第二层考验……测骨龄、验灵根。
突然，前方发生了骚动，王小侃清晰地听见了桌椅倒地还有其他什么物品碎裂的清脆声音，一惊，踮着脚、探头往前看去，却只看到人影攒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随后，一声高昂吃惊的声音响起：“变异冰灵根，居然是变异灵根！”语气里的喜悦慌乱掩都掩不住。
“没想到，居然还有变异灵根啊！”
“是啊，都多少年没出过变异灵根了，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见到一个，真是荣幸啊。”
“哎，那是李家大公子吧？那样天资卓绝的人物，大约也只有变异灵根才配得上吧？”
……
王小侃被身前的高个子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压根儿没看到前面的现场版，但是被风吹来的窃窃私语倒让他听见了几句。尤其是“李家大公子”“变异冰灵根”等几个关键词，拉出了某人不远的一段记忆。
他记得，刚入仙兖城的时候，似乎也听过李家大公子的名头，围观过他的排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
第三十五章 进入外门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他面前的人只剩下三个了。这意味着，他很快就可以解放了！
他借着前面开阔不少的视野，仔细旁观了一下测试的步骤。
首先，自然是测试骨龄。
只见站在右侧的白衣弟子先接过测试者的玉牌，查验无误后交给记录的弟子，然后他又递给正在测试的那人一根细细长长、散发着莹莹白光的小管子。
那管子很像王小侃穿越前见过的竹笛，上面刻了不少大小相同的孔洞，但，看大小却是竹笛的迷你版，大约只有竹笛的三分之一大。
“你深呼吸，再轻轻吹口气到这根测骨笛中，便知结果。”白衣弟子缓声道。
对比他的云淡风轻，对面测试的人却有几分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感，他僵硬地伸出手，差点儿没接住测骨笛。被白衣男子一瞪，他才搓了搓手指，慌乱地接过测骨笛，也不看清楚，捏着一边就憋着劲儿往里吹一口气，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对面一句话决定他生死的白衣弟子。
白衣弟子无奈地撇了撇嘴，提醒道：“你抓反了，绿色那头才是你要吹气的那头。”
王小侃顺着他的话把视线集中在测骨笛上，果然看到那白光莹莹的笛子两端颜色不同，稍粗的那段顶部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紫色，稍细的那一头就是白衣男子提醒的绿色那一头了。
被白衣男子教训，那人尴尬地“啊……”了一声，也没仔细打量，连忙把测骨笛翻过一面再吹，那份孤注一掷的满怀希望，让王小侃这个旁观者也不由动容。
大约是看多了这样的人，白衣男子倒没什么特别反应，扫了测骨笛一眼，淡淡道：“骨龄二十四，合格，下一个。”说完，眼睛自然地瞄向了后面一个人。
测试的人见此，很是松了口气，见左侧的另一个白衣弟子已经在等着他了，便缓缓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王小侃之前扫过的测灵石前，等候吩咐。
“不要紧张，把手放上去就好。”这人看着温和一点，还安抚了一句，才指点测试者把手放上去。
只见白光闪闪的测灵石里，突然出现了极淡的红绿蓝黄四种颜色，这让那位刚刚还很温和的白衣弟子沉下脸，淡淡道：“水木火土四灵根，无修为，资质下等，合格。”最后两个字，他念得艰难，一脸的不甘不愿，让测试者一脸忐忑。
好在紧接着做记录的白衣弟子的话跟着响起：“三十四号，骨龄二十四岁，水木火土四灵根，无修为，资质下等，合格。”并递给了他一道浅灰色的木牌，才让他脸色缓和了两分，低头对三人拱了拱手，就去找自己的位置去了。
“三十五号，骨龄二十一岁，木火土三灵根，无修为，资质中等，合格。”
“三十六号，骨龄二十三岁，金水木火土五灵根，无修为，资质下下等，不合格。”
旁观检查的时间过得快多了，很快就轮到王小侃。
他将手里捏出汗来的玉牌交出去，然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接过白衣弟子递来的测骨笛，转到绿色那一端，轻轻吹了口气，就听到那人报道：“骨龄二十一，合格，下一个。”
王小侃绷紧面皮，不让自己的欢喜露出来，故作淡定地把手放到测灵石上去，就见石上爆发出红绿蓝三种颜色。
“水木火三灵根，练气一层修为，资质中等，良好。”最后一个字音刚落，王小侃差点儿湿润了眼眶。
他使劲眨了眨眼，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一脸笑意地听着记录弟子平板地通报：“三十七号，骨龄二十一岁，水木火三灵根，练气一层修为，资质中等，良好。”然后接过他递来的浅绿色木牌，没问为什么跟之前的都不一样，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这个队伍。
在外围，王小侃又一次看了看这个虔诚的队伍。从白衣男子的桌前一直往后延伸，漫长的队伍已经把这个原本空旷宽敞的山门给填满了。不过，王小侃知道，这些人，连他第一关前浏览的一半都不到。而今日之后，只怕还要再刷下去一批。
不愧是万里挑一的碧霞宗收徒了，短短两关，就让王小侃见识到这个宗门的残酷竞争制度，只是不知道，后面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王小侃摇摇头，没再多想，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息之前，他还是这个队伍的一员，而如今，他终于安下心来。因为，这一关，他又闯过来了。
所以，只要努力，只要不放弃，他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等王小侃走进山门里，他才发现，这里早就有接引的弟子在恭候了。
他把木牌交给接引的灰衣弟子，谦卑拱了拱手，道：“小子王小侃，见过师兄。”如今情况未明，他还是小心点好。
却见那接过木牌灰衣弟子一脸惶恐地扶起他，再拜了一个更谦卑的礼，脸都快趴到地上去了，声音闷闷地传入王小侃耳中：“小子不过一个杂役弟子，岂敢劳动师兄行礼？”
听见这话，王小侃心神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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