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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侠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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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杀手龙一
炉火巍巍,火光跳跃,将不大的客房烘得暖和而明亮。房间不甚精致,只有一张单床,一个方桌,几条矮凳,无一不是简陋暗沉。房间朝南有一扇窗,窗下置一茶席。四个白衣青年挤在茶席一侧,个个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一个六十来岁的灰袍道人。
炉火在茶席之下燎得正旺,时不时爆出噼啪的响声。
道人轻捻花须,缓缓开口:“云州翠微山,高手七重阁。多少武林人士穷尽一生,不过为了这几字。好汉楼,高手殿,这些名头流传江湖几百年,你们想必听了不少,里头的人物也都数得清。要说好奇,不出意外便是这七重阁了!”
一微胖青年两眼冒着精光,接话道:“师父说得正是。放眼当今武林,灵雀山庄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好汉楼二十七座,高手殿一十七席,年年都有变化,咱们武当虽然远离江湖争斗,却也听了不少。偏偏这七重阁,江湖中人都知道里面住着七位绝顶高手,可要说名字,却少说有一百种说法。大家争来争去,你也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总没有个定论,叫人怎么不好奇!”
灰袍道人下首坐着个年纪略长的青年,这时笑了起来:“你昨日不还跟我打赌,说段逍遥必定是千丈崖叛逃的杀手吗?现在怎么又说不知道了?”
胖青年一脸认真道:“七重阁第一层,‘沧海一刀’段逍遥,这是武林中人都清楚的事,我知道算什么稀奇。我好奇的,是另外六个。”
一听这话,另外两个青年人也是齐齐点头,显然是极其赞同。灰袍道人看他们一个个脸色甚是认真,不由摇头笑了起来。
胖青年忙问:“师父笑什么?难道弟子说错了吗?”
“你倒是说得不错,只是你虽然好奇,也不该把主意打到为师身上来。”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一向与沈庄主君子之交,如今位居高手殿第三席,连少林派的枉闻方丈都屈居在后。我想,七重阁的隐秘,您老人家总该是知道一些的……”
这话说到后面,自己便失了底气,语气渐轻。那灰袍道人仍是低笑不语,年长青年便笑道:“你当师父交朋友和你一样,整日里只会说些古怪奇谈?既是君子之交,自当谨守君子之礼,哪有无端探听别人隐秘的道理。况且灵雀山庄素来号称是‘江湖之外,人世之中’,沈庄主又以行事周全著称,自然不会无端提及七重阁内的人物事迹。所以依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好。”
胖青年哪里肯罢休,鼓着腮帮子道:“可是,以师父高手殿第三席的身份,竟也不能通晓一些内情吗?”
年长青年笑了笑,道:“你这人,真是没脑子。虽说灵雀大会,高手殿前三席是可以直接入七重阁的,只是师父进入前三席也是前年才有的事。翠微山灵雀大会八年一届,下一届尚在明年,师父连七重阁的门都还没进,又怎会知道里面都有谁呢?”
道人点了点头,笑道:“清平所说,确实不错。更何况,我即便进了这七重阁的门,十之**连第一层都过不了,更莫说上面几层了!所以,七重阁的另外六层都住着谁,我相信终有一日会揭晓开来,只是不由我来费心。”
胖青年急道:“师父怎么说这样的话。您是高手殿第三席,威名远播的武当派掌门,要是您都说上不了七重阁的第二层,那谁还有指望?”
道人眉头一紧,突然严厉起来:“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之大,区区一个高手殿又怎能装得下天下豪杰。各门各派的绝学隐士先不提,只说高手殿首席――昆仑派素檀老前辈,武学修为便远在我之上,如何敢托大。更何况还有点苍派程掌门,威名遥居七重阁‘拳’字号,岂是为师这等平庸之辈可比!淮山,以后脱口之言,万万谨慎,若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又要徒惹是非。”
顾清平见师父平白动了怒气,忙道:“弟子们见识短浅,师父莫要生气。淮山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一向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如今师父指教了,他以后才能懂得。”
那道人听了这几句,脸色才又如常。
顾清平又转过身,佯装斥责道:“淮山,师父教诲,你需得谨记。往后再这般口不择言,下次我可不敢再求师父带你下山了,你自己留在山上练功吧。”
陆淮山吓得脸色都白了,急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不敢胡言乱语了,您罚我什么都成,下次下山可一定要带上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惹得道人并另外三人都笑了起来。
顾清平笑道:“淮山,你要想知道七重阁上面六层是谁住着,眼下看来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等哪天江湖上出个绝世怪才攻将上去才行。不过世事无绝对,你若不那么贪心,我倒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果真?”一听这话,陆淮山的脸色又振奋了起来,拉住顾清平的袖子摇晃不停,“大师兄若有办法,我,我,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裳!”
一听这话,众人立即捧腹大笑,连那灰袍道人也是忍俊不禁。
一名叫李渔舟的弟子道:“淮山师兄,我劝你切勿心急,还是先听大师兄把话说完吧,保不齐他又诓你呢!”
陆淮山并不理会,只盯着顾清平问:“大师兄,你说,有什么主意?”
顾清平笑了笑,却并不明言:“我问你,灵雀大会八年一届,下一届在什么时候?”
“明年!”陆淮山倒是不假思索,想来确是对此事关注深切。
顾清平点点头:“那我再问你,到明年八月初八,是否有人能直接上七重阁的第二层?”
陆淮山思索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点苍派掌门,‘铁臂神拳’程啸山?”
“嗯,还没笨死!”顾清平正色道,“放眼当今武林,在七重阁上赫赫有名又还时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也只有程掌门一人了。七年前,程掌门和七重阁第一层的段逍遥打了平手,博了个‘拳’字号的名头。按灵雀山庄的规矩,明年是可以直接上七重阁第二层的,到时候无论胜负,这第二层的人物自然能够揭晓。要是胜了,第三层还要公诸天下!所以依我看,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安心等着,到了明年八月初八,一切自然揭晓!”
陆淮山胃口被吊得极大,本以为大师兄当真有什么奇妙主意,却不想只是这般,不由得失望至极,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抑郁了,道:“程掌门好不容易才进了七重阁第一层,打了一天一夜,却也才和段逍遥打了平手。明年上第二层,里头的人物肯定比第一层又要厉害许多,要说他能胜,我是不信!”
“这倒未必。”道人忽然插嘴,一脸正色,“程掌门武学奇才,七年前不过四十出头,便已能和轰动江湖的段逍遥打成平手。如今这些年过去,他的武学修为自然又是大有进益。虽说七重阁内皆是武功绝顶之人,但到明年灵雀大会,胜负如何却也不能轻断!”
顾清平接过话道:“师父说得极是。且不说胜负,到明年八月,这第二层的人物要揭开庐山真面目,却是板上钉钉了!”
这样解释一番,陆淮山的脸色才又有了精神,却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灰袍道人便笑道:“淮山这个猴急的性子,要他等到明年八月,可不要把肠子都盼断了!”
见师父难得有兴致说笑,众人感受到气氛轻快,都笑了起来。
这时房门咚咚敲响,一个方脸的中年汉子探头进来,原来是客栈店家。顾清平忙起身问候,那店家憨笑道:“客官搅扰了。入了夜,外头雪下得更大了,深夜里只怕还要更冷些。乡村野店没有什么,我给客官们送些木炭和热茶过来!”
顾清平忙起身去接了过来,又是向店家道谢,好生送了出去。
关上房门,七师弟郑溪云一边为师父续茶,一边道:“师父,依弟子愚见,我武当派的剑法掌法已然是精妙无比,师父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叫弟子们好生敬仰。可如师父师兄所说,那点苍派的程掌门武学修为又在师父之上,想必更是十分了不得,却也才进到七重阁第一层,那当年威名赫赫的雷神、酒鬼、拳仙、剑圣,还有至今也没有传扬出来的那位“尊”字号人物,他们的武功修为,又该是怎样一种境界呢?”
那道人听了这几句话,不觉神情有些恍惚,呆呆地看着炉中火。郑溪云喊了好几声,道人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想起一些旧事,走神了。”
围坐几人见师父神色惆怅,都不敢多言语了,唯有顾清平道:“师父可是想起三十年前,灵雀山庄那场大战?”
道人淡淡一笑,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场面竟一时显得有些冷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郑溪云年纪小,顾虑也轻,竟张口就问:“师父,那段逍遥果真是千丈崖叛逃的杀手吗?”
此话一出,陆淮山立时将两只眼珠子瞪得拳头大,痴痴地看着道人。谁知道人愣了片刻,却笑着摇了摇头。
陆淮山连忙追问:“若不是千丈崖的叛逆,以他七重阁‘刀’字号的武功,放眼整个武林,谁能动得了他,说是笑傲江湖也不过分,又何至于到灵雀山庄去避难?”
道人笑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可谁又告诉你,段逍遥住进七重阁是为了避难?”
陆淮山惊道:“不为避难……那是为了什么?弟子想不明白!”
道人摇头道:“你如今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倒也不怪你,只是不能听信了江湖上的无羁怪谈。为师知晓其中缘由也是凑巧,但毕竟他人私隐,也不便与你们多说。不过既然说起段逍遥,此人的事迹风光,倒也真是一番传奇。”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淮山早已经两眼放光,拉着道人的袍袖嚷求说谈。一言既出,除顾清平还算稳重把持,另外二人倚仗着师父平日的温和慈爱,皆是附和不止。这道人也真是好性情,只笑了笑便道:“罢了,眼下大雪封路,入夜也是无聊,闲说旧事就当喝茶了。”
说了这话,陆淮山倒有眼力,忙又把热茶倒入道人杯中。道人抿了一口,看着熊熊炉火,幽幽地讲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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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少年小春
道人捻着花白的胡子,问道:“说起这段逍遥,你们可知,他的外号为何要叫‘沧海一刀’?”
众弟子脸色都是一怔,齐刷刷地摇头。
顾清平道:“弟子只知道,灵雀山庄赐号武林人士,向来都要结合其门派、武学和江湖事迹,从来没有半点随意。只是这‘沧海一刀’的名号,却从未细想过,也从未听武林中人说起。”
道人点点头:“自然不会说起。段逍遥事迹隐匿,江湖上没有多少风声也是常理。不过清平的话说到了点子上,灵雀山庄取名一向谨慎,这段逍遥之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便是因为,他所使的刀法,只有一招!”
“只有一招?”几人不约而同喊了一声。
“没错,只有一招。因为他使的是一把产自东海孤岛的水渊刀,是以灵雀山庄取名,沧海一刀。”
陆淮山跳了起来:“我不信。只有一招的刀法,凭他怎么厉害,又如何能挤进七大高手之列?‘铁臂神拳’程啸山,连师父都自认打不过的人,那样大的能耐,段逍遥只用一招就和他打了一天一夜,还能保持不败?打死我我也不信!”
顾清平道:“你先坐下。师父说的,还会骗你不成?”
其他几人虽然也个个心惊,但因为是师父亲口所说,却也不能不信。那陆淮山满面通红,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道人笑道:“返璞方能归真。武学较量,比的可从来都不是武功花样、招式多少。要知道天下万物,皆是万变不离其宗,再怎么变化,不如简简单单来得巧妙。有些武功招式繁复,动不动就上百招,可真正较量起来,未必能占得上风。而越是简单的招式,却往往纳巧于拙,演变出真正精妙的武学道理来。”
陆淮山仍有些不甘心:“那段逍遥的刀法,当真只有一招吗?”
“自然不是。只是他最得意、最精妙的,便只有那一招。而当初和程掌门比试的时候,使的也只有那一招!”
“师父,弟子敢问,这区区一招刀法,到底有什么精妙之处呢?”七师弟郑溪云道。
道人道:“这个问题,我前些年与程掌门闲聊时,倒也说起过。七年前与段逍遥的那一战,程掌门至今记忆犹新。因他不使兵刃,所以为公平起见,比试时段逍遥也只用了一把木刀。饶是这样,一天一夜的打斗下来,程掌门也始终没能占到上风,反倒几次要被他击中要害。”
陆淮山惊叹道:“这一招,果真这么厉害?”
道人怅然道:“怎么能不厉害!程掌门向我说起,那一天一夜的打斗中,他自始至终只能防守,因为段逍遥的刀,太快了!”
弟子们屏气凝神,不知该如何回应。
道人继续道:“程掌门说,他习武多年,从未见过出招如此之快的人。段逍遥快到什么地步,连他所使的招式是什么都没有看清,刀刃已经同时劈向了你的天灵、檀中、涌泉几大要穴,一招没有提防,立刻就会落败。”
陆淮山惊叫起来:“天灵穴在头顶,檀中穴在腰眼,涌泉穴在脚后跟,这刀法再怎么快,怎么能同时打中间隔如此之大的几个穴位呢?”
道人一笑:“常人做不到的,他能做到,便是他与众不同之处。常言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段逍遥平生所练,没有招式,只有出招的速度。所谓沧海一刀,其实也不能算一招,只因他出招顺序从无变化,来来去去总是那一套,所以才勉强算作一招。”
陆淮山道:“既然出招顺序从无变化,程掌门与他对战的时候,第一次能抵挡开来,到第二次第三次,不应该应对自如,甚至寻求破解之法吗?”
道人听问,笑了一笑:“这话我当年问过程掌门,他却只是苦笑摇头。程掌门说,当年那一战,他虽拼尽全力挡开段逍遥头一招,却着实是头晕眼花,吃力得紧。那段逍遥一招使完了,紧接着又从头使了一遍,叫对方半点喘息的功夫都没有。到后来,程掌门已将段逍遥的招数看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劈、点、削、纵、砍。然而明知他下一手要使什么,却也只能挡,无法破。二人就这么打了一天一夜,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只好算作平手。”
语毕,几个弟子都不言语了。道人见状却大笑起来,道:“如何,你们现在服气了吗?”
陆淮山等人都是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顾清平道:“师父,弟子有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道人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段逍遥师承何派,恩师是谁?”
顾清平道:“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只是师父方才说这是别人的私事,不便多说,弟子也不敢多问。”
道人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一节倒无妨。只是说了你们也未必知道,段逍遥所承,乃是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被剿灭的一个邪教,叫做圣仙门。”
“圣仙门?”众人异口同声喊了一句。
“不错!圣仙门以修习刀法为主,原先只是地处西南深山的一个小门派,后来慢慢崛起,势力便渗透到中原武林。这本也不算什么,如果走的是正道,我中原武林并非容它不下。只是这圣仙门修习刀法,却信奉什么‘以血养刀,以灵助练’的歪门邪道,引得一些青年子弟坠入魔道不说,更是肆意屠戮不肯归顺的江湖中人,只为了拿活人的鲜血和灵气来养刀。”
四人都听得咋舌,一齐恨道:“真是丧尽天良!”
道人继续道:“这样无恶不作的邪教,我等正派人士怎能坐视不理?当年以少林为首,武当、昆仑、点苍、崆峒、华山、青城、峨嵋八大门派齐聚,号召三江五湖帮派四十多个,结成一股数千人的‘除魔之师’。除魔师从北向南围剿圣仙门徒众,一个月内便直捣邪教的云南老巢,将包括当时的圣主莫盾在内的圣仙门人几乎杀光屠尽,生擒徒众数百人。其中,各派的叛变弟子由各派领回,其余的……”
道人说着停顿了下来。陆淮山却催问道:“其余的怎样,都杀了吗?”
道人有些犹疑,还是点了点头。
四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是江湖中人,但毕竟少经世事。听到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一个个吃惊不已,就连略显老成的顾清平,都有些面色恓惶。
道人叹道:“你们也不用奇怪。圣仙门所做所为,都是伤天害理的事,那些门徒虽不是主事之人,但哪个手上没沾过几条人命?一刀了结,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顾清平忙点头道:“师父教诲得是!”其他人也连忙这般回应。陆淮山却支支吾吾地开口:“再坏的人里,也不尽然都是坏人吧。况且,保不齐有人是被逼的呢……”
这话说得十分小声,但夜里出奇的静,众人围坐在一起,自然都听到了。顾清平怕师父动怒,连忙呵斥:“胡说什么,邪教里怎么会有好人?”
其他人都知道大师兄是在维护他,陆淮山却不服气,仍是不肯改口。
道人脸色怫然,叹道:“当年,你们师祖,也就是我师父,也率领武当弟子参与了围剿。围剿结束后,师父提议将这些门徒分给各派带回去调教,也可少造杀孽。可血洗圣仙门的主意,乃是各大门派商议的结果,非他一人之力可改。”
陆淮山见师父神情惆怅,才知僭越,忙道:“师父,弟子知错了。”
道人笑了笑:“你没有错!你能懂得一心向善,为师心中安慰。只是善心要有,却也不可忘了正邪是非之分,懂吗?”
众人齐声称是。郑溪云又问:“师父,既然各大派血洗了圣仙门,那段逍遥又是怎么逃脱的呢?”
道人道:“血洗圣仙门,倒是和段逍遥并无关系。那时候,段逍遥已被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几个弟子又是一同张大了嘴巴。陆淮山反应快,忙问:“到了逐出师门的地步,想必是犯了大错。可既然犯了大错,圣仙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又怎会只把他逐出师门,而不是杀了养刀呢?”
道人微微一笑,却并不多言。
陆淮山又问:“这圣仙门到底有什么秘密?”
道人道:“不管有什么秘密,那也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好提的。”
顾清平心知问到了师父刚才所说的“他人私隐”,赶紧把话岔开:“都说了是邪魔外道,行事自然诡异,咱们想不通也是正常。你别缠着师父了。”
陆淮山仍是不肯罢休,还要再问,却见顾清平不停对他使眼色,只好住嘴。
道人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各自回房练一遍功,就睡吧。这雪下得急,想必明日一早也就停了,咱们早些上路。”
众人齐声答是,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正好陆淮山与顾清平睡一间房,关上房门,他便急着问:“大师兄,方才你为什么不让我问?我想知道的还多呢!”
顾清平无奈地笑了笑,却不直言,只说了句:“真是个猪脑子!”就盘腿坐在床上,练起功来。
陆淮山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床上练功,却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圣仙门、七重阁,什么剑圣、拳仙,精气神无法集中到一处,便索性躺倒在床上,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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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3。公子柳云
第二天,顾清平一早就起来了。本想把师弟们都叫去练晨功,不想一个个都推说:“今日在山下,又不比在家里,晨功就算了吧!”
顾清平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下楼。正好遇上店家开店门,二人寒暄了几句。屋外大雪已停,积雪齐了门槛,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边际。顾清平立于门口远眺一阵,不由感叹:“真是好大的一场雪啊!”
那店家笑道:“是啊,都已经开春了,雪还下得这么大,倒也少见。几位客官要想过江,今日怕是不行了。”
顾清平疑道:“雪已经停了,怎么不能过江?”
“客官没听见昨夜北风响了一宿吗?这样冷的天,江面怕是又要结冰了,过不去了!”店家说过,便招呼顾清平坐,自行去厨房取热茶来。顾清平眼见无处练功,见店小二拿了铲子笤帚在门口扫雪,便上去帮忙,两人不一会儿功夫便把店门口的院子清扫出来。
罢了,那小二沏了热茶给他,热情道:“难得见到客官这样心善的人。我看客官铲了半日的雪,却大气也不喘一口,想必是有功夫在身上吧?”
顾清平奇道:“我一来没说身份来历,二来没显露兵器武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二笑道:“见得多了,自然就看得出来。”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就像昨天半夜里来了客人,也像客官这般年纪,只是不如您这般平易近人。虽没见他动手,也不见带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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