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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侠名-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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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不停跑了一个多时辰,已到了子时,距离翠微山上的鬼域陀罗凋谢只剩半个时辰的时间。往届灵雀大会到此时,江湖客们早已下山,然而今年的情形如何,小春便不得而知了。
到此时此刻,小春的心神还处在懵懂迷茫之中。他既想不清楚,孟九歌为何会突然被杀,又为何诸多疑点和凿凿铁证都指到他头上,也想不明白龙一为何要费尽千辛万苦,将他救出来。
算上这一次,灵雀大会七天时间里,龙一已经救了他整整三次了。他本没有必要这么做,若说前两次都只是多管闲事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可是确凿无疑地以身犯险了。
小春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原因,毕竟如果他用聂饮柔的尸首换取凤三、麟四二人,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可他偏偏打定主意,冒着性命危险将他救出来。事到如今,他已完全摒弃了龙一闲得无聊的猜想,心中认定,他这么做必定事出有因。至于这个因到底是什么,他来不及深思,因为才出虎穴的他们,此刻又落入了狼窝。
月色高悬,亮如白昼的山道上,一堆熊熊烈火突然出现,将四人的去路死死拦住。小春但见对面数十人骑坐在马上,手持火把,腰悬利器,一看就是在此等候多时。
小春神色有些慌张,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转身一瞧,龙一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却并没有感到意外。
“龙大哥,这些人……”
话还没问出口,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十分急促。不多时,熊熊烈火随着奔驰的快马现出真身,马上数十人无不神色冷峻。这一次出现的面孔倒多是熟人,打头一个满头花发、目光阴冷,竟是灵雀山庄庄主,沈雀。
马蹄声纷纷止住,两匹人马一前一后,与龙一小春四人相隔不过百丈,叫他们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中。
“龙宗主,我们又见面了!”沈雀冷然大喝。他虽然没有半点武功,说话也没有内力传送,但赫然威严亦是不泄半分。
“从我下山起,便知道还会再和沈庄主见面,只是不想这么快。看来,是我低估了灵雀山庄的实力!”龙一阴冷道。
“你既然料到我会来,自然知道我的目的!”沈雀冷笑。
“知道!杀人灭口,维护灵雀山庄威名!”
“龙宗主是聪明人!灵雀山庄屹立江湖上百年,举办过十几届灵雀大会,从未出过半分差池。可是今年,在你和叶小春的搅和下,灵雀大会意外频发,不仅孟九歌惨死、牧怀山出阁,更叫‘柔尊’去世的秘密公之于众……如此种种,必叫我灵雀山庄遭受江湖骂名。沈某身为庄主,自当以维护山庄名誉为己任,若叫你二人大摇大摆走出云州,岂不辱没祖宗名声!”
沈雀面目狰狞,越说越怒,往日的儒雅早已消失不见!
小春听得心中震动,而龙一却不屑地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不知为何,沈雀竟有些慌张!
“笑沈庄主自欺欺人!”龙一冷道。
“放肆,我何曾自欺欺人?”
“沈庄主心里明白!说什么维护灵雀山庄的名声,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云州虽是小城,但地处中原腹地,通向大江南北的大道小路不下十条。我们走的这条路既不是最好走的,也不是最快的,却也有这么多人埋伏在此,显然是沈庄主早有杀人灭口之心,早在孟九歌惨死之前,你便已布置好了人马,是也不是!”
龙一一番怒喝,叫小春好不震惊,只见沈雀的脸色捉摸不定,好一会儿竟阴森冷笑起来,显然是承认了布局之事。
“龙宗主是聪明人,可就是太聪明了!过慧易折啊!”沈雀已然毫不遮掩,露出了阴冷狂傲的本来面目。
小春大怒:“姓沈的,我们跟你无怨无仇,虽然在山上捣了一点乱,可对你灵雀山庄也没什么大影响,你为什么要将对我们下杀手?”
沈雀仰天大笑,十分狂傲不羁,却不答话。
这时,龙一冷笑开口:“叶小春,灵雀山庄操控江湖上百年,你可知秘诀是什么?”
小春想了一想,疑惑道:“给江湖中人画大饼,叫所有人都钻进他们布好的套子里,任他们摆布!”
“那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们了吧?”
“因为你闯到了七重阁第七层,我闯到了第二层,是这次灵雀大会最大的两匹黑马!而我们两个,又都不服管!”小春恍然大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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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血染翠微(6)
对小春的话,龙一和沈雀都没有回应,然而此时的沉默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他猜对了。
沈雀冷笑道:“可惜啊,你们现在明白过来也晚了。两个半死不活,一个负重伤,即便叶小春能耐再高,也不可能是我这数十位无名高手的对手!你们,今天死定了!”
阴寒的声音,叫小春忍不住发抖,意识到了眼前局面的危险性。然而在他身侧,龙一却是镇定自若,冷笑反问一声:“是吗?”
沈雀一怔,明知今日的计划天衣无缝,可见龙一如此反应,还是忍不住慌乱起来。他将这一局仔细盘算,前头的人马是早就安排好的,没有人知道。上千江湖客赶在子时四刻前全部下山,他带人山庄密道追过来,也不会泄露半分踪迹。
沈雀无论怎么想,也觉得今天的事不可能传扬出去,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可不知为何,不管他怎么努力让自己镇定,心中的慌乱仍是不可遏制。
不得其解之际,风声呼啸突然在山道上响起。沈雀惊慌,龙一冷笑,便听一声大喝:“小贼,哪里逃!”
话音未落,一席飘然长袍凌空落下,不是别人,正是“拳仙”牧怀山。
沈雀好不诧异,还没来得及分析眼前形势,一阵嘈杂密集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人数之多,不下眼前。
小春看不懂面前的局势,沈雀也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当下按住不发。好在牧怀山并不是冲他而来,自现身起,一双狼眼便始终落在龙一身上,恨得睚眦欲裂。不等他开口,哒哒的马蹄声已然临近,现出身来,乃是叶钧、牧怀山、素檀等数十人。
众人下马,也无不是朝龙一、小春而去,对沈雀的出现完全没有多想。
“聂凡呢?”牧怀山终于开口,喊声如雷。
“早就送走了!”龙一平静回答。
“你说什么?你……你送哪儿去了?”
“前辈何必明知故问!”
牧怀山浑身颤栗,不敢相信地瞪着龙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龙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聂凡已被送往千丈崖,而且早在他带着聂饮柔下山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而在灵雀山庄时,牧怀山和沈雀的注意力都在聂饮柔身上,旁人更是不知还有聂凡这么个小姑娘,才导致了如此大的疏漏。现在,聂凡早已被埋伏在山脚下的人手不知从哪一条路,走出百来里的路程了。
想到此处,牧怀山的惊愕,瞬间变成了滔天的怒意。
他握紧双拳,咆哮嘶吼:“我杀了你……”
“你凭什么杀我?”龙一亦是怒吼,竟将牧怀山的狂怒压制了下来。他继续道:“聂饮柔我已交到你手上,你我约定达成,谁也不欠谁的。而聂凡,她既是聂饮柔的女儿,亦是司徒骏的骨血,送回千丈崖既符情理,又合人伦,你凭什么阻拦?”
一番斥责,竟叫牧怀山浑身一震,漫天杀意顿时消弭,脸色恓惶问出一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聂凡的身世,连司徒骏都不曾确认,当年若非他心存怀疑,又何以……”
“当年之事我并不知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消知道,你对聂凡宠爱至极,若她是你的骨肉,你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断不会有你与聂饮柔十余年闭门不见之事。既然聂凡不是你的女儿,那她的真正身世,也就不用多猜了!”龙一回应道。
牧怀山惊了又惊,极端的失落在心底蔓延,复而又叫他失魂落魄地大笑了起来。
“好一出偷龙转凤之计,当真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很好,很好!你说得不错,聂凡的确不是我的女儿,按理说,我确实没有权利过问。可这世间的事,又岂是桩桩件件都能用道理讲通的。我守了她们娘儿俩十五年,到头来却落得个生离死别的下场,老天不与我讲道理,我又为何要跟你讲道理!
“小子,我本想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事到如今,我已容你不得,一切后果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现在我先取你性命,再杀到千丈崖去,救聂凡出苦海,也为这桩延续三十多年的恩怨,做个彻彻底底的了结!”
牧怀山话毕,眼睛里已是漫天彻寒,双拳紧握就要发出。
“牧前辈,你就这么有把握,今天这一战你能胜出?”龙一陡然发问。
“事到如今,你还想拖延时间?武林正道的顶尖高手都在这里,灵雀山庄的数十名的好汉也全在此处,你又凭什么认定,今日你还能逃脱?”
“我们当然逃不了,可前辈眼见沈庄主在此出现,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吗?”龙一挑拨道。
牧怀山冷喝:“你二人在灵雀山庄为非作歹,本就死有余辜,沈庄主现在是替天行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语毕,程啸山、素檀等人都是阴着脸点头。不管他们之前对小春有多少好感,经历了孟九歌被杀一事,那些好感也都顿时荡然无存了。眼下对他们四人,除了叶钧还十分矛盾外,其他众人都只有一个念头——杀!
龙一毫不意外,冷笑了两声,突然将小指弯曲含在嘴中,吹出一声清亮的哨声。牧怀山闻声震动,但见左侧高山和右侧荒林中突然涌出数百个人,举起的熊熊火光连成片,将不大的山道照得越发明亮。
这百人都是黑衣蒙面的打扮,手中除了长刀利剑,更有弓弩飞刀等利害之物,银光闪闪,蓄势待发,叫一干人等顿时惊慌起来。
“好个千丈崖头号杀手,武艺高超难逢敌手,心思歹毒更是无人能敌。你在聂饮柔身上故意留下字条,利用聂凡的消息将我们引到此处,原来早就设下了埋伏,打算将我正道高手一网打尽。好歹毒的计策!”程啸山怒吼道。
龙一冷冷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道:“牧前辈,现在这个局面,你还打算赌一把吗?”
“赌?不必了!”牧怀山已怒到了极点,仰天吼道:“今天,我便同你拼个鱼死网破!”
话音未落,拳风已出,整个人如利箭一般朝龙一杀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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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血染翠微(7)
一夜奔忙算计,直到这一刻龙一才觉得有些惊慌,来不及深思,已将孤鸿剑抽出朝牧怀山猛刺了出去。这一出手,就是凌霄七剑最后一式——昆仑破。
幽蓝剑刃嗡嗡振响,劲猛钢拳呼啸带风,两人一剑如电闪雷鸣一般厮杀了起来。狭窄的山道上,龙一和牧怀山不相上下,虽然龙一出手便是杀招,但他重伤未愈,而牧怀山又早有防备,因此一时竟拿他不下。
而牧怀山想要取胜也是艰难,七重阁中那一战,他亦是被内力反噬受伤,眼下只能施展出七分功力,恰恰与龙一高低一般。二人你来我往,兔起鹘落之快,根本叫四面人群瞧不真切,心中又一个个都是惊慌骇然,甚至有一些恐惧。
直到此时,小春才明白龙一的计策。他早就料到了沈雀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一方面利用聂饮柔的尸体,将牧怀山等人引到此处,有正道各派在场,沈雀自然不敢痛下杀手;另一方面,他又提前在路上设好了埋伏,以此来辖制正道数十位高手。
小春对龙一刮目相看,可是念头一转,又有许多事情想不通。既然龙一已经设下了埋伏,就没必要怕沈雀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把牧怀山等人引来呢?眼下牧怀山痛下杀手,龙一虽不至于落败,想要取胜也十分艰难,又如何保证今日能够全身而退呢?
小春想不明白,抬眼往左侧山地和右侧荒林中望去,但见那些黑衣人整整齐齐站了好几排,约莫有上百号人。以之前在千丈崖下的所见所闻来看,千丈崖的杀手武功都不弱,虽远远比不上程啸山、素檀、周白隐等灵雀三榜上的高手,但胜在人多,若是双方冲突爆发,倒是有很大可能会赢……
那他们为什么不动手呢?
小春越想越奇怪!眼下龙一已在恶战,境遇十分危险,一个不慎便有可能一命呜呼,这些黑衣人根本来不及相救。既然如此,现下出战便是最好的选择,何以上百号人只是站在原地发愣,连半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小春越想越奇,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候,激战中的二人从空中落下,对击一掌各自退开三步。那牧怀山自是胸口大动、脸色发黑,却还能站得住,而龙一却是直接一膝跪倒在地,接连吐出好几口血来。
“大哥……”小春身侧,重伤的凤三惊慌大喊。
正道众人见状,无不震惊,又无不欢喜。
小春亦是惊骇,倒是那牧怀山脸色犹疑,不知发生了什么。方才那一掌,分明是龙一的内功高过他,自己拼尽全力才勉强站住,按理说龙一的境遇应当好过他,怎么现在……
牧怀山没有半分取胜的喜悦,只是觉得奇怪。
他冷喝道:“你这小子,耍的什么花招?”
龙一已没有力气说话,似是在一瞬间,所有的光彩都从身上抽离了一般。他神色疲惫、表情黯然,没有半分神气。
小春惊慌发问:“龙大哥,你怎么样了?”
龙一仍是不答,眼皮阖了阖,似是要晕厥过去。牧怀山见状,二话不说挥拳过来,要将他抓在手中。然而拳风未到,“嗡”的一声,一柄银亮的飞刀突然从正前方发出。
牧怀山轻飘飘横指一挡,飞刀落地,再要上前时,已是一柄豁亮的钢刀劈斩了过来。
这一下好不厉害,与凤三的飞刀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牧怀山着实一怔,因方才与龙一对招,已是伤上加伤,这一下竟不能抵抗,只好拼尽全力飞身后退,恰恰与那刀刃擦身避开。
待站定脚步,只瞧眼前站着的,乃是一张稚嫩而又坚毅的面孔,正是小春。
牧怀山惊道:“好个小贼,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之高,当真是世所罕见!莫说孟兄是被你毒死的,便是被你以武艺杀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春冷面不答,不远处站着的丁克岩却脸色难看起来,牧怀山这话哪里像是要为孟九歌讨公道的样子,明明是在夸赞叶小春少年英姿,武艺超群。
他心中愤恨,却不敢有所动作,他身后的程啸山等人亦是如此。眼下正邪两道对峙,千丈崖的人手远多过他们,这一战打起来,谁又能预料胜负如何,谁又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呢?
这时,牧怀山又喝道:“小贼,休要负隅顽抗,还不速速投降!”
小春冷笑道:“投降?你想得倒美?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跟你们这群坏蛋血拼到底,杀了一个不吃亏,多杀一个还有得赚!”
“你……好小子,当真是入了邪魔外道,竟如此视人命为草芥。今日牧某便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江湖祸害,也好告慰孟兄的在天之灵!”
话音落地,牧怀山眼中寒光一闪,下一刻已将满身强功使出,往小春身上冲杀了过去。
霎时间,天昏地暗!
牧怀山即便伤得极重,拿下小春也不在话下,毕竟七重阁第五层与七重阁第二层,差距之大又何止是一倍,牧怀山只要还有五成功力,这一仗便已是胜券在握。
小春但见钢拳如泰山崩塌,如何能不紧张,咬紧牙关,将冲灵刀法的最大威力施展出来,仍不足以克制他半分。不到二十招,手中水渊刀便被打飞,钢拳再一次朝他的天灵盖倾轧而来。
“前辈,手下留情!”一声大喝,乃是叶钧。
话音落地,牧怀山的重拳已然击落,要落在小春头顶的刹那却变作虎爪,猛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咳,咳……”小春惊慌未散,已是难以喘息,浑身一动难动。
此时,叶钧已飞奔了过去,跪倒在牧怀山面前。
他慌道:“前辈,求你饶了他,他……”
“饶了他?这小子丧心病狂,将孟兄残忍杀害,我若饶了他,如何对得起孟兄的在天之灵?况且他已坠入魔道,年纪轻轻武功便如此之高,若是再有几年时光,整个江湖又哪有人能敌过他?届时正道遭魔教倾轧,武林掀起血雨腥风,如此恶果谁来负责?”
牧怀山一番怒斥,叫叶钧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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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血染翠微(8)
火光漫天的山道,在牧怀山一番怒喝之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到这一刻,叶钧仍无法相信,是小春杀了他的师父孟九歌。即便铁证如山,即便连他也无法反驳,可他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同样,他也不能相信,那个顽劣活泼但心底善良的结拜兄弟,突然变得如此残忍疯狂。他试图找出一些理由来反驳牧怀山,可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却只是徒然。
他跪在地上,望着咽喉被锁、满面紫红的小春,说不出一句话来。
牧怀山阴笑起来,不再多言,运功在掌便要取了小春性命。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人大喝:“拳仙前辈,手下留情!”
众人侧目,回头只见一行三骑驰风而来,黑色的马匹神采出众,一看就不是凡品,那马上的人自然也不是俗人。不多时,骏马驶近,打头一骑乃是一男一女两人共乘。坐在前头的女子纱巾蒙面,众人在灵雀大会上已经打过照面,乃是天地盟盟主陆源冲之妻,后头的男子自然便是“逍遥王”陆源冲本人。
刚才喊话的,正是陆源冲。众人认出他来,心中都是疑惑,纷纷猜想天地盟盘踞西南六省,江湖上的闲事一向不愿插手,今日盟主带头慌张赶来,到底为了什么?
众人还未想清楚答案,三匹黑马已然停下,陆源冲、碧心后面,乃是青蓑、黄箬两人。四人下得马来,直奔牧怀山和小春所站的地方奔去,走在最前头的乃是纱巾蒙面的碧心,陆源冲在后头跟得甚紧。
“拳仙前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你是何人,为何要替这小子求情?”牧怀山冷喝道。
陆源冲连忙介绍身份,对于来意却是支支吾吾,叫众人越发摸不着头脑。牧怀山很是恼怒:“我管你什么天地盟,今日叶小春这厮,我是非杀不可,谁来也不管用!”
话音落地,又是扬拳要杀。
“牧大哥,不要!”一声尖呼蓦然响起。
牧怀山浑身一震,但见那女子突然跪下,喊声十分凄厉。女子纱巾蒙面,瞧不清楚相貌,但那双眼睛早已泪如泉涌,叫牧怀山瞧来只觉得似曾相识。
“你叫我什么?”牧怀山震惊。
“牧……牧大哥!”
牧怀山愈加惊骇,相隔数十年的故人面孔在脑海中依次飞过,细数下来,这世间如此称呼他的,竟只有二三人。眼前此人,眉眼如此熟悉,却叫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你……你是谁?”
碧心忍了忍泪,终于揭开面纱,露出真实面容来。
“碧心?你……没死,你还活着!”牧怀山怔了半响,才叫出她的名字,脸上是无比的喜悦。
碧心跪在地上没有答话,只是痛哭。神剑山庄灭门惨案的真相,除了小春以外几乎无人知情,牧怀山等人到现在还以为,她这位裴家二少奶奶只是个性情温和的二少奶奶,当年惨案发生后,她亦是无辜受害。
而面对牧怀山的欣喜,碧心却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没有脸面对当年的故人。而这,也是她摆脱千丈崖控制后,多年避世隐居的原因。若是有可能,她宁愿这个秘密一直守下去,可现在为了救儿子,她必须站出来。
“二弟妹,这些年你上哪儿去了?十九年前的中秋之夜,神剑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脱险的?还有,你为何要替这小贼求情,你可知他……”牧怀山心中有千般疑问。
碧心只是大哭,连连摇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牧大哥,你不能杀他,他是我……是我和二郎的孩子!”
牧怀山浑身一震,几乎说不出话来,而同样震惊的,还有恰恰跪在碧心身旁的叶钧。
牧怀山对神剑山庄的连连追问,对这女子的一声“二弟妹”,便已叫他锁定了碧心的身份。他心中惊慌,已似天崩地裂,再到碧心说小春是他的亲生儿子,越发惊得头脑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他……他是凤钧的孩子?”牧怀山不敢置信,扼在小春脖子下的猛爪顿时一松。
碧心点了点头,泪水更加汹涌。
“你个贱人,给我滚开,我不需要你为我求情!我不是,我早就说了,我不是!”小春怒吼起来。
碧心哭道:“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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