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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侠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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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了客栈,孟九歌一心只在酒上,柳云心想:“今日乃是中秋佳节,我虽不能与父亲母亲一起过,但这老前辈对我和父亲都有大恩,此刻在这异乡小城与他共度佳节,倒也甚是欢喜。”当下要了四凉六热十个大碗,并干果、鲜果各两碟,阔绰手笔倒是吓了那小二一跳。
因是中秋,客栈里没有几个客人,酒菜倒也上得极快。不多时,十几个大碗并两大坛陈年佳酿已摆了上来。柳云本打算说些感激的话,还没开口,那孟九歌却早已抄起坛子,咕嘟咕嘟牛饮起来。
片刻功夫,一坛烈酒已下了肚。孟九歌并不停歇,又抄起另一坛酒,不由分说便往肚子里灌,不多时便也见了底。
“小二,拿酒!”
柳云见他兴致如此之高,忙问:“前辈,一向看你喝酒总是不满意,现在喝得这般畅快,可是这酒合你的心意?”
孟九歌并不说话,垂头绷脸,神情颇为不善。
酒很快又端了上来,孟九歌二话不说,又是抄起酒坛,喉头滚动,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两坛酒又下了肚。
“小二,再拿酒!”
“且慢!”说话的乃是柳云。
孟九歌大惊,脸色甚是不悦,喝道:“你做什么?”
柳云担忧道:“晚辈知道前辈海量,可是前辈酒量再大,肚子也只和常人一般大小。照前辈这么个喝法,岂不是要把肚子都撑破吗?”
这孟九歌虽然行状疯癫,但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然而此刻不知何故,柳云好言相劝,他却只是不理,执意吩咐小二拿酒。不多时两坛酒拿上来,孟九歌又是二话不说仰头猛灌,两坛酒很快就见了底。
“前辈若是思念家人,那青稞酒什么时候去寻都行,咱们即刻掉头回去,又何必这般借酒消愁呢……”
柳云甚是着急,断定孟九歌种种反常只因中秋佳节,别人都是一家团圆,只有他孑然一身,不免触景生情、心怀感伤,是以如此劝道。
不想话音未落,那孟九歌已是豹眼环睁怒瞪过来,吓得柳云呼吸一顿。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柳云脸上,而那孟九歌却似是手也未抬。
“畜生,谁要你多嘴!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拿酒来,拿酒来……”
孟九歌已近癫狂,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浑然一只穷凶极恶的猎豹一般。
那小二如何敢答应,瑟缩在远处道:“客官,对……对不住……因为今天是中秋,小店的酒前几日便卖出去许多,剩下的全叫客官喝了,再也没有了……”
“混账,混账!”孟九歌更是大怒,竟猛然抄起一个酒坛朝那小二砸去。
“啪!”
一声巨响传开,陶片乒铃乓啷碎了一地,那店小二毫发未损,抬起头才发现已有一身白衣拦在了身前。
柳云不知何时闯了过来,目光坚毅、纹丝不动,嘴角却渗出丝丝血迹。
“你……”孟九歌大惊,不知从何而来的暴怒消散了许多,脸上神情一时有些恓惶。
“前辈心中有苦,晚辈本不该多嘴相劝。只是这小二本无罪过,前辈若想撒气,尽管往柳云身上来。横竖我也欠前辈的人情,只要前辈心里能好受些,要打要杀,我都绝无二话!”
那孟九歌听得一怔,俄而竟颓然坐下,望着窗外的圆月,脸上竟有两行凄怆的清泪流了下来。
那小二早连滚带爬跑了,柳云还跪着不动,嘴角的血迹更加鲜艳起来。
“你过来!”孟九歌轻道。
柳云依言起身,只觉得胸口大痛,却咬牙忍住了。那孟九歌不待说话,运功在他胸口按了按,柳云只觉得一股暖流涌进了心田,说不出的舒服。不多时,心口剧痛便已全然消散,只觉得比平时更有精神了。
“前辈为我运功疗伤,柳云可又欠了您一个人情了。”
那孟九歌淡然一笑:“你这小子,人长得颇俊,脑袋却蠢得紧。你这伤就是我打的,我替你疗伤也是应该。何况若不是你挺身相救,那小二半点武艺没有,挨了我这一下岂不要登时毙命?那便是老酒鬼的大过了。多亏你有这副赤子心肠,舍命挡在他前面,真是救了他也救了我。如此一来,老酒鬼倒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柳云笑道:“这本是应该的,前辈切莫要放在心上。”
“混账!”孟九歌又是怒喝,“老酒鬼向来恩怨分明,岂能占你的便宜!”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柳云连忙解释。
“罢了罢了。横竖你欠我两个人情,如今你还了一个,还剩一个,待陪我到了西域,找到那青稞美酒,你便回家去吧。”
柳云从未把这些人情官司放在心上,待要表明诚意,又怕老鬼觉得不敬,便赶紧闭上了嘴。
斟酌半天,柳云道:“前辈方才那样不快,可是思念家人?”
孟九歌一愣,苦笑起来:“家人?老酒鬼孑然一身,哪还有什么家人!”
柳云见他头发花白,只怕父母双亲都不在了,不禁觉得有些凄凉,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孟九歌却道:“二十多年了,老鬼的中秋佳节都是一个人过的,如今与你这小木鱼有缘,我且说个故事给你听。如何?”
“晚辈洗耳恭听!”
孟九歌走到窗边,呆呆地望着月亮,淡淡地开口。
“我出生于安徽青阳县埂头村,十二岁时,一伙劫匪暗夜闯入村中,将我父母族人全部杀害。我因被父母藏进牛棚才幸免于难。几天后,师父孤云上人路过村子,将我带回了他的隐居之地,自此开始了我长达十余年的深山习武生活。
“师父有一义女,乃是他两年前山下所拾,取名萍姑。萍姑比我小了整整十岁,但自小与我十分投契,二人相伴一起长大。在我二十七岁生日那天,师父考教武艺,与我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却输给我半招。师父本是七重阁第二层之威名,经此一役,他自知我在江湖上难有敌手,便让我下山报仇。
“那一年萍姑十七岁,而师父已是古稀之年,身体早已大不如前。他心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怕萍姑今后无依无靠,便做主为我们定下婚约,让我报仇之后回来与萍姑完婚。我与萍姑本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况且师父对我恩同再造,他老人家的意思,我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只是上山十五年,我醉心学武,哪懂什么男欢女爱,这一许诺,也就为一生的苦痛埋下了祸根。
“下山后,我很快打听到当年那伙劫匪的踪迹,半月内闯入贼窟,便将当年屠杀父母族人的凶手杀了个干干净净。大仇得报,我心中却没有半分愉悦,有的只是说不尽的悲伤。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山脚下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卧房中。正是摸不着头脑,只见一个女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热粥,温热的白气遮住了她秀丽的面容。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她叫董方漪,是我这一生见过最美的女子。方漪是一家药铺的掌柜,昨天本是和伙计一起上山采药,回来时见我一个人醉倒在路边,怕我被野兽侵袭,就将我带了回来。我感激方漪的善心,自作主张留在药铺中帮忙。后来我知道,方漪本是苏州医药世家之女,原先也曾嫁得如意郎君,只是婚后不久,丈夫便得了一场恶疾去世。婆家将她视作克星赶出了门,父母以她为耻,没多久便都气得撒手人寰。
“经历种种变故,方漪在苏州恶了名声,每日遭受流言蜚语。方漪也算是个坚强的女子,不忍自此断送一生,便卖掉家产来到青阳县,靠着家传的手艺开了家药铺,一个人艰难地讨生活。
“我为方漪的遭遇感到不公,也为她的坚强而动容,更为她的善心而彻底沉沦。我浑然不顾与萍姑的婚约,像中了邪一样执意留下来,一待便是整整三年。这三年时间,我与方漪相互扶持,她本是受过苦楚之人,本不易再交付真心,却在我三年的努力下融化了心中冰雪,对我许下终生。可是这时,萍姑却下山来到青阳县,找到了我。
“萍姑告诉我,师父已于年前驾鹤西游,临终前还念念不忘我们的婚事。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他骤然离世给了我致命的打击,我不饮不食三日,最终决定回去与萍姑成婚,完成师父的遗愿。方漪知道此事后,什么也没说,默默地为我收拾行李。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敢和她说话,这一别,就是永恒。
“与萍姑成婚后,我始终忘不了方漪,便每日以练武来麻痹自己。萍姑被我冷落,忧思不绝,竟渐渐染上重症,没几年便撒手人寰。萍姑的死给了我致命的打击,那时我才明白过来,萍姑已然被我辜负,我不能再辜负另一个人。我赶紧下山来到青阳县寻找方漪,可是当年的药铺早已物是人非。经过打听才知,当年我走的时候,方漪已怀有身孕,她一个女人未婚生子,怎能被世风所容?后来有好事者将她在苏州的遭遇传扬开来,更让她遭受万人唾骂,不过两年便郁郁而终……”
客栈外,绚丽的烟花仍旧传响不绝,街市上的热闹也半点未歇。客栈内却分外冷清,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
“孩子呢,孩子去哪儿了?”柳云突然问道。
酒鬼闻言,凄怆地摇了摇头。
“三十余载,音信全无……”话音未散,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本章完)
………………………………
第59章 059。红鹤药坊
柳云第二天醒来时,酒鬼孟九歌已经消失不见了,在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道:
陈年往事积压,老鬼心头郁郁,难得你小小年纪却也听得耐心,叫老鬼一番倾吐之下心中甚是舒畅。如此一来,可与老鬼救你父亲脱险的人情相抵,我二人便互不相欠。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
柳云读罢,对这孟九歌“亲兄弟明算账”的处世方法哭笑不得,回想昨夜听到的故事,心头又颇有感慨。
柳云心道:“孟前辈当年一念之差,却接连辜负两位深情女子,也是造化弄人。这三十多年,前辈都活在自责悔恨当中,要不然也不会每天借酒消愁。只是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怕他内心悲苦无法排解,久而久之,便生出这种什么都要两清的古怪思维,不欠别人,也不许别人欠自己。”
这么想来,不由叹息连连。
吃过早饭,柳云踏上返回南京的路途。眼下只有他一个人赶路,比起来时的匆匆忙忙,眼下倒是多了几分随意,一路上游览名山大川,好不惬意。
这一天到了巫山脚下,柳看见绵延山色,秀丽风光,不由想起唐代诗人元稹所作“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句。
想他长到十八岁,虽然英俊潇洒,风采翩翩,却因为心思单纯,至今仍然情窦未开。如今到了这缠绵缱绻的山色之中,不由想起孟九歌的伤怀往事,竟也心中隐隐作痛,不知道因为什么。
正心情沉重,一个邪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畜生,一个人在此垂头丧气,难不成是那老酒鬼死了不成?”
柳云大惊,回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你道来的是谁?正是被他伤了胳膊的沈郎幽,千丈崖十三王之一的“松江王”是也。
“是你!”
沈郎幽阴笑起来:“看你这么害怕,我要猜得不错,那老酒鬼多半是抛下你自己跑了,对不对?”
柳云怒道:“谁害怕了!淫贼,你在这里干嘛?”
“干嘛?当然是找你报仇了!”
“报仇?你这人真奇怪,我跟你有什么仇?要不是你欺负人家姑娘家,我也不会和你打架,要说我打伤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
这柳云想事情也是简单,哪知道这世上之人,善有真善,恶有真恶,全没有什么道理。就好比沈郎幽为难孟采星、荀筝意二人,在柳云看来是胡搅蛮缠、为非作歹,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可在沈郎幽看来,不过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哪有什么错处。
沈郎幽大怒道:“你有能耐打伤我?你不过是仗着有老酒鬼撑腰罢了,真是大言不惭!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说完,已是一脸阴鸷,收起扇子就要出招,却又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阴笑道:“小子,你怕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即便打不过你,我也不会轻易认输,你只管出招吧。”
“没劲没劲!这种不知死活的人,本王没杀一百个也杀了八十个,实在没劲。不过你嘛……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放你离开。”
柳云脸色一沉,只道邪魔外道定不会有什么合理的要求,当下便要拒绝。转念一想,或许他只是想要自己替他跑腿办事,只要不违背江湖侠义,也并非不可以答应。
“你说来听听,不过话可说好了,你要叫我帮你杀人,那可想也别想。”
“想多了!要杀人我自己能动手,我都杀不了,交给你你也办不到。”
“那你要我做什么?难不难?”
“不难不难,你只要当着我的面大喊三声:‘沈公子英俊潇洒,天下第一,柳云给你提鞋不配’,我即刻便放了你。”
柳云听得咋舌:“你费尽心思寻我,就为了让我承认你生得比我俊?”
“是又如何?”
“你这人真是奇怪。即便我按你说的,把那句话喊了三遍,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沈郎幽怒道:“有没有好处,不用你说!我只问你,你喊不喊?”
柳云心中计较起来。他自知长相也还过得去,却从未真正放在心上,现在遇上这么一件蹊跷诡异的事,真不知该怎么办好。如果叫他承认自己长得丑,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心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随意轻薄自己,岂不是将父母生养的恩情也一股脑全忘了?
这么想来,柳云心中紧张,怒道:“你这奸贼,别在这胡搅蛮缠。有本事咱们打上一场,我偏不信一定会输给你!”
那沈郎幽又是惊又是怒,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小子,你既然一心寻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铁扇无情了!”话音落地,沈郎幽点足出扇,顷刻间便杀到了柳云身前。
柳云大惊,连忙后退避开,同时抽出铁剑挥击相对。沈郎幽的扇子已由上次的纸扇换成了一把铁扇,与柳云的铁剑打得火星四溅。
柳云避开一招,趁着自己在上,沈郎幽在下,趁势舞出一招“疾风厉柳”,乃是柳川音所创“飞花柳叶剑法”中的招式,剑尖挑出阵阵疾风朝沈郎幽胸口刺去,甚是凌厉凶险。
那沈郎幽见状,略有惊奇,冷笑一声却猛然仰倒在地,趁势两条腿横出,对着柳云的下盘一顿乱踢。如此凌厉的脚法,叫柳云不知如何应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连忙使出轻功往山上飞去。
沈郎幽见他这般狼狈,哈哈大笑,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这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内力武功却远远在柳云之上,不多时就将他拦在了身后,又是一番恶斗。柳云一面应敌,一面飞奔,好在身姿也不俗,好几次眼睁睁就要落败,却被他脱身出来。
二人就这么一边打一边追,走走停停,不多时已到了巫山顶上,云雾缭绕好像仙境一般,一时间谁也看不见谁。柳云十分恐慌,朝着一个方向发足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累得精疲力竭,想要坐下歇息片刻。
这时只听沈郎幽笑道:“小畜生,怎么不跑了?”
柳云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掌,当下吃痛不已。不待他站稳身子,沈郎幽又是凌空跃起,一记窝心脚踢了过来。柳云本已力竭,现在更是毫无招架之力,被打得连连后退,不多时只觉得身上重心一沉。
身后云雾拨开,原来二人已站在了一个悬崖边上,柳云一只脚踩空,人便急急往下坠去!
“啊――”
柳云吓得七魄全出,大喊起来。然而未及整个身子跌落,一只手已被人拉住――竟是沈郎幽伸出援手。
“你……”
柳云话不待说完,沈郎幽大笑起来:“说,你生得丑,本王生得最俊!你要是不说,本王现在就放手,让你小子摔个粉身碎骨!”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如你愿的!”柳云气愤道。
“你……”
沈郎幽万万料不到,柳云的骨头这般硬,当下气得满脸通红。此时,柳云已闭上了眼睛,一心慷慨赴死,可等了好半天,沈郎幽却始终没有松手。
正当他疑惑之时,只觉得被人一拉,已回到了悬崖上!
“你……”柳云大惊!
“没劲没劲,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是个硬骨头,真是要把我气死。我实在恨你恨得牙痒痒,可要说杀了你,也真是不怎么有趣。”
这话却叫柳云吃惊,将沈郎幽上下打量,竟也觉得没那么可恶了。
“不过这口气本王怎么也咽不下。我八岁学艺,不到二十就已经出师了,如此人才,只怕整个江湖也没有几个。就别说学武,琴棋书画我也无一不精,可如今……”
“你说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论文论武,本王都高过你,唯独相貌上……比你差!落在江湖中人眼中,别人只看你了,谁还瞧得见我!”
柳云奇道:“你这话好没道理!你也说了是江湖中人,自然以武功人品论高低,又怎会只瞧长相!况且,你生得风度翩翩,潇洒倜傥,只比我高,不比我低,何必妄自菲薄……”
沈郎幽听见这番话,顿时两眼放出精光,连忙道:“果真?你果真这么想,觉得我生得比你俊?”
柳云半点也不能体会沈郎幽的惊诧。在他看来,面貌不过一副皮囊,本无所谓美丑,只有人心善恶才值得品评。此前,沈郎幽重伤贺见山,为难孟采星、荀筝意二人,柳云只觉得他是个卑鄙小人,自是宁死不屈。可方才自己险些殒命,他又伸出援手,没有落井下石,竟叫柳云生出几分敬意,再看他的面貌,也觉得风姿清隽起来。
柳云道:“我这么说了,自然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在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为何非要与峨嵋派的孟师姐过不去?”
沈郎幽大喜之下,也懒得和他争论。这时,一阵激烈的铿锵声忽然作响,二人皆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一个暴怒的声音道:
“两个缩头乌龟,既起了贼心来抢孤鸿剑,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怕我瞧出你们的身份,损了你们的大侠威风吗?”
(本章完)
………………………………
第60章 060。两情相悦
听见“孤鸿剑”三个字,沈郎幽和柳云对视一眼,神情都凝重了起来。这时打斗声越来越近,沈郎幽怕被人发现踪迹,四下探看一番,拉着柳云在一个半人高的巨大石壁后躲了起来。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太阳升得老高,山间的雾气慢慢消散开来。两人从石壁后探出脑袋,只见悬崖边上,两个蒙面黑衣人和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打得难解难分,两柄铁剑对一柄闪着幽幽蓝光的宽剑――正是孤鸿剑。
那中年汉子一身古怪衣着,不像中土人士,武功却着实不俗,比那两个人要高出许多,只是以一敌二也不免有些吃力。
“这人是谁,武功这么厉害,我却从来没见过?”柳云小声道。
沈郎幽不屑地笑了笑:“这就叫厉害?你也是跟老酒鬼在一块待过的人,眼界怎么这么浅?”
柳云认真道:“他的武功远远高过我,我觉得他厉害,怎么不行?”
沈郎幽听得直翻白眼,懒得跟他多费唇舌。
这时,只听这中年汉子又是怒喝开来:“你二人武功不俗,不在高手殿,也必在好汉楼上,也算得上英雄人物,却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来?敢做而不敢当,真叫我赫连坞瞧不上!”
柳云一惊:“他是赫连坞?青海蛟帮帮主,赫连坞?”
“小子,你才看出来啊!”
“你早看出来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人武功远在那两个蒙面人之上,手上又有孤鸿剑,本是进可攻退可守,即便以一敌二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你瞧他出剑的手势生疏,显然不是惯常用剑之人,再瞧他左手拳头紧攥,在出剑的空隙频频打出。这拳法狠、准、辣、蛮,显然造诣不浅。纵观整个江湖,也只有排在高手殿第十一位,使的一手奔雷拳的蛟帮掌门,赫连坞了。”
柳云听得赞叹不已,半天道:“赫连坞武功排在高手殿第十一位,我爹爹前些年也败在他手上,高手殿排名落在他后头。他有孤鸿剑在手,那两个蒙面人却能保持不败,看来也是高手!”
“高手?你也太高看他们了!不过是好汉楼前五而已,武功勉强过得去罢了!”
“好汉楼前五?这么说,你也瞧出来他们的身份了?”
沈郎幽不屑道:“他们又不是什么绝世高手,被我瞧出来,有何难?”
柳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道:“若我记得不错,好汉楼前五,有武当派杜陵道长,崆峒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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