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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侠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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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本来兴致勃勃,只当双膝重愈有望,可是这么一篇看下来才知道,十二条经脉贯通之法,由外至内,由副到主,皆是极难的瓶颈。便那任督两条主脉来说,若想贯通,需得先花费数十年的时间将十条副经打通,再运以…………,才有可能将两条主脉贯通运行。如此功夫、机缘,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更莫说柳云功夫底子浅,眼下又身受重伤,便更加不可能做到。
看到此处,柳云升起的一丝希望不由又冷却了下来,十分沮丧。
月桐看在眼里,自是十分心痛。
柳云见状,只道她为自己担心,十分过意不去,忙道:“月儿,你不必为我担心。本身我也对痊愈之事不抱希望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云郎胡说!”月桐十分难过,眼眶竟红了,“不管云郎什么样,月儿都喜欢。”
这月桐自幼长于山谷,莫说十年来不受世俗教条约束,便是幼时有薛神医教导,也是百般宠爱,对世间禁令便是一概不知。眼下,她将一番心意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柳云却听得一怔,很快满心欢喜地将她的双手握于掌中,眼中尽是怜爱。
“月儿,你能这样说,我甚是感激。”柳云说着,却叹了一口气,“只是你这样好,而我却……实在叫我觉得配不上你。”
“胡说!”
“月儿,我实在喜欢你喜欢得紧。只是……”柳云又叹了一口气,忽而想起什么,忙将月桐的双手紧握,“月儿,若以金针刺穴,能将体内十二条经脉全部贯通吗?”
“啊?”月桐一怔,忙道,“不行不行!”
“可是,你那日不是帮我贯通了外副五经吗?”
“外副五经是十二经脉里最基础的五经,只需金针**三寸,才可贯通,却也只有一盏茶之久。爷爷说过,到内副五经,金针**五寸,到任督两条主脉,金针**七寸。那****以金针**三寸,助你疗伤,已是危险至今,再要入七寸贯通任督二脉,稍有不慎便会伤及人体,轻则瘫痪,重则……总之,这法子万万不行的。”
月桐越说越急,叫人看得十分不忍。
然而柳云听得明白,这法子虽然有危险,却也并非不能成功。最终,柳云咬了咬牙,道:
“月儿,我想试一试!”
(本章完)
………………………………
第65章 065。别有洞天
人体经脉穴道本是一体。经脉藏于体内,贯通全身之气;穴道露于体外,遍布十二主经脉之上,主宰经脉之气运行。若说最常见体现二者关系的,便是点穴之法。
譬如任督二脉,任脉穴位于人体****上方,督脉穴则位于头顶,由此连接人体正中的两条主脉。说是两条,其实是一条而已,不过一条自上向下运行,一条则自下向上。主脉之上,共有三十处穴道,每一处穴道点中皆可阻止经脉运行,而点穴的力度,不同位置的穴道,又能引发不同的反应,如半身不动、浑身发麻、不动能言、不动不言,等等。
同理,外副五经遍布双足、双手、头颅五体,穴道又遍布经脉其上,点中不同穴道,则可使五体气血运行不畅,轻则四肢僵硬,重则心神恍惚,不可小觑。
由于点穴功夫要让人洞悉穴道、经脉的奥秘,而如今江湖之中,大多数人只认识穴道,对经脉则一窍不通,以为人体有奇经无数,而主脉有八条,就是江湖中人常说的“奇经八脉”。其实这种说法实在大错特错。对经脉认识不全,自然点穴功夫也到不了家,因此,江湖好汉数十万人,点穴却多是只叫人不能走、不能动、不能说话而已。
正所谓“一物两极”,什么事情都有两面。穴道的奥秘,可使人轻轻一按,就能限制住一言一行,若是点穴功夫真到了火候,甚至能控制人的思想,实在可怕。可是穴道生于全身,并非只是受制于人的短处,若用得好,不但可以助人解毒疗伤,更可以通经脉、贯真气,达到武学至高至境。
当然,若光凭自身摸索,要想全身十二条主经脉全部贯通,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若有外力相助,情况就大不同了。
比如,金针刺穴。
柳云之所以被断定不可能再站起来,乃是膝盖处的筋韧被生生磨断。本来,在月桐调制的“断骨生肌膏”的帮助下可以重新长出筋韧,可是一个不曾意料到的意外,叫双膝的筋骨、韧带气血阻隔,再无法贯通,光凭药效催促筋韧生长,已是做不到。
可要是施以金针刺穴,在短时间内打通十二条主经脉,再辅以《十二少阳经》上提到的周天运行法门,打坐运功,以通身之气自任督两条主脉,分别至内五副经,外五副经,再回到两条主脉。如此来回八十一个周天,打通筋韧阻隔断口,以气通血,催促筋韧生长,伤口复原便是十分有可能的事。
只是法子虽有,却是极其危险。月桐担心的,是刺穴力道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经脉受损,后果可想而知。可除此之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真气周天运行极缓,一个周天运行需要半个时辰,八十一个周天运行下来,便需要将近四日的时间。而金针刺**道,最多只能维持一盏茶的功夫,过时不拔针,人就会全身发麻,进而血脉凝滞,气息停止,这些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要真的四天不拔针,即便是绝世高手,只怕也早就死透了。
想到这一点,月桐万万不肯同意柳云的要求。
可是既然知道了有法子可以治好双腿,让柳云怎么肯轻易放过。他将那《十二少阳经》翻了数遍,总算找到了解决的法门。
《十二少阳经》第七篇是疗伤篇,篇中记载,贯通经脉疗伤的法门,是以真气运行帮助筋骨血肉增长,这么一来,运气自然不需要那么完整,只要以任督两条主脉连接伤口处的副经即可。也就是说,柳云伤在双膝,只需贯通任督两条主脉和双足两条副经,再进行周天运行的方法,便可达到作用。
这样一来,一个周天运行的时间大大缩短,而治疗过程也不再需要整整八十一个周天,只需十六个周天即可。如此,金针刺穴一个时辰,就可完成整套疗伤的过程。
可即便如此,还是非常危险。月桐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可柳云却像在黑暗的枯井里摸到了一根绳子,无论如何也要向上爬一爬。这二人早已深情两系,月桐又怎么看得过他这般苦苦挣扎,最终拗不过,决定帮他一试。
任督两条主脉在上半身,双足两条副经再下半身,若要金针刺穴,自然不能有一丝衣物在身上。月桐饶是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女,此时也害羞起来,而柳云一向心地纯善,心思正直,眼下又怎么厚得下脸皮,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之前心志坚定,这时却打起了退堂鼓。
“云郎,你若后悔了,我便不施针了。”月桐见他心生犹疑,只当他是心生了害怕。
柳云怎么好意思说出心里的顾忌,不由得脸色臊红,再看月桐,只见她纯真的面色下满是担忧,叫人心生怜爱。柳云心中悸动,不自觉伸出手去,要将月桐的手紧紧握住,不想才碰到指尖,月桐就惊吓得缩回了手,痛叫了一声:
“呀……”
柳云忙道:“怎么了?”
月桐不说话了。她哪是会掩饰的人,神思不定,显然有事瞒着。
柳云心中有了些怀疑,忙将她的手小心翼翼托过来,一看之下,端的是触目惊心,一条手臂上密密麻麻竟全是针眼。
“你这是……”
“我……我……我怕把你扎痛了,就自己先试了试……”
柳云闻言,只觉得头顶响过了几道闷雷,两汪热泪已盈在了眼眶。
“月儿,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你却我这样好,真叫我……”
柳云说着,已是哽咽,那月桐却甚是不解。
“云郎,你怎么了?”
“月儿,是我不该,没有早些遇上你,害你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山谷中过了十年。你若不嫌弃我,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月桐一怔,随而灿然一笑。
“好啊,只要能和云郎在一处,都好!”
柳云心知,月桐并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心想,不明白也不重要,只要自己倾尽一生,爱护她陪伴她,不叫她受一丝苦楚,也就是了。
如此想来,治愈双腿的心愿更加强烈,当下却也将礼数教条全部抛开,除去浑身衣物,躺了下来。
“月儿,你施针吧!”柳云喊着,心中却道:“月儿,待我好了,便娶你为妻,生生世世照顾你。”
月桐自然不知他脑中有这个想法,只是担忧。
“云郎,你要是任何不适,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我知道了,月儿。你施针吧!”
月桐深呼一口气,捻起一根金针,轻轻刺入柳云头顶的督脉穴。
“**三分!”
柳云眉心微骤:“继续!”
月桐继续往下:“**五分!”
钻心的疼痛开始在全身弥漫开来,柳云咬紧牙关,浑身一动也不动。
“继续!”
月桐心有不忍,却又不能停下,便硬着头皮将金针继续刺入。
“七分……”
不等月桐的话说完,柳云已是浑身战栗起来。
“啊……”
柳云大喊起来,睁开眼,双目已被骤起的血丝布满,甚是恐怖。
“云郎,你怎么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月桐害怕起来,不住地叫着,眼泪已聚在了眼眶。然而叫了片刻,柳云却始终没有动静,只见他大口呼吸着,眼底的血丝却慢慢散去,恢复了平静。
“月儿,我没事,你继续吧!”
“云郎,我们停下吧,我怕……”
柳云按了按她的手背:“月儿,没事的。我按照经书上的方法调整了一下内息,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你继续施针吧!”
“真的没事吗?”
柳云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月桐这才放下心来,从上往下,依次下针。
挺过了刚开始的难关,后面的进程便顺利了很多。不多一会儿,任督二脉并双足两条副经,整整八十一处穴道全部刺入七寸金针。到最后一根金针刺入,柳云的忍受力已到达极限,连忙按照《十二少阳经》上的周天运气之法,凝神聚气于丹田之处,由主脉,至副经,一个周天接一个周天地运行,不知不觉已是浑身大汗淋漓。
运行到第八个周天的时候,恰好半个时辰过去了。刺入体内的金针阻隔血气运行,此时已到达极限,在血流的不断冲击之下,金针不断晃动,叫柳云周身真气也颠簸震颤起来。
“逆子,坏我好事!逆子,坏我好事!”意识中一个声音大喊。
柳云陷入晕厥状态,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秋风剑法”舞起阵阵秋风。
“秋风起……”
“爹爹好厉害,教我好不好?”
“云儿乖,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一些再学,好不好?”
“不好不好,爹爹,我现在就要学!”
“好吧,那云儿看好了,爹爹现在就教给你……”
江南水乡里,一个青衫男子舞着利落的剑花,一个粉面小童立于一旁,拍掌大叫不住。
“云郎,云郎,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声声哭喊传入柳云耳中,将那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冲得粉碎。
“月儿……”柳云虚弱地喊着。
“云郎,你怎么了,我替你除针吧!”
“别……”
柳云大喊,由着涔涔热汗从身体里喷发出来。半个时辰总算过去,月桐等得焦心,柳云却早没了动静。
“云郎,你还好吗……”
月桐轻喊一声,手掌颤抖着摩挲在柳云脸上。感受到她指尖的丝丝凉意,柳云睁开眼,苍白的嘴角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月儿……”
只说了两个字,柳云便两眼一阖,昏了过去。
(本章完)
………………………………
第66章 066。小春遇险
在床上休养了几天,柳云已能在月桐的搀扶下下地行走,不过半月,他的体力便恢复如常,不仅如此,得益于一个时辰的经脉贯通,以及连日来月桐用各色滋补伤药的调理,柳云的内力比之前增进了一倍有余,如今施展剑法,身形变幻更加迅速,也算是因祸得福。
山谷远离尘世,日子过得悠闲恬淡。
二人平常一起种蔬菜、挖草药,闲来时,柳云教月桐练习书法,识一些生僻字,月桐则教他一些粗浅的伤药之理,琴瑟和谐,叫人羡慕。
这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一到夜间,柳云进入梦境,却总是梦到那黑衣人化作父亲柳川音的面容,以鬼厉一般的狂笑,将自己打落山崖之下。
不但如此,这几日噩梦之中,又总是燃起一场熊熊烈火。男女老少在这烈火之中哀嚎、痛哭,然后凄惨死去。
这接连噩梦穿插交织,叫柳云夜夜不得安寝,惊醒过来,便是一身热汗。这日晚间,柳云又从睡梦中惊醒,却见月桐坐在床前。
“云郎,你又作噩梦了?”月桐一脸忧虑,拿帕子替柳云擦汗。
“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梦见一场大火,好多人被大火活活烧死。可是那被火少的地方,和火里的人,我却一个也不认得,或者说是看也看不清楚。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可这个奇怪的梦却总是出现。”柳云说着,喝了月桐递过来的水,情绪平复了许多。“月儿,你怎么过来了?”
“听见你在梦里喊‘爹,爹’,我就过来了!你想你爹娘了吗?”
柳云心思一沉:“不是想他们,只是心里有一个疑团,不弄明白,我怕我这一生都不会安宁!”
月桐脸色一暗,没有说话。
柳云忙笑道:“月儿乖,云郎说过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定然不会舍弃你独自走出这山谷去的。再说了,即便我想出去,这唯一的出口已经堵死了,我也出不去了。”
月桐听罢,将头依偎在柳云怀中。柳云只道骤然说起离别之事,叫她徒添伤感,忙不住地安慰她。月桐却突然开口问道:
“若是你出去了,还会再回来吗?”
“嗯?”
“云郎,你若出谷了,还会再回来找我吗?”
柳云笑道:“若能出谷,我自然会带你一起出去,到时候求爹爹娘亲做主,我光明正大娶你过门,岂不是好?”
这话听来,月桐却并未表露欣喜,柳云不知何故,也没作深究。
第二日一早,二人吃过早饭,月桐便说要带柳云去一个地方。柳云只当是要去挖草药,也并未多心,跟着月桐出门一径往南,到了薛神医墓穴所在后,乃是刀削一般的山刃阻隔眼前。
柳云不知何意,月桐却将墓穴后的一丛灌木拨开,竟有一道只有半人高的极细裂缝显露出来,若是寻常,定然不会有人发现。
“这是……”柳云惊诧问道。
月桐并未回答,而是侧蹲下身子钻了进去。柳云见状,脑海中有了一个极大胆的意识,还未想明白,便也跟着钻了进去。
进得山洞,里面阔绰宽敞了许多,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月桐显然有备而来,用火石点燃了一束干草,便拉着柳云一路往里走。走了没多久,三个等人高的石洞显露眼前,月桐毫不犹豫,带着柳云往右侧那条洞中钻去。
又走了三盏茶的功夫,石洞到了尽头,显露眼前的又是三个与方才别无二致的洞口。月桐又带着往其中一个洞口走入。
就这样一个洞口连着一个洞口,弯弯绕绕已是一个时辰有余。柳云早已是头晕目眩,不知这山洞中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就在心思困乏之时,眼前却迎来一道微不可察的亮光。
“这是……出口?”柳云大惊道。
月桐没有说话,仍拉着柳云,往那光亮处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最后一个三叉洞口处,只见中间的洞口有极强的白光照射进来,左右两侧则是黑黢黢一片。此时不用多作猜疑,二人往那中间洞口走去,只觉光线越来越强。不多时,满面青翠展露眼前。
“我们……出来了?”柳云大惊,竟有些不敢相信。
月桐点了点头,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说着将手指往下一指。
柳云这才看见,二人所站的洞口乃是在半山腰上,洞外寸土皆无,往下是万丈深渊,往上又半点抓手之物也没有,根本是上上不得下下不得。
柳云正是懊恼,月桐却又指了指侧面。柳云望去,只见光滑的山面之上,与洞口齐平的地方,竟不知是天斧还是人工,一道极细的走廊一直往外通去。顺着这山路往远处瞧,乃是半山腰上的一条大路。若从外头往这边瞧,真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此处还有这么一个洞天福地。
外人进不来,里头的人也难出去。
那条山路说是路,其实只有半个脚掌宽,而山面上又半点抓手都没有,一个不慎,便是掉落山崖,摔个粉身碎骨。
“这条路是我当初为爷爷下葬的时候发现的,洞里岔路多,我走了多年,才总算走到这里。你要想出去,我可以助你。”
“助我?怎么助我?”
月桐机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罐子,罐子里有数十支黑色的短棒,有手指长短。拿火一烤,短棒散发出浓浓的药香,随之短棒一头融化,月桐将那粘稠处往石壁上一杵,短棒便直直地立在了上头。
“云郎,你来试一试,看能不能将这药棒拔下来?”
柳云见那木棒只有手指粗细,当是没有多大力道,不想一身气力使出来,却难撼动半分。柳云大喜:“你是说,叫我用这个当把手,扶着便可从这峭壁上走出去?”
月桐点了点头。
“这法子真是好极了,月儿真是聪明。既然现在有出路了,那月儿跟我一起出谷吧,好吗?”柳云十分欢喜,拉着月桐的手叫道。不想月桐却将双手抽回,一脸惊恐地摇头。
“怎么了,月儿。”柳云不解道,“你不愿意随我出去吗?”
月桐摇了摇头,脸色惶恐道:“爷爷说,外面坏,不让我出去。”
柳云这才反应过来,月桐既知道出口,又有出去的法子,若是真心想从这山谷中出去,只怕早已出去了,又何至于等到现在呢。想到此,柳云一颗沸热的心又冷却下来。
“罢了,月儿不出去,我也不出去了!”
“当真吗?”月桐有些诧异。
柳云笑了笑:“当真。云郎说了要陪着月儿的,怎会食言呢?”
“云郎真好!”月桐欢喜地叫了起来,整个人已扑到了柳云怀中。柳云不禁心神微荡,将她紧紧搂住,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可是……”月桐突然道,“你爹爹和娘亲……他们还等着你回去。”
柳云的脸色也暗淡下来,半天没有说话。
月桐见他为难,雀跃的心情又冷了下来。
“好啦好啦,云郎不发愁了。”月桐笑着,伸手捏了捏柳云的脸,“月儿不叫云郎为难。你既心里有疑团要解,便先去见你爹爹娘亲,把事情弄清楚再来找我。横竖这出入口只有你和我知道,旁人也进不来,我也不会出去,就在这里等你,好不好?”
“可是……留你一个人在此,总叫我心里不忍。”
月桐笑道:“我一个人在这谷中已经住了十年了,再多住十年二十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月桐说得云淡风轻,柳云听来,却是心中沉痛一击,对月桐更生怜爱不舍。然而他心中确有疑惑未解,即便不管那日将他打落山崖的,是不是爹爹本人,便是母亲生他养他,十几年来的恩情,又怎容得他就此销声匿迹。
想到此处,柳云下定决心。待回家看望父母后,便向他们禀明详情,再回这山谷之中伴月桐一生,也就不算辜负她。
“月儿,你放心,不出一个月,我必定回来找你。你且放宽心等着我,好不好?”
月桐虽有不舍,却还是笑道:“云郎,你去吧!”
分别在即,二人自然万分不舍。想这柳云落下山崖,本来是必死无疑,机缘巧合与月桐相遇,救回一条性命。而后,在这世外桃源的山谷之中,二人相知相爱,许下终身之约,琴瑟和鸣,郎才女貌,实在是天作之合。只是说到底,月桐是世外之人,柳云却还在尘世之中,二人相遇却也算不得合适。奈何情根已然深中,此时待要斩断,叫他们怎么舍得,当下紧紧相拥,到日暮西斜还未放开,眼泪不知已流了多少。
“云郎你去吧,天黑了瞧不清路,便出不去了。”
柳云听罢,只得再将月桐紧紧搂在怀中,只觉得这一刻不将她拥紧,下一刻就要永远失去她似的。待月桐再三催促,他才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那条艰险至极的出谷之路。
此地一别,归期一月。只是世事难料,谁知下一次相见已是何年,二人又分别是怎样的境遇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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