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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江湖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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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红雪听到司马台笑的回答也只是笑笑便不再追问,只是对身旁的蝶儿交代:“蝶儿,你便留下顾好近乡情馆。”蝶儿瞪了司马台笑一眼应下。
一路无话,以他们的脚程,不到半日便到了翠灵山山脚下。司马台笑放眼望去,好一座秀丽的奇峰峻山,临近顶峰处隐约看到云气缭绕间有建筑,想必那便是仙灵剑派。司马台笑三人不作停留,继续登顶。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多,大多数与会的人早已到达仙灵剑派,像袖红雪这样在三门会前一天才来的着实不多。
一行人来到大气磅礴的仙灵剑派山门处,被一名年轻弟子拦下。那名弟子看着从司马台笑身后慢慢走出的袖红雪,一时间竟是看得呆住了,直到袖红雪拿出执武令在那弟子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那弟子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袖馆主,馆主身旁的这两位是?”说着还朝司马台笑看了看。
“这位是本馆主的侍卫,这位是本馆主的琴童。”
那弟子有些尴尬的接过袖红雪手中的执武令,突然感到心神恍惚,噗通一声倒地不起,脸上还挂着贱笑,一脸作死的样。司马台笑摇摇头对袖红雪道:“人家不过是仰慕袖馆主天下第一的美貌,想多亲近几分而已,袖大馆主何必这样。”原来那弟子在接执武令的时候想趁机碰碰袖红雪的手,谁曾想还没得手就中了袖红雪的暗招。
袖红雪收起不快说道:“红雪哪有什么美貌,只怕有人只觉得红雪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丑八怪呢。”
司马台笑干咳了几声表示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源儿闻听袖红雪之言不满道:“姐姐最美了,才不是丑八怪!”
“源儿真乖。”
袖红雪三人进入仙灵剑派,又有弟子上前,带领三人前往会客厅,仙灵剑派之主一蓑烟雨任平生早已等候多时。
“袖馆主从不参与三门会,今次却赏脸光临。”
“任掌门是不欢迎本馆主喽?”
“岂敢,袖馆主能来,弊派蓬荜生辉。”
袖红雪兴致缺缺,似乎不愿多说,便施礼告退,任平生便命人将三人带到客房休息。
一路上,司马台笑感叹不愧是江湖大派,气派就是不一样,虽然他根本没见过其他门派的样子。
司马台笑正兴致勃勃的欣赏沿路风景,被对面来人撞了一下。司马台笑看着那人,嘿,又是熟人,正是那沙畏门少主沙通。沙通一脸嚣张,迎着司马台笑的目光看来。
司马台笑心中惊异,这还是那个沙通吗,虽然嚣张不减,但为何让人有一种心颤的感觉?司马台笑并非怕事之人,那种感觉一闪即逝,见沙通那一脸欠揍的样子,当下发作。司马台笑一脚迅速踢向沙通,沙通轻松避过。司马台笑有些意外,照理说以沙通那个脓包不可能躲得过去。沙通躲过司马台笑的这一脚后竟然反身出掌,司马台笑不料对方不仅躲过自己一招后还送自己一掌,遂连忙抬掌相抗,顿时被击退几步,同时掌心传来电击的灼热之感。司马台笑待要再战,这时被一个声音叫住:“少侠,犬子与在下刚发生了些争吵,故此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司马台笑闻言望去,正是沙漫天与仇恩明二人。那仇恩明仍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只是身上的冷漠与先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沙漫天虽然言辞有礼,却少了些平日里的亲和,反而更加有威严。司马台笑只觉这三人似乎改变了许多,虽然有些不解,但毕竟与这三人不熟,兴许是自己的错觉。
“无妨。”司马台笑答道。
“这位想必是袖馆主吧,小儿那日多有得罪,在下在此给袖馆主赔礼了。”沙漫天又对袖红雪拱手道歉。
“沙门主还是要好生教导令郎才好。”
“是是。”
“沙门主,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司马台笑感觉沙漫天三人透着些古怪,不愿多有交谈,于是便继续跟着领路弟子朝客房走去。
待司马台笑几人离开,仇恩明开口道:“大哥,那个叫司马台笑的好像有所察觉,而且那晚我与袖红雪相斗时便是此人躲在暗处观看,要不要我去结果了他。”
“无妨,先不要轻举妄动。”
来到客房,司马台笑仍在想着刚才的事,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
“哥哥,是不是在想刚才的三人,源儿总觉得他们变得不一样了。”经过几天的相处,司马台笑看着源儿就想起前世与父母一起死于车祸的年幼的弟弟,于是便让源儿叫自己哥哥。
司马台笑闻言道:“源儿你也觉得他们不一样了?”源儿点点头。
司马台笑迅速来到隔壁袖红雪的房外,急切切的开门而入。从里屋屏风后面传来袖红雪略带怒气的声音:“公子不知‘敲门’二字吗?”同时伴随着淅淅的水声。司马台笑连忙出去合上房门,一颗心急跳不已,只觉自己活腻了。
司马台笑听闻源儿也觉得那三人古怪,总觉得有些事要发生,于是便急忙找袖红雪问问有没有看出什么。没想到袖红雪刚到客房就洗澡,一时间忘记敲门司马台笑就推门而入,难怪袖红雪言中带怒,没一掌把司马台笑拍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过不久,司马台笑听到房内传来袖红雪的声音:“公子请进。”司马台笑闻言有些忐忑的开门而入。袖红雪长发湿漉,水渍沾湿了薄衫,肌肤隐约可见。司马台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看着白纱遮面的秀姿,心中直呼阿弥陀佛。
“公子这么急着找红雪何事?”
司马台笑想起此来的目的道:“是这样的,对于方才所见的沙通,袖馆主有何看法?”
“身材矮小,长相猥琐。”
“呃,我不是问这个,难道袖馆主不觉得沙通和仇恩明与先前被你教训时相比有些不一样吗?不止他们俩,沙漫天也怪怪的。”
“公子原来是说这个啊,确实有些不同,以今天沙通与公子对招的表现来看,与那日在近乡情馆相比判若两人,怎么了?”
“我说美女,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不好,难道你就没闻到阴谋的味道吗?”
“公子当真认为红雪很美么?”袖红雪摆出羞答答的样子,司马台笑看了有些抓狂:“你天下第一美好吗!重点在‘阴谋’好吗!袖大美人,你就不要再耍我了好吗!”
袖红雪收敛起玩笑认真道:“阴谋又如何?与红雪何干?这个江湖本就是骗人人骗,杀人人杀。”
………………………………
第十二章 夜探
拜别袖红雪的司马台笑十分郁闷,对于曾经看过许多小说与电视剧的司马台笑来说,通过沙通的变化,司马台笑本能的感到了阴谋,但正如袖红雪所说,司马台笑没有任何证据。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司马台笑的心越来越痒,他迫切的想知道,沙通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司马台笑决定,到了晚上去偷窥。
是夜,源儿已经入睡,司马台笑穿上夜行服,悄悄步出房门,施展轻功,飞身屋顶。锁定沙通一行人所住的院落,司马台笑在黑夜中穿梭而去。
司马台笑站在树上向沙通所在院落望去,发现只有一间还亮着灯,另外两间早已熄灯,兴许已经休息。司马台笑轻轻一跃,落在那还亮着灯的房屋上。
轻轻揭开一面瓦,司马台笑向屋内望去。只见沙通正盘坐在榻上练功,周身不时泛出紫色电光。司马台笑得见,心中疑惑此人真的是沙通吗?按照最初的两次见面,沙通此人只会些皮毛武功,内力弱得很。此刻的沙通内力竟能显形于外,可见其内力颇有火候,司马台笑心中突然有种感觉,幸亏自己白天时没有和沙通真正动起手来,否则必败。
正要抽身欲去另外两个房间一探,此刻司马台笑却听到来自屋内之人的话:“想来便来,想走便能走吗!”司马台笑闻言暗叫不好,自己初来时便已被其发现了。司马台笑立马纵身而逃,不料在半空中一道攻击从沙通房中射出,司马台笑唯有反身抵挡,已是失了逃跑的机会,落在院内。
司马台笑暗骂自己好奇心太重,上次经过袖红雪一事后不知悔改,这次又这么冒失,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搞不好命丧此地也是有可能的。
沙通从房中步出:“哈,原来是你,你可知暗中窥伺乃江湖大忌,本大爷杀你,你当无怨无尤。”
司马台笑苦笑,自己这身黑衣蒙面的打扮算是白搭了,人家一招便认出了自己。
“你不是沙通。”
“既出此言,当知死期将至!”
沙通欺身上前,速度之快令司马台笑大吃一惊,一拳直冲司马台笑面门而来。司马台笑虽然早已戒备,但仍然被这快速的一拳擦破面颊。
“好快的速度!”司马台笑面对沙通的连番快攻,一时手忙脚乱,多处见伤。虽然伤势不重,但司马台笑心知对方并未出全力,自己的败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虽然沙通未尽全力,杀敌之心却是真真切切。逼命在前,司马台笑唯有豁命一战,名刀非凡上手了。司马台笑拖刀在地,气运全身,有感于对方的杀气,司马台笑内力高涨而不间断。
“哦?有意思,本大爷倒是看走眼了。”一声暗叹,沙通周身紫电环绕,声声作响。
刀气破空而出,沙通则是高举右手,阵阵绵柔紫电向刀气包裹而去。刀气与电流的交汇,奏出刺耳的声响,就在刀气即将到达沙通面前时,却被绵柔的紫色电流侵蚀殆尽。
司马台笑暗叫不好,转身欲逃,却看到一双满怀趣味的紫瞳。
“可惜了。”沙通一掌印在司马台笑胸口之上,司马台笑顿时被击出很远,口吐朱红。
“好强,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真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空有一身好内力,却不知如何运用,叫本大爷白白欢喜一场,你该死!”
沙通再举掌,欲取司马台笑性命。危机之际,一道掌气自远处而来。沙通面色微变,高举之掌拍出,两道掌气相交,不分上下,激起阵阵尘埃。自尘埃之中迅速窜出一条白色身影,迅速救走了司马台笑。
沙通见白色身影迅速不见,暗赞一声:“高手!”
不少巡逻的仙灵剑派的弟子们听到声响,纷纷赶到此处,只见沙通一人站在院落之中,四周散乱。
“沙少门主,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本大爷在练功而已。”
“原来如此,沙少门主若无事还请早些休息,我等先告辞了。”仙灵剑派众门人虽然狐疑,见沙通傲慢姿态便不再多问,纷纷四散严查。
袖红雪房内,司马台笑盘膝而坐,身体正在自发疗伤。袖红雪坐在旁边饮茶,看见司马台笑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便幽幽道:“唉,有如此快速疗伤的能力,怪不得司马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地方都敢闯。”
其实司马台笑夜探沙通仅仅是因为好奇,却不料现在的沙通竟然这么厉害,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自己重伤。即便伤势好了大半,司马台笑仍然感到有些气血不顺。听到袖红雪的冷嘲热讽,饶是司马台笑脸皮厚,此刻也有些脸红。司马台笑反思,自己或许真的小觑了对方,但只怪自己技不如人,行事太过鲁莽,在这个世界一步踏错便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想到刚才被沙通无情碾压,还被袖红雪这女人所救,司马台笑不禁有些懊恼,低下了头。
袖红雪看着司马台笑一脸挫败的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司马台笑的下巴道:“司马大公子,濒临死境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怎样?”
司马台笑望着袖红雪满是笑意的美目,心中恼怒:“老子虽然武功不及你,但也不能任由你这女人调戏!”司马台笑抓住袖红雪柔若无骨的玉手:“够了,多谢袖馆主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必报。”
袖红雪幽怨的瞧了司马台笑一眼道:“公子,你弄疼红雪了。”声音温软带羞。司马台笑连忙放开袖红雪的手,一脸尴尬手忙脚乱,袖红雪却笑得合不拢嘴,一双明眸犹如弯月。司马台笑眼见此景心中了然,自己又被耍了。
司马台笑连忙转移话题:“咳咳,那人绝不是沙通。”
“那又如何?”袖红雪继续道,“方才与那人对掌时红雪确认,那人确实是沙通无疑,至少身体是。”
司马台笑听到袖红雪的话,灵机一动:“难道是夺舍?”这个词,司马台笑只在前世的小说中见过,心道现在难道见到真的了?司马台笑感到这事越来越复杂。
司马台笑将想法告诉袖红雪,袖红雪笑言:“除此之外,不做它解,只是公子‘夺舍’一词倒是新鲜。方才沙漫天与仇恩明并不在,否则红雪也不会如此轻易将公子救出,就不知这二人去了哪里?明天便是顶峰三门会,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司马台笑这才了解,闹了这么大动静,却不见沙漫天与仇恩明出现,原来这二人不在那里,那么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呢?强烈的好奇心将司马台笑弄得心痒难忍,抓耳挠腮。袖红雪见状笑道:“司马公子的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如果有人会被自己的好奇心憋死,恐怕就是公子你了。”
“袖馆主难道不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不想。”司马台笑被袖红雪干脆的两个字噎的一脸苦涩。
“我们要不要将他们的事告诉仙灵派?”
“公子还真是闲不住啊,要去公子便去,红雪不奉陪了。红雪要休息了,公子请回吧。”
司马台笑无奈,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的话恐怕也没人相信,偏偏袖红雪这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作风。司马台笑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自语道:“不想了,明天就是三门会,到时自有分晓。”
………………………………
第十三章 顶峰三门会
翠灵山山顶演武崖,该处是仙灵派供上千弟子们习武演练的地方,此次的顶峰三门会便是在此处召开。
初阳渐升,演武崖上旌旗猎猎,各大门派依次落座。居于首位的便是中原三大门派,中为仙灵派,左为撼天经纬,右为拳宗。随着鼓声擂动,顶峰三门会正式开始。
司马台笑带着源儿站在袖红雪的身后,看着这浩大的场面,心潮也随之澎湃。司马台笑看了看坐在自己前面的袖红雪,不禁有些尴尬,袖红雪这女人丝毫不为此刻场面所动,正兴致勃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口中还念念有词:“这茶盏上的花纹挺别致的,回去让蝶儿依样置办些。”司马台笑一脸黑线,心中吐槽道:“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盛会,给我装作认真点!”司马台笑看向沙通那边,沙漫天与仇恩明正襟而坐,只有身后的沙通仿佛兴致缺缺,还不时的打哈欠。
一个儒雅的身姿起身,举手示意鼓声停止,正是仙灵派之主任平生。“中原各派,本应同气连枝,然仍有居心叵测之人为一己之私扰乱中原武林安宁,另更有外族窥伺,企图染指中原。为护我中原安乐,故每三年召开顶峰三门会,以我三门为仲裁,主持武林公道,以我三门为首,共抗外敌。各门派诸君有何嫌隙,可于此说来,我三门可调解诸君矛盾,诸君亦可以武论高下,事后当不得报复。”
“哈,说得倒是慷慨激昂,还不是将整个武林掌控在三门手中。不过江湖本就是强者胜,三门强于他派,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司马台笑撇撇嘴。
任平生说完,场上竟然无人站出,司马台笑纳闷,不科学啊,难道武林真的很和平,没有矛盾?司马台笑正纳闷间,一人飞身落到中间空地,不是他人,正是拳宗之主烽火不动段山岳。其人身长八尺有余,虎背熊腰,一双圆目犹如猛兽,立在正中俨然一副不动如山的姿态。司马台笑心中暗道:“好一个烽火不动段山岳。”
“哈哈哈,看来这次也是老段我先请了。”段山岳望向撼天经纬道,“齐帮主,如何?”
“江湖中人都知道拳宗段山岳是个武痴,一生最喜挑战,曾挑战任平生胜出一招,从而拳宗跻身中原第二。而后段山岳又数次挑战撼天经纬齐天疆,可惜尽皆落败。之后每逢三门会,段山岳都会第一个站出来挑战齐天疆。”司马台笑听着袖红雪的介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大家和平没矛盾,而是都知道段山岳会第一个跳出来挑战撼天经纬的齐天疆,都乐得先看个热闹。
任平生见此情景无奈的叹了口气。顶峰三门会是任平生提议组建的,本意为让各派在三派的调解下和平共处,而段山岳每次都会演这么一出,从不听任平生劝告,这岂非起到了错误的示范作用。连三门中的一门都不屑调解而选武斗,如何让其他门派放弃武斗。
齐天疆起身,颇有睥睨群雄之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却在眨眼间来到段山岳对面。
“哈哈,齐帮主,看来修为又有精进。”
“段宗主亦是,那么进招吧。”
“爽快!”
段山岳提真元,甫出招便是气势恢宏的一拳。齐天疆挥手赞出一掌,抵消了对方的攻击。段山岳再起手便是连番的快攻,齐天疆专心应对,或闪或挡,尽是防守之招。二人在场中激斗,瞬间已是十余招。
“只是一味的防守可是要吃亏的!”只见段山岳再提真元,一拳向地:“八极怒开山!”
猛烈的拳劲暗藏地下奔袭齐天疆,齐天疆看不到暗藏地下的攻击路线,只得凝神戒备。突然齐天疆感到脚下气劲冲出,急忙闪躲,整个地面被这开山的一拳轰击的碎裂开来,而齐天疆也只是堪堪躲过。一招刚完,一招又至,原来适才一招乃是诱招,真正的实招是在齐天疆躲闪后不及反应的瞬间。
“八极镇山河!”
从地下暴冲而上的拳劲竟然包裹住破碎纷飞的碎石形成两块巨石,左右拍向齐天疆。
在场众人尽皆哗然,都为齐天疆捏了把汗。
齐天疆眼见此招是躲不过了,全身气劲爆发,挥手便是石破天惊的一掌:“破元掌!”宏大的掌气不是击向来袭巨石,而是直奔段山岳而去。
段山岳见状唯有回元纳气,生生接下了齐天疆的破元掌,两块巨石失去了段山岳的内力控制,轰然掉落。
司马台笑看的分明,换作他人未必能以此法躲过段山岳的这招。在巨石压扁自己之前自己的一掌不仅要先打到对方身上,同时还要有足够威胁对方的威力,由此可见齐天疆的内功修为之深厚。
“哈,终于不再防守了。”段山岳道。
“再来。”
齐天疆不多言,主动发起攻势。二人再次战到一处,各自攻防,一者掌风赫赫一者拳势威威,一时间竟是不分高下,难分胜负。
“你觉得谁会胜出?”司马台笑看的入神,不觉间在袖红雪耳边问道。袖红雪嗔怪的看了司马台笑一眼:“谁胜出都与红雪无关。”
“招式上段山岳沉稳,每一拳皆有开山裂石之威,齐天疆虽灵活多变,但内力修为比之段山岳恐怕更为精进,我觉得齐天疆会胜出。”司马台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倒是颇有见解。”
司马台笑与袖红雪言语间,场中二人再度拉开距离,只见齐天疆负手而立,一派自然:“段宗主,不使出你最强的一招恐怕败我不得。”
“齐帮主不也未尽全力?也罢,一招定胜负吧!”
“求之不得!”
司马台笑听到二人要将胜负赌在最后一招,心下了然,果然齐天疆引段山岳与自己比拼内力。虽然齐天疆有取巧的嫌疑,但这也是一种战斗方式,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何况招式与内力的结合才叫武学。
“一式山河破天关!”段山岳内元饱提之下竟是再赞三分功,强悍的内力在场上翻滚。段山岳一拳打出,竟是摧枯拉朽,让破败的场地更是残破不堪。
齐天疆面对这威势万千的一拳,竟也心下惊讶:“想不到段山岳进步如斯!”齐天疆收敛心神,气游八脉,霎时间气贯长虹。
“万气定一!”刚刚还是气冲云霄,此刻竟是全部凝于齐天疆一指,一指点出,结果竟是以点破面,段山岳的一招遭破。
“我输了!”就在在场众人看齐天疆破掉段山岳极招后如何败敌时,段山岳此时却一语认输。
“段宗主客气了,此战当不分胜负。”齐天疆道。
“最强的一招被你破了便是输了!”段山岳痛快非常。
“看来段山岳也是明白齐天疆方才的意图,但段山岳也知道,不在内力上胜过齐天疆便不会赢过他。虽然此战至此确实不分胜负,但对段山岳来说再战下去以失了意义。而且齐天疆并非单纯的在内力上强于段山岳,他选择以点破面的方式来破招显出其临阵的冷静。看来胜负不止靠以力拼力,要巧力结合才行。”司马台笑看了一场高手的对决,心中动荡不已,自己需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道紫电身影疾奔而出,一掌印在齐天疆胸口。威力浩大的一掌携带电流,齐天疆顿时气血翻滚。紫色身影脚步不止,将齐天疆逼到演武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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