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掌狂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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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讲后点了点头，然之后同时御起轻功，直上这座几人高的城郭。他们的轻功很巧妙，在攀高处时竟然不会感觉到吃力。在月色衬托下，竟然还有几分唯美。但两人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因为，这座城郭太高，同时他们这是第一次用轻功攀上城郭。

　　　　叶笑南的轻功要比花奕寒自然得多，但依然能够看得出他有点吃力，同时亦会有点紧张；花奕寒的轻功不比叶笑南，所以他很吃力，同时刚才还险些就没能上来了。

　　　　上来后，叶笑南第一时间环视了整个城郭——所幸没有人过来，而叶笑南环视了一下，就立即再次隐藏在阴影中。花奕寒上来后，望见叶笑南躲在一边，于是他亦都同叶笑南躲在一齐。

　　　　“小心了。”叶笑南压低声音道。

　　　　花奕寒听后，点了点头，然之后他们同时在阴影之中穿梭。此时的他们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影子，在为真相同正义而孤独前行。叶笑南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这样了，但花奕寒显然是第一次。

　　　　此时的他们在前行时，发现原来海州的深夜会这么冷。叶笑南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多饮一口温酒了。

　　　　“盟主，而今我军已经差不多可以正式瓦解淮南道所有州郡。”

　　　　“那…倒是个好消息。”

　　　　当那人转身，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时，隐藏在阴影中前行的花奕寒眼睛顿时睁大，同时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

　　　　花奕寒望着前方的那两个人，花奕寒的嘴唇在颤抖，同时他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惊讶、痛苦、失望。

　　　　“为什…么…”

　　　　花奕寒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能够听得出他的声音在抖。

　　　　“为什么？”

　　　　这三个字似乎具有一种魔力，不然叶笑南也不会在马车上一直重复这三个字。

　　　　夜越来越黑，马车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自花奕寒从海州逃出来后，他就再都没有讲过一句话。他一直坐在叶笑南的身边，叶笑南没有理会他，而是一直饮着已经凉掉的酒。叶笑南望着前方，然后露出笑容。花奕寒面色惨白，就像一具死尸。黑夜下的他，影子越来越迷离。

　　　　花奕寒似乎已经失去了方向。就因为他去了海州。叶笑南去过好几次，但他还是活得好好的，甚至他比之前更爱饮酒了（虽然现在他并不应该饮酒）。最近，叶笑南似乎更加偏爱温酒。每当他停下来，有条件温酒时，他一定会选择花大时间放在温酒上。温酒确实很香甜，但好多时候都没有这个条件去温酒，所以，平常时期大多数人依然会选择冷酒。

　　　　黑夜的冷风静静地从花奕寒的身边行过。

　　　　花奕寒这时忽然感觉，这时的冷风似乎是在安慰他。但这件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是他提出来，他坚持的。而今，他没有经受得住，这是他的原因。

　　　　“没有想到。”花奕寒道。

　　　　这是他发现真相后的第一句话。

　　　　花奕寒的眼神很迷离，因为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接受得住。他已经开始努力了，所以，他才会讲出一句简短的话。

　　　　花奕寒说后，他呼出了一口气；叶笑南听后，笑了笑。

　　　　“但这就是事实。”叶笑南道。

　　　　叶笑南的语气永远这般轻松。

　　　　“难道…”

　　　　花奕寒望着叶笑南，而这时他看到了笑容——智者般的笑容。花奕寒仍存几分侥幸（叶笑南读出了），但叶笑南却已经放弃了，因为，他露出料那样的笑容——看似是不在乎的笑容，其实是无奈的笑容。

　　　　笑容有好多种，而这种笑容最让人沉默。

　　　　沉默是个好事，至少你会愿意停下来，思考。

　　　　“不会的。”叶笑南道。

　　　　叶笑南知道花奕寒的想法，但叶笑南并不打算维护他的“想法”，因为太愚蠢了。

　　　　这句话让花奕寒的脸顿时凝固，同时他的嘴唇又开始抖了。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因为，容易被看破。

　　　　“为什么…”花奕寒道。

　　　　花奕寒又再一次说这三个字了。而当叶笑南听到后，他又再次挤出了笑容。

　　　　“因为我从不相信人。”叶笑南道。

　　　　黑夜中，花奕寒看着叶笑南，而这时，他看到了叶笑南眼中的几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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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残夜残风残灯影

　　　　“守好了。”

　　　　这是花奕寒第一次守夜，而且还是守整个城府花奕寒没有守城的经验，于是他便打算用上他从一刀岛得来的经验。每当到了深夜，花奕寒才正式停止了一日的训练。

　　　　一刀岛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轮似是在陪伴着他的月亮。

　　　　其实，到了深夜，花奕寒的力气就已经用尽了，因为花奕寒的任务永远很重——花奕寒渴望着成长，他的师父亦都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物。所以，花奕寒总是会练到深夜，总是会练到力气用尽，不能再提起手时，才会停止训练。

　　　　当他停下训练，抬头望向已经彻底黑掉的天空，他总是会露出微笑。他站在岸边，挑望着对面，但对面只有泛起些许涟漪的海浪。

　　　　想到这里，花奕寒原本严肃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花奕寒笑了出来，因为，那很怀念，但同时，又不能回去了。

　　　　人都已经全部死了。

　　　　花奕寒很清楚，所以，他决定要坚持下去。花奕寒站在城墙边，挑望着远处，但远处只有黑暗。黑暗之中，想必暗流涌动，因为这里的每一处都很危险。

　　　　花奕寒也很清楚，所以，他决定接受叶笑南等人的请求——来到这里，保护这里。

　　　　白天时，他们依然很小心，因为这里的每一处都散发着危险的气味。

　　　　不知不觉，这里死了无数人。人们的死状都很丑，所以每当花奕寒看到这些时，他都会厌恶人，都会害怕死亡。因为，他总是会想：或许，以后，我也会这样。每次如此想后，他都会作呕。

　　　　“不想死就全部给我老实守！只要撑过今晚，又会再来一批援军！”

　　　　“好！”

　　　　在花奕寒眺望远处时，他身后的将领正在鼓舞士兵们的士气。只不过将领讲的话不假，因为过了今晚，叶笑南亲自挑选的精锐部队就会到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花奕寒同叶笑南亲自挑选的精锐部队上。

　　　　花奕寒今晚的任务很重，因为他需要坚持到明天，而且还是要近乎无负伤。所有人都知道这项任务很难，所以各个都不想碰这个烫手山芋。之后，叶笑南无奈只能决定将这项任务交给花奕寒。叶笑南一直信任花奕寒，所以，他把这项任务交给花奕寒，他会很放心。

　　　　但花奕寒倒是觉得这项任务重得过人，甚至花奕寒已经被压得透不过气。

　　　　“怎样？”花奕寒道。

　　　　将领走了过来，但花奕寒没有看他，而是一直挑望着远方。他似乎想要将一只手深入这黑暗的森林之中，然后找出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瘤。

　　　　“这里的人都需要鼓励，因为他们是这场战役中，功劳最重，但同时又是过得最痛苦的一批军队。”将领道。

　　　　“他们都是很出色的人，因为只有经历了无数风雨，才能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人物。”花奕寒道。

　　　　“何人告诉你的？”将领笑道。

　　　　“我的尊师。”

　　　　花奕寒转过身，然后走到城下。

　　　　夜已经很深了，花奕寒此时身着着甲胄漫步在路上。夜晚的道路没有什么人。花奕寒拿着火把走着，他四处观望周围的一切。一切都安静，因为已经是深夜了。花奕寒已经好久试过在深夜时分依然在街上走着。但此时并不普通，因为，这里暗流涌动。

　　　　花奕寒仍然记得临行时，叶笑南的教诲，叶笑南提醒他注意每一处地方，因为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可能就暗藏杀机。其实这些道理，花奕寒一直很明白，但叶笑南会如此郑重地说明，就表示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

　　　　花奕寒抬起头，呼出一口气，这时他发现这里已经很冷了。

　　　　寒冷的夜晚会让一名战士失去士气，所以花奕寒依然希望今晚不会发生冲突。花奕寒不希望这里沦陷，不希望这些将士死亡，不希望出现战争。

　　　　“真累啊。”

　　　　“但还是要坚持下去啊。”

　　　　“也对。我听别人说，只要打完这场战役，那么，就可以升好几级。”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不再去那些破窑子？”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想，你都已经月俸百两的人了，难道还去那些几两的破窖子吗？”

　　　　“讲得有道理。”

　　　　两个士兵的偷闲对话，让花奕寒微微一笑，因为他们两个都太有意思啦。花奕寒曾经回以为整个城的人士气已经很微弱了，但刚刚的这两个人的对话，倒是蛮轻松的。男人总是会有欲望，这是每一个男人都不可避免的。所以，花奕寒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慢慢走过。

　　　　花奕寒巡视着周围的一切，同时亦让他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这里的人虽然过得很苦，但他们有时也会去“减压”，也会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态。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信念，他们才会在近乎没有援助的几日中，依然坚持下去。

　　　　这些人都很坚强，而且，显然要比其他人坚强得多。想到这里，花奕寒再次笑了笑。

　　　　“啊——”

　　　　“快来人！”

　　　　就在花奕寒放松时，两个声音顿时将花奕寒，将城中的所有战士拉回现实之中。花奕寒快步奔向声音传出处，同时他还能够感觉到这些冷风正拼命地刮着他的脸。

　　　　“快——来……”

　　　　花奕寒赶到现场，而他见到了眼前的士兵没有说完话便死了。

　　　　“呯——”

　　　　花奕寒的身前一支箭断成两截，而他看到远处的突袭者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装备精简，显然这是负责潜行突击。他们的潜入，花奕寒竟然毫无察觉——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啊——”

　　　　在花奕寒快速思考时，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方，亦都出现了惨叫声。

　　　　“哈。”

　　　　这些突袭者隐藏在黑暗之中，然后露出笑容，并发出笑声。这些声音，而今就是在嘲讽花奕寒。花奕寒失算了，他没有正确认识到这些人的潜入本能之高。

　　　　他们能够趁着月色，在没有被一个人发现的情况下，潜入来——这亦就说明了他们的实力。

　　　　“城主！”

　　　　人已经跟上来了，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把长刀。花奕寒已经算是这座城的城主，所以这些士兵都在等待着花奕寒的命令。

　　　　“杀！”

　　　　花奕寒扑向前方，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士兵亦都气势汹汹地冲向前方的敌人。此时花奕寒有留意到，这些士兵的士气要比其他过得比较轻松的士兵高得多。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因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吧。

　　　　众人围住这些敌人，而敌人不慌不忙，他们往后退，退到一个角落当中。

　　　　“啪——啪——啪——”

　　　　“啊——”

　　　　突然，几下声响回荡在众人的耳边，之后，一个人应声而倒——他倒得太突然。花奕寒回头一望，只见有三粒弹丸状的物件打入他的身体里面，然后那个伤口都喷出鲜血。鲜血在安静的月下，显得格外瑰丽。花奕寒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具有大威力的兵器。但他不知道这些弹丸是从何处发出。

　　　　气氛一下子从势不可挡转变为慌忙。花奕寒很明白这个变化，因为他本身亦是如此——人永远会对未知的物件产生恐惧。

　　　　花奕寒再次望向隐藏在阴影之中的闯入者，他们此时笑着，似是在嘲讽花奕寒此时会对那个未知的物件产生恐惧。花奕寒只能够怒视着，因为他依然没有摸清这个能够发出弹丸的物件。

　　　　“上！”

　　　　未等花奕寒完毕时，他后面的手下已经等待不住了。手下全部扑向闯入者，而花奕寒此时急忙叫道：“别去！”

　　　　“啪——”

　　　　又是这个声音，又是同样的结局。

　　　　花奕寒的嘴依然张开着，他看到一个背影逐渐倒下，然后他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花奕寒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这种武器。但而今他终于看清了。

　　　　一个人手持着一条长长的细管，而这个细管就是发射装置。

　　　　花奕寒望着前方，而前方的守卫已经停了下脚步。因为它们已经见识到这个武器的厉害之处了。

　　　　“啪——”

　　　　“啊——”

　　　　就在众人都停下脚步，选择观察时，它们再次发出一粒弹丸，而这个弹丸直接射在一个守卫的左肩上。中弹后，守卫退后了一步，同时他失去了力气，再也握不住他的刀。花奕寒望着这个情景，他根本不知如何抵御。

　　　　花奕寒的手在抖——他亦在害怕——方才的那几下，已经让花奕寒见识到这个威力，而且亦让花奕寒不敢主动出击了。花奕寒知道而今的自己十分窝囊，但不能够轻举妄动，因为，他是要守护这整个城池。

　　　　“我来！”花奕寒道。

　　　　花奕寒决定出击，他发现还是需要自己来试验，因为或许只有自己才能够勉强躲开这些厉害的弹丸。花奕寒手持长刀直接扑向敌人，而敌人这时往后一退。

　　　　“啪——”

　　　　又是这个声音，花奕寒急忙一避。

　　　　“啪——啪——啪——啪——啪——”

　　　　“什么？！”花奕寒道。

　　　　花奕寒急忙回过头，只见，他后面的手下全部中弹而死——方才的那六下声音，都不是花奕寒身前的那些敌人，而是隐藏在他们身后的敌人。花奕寒停在原地，他没有想到这一点，而且这一点极其关键。

　　　　他已经没有帮手了。

　　　　只见，整个城池都被大火吞噬，花奕寒这里已经是最后一片不属于这些人的地方了。

　　　　只不过，而今已经是了。

　　　　所有人围住花奕寒，他们拿着武器对着花奕寒的脑袋，而花奕寒手持着长刀，低头望着地面。

　　　　“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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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秘器显露阴谋现

　　　　“就这么点吗？”

　　　　营帐内，一片寂静，因为营帐内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叶笑南从来都没有这么沉默，因为花奕寒所说的事件实在骇人。花奕寒的衣服换了一件，但依然能够看到他全身都受到了不少的伤害。但其实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花奕寒的沉默其实更让人心疼，因为，他是这场事件的经历者。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他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输得太彻底了。”花奕寒道。

　　　　花奕寒从来都没有这般屈辱，他从来都没有试过全部人阵亡，他亦险些丧命的情况。在花奕寒还没有回过神时，对方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击溃花奕寒的部队。花奕寒从来都没有试过这般惨状，所以一路上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想要重新审视这整场战争，因为这场战争或许有机会逆转。只不过花奕寒没有找到。

　　　　想到这里，花奕寒闭上眼睛，嘴唇紧闭——他需要静心。叶笑南负着手，他没有看着花奕寒，而是一直看着正在燃烧的火坑。哪怕火坑已经让成个营帐很温暖了，但叶笑南依然会感觉寒冷——百条人命就这样葬送了——花奕寒没有办法，而叶笑南亦没有办法。

　　　　何其嘲讽，何其可笑，何其悲哀。

　　　　“那是什么武器……”叶笑南道。

　　　　天下间，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兵器，而且叶笑南竟然毫不知晓——这是他的责任。

　　　　叶笑南转身望向逐渐睁开眼的花奕寒，叶笑南的眼神中既有惭愧，亦有希望。希望的意思是：希望能够以今次的惨状作为教训，然后吸收这个教训，最后让这种事情不再出现。花奕寒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他发现，原来叶笑南要比他自己更加理性。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所以，叶笑南选择不再悲伤，而是努力让这份悲伤不再出现。

　　　　“那是火铳。”

　　　　就在花奕寒回忆时，万来愁走了进来。

　　　　“火铳？”花奕寒道。

　　　　“没错。能够让足足坚守了数月都不倒的铁血城瞬间崩溃的，也就只有这个破东西才能够做到。”万来愁道。

　　　　“火铳？”叶笑南道。

　　　　“火铳”二字似乎是一种神秘的物件，因为，它竟然拥有瞬间击溃任何事物的力量。想到这里，叶笑南已经想要见识这种神秘的物品了。他想要知道“火铳”的一切，因为只有这样，铁血城的所有兄弟的牺牲才不会白费。

　　　　“其实我跟白凤天都见识过那个东西的威力。”讲到这里，万来愁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而且，就是因为这个武器，才让而今的江湖变得如此混乱。”

　　　　万来愁说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的眼睛冒出愤怒的目光。

　　　　“你们之前真真正正面对过？”叶笑南疑惑道。

　　　　“对呀，我们都还没近身，结果他们就用那个破东西将我们的人全部杀了。”万来愁道。

　　　　“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之前，你们为何不说。”

　　　　“我们都没有想到这种武器竟然出现在这一场战役之中。”万来愁道。

　　　　“这种武器能够射到多远？”叶笑南道。

　　　　“不知道。”

　　　　万来愁摇了摇头，而叶笑南此时更加头疼了。花奕寒站在一旁，他低下了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沉默的气氛，让这个营帐一下子都凝固住。叶笑南望着正在燃烧的火坑，他突然发现，此时他的心就正如这个火坑那般烦躁。

　　　　“而今，一切看上去都需要等白凤天回来才行。因为，我估计白凤天应该知道那个火铳的射程。毕竟，他曾经近身面对过那把武器。”万来愁道。

　　　　万来愁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但这件事情其实只是把它延后，至今依然没有把它处理好。只不过而今只能这样了。花奕寒听后，点了点头，而叶笑南停顿了一下，但最终亦都点了点头。

　　　　这件事延后了，但战争依然在继续。

　　　　叶笑南需要再次重新调整方案，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必输无疑。叶笑南并不想输，因为他已经识到了那些沦陷的城镇的下场——叶笑南是正义的，他必须要阻止这些非正义的行为。想到这里，叶笑南在此感觉到自己的头已经快要炸裂了。这些日子，他已经不知道下个多少命令，看过多少竹简。而今再让他写字，他想必更加烦恼。更何况他已经数十日没有饮酒了。

　　　　没有酒的叶笑南就似是沙漠上因无水饮而濒临死亡的人那般。

　　　　诚然，叶笑南他本人深知这个道理，但而今他实在没有时间也不能够饮酒。于是，每当想起这件事时，叶笑南都会沉默，因为他知道这很煎熬。

　　　　“今晚，我们需要加防晖城，如果不加防的话，可能会彻底断了整条江南的命脉。届时，整条江南不攻自破。我们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只需耗上不到百日里面的每一座城池全部都是死尸。”万来愁道。

　　　　万来愁说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哪怕已经有了火坑，营帐内依然冰冷。叶笑南听后，没有发言，而花奕寒面上的表情顿时凝固起来。这些事情，或许万来愁已经见得多了，因为他就是从小兵卒做起，等到了他已经四十中年时，他才登上了盟主之位。万来愁盟主之位同白凤天不同；万来愁是真的慢慢做起（所以他浑身是伤），但白凤天而立之年时，就已经名闻天下，盟主之位唾手可得。但白凤天其实并不想要当盟主，但无奈他是前代掌门白烛醉之子，同时他又是白盟之中最有威望，最有实力之人。所以，这个位置他不能拒绝。

　　　　叶笑南虽然没有经历过万来愁与白凤天的遭遇，但他亦知道万来愁所说的那些场景。这些都不能出现，因为一旦出现，又会出现令人悲痛欲绝的场景。

　　　　这些，或许没有一个人回乐见，所以，所有人都很落力去完成好叶笑南分的任务。

　　　　花奕寒在一旁，他虽然经过门派集体暴死的场景，但他并没有见过几座城池所有人都死了的场景。但即便如此，花奕寒依然大致能够靠想象，想象这种骇人的场景。想象过后，花奕寒不禁攥紧了手。之后，花奕寒心中默默念道：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今晚，急调三千兵马，足够万人食用六月的粮草到晖城。记住，这次千万……算了，尽力守好。”叶笑南道。

　　　　叶笑南下死命令，因为，他知道，而今的他亦毫无把握。今次，花奕寒不再作声，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完成这项任务——他依然想不出法子去对付敌人。花奕寒不再作声，万来愁此时亦没有回应。叶笑南说后，他望向火坑，此时的火焰烧得正旺，它似是在嘲讽叶笑南等人。不知为何，叶笑南忽然感觉这团火焰就是指挥滴血盟的幕后主使者。

　　　　“目前，我们的兵力还算充足，但一旦面对他们利器时，哪怕人数压制也依然徒然。”花奕寒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但而今显然没有比花奕寒还要清楚的人。

　　　　花奕寒看着叶笑南，而叶笑南面上露出烦恼的表情。这几个月内，叶笑南已经不知道苦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