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天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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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出手时，苏南的枪法风格骤然一变，充满了一股“贼”意。出枪之时，招招不离那守将的要害。但那守将要和苏南硬碰硬时，却将长枪一扭，避了开来，不与之交锋。

　　　　就这样，守将便被苏南给死死缠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了。

　　　　开始的时候，守将还是拼了命般的进攻，想要取了苏南的性命。但随着城墙逐步的失手，他却是真正急了，想要寻个缝隙，转身逃跑。只可惜，苏南的枪法固然刁钻，但却极为严谨，就好似毒蛇一般，死死地将其缠住，不让其有机会遁走。

　　　　渐渐地，城上的士兵越来越少，白莲军越来越多。包围着他们两个的，不再是大离官兵，而是白莲兵卒。只不过，此时的苏南和守将已经纠缠在了一块，乒乒乓乓的，倒是无人敢援手。

　　　　过了片刻，白莲军的主力也进了城。在其中，有着一个身着铠甲的壮汉走了过来，说道，“好小子，今天算你立了大功。我却不得不上你。”

　　　　这壮汉，苏南倒是认识。确切点说，白莲军上下，没有不认识他的。毕竟，他就是他们这一方的白莲军的渠帅，名叫牛得志。

　　　　说话间，牛得志抽出腰间的钢刀，一刀劈了过去。

　　　　那守将的刀法，已经可以算是快刀，但和这壮汉相比，却相差太远了。还不等那守将反应过来，刀子就已经砍到他的脖子上了。

　　　　只听“咔嚓”一声，那守将的头颅直接冲天而起，只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猛地扑倒在地。

　　　　“渠帅好身手，属下万分佩服。”苏南佩服的说道。

　　　　苏南这话，却不是拍马屁。这位白莲军的渠帅，他的确是好身手。刚刚那一刀，他固然占了点便宜。但就算那守将并非疲惫之身，而是全盛时期，怕也是一刀了账的命。

　　　　一刀枭首之后，牛得志不以为意，甩了甩刀身上面的血，对苏南说道，“我向来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凭你今天的功劳，我就封你为屯长，赏五十金。”

　　　　闻言，苏南连忙说道，“谨遵大人命令，誓为大人效死。”

　　　　听到苏南的话，牛得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了。攻破一座县城之后，他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着做。但苏南毕竟立了头功，因此他总得做出点姿态，抚慰下面的人。

　　　　在牛得志离去之后，苏南甩了甩右手，喃喃道，“屯长吗？倒也凑合，终究不是炮灰了。”

　　　　对于苏南来说，当不当军官，其实并无所谓。但能够从炮灰中挣脱出来，的确是一件喜事。事实上，他若不是为了摆脱炮灰的身份，哪会如此卖命？
………………………………

第六章　杨家枪

　　　　升官发财，的确令人羡慕，但在白莲军里面升官发财，却算不上什么好事。

　　　　苏南嘴上不说，但白莲军破城之后的举动，他都已经看在眼里。

　　　　白莲军破城之后，白莲军的主力就直奔县城库房，将县城府库里的东西好好地搜刮了一分。接着，白莲军的屠刀便举向了县里的大户，将大户人家中成年男子斩杀一空，财帛金钱都搜刮一空，家里的妻女妾侍，也都分于有功之士。

　　　　这种举动，固然有些残酷，但切实也稀松平常。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几千次，陈胜、黄巢、李闯、洪秀全无一不是如此，盖因谁都不知自己今后命运如何，连造反这样的泼天大的事情都做了，岂能还不由着性子痛快一把？

　　　　和上述的势力相比，白莲教甚至还守点“规矩”。他们虽然搜刮了不少大户人家，但并未搜刮平民百姓。攻破城池之后，渠帅牛得志大体做到了“赏罚分明”。此次战斗中出力甚大的兵将，都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赏赐。

　　　　以苏南来论，因为他破城所立下的“大功”，牛得志可是一点都没有吝啬，直接将县令的一个最为貌美的宠妾送给了他。

　　　　不过面对这一份的好意，苏南却以自己年龄尚幼给婉拒了，然后请渠帅将这份“奖赏”给替换成了一柄精钢打造的长枪，一匹极为英俊的良马。

　　　　苏南的头脑，一直都很清楚，没有被白莲军表面上的形式所蛊惑。唐太宗李世民曾说过，“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只要历史书读的多一些，就会清楚，历朝历代，虽然有些不同，但根子上的东西，却并无二致。哪怕此间虽然不是地球，但一些规律却没什么变化。

　　　　此时的白莲军固然声势浩大，几有烈火燎原之势。但事实上，大离虽然受挫，但凭借过往的家底，依旧是根基深厚。白莲教就算能占上一时便宜，但只要等大离真正缓过劲来，白莲教这种小富即安，并不成器的势力，绝对会是反手可灭的下场。在中国历史上，对于白莲军这样的势力一直都有一个很明确的定位，那就是“为王先驱”。

　　　　苏南的心里很清楚。白莲军此时的情况，就跟秋后的蚂蚱没什么区别。运气好，或许能挺个两三个月。运气不好，明天会被大离给打的彻底溃散。

　　　　如果没当上这个屯长，苏南倒还可以想办法离开白莲军。但如今的他，却好似烙上一个“贼”字一般，轻易解脱不得了。若是等到白莲军溃败的时候，苏南怕也会像那被卷入车轮的螳螂一般，无声无息的被活活碾死。

　　　　在这种势如危卵情况下，苏南哪有心思会精虫上脑，想要去享受什么美女？

　　　　在白莲军必然失败的前提下，苏南纵然招募再多的人手，那也是无用。与其相比，倒不如狠狠的磨练武技，多一点活命的本事。

　　　　在前世的时候，苏南的确苦练过枪术。但他所学的枪法，却是存粹的技击之术，若是用于单打独斗，到还尚可。可若是用于战场厮杀，那就有些不济了。

　　　　在城墙之上，苏南固然是大发神威，那是因为在城墙之上，地势极为狭窄，更是只需一面对敌，占据了地利。守城的士兵又只是一群刚招募的新兵，并非什么精锐的缘故。若是换个地点，恐怕只需要二十余个手持兵械的精锐官兵，便能将其给生生剿杀。因此，苏南不得不好好准备一番，

　　　　所谓武功，并非越强越好，而是越实用越好。在战场上厮杀，出手便要分出生死。纵有再高明的功夫，那也施展不出。因此，苏南此时练的，并非什么秘传枪术，而是在地球上流传最广的杨家枪法。

　　　　扎、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

　　　　苏南将整套杨家枪枪法回忆一遍，便将那杆刚弄到手的长枪握在手中，将杨家枪法的一招一式，尽数施展出来。

　　　　苏南此时练枪，乃是为了保命。因此他练习之时，自然是用心无比。每一次挥枪之时，均都用了全力，每当长枪刺出的时候，都会带出一阵阵凌厉的风声！

　　　　或许因为他刚刚杀过人多缘故。他施展这门枪术的时候，甚至

　　　　都上了一股杀气。一举一动间，都是凛冽无比，咄咄逼人。让人一眼望去，就能够感觉到冷兵器战场上那股惨烈的厮杀气氛！

　　　　在前世的时候，苏南也曾练过一阵杨家枪。但他练了很久，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出枪之时，总会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但这一次，苏南刚把长枪握在手中，便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此次练枪的时候，再无半点生涩之处，反而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一遍，两遍，三遍。

　　　　对于那些真正的习武之人来说。练武，其实也会上瘾的。练武之时，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根本难以和外人描述。因此，苏南练过一遍杨家枪，感觉自己并未过瘾，便又再练了一遍。

　　　　于是，苏南将这门杨家枪法，反反复复练了十余遍，直到他练得大汗淋漓，精疲力竭，方才住手。

　　　　当苏南将长枪插在校场上，打算休息片刻之后，却又听到背后有人喝道，“小子，你这们枪术，练得却是不对！”

　　　　苏南微微一愣，立即说道，“不对？哪里不对？可是我的枪法有毛病吗？”

　　　　话语说毕，他才扭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倒是让苏南吓了一跳。原来，开口说话的那人，并非旁人，正是那位白莲军渠帅，牛得志。

　　　　牛得志向前走了数步，将长枪拔起，笑道，“枪法，可不是像你这么练的。要这么练才好！”

　　　　说罢，牛得志持起长枪，对着校场上的一个木偶人，用力刺了过去。

　　　　和苏南的枪法相比，牛得志这一枪，其实很是简陋，只是直来直去的一枪而已。若是论及精妙，远远比不上苏南练习的杨家枪。

　　　　苏南的枪法看似简单，实则另有乾坤。看似简单的枪式之中，却有虚实，有奇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若是纯以招数来看，牛得志的枪术自是不值一提。但他刚一出手，便将苏南的目光紧紧吸住，不敢有放松。

　　　　杀，杀，杀。

　　　　牛得志出手之时，苏南便感到一股逼人的杀气从他的身上传递过来，就好似有人拿刀逼在自己脖子上一般。苏南明明只是站在他身边，看其练枪，但却有一种置身战场，和敌厮杀一般。而当牛得志这一枪刺穿木偶的时候，苏南也微微一颤，好似那把长枪刺中了自己的咽喉一般。

　　　　“小子，看到没有！枪，是这么使的！”牛得志将枪放在一边，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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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莲圣女

　　　　“咔嚓”，随着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原本的木枪直接被刺了个通透，碎裂了一地。

　　　　见到这一枪，苏南微微有些发楞。

　　　　牛得志这一枪，的确让苏南感到惊骇。若论精妙，这一枪的确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却是这一枪里面蕴含的杀气。枪还未至，便是杀气逼人。寻常人若是面对这一枪，恐怕都难以反抗，直接腿脚发软，动惮不得了。就算像苏南这般意志坚定之辈，恐怕也要受些影响。

　　　　更何况，牛得志这一枪固然简单无比，也正因为简单，这一枪的速度才快若雷霆，让人几乎难以反应。

　　　　若是单打独够，牛得志的枪术的确不算厉害，只要能挨过头几招，很容易被人寻出破绽来。但若是在战场上，那往往就会一枪一个，一枪一个，干净利落的杀个痛快。

　　　　武海无涯，达者为师。见到牛得志的枪术之后，苏南对牛得志倒是真正客气了一些，询问道，“渠帅，你刚刚那一枪，是如何施展出来的？可否指教一番”

　　　　“练枪？我哪里会练枪？兵器这东西，无所谓练不练的，杀人杀多了，自然就手熟了。你小子在这瞎糊练，还不如在战场上多杀几个人，杀的多了，自然就快了。”牛得志给了一个令人有些瞠目的答案。

　　　　唯手熟尔！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但却是情理之中。看牛得志的行止，他的出身怕是不好，恐怕没有学过什么枪术。他这一身本事，恐怕就是在沙场上杀出来的。

　　　　苏南略略寻思一番，心里明白过来，并不再问下去，而是转问道，“渠帅，你为何不在大帐内吃酒，反而来了这里？”

　　　　城破之后，自然是犒赏全军。因此白莲军全军上下，无论是白莲兵卒，还是普通的白莲众，都陷入狂欢之中，该吃肉的吃肉，改吃馒头的吃馒头，该喝酒的喝酒，该找美女的找美女，哪有人会有心思来这校场练习武艺？

　　　　牛得志说道，“你来问我，我还要来问你呢？你不在帐内好好吃酒，来这干什么。你那娘们似的杂耍，固然好看，但又能有何用处？还不如好好填饱肚子，留些力气，多杀几个官兵才是正经。”

　　　　苏南无心和牛得志辩解，他刚刚练枪的时候，的确走了点偏路。但见识牛得志的枪术后，他心中已有领悟。因此他对于牛得志的“道理”，却是不愿辩解的，只是稍稍岔开话题，说道，“没什么，我年纪还小，还吃不得酒，所以才躲在这里。”

　　　　“哈哈，你还小孩，我娃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不知道上过几次战场了。”牛得志高声笑道。

　　　　苏南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听得出，牛得志的语气固然豪爽，但却掩盖不了声音中蕴含的那一丝悲凉。

　　　　“来，小子，和我练练，这可比你在那瞎胡练要强多了。”牛得志抽出佩刀，大声说道。

　　　　固所愿，不敢辞耳。

　　　　苏南也不言语，直接绰其长枪，微微一摆，好似白蛇吐信一般，一枪刺了过去。

　　　　“来得好！”牛得志双手握刀，挥刀迎了上去。

　　　　刀枪相架之后，便是一合即开。苏南又是反手一枪，向牛大志的左肋的一处破绽挑了过去。

　　　　这一次，牛得志却没有躲闪，直接冲着苏南的脖子，砍了过去。

　　　　这样一来，苏南的枪固然能刺中牛得志，但他也会因此被他抹了脖子。这样的交换，苏南自然不愿意做，连忙抽枪后侧，退了两步，躲了过去。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相互拼了六七十十个回合。

　　　　经过这么一番拼杀，苏南倒是将牛得志的底子摸透了三五分。和他想象的一样，牛得志的本事本非练出来的，而是在沙场杀出来的。招数固然简单，但却极为的实用，每招每式，都是冲着要人命去的。出刀之时，极为的狠辣，哪怕拼着受到重创创，也要取了苏南的性命。

　　　　以小伤换大伤，以重伤换性命。牛得志的这番刀术，可以算是真正的战场之术，面对这种一命搏命的招数，任是谁见了，恐怕都要头疼无比。若非此时是较技，两人怕是早已分出生死了。

　　　　至于牛得志的内功修为，反倒不值得特别关注。他的内功固然不弱，有了几分火候，但却只懂得一点粗浅的运用之法。苏南只需小心一些，便可以从容应付。若非苏南从一开始的时候，并非使出真功夫，而是以杨家枪中最为基本的八个架势去对敌，他怕是已经胜了。

　　　　但纵然苏南有所收敛，但随着他对牛得志路数愈发的了解，优势也越来越大。

　　　　“该结束了！”

　　　　苏南心里念着，枪头一甩，猛一个急进，枪头便逼在了牛得志的心窝处。

　　　　“渠帅，我胜了！”苏南收回长枪，笑着说道。

　　　　顿时，牛得志的脸色变成了煮熟的螃蟹，变成通红一片。他之所以要和苏南较量，其实是抱着指点的心思，但却不曾想到会是这番结果，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刚才不算，我刚刚若是要动手的话，怎么也能砍断你的一条胳膊。”

　　　　可这话说的，却是越来越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低。

　　　　不过，牛得志这人，却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话说到这里，又开口说道，“算了，这次算我老牛输了。可我还要说，若是到了战场厮杀的时候，最多三刀，我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对此，苏南并未反驳，只是笑了笑，似乎同意牛得志的看法一般。

　　　　但事实上，若是换做两人交手之前，苏南的确可能被牛得志以伤换命，取了性命。但两人交手之后，苏南却把牛得志的底细摸清楚，两人若是再次交手，最多十枪，苏南就能将其挑于马下。

　　　　只不过，在刚刚的那一番较量中，苏南获益匪浅，从牛得志身上学到了不少战场厮杀之术，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也就没有多少，照顾照顾老牛的面子。

　　　　牛得志见苏南没有反驳，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说道，“苏大胆，你这身枪法从哪学来的？可是家传吗？”

　　　　“苏大胆”，是军中给苏南起的绰号，因为他第一个登城，一副浑不要命的样子，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号。在军中，大凡有些本事的，差不多都会有个诨号。就像牛得志，他其实也有了牛大目的诨号。事实上，除了像苏南这样的有心人，军中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叫牛大目，并不知晓他的真名。

　　　　苏南点头说道，“不错，这是我祖传的杨家枪。”

　　　　牛得志说道，“祖上余荫，却是难怪。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会练气的法子。”

　　　　苏南心中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说道，“祖上虽曾传了下来，但后人不肖，已经失传了。”

　　　　牛得志笑道，“若是如此，倒也好办。过些时日，在我等打入冀州，和教主等会合之后，我可以将你引荐给白莲圣女，请她赐下法门，传授与你。”

　　　　闻言，苏南做出一份敬仰已久的样子，说道，“圣女？听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老牛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圣女那般貌美的人物。我敢说，就算大离的皇后娘娘，也比不上圣女的一份美貌。”牛得志的脸上露出一份迷醉的神色，开口说道。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圣女她老人家，可不仅仅是貌美。她的一身功夫，同样是惊天动地。像老牛这般的，她怕是能对付是三五十个。”

　　　　“真的那么厉害？”苏南故作不信的问道。

　　　　牛得志用力在苏南肩膀上拍了一掌，说道，“娃子，你可别不信。你且等个五六日，我等就能攻破郡城，打通前往冀州的道路。到时候，我就将你引见给白莲圣女，让你好好见识。”

　　　　说是让苏南见识一番。但在牛得志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希冀的目光，似乎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都放在这件事里面一般。

　　　　只可惜，直到牛得志身死，也不曾完成这个小小的愿望。一直等到苏南有了机会，第二次进入白莲世界，前去拜祭牛得志的时候，方才帮他完成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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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敌袭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经历三天的狂欢之后，白莲军便放弃县城，不留一人一马驻扎，向郡城的方向出动。

　　　　按照局势之前的谋划，这一支白莲军的核心目标便是郡城。等攻克郡城之后，牛得志就需要率着兵马去前往冀州，和教主回合。因此，他们在攻克县城之后，的确可以修养一番，但却不能多待。

　　　　对此，苏南早有预料，收拾好干粮包裹，边带着新招募的三十多号兵马，随着大队一同出发。

　　　　身为屯丈，苏南其实本可以招募百余号人马，为自己所用。在白莲众之中，有的是青壮供他挑选。但苏南既知白莲教不能成事，自然不愿意带上太多累赘。因此，他只招募了一些身强力壮，没有家眷拖累的光棍。一番招募下来，他只拼凑出了三十几号人马。

　　　　其中有一件事，却是值得一提。苏南这一屯队伍里，人固然不多，但马匹却是不少。小小的队伍里，足足有六匹军马。在苏南这个小小的队伍里，骑马的数目，竟然占了将近两成。

　　　　为了弄到这些马匹，苏南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几乎将自己从渠帅那里获得的犒赏花掉了一大半，才能以此打通了军需官的关节，获得了如此收获。

　　　　有趣的是，除了苏南自己以外，他麾下的兵卒中，懂得骑马的，其实只有四个，却还剩下了一匹军马无人能骑。于是，苏南也就不将其分发下去，而是将其作为自己的“乘马”。

　　　　那匹被苏南命名为“浮云”的良马固然神俊，纵然称其为这支白莲军的第一良马，那也并不为过。但一匹马的马力，终究是有限的。若是能够交替着骑乘，终归能修养马力，积蓄精神。

　　　　对于那些新招募的士卒，苏南其实也用了些心思。但短短的三日功夫，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将他们训练成精兵。纵然能够，他也花不起那个力气。因此，苏南只是花费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只这些士卒一一“较量”了一番，将把他们尽数打服，并选择最厉害的三个人，将其任命为什长。并将一个实力稍逊色一些，但精通于马术的，任命为骑兵的伍长。

　　　　除此之外，苏南还将自己从渠帅那里获得的金银，给他们分发了一小半，以此去充作他们的犒赏。毕竟，对于苏南来说，金钱什么的，实在没什么意义。

　　　　如此一来，他麾下的那些兵卒，自然是士气大振。不管能不能打，但终归有骑有步，而且都是精壮，终归有个“花样子”。若是和其他屯的兵卒比起来，还要更胜几分。至于真实的表现，那就只能等他们上阵之后，才能真正清楚了。白莲军马上要攻打的郡城，就会成为他们的试金石。

　　　　活着的，成为精锐。死去的，成为炮灰。

　　　　和三日前攻克的县城，郡城的情况，自然并不相同。光看城墙上的布置，便是另一番景象。在县城中，那高达三丈的县城，就已经让苏南感到惊讶。但这座郡城的城墙，怕是要有五六丈上下。而且墙壁光滑无比，让人难以攀爬。

　　　　在城墙之上，官兵的准备更是充分无比，光是苏南看到的，就有巨石，檑木，金汁，沸水。除此之外，郡内的士兵也并不算少，怕是要有三千余人。

　　　　“这仗，不好打！”苏南在心里暗道。

　　　　在孙子兵法里面，曾有这么一句话，“十则围之，倍则攻之。”一般来说，要是想要攻克城池的话，怎么也要有数倍以上的兵力优势，将其团团围住，方才能办到。毕竟，守军有城池可依，能够依城而守，占据太大的优势了。若没有例外，城内的守军只需要依托城墙，守上十天半个月，等到白莲军内部的粮食尽数吃光，便会不战自溃。以牛得志麾下的这点兵力，除非官军敢开门对敌，否则绝没有一丝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