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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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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知道当年那件事更多的内情,可我知道霸王猇只有身怀宋大哥他们一族的血脉之人才能驱使。”纳兰素娓娓道来,“那天我在此处便是遇上了那个孩子。他是来寻你的,看来他对你的感情很深。”
张紫棠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对不起。”
纳兰素莞尔一笑,“当年你虽然逃婚,可如今不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当年往事,就让它随风去吧。”
听了女子这般言语,张紫棠的心中愧疚更深。他明白,女子虽然眼下这么说,可那件事毕竟是给她带来了伤害与困扰的。
他张紫棠,一个曾经颇负盛名的剑客,没有负过任何人,唯独眼前这个女子。
“对了,张大哥他为何没有与你们一起?”纳兰素问道。
她是先前在山道遇到宋端玉一行人的。
张紫棠欲言又止。
见张紫棠不说话,纳兰素也不去催。
良久张紫棠才缓缓开口说道,“大哥他,选的路和我不一样。”
纳兰素也是微微一叹,“张大哥,为了张家,让自己活得太辛苦了。”
张紫棠说道,“大哥身在佛门之中,怎么就不知‘放下’二字。”
突然,纳兰素问道,“那你放下了吗?”
张紫棠并未言语,而是用左手握住纳兰素的手。
女子会心一笑。
越来越多的人围住了宋端玉、胡子昊这一行人。
先前与王凤安过招的那个汉子喝到,“咱家也听说过鬼刀门。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灭门。在我看来,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汉子说的话,不可谓不毒。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竭他人伤疤,是不妥的。
汉子似乎想要激怒胡子昊。
胡子昊的脸上神情未改,仍是云淡风轻。
胡子昊说道,“你待如何?”
那汉子听了胡子昊这话,一时间也是噎住了话头,不知道说什么。
但胡子昊这句话却是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一个破败宗门的弟子,好大的口气,还以为是二十年前吗”,又有一人说道。
“我看,就是他们一行人害死诸位朋友的亲朋好友、或是同宗袍泽。”
此言一出,在人群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其实,众人心中早就有了这个意思,但却没说。
只是当有一人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大家也不藏着掖着了。
胡子昊开口了。
“诸位难道认为是胡某出手杀了诸位的朋友、兄弟?”,胡子昊说道。
在玄武地宫之中,胡子昊虽然想过出去后的很多种可能性。他自恃武功极高,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是可以解决的。
但他并未料到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不如大家一同出手,擒下此獠。”有一人提议到。
“好。”
胡子昊身旁还有宋端玉、宋知轩、江氏三人。
他低喝一声,“你们退开。”
众人应声而退。
倏忽之间,就有几个江湖散修冲进了战阵之中。
胡子昊并未抽刀,而是凭着一双肉掌游走在众人之间。
不过一会儿,就有了十八位江湖散修一起对一人出手的荒诞又壮观的景象。
平日里,江湖人士最不齿的便是以多欺少,但在眼下,本就是杀红了眼。谁人会管那些江湖道义?
不过今日一战,胡子昊若是不死,那这些出手之人就要沦为西北江湖的笑柄了。
江湖并不险恶,险恶的是人心。
这话是没有错的。
正有如毒蛇般的一对眸子阴测测地盯着边上的少年。
终于有人动了歪心思。
既然拿胡子昊没办法,就拿他身边的人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
一条青蛇从一旁的歪脖子树上飞扑了下来。
蛇吐着信子,直冲宋端玉脖颈。
宋端玉反应不及,眼看着那青蛇就要咬到宋端玉的脖颈。
一道红光从远处射来,从这条青蛇的七寸处将这条青蛇切成了两半。
纳兰素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先前那一道红光,正是他的佩剑一丈红。
“既然已经出手,又何必藏着掖着,这般作态也能算江湖好汉”。纳兰素讥笑道。
不一会儿,从边上的林子里走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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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笼西北 快意纵辽东 第四十二章 遥遥赤霞燃远山(二)
这是一个穿着破烂衣服,戴着破烂毡帽的中年汉子。汉子面色黝黑,胡子拉碴,倒有一双明亮的眸子嵌在他这张甚是普通的脸上。
他的腰间挂着一个竹篓,看竹篓的新旧程度,应该是有用了一些年月了。
“你杀了我的蛇,得赔我”,中年汉子直勾勾地看着纳兰素,说道。
纳兰素被眼前这个中年汉子气笑了,但她的神情不见轻松,有几分凝重之色。
宋端玉说道,“赔什么?”
那中年汉子摸了摸脑袋,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竹篓,说道,“为了抓住这条竹叶青,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蛇死了,就要一命换一命!”
中年汉子说到后来,声音变得森寒起来。
他将头上的毡帽摘下,从毡帽的凹陷处取出一把短刀——这是平时上山开路的短刀。没想到这男子居然把这刀藏在帽子里,然后罩在头上,可真是一个古怪的人啊。
纳兰素说道,“你是西北蛇王独孤风?”
“哦?你认识我?”,那中年汉子诧异道。
“自然认得”,纳兰素说道,“你负了那人,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纳兰素的话让宋端玉有些不解。他暗自想到,“听纳兰姐姐的意思,她似乎还与这中年汉子相熟。可先前纳兰素明明是中原人士,怎么会认识西北的江湖散修呢?还是修炼这等毒功的偏门左道之人。”
只见那中年汉子将竹篓上的盖子摘下,有几条身子赤色,倒三角蛇头的小蛇从那竹篓里钻了出来。这些小蛇供着身子,吐着蛇信子,似乎就要从那竹篓边沿蹿身而出。这些蛇儿着实让人讨厌,宋端玉心下有些厌烦。
那中年汉子听了纳兰素的话,模样竟然变得癫狂起来。
他将手中竹篓一甩,当篓子凌空飘过之时,只见其中有数十条小蛇纷纷落下,就像下起了“蛇雨”。
若是让这些不知道名字的毒蛇躲进草丛之中,情况定然殊难逆料。须知道,这些小蛇本是活动于山林之间,后被眼前的这个中年汉子独孤风抓走的。
它们虽是毒蛇,但毒性相对纳兰素这样的习武之人来说还是不足以致命的。但是在经过独孤峰的日夜调养之后,这些毒蛇颚下的毒牙中蕴含的毒液绝不是寻常武者可以承受得起的。
可谁曾想,还没等那些毒蛇落地,那中年汉子身形快速变换,饶是在短短三息时间内派出了十五掌!
纳兰素看到这一幕,眼中的凝重越发惊惧——没想到眼前这个疯癫的捕蛇汉子竟然有这么高明的掌法。且说天下武学种类颇多,不说上乘武学,就论中乘武学来说,能将这等武学参悟得通透的人终究是少的。但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西北蛇王“独孤风”分明是
但她手上并没有动作,因为她知道这独孤峰拍出的数十道掌力并不是朝她来的。
只见磅礴的掌力气劲裹住了那些在空中纷乱腾跳的小蛇,小蛇一瞬之间便不能动弹。
下一瞬,那些赤红色的小蛇变成了血红色!
掌气如刀,竟然生生地刺入了小蛇光滑的皮肤之中,爆裂出了猩红的血液。
宋端玉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独孤峰变得疯癫之后,出手变得如此不讲章法。
好歹是西北蛇王,怎么被纳兰素一句话说得如此疯癫呢?
宋端玉十分不解。
宋端玉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个中年汉子。
他发现中年汉子地腰间除了一个竹筒之外,还挂着一个香包。
这香包的做工特别精细,制式也很特殊,看样子像是女子的香包。但辩别其制式,似乎是一个宗门特有的香包。
宋端玉看着状若疯癫的独孤风,对纳兰素说道,“纳兰姐姐,你认识这个汉子?”
纳兰素摇了摇头。她将长剑背在身后,转过身子,对宋端玉莞尔一笑。
女子朱唇轻启缓缓说道,“我不认识他。”
听到这句话,宋端玉心中一怔。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既然不认识,那纳兰素先前怎么会说出那句话?难道是因为那个香包?
宋端玉指着独孤风腰间的那个香包说道,“纳兰姐姐,莫不是这人的香包有些蹊跷?”
纳兰素点了点宋端玉的脑袋,说道,“你小子倒是聪明的紧,这个香包就是眼前这个西北蛇王的症结所在。你可知道这香包的来路?”
宋端玉摇了摇头。他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青羊镇上,从未出去过。平日里,他也就和镇上的少年在青羊镇附近玩玩。至于这香包,凭着如此精细的做工,定然是大城市里的物件儿。
宋端玉没有见过,也是正常的。
纳兰素说道,“这香包是北龙城的玲珑坊制作的?”
“那又如何”,宋端玉疑惑道,“我虽然没有不知道这香包的来路,也知道那些大城市里繁华的街市上有香包制作。其实我们青羊镇上也有类似的香包出售,只不过比之这汉子身上的香包要差了不少。”
纳兰素扑哧一笑,她将长剑还下,指着那汉子腰间的香包,说道,“这玲珑阁的香包做工确实是西北最精细的,但他们家的香包最大的不同却是……”
说道此处,纳兰素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宋端玉也捕捉到了这一缕奇怪的神色。只是涉世未深的他并没有看透这女子眉间的忧色。直到宋端玉成了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之后,他才知道今日女子眉间的忧色。
“纳兰姐姐,你倒是快说啊”,宋端玉说道。
见纳兰素迟迟不言语,宋端玉有些急了。
纳兰素说道“这北龙城中玲珑坊中产出的香包虽然是女子制式,但却不是给女子佩戴的。”
宋端玉问道,“那是给何人佩戴的?”
“负心人”,纳兰素说道。
听了这话,宋端玉倒是有些明了了。
原来眼前的这个‘西北蛇王’独孤风曾经辜负过一个女子。
所以了解此中内情的纳兰素才会说出那一句话。
“纳兰姐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宋端玉疑惑道,“纳兰姐姐并不是西北人士,而且此次应该是第一次来西北吧。”
纳兰素将脸侧了过去,看着远方。
远方的天际已浮现了数朵赤红色的飞云。
在飞云之下,遥遥有几座相互依偎远山披上了灰蒙蒙的衣纱。
女子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世间男女之情。
纵然有一个状若疯癫的独孤峰在前,可以说是危机四布、险象环生的情况。但女子仍然抑制不住地去想世间的男女之情。
她想啊,她纳兰素与张紫棠的情爱又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
那人世间璀璨如星辰、皎洁如明月的爱情,可否会步上那朝霞下的远山,又会以怎么样的方式度过即将到来的漫漫长夜呢。
虽说身边不断地传来刀剑声,纳兰素却不将这些声音收入耳中。
良久,她缓缓开口说道,“因为我也买了一个。”
说这句话的时候,宋端玉分明看到纳兰素那淡美如月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红霞。
“纳兰姐姐买这个作甚”,宋端玉大惊道,“难道纳兰姐姐……”
纳兰素脸上有着促狭地笑意。她看着宋端玉说道,“怎么?”
“我张叔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难道曾经欺负过纳兰姐姐你吗”,宋端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怯生生地,似乎是和纳兰素第一天认识地样子。
纳兰素问道,“你这小滑头,满嘴胡言乱语什么,当心老娘撕了你这张弹簧一样的嘴。”
纳兰素的言语虽然激烈,但语气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玩笑之意。
宋端玉似乎被纳兰素给吓住了,他连忙说道,“纳兰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如果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听了宋端玉夸张的话语,纳兰素则是说道,“你打得过吗”
宋端玉还想说话,纳兰素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小子别贫了。”
只见纳兰素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淡粉色的荷包。
宋端玉从纳兰素的手中接过香包,放在手中端详一阵。
这香包的做工确实精致——香包的右下角落刻了‘玲珑二字’,正中则是绣了一个舞剑女子的模样。
只见这女子炯炯有神,手中长剑飞刺出去,可见这制作香包之人的高超手艺。
宋端玉把玩着手中的香包,又看着面前那个在原地胡乱舞动着手掌的独孤风。
他对纳兰素说道,“纳兰姐姐,这个香包可以给我吗?”
这下倒是让纳兰素疑惑了。
她说道,“你一个小孩子要这个香包有什么用?难不成你曾经求爱不成,哪家的姑娘不要你了?”
宋端玉虽然明白纳兰素是玩笑打趣,但那一张稚嫩之中又透着坚毅的脸仍然是止不住地涨红了起来。
“纳兰姐姐就别拿我玩笑了”,宋端玉说道,“要这香包自然是有所用途地。”
“好,便就给你吧。”
其实这个香包,纳兰素原本的打算是将它给张紫棠地——死地张紫棠,而不是活的。
只是现在,倒也是用不上了。
宋端玉将香包往空中一抛,叫唤一声,“喂,你看!”
独孤峰的目光便射了过来。
宋端玉连忙抽刀一斩,那香包瞬时裂成了两半!
………………………………
风烟笼西北 烽火卷神州 第四十三章 明玉在云 少年在地(一)
霎时间,香包之中的香料全部掉落了出来,撒在空中,引起了一阵芬芳。
宋端玉只觉得有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香气之中似乎夹杂着薰衣草的香味——仿佛是某个站在时光流沙的伊人因为情缘未满、心愿未了而带上的淡淡忧愁,是让人痛心的忧愁。
宋端玉只觉得鼻子一酸,不知何时,他的眼眶里已经有些许泪珠涌了出来。
在晶莹的泪光里,宋端玉仿佛看到那个身穿素净衣衫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身材高挑,只是眼角多了些许皱纹。
那人是谁?自然是少年的娘亲,宋春遥。
那人在何处呢?宋端玉以为,娘亲还在青羊镇上。虽说宋端玉已经几日没有归家,但是以往这样的例子也是有的。宋端玉会让宋春遥呆在青野楼里等他。
可宋春遥并不在青野楼。
她在北龙城,在北龙城的那座恢弘威武的将军府里。
自然,这件事情,少年是不知道的。
纳兰素闻着这香包的香味,脸上并没有异样的神情。
北龙城玲珑坊用来制作香包的香料的确可以催动人的忧愁思绪,或也有淡淡的悲伤。但对于纳兰素来说,曾经日子里落过的泪,伤过的心,早就让她对这些东西木然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可世事偏有转机。或许连纳兰素自己都不知道,有一朵花儿的种子正随着这一场‘玄武秘藏’之行悄悄地播种在她的心田。
或许,天下有情人之间的情爱便如春雨一般,随风入夜,润物无声。
宋端玉瞧了瞧纳兰素,他心想着,“看纳兰姐姐的样子,和张叔叔应该是把误会解开了。这倒是一件好事。”
宋端玉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可当他还是孩提的时候,常常依偎在宋春遥的旁边。
一盏烛火,一位娘亲,和几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宋端玉每每想到那些时光,嘴角都会扬起微笑。
曾经在一个蛙声四野的夏夜,宋春遥告诉宋端玉,“天下好事,只宜迟得,不宜早得,只该难得,不该宜得,难得之事难失去,易得之事宜失去。”
宋端玉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心中想到,“娘亲的话,说得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还有一人,闻了这香气,却是瞬间变得更加癫狂!
这人正是独孤风。
独孤风现在的模样着实恐怖,像是青阳镇上平日里用来吓那些顽皮淘气的不好好睡觉的小孩子的鬼故事中的鬼怪。
独孤风披头散发,衣服上多了好多道刀痕。
这刀痕不是别人割的,正是他自己。
独孤峰的手中不断地有鲜血渗出——他反握着刀刃,刀刃硬生生地嵌入了他的手掌之中。
“筱儿,筱儿”,独孤风口中喊着一个女子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倒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他脸上的神色业已扭曲,哭不像哭,笑不像笑。若是有一些胆小的孩子在这里,指不定会被这个怪模怪样的古怪汉子给活活吓死。
独孤风又是捶胸顿足,说道,“筱儿,要不是我那天来晚了一步,你也不会,你也不会,你不会死的啊!你不会被那些该死的马匪给劫了去!她们还玷污你了的清白。”
独孤风又是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这位西北蛇王与那女子到底有怎么样的故事呢?
且说十多年前,独孤风不过是一个书生,平日里跟着附近的一位药房掌柜学着采药、帮工,顺便也学了一些药理的知识。
要说在药房帮工,最大的收获不是那些中草药的药理、也不是每个月算不上少的工钱,而是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甚是可人的鹅黄色长裙女子。
那女子的名字叫做筱儿,是这家药房掌柜的女儿。
独孤风进了药房的第一天,便中意上了这个女子
虽然独孤风是个穷书生,不过他的长相却是一等一,身高八尺,面白肤净,又不失西北汉子的英气,最是容易俘获花季少女的心了。
而药房的掌柜也不是一个势利小人,心怀一份古道热肠,也并不嫌弃独孤风的出身,默许了他与女儿的来往。
可好景不长,他们所在的小镇上突然闹起了瘟疫。
瘟疫扩散地很快,为了不让‘筱儿’和自己的岳父染上瘟疫,独孤风决定冒着危险,上山采药。
可谁成想,等到独孤风采药回来的时候,映入他眼帘地却是一片狼藉。
药房的招牌已经被人给掀了下来。
独孤风慌乱地跑进了药房,只见到药房地帮工小哥全部躺在了地上。
他们死了,是被人杀死的。他们身上有着数道深浅不一地刀痕。
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独孤风的心头。
他连忙跑到后院,想去找筱儿和他的“岳父”。
他没有找到筱儿,但是他找到了掌柜。
他在后院的水井边上找到了掌柜。
老头子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一位父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告诉了独孤风关于他女儿的消息。
他想让独孤风去救他的女儿。
独孤风自然也是想的。
他从掌柜的口中得知了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被一伙马匪山贼给劫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瘟疫扩散得越来越大,山贼之中也有人染上了这种病。
所以山贼就跑到镇上来抢药。
他们杀了药房里所有的人,还抢走了所有的药。
其中一人还看上了眉清目秀的筱儿,便想要将她带回山寨里。
而药房掌柜也是在拼死保护女儿的时候,被那些山贼打成重伤的。
怒火充满了独孤峰的胸腔。
他找到了那伙山贼的老窝。
可还没等到他上山,山道上就有一个圆滚滚的物事滚了下来。
独孤风就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不过一会儿,那物事儿就已经滚到了独孤风身前。
独孤风惊了,他的心都要碎了。
那物事儿不是别人,正是筱儿——她的衣服还未穿戴整齐,就被山上的山贼给扔了出来。
独孤风颤抖着手臂,抱着少女,口中不断地呼唤少女的名字,可回答她的只要西北大漠空旷的高远和无声的静默,还有此起彼伏的风沙。
自从那一天起,独孤风就变了。
他常喃喃自语,“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所以独孤风不再读那些他曾经奉为圭臬的圣贤书,而是开始钻研药房掌柜留下的药理典籍。
他学的是毒药。
到了三年之后,那处山寨一夜之间所有山贼全部暴毙。
官军赶到之后,查验了尸体,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人是被毒死的,还是被蛇毒毒死的!、
独孤风报了大仇,可他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
读书人,最负痴心人。辜负的方式有许多许多,而他独孤风的这一种,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独孤风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小镇。这一方水土,承载了太多他曾经的美好回忆。只是对他来说,那些美好早已不在,只剩下了悲伤的煎熬了。
他来到了北龙城,去那座玲珑坊里定制了一个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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