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少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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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吗？只是不想让大家觉得尴尬而已。

　　　　方玉航可不敢造次了：“方才庄主吩咐了一些事情，耽误不得，于是在你们用饭的时候去办了。”

　　　　“哦，那一定饿了，还是去用点东西吧。”少华并不以为这是逐客，但是除了他每个人都以为徐少华很不满意这个方玉航，想要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方玉航更加尴尬，徐方楚看到那个江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无礼心里面更是不满了。

　　　　只是，方玉航还是恭敬地讲道：“那好吧，就失陪了。”

　　　　玉言浩从头到尾一句话就没讲过，到底是默认了还是生气了？没有人知道，但是既然没开口反对那么少主的话就是命令，尽管现在他自己都还不承认自己是少主。

　　　　“还有，能不能不要说我在外面好几年，我又在慕容府呆过几年吗？”少华警告方明远，好像刚刚才发落了方玉航，这时候就来教训方明远了一样，玉言浩还是不讲话，方明远连忙说道：“好好，我会吩咐下去的。”

　　　　“还有，我叫做徐少华，不叫做江灏。”当然了，条件要趁机讲好才行，以防玉言浩最后会耍赖呢。

　　　　“嗯，我一定封住这样的口。”方明远，对这个少主就象是庄主一样恭敬。因为他的话庄主并没有开口阻拦。

　　　　江灏，江灏，苏庭诧异的看着前面，那个人，就真的是，真的吗！

　　　　“还有，”玉言浩终于咳嗽了一下，少华撇撇嘴看了他一眼，“就这么几个要求也不准提吗。”

　　　　玉言浩无语啊，让他这么一问自己不成了苛刻的地主？实际上是这个徐少华实在太不给慕容府主面子了，自己很看不过去而已。

　　　　就算方明远名义上还是少主的属下，可是方明远毕竟还是他名义的父亲以及他真正的长辈，哪里有才责备了人家的儿子又教训人家，还丝毫不知所错的道理！

　　　　这一切在玉言浩看来都是徐少华的错，如果他马上承认自己就是少主了，那么教训谁玉言浩都不会管的。可是，他太倔。

　　　　不过玉言浩答应：“以后再说。”少华当然知道玉言浩这是不满意自己还不承认少主的身份就发号施令了。可是这也是为了防止玉言浩到处宣扬自己的身份，有什么错吗？少华撇撇嘴，只好作罢。

　　　　苏庭的心里面，不知道想了多少，有惊讶，有庆幸。最后，他朝着前面少华走着的方向，真心的笑了。

　　　　“这样的氛围真好，你觉得呢？”少华其实还真是一个孩子脾气，这么一会就不再想刚才的事情了，这会又走到任飞旁边，对他说。

　　　　任飞愣了一下，点点头。他是万万没想到少主会问自己这个的。

　　　　“我吓到你了吗？”少华还不知道任飞是玉林山庄的暗卫，所以对于刚才那些他讲出来的很平常的话，他有点担心这个普通人接受不了。

　　　　“没有。”任飞有点惊讶的抬头说着，“我一点都听不懂，只知道武林秘密不可以随便乱说的，既然庄主和府主信任我，我会好好保守秘密的！”

　　　　少华看他的反应，仿佛猜出了什么，但是没有说破，还是说着：“那就好。”

　　　　任飞的心紧了一下，这个人这么厉害，会不会看出了什么，但是少华似乎也在宽他的心：“回去替我保密啊。”“一定的。”

　　　　嗯，少华不愉快的走到前面去，不满意的看了玉言浩一眼，意思是其实这个任飞也是你的人吧？要不然怎么一开口就自称武林中人呢。

　　　　玉言浩并不否认，这是事实啊。

　　　　但是毕竟少华没有问出口，所以自己也仅仅是怀疑而已。

　　　　苏庭看到那样与世无争的面孔，清纯，俊逸，除了脸型还是那样的，没有一点象是江灏，虽然小的时候江灏也是那样的好看，但是却和现在的他一点也不一样。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玉言浩有些留恋，“至于你，相信方明远早就准备了住处，而聚义堂主，还有你的朋友，就烦请府主再准备住处吧。”“是。”

　　　　“你不住下吗？”少华随口问道，没想到玉言浩倏然一笑，点点头：“不错的主意。”

　　　　少华无辜的望了他一眼：“是挺不错的。”你自己就没有想要离开吧。

　　　　有时候，玉言浩觉得，除了谈到让她留下的事情，他们两个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而且，就玉言浩来说，感觉不错。

　　　　玉言浩心血来潮：“不知道你的文采怎么样？”

　　　　“很差的。”少华笑笑，“我怎么可能文武双全呢。”

　　　　这句遮掩，玉言浩一点也不信：“是吗？可是我知道你的”“庄主，今天有点累了。”少华可不想让他再揭自己的短，连忙说道。

　　　　“哦，累了，可是晚饭还没有吃啊。”“不用吃了，我有些困倦了。”少华是真的有些困了，趁势还打了一个哈欠。

　　　　玉言浩看看方明远，意思是你也该管教管教他。

　　　　方明远哪里敢说重话，只是不痛不痒的问着：“玉晴啊，陪庄主用完晚膳再休息吧？”

　　　　少华嘟着嘴，真的累了，又感觉肩膀很疼：“府主大人，真的很累了。”这话加上方才的发号施令，哎，不得不让人真真切切的以为这个少主就是看不惯慕容府啊。

　　　　“你的脾气也该收敛下。”玉言浩不满意，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树敌吗，这个丫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样子两个人又要闹起来了。

　　　　可是少华感觉到自己没有力气和他吵了，眼睛不自主的就要闭上，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就瞬间晕倒过去。

　　　　“啊。”玉言浩接住他，心里慌了一下：“叫慕容玉儿过来，”他眼神狠毒，“奸细。”

　　　　除了奸细，还有谁敢动他，谁不知道那是玉言浩的人，就算对他的能力还不认同，对他的身份还有怀疑，也决计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样做。况且，这个消息根本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会是徐方楚吗，那个似乎对少华很有意见的方夫人？玉言浩瞪了她一眼，不过他知道肯定不是她。

　　　　徐方楚腿都吓软了，幸亏自己只是心里不满意，没有动手脚，哎呀呀，以后这个丫头，就算不满意也还是不要惹的好。

　　　　少华昏迷着，他那清新俊逸的面容此刻显得十分憔悴。只是这副面容却让慕容玉儿不能忍受，他不给少华诊脉：“是他杀死了我的师傅。”

　　　　“这是命令。”玉言浩才不管。她的师父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半个老师呢，可是，为了少华，一切都不重要。

　　　　“可是，我做不到。”慕容玉儿很纠结，她知道这个人很重要，自己也并不是很恨他，可是，心里面就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玉儿，你就救救他吧。”玉儿只好被请出了屋子里面，才出来就遇到赶忙赶来的齐志咏焦急的恳求道，他知道凭着玉儿的性格肯定不会救那个杀了她师傅的人的。

　　　　玉儿是喜欢志咏的，他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她看着志咏焦急的样子心里面实在是不忍心，想想这毕竟是少主，自己就算再怎么不满意他杀了自己的师傅，还是不能够不救治他的。

　　　　况且志咏以后是要进入玉林山庄的，自己不救这个少主的话，是不利于志咏在玉林山庄中立足的，这个少主听说是一个不好相处的角色。

　　　　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志咏，玉儿只能答应给少主医治。玉儿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玉儿把了好一会脉搏，才犹豫着摇摇头，表示自己需要再去看看医书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一时半会少主还不能醒过来。玉言浩忍着自己的怒火，让她下去了。

　　　　既然是被岐山的人下了毒，那么必然九死一生了。

　　　　“庄主，人都聚集到了前院。”方明远禀告道，还向着床上看了看，担心得不得了。

　　　　可是，现在玉言浩并不打算追究什么，只想要能够保证他没事。有什么能比得上少华的安危，玉言浩不确定这次他会不会死。

　　　　屋子里只留下了玉言浩和苏庭。

　　　　玉言浩冷冷的质问苏庭：“你是否曾心生怨恨，因为你做了他的挡箭牌？”

　　　　“啊”，苏庭有一刹那的恍惚，然后他明白了，明白玉言浩说的是什么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这样说着：“当我从父亲口中得知，那一次他救了我并不是出于所谓的命令，而是他自己的决定，甚至，如果不是他那么决定的话，我已经死了。”

　　　　“从那之后，我觉得，生命很脆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希望，在今天，这样的，更加危险的情况下，还会有一个江灏，来拯救我。”

　　　　苏庭知道，他来了，还是他，他是不愿意让任何人替他而死的：“他很善良，尽管他也杀了很多人，也杀了他不该杀的人，可是他一直在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你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你一直知道！”玉言浩生气的喝道，恐怕，这一次少主是要死掉了。

　　　　“是，我一直知道。”苏庭丝毫不惧怕玉言浩的愤怒，“如果我不够优秀，你就会像当初对待江灏一样，将我从武林中除名了，而我不会像他那样有回来的可能。如果，我很优秀，再怎么优秀，也比不上江灏，是不是，所以，所以，”他好像语无伦次，可是两个人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所以苏庭是可能为了江灏去死的。

　　　　“你知道。那么，今天。”玉言浩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苏庭下的手。

　　　　“我没有想要杀了他。”苏庭很聪明，自然明白庄主的意思啦，不过自己就是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自己比任何人都希望江灏好好的，因为那是自己思念了许久的人。

　　　　玉言浩松了一口气，他也不希望是苏庭动的手脚。“你很聪明。”“与他差的很远。”

　　　　“我相信你了。我希望，以后，你好好帮他。”“我，会的。”

　　　　“你回聚义堂吧，不要呆在这里。”玉言浩不希望苏庭留下，因为苏庭对少华有喜欢的感觉，玉言浩不可以让这个少主有感情，哪怕只是一点苗头也不行，哪怕，少主就要死了，也不行。

　　　　“是。”苏庭，即使不怕这个人人都畏惧的庄主，但终究还没有本事反抗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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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最后的谈话

　　　　慕容玉儿用银针扎了他的人中，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握住慕容玉儿的手准备反抗，就在他反应过于激烈的时候，玉言浩怒道：“住手！”

　　　　少华看到那是玉言浩，警惕的眼神变得疲惫，神色是那样的不堪：“不要让她碰我。”其实即使玉言浩是对自己那样的狠心，也还绝对是不会害自己的。

　　　　少华的语气很弱，放开了她。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了？”玉言浩很平静，但是很严肃。

　　　　“我不知道。”少华很沮丧，很虚弱，他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有什么感觉？”“很累。”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看过那么多的书，嗯，没有这样的症状，只感觉很累，没有别的什么。

　　　　“是春眠散。”慕容玉儿判断，她方才去翻阅了师傅留下的手札，才这样判断道，“很累，很想睡觉，有一天。就会在睡梦中死去了。”

　　　　“是很正常的疲惫。”少华不了解这种药，因为那手札并不是医书，而是资历深厚的医生自己做的笔记，根据他们见过的病人或者是他们的心得，少华并不是专业研究医术的，所以并不能知道这种毒药。

　　　　“是很正常，不正常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发现了。”玉儿陈述道，语气里多少都有些对这个人的不满意，但是玉言浩听得出来她在克制了，要不然一定会将她赶出去了。

　　　　“你是说，不是今天才下的药吗？”少华淡淡的。“对。”玉儿肯定的点头。

　　　　少华想了想，还是觉得很累，然后关上了眼睛，又睡过去了。

　　　　其实，他想的是，一定是今天好不好，要不然以前怎么没有困倦，至于下这种药而不是马上致死的毒药的原因，哼，就是想保住在慕容府的暗桩吧。

　　　　“解药呢？”玉言浩觉得这个丫头怎么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他明明是不想继续说这些了，玉言浩当然看得出来徐少华是真的累了还是装的。

　　　　“目前还没有。”玉儿很遗憾的表示。

　　　　“他能坚持多久？”“从发作开始的话，最多十天，就撑不住了。”

　　　　“你的医术学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解法？”听到十天，玉言浩着实心疼了一下，忍不住终于责怪了这个方才不愿意给少华诊治的慕容玉儿。

　　　　“庄主赎罪，这世界上，无解之毒，有很多。”玉儿知道庄主心情肯定不好，自己刚才还那样的坚持不给少主看病，庄主一定很生自己的气。

　　　　玉言浩恼怒，那么，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查呢。

　　　　闭上了眼睛的少华听到十天，心里面也是小小的疼了一下，自己真是命苦啊，难道注定要早去吗。

　　　　苏庭完全呆住了，慕容府竟然都混进了奸细，而且用毒的人真是高明。也难怪五年前你要逃掉，原来做你的炮灰辛苦，做少主更是危险。

　　　　“那么，既然有机会下毒，为什么不是致命的毒药呢？”苏庭疑惑，也就问了出来。

　　　　“因为，马上就毒死的话，很容易查到蛛丝马迹，少主身边有很多人保护，如果不是死士，是不希望毒害了少主之后就被发现的。”玉儿这样解释，“这样的用毒很高明，根本找不到下毒的时间和地点。”

　　　　“可是他也是刚刚离开了我身边不久。”玉言浩不愿意相信，四年的时间自己没有看上一个人，这个费心从朝廷里面弄出来的花了自己那么多心血的还是注定要死去。

　　　　“庄主，有的毒，会潜藏很久。”

　　　　玉言浩，就要输在一种毒药上面了吗，不，他不相信，徐少华，你竟然这样不小心！“给我查！”玉言浩发怒了。

　　　　少华就是没睡，要听听他们的话。呵呵，即使中毒了，会困倦，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又睡了吧，自己是很喜欢睡觉好不好，不过，不会笨到发现不了自己是真的累了还是被下毒了。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毒是今天才中的，不过有的毒药会潜藏很久，这一点他也无法反驳，那么，是从哪里出问题的呢。

　　　　少华感觉得到，玉言浩几乎被自己的死亡讯息吓到了，他第一次发现玉言浩还是有些关心自己的生死的。

　　　　他也不想让玉言浩太难过了：“你不是说过了，死了我一个又不是不行。”少华虚弱的安慰他。只是，自己要英年早逝了，难免有些伤感。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玉言浩看到，他那么从容，一点都不惧怕死亡。“如果你肯早一点回到我的身边，那么，就不会这样了。”

　　　　“我才不要回到你的身边。”少华倔强。

　　　　“为什么，你不是怕死的人，怎么就不愿意面对武林争斗？朝廷争斗你也参与了，其实都不过如此。”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怕死。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可是我”我不愿意变成你那样的冷血无情的人，你那样的对每个人冷漠残忍的人，算了，自己就要死了，还是给他留点颜面吧，“可是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少华淡淡的说道。

　　　　开始的时候，是觉得自己会被暗杀，被算计，不希望自己刚复活的生命就又失去了，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死亡每一次都很近，自己早就习惯了。

　　　　可是玉言浩，玉言浩的冷漠，残忍，他是真的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的人。

　　　　冷漠，残忍，不仅从玉言浩对待自己的方式上可以体会出来，那些雷厉风行的手段和武林中的畏惧都能说明，他是一个狠心的人。

　　　　“你死了，对我而言，损失并不是很大，我不会为你难过的。”玉言浩觉得这个徐少华看来过于平淡了，是不是已经绝望了，让他刺激刺激少华吧。

　　　　少华的心口又疼了一下：“哦。”

　　　　玉言浩好像有些听到了他的心痛：“怎么，这么久了，竟然被我打动了？”

　　　　“怎么会，”少华冷笑，“你有感情吗？”

　　　　冷笑之下，是心痛。玉言浩，你对我有感情吗，你关心过我吗，除了我的价值，你还在乎我的什么。

　　　　玉言浩的心也抖动了一下，自己，没有感情吗？好像是的。不过，貌似，对这个人，却是格外的关照了。

　　　　关照，那是关心吗？玉言浩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不过，也就想想罢了，作为这个位置的人，他不可能有感情。

　　　　“武林大会还有多久呢？”“三个月，差三天。”

　　　　“我撑不到了，不能当面告诉你，我决定不回去了。”少华苦笑道。

　　　　现在，除了这个对自己没有一点怜悯的人在这里和他说话，没有人了，没有人敢进来了。他感觉到死亡再一次逼近了，他不想就沉默着，所以，只有和这个自己很讨厌的人说说话了。

　　　　“那么，我就当做你决定要回去了。”玉言浩叹了一口气，多少人愿意到那个位置去，尽管危险。可是这个人却一直在逃避。

　　　　“怎么可以，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这个孩子到现在还是比在乎自己的生死更在乎听不听从自己的命令、能不能和自己对着干，真是一个孩子脾气。

　　　　“呵呵，我说的是得要等到那一天，可是你没有等到啊。”

　　　　“如果你能够让我活到那一天，我就可以了。”少华开玩笑着，只是心里面有点难受，谁还能来救救自己。离向阳？自己最看不惯他，幸亏这时候玉言浩没有再把自己弄到岐山去。

　　　　玉言浩的心剧烈的抽动了一下，可是，玉言浩做不到。“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请，我救不了你。”

　　　　其实玉言浩知道，就算离向阳可以救，也不能冒险再把他送去岐山了，因为自己已经把他确立为少主，岐山的人恐怕知道了，这次的毒药也必然是要杀之后快了。让离向阳救治，无异于暴露离向阳，或者是让徐少华死得更快。

　　　　“我知道。”少华总是很痛苦，每当听到或者看到玉言浩把自己视如草芥和工具的时候，“不过，我死了，你想要再找一个我，就更难了。”

　　　　“你还挺自信的。”“因为，我足够优秀，才有和你对抗的资本。”

　　　　“可惜，还不能等到你输的那一天，你就死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输吗。”

　　　　“不要忘了，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工具。”

　　　　少华很想和他再吵一架，可是，没力气了：“如果我还有力气，一定要打你一顿。除了把我当成了玩偶和工具，你还把我当什么。哼。”

　　　　“你会在乎这些吗，你几乎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呢。”玉言浩讽刺他，“你忘记了被你杀死的人吗？”

　　　　“可是你没有因为他们的死而杀了我，那么我，比他们在你心里的位置，好一点吧？”少华似乎奢望着，等待玉言浩的回答。

　　　　他没有得到玉言浩的回答，就昏睡过去了，玉言浩，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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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临死之前

　　　　玉言浩怎么会不惋惜，四年来的付出，很多精英的流失，为着这个人。可是如今，有人告诉他，这个心血要白费了。

　　　　他舍不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知道这个人要死去了其实心里是那么的痛。

　　　　怎么会这样呢，这么多年，自从下达了那样的命令，多少的人才都死掉了，玉言浩，也从未像这样的难受过。

　　　　夜深了，他就在窗前伫立着，窗户打开着，少华感觉有点冷，可是也仅仅是一会，很快的，玉言浩好像觉得风有点大，于是关上了窗。

　　　　少华醒了，可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三天了，对于玉言浩最后的那点奢求也没有了。

　　　　只想静静的呆一会，闭着眼睛，想想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只有收获了几场背叛，明白了人情冷暖。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玉言浩就是非要利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反抗玉言浩之外，还做了什么。

　　　　那个苏庭，哎，怎么又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面了。是不是，因为那是第一个自己想要关心的人，所以，发现付出错了才最痛？

　　　　脑袋好乱，好乱的。

　　　　玉言浩已经回到了玉林山庄，没有把少华带回去。除了心情很糟糕以外，已经打算放弃这个人了。

　　　　少华知道，第四天了，玉言浩，已经彻底绝望了。

　　　　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感觉到疲惫。

　　　　苏庭的心悬着，他知道自己是见不到江灏了，可是真的很想，想再见他一面。

　　　　尽管自己看淡了死亡，自己还是希望能够活下去的，获得一次新的生命不容易，更何况，是需要怎么样的机遇才能被人救活。少华感慨。

　　　　他自己复活的经历更加不容易，他被那个并非一定要找的人是自己的人找到，挑中，然后去救，是静海的随机挑选给了她一个机会。

　　　　然后，一个叫做离向阳的，天下第一所谓的黑道山庄岐山安插在凌云观的间谍，会救他，救一个对于那个大夫来说象是敌人的自己，而且他很幸运的发现了离向阳的阴谋，自己没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