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少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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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笑。

　　　　少华在床上，侧身，紧紧的抱住自己。

　　　　“要，要”她稚嫩的声音响起，冲着许刻秋，以为可以得到和林锦湘一样的娃娃。

　　　　那时候，她两岁。

　　　　许刻秋不顾着下人还在，就给了她一巴掌：“怎么不看好了她，给我赶出去！”

　　　　自己好疼。

　　　　自己好害怕，这是怎么了。

　　　　少华紧紧地，抱着自己，为什么，不来救我，那时候，那时候，所谓的爹娘，为什么不来救我。

　　　　眼泪止不住。

　　　　“夫人。”她恭敬地行礼，端上茶水，过年了，要奉茶。

　　　　她今年三岁。

　　　　茶水被许刻秋泼到脸上，她忍着怒气，重重的磕头。

　　　　“叫你停了吗？”

　　　　“不许停，不许停，不许停。”那一群孩子，拍着巴掌，叫嚣着。

　　　　自己的额头出了血，他们，还来打自己。

　　　　你们，为什么不来救我，少华紧紧的，抱着自己。

　　　　钉板，手指夹，鞭子，好疼，自己怎么会死不掉啊，是不是，你们授意林府的，那时候，你们还是可以操控林府的。对，你们，不让他们杀死我的，所以，只有很疼很疼，却不会死。

　　　　不要，不要想这些，少华，求求你。

　　　　玉言浩，每一次利用自己的狠毒。

　　　　少华，不要想。

　　　　还有他，那样的哄骗自己的感情，拿着他没有感情的架子，玩弄自己的感情。

　　　　他坐起来，不知道如何清空自己头脑中的痛苦记忆。这么多年来，他接触什么最多，武林争斗、岐山刺杀、玉言浩，呵呵，他除了想这些，还能想什么。

　　　　他靠着床里面的墙壁，不断地向后撞去。只有疼痛能让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还活着，自己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只是已经残败不堪，只是这幅身体长在自己身上，只能这样破败。

　　　　“三十八。”“三十九。”

　　　　可是，血已经流下来，自己，自己怎么还不昏倒。他用尽力气去撞，却也感觉不到疼一般。他哪里还有力气，他现在，心力交瘁。

　　　　外面，好圆的月亮。那里面是什么，好像是他，拿着毒刺在杀人。好清晰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很真实，她很害怕，似乎他杀完了那个人，又向着自己走来。

　　　　“你，你。”玉言浩也不忍心责怪静海，但毕竟是因为静海当初放过了女儿，才会有现在这么一个插曲啊。当年自己真的不知道她被毒刺刺死，还能活？

　　　　静海不言语，她无法解释，她也不知道那个女儿，怎么还会活着。她当初承认这个女儿，是和玉言浩承认湘玲一样的目的――为了掩饰自己是杀死女儿的凶手。

　　　　“她真的”静海半晌才开口，只不过开了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已经承认了那是自己的女儿，还问什么呢。这么多年自己不去在乎这个人，难道真的是命运作弄吗？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没死，她，亲眼见到了玉言浩杀死了女儿，也亲眼见着女儿，晕死了。晕死了，没有救治，还能活吗。

　　　　不可能活着，除了玉言浩的一根毒刺，还有自己的，一把匕首刺穿了她的心脏啊！静海的心脏也似乎被什么刺穿了一样，现下她不得不正视自己亲手杀死了女儿的事实。

　　　　所以，那个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只是她已经承认了这个女儿，该怎么跟玉言浩解释。她不敢解释，即使玉言浩也是杀害女儿的凶手，但是玉言浩光明正大，只是自己，自己下的手太狠，她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

　　　　那个人，被废弃了也好。静海埋怨那个人给自己带来了这么痛苦的回忆，希望他还是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他到底是什么人根本就查不到，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

　　　　玉言浩等不到她的后半句话，也就没耐心再等了，但是心里实在放不下他，打算再去看看他。

　　　　“宅主，怎么心情这么好，这么晚了，还不歇着？”张营看见宅主在饮酒。

　　　　“哎，方才少主来了。”少主肯屈尊就驾，说不定是觉得他们陆家宅有前途呢。

　　　　“少主？”张营惊讶地，来这么远的地方干什么。这里，距离慕容府是够远了，少主是慕容府主的女儿，她的家理所当然是慕容府，所有的人都这么以为――尽管徐少华也不怎么回家。

　　　　“已经歇下了。”陆处遥不觉得这个距离是什么问题的。

　　　　“少主到这里？要不要禀报慕容府啊？”只能说，陆处遥还没考虑这个问题：“要，要。”连连点头。

　　　　慕容府接到禀告，是在第二天，中午了。

　　　　派去的人，并没有着急赶路，还是早上才出来的。

　　　　他想，少主，那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所以，自己也就是走走形式，让慕容府知道少主的行踪就行了。而且，自家要禀报是一回事，少主身边难道就没有别人跟着吗？

　　　　他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少华身边真的没人跟着，因为玉言浩很觉得这个少主欠历练，承受不了打击，也深深的知道，这一次他打不开心结就不会留下来了，所以一出了门就吩咐了之云之雨不要跟着少主了。

　　　　他需要自己静一静了，需要自己想清楚这一切。想到，这并不是玉言浩有心安排的。

　　　　但是，就算是没有人跟着，他也是平安的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了陆家宅去，他，已经初步具备了成为庄主的资格了。只是，在玉言浩看来，他还差太多。
………………………………

4…48　自杀

　　　　苏庭早就焦急地在慕容府等待。

　　　　徐方楚听了来人是陆家宅的，慌忙站了起来：“可是少主去了？”

　　　　静海的心，揪得很紧，不敢说话。他不是应该离开了吗，怎么还不走，还要派人来禀报。当自己得知玉言浩并没有派人保护他，也知道他离开了玉林山庄之后，心是放了下来的，但现在，就好像因为那个冒充自己的女儿的人还在，她的心里就十分的不安。

　　　　就好像，这是一个可以颠覆整个玉林山庄的命运的人，在静海看来，这个人很危险。

　　　　其实，不过是徐少华的出现勾起了她对女儿的死的深深的恐惧，而已。

　　　　“禀府主，夫人，静海师太，苏堂主，昨日，少主到了敝宅，宅主特意派属下来”

　　　　“你怎么不早来！”苏庭一听就急了，一天了，走了一天了，静海师太满面愁容来到慕容府，苏庭就有不好的预感。不过来到了之后什么都不说，更是让人着急。

　　　　那人，本来还以为这是个不着急的事情，现在，被苏堂主责骂了，而且他看到苏堂主马上就冲了出去。接着，就是静海，然后，是方明远。当然了，筑瑶早就从门外出发了。

　　　　徐方楚哎了一声，自己，实在不能去了，慕容府，不能连个主子都没有啊。可是，很担心女儿啊：“泉星，你，快跟着去，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来禀报！“

　　　　那个来禀报的人算是郁闷彻底，本来以为，是个好差事，悠闲得很，怎么，忽然就成了，延误军情了？

　　　　骑马不到半天，就到了。

　　　　陆处遥正纳闷少主怎么不出来用饭，还犹豫着要不要进房去，就听说，来了，很多人。

　　　　来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啊。

　　　　“哎哟哟，参见方”陆处遥的心情十分的好，少主来了，这一次又来了三大门派的主人，呵呵，陆家宅这是要火啊。

　　　　“免了免了，处遥啊，少主可在这里？”方明远急切，急切中带着忧虑，陆处遥收敛了兴奋，严肃起来。

　　　　“在，不过，从昨晚上用完了饭，再没出来，属下，这，为难的很，也不敢大声喊叫，也不敢进房间啊。”

　　　　筑瑶的心漏了一拍，苏庭也是。

　　　　“前辈，失礼了。”苏庭讲了一句话，就和筑瑶去了少华的房间。当然，有下人带路。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担心而已。”方明远只是这样理解筑瑶和苏庭的焦急而已，也同样这样跟陆处遥说，陆处遥这才放下心来。静海紧闭双眼，然后张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难受。

　　　　“少主！”筑瑶几乎失控了，颤抖着跑上前去。

　　　　苏庭看到他倚靠着墙，后面，是一片血迹。她的头，偏向一侧。脸色惨白，就好像没有了呼吸。

　　　　“少华！”苏庭冲上去就搂住了她，筑瑶早就试过了呼吸，艰难的冲着苏庭点点头。

　　　　听闻惊呼声，下人忙去禀报，方明远、静海和陆处遥赶了过来。

　　　　静海的眼睛，模糊了。那个所谓的自己的女儿的心口，深深地扎进了一把匕首。她好像在故意的告诉静海，她是玉言浩的女儿！

　　　　血染红了他的心口，染红了他的衣衫，染红了他的生命。苏庭不由分说的，也不顾撞到了方明远和陆处遥，就抱着少华，冲了出去。筑瑶小心的护住少主的头，还让旁边的人散开。

　　　　“少华，不要死。”他要，上马，用最快的速度，最平稳的速度，到慕容府。

　　　　那个少主受伤了，主子，这个机会，不要放弃啊，湘琛很高兴的禀告。

　　　　“刺杀，这一次，给我刺杀的彻彻底底的，把这个少主，彻底的废了。”主子的言语中是控制不住的激动，但是好像也有一抹悲伤在里面，可是湘琛听不到：“主子，放心。”

　　　　还未到外面，只感觉一阵异常，筑瑶发现周围，有人盯上了苏庭怀中的少主：“别上马，少主身体不宜颠簸。”筑瑶似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就讲道，可是心里面其实比担心少主的伤更担心，少主会在这场刺杀中被杀掉。苏庭这才发现，周围有很多人。

　　　　于是轻声道：“筑瑶，他在这里不行。”苏庭担心的说着，意思是你要掩护我，“相信我，不会颠簸得厉害。”这是我的玉晴，我不舍得颠簸他。

　　　　但是在这时候，岐山的人竟然全都出现了。眼看就不能离开这里了。“滚开！”苏庭喊叫着，怎么可以，怎么，在这个时候刺杀我的玉晴。

　　　　筑瑶于是喊道：“你先走！”

　　　　苏庭听了，咬咬牙就冲向前去。玉晴的呼吸，好像越来越微弱，自己，上了马不敢快，因为，匕首刺进了心口，要是想要稳，只能慢下来。

　　　　先要逃离这刺杀。在这里，距离玉林山庄的心腹和得力助手都太远，救治和保护都很差，所以筑瑶和苏庭一定要把少华带回去。只是遇到了阻碍。

　　　　但是这逃离似乎并不容易。这次来的，不是一个人。

　　　　少华被痛苦的思绪搅得难受，即使昏迷着，还是痛苦，一口血吐出来。

　　　　苏庭的心都快碎了，可是自己根本冲不出去啊：“筑瑶，我带不走他，你能不能先回去？”回去找大夫、找帮手来这里。

　　　　筑瑶正跟人打斗着，听了这话看见苏庭抱着少主正在费力的躲避，于是就要答应。却发现此时，玉言浩带着离向阳，还有，玉林山庄的精锐，来了。

　　　　他们都看不到玉言浩的脸，他的脸上此时挂满了急切，他一得到消息就赶来，否则这个少主一定被杀死了。

　　　　“离向阳！”苏庭不管离向阳是不是暗桩，现在，必须给我救人。

　　　　看着她刺向自己心口的匕首，离向阳不禁愣住了，这么样的，狠。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徐少华要这样对自己狠毒，离向阳只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徐少华这里，甚至，在苏庭手里。现在，自己是要救活他？

　　　　自己只能救活他。这少主明摆着是要放过自己，自己不识趣，恐怕徐少华的后招厉害着呢。他真恨自己，虽说是大夫，可是别人的生死几乎半点由不得自己。

　　　　看了看后脑的伤，尽管流着血，没有肩膀和心口的严重。

　　　　“要把这匕首拔出来。”

　　　　“有没有参片。”苏庭哽咽着。

　　　　“带了。”离向阳打开药箱子，拿出一个盒子。

　　　　“住手！”筑瑶这才摆脱了包围，“你要是敢动手脚，就等着死！”

　　　　“哎哟，我的祖宗，我不敢杀他啊。”因为徐少华才给了离向阳一个机会，离向阳自己不敢轻易地招惹徐少华。

　　　　筑瑶这才放了心。

　　　　苏庭扶住少华。苏庭的衣服，被少华的血，染得鲜红。

　　　　眼睛似乎是被强光刺到了，他闭着的眼睛也不由得再紧了紧，只是显得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可不可以轻一点？”苏庭感受到少华的颤动。

　　　　离向阳才握住了匕首的柄，根本就还没有拔好不好：“你也是个祖宗啊，我还没动手。”

　　　　“很疼的。”苏庭担忧，可是离向阳还是用了力气：“不马上拔出来，就不只是疼的问题了。”会死。

　　　　苏庭紧紧地抱住他，心里默念，少华，不要死，求你。

　　　　“你有没有把握啊？”筑瑶冷冷的，又很热切地问。这也是旁边站着的玉言浩的心里话。

　　　　“我，”离向阳，被这群人，弄得很紧张，“我尽力。”

　　　　“尽力？”玉言浩终于来凑热闹，“尽力是什么？”

　　　　“禀庄主，属下有八成把握。”

　　　　“为什么只有八成？”苏庭急切。

　　　　“离心口太近了，万一他挣扎，许会碰到了要害。”这是事实。

　　　　“没有别的办法吗？”苏庭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幸亏，自己还没有带他骑马！

　　　　“再不拔，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离向阳很是觉得这群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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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交换

　　　　“快点！”玉言浩下了令。但是身后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带来的人围成的保护圈越来越缩小了，这也才发现，岐山这次的人手，来的相当多――真是要除掉他了。

　　　　离向阳握住了那根刺，眯了眯眼睛，苏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华的痛苦，苏庭实在是感受的太真切了，因为他浑身没有力气就完全贴在苏庭身上，而他的脸，也都映入苏庭的眼中。可是，自己不可以放松，自己要紧紧的搂着啊，否则，乱动，会触到要害。

　　　　陆处遥的脸几乎有些惨白了，一半是担忧，一般是害怕。筑瑶握紧了拳头。少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切都不好办了，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了。

　　　　离向阳看了看周围，感觉到的完全是紧张，这才紧了紧眉头：对付匕首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不过，少主的这把匕首，太过锋利。

　　　　就在众人紧张的时候，离向阳终于决定要拔刀了。

　　　　可是，岐山人的剑，忽然间有一把，在这群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刺了过来。

　　　　“筑瑶！”苏庭叫道，自己，还是不可以动。

　　　　筑瑶敏捷的抽出剑来，迎上那个人。

　　　　“你别颤！”玉言浩紧张的对着离向阳喊道。离向阳赶紧点头。

　　　　离向阳咬了咬牙。少华的身体，在颤抖，苏庭的心，高高悬着。

　　　　“动手了。”离向阳轻声对自己说。然后双手紧握着匕首就往外拔。血喷涌而出，苏庭忽然间颤抖起来。

　　　　他吐出一口血来，感觉思想顿时空了很多，终于没有那些痛苦的回忆了，他昏死过去。

　　　　感受到少华几乎没有颤动了，满脸是鲜血的苏庭的心，咯噔了一下，语气也哽咽起来：“他，不动了。”离向阳，“你是要杀了他吗！”

　　　　听闻这几个字，玉言浩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而现在，眼睛似乎也模糊了。死了？他就这么样的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离向阳，你真是”筑瑶在打斗着，听见苏庭的话忽然间激动起来，失手被敌人刺中了肩膀，人也被迫离开了能看得到少主的地方。

　　　　“是晕过去了。”离向阳也是满头大汗，真的很险呢。

　　　　苏庭的心，似乎又会跳动了。

　　　　玉言浩淡淡的回过头去，心底是满满的慌乱，只不过，还好他没死。

　　　　然后离向阳给他涂上止血药，再包扎好。脑后，也上了药，包上厚厚的纱布。

　　　　“废了他少主的身份，我们可以，不杀他，还有这里的人。”忽然慌乱停了下来，只听到这个声音。

　　　　这是主子的命令，如果杀不了，就废掉――废了两次的人，再没有资格进玉林山庄。

　　　　所以，玉言浩，让你选择了，看你选哪一个了。

　　　　这算什么，选择吗，凭什么岐山的人给这个选项？“不可能！”方明远和陆处遥，已经带了陆家宅的人来了。要废弃少主的身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岐山，来了更多的人，大约有三十个。

　　　　看着这三十个人，还有耳边回响着“废弃少主”的话，玉言浩不得不担心，这些，是暗桩还是，沈应雪早就准备下的。只要沈应雪还在，那么，她完全可以培训出来更多的优秀的死士。沈应雪，这是一个危险的人，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玉林山庄有着说不出来的危险。而这个少主，虽然当初寻找的时候是为了帮助玉林山庄，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已经成为了岐山暗桩对付的主要对象，而，沈应雪的存在会对玉林山庄其他的力量造成直接的威胁。可以说，徐少华的存在分担了玉林山庄的危险。

　　　　如此该是很好的才对。只是，这是自己的女儿。玉言浩脑海中她的惨白的脸似乎刺痛了他的心。他，一生都为了玉林山庄，抛弃了家室、生命，自己的女儿，当真也该这样活在这种生活里面吗。

　　　　“你就不怕我死了吗”、“为什么连一个对我好的人也不肯留给我”、“滚出去”。

　　　　这个机会，何尝不是玉言浩补偿女儿的最好的机会。

　　　　只是，这样做是否太自私了。是，现在为了救在场的人他是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但是，之后呢，之后玉林山庄会面临暗桩和死士的双重威胁。

　　　　只是，这个机会，几乎千载难逢呢。让自己的女儿，顺利成章的不再有危险。

　　　　但是，是否太过自私。

　　　　“庄主。”看着庄主思考的神情，陆处遥担心庄主真的会废弃了少主，少主，不该被废。可是，他心里也知道，不选择废弃少主，在场的人都会有危险，或者，是在场的人所代表的堂会都有危险――他们不可能只做了这一种准备，谁知道现在在三大门派周围有没有他们的人呢！

　　　　只是，他期待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庄主，说出一个另外的办法来。要是在以前，他或许还会力劝庄主以大局为重，但是现在，他觉得少主和大局一样重要。

　　　　静海紧皱着眉头。她几乎也能够猜测得到，玉言浩的于心不忍，说实话，玉言浩其实是一个最不会隐藏感情的人，尽管他可以狠心到杀死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也同样可以愧疚到不去见静海一面，可以愧疚到为了这个女儿，有时候不分主次。

　　　　“庄主，还请三思。”静海不希望玉言浩去独自面对岐山所有的危险，这个徐少华说不好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能够为玉林山庄分担危险，就可以被静海所接受。

　　　　这句话，忽然间让玉言浩对静海另眼相看――她当时不是阻止自己杀死女儿的吗，现如今，她又为何不肯放自己的女儿一条生路？是否，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已经不在乎这个女儿了？是否因为，她和这个女儿相处的时间不久所以根本还没体会得到自己当时的心情？

　　　　只不过，她不是早就知道了这是我们的女儿吗！玉言浩看着静海几乎冷漠的表情，不禁想到当时自己追问静海当年女儿下落的时候静海的表现。他不由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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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永远的废弃

　　　　“好。”玉言浩忽然开口。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活在岐山和静海的危险里面。他有一种也许是错觉的东西，静海比岐山暗桩还危险。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话也已经出了口。

　　　　“庄主。”苏庭和筑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庄主。苏庭和筑瑶以为，庄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少主的啊，上次，上次不过是演戏啊。

　　　　“筑瑶恳求，也将筑瑶除名。”筑瑶跪下，难道少主，还不如这些人重要吗。

　　　　“庄主，你，这是要杀了他吗？”苏庭不敢相信，可是，庄主的一个字，不可能收回了。

　　　　“奉主子的命，废了徐少华，可以不动你们。只是要在下提醒，废了两次的，是不可以再进玉林山庄了。”

　　　　只才是目的吧，废弃，永远的废弃，武林上公认的，不可以再启用了的，玉林少主。

　　　　玉言浩皱了眉头，这是规矩，并不是说，玉林山庄是武林第一庄，就可以不顾。但是，自己方才说出“好”字的时候，似乎忘记了这一点。

　　　　可是，这么多年来，就让玉言浩自私一次行不行。

　　　　“好，庄主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玉言浩打起精神来，要给，女儿一个自由的身份。尽管，可能已经于事无补了吧。

　　　　静海看到玉言浩的坚决，一时间无话可说――怎么说作为母亲，自己是应该同意的。

　　　　这一次，就是要断了，徐少华回玉林的路。离向阳，抬头看着庄主，怎么，那么多次，都不肯废弃的，现在，废了？轻而易举的就废弃了？那么以前，自己还不如动点手脚就杀死了他算了，还为了保自己的命千方百计的不敢得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