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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青锋-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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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便是杀头之罪,他数罪在身,而联只是将他软禁在家中,你就一次又一次的前来求情,难道就不怕联连你一起治罪吗?”
“皇上微臣有罪,在元将军出征之前,未能与元将军将这些事情交待清楚,臣有罪只是臣今日前来,替元将军求情之事,并不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皇上日后有机会重新夺回失去的城池啊。”邢峦此时只得将眼前这位年轻皇帝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方能保住元英的性命。
元恪听过这番话后,心中略微平和了一些,他之所以生那元英的气,也是因为钟离之战后,他为了求和而失去的那些城池,想来心中便窝火,如何能平下心中的这口恶气,这也是他这些时日一直在想的事情。
“邢大人,平身罢。联也确实想听一听你对此时战局的想法。”元恪近日一直未派军骚扰边境,可是他心中却早已按捺不住,如今这邢峦所讲,正戳中了他的痛处。
“皇上,目前边境情况尚不明朗,此时可派将在边境骚扰梁军,以试探梁军的反应,想那大梁此时也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对小范围的侵扰定然不会放在心上,待梁军对我军的侵扰开始麻痹之时,我军便可趁机南下。”
“嗯,邢大人所言甚合联意。”元恪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朝历代疆土辽阔,断不可因为这小小的钟离之败,而放弃了众多的城池。”
“不过钟离之战元将军吃了败仗,确实是有一定的责任,皇上可暂且让他在家休养一段时日,待时局好转之时,也正是皇上用人之际,到那时还是要元将军这样的栋梁之才,担当出征南伐之大任的。”邢峦小心翼翼的说道。
元恪听后半晌不语,邢峦此话对他对元英是各打了五十大板,只是这话邢峦极其婉转的讲了出来,元恪也不好直接对他发作,况且邢峦所讲确实也是实情,自己当初一味的往前冲,只想着拿下南梁的都城,也为自己吞并南梁的野心,记上好大的一功。
邢峦此时也不便多讲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听候元恪的命令,那元恪思索良久之后,也明白了眼前这位大行台的一片苦心,这位邢峦对大魏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忠臣良将,此番话语既是对自己的劝诫,也是对大魏未来的筹谋。
只是对于元英,元恪心内始终有个结,不知如何去解。那元英的王位已经被他剥夺,如今已经将他身上的职权全部拿下,若那元英就此与自己结下仇恨,莫说日后的重新起用,就是今日之事,他都不知如何才能化解自己与元英的尴尬处境。
“邢大人,如今那元英,想必在记恨着联,这如何才能让他放弃前嫌,想办法东山再起呢?”元恪忧心忡忡的问道。
“皇上,那元将军一直是识大休顾大局之人,此事皇上不必担心,若皇上有心日后重用于他,老臣倒是有个办法。”
“噢?!邢大人讲来给联听听。”
“皇上可以解除对元将军的禁令,命他回归老家休养,这中山王既然已经拿去了,皇上也不必在此处为难,让元将军保留平南大将军的称号,这样既伤不到你与元将军君臣二人的和气,也为日后重新启用元将军埋下伏笔,皇上您看这样处置如何?”
元恪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这邢峦不愧是位老谋深算的宿将,能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考虑的如此周到如此细致之人,是非人莫属了。这样一来,自己与元英之间,也不会存在记恨一事,那元英身上还有着平南大将军一职,日后只要自己需要,只需颁下圣旨,那元英便会马上回归军队,带军出征。
元恪吞并南梁的野心,始终不肯放下,这一点邢峦是看的清清楚楚,对于元恪如此穷兵黩武的做法,邢峦心中并不赞成,只是他位于人臣,只得设身处地的为眼前这位年轻的皇上着想,对于魏、梁两国的未来之事,邢峦哪个都不看好,魏梁两国有一处是极为相像的,那便是皇权极其强大,正因为这一点,那觊觎皇位的人,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了,南梁有六王爷萧宏,北魏有诸位亲王,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元恪的位子,大有将他一把拉下的架势,只是这些事情都还未发生,邢峦更是不敢对皇上吐露一个字,若传了出去,只怕自己是命不久矣。
“邢大人,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中山王府,替联下达旨意。”元恪大声的命令道。
“臣,遵旨!”邢峦微微一犹豫,急忙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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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清除 第二节 免职
邢峦带着圣旨赶往中山王府之时,那元英正独自坐在琴房之中,他呆呆的望着琴房之中摆放着的数十架古琴,那是自己穷尽一生的时间收藏在此的佳品,自南征回归之后,他时常在这琴房之中一坐便是一整日,心中什么都不想,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如泥塑木雕一般。
元夫人有时会悄悄的来到他的面前,虽然不敢多说一些安慰的话语,但是看到他没有异样的表现,对自己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那元夫人听家人讲邢峦大人来府中下旨,急忙到门口将邢峦迎了进来。邢峦不需开口,便知道这位中山王此时是甚么样的状态。
“夫人,元将军还是不肯走出来?”邢峦低声问道。
“邢大人,多谢您挂牵着元英,唉想来我也是焦急万分,他自回家后便一头扎进琴房之内,不言不语的,上次您前来他也不肯出面见你,元英这般对你,我也是十分的不安,大人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元夫人知道这位邢峦一直暗地里帮助元英,只是自己的这位夫君是十分的执拗,定要一力承担所有的过失,以至于元恪大怒不已,将他软禁于家中。
“如今皇上圣旨已下,还请将军出来接旨。”邢峦知道能将元英逼出的唯一办法,便是让他出来接旨。
那元英接到家人的传讯,虽然心下不耐,但是也只得忍着气来到前厅见邢峦。邢峦将手中的圣旨递到他的手中:“元将军,这是皇上今日所下的圣旨,你仔细看一看。”
元英打开看过之后,半天没有开腔。这元恪用得着自己之时,那是千好万好,自己这些年打过的胜仗是数不胜数,可是就因为钟离之败,那元恪便立刻翻脸,将自己以往所有的功劳全部抹杀了,如今下的这个圣旨,虽然保留住了平南大将军的官职,可是却将中山王的爵位去掉了,下旨命自己择日返回敕勒,在家休养生息。
他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给自己保留这么一个什么权力都没有的大将军的职位,如今自己是心灰意冷,什么大将军小将军的,于他来讲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元将军,皇上的意思您可是明白?”邢峦悄声问道。
“有何不明白的,皇上日后若是用得着我元英,一道圣旨便会将我召回邢大人,以元恪的性情,只怕他不会想到要重新启用我元英吧?我怎么琢磨着,这主意像是您出的?”元英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皇上因为年轻,性情不定时好做些出格的事情,像今日这般沉稳的行事,只怕不是他的风格。”
邢峦微微一笑:“元将军好聪明,确实是老夫的主意。”
元英盘腿坐在了毛毡之上,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元英一生只败过一次,那皇上便死咬着不放,若是日后领兵打仗,再败上一次,只怕这项上人头便已经保不住了。”
“元将军,有些事情您还是没有想明白,你我二人就是立有再多的功绩,也不会是我们自己的,这一点元将军比我想的更清楚,我们是甚么人?我们是替皇上做事情的,做好了那是皇上的功劳,做不好那是你我二人没有尽心尽力,为皇上出力至于刚刚将军所讲的胜败之事,这世有胜也没有永远的胜,败也没有真正的败,将军,你多年一直在替皇上的江山积攒着战绩,如今钟离之败,虽然皇上迁怒于你,但是你若借此机会避开皇上的锋芒,远离京城回归敕勒,不见得是件坏事情啊。”
“邢大人,您是要我回老家休养生息,日后好回来替皇上继续卖命是吗?”元英不满的说道,“我已经太累了,这些年辛辛苦苦,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就如同您刚刚所讲的那些道理一般,我还在乎这些事情有何用?”
“如今的朝廷,隐患甚多,尤其是诸王对皇上的不满日益增加,而皇上对诸王太过纵容,这江山只怕稳固不了多久了。”
“哼,想当今的皇上重用崔亮这样的人,这江山能稳固吗?那崔亮突然被人杀了,我倒是感觉心中痛快了许多,不知是哪位好汉做的,见了面我要好好谢谢他,谢他为民除了一害。”
邢峦早已猜到这崔亮的死,定与那元湘有关,但是他不能讲,他一直拿元湘当自己的女儿一般来看待,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讲出来的。
“走吧我若是有机会,我也会走的。”邢峦叹了口气,“这世上无奈之事太多,你我二人就算是运气极好之人了,那寻常百姓遭遇过的事情,只怕我们根本无法承受得起。”
元英呆呆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邢大人,如今这中山王府我已经是不可能继续呆下去了,我珍藏了数十架古琴,也无法全部带走,大人如不嫌弃,可否将它们全部收了去?”
邢峦听后吓了一跳,他急忙说道:“你元将军一直是我们大魏的弹奏大家,于这古琴更是极为珍爱,我邢峦怎么可随随便便夺人所爱?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元英闻言苦笑了一声:“弹奏大家?如今我早已将这些事情想明白了,人这一生可以留下的是甚么?后人如何评价于我,根本不重要,我年轻之时沉迷于这些古琴,若是遇到喜欢之琴,就是想尽所有的办法,也要将它据为己有现在想来,我年轻之时真的太傻了,我收集那么多的名家古琴在手,有何用?一旦离去之时,我一架也带不走它们所奏出的琴声再怎么美妙,总归要消失在空中,永不复得。邢大人,你若不肯要,我离去之时,只得将它们付之一炬了。”
“元将军,您不可如此啊。”邢大人一想到那些名琴,若真是被元英一把火烧了,那可真是巨大的损失啊,“元将军,您若是一把火烧了,倒也干净,只是后世之人再也见不到这么精美的古琴,再也听不到这些古琴发出的美妙的声音将军,您可曾想过,若你果真这么做了,百年之后世人谈论起你,会唾骂你的。”
“唉当世之人想必已经开始唾骂于我了,我哪里管得了那后世之人的想法。”元英叹了口气,“邢大人,一想到离开之后,这里便会被一些不懂琴也不识琴之人进来践踏,倒不如临走之际,给它们一个最终的归宿。”
“元将军,若你执意如此,那我邢峦就厚着脸皮,要上几张上好的古琴了。”邢峦一想到这些古琴的命运,他便有些心疼,“将军,做事之前还是要三思啊。”
元英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这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舍弃的便舍弃罢。大人请随我前来,我替大人挑选几张最好的古琴。”
他站起身来,示意邢峦跟随自己来到琴房,琴房之内的墙上,挂满了各式的古琴,邢峦看到之后,心中极是震惊,那元英是魏国的抚琴大家,他也只是听闻,却是从未见过元英的收藏,如今一见之下,方才明白元英为何要焚琴后离开了与其让那些不懂它们的人玷污这些精美的器物,确实不如让它们永远的离开人间,成为一段绝唱的好。
“来人。”元英呼唤了一声,待家人走进来后,他大声的吩咐道:“将这些古琴装到邢大人的马车之上。”
邢峦想不到元英会如此的绝决,他想阻止但是元英阻拦住了他:“邢大人,若我元英有朝一日回到平城,还望你要归还几张我喜欢的。”
邢峦明白了元英的真正意图,他是抚琴大家,自然是不会让这些他的心爱之物就此消失,放在别人那里他更是不放心,唯有放在邢峦那里,他才会安心的离开。
他们二人对于战局时有争论,在公开场合更是没有讲过对对方的甚么好感,可是自钟离之战后,他们二人的心境是如此的相像,虽然不能用知己来形容,但是他们的心意,因为钟离而变得极为相似。
邢峦双眼含泪的望着这些古琴,这些曾经是元英的心爱之物,如今交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就是自己的心爱之物了,他望着这些古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化生,那化生为何名节死在了雪地之中,而她一生所追求的幸福,也在那时彻底的破灭了。
她是权力之争的牺牲品,而自己与元英,何尝不是皇上眼中的牺牲品?邢峦想到此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他看到一张与蔡琰所留古琴极为相似的琴,便走上前几步将它拿了下来,他将此琴递到了元英的手中:“此琴将军就随身带着罢。”
元英不解的望着他,此琴并不是上好的佳品,为何邢峦要将此琴交与自己。
“将军你回到敕勒后,或许能见到元湘元湘跟随我身边的这几年,我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她是个好孩子,而且与那化生有着一段极深的感情,此琴元湘见到后,一定会十分喜爱的。”
“湘妹她真的在敕勒吗?”元英怀疑的问道。
“我希望她在那里她曾经多次提到过敕勒,自钟离之战后她便消失了,除了敕勒,只怕别的地方她也不会去的。”邢峦想起了那消失在战场之上的元湘,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好,此琴我收下了,待见到湘妹之时,便将此琴送与她。”元英想起了自己的小妹,她可以任意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这种自由对他来讲,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元将军,邢某告辞了。”邢峦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这局势变化莫测,邢某倒是希望将军一直呆在敕勒,享受着自由自在的好生活。”
元英哈哈一笑:“那样的生活,正是我鲜卑族祖先的生活,如今我们鲜卑一族,早已经放弃了老祖宗的生活,已经被汉人所汉化了,只怕那样的日子,我也享受不了几日了。”
邢峦无语,是啊,他们鲜卑一族,向来是自由驰骋在天地之间的民族,如今却如那南梁一般,信奉佛法,穿汉服讲汉话,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他知道鲜卑一族是再也回不去了,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
邢峦走后,元英呆呆的站在琴房之外,此时的琴房似乎失去了之前的生气,那些他喜爱的古琴,如今都已经到了邢峦的手中,元英感到失落的同时,又有一丝的宽慰之意,毕竟那些古琴,能找到一个极好的归宿,总比自己一把火将它们烧掉的好。
元夫人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旁,天气开始渐渐的转凉了,元夫人替他披上外衣,元英伸手握住了夫人的手,此时他对自己的前程,不敢抱有任何的奢求。
“带你回敕勒好不好?”元英轻声的问道。
“好啊,我当然想回敕勒。”元夫人高兴的回答他,“早些年便想着回去,只是你执意不肯,且一门心思去替那元恪卖命打仗唉,如今可好,你出了一辈子的力,到头来还是要遭受卸磨杀驴的境地。”
元英突然笑了起来,自己的这位夫人可是位真正的鲜卑族女子,讲起话来还是如此的耿直不打弯儿。
“过两日我们便启程去敕勒。”
“我去动手准备准备,反正这王府那皇上也要收回,我也没甚么可以留恋的。”元夫人看了看自己居住多年的王府,虽然嘴上讲着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毕竟在这里多年,已经习惯了王府之中的环境。
“夫人,你说湘妹真的在敕勒吗?”元英神情忧虑的问道。
元夫人呆了一呆,自化生死后,那元湘便再也没回过王府,至于她会去哪里,她倒是想过几个地方,敕勒是她最有可能回去的地方,可是正如自己的丈夫所言,她会真的在那里吗?
………………………………
第四十七章 清除 第三节 敕勒
“她在那里也罢,不在那里也罢,我们是要回去的。”元夫人喃喃的回答他。
元英想起在战场之上消失的元湘,他的心里开始疼痛起来,他希望自己能在老家见到元湘,可是一想到元湘的性情,他犹豫起来,依着她那活泼的性情,如何能在一个地方呆得住。
“莫要想太多了,她在不在那里,我们回去看看便知。”元夫人倒是没有多少伤心的感觉,“如今你除了一个大将军的空头衔,其他的甚么都没有了,我们就是一介平民,到哪里去都是极好的。”
“我们马上回家!”元英此时才真正的放下所有的负担,一身轻松的感觉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回敕勒去,那里才应该是我元英该呆的地方。”
邢峦去元府下完圣旨之后,匆匆的赶回皇宫复命,此时的元恪,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正在与侍从们玩投壶的游戏,他的外戚高肇赶至寝宫,将邢峦在书房等候的消息告知了元恪。
元恪此时玩兴正浓,他皱了皱眉头,对自己的这位舅父说道:“高肇,你去听听那邢峦讲些甚么,若那元英乖乖的听话回敕勒,那就算邢大人大功一件了。”
“皇上,那邢峦此举,可不是为了皇上您啊。”高肇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噢?”元恪停下了手中的游戏,“此话怎么讲?”
“皇上您想啊,那邢峦为何一味的让元英离开京城?还不是怕皇上哪一天不高兴了,一刀将那元英宰了。”高肇低声说道。
元恪从未想过邢峦此举,会有如此的深意,他微微犹豫了一下,那邢峦与元英素来不和,这一点朝中上下人等都是知道的,若说那邢峦是向着元英说话,倒也没有看出来,只是元恪原本就是心小之人,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经高肇这么一提醒,他对邢峦的不满之意便渐渐增加。
“高肇,你且前去听听邢峦如何说,联就不再过去了。”
“遵旨!”高肇答应后急忙退了出来。
他来到书房外面之时,那邢峦正焦急的等待在门外,高肇不阴不阳的说道:“让邢大人在此久等了。”
邢峦听到高肇的话语之声,急忙转过身来:“高大人,不妨事不妨事,不知皇上几时可以过来?”
“皇上身子不舒服,他不便过来,便差遣小人过来听上一听。”
“是。”邢峦听到高肇的话后,他心下突然一沉,眼前这位外戚高肇,依仗着外甥元恪的宠爱,在朝廷之中格外的嚣张,论这买官鬻爵的本事,这魏国上下,除了他可还真没有别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将上上下下的关系,打点的极为到位,那元恪一直以为,这朝廷之中这位舅父,是对自己对忠诚之人。
这位高肇出身卑微,他靠着自己的姐姐进宫之后,深得先皇的宠爱,生下了龙子元恪,这才平步青云直上,成为元恪最宠爱的臣子,正因为他出身卑微,这高肇对皇族亲王们是满怀嫉恨,时学利用外甥皇帝的宠幸,诽谤欺压那些亲王们,离间他们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邢峦突然感觉到,此人与南梁眼前的威胁相比,此人的危害要远远大于那南梁的威胁,这高肇此时已经将朝廷上下搅得是鸡犬不宁,邢峦对此人避之唯恐不及,如今打上了照面,只怕自己不会那么容易便脱身。
“那元英对于自己爵位被夺一事,可有何看法?”高肇问道。
“高大人,那元英知道自己钟离之战,确实是指挥失力,对于皇上的处置,他并无任何的怨言。”邢峦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讲的可都是实情?”高肇不相信的问道。
“高大人,我与那元英,向来是水火不容,在元英出征之前,我便已经提醒过他,莫要小瞧那钟离,可是元英就是不听下官之言,结果高大人,这些事情下官想起来,就心痛呀。”
高肇听到邢峦的话后,脸上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看来这邢峦与那元英,确实是面和心不和,看来那元英是不敢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
“如此说来,邢大人传旨之后,便没有别的事情了。”
“正是,下官就是想来,跟皇上知会一声。”
“不必了,你且回去了,我自会前去禀报皇上。”高肇冷哼了一声,“什么亲王,什么皇族,不听皇上的话,一样性命不保。”
邢峦待他走后,方才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他此时暗暗着急,希望那元英快些离开京城,最好是永远不要再回来,依着高肇的意思,这些亲王们,只怕一个也别想着善终。此时的邢峦,也突然极想卸甲归田,再也不去理会这朝中复杂混乱的局面。
两日后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元英一家人的马车便驶离了北魏京城,一路向西北而去。越往北走,元英越感觉到凉爽之意的强烈,那皑皑雪山之下的草原上,此时的羊儿也肥,马儿也壮了吧。
他们一路是颠簸而行,约莫走了十几日的路程,元英终于看到了敕勒的大草原,他勒住马缰绳,大声的问坐在车上的元夫人:“夫人,此时老家还有何人?”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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