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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青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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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她们的马车在慢慢的驶离张元知的旧宅,走到街道的拐角处,杏儿坐在马车上,轻挥着手中的马鞭,正想加快速度赶路,这时看到路旁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的车夫正焦急的望着路口,一副焦急的表情。
她们的马车驶过路边的马车之时,杏儿听到车内传来一阵阵嘶哑的咳嗽声,那声音中夹带着气喘声,好似那人马上便要窒息而亡的感觉,她刚要转过头去喊凌霄,那凌霄已经伸手把车帘掀了起来,手中拿着她经常使用的药箱,命杏儿将车停下。
“车内之人为何咳喘的如此厉害?”凌霄下车后便奔向那路旁的马车。
“车内是我们家将江老爷,前几日来此做些小生意,不想在路上感染了风寒,今日特别的厉害,一直咳个不住,让家奴去请大夫,到现在还不见回来。”那车夫想必是极为担心与害怕,说话都带着颤音。
“小女略懂一些药理针灸之术,可否让我看一下你们家老爷,听他的咳嗽之音,若不及时疏通气道,只怕会窒息而亡。”凌霄听到他的咳音,已经是越来越弱了,心中也是焦急异常。
“唉呀,那如此便太好了,有劳夫人给我们家老爷看上一看。”那车夫惊喜异常,急忙扶凌霄上了马车。
凌霄上了马车,看到车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三绺长髯,面容清俊,只是面色发黄,此时咳的已经唇色发白,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她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衣衫,那人原本紧闭着双目,感觉到她的双手伸到自己的胸前,突然睁开了双眼,伸手抓住了凌霄的手,他虽然因为剧烈的咳嗽精神萎靡,但是一察觉到身旁有人,双目之中便流露出警惕之色,那眼中的神色透出一股威严,让人不觉有些胆寒。他双手虽然已是力气全无,但此时定睛凝望着眼前的这位身穿缟素的女子,目光依旧犀利异常。凌霄望着他凌厉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怔,只是她此时急于救人,顾不得想太多,急忙对他讲道:“你现在气喘的厉害,我必须解开你的上衣,给你扎上几针,让你气息平稳下来。”
那人依旧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凌霄只得放下手中的针包,神情严肃的对他讲道:“我必须将银针刺入你的天突穴,那天突穴在你的颈部,膻中穴在你的胸前,肺俞穴在你的后背,请江老爷配合一下,我现在是在救你的性命,实在是顾不得别的了。”
那人听到她如此说,慢慢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他刚刚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已经无法再做任何事情了,只能任凭凌霄解开自己的衣衫,凌霄手法熟练的将银针刺入这三个穴道,她轻拈银针,待那江老爷没有防备之时,伸手至他后背,猛力的拍打了一下,那江老爷张口吐出了一口浓痰,气息方才顺畅起来,只是他久咳后无力,那口浓痰吐到了凌霄的衣衫之上。此时的凌霄顾不上擦拭衣衫上的污秽之物,待他呼吸顺畅这后,将银针拔除,放回到针包内。
那江老爷想平躺在车上,被凌霄阻止了:“江老爷不可平躺,还是半卧在车内的好。”她替江老爷重新穿好衣衫,转过身去问那车夫道:“车上有没有清水?”
“有,有!”车夫看到老爷已经缓过气来了,十分的高兴,急忙拿出羊皮口袋递到凌霄的手中。
凌霄自药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自那瓶中倒中两粒极小的药丸递到那江老爷的面前:“江老爷,将这两丸药吃下去罢。”
那江老爷虽然眼含感激之情,但是他看到那两粒药丸,还是有些犹豫。凌霄微微一笑:“刚刚我救了江老爷一命,现在断然不会再给你下毒,不必太过担心。”
那江老爷被凌霄说破心事,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那两粒药丸,用清水送入口中。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他的脸色才慢慢回复正常。
凌霄将药瓶放回到药包之中,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污物,她找出袖中的手帕,将那污物擦拭干净。那江老爷挣扎着坐起身来,对着她作了一个揖:“怀文身体不适,在这车上不能给夫人行全礼了,今日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他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因为咳的有些久,声音带着些沙哑。
“只是碰巧遇见了江老爷,小女平日里也会时常给人看看病,开些药方,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老爷不必放在心上。”凌霄此话倒是说的不错,在侨州的这些年,她时常带着范钧去给那些无钱治病的百姓们看病,自她手中得以活命之人不在少数,至于眼前这位江老爷,真的是她平日善举中微不足道的一件而已。
“敢问夫人家住哪里?我怀文身体康复之后,必将登门感谢夫人。”那江老爷声音之中满是感激之情。
“名字就不必问了罢,我救你之时,并未想到要得到你的感激,那你也就不欠我什么。若是你定要知道我是谁,定要还我一些什么,那救人一事,便会徒增你我二人的烦恼。”凌霄微微一笑,“这些事情,老爷想多了,反而不利于你身体的休养。”
“如此说来,夫人是不愿意告知我,你的名讳了?”那江老爷叹了口气,“夫人医术高明,我怀文今日是万分的佩服,今日机缘巧合得遇夫人,想必我怀文还会好好的活着,断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江老爷此病,应该是多年积劳之疾,再加上你曾经失血过多,气血双亏,经年没有好好调理,才会久病缠身。”凌霄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只是小女一时也没有好的药方留给老爷,若是小女能想到医治老爷病症之法,定会想办法告知于你,让你早日康复。”
“我这病,已经治过好多年了,均不见起色。历经今日的大灾而不死,想必这积年之症,断不会轻易要了我的命。”那江老爷也是微微一笑,“夫人既然不愿告知我你的名讳,那我怀文不会勉强于你。”
“江老爷好好休息罢,小女还有事情要赶去处理,先行告辞。”凌霄点了点头,告辞后走下了马车。
那江老爷掀开马车的窗帘,默默的望着凌霄的马车一点一点的驶离,他刚刚以为自己真的会把这条命留在雍州,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会奇女子前来救了自己,看来自己注定了命不该绝。
“老爷这庆管家怎么还不回来。”
“先去客栈等他罢,他来此找不到我们,必定会去客栈找。”
“老爷,您就不该去看那宅子,刚刚死了那么多人,这阴气多重啊,老爷的身体一直弱,是不能去那种地方的。”车夫有些担心的说道。
“哼你刚刚差点儿泄漏了我的身份,出门前我便交待过你们,不论遇到谁都不能说出我的名讳,怎么出门没几天就忘记了?”那江老爷冷冷的问道。
“我错了,老爷我也是着急啊,谁想到你那阵子差点儿老爷,我以后不敢了。”那车夫吓得急忙回道。
“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这江老爷还能治你什么罪?不过你这脑袋倒是转的也不慢,这一转口我就改姓江了。”那江老爷想起刚才的事情,也无法再继续追究他的不当之处了。
“小的真是不敢当,我还是要好好谢谢老爷不怪罪之恩吧。”
“哎回客栈吧。”那江老爷微微闭起了眼睛,他此时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是需要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了。
梁武帝时代大兴佛教,这雍州的普贤寺更是香火鼎盛,寺中方丈听闻范允承夫人前来,早早来到寺门前迎接。
“老僧有礼了,夫人。”
“大师免礼,小女此次前来,是想问一位故人的去向。”凌霄急忙还礼。
“夫人不知想问哪位故人?在老僧看来,故人即是过去,问不问都无所谓。”
“小女没有大师的慧根,只是牵挂故人,所以有此一问。”凌霄微微一笑,“夫至人空洞无象,而万物无非我造。会万物以成己者,其唯圣人乎!何则?非理不圣,非圣不理,理而为圣者,圣人不异理也。”
“见缘起为见法,见法为见佛,斯则物我不异之效也。所以至人戢玄机于未兆,藏冥运于即化,总**以镜心,一去来以成体。”
“若小女此生与佛有缘,便可看淡所有缘法之事。只是小女此生牵挂甚多,无所适从。”
“夫人于佛理何止是所知一二,而是知之甚多啊。既已参透佛法至深之理,却为何还要有如此之多的牵挂?”
“此生缘法未尽,待缘尽时才可放下。”凌霄抬手摘下发簪上的一枚凤钗,递与方丈,“方丈可是有解?”
方丈沉吟半晌:“夫人可是定要带走那件物事?”
“正是。”凌霄答道。
“此物一出,只怕是会连累普贤寺寺众。”
“大师此言差矣,这普贤寺乃是镜中花水中月,若寺中众人皆有缘法,又因何在乎这些身外之物?释迦牟尼顿悟缘法之时,并非处身于寺中,而是于天地之间感悟。”
“呵呵夫人言之有理,请随我来。”
方丈将她带往后殿之中,自一密室中将一檀香木盒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这是张老大人寄存在我处的东西,只因你手中有这件信物,我才会将它交与你的手中,你可是真的想清楚了,这盒子一旦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方丈意味深长的说道。
“方丈,凌霄自然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只是想不到的是,这事情会发生的如此突然,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凌霄望着那个木盒,心中也是有些惧怕,她惧怕那些她无法掌控的未来,真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切会变成什么模样?
方丈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前方是迷雾是越来越重,施主,你前行之时,定要看清那方向,莫要误入歧途啊。”
凌霄高颂佛号:“大师多虑了,迷雾遮挡的乃是俗世之人的眼睛,若心中有光亮,自然不怕眼前的迷雾。”
“施主有此信心,那老衲也是多虑了。”
“多谢方丈师父,我凌霄自此一别,怕是再难回普贤寺了,大师要多保重。”
“施主,你询问的那位故人已经得道仙逝了,去往生极乐世界,再无人世间的烦恼了。”方丈待她临走之时,一时心中不忍,便讲了出来。
凌霄呆立当地,心中满含悲苦之情,这结果是她早已想过千百遍的,自见到仁清大师之时便已经想到。但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之时,她还是难以承受。
“多谢方丈!”凌霄声音有些哽咽,她素来淡定,只是今日听到此言,内心还是激荡不已。
“施主,他此生缘法已尽,望施主放下过往。”
“只怕放不下过往的,另有他人罢。”凌霄叹息道。
………………………………
第十一章 恩怨情仇 第三节 故人
掩翠庵里,杏儿将马车四周严严实实的围好,方才停了下来,她自来到庵中便开始心慌气喘,直到此时才稍稍有些舒服。她转过头来,有些担忧的望着还在庵堂之中没有走出来的夫人,此时她心头背负的重担,可要比自己重太多了,她无法想像一位弱女子为何背着这么沉重和负担却依旧没有倒下,她内心要多么坚强才可以做得到。
凌霄在庵堂之内,将那檀木盒子慢慢的打开来,盒中放着一锭官银,一枚金钗,那金钗与自己头上插的那枚金钗正好是一对儿,她望着那枚金钗,想起了出嫁之时老夫人对自己的叮嘱,要自己好好照顾张绮凤。此时她看到这枚金钗之时,背上突然冒出了冷汗如今自身都难以保全,有何德何能找到那张绮凤,保全她呢?
她将那书信一封封全部打开,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待她读完以后,脸色已是极为苍白。她坐在那蒲团之上,许久没有恢复过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仁清师太在门外站立良久,方才慢慢推门走了进去。
“夫人”仁清师太轻声唤道。
凌霄此时才慢慢清醒过来,她将那些书信重新放入盒中,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师太”
仁清师太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此时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何渡过眼前的这道难关,她们心中都没有了主意。
“我要走了,师太多保重!”凌霄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只能告辞。
“你可知那竟陵王爷已经没有了。”仁清师太声音有些发颤。
“昨日在普贤寺的时候,听方丈说了。”凌霄的声音倒是略显平静。
“凌霄”那仁清师太已经无法掩饰内心激荡的心情,热泪纵横。
“师太,他已经去往生极乐世界了,当下活着的人更重要,望师太节哀!”凌霄强忍心中的悲痛,淡淡的回应她。
“可是我总是心有不甘!”仁清师太哭道。
“你有何事放不下?”凌霄轻声的问道。
“我恨那萧衍凌霄,我一直难以平复这心头之恨。”
“师太,你在庵中这么多年的清修,都是白费力气。”凌霄轻叹一声,“你还是继续留下来修行罢。”
“凌霄,你不想复仇吗?”仁清哭着问道。
听到仁清师太的话,凌霄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转过身来,走到仁清师太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讲道:“你听好,我凌霄此生不会再提复仇之事,我这一生要做的,就是保全我的家人,你可否听得明白?”
仁清透过泪眼,望着凌霄脸上显现的怒气,她此时才真正明白眼前的凌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眼前的这位范夫人,胸中已经没有半分的戾气,反而是自己这个天天在庵中清修之人,胸中的戾气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师太还是继续闭关修行罢,凌霄告辞。”凌霄转过身来,决然的推门而去。
“空山古松,断崖云海,绿荫石径,幽兰琴音子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仁清师太望着凌霄远去的身影,轻声的说道。
凌霄赶着马车,慢慢的驶离了庵翠庵,她心头的重压让她疲惫不堪,她想过自己若是没有替张绮凤嫁与范允承,此时是不是也随着张元知一家人,远离了这人世间的是是非非?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是自己无法掌握的,今后所有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预知的
凌霄赶回家中之时,看到门前车来车往,好不热闹。她和杏儿悄悄地从后门回到家中,将东西放入后院深处的别院之中,才迈步前往书房。
书房中极是安静,没有客厅中的热闹。若是往常,夫君一定是在教小涅写字,画画。此时却是如此安静,她慢慢走了进去。
范允承坐在书案后,双手捧头,一语不发。自六王府回来之后,他每日里便是在书房里呆坐,脑中一片空白,十日后便是皇上的寿诞之日,他什么都不想做,每日里只是敷衍公事。
“允承。”凌霄望着面容苍白的夫君,心里有些心疼。
“凌霄,”范允承抬头看到进门的凌霄,几步奔到她的面前,将她拥入怀中,“凌霄,凌霄,你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凌霄轻声问道。
“哦,没事,没事。”范允承慢慢放开妻子,他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回来就好。”
“孩子们还算听话吧?”凌霄与他夫妇二十年,他有任何的变化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的,范允承的目光一直躲闪着自己,明显是有难以开口的事情。
“有小涅陪着他们,一直都很好。”范允承道。
凌霄没有再接着问他,自己的这位夫君性子极是倔强,他不肯说的事情,硬逼是逼不出来的,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养成了只是他不愿说,自己就不会提的习惯。待得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便会对自己讲。
“自雍州带回来一些东西,我去安置一下。”凌霄替范允承整理了一下衣带,微微笑了笑。
“哦,那你先去吧。”范允承并没有松开她,而是重新握紧了凌霄的双手。
“老爷不松开,我怎么去呢?”
“那等等再去也不迟。”范允承呐呐的道。
凌霄只有任他握住自己的手,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多年以后,她回想起此情此景,才明白这种时候是多么的可贵,因为在以后的时日里,再也难以找到如此祥和安静的时光。
范羽跟在燕飞的身后,一板一眼的学着招式,小涅站在一旁,抿着嘴微笑着。
“燕叔,后日便是皇上的寿诞之日,羽儿可以偷偷跟去看看吗?”范羽趁着停下来擦汗的时机问道。
“你只是一个孩儿,只怕是不可以。若是你大哥去,我倒是有办法让他进去。”燕飞望着远处低头看书的范钧。
“唉大哥可以去,我偏偏不能。”范羽嘟起了嘴,一脸的不悦。
“那皇宫大殿有什么好看的?真是孩子气。”燕飞笑着摇了摇头。
“远远的看一眼总是好的。”范羽轻声地叹了口气,“爹爹总是不允”
“羽儿”范羽听到这声呼唤,立刻转过身来。
“娘亲娘亲”范羽一路奔向凌霄,多日不见,他毕竟是个孩子,这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远处在凉亭看书的范钧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向这边跑了过来。
“都快十岁的孩儿了,怎么还是说哭就哭?”凌霄忍不住莞尔一笑,“今日要你福叔去买些好吃的,娘要亲自下厨给大家做饭。”
小涅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眼前的灶台上摆着一碗上好的米饭,上面堆满了各色菜肴。吃饭之时她一直在忙碌,老爷夫人本意是让她上桌吃饭的,可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这点分寸可是还有的。只是想不到的是夫人如此细心,替她留了一碗饭出来。
“怎么还不吃饭?”燕飞路过时看到她盯着饭碗发呆,慢慢走了进来。
“燕叔”小涅急忙站了起来。
“趁热吃吧,夫人的一番心意。”
小涅端起碗来,夹起饭菜送到嘴中,夫人的厨艺果然妙绝,连最普通的青菜都能炒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燕飞看到一滴眼泪滴到了饭菜之上,接着又是一滴,他走到小涅的面前,眼前的小涅已是泣不成声了。
“小涅”
“”
“可是饭菜不合味口?”
小涅摇了摇头,她心中的话无法对燕飞讲,二十年了,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种混合着委屈与羡慕的感觉,还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不想吃就放在灶台上吧,一时半会还不凉。”
小涅紧紧地抱着那碗饭,依旧低头垂泪。燕飞长叹一声,小涅此时的感觉,自己多年前就已经有过,那是有了家的感觉,二十年了,他与这一家人血肉相连,已经密不可分了。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只是一个护院,而像他们真正的家人。每每自己夜里巡视时,夫人一针一线缝起的衣服,穿在身上是格外的暖和,就如同小涅手中的这碗饭一样。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他耳力一直极好,此时他突然听到后宅之中,夫人养的那条大狗,发出了几声吠叫,他拔腿往后宅跑去,就在他赶到后宅之时,屋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他缓缓拔出背后的宝剑,屋内的灯光重新点燃,他纵身前往屋门而去,就在他要硬闯进去的时候,自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
第十二章 飞来横祸 第一节 祸端
“大嫂?”燕飞惊讶的发现,自房间内走出来的,居然是凌霄。
“燕弟你为何在此?”凌霄看到他利剑在手,不禁皱起了眉头。
“刚刚听到有犬吠之声,我以为有贼人闯了进来。”燕飞依旧想着刚刚那灭掉的灯光。
“里面是我自雍州带回来的一些物事,今天夜里整理了一下,燕弟要进去看看吗?”凌霄淡然的说道。
“既然是大嫂的东西,小弟不敢过问,更不会去看,大嫂放心收好便是。”燕飞虽心存疑惑,但也不便闯进去查看。
“你大哥那里离不开你,要时时刻刻守在他的身边。”凌霄低声嘱咐道。
“是。”
“再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诞,你大哥又要开始忙碌了,燕弟,家中的事情再重要,也比不过皇上的事情大,你要多多费心才是。”
“大嫂说的是。”燕飞低声答应着。
他答应之后,不再听到凌霄的话语之声,抬头一看,见那凌霄愁眉紧锁,似有极大的心事。
“大嫂,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小弟先回去了。”他自认识凌霄之日起,便知这位大嫂主意极大,若是不想说的事情,无论自己如何去问,她都不会讲出来的。有时他感觉夫人这性子,有时与自己倒是十分的想像。
“啊,燕弟,那你先回去吧。我坐下来歇一歇就回去。”凌霄这才回过神来。
“好,有事您叫我。”燕飞转身离开了后宅。
凌霄待他离开后,心中有些许的后怕,万一那燕飞定要进里面去看一眼呢?她愈来愈明显的感觉到,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她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淡定如过往了
皇上寿诞之日,范允承早早起身,二更天便收拾好东西前往皇宫,准备寿宴。临走之时他再三查看是否是忘记带的东西,确定无误后方才出门。
凌霄帮他收拾完东西,目送他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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