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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青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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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魏梁之争 第四节 疑兵
“景宗,邵阳城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皇上定然也收到了你的战报,你在邵阳城之中,先安心一段日子。我不能在此久留,要火速赶回雍州,将雍州守军带回。”
“怀文兄,为何要这么着急?你我兄弟二人,还没有说上几句话。”曹景宗自然舍不得他这么快离开自己。
“景宗,不出一个月,皇上定会招你回京,到时你来我家,我们再好好叙上一叙。”韦睿自然是十分了解当今皇上的性子,遇到如此的惨败,他如何还能坐得住?即便是他再怎么袒护自家的兄弟,这临阵脱逃之罪,可是想捂也捂不住的。
“也好,怀文兄,那您就请回吧。”曹景宗恋恋不舍的说道。
韦睿微微一笑,一个大男人也有如此温情的时刻,倒也是十分的难得,只是此时正值大梁江山风雨飘摇之时,他们二人心中,想的最多的是战局之困,有太多的话要压在心底,不能讲出来。
曹景宗目送韦睿领兵离开后,这才叫开城门,刚刚进得城门,那赵草如火烧屁股一般的奔到了他的面前:“韦将军呢?他为何不进城?”
“他有急事必须要赶回去?怎么,有事情?”曹景宗看到赵草一脸的焦急。
“我……我有一件受人之托之事,要面见韦将军。”赵草急得抓耳挠腮,如今那范钧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那自己怀里揣着的这封推荐信,岂不成了废纸?
“赵大人,你受谁人之托要找韦将军?”曹景宗看到眼前的赵草,感觉他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赵草咧了咧嘴,他想起了昌义之将军的话,不见到韦睿,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如今,赵大人要立刻派人去寻找曹放和那些粮草的下落。”曹景宗想到了那些顺流而下的船只,此时他最害怕的就是船只在激流的冲撞之下,船翻人亡。
“是,将军,我立刻派人前去寻找。”赵草此时比任何人都着急,一想到要失去那个瘦弱睿智的少年,他心中就会涌起莫名的悲哀,但愿老天爷有眼,让他们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平城邢峦府中,邢峦听完元湘的话语之后,便一言不发。他在元英出征之前,已经将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的,该做的准备也都做了,他悄悄将元湘留下来率领着自己多年前便训练出来的这支骑兵,正是为了与南梁的这一战。
只是他还是没有想到,那韦睿的行动会如此的迅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如今元湘的这支军队也已经暴露在了韦睿的面前,那突袭之策已经失去了作用,日后若是再两军相遇,就只能是明枪明刀的打了。
元湘自跟随邢峦之后,已经是第二次遭遇到挫折了,她终于明白了邢峦这些时日为何总是忧心忡忡,担心这担心那了,以前大哥元英领兵打仗之时,她从未有太多的担心,但是接连两次的受挫,让她突然很担心自己的大哥,大哥这一生从未失败过,她自然是不愿意让大哥吃上这次的败仗。
“元湘……”邢峦半天才开口道。
“大人,元湘实在是惭愧,辜负了大人的厚望。”元湘低声回答道。
“你一个女孩子,能不顾危险远赴南梁,已经实属不易了,我邢峦在心底是极为赞赏你的,怎么能说辜负了我的厚望呢。”邢峦当然明白这孩子的意思,想想她一个女孩子,每日里风餐露宿,刀光剑影中闯荡过来,没有一颗男儿般坚强的心,是根本坚持不下来的。
“……元湘最近是寸功皆无,已经没有脸面替大人做事了。”元湘的脸上写满了对自己的失望,她出征前是信心满满,凭借着跨下战马超快的速度,凭借着手中锋利的弯刀,他们原本是可以轻松的将邵阳城拿下。可是她在邵阳城外,首战便败于那位瘦弱的南梁少年之手,接着又败于南梁两员镇边大将军之手。败于韦睿与曹景宗之手,她心中没有太多的失落之感,但是第一次败于那少年之手,她至今想来总是有太多的不甘。
“元湘,你最大的功劳就在于,你能全身而退。要知道你面对的,是我一生中最厉害的敌人,也是我盼望着战场上能与之一决高下之人,你在他面前毫无惧色,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邢峦想到了那个少年,“那个用铁链计打败你的少年,你知道他是谁吗?”
元湘摇了摇头,她有些后悔,当初走的时候,没有问问他的名字,当时她恨不能一刀杀了他,别的根本顾不上。
“在我眼里,他才是最可怕的敌人!”邢峦暗暗叹了口气。
“为何他是最可怕之人?”元湘不服气的问道。
邢峦微微一笑,他眼前的元湘与那少年一样,都是不可小觑之人,只是元湘与他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她是女儿身。
“孩子,少年强则国强,我魏国有你这样的少年,那南梁不是还有他那样的少年郎吗?这长江后浪推前浪,过不了几年,这少年便可以征战杀场,霸气十足的杀到我们这里来了。”邢峦真的是希望自己的预言实现不了,但是多年养成的缜密让他不得不这样说。
元湘没有再反驳他,她与那少年虽然只是战场上见过一面,但那少年瘦弱的脸颊上,那一双俊眉之下的朗目里,流露出的目光是如此的淡定与沉稳,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而他举手投足所展现出的若有若无的霸气,虽然她面上毫不在乎,但是他那仿佛能一眼看透自己内心深处的眼光,让她的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有些胆寒。此人若是再经历几年的战争洗礼,他的成就自然是不可与今日相比。
你是谁?元湘咬紧了牙关,下次若是在战场上相见,那就真的是以命相搏了。
邢峦沉吟了好大一会儿,才对她开口讲道:“元湘,如今你这支奇兵,原本是不想暴露在战场之上的,事到如今你已经被敌人识破,再将你隐藏起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只有上奏皇上,请求出兵!”邢峦原本是想避开这场他早已看透结局的战争,但是事情屡屡不顺,已经将他逼到了战场,他不得不与元英、杨大眼、萧宝寅他们,一同去面对自己的敌人。
“大人,若您亲自上战场,只怕皇上不会答应您的请求。”元湘突然想到了那个叛逃至北魏的南梁二皇子萧综,留他在京城之中,始终是个大麻烦。
“……我知道你心中担忧的是什么,这……也是我最担忧的事情。”如今那萧综突然逃至北魏,动机确实是让人一时难以猜测得到,但是此人在国内一天,这朝中上下,便不得安宁。
“大人,如今我大哥与杨将军率领的军队已经逼近钟离城下,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大人还是要考虑清楚再禀明皇上。”
“……”邢峦一时无语,是啊,元英他们已经到了钟离城下,只待钟离城破,他们大军便可长驱直入,进入南梁腹地,大有灭了南梁的意图。只是……邢峦此时脑中,一直挥之不去的,便是元湘口中那位梁军之中的瘦弱少年,那少年的面容在他脑中是模糊的,但是他的内心,不知为何,生出的是一股深深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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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魏梁之争 第五节 赎皇
自同泰寺赶往皇宫的龙辇内,萧衍手中拿着曹景宗数百里加急送至他手中的战报,怎么也想不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这大梁的北大门,便要被北魏的铁骑踏破。自六弟萧宏代替自己北伐之时,他便千叮咛万嘱咐,莫要再丢失一寸土地,可是想不到这六弟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连丢十余座城池,如今那北靠淮水的钟离城,也是摇摇欲坠了。若不是曹景过与那昌义之奋起抗敌,数次将他他这个王爷弟弟自乱军之中救回,只怕这六弟也死过几回了。
他今日急匆匆的自同泰寺赶回皇宫,已经许久没有上朝议事了,如何面对久已未见的文武百官,解释萧宏北伐的“赫赫功绩”?他一想到这位临阵脱逃的六弟,心口就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上气来。
“韦将军为何一直没有早朝?”萧衍看了看殿中的文武百官,并未见到韦睿的身影,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出家这几年时间,对于这位智谋双全的大将军,知之甚少,他心中明白,近些年自己迷恋佛法,对于朝中之事,看得是越来越淡了,而这位韦睿却是不信神不信鬼,不信佛不信教,萧衍自然明白他涵养极高,从不在自己跟前流露出半分不满之意。
“回皇上,韦将军近日身体一直不适,在家中休养。”执事太监急忙回禀道。
“今日早朝后,联派御医去看看他。”萧衍心中有些着急,若韦睿的病还不见好,这朝中又有谁可以担此大任,前去解钟离之危呢?
“皇上,如今北方战事吃紧,还望皇上自那同泰寺还俗,回来主持大局!”沈约看到萧衍此时也是满腹的心事,那憋在心头已久的话,此时是不得不说了。
“啊,这个,联出家,并没有耽误处置国家大事呀!”萧衍自然知道朝中百官的意思,他们数次去同泰寺请求自己回来做好皇帝,只是他太喜欢出家礼佛了,想让他离开这同泰寺,他确实是有些不舍。只是眼前的危急之事,他若不上心处理,只怕是朝野上下,反对声更大。
“皇上,如今皇上还是以国家大事为重,同泰寺出家一事,可否暂缓?”
“沈大人所言极是,皇上,如今这北魏贼子是越来越猖獗,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谢眺也忍不住开口上谏。
萧衍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对二人已是极为不满,这两位与自己皆是竟陵八友,依仗着几人多年前的感情,在这百官面前说话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皇上,还请以国事为重。”殿中的百官,也终于是忍不住了,齐齐跪倒上言道。
“唉!百官的心情我何尝不知?只是我这皇上向来是金口玉言,既然已经说在同泰寺出家三年,如今这期限不满,我若回来,岂不是有违我这九五之尊的威名?”萧衍话语之中的不满让满朝的文武百官感到心中一寒,这位萧衍素来是听不进忠良之言的,刚刚百官因为战事吃紧,都有些感情用事了,此时皇上一开口,他们大多便都冷静下来,不敢再说什么了。
“皇上,微臣自然明白皇上的话是金口玉言,只是出家之事,也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沈约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道。
“噢?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萧衍听闻后也来了兴趣,他自然是想用一个万全之策来解决眼前的危机。
“微臣可以用香火钱将皇上赎回。”沈约不知道自己人此话一出,皇上能不能同意,但是事到如今,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好主意,宰相大人此举真的是太好了,可谓是两全其美的法子。”谢眺自然是由衷的赞叹道。
“皇上,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我们百官愿意与沈大人一起,用香火钱将皇上赎回。”众百官也急忙附和道。
萧衍看到满朝文武百官,与沈约、谢眺等人皆是同样的想法,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那众爱卿既然如此忠君爱国,联也只好顺从民意了。只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事,“只不过对于佛法一事,联也有一事要同百官商议一下。”
沈约心头一沉,如今大梁国库空虚,究其原因,这边境连年的战事开支虽多,但是皇上广设佛堂,修建庙宇的开支,却是远远大于戍边的军队。他想到此处,心中有太多的无奈,却苦于不能开口去讲明。
“久闻达摩祖师的佛法高深,我有意请达摩祖师来大梁讲解经文,研究佛法,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呀?”
“这个……………皇上弘扬佛法,是造福众位百姓之举,下官自然是赞成的。”谢眺听后急忙随声附和。
众百官自然明白谢大人的意思,这皇上已经做出让步了,那他们这些文武百官,自然也要做出让步,这皇上心头的气才会平和。
萧衍听到百官的附议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是被百官用香火钱赎回,但是这江山还是他们萧家的,他萧衍的话便是圣旨,一经提出,无人敢提反面的意见,这便是他萧衍的胜利。
“既然如此,那联便命人拟旨,将派重兵前往北方,誓将那失去的城池夺回!”
此时的韦睿,因连日的奔波与操劳,终于是累得病倒了,他自雍州悄悄回到京城之后,连日高烧,今日高烧刚刚退去,脑中便开始思考自己临走之时的布局,哪里还有漏洞。
“将军,皇上派来的御医正在大堂之上候着,您看是否请他过来给将军诊治诊治?”管家韦庆看到他已经清醒过来,这才上前悄声问道。
“御医?皇上派来的?”韦睿心中一惊,皇上派御医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请。”
韦睿看到姚僧垣迈步走了进来,大大吃了一惊,他急忙从榻上起来,迎了上去:“姚神医,怀文何德何能,劳您大架?”
“韦将军快快躺下,将军此言差矣,若没有韦将军保家卫国,我又怎能安稳地坐在京城给皇上当这个御医?”
“姚神医快快请坐,快快请坐。”韦睿还是挣扎着坐起身来。
“看韦将军这面色,只怕这病不只是一段时日了吧?”姚僧垣看着韦睿的面色,心中微微一沉。
“已有数年了,四肢乏力,头昏目眩,已有多位神医替我诊治过了,都毫无办法。”韦睿轻声叹了口气,若是知晓是何病,心中倒也没什么,只是医治多年依旧不见好转,心中甚是焦虑。
“将军连年征战,精力耗损过多,受伤之后又未能及时休养,这是积年之症啊。”姚僧垣把过韦睿的脉搏之后,眉头微微一皱,皇上命他前来给韦睿看病之时,他没有想到这位大将军这身上的病原来是如此之重,原本以为只是看看之后,开几副补药吃上一吃,也就可以了,但是自搭脉之后,他的心情反而沉重了起来。
“生死有命,我韦怀文倒也没想那么多,过一天算一天吧。”韦睿淡淡一笑,这位姚神医倒是快人快语。
“皇上此次派我前来,是要我务必医好你的病。”姚僧垣此时说起话来,比刚来之时要谨慎了许多。
“噢?难不成?”韦睿眉头一皱,皇上此举,定是遇到了万难之事,才会行此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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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魏梁之争 第六节 起用
“韦将军近日卧病在床,只怕不知,六王爷数月间是节节败退,接边丢失大大小小十数座城池,唉……钟离只怕也难保了。”姚僧垣想起皇上这些时日焦虑万分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钟离素以天险阻敌,现今为何如此?”韦睿心中虽然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说,更不能提自己到过邵阳一事,他只能是装糊涂到底了。
“如今能救我大梁之人,看来是非将军莫属了。”姚僧垣叹了口气说道。
“姚神医此话,怀文是万万不敢接受。如今在前方征战的曹将军、昌将军、何将军,哪个都能比得过我韦睿。只是您到我府上,又是神色匆匆,莫非?莫非皇上是要我出征北伐?”韦睿慢慢地问道。
“老夫想的不错的话,圣旨不日便会到将军手里,虎符节杖到时,怕是将军就要启程了。”姚僧垣也是长长叹了口气,如今这大梁的江山,外有强敌,内有隐患,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实在里面已经暗潮汹涌了。
韦睿抚了抚额头,他在家中想了数日,如今这棘手的事态,他根本没有良策来应对元英与杨大眼的数十万大军。那昌义之打仗英勇,连自己都尚且不及他,如今他驻守在钟离都如此吃力,只是六王爷萧宏在那里拖累着大军,根本没起到督战的作用,反而连梁军唯一的一点士气都给临阵脱逃弄没了,若那萧宏还在那里督战,别说昌义之都守不住的钟离,他去了只怕也无回天之力。
“将军也不必多虑,皇上既然派老夫前来,便是要保证将军身体康健之后,才会让将军启程。”姚僧垣也不觉叹了口气,“唉,只是对于将军所患之疾,老夫还真没有特别好的方子,若是那陶弘景没有仙逝的话,他或许有办法医好将军。”
“陶神医……终究也没逃过这一劫。”韦睿想起那位突然暴病身亡的奇异之士,他若不死,隔个一年半载便会来府上看望自己,留下些珍贵的药丸给自己,自己这积年旧疾发作之势才没有这么迅猛。如今他说死便死,纵然心中有着的极深的不解,但是所有的疑惑都随着陶弘景的死,渐渐的忘却了。死了死了,人一死凡事皆了,事非恩怨都不再重要了。
“将军,一位赵草赵大人要求见将军,说是急事,定要见将军。”管家韦庆在门外悄声的禀报道。
“赵大人?”韦睿不明白这位督运大人,平日里与自己并无来往,为何此时来到自己的府上?
姚僧垣倒也识趣,听闻有客来访,急忙提笔写了个方子递与韦睿:“将军要照此方抓药,连服三日,便可身轻体健,恢复如常。”
“那怀文就多谢姚神医了。”韦睿感激道。
“将军不必客气,此乃我份内之事。祝将军早日康复,在下告辞,莫送,莫送。”姚僧垣赶紧还礼,他迈步出府之后,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适才那个方子,用起来效果自然是极好,但是对身体的损害也是极大,当今皇上命他前来替韦睿诊病,旨意便是不惜一切代价让韦睿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健康,对于皇上的旨意,他自然是不敢违抗,那服药之后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此他心中对那韦睿,怀着极大的愧疚之意。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希望韦将军身体康健,百病全消。
韦庆将赵草请过来时,韦睿已穿好了外衣坐在了椅中,他看到那赵草脸上还挂有泪珠,正边擦边整理衣衫。
“赵大人,你这是……”韦睿想不到一位大老爷们,这眼泪掉的如此容易。
“韦将军,下官失态了。”赵草这才想起脸上还挂着泪珠,他急忙伸袖将眼泪擦干。
“赵大人,你从何处来?”韦睿示意管家给赵草倒茶。
“下官自邵阳赶回京城,催运粮草。”
“家中仆人说你有急事找我?”
“昌义之大人有一封信,要我代为转交给您。”赵草自怀里掏出那封信,递与韦睿。
韦睿打开一看,正是老友昌义之的笔迹:“怀义兄亲启,自与兄一别已有数年,你我二人战场厮杀已有数十年,彼此均有兵法战略在手,我二人曾相约,如找到能继承你我兵法之人,务必倾囊相授,以承你我之志。今义之向兄推荐一人,此人乃大理寺少卿范允承之子范钧,范钧与我只一面之缘,相谈甚欢,此人年少聪敏,机智过人,且文韬武略不在你我之下,若此人能在兄长手下多些历练,他日成就自不可限量,弟心有余而力不足,未能留下此人为己所用,若兄有机会,可将此人留在身边听用。”
“范钧。”韦睿突然想起一年多之前的大殿之上,坐在他和何征之间的那个文弱少年,那少年身上的那分静默,给自己很深的印象。
韦睿突然想到范家自张元知大人全家遇害之后,遭遇到的离奇的事情,他现在想来,也是有着深深的遗憾之情。那范允承是个文人,家世显赫,两个儿子更是深得家传,若论这范家在朝中的根基,这范钧要个一官半职,并非太难的事情。只是那范允承不知为何,一味的拒绝与六王萧宏扯上关系,这才让这位青年才俊远赴沙场,这范家与这六王爷之间的梁子,只怕是会越结越深。
他素知昌义之是位极正直的将军,若不是范钧此人确实才华过人,他是不会直接在信中挑明。想到此处,他抬起头来望着赵草,诚恳的讲道:“既然是昌将军推荐的人选,我必当重用。”
韦睿将那封信仔细折好,收在自己怀中,他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问赵草道:“只是不知那范钧随何将军远征之后,如今在谁的麾下听令?”
“将军……那范钧在下官手下当职,只是,只是……”赵草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将军……范钧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韦睿震惊之余,急忙扶起赵草:“赵大人,你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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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锋芒难掩 第一节 传信
“月余前,范钧随押粮官去钟离送粮草,半道上遭遇魏军突袭,押运粮草的士兵与粮草,皆被激流冲至下游,将军还记得您带兵前去邵阳城解围的那天吗?就是在您到达之前,那曹放与范钧刚刚遭遇不测”赵草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下官派人寻找多日,什么也找不到,想必已经尸骨无存了韦将军,我对不起昌将军,对不起何将军,两位将军都要我保护好范钧,下官无能啊”赵草讲到此处,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聪慧过人的少年郎,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了,想过自己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他替自己出谋划策,勇退敌军的点点滴滴,仿佛都在昨日一般。
“怎会出这样的事?”韦睿始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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