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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青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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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弟,你坐下来,嫂子有话要同你说。”凌霄指了指身边的石凳,待燕飞坐下后,她停下了手里的活,郑重的望着他说道:“嫂子想给你张罗房媳妇,让你早些成个家,你可同意?”
“我燕飞不知哪天就没了,我不要,我不能让她嫁给我就当了寡妇。”燕飞拒绝道。
“成亲后你们就离开京城,我替你们准备了一笔盘缠,随便到哪里都能买块地,去过些男耕女织的日子,有何不好?”凌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能离开京城,过些男耕女织的日子,这是她最向往的事情啊,如今她知道自己只能是想想而已。
“大嫂也去吗?”燕飞突然问道。
“我?我哪儿也去不了,我要在这里等钧儿和羽儿回家。”
凌霄温婉的笑了笑。
“我也留下来等他们,他们不回家我就不走。”燕飞憋了半天,才讲出这句话。
“那嫂子就给你先说房媳妇,等孩子们回来,并不耽误你成亲罢。”
“嫂子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媳妇?”燕飞问道。
“嫂子自然会给你找一个样样都会的好媳妇。”凌霄笑道。
燕飞痴痴的望着凌霄,此时的凌霄正专心的帮他缝补着衣衫,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痴情的目光,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的落寞与悲伤,他轻声的问道:“像大嫂一样吗?”
凌霄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原本很容易就缝住的衣衫,此时她手上一丝力气也无,再也无法继续缝合下去了。她抬起头来望着燕飞,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死而复生的少年郎了,他的鬓边也有了星星点点的白发,俊朗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沧桑。此时他星眸里闪动着泪光,正直直的望着自己。
“能嫁给我的女子,要像大嫂一样,我就娶。”燕飞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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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表白 第五节 无悔
燕飞的表白让凌霄内心彻底的乱了,这位义弟在身边已有二十年了,他的心思自己一直很明白,只是这二十年里,她的心里只有范允承,那个当初死活不肯娶她,却意外相遇的少年郎,和眼前的燕飞不一样,燕飞对她的关心与照顾总是默默的,隐藏在他冷峻的外表下,而她的夫君,爱便是爱,恨便是恨,总是一丝也不会隐藏于胸。
她原本以为燕飞会将这想法永远埋在心底,自己也会永远当作不知道一般。可是今天燕飞却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位义弟,像他这样的人,若是不说便会永远不说,一旦讲了出来,也会义无反顾的讲个痛快。她只想告诉他,自己此生只能爱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爱,也是责任,更是担当。只是这些话她对燕飞说不出口,她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有这样一位女子吗?大嫂,我燕飞为何一直不娶,您一直不知为何吗?”燕飞问道。
“燕飞,如我这样的女子很多,看这京城之中,大多成了家的女人都是我这样的,我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就是一个女人。”凌霄轻轻说道。
“大嫂,你才华极高,这当世的女子之中,没有人比得过你,而且你的胸襟之大,只怕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超过你。”燕飞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凌霄的面庞,凌霄此时脸色苍白,她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如何面对燕飞此时对自己敞开的那颗痴心。
“我其实不是。”凌霄半晌才说道,只是她的话语随即被燕飞打断了话头。
“我知道我今天不该对您说这些,只是今日小弟心中难过,您和大哥以往的事情,我从未听说过,今日,大嫂可以对我讲讲吗?”
“二十多年了,回想起当年的情景,至今还记得清楚。只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多少次,于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只是只是想起你大哥的任性与胡闹,唉莫管他闯了多大的祸,我总归是不会离开他的。”凌霄想起了往事,想起了那个将自己拥进怀里的范允承,脸上尽是温柔之色,凌霄的神色深深的刺激着燕飞,这神情从未对他流露过,原来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燕弟我会记得你今日之言,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对我来说,你和你大哥一样,都是我的亲人,若你执意不肯娶亲,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永不分开。”凌霄不知道如何表明自己的心迹,这位义弟才肯留在丈夫的身边,她心中有太多的痛苦无法对燕飞言明。
燕飞看到凌霄腮边滴落了一滴眼泪,正是这滴眼泪彻底溶化了他的心。他接过凌霄缝好的衣服,穿回到自己身上。
“大哥冷落你数月,你心中真的不恨他吗?”燕飞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凌霄闻言后呆立了半晌,方才轻声一笑:“你大哥的脾气,你今日方才知道吗?他什么时候认过错?即便是他自己的错,他也是从来不会对旁人低头的。何况何况羽儿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原本想的很好让羽儿背那些经文,让他不再为大哥的事情责怪他自己,让他自经文之中领悟到更好的东西唉,可惜的是事与愿违,让羽儿阴差阳错遇到了皇上,燕弟,换作我是你大哥,我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燕飞心中又伤心又气愤,眼前的这位大嫂,对那位固执己见的范允承,真的是太好了,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她还在替他说好话,一丝埋怨的意思都没有。
“大嫂,我燕飞若有一天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燕飞不知为何要问这件事情。
凌霄轻轻摇了摇头:“燕弟,无论你做何事,都是为了我们范家好,我们怎么会责怪于你?你如此想,必定是多虑了。”
“真有那么一天,你会原谅我吗?”燕飞想起了将范钧交与何征这件事情,自己做的可是太愚蠢了,若是眼前这位大嫂知道自己所做的蠢事,会不会原谅自己?
凌霄抬起头来,眼睛看着燕飞俊朗的面容,正色说道:“义弟是侠义之人,虽则你的言行有时悖于伦理,但是你素来言必信,行必果,一旦作出了承诺,便坚守自己的承诺,不为金钱所动,甚至不惜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解救他人的困厄。况且数十年来,你跟随在你大哥身边,就如同我们的至亲一般再苦再难的事情,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会一起走过来,既然我们不分彼此,有何原谅不原谅之说?”
燕飞此时已经全都明白了,自己对她的一片痴心,真的只能随着这秋风慢慢飘走了,她只是当自己是家人,是亲人,对自己唯一的感情便是那骨肉亲情。自今日起,他也只能当她是亲人,是家人,是永远不能改变的大嫂。他微微闭起眼睛,让那差点儿流出来的泪水,重新忍了回去。他苦笑了笑,眼前这位奇女子,此生注定了她只能与自己擦肩而过。
“大嫂放心,我今夜便会回到大哥身边。”燕飞抱拳道。
“多谢燕弟!凌霄今生无以为报了。”凌霄听到他如此说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若真有来生,我要比大哥先走一步,倘若老天爷可怜我一片痴心,便让我早一些遇见大嫂。”燕飞讲完后,控制住自己的一腔热血,转身大踏步离开了范府。
若有来生?凌霄呆呆站立在院中,半天没有言语。那世道艰难,政权更迭,且不说别的人家,眼看着自家人的性命,一个个的根本由不得自己,如今那人之性命如同草芥一般,说没有便没有。自己生的那两个孩儿,如今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在那同泰寺之中生不如死她如今是欲哭无泪,那些即将死去的人,在死前所说的生死轮回,果真可是将人生重来一次吗?来生真的可以托生为人吗?凌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过好眼前,珍惜好眼前之人。
管家范福此时匆匆的奔她而来:“夫人,有人将这封信送到了府中,说到务必要交与夫人本人亲启。”
凌霄一怔,她心中奇怪为何有人会传信给自己,自己全家来京城两年多了,互相来往的也就是大哥范允宗一家以及贺琛一家,除此极少有人与范家往来。此时这封信确实来的古怪。
她看了看信的蜡封,上面没有任何的戳印,想来这寄信之人不愿让旁人知晓自己的身份。她慢慢将蜡封掀开,拿出里面的书信,看过之后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低声对范福说道:“你去把杏儿叫过来。”
“哎,夫人,我这就去叫。”
凌霄将那封信随手放在了客厅的桌上,她心中想着另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便抬脚走出门去,此时杏儿正急匆匆的赶往她这里。
“夫人,有何事找我?”
“杏儿,你去按我的吩咐去做。”凌霄靠近她的耳旁,低声嘱咐着。
杏儿急忙点头答应着,自凌霄手中拿过钥匙:“夫人放心好了,我会在那里等着夫人过去。”
“杏儿,此事万万不可让别人知晓。”凌霄神色凝重的说道。
“夫人放心!”
“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你快去吧。”
凌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她没有乘车也没有坐轿,步行出了府门。
待她离府之后,一直在暗处观察她的小涅,此时悄悄来到了客厅,她打开了那封信,看过内容之后皱紧了眉头。她将书信照原样放好,便接着悄悄跟随在杏儿的身后。杏儿拿着凌霄给她的钥匙,打开了后宅的门,进去之后又接着将门栓栓牢,急急的走进了后宅之中。
小涅知道自己不能跟的太近,后宅之中养的大狗对自己不熟悉,只要一接近那狗便会狂吠,她只能在后宅之外静静的等等着杏儿走出来。
那后宅之中,自杏儿进去之后便十分安静,小涅知道此时她不能着急,她在等待之时,突然感到自己做的事情很可笑,不论是师父还是蕙夫人安排她做的事情,她在这个家中一件事情也没有做好,在师父眼里她是最聪明最机灵的弟子,在蕙夫人眼里她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可是自己的聪明伶俐,在范府之中寸功皆无,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没有丝毫的用处。
………………………………
第二十七章 祸心第一节 王府
萧宏回朝数日后便被兄长召见,自然是将他痛骂了一顿,虽未有别的惩罚,但是带着气回到了府里的萧宏,情绪自是落到了最低点。他看到蕙夫人正在他的书房里整理着官员送来的礼品,兴致也提不起来。蕙夫人一见便知皇上没给他好脸色。
“哼,我萧宏也算是他起事时的左膀右臂,那萧宝融禅位于皇兄前前后后,我可是替他清除了不少的异己,想不到如今他这皇上当的是顺风顺水,全然不念往日我这做兄弟的功劳。今日更是如此大声斥责于我,当真是心中不服。”萧宏在蕙夫人的面前,自然是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在皇兄面前忍了许久的怨气,当着蕙夫人的面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讲了出来。
“王爷今日去同泰寺,想必这皇上没给你好脸色罢。”对萧宏的遭遇,蕙夫人早已猜想得到了,这位王爷其实对当今的皇上早就心存不满,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她都已经看了二十年了,对于他的野心当然是了如指掌,今日趁此机会和他摊牌,也算是绝佳的时机了。
“哼,他若真待我不仁,可别怪我对他不义了。”萧宏气哼哼的讲道。
“王爷这口气憋了可不只三年五年了,你若真想出了这口气,唯有一个办法。”蕙夫人慢悠悠地道。
“夫人可是想到了好办法。”萧宏素知他这位外室,颇有些谋略,自她来到自己的身边,虽然自己对她不冷不热的,但是这进京做官之人,为了做官前来送礼,拉关系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这位蕙夫人精心打理的,他这位王爷的万贯家财,可是与眼前这位蕙夫人的精明能干是分不开的。
“王爷唯有皇袍加身,君临天下才可报得此仇。”蕙夫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今日真是大胆,敢说此话。”萧宏沉下脸来。
“我有何不敢说的,王爷若不趁着北方大乱之际起事,只怕韦睿、曹景宗、昌义之这些征北大将回到京城之时,你便没有更好的机会了。”蕙夫人美丽的丹凤眼之中,射出的是一种恶毒的光芒,她的内心,已经被一种疯狂所占据,这种疯狂让她仇恨身边所有的人,仇恨他们拥有的幸福平和的生活。
“夫人说的极是。只是这皇袍”萧宏听她一言,自然是心中大喜,只不过他想到这皇袍之时,心中略微有些不安,那皇袍岂是普通人可以做得的?再者说了,这做皇袍一事,若是走漏出去,只怕那皇袍未加身,自己便已经身首异处了。想到此处,他内心的不安之中又加杂了些许的恐惧之意。
“我认识一人,女红天下无双,由她来做此龙袍,再合适不过了。”蕙夫人嘴角露一丝冷笑,这绝妙的主意一经自己的脑中想出,她便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定要想尽办法让王爷去做。
“只是做这事之时,切不可走漏了风声。”萧宏此时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这位皇兄,万一让他先得到了消息,只怕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王爷放心,这龙袍做成之日,便是她的死期。”蕙夫人冷冷地道。
“哈哈如此我便放心了。”萧宏笑过之后才想起来,“这个做袍之人,是何人呐?”
“范允承的夫人,王爷。”蕙夫人慢慢的说道。
“啊?!”萧宏想不到此事居然和范家又扯上了关系,他突地想起了那个死在邵阳的范钧,他和范家素无恩怨,只是近几年不知为何,范家的人一个一个的面临危机,还与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他突然想到这位蕙夫人,倒是时常在自己耳边提及范家之事,莫不是想到此处,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蕙夫人,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憎恨范家的人?
“这范允承的夫人,若不答应呢?”萧宏微微思索了一下,若只是一位普通的女人,做了此事杀了便杀了,只是这位范氏夫人,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解决得了的。
“既然得知此事,她答应也是死,不答应也是死。”蕙夫人此时恨不能自己亲自动手,杀了她。她神情之中透露出的那股浓浓的恨意,让萧宏心中一紧,这个女人缘何变得如此可怕?
“唉,听闻这范夫人是张元知的女儿,文才极高,想不到女红也是一流啊。”萧宏在朝中这些年,自然知道这位张元知大人的独生爱女,是位天分极高的才女,这声名可是远胜过她那夫君范允承。
“可惜她这龙袍一旦做好了,人也活不成了。”蕙夫人冷笑道。
“她人在哪里?本王倒是想看一看此人。”蕙夫人的话,让萧宏突然来了兴致,他确实是想看一看这位夫人,究竟与平常之人有何不同。
“她人正在前厅等候,我早知王爷会回朝,今日便将她叫到了府里。”
“还真是想见见这位范夫人,久闻其名,一直未见其人。若你选中了她,那她也活不多久了,在她临死之前见识一下范夫人的风采,也算是对得起她了。”萧宏有些惋惜,是啊,当今世上有才的女子有几个?如此有才的女子更是凤毛麟角。
“王爷说的极是。”
“叫她过来。”萧宏示意家仆把凌霄带过来。
凌霄出门之时,未对任何人说起要去哪里,只是来到王府之后她有些后悔,王府的贴子她还放于客厅的桌上,忘记收起来。
“小女见过王爷、夫人。”凌霄上得厅堂之后,屈膝行礼。
“范夫人不必多礼,今日请你前来,你可知所谓何事?”
“小女不知。”凌霄抬起头来,淡定的望着萧宏。萧宏自她抬起头时,心中便有些惊奇,这女子身上似乎天生有一种威严,那自心里发出的感觉让他惊奇万分,而且见到自己不卑不亢,全无恐惧害怕之意。
“听闻夫人才貌双全,女红刺绣之术更是天下无双,本王十分敬佩。”
“市井之言,王爷不必放在心上。”凌霄答道。
“夫人弹得一手好琴,不知今日是否有此雅兴,为王爷弹奏一曲呢?”坐在侧旁的蕙夫人冷冷地道。
“不知王爷、夫人想听什么曲子?”凌霄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淡淡地问道。
蕙夫人奇怪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何不感到惊讶,为何不感到害怕。她心中的怒火一直在燃烧着,仿佛要喷出来一般,这个自小跟随自己的小丫头,现在居然连正眼都不瞧自己。蕙夫人恨不能立刻将她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将府中的柳师父请出来。”王爷示意家仆将府里的琴师请出,凌霄静静的站在那里,蕙夫人一直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她,只是凌霄的目光从不往她这边看,她只是带着一种不寻常的静默站在那里,一语不发。不久之后王府琴师柳恽来到客厅之上。
“王爷、夫人,唤小人前来有何事吩咐。”
“柳师父,如今这世上流传下来的琴谱你可是均有收藏?”
“小人自幼喜爱抚琴,更是喜欢收藏名家琴谱,不知王爷想听哪首曲子?”
“这位是大理寺少卿范允承之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范夫人想为本王奏上一曲,柳师父可以找本琴谱,让范夫人为我们弹上一曲如何?”
“啊范夫人,只是不知范夫人精通哪首曲子?小的好为夫人将琴谱拿来。”
“不必,王爷喜欢听哪曲,小女便为王爷弹奏哪曲,琴谱就不必再看了。”凌霄微微摇了摇头。
“那夫人想必心中已有计较,柳师父每日里弹奏的曲目我已经烂熟于胸,若夫人能弹奏一曲本王从未听过的琴曲,岂不是更好?”萧宏突然很想为难一下这位清丽脱俗的温婉女子,他也好给自己的蕙夫人一个解恨的机会。
“也好,那今日小女就献丑了,给王爷您弹奏一曲。”凌霄淡然地道。
凌霄缓缓走近琴旁,伸手轻抚了一下琴弦,那琴弦微微抖动着,发出的弦音极为纯正,想必这位柳师父日日都在为此琴调音,她坐下来,静一静自己的内心,待内心安静下来后,她伸出纤纤手指,将十指轻搭于琴弦之上,开始弹奏乐曲。
琴音自她指间一出的瞬间,首先震惊的便是柳恽,他抚琴几十年,如此清新雅丽的琴音,他还是首次听闻,而且这位范夫人所奏的曲子,他确实头次听到,这位夫人安静的坐在那里抚琴,这琴声忧郁,带着一丝伤感,但琴音干净优雅,不带一丝世俗之气。柳恽的思绪已经被琴声带到了高山深谷之中,范夫人琴音中带出的那种不为人知的深深的落寞与伤感,让他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伤感,琴声时而低沉时而悠扬,但却没有张狂之意,能将自己的心境如此惟妙惟肖的通过琴声表现出来,当今抚琴的名士之中,确实少见其人。
一曲弹罢,已经两柱香的时光,厅堂之上的众人,包括奴仆都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听着凌霄将曲子弹完。凌霄的双手离开琴弦之后,那琴弦仿佛活了一般,仍在微微的鸣响着,那已经弹奏完毕的曲子,依旧在每个人的耳旁回想着,尤其是王府之中的琴师柳恽师父,此时是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
第二十七章 祸心 第二节 陷阱
“柳师父,此曲是哪朝的名曲?本王从未听过此曲。”萧宏听完此曲,惊叹万分,急忙问柳恽。
“回王爷,小的也是头一次听到此曲,实不知此曲为何名。”柳恽此时依然沉浸在凌霄的琴音之中,听到萧宏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回答道。
“范夫人,你可知此曲的名字?”萧宏这才想起该问凌霄才对,于是转向凌霄,急急的问道。
“此曲为丘老先生所作,名为幽兰。”凌霄慢慢地回答道。
“丘明先生?”柳恽惊讶地问道。
“正是。”凌霄转身面向柳恽,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的柳恽,已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丘明丘老先生素来自恃才高,不屑与这些皇亲国戚谈论琴棋书画,所以萧宏等人自然是听不到丘老先生那超凡脱俗的琴音。只是眼前这位范夫人,居然会弹奏丘老先生的曲子,这确实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是如何知道这首曲子的?”萧宏阴冷着脸问道。
“小女年幼之时,曾与丘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蒙老先生厚爱,传授了此曲。”凌霄转头看了看这位王爷,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哼,此话听起来怎么如此之假,那丘老先生是当世的名人,而且此人性情古怪,来无影去无踪,如何能与你相识,授你此曲?”蕙夫人恨极了眼前的凌霄,想当年她就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如何能与那位当世名人相遇相识?她那自心中慢慢泛出的嫉妒之意,此时变得是越来越强烈了。
“柳先生可否将此谱记录下来,日后本王可是还要听的。”萧宏命令道。
“这个,若想记录下曲谱,需要范夫人配合。”柳恽望着凌霄。
“不行,王爷另外还有要事要交与范夫人办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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