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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妖祸世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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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衣女子大惊,此时毒液离她只有几尺的距离,眼看便要被毒液淋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明目一闪,化作一道蓝光,迅速穿过了毒液和狼妖,在狼妖的后面出现。

    雨映得青草更加碧绿,映得树叶更加青翠。

    狼妖不动了,脖子渐渐多出一道鲜红的血痕,热血顺着那道血痕‘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一颗狼头脱离身体,慢慢滑落,掉在了草丛中,随后狼身也倒下了。

    那蓝衣女子将长剑擦净,背在身后,她看着天空,雨水淋湿她芙蓉般的脸。那表情是憔悴、还是迷茫。

    她静静地站着,任由雨水顺着她的身子淌下。

    突然,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像是从林子内传来的。

    她向林内看了看,慢慢地走了过去。

    近了,才发现草丛内竟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

    他像是一个将士,年龄却也在十六七岁左右,还很年轻。身上的盔铠白衣被血染红了半边,呼吸极其微弱。

    蓝衣女子眉头一皱,蹲下身去。

    ‘哗啦啦……’一切又静止在忙乱的雨声中。
………………………………

第010章 茶花香恐惧黑夜

    黑暗,从白树成有意志的时候开始,就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一切都是,听觉、视觉、连触觉也是一片黑暗。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直到他第一次感觉到痛,第一次感觉到冰冷,他才清醒过来。

    渐渐的,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绣着黄茶花的被褥盖在他的身上,有一丝花的清香,更多的是松木的味道。

    周边像是一个小木屋,屋内很整洁,很简朴。一张红木桌,两个红木椅,桌上放着一面深黄色的铜镜和一把棕色的小木梳,床边放着一个简单的红木衣柜,仅此而已,看来,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简朴清素的人。

    白树成努力地坐了起来,肩膀上的伤痛再一次传来。他下意志捂住伤口,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有人为自己包扎好了伤口,还敷了药、止了血。

    难道是这屋子的主人?白树成缓缓下了床,他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下一幕,令他惊呆了。

    整间房子竟是建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之上。房子周围被长满绿叶的树枝包裹着。一眼望去,翠绿无边。清风吹起时,更是如绿色的海洋一般,树叶飘舞,落英缤纷。

    古树异常高大,从屋内可以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古树周围也有许多树木,而遥远的地面上,却是一片黄盈盈的黄茶花丛。

    慢慢的,白树成看到了一个人在树下摘果子。细眼一看,是一位穿着蓝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不一会,那个蓝衣女子竟然飞了上来,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在树枝间时隐时现。

    转眼之间,那蓝衣女子就落在古树的树枝上,在白树成的目光下,她走进了小木屋,将手中装满果子的竹篮放在桌子上。

    白树成仔细地看着她,她穿着清蓝布纱衣裳,蓝底绣花裙。柔美线条的身子,宛如出水芙蓉,静丽、娇柔。

    白树成的目光引起了蓝衣女子的注意,她看了看白树成,用柔和的声音说:“你怎么起来了,伤口好些了吗?”

    白树成一愣,慌忙将游动在蓝衣女子身上的目光移开,并点了点头说:“好、好多了……”

    蓝衣女子走近他说;“让我看看,这里还疼吗?”说着,她用手摸了摸白树成左侧肩膀上的伤口。剧痛传来,白树成略皱了一下眉。此时,他与那蓝衣女子的眼睛只有一尺的距离,他看着那女子,感觉到她的眉目间,透露出一种女孩子天生的柔媚。

    这柔媚,竟让他痴住了。

    蓝衣女子见白树成迟迟没有回答,又问道:“痛吗?”

    白树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答说:“有些痛……”

    蓝衣女子说:“能痛就是见好了,但伤筋动骨的,还是需要休养一段时日。”说着,她转身从竹篮子里取出了几个果子,放在木盆里洗净,递给白树成。

    白树成接过果子,坐了下来,却没有立刻吃。

    周围的气氛一直很冷。

    蓝衣女子也坐了下来,对白树成说:“公子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受伤躺在林中?”

    “我叫白树成……”白树成神色恍惚,眼睛愣愣地看着地板,脑子里渐渐回忆起妖怪屠杀的景象,那简直是一场噩梦:那天夜里下着暴雨,夹杂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电闪雷鸣。他们的军营驻扎在林中,突然,一群凶恶无比的妖怪闯进了军营。它们双目血红,见人就吃,到处惨不忍睹,士兵们呼喊着、惨叫着,被妖怪撕碎、吞食。

    我呢?我在干什么?我好像在逃。对了,我在逃,拼命的逃。最后,一头妖怪追上了我,一抓打在我的肩膀上,而我就带着一片血水跌下了漆黑的山林。

    “公子!”蓝衣女子柔和的声音,再次从白树成耳边传来,把他惊醒。他这才注意到,那个蓝衣女子正看着自己,神色似乎更多了一丝焦急和不安。

    蓝衣女子见白树成回过神来,才松了一口气,对他说:“公子,你好像受了些惊吓,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说罢,她站起身来,走到白树成旁边,伸手欲要将他扶起。却见白树成猛地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手。

    他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敌意,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蓝衣女子也吃惊地看着他,她不明白,白树成为什么会这样看自己。

    屋子里更静了许多,只能听到窗外‘沙沙沙’的叶子声,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一样,任由时间慢慢的流逝。

    看着面前的这个温柔善良的清秀少女,白树成充满敌意的目光,渐渐平和了下来,他慢慢走到了床边。

    蓝衣女子叹了口气,开口说:“公子,你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说罢,她转身走到门边,略停顿了一下又说:“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树下。”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离开了小木屋。

    深夜里,风吹着木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虫儿们依然不休不眠地叫着。对于这个陌生人,它们好像并没有感到不安,优美的声音如往日一样,回绝在树枝绿叶之间。

    白树成独自躺在床上,一颗动乱的心,迟迟不能平静。

    他在想:自己竟然只能用颤抖的双脚站立,用沾满泥土的双手去擦拭模糊的眼睛,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些修道之人哪去了?平日里受人景仰、膜拜,在人们危难之时,他们又在何处享乐?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渐渐地睡着了。

    那一夜,白树成过得异常可怕,睡梦里不断地映现出妖怪吃人的画面。他熟悉的人,那些跟着他出来求仙学道的兵卒。他们一个个被凶残的妖怪撕碎、吞食。太可怕了,满地都是人的残肢断臂,湿润的空气中飘满了血腥的味道。突然,一头恐怖的妖怪盯上了他,它放下了正在啃食的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了上来。

    “救命!”白树成大声呼喊着:“别吃我,别吃我!”

    他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冷汗淋淋,大口喘息着空气,心也砰砰乱跳。

    木屋外的风很大,窗外哗啦啦地响着叶子声。在树枝之间,一个蓝色的身影迅速地闪过,留下一片片飘落的树叶。

    转眼,那个蓝衣女子已经推开了白树成所在小木屋的门,她谨慎地走进屋内。但见屋子里并无异常,白树成背靠着木板墙,蹲坐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吃我……’‘不要吃我……’之类的话。

    蓝衣女子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玉剑放在桌上。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用柔和的声音对白树成说:“做恶梦了吧?别怕,那都只是梦而已。”

    “妖怪!妖怪!不、不要吃我,不要!”白树成突然大喊着,他脸色惨白,睁大了的眼睛空洞无神,表情也异常可怕。

    蓝衣女子显然被他的举动吓着了,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都是假的,这里没有妖怪要吃你啊!”

    白树成缓缓看向那蓝衣女子,表情怪异地说:“假、假的?”

    “嗯,公子。”蓝衣女子点了点头,她把手轻轻放在白树成肩膀上,安抚他说。

    “不、不!是真的!他们吃光所有人,还要来吃我!”白树成又喊叫起来,他手脚不停地乱动,像摆脱着什么东西缠绕一样:“它们要来吃我,别吃我、别吃我!”

    看到白树成这个样子,蓝衣女子连忙站起来,又对他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没有妖怪能伤害到你。”

    “没有妖怪能伤害到你!”她再次重复道。

    屋内安静了下来,白树成看着她,慢慢的问:“你会保护我?”

    “对啊,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是我救了你,你还记得吗?”那蓝衣女子弯着身子,如玉般的手按在被褥上。她看着白树成,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看着她那样柔和的笑容,白树成恐惧不安的心渐渐平和了许多,他也不再大喊大叫了,只是深深叹息着。

    月光如水,透漏过木窗上的缝隙,照在床边,显得很平静。

    那蓝衣女子为白树成盖好被子,轻声对他说:“公子,你安心地睡吧,不会有事的。”说罢,她站起身来,欲要离开。

    蓝衣女子刚刚转身,白树成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一举动,让她很是惊讶地看着白树成。

    却听白树成胆怯地对她说:“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不要走……”

    他的手冰冷、潮湿,而且还在颤抖。

    或许,他不应该说出这么无礼的要求。但是在此刻,白树成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而面前的这位女子,是唯一能让他在恐惧中感到安全,让他在冰冷中感到温暖的人。

    蓝衣女子静静地站着,她没有回答白树成的话,也没有推开白树成的手。但从她的样子来看,白树成的举动令她很为难、很尴尬。

    白树成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暗淡失落,他缓缓地说:“我明白了,对不起……”

    他的手慢慢松开了,无力地滑落在床上。

    那蓝衣女子一直看着白树成,看着他那惨白的脸,直到他的手松开。她心里想着:他显然是被吓破了胆,如果自己这样离开的话。这漫长的夜里,这个男子不知道还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她心中终究有些不忍,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木柜前,取出了被褥。

    就在白树成的眼前,那蓝衣女子将被褥铺在床上。然后,她自己也躺了下来,躺在他的身边,盖好了身上的被子。

    白树成却没有想到这一切,他似乎有些意外。那个陌生的女子,就这样背对着自己躺了下来,就在这窄小的床上,伸手可触。

    他借着月光,清楚地看见那蓝衣女子清秀的长发,抚在枕边,格外俏丽。周围黄茶花的香味更浓了,薄薄的被褥盖在她身上,起伏呈现出她窈窕的腰身,真的很美。

    “公子。”那蓝衣女子缓缓又说“我就在你身旁,我不走,你安心地睡吧。”

    “嗯……”白树成应了一声,周围又静了几分。

    “有什么事就碰我一下,这样你不害怕了吧?”蓝衣女子又说。

    “嗯……”白树成再次应道,声音有些微弱。

    渐渐的,他睡着了。

    他太累了,像一块石头一样,睡得那样沉静。是他身旁的那个陌生女子,让他在黑暗中不再恐惧。

    漆黑的夜,依旧冰凉如初。
………………………………

第011章 清清凉绿林山间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木窗照在桌子上,柔和的画面令人欣悦。

    小木屋内特别寂静。

    白树成醒了,他微微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他旁边,那被褥整齐地叠好和枕头一起放在床上。

    昨夜,那个蓝衣女子呢?

    白树成慢慢地下了床,他走到门边,向下看去。下面依旧是一望无边的黄花绿树,树下的景色还是那么美。他一眼便看见那蓝衣女子,她正在树林边练剑。

    轻盈的步伐,优美的剑式,一片片被风吹下的树叶围绕在她身旁,凌乱飘落,那景象让人如痴如醉。

    看着蓝衣女子精彩的剑势,白树成忍不住为她喝彩。而听到白树成的声音,她也停了下来,向树上看了看,然后轻身飞了起来。

    蓝衣女子背手拿剑,落在树枝上笑盈盈地对白树成说:“公子,你醒啦?!”

    在阳光的照射下,白树成第一次彻底地看清蓝衣女子的容貌:蓝衣女子的黑发是自然分梳顺在额上的,脸颊两旁都有一缕黑发垂下搭在胸前,脑后只有一个发簪盘起的地方,如男子头上冠一样,其余的黑发都是顺势而下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所以她每每一低头都显得很贤惠婉约。她顺畅的头发映出漂亮的光泽。那种美,即使再耀眼的金钗玉宝,在她那发丝中也会黯然失色。

    细细弯弯的柳眉,是那种应和笑容的形状,眉下是一双水灵活泼的大眼睛,明亮清澈,弯睫俏媚间能将喜怒哀乐表达得淋漓尽致。标准玲珑的美人鼻,平整不翘。她的嘴唇薄薄的,唇色淡红,细腻得如花蕊一般,笑的时候脸庞总是会露出浅浅的酒窝。脸庞不宽不窄,脸上如粉细腻,带着点浅红,巧妙地配合着标准的五官分布,构成了一个漂亮可爱的面容。她容貌的美是善解人意的,是惹人陶醉的,是让人心悦神怡的。

    蓝衣女子的肌肤仿若凝脂般细腻,吹弹可破,身姿柔美,是男人们都倾慕的那种身材。映着透亮的水蓝色纱布衣袂随清风微动,别有一番仙女之气。

    多美的女子啊!白树成心中不禁赞叹。

    在飘散的树叶之中,白树成对她说:“多谢姑娘昨晚为白树成守夜。”

    “公子言重了。”她回答,还仔细地看了看白树成说:“看来,公子的气色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

    那蓝衣女子低头看了一眼古树下的树林,柔和地对白树成说:“公子要下去吗?”

    “嗯?”白树成楞了一下,才想到那蓝衣女子是问自己是否要离开这古树,他开口对蓝衣女子说“好、好啊。”

    只见蓝衣女子走近白树成,抚了抚右手边的蓝布衣袖,搂在白树成的腰间,然后带着他向树下落去。

    双脚一离开树枝,白树成顿时有了些惶恐,双手出于本能地落在蓝衣女子的身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树叶一样轻盈,呼呼的清风吹拂着自己的脸,身体慢慢飘下。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体验‘飞’的感觉,那种感觉如梦境一般。

    很快,他们就落在了树下的草地上。

    “公子,我们到了。”蓝衣女子低下头,看向别处的花草说。白树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搂在蓝衣女子的身上。他连忙收回了手,仓促间还清楚地感觉到蓝衣女子身上纱布衣的细腻,和她略带清凉的体温。

    白树成的脸略有些红,他左顾右盼,连忙找了个话题,对蓝衣女子说:“还、还没问姑娘芳名呢?”

    “我叫陈水莹。”那蓝衣女子回道。

    “哦。”白树成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片刻又问:“叫、叫、叫什么?”

    “水莹!”蓝衣女子重复地说。

    “姓什么?”白树成又问。

    蓝衣女子笑了一下,回答说:“姓陈,陈水莹。”

    “陈水莹,多好听的名字。”白树成自言自语地说,有些傻笨的模样。

    那个叫陈水莹的女子看着白树成,又用蓝布袖子掩住嘴笑了笑。她走到树边的青石旁,拂袖坐了下来,并伸手示意白树成坐到这里来。

    白树成坐到青石上,他环视周围的景色,青草树林飘逸着植物清新的气息。风吹树叶的声音虽然没有古树上那样稠密,但这里更多了一些流水声和虫鸣声,让人听了便感觉到异常的舒心。抬眼望去,这四周的远处也是一片片高高的大山。山上被绿色的树木覆盖,与蔚蓝的天空映衬得如此鲜明,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看来这是一个山谷,从前,在古树上,只能透过茂盛的树叶,感受到一缕缕阳光,却不知这周边的景色,竟是这般美不胜收。

    水莹不知何时离了青石,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果树下摘果子,看来,她是用这里的果子当自己平时的食物。

    白树成对她说:“水莹姑娘,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是啊。”水莹继续摘了两个果子。

    “我和师父住在这里,不过师父离开有两年了。”她走过来,坐在白树成身旁,问他说:“公子家住何处啊?”

    白树成的面色顿时多了几分煞白,水莹的话触动了他的痛处,他失落地回答说:“我已经没有家了……”

    水莹一愣,白树成哭丧着脸,继续说着:“我从小在青洲城长大,我爹本是青洲城的守城将军……”

    水莹安静地听着白树成说着白镇平为保护百姓撤离,战死在青洲城的事情。

    “你父亲真是位英雄。”当听完白树成的话,水莹叹息地说。

    “你不会明白。”白树成苦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明白一下失去父母的痛苦,我整个人都感到很无助,像置身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样。现在世上的人,都是些不在乎我是生是死的人。”

    “公子,你也别太伤心了。”水莹见白树成这样悲观,忍不住劝他说:“路还是要走下去,日子还得一天天过下去。”

    她也只能这样说来安慰白树成,劝白树成别活在痛苦中。

    白树成看着她说:“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对吗?”

    见白树成这样问,水莹连忙又说:“没有啊,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

    “人人都瞧不起我,连父亲也是,他嫌我没本事,不让我留在青洲城内。”白树成情绪低落地说:“我也很恨自己这么没用,什么本事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只会让人家瞧不起!”

    水莹摇了摇头,安慰他说:“公子,你不要这样想。你父亲他是一片苦心,他并不是瞧不起你,也不是嫌你没本事,他只是不想让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受到伤害。”

    白树成伤心地说:“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

    “我就是知道啊。”水莹慢慢地说着。

    风吹打着树枝,弄得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好听的犹如海浪一般。树叶萧萧,落在水莹头上、身上,那般精巧。只有她却毫不留意,因为她此刻正在想着什么。

    水莹略低着头,眼中带着忧伤淡淡地说:“公子,其实我和你一样,也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白树成转过脸看她,水莹继续说着:“我家原本住在西城,我有一个好姐姐,有疼我爱我的爹和娘。可是后来妖邪入侵,他们残忍地血洗了西城,也害死了我的家人,是师父将我从娘身边救出来的。我还记得娘临终时对我说的话,她说让我好好活下去,这样她和爹才能放心。有时候,我还是很想他们的,但我知道,只有平平安安地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所以,公子。”水莹看着白树成说:“你应该相信你的父亲,世上没有哪一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你年纪还小,父亲才会不忍心让你承受这一切。”

    人总是在生死离别之后,才会特别想念故去的人。那种想念,往往带着歉意,带着忏悔。忏悔自己的罪过,忏悔自己没有做得更好。就像白树成失去父母一样,越是想念,就越觉得自己的过错深重,责备自己没有本事,没有留在父亲身边尽一份力。

    白树成没有再说话,他低下了头。原来,水莹她也和自己一样,都所承受着巨大的伤痛。

    “水莹姑娘,你会法术吗?”白树成忍不住问她说。

    水莹楞了一下,缓缓地说:“算是会一点吧,怎么了?”

    白树成心中一阵黯然,她果真是修道之人,是那些不理苦难,自在逍遥的修道之人。白树成似乎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他心中虽如此所想,却另言道:“水莹姑娘,你可不可以教我法术?”

    水莹惊讶地看着他说:“公子要学法术?”

    “我知道,这样有些冒昧。可是我曾立下心愿,一定要学会法术,做一个斩妖除魔、普救苍生的仙人。请水莹姑娘答应我好吗?”说罢,白树成起身,面对着水莹,跪了下去。

    “公子,不必这样,快起来!”水莹连忙站起来,扶起他说:“我教你便是,但是我懂得也不是很多。”

    “真的吗?你真的答应我了?”白树成看着她说,她还不错,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水莹点头说:“嗯,不过,要等公子伤好了以后。”

    “那就多谢水莹姑娘。”白树成回答说。

    水莹笑了笑,她又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看着花草。

    当天夜晚,白树成独自躺在小木屋里的那张窄小的床上。

    马上就要学到法术了,他暗自下定决心:不指望那些修道之人,要靠自己。待学成法术,便能为那些被妖邪残害的人们报仇了。

    渐渐的,他想到了水莹。其实,出于感激,他也应该叫水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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