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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妖祸世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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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树成没有办法,他只得问道:“你让我怎么做?”
飞琴绕雨喝了一口茶,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乖乖地呆着就行。”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树成忍不住又问飞琴绕雨道。
飞琴绕雨微微一笑,道:“我拿你来引柳清辰出来,让她一命换一命,她来了,你们就可以走。倘若你不让她换命,我就杀了陈水莹,就这么简单。”
白树成低着头道:“她不会来的,她已经跟我绝交了,你这么做终究是白费功夫。”
飞琴绕雨不屑地道:“白不白费功夫,这一点就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就行了。”
白树成又是深深叹息,他终不再说什么了。
四周的云岳弟子看着白树成的眼神或是轻蔑,或是厌恶,白树成也知道云岳的人不会好眼看自己的,他心里只担心水莹,同时,他也不相信柳清辰会来救他,他断定柳清辰此时还在生自己的气,她恨不得自己死,怎么可能会来呢?白树成又是深深叹息,他不知道自己和水莹该怎么才能脱险,不禁在心中苦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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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换命】
渐渐到了中午,天空阴暗起来,刮起了更大的风。白树成听见高台上的云岳弟子们一阵喧闹,他忙抬起头,正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走上台阶。来的这个人正是柳清辰,她身上随风飘动的锦衣白裙不像她以往穿得那般整洁,她此时面容像是被折磨过一样,很是憔悴,略显得疯乱的长发在风中飞拂,倒有了几分惨意。
柳清辰没有带剑匣,她只拿了一把剑,便是那紫黑色剑刃的渡月。就在云岳弟子们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中,她慢慢走向高台,走向祭祀香炉。白树成呆呆地看着柳清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始终都低着头,从始至终也没看自己一眼。白树成没想到柳清辰真的会来,他一时犯晕,不知道该去想什么,脑袋里只嗡嗡作响。
两脉弟子皆很是警觉,有的弟子已经拔出了仙剑。茶席旁的飞琴绕雨站了起来,他对柳清辰道:“站在原地别动!”
柳清辰真的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那里,虚弱的模样略有些摇晃,场面很是寂静。
飞琴绕雨又对柳清辰道:“把渡月剑扔过来!”
柳清辰就像是一个听话的羔羊,她将手中的渡月剑扔了出去,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一个云岳弟子上前捡起渡月剑递给飞琴绕雨,白树成此时还不相信柳清辰会来救自己,他忍不住对柳清辰大声喊道:“你不是说再也不会管我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柳清辰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一样,她始终低着头,根本不想去看白树成。白树成第一次被柳清辰无视,被她当作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愣住了,猛然间意识到柳清辰还没有原谅自己。
可柳清辰为什么还要拿命来换自己?自己可是一直都在伤害她,她本该恨自己才对。白树成清楚地看见柳清辰此时的样子那般落魄、憔悴,他感觉得到柳清辰被痛苦折磨了好久,连神色都有些疲倦。
飞琴绕雨指了指白树成,他得意地对柳清辰道:“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就放了他。”
灵风长老也站了起来,他对柳清辰道:“柳清辰,本首座做主,你大可放心!”说罢,他摆了摆手,他身边的两个西山弟子拔出仙剑,小心翼翼地接近柳清辰。
柳清辰闭上了双眼,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但这两个西山弟子还不敢接近她,直到另一侧的文月长老开口道:“你们放心吧,柳清辰向来说一不二,她不会从中耍诈的。”
飞琴绕雨也自信地道:“没错,有我在,你们不用怕。”
这两个西山弟子这才放下心来,他们一接近柳清辰,便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狠力地将她按住。四周弟子见状纷纷站了起来,皆向柳清辰围了上来,一时间嘈杂了起来。
白树成还在呆呆地看着,飞琴绕雨挥袖一弹,顷刻斩断了捆在白树成身上的绳索,一经松绑,白树成就不由自主地瘫倒在了地上,飞琴绕雨淡淡地对他道:“杂碎,你可以滚了。”
白树成回过神来,忙问道:“水莹呢?水莹她在哪?”
飞琴绕雨冷哼了一声,也不理白树成。白树成正疑惑着,突然看见灵风长老向自己走来,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水莹。
水莹一接近白树成,便离开了灵风长老,她焦急地跑到白树成身边,蹲下来扶着白树成,白树成见到水莹安然无恙更是放下了心。灵风长老将身后的西山弟子遣退,他走上前对白树成和水莹道:“你们快点下山吧,这里不是你们该留的地方。”水莹微微点头,道:“多谢首座。”水莹也是神色恍惚,想来心里也和白树成一样担惊受怕了很久。
至于灵风长老对水莹这般客气是有原因的,早在十年前,白树成到云岳西山求仙学道时,水莹曾和楚灵凡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清风长老称水莹为师侄,以客相待,当上灵风长老的楚灵凡自然记得过去这些事情,这段日子也是因为他,云岳弟子们才没有为难水莹。
白树成还在呆呆地看着被众弟子送上石台的柳清辰,水莹见状忙小声对白树成道:“公子,别看啦,我们快走吧。”显然,水莹现在很害怕,她身子发凉,时时还在颤抖着。其实这座云岳西山,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把水莹吓怕了,她害怕白树成会再一次遇险。
灵风长老听见水莹这句话,便又对白树成道:“柳清辰是我们云岳剑派苍云山一脉的弟子,她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她不仅害死了养育她十多年的师父,也害了我的恩师,还害死同门弟子多人,给西境周边百姓带来了不小的灾祸,这样的妖女,我们云岳就该清理门户,还天下一个公道!柳清辰罪恶滔天,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她死有余辜!”灵风长老说到最后,竟气得攥紧了拳头。
白树成喃喃地道:“你们拿我做要挟,逼她出来,这是正道之人所做的事吗?”
灵风长老脸色一变,他皱紧眉头看着白树成。
“公子!”水莹忙拉住白树成,连连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水莹的心因白树成的话而砰砰乱跳,她生怕白树成说错了话,又惹祸端,她只想快点跟白树成一起下山,远离这是非之地。
灵风长老不屑一哼,冷冷地道:“留这种妖女在世上才是做了恶事,也不要说什么卑鄙手段,邪道能用的计谋,我们正道也一样可以用,只要能让这妖女不再去害其他人,用什么办法又有什么关系呢?”
水莹慢慢地扶起白树成,小声对他道:“公子,我们走吧,这都是他们自家门内的事。”
白树成有些发呆,昏沉之中,他也想和水莹一起回山谷。
水莹扶着白树成慢慢地向高台下面走去,白树成感觉这一段路走了好久好久。他时而忍不住回头,远远地看着那些弟子将柳清辰捆住,拽到一边,将她踢倒在地上,围着她一顿拳打脚踢,把她打得遍体鳞伤,把她打得头破血流。这时,文月长老推开众弟子,他走近跪伏在地上那蜷缩着身子的柳清辰,抓起她的墨黑头发,强压着怒火般地问她道:“柳清辰,是不是你害了师父?”
两脉弟子们也都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文月长老气得满脸涨红,他又对柳清辰道:“你说!师父是不是你害的?”柳清辰面容平静得没有一丝表情,她始终什么反应都没有,默默地认了这一切,文月长老狠狠地将她的头撞在了地上,他气得大吼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宰了你!”说着就要去拔剑,幸得两个苍云山的弟子拦住了他,劝他道:“首座,要冷静!”文月长老被苍云山弟子们拦出了人群,他还喊着:“不要拦我,我要杀死这妖女!杀死她!”
随后,飞琴绕雨挤进人群,他一脚一脚踩着柳清辰的脑袋道:“我让你逃!我让你作孽!”弟子们也都愤怒地喊着:“将她千刀万剐!将她碎尸万段!”“把她大卸八块!杀了她为师父报仇!”
此时的云岳两山弟子对柳清辰恨之入骨,即便她是个女子,也没有人对她手下留情,很快他们又继续狠狠地踢打着柳清辰。
柳清辰一直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和屈辱,她的身体就仿若没有灵魂一样,当再一次被踢得侧过头时,她满脸灰土地看着白树成和水莹相伴远去的身影,她半睁的眼眸如昏如睡,望得麻木,最终不忍去看,她紧闭上了双眼,就如同决定要断绝与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一样。
………………………………
第149章 【归谷】
很快,几个西山弟子将山前的铡刀推了过来,白树成再一回头时,顿时有些惊慌,他像失控一样要冲向石台,而他身旁的水莹却抱着他的胳膊死死地拦住了他,水莹很清楚,此时的白树成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他过去的话只会白白地搭上一条性命。
白树成最终停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柳清辰被推上了冰冷的铡刀,两个弟子拨开她如墨般的黑色长发,让她雪白的玉颈露了出来。在众弟子们齐力喊着‘杀了她!杀了她!’的声音中,那口沉重的大刀最终落下,只听得‘咔嚓’一声,如玫瑰般殷红的鲜血溅出了好高,白树成的心也随之一颤。
短暂寂静之后,众弟子欢呼起来,飞琴绕雨拎起了柳清辰被斩下来的头,示意给周围的弟子看,弟子们接过柳清辰的头,挂在竹竿上挑了起来。
柳清辰被挑起的头还在玉颈处流淌着鲜血,墨黑长发就像是摇摆的布帘一样任风吹拂,她的眼眸闭合着,面容如沉睡一般,整个脑袋随着竹竿而东摇西晃,已然成了死物。
柳清辰被斩首以后,两脉的弟子们还不肯罢休,他们又将柳清辰的无头身体从铡刀下面拖了出来,没有了生命的身子被弟子们踢到了一边,弟子们皆抡起仙剑一顿乱砍,他们砍了好久,直到将柳清辰纤瘦的身体砍得支离破碎,将她的身体连同她身上白衣都被一并砍成了碎屑,砍成了一滩血肉模糊且充满腥气的肉浆肉泥。随后,就有几个弟子不知从哪里牵来几条大狗,大狗们像是被饿了很久,一放开拴绳,便围上去狼吞虎咽地吃着地上的碎骨碎肉。四周围观的弟子们看着杀害恩师的仇人最后落得被狗分吃的下场,他们一个个更是解气。
水莹看着白树成身子僵硬,目光呆滞的样子,忍不住又是轻叹了口气。
水莹的这声叹息仿佛将白树成从昏沉中惊醒,让他想到身边还有水莹,他连忙转回了头,不再去看身后的事物,继续跟水莹一起走着,口中还喃喃地道:“我们回谷里,我们再也不出来了。”
水莹什么话都没说,她静静地陪着白树成下了高台。直至他们下去的时候,身后依旧传来弟子们阵阵的欢呼声。
白树成神色恍惚,他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回到山谷的,直到他又站在那棵巨大的古树面前,他感觉自己如同回到了原点,脑海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水莹在白树成身边扶着他,她满脸都是不安的神色。
白树成晃晃悠悠地走向树下小木屋,他还对水莹说:“水莹,以后我们还在这里,你住在树下,我住在树上,就跟我们没离开山谷一样。”
在云岳西山经历了惨痛的一幕,水莹也在为死去的柳清辰而难过,她看得出来柳清辰不像是那些云岳门人说的那样坏。而水莹逃避着良心的不去为柳清辰求情,除了害怕白树成会遇险外,更多的是,她知道去求也是没用的,因为水莹了解正道门派以正义自居的虚伪,了解他们的道貌岸然,了解他们的冷血无情。这次能带白树成活着回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面对水莹的不适反应,白树成却少有的没有关心她,他仿若丢了魂一样进了树下小木屋,回神间,白树成猛然看到了床上柳清辰留下的琴箱,他一时竟像失去理智一样,一把将那琴箱抓起,扔出了门外。水莹吓了一跳,她看见白树成从小木屋里冲了出来,他狠狠地将那琴箱踹碎,他将里面的灵寒玉琴拽了出来,将琴弦扯断,将玉琴砸碎,白树成披头散发的样子,真如同疯子一般。
“公子!”水莹大喊着跑过去,拦着白树成,他不知道白树成是怎么了,直到她控制住了白树成,才隐隐地听到了白树成喃喃的话语,他小声念叨着:“这些都是那坏女人的东西,她现在死了,这些也就没用了,全都烧了吧,都烧了吧。”
水莹忍不住流下了泪,她知道白树成说的话都是违背心意的,她更加能感觉得到白树成心中的痛苦。就在此时,水莹突然感觉到怀里的白树成身子一软,他仿若无骨般瘫了下去。
“公子!”水莹连忙对白树成喊着,白树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昏沉的边缘,此时已经彻底地昏迷了过去。水莹看着怀里白树成那张闭目沉睡的干瘦脸庞,更是难过。
白树成在昏迷中仿佛永无止境地循环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循环在柳清辰的生前和死后之间,他自来到这世上开始就从未有过如此的迷茫,从未有过如此的不知所措。内心真实的他,是一个不顾一切想要跟柳清辰在一起的人,而现实中的他,却必须压制住这份感情,他在伤害柳清辰的同时也在不停地折磨自己,伤害她一寸,自己也承受一寸的伤害。这些伤害越积越多,而他却要像掩耳盗铃一样企图靠压制来消磨它们,但终究是没有用的,这些伤害的爆发只是时间问题,它们不涌遍他全身的每一处是不会罢休的。
白树成努力地忘记,记忆却像指间细沙一样,偷偷流过,让那灼心般的疼痛不留痕迹。
又不知是过了多久,当白树成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西境山林外的茶棚处,天空阴沉沉的,四周只有风声,连林中都是那么安静。他感觉到冷,他知道这不是梦。直到一丝凉凉的雨滴落在了他的面颊上,他跪在雨里,意志半昏半醒,他的脑海中满是柳清辰,这个女子身上的每一处都那么清晰,仿若与真实相混淆一般。
雨水将白树成从里到外淋透了,他此时面颊干瘦,眼圈深黑,唇色白中发紫,就仿佛从坟墓里钻出来的人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行尸走肉之间度过了十多天。
‘哗啦啦’的雨如漏了天一般,白树成在雨中缓缓地念叨着:“清辰,救我。”仿佛真的能回到那日在茶棚的时候,仿佛真的看见了麒麟门弟子和那个大汉在要自己偿命,他就这样执着地念叨着:“救我,清辰,救救我。”
他等待着那雪白的裙摆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等待着柳清辰再一次将自己护在身边。可是,柳清辰已经死了,她又怎么会再来救他?
白树成已经认识到是自己逼死了柳清辰,他甚至在柳清辰死前还一直在折磨她,让她在临终之时都没有原谅自己,让她带恨而终。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从小到大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总是妄想一狠心地冲过去,却往往会被无情的现实推回来,当意识到自己走错了的时候,一切都无法回头。
如今,悔恨、绝望和伤痛都已经形容不了白树成此时的心,如果能看到的话,他的心已经遍布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密密麻麻得那般可怖,而且还在裂着,无时无刻不在增添着裂痕。
在细雨朦胧中,山林里映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正是急着四处寻找白树成的水莹,她出了林子后停下了脚步,远远看见白树成跪在茶棚外。水莹在欣喜之余,猛然呆住了,眼前的这个茶棚她再熟悉不过,正是那些麒麟门弟子想要让白树成偿命的地方。水莹突然猜到什么,她神色有些恍惚,静了片刻,她终慢慢地向白树成走去,近时,水莹清楚地听到了白树成一直在念叨着‘清辰’这个名字,她的心不由得又是一痛。
………………………………
第150章 【梦境】
水莹来到白树成身边,她蹲下来看着白树成,眼前的这个人目光呆滞,消瘦狼狈,哪里还有活人的样子?水莹不由得咬了咬唇,心疼地流下了泪,她抱着白树成的胳膊努力地拉起了他,对他说:“公子,我们回谷里,现在外面满是妖邪,你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白树成如一副没有生命的躯体,他任由水莹拉着,随着水莹走。
回到谷里以后白树成更是呆傻,整日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水莹多次为他把脉,得到的都是气脉混乱的结果,水莹知道这种病是心病,根本没办法治,但她还是为白树成熬了药,她每喂他一勺药汤,茶色的药汤都是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不论怎么喂,他都不会喝下去。
白树成每天都是呆坐着,疲惫的眼睛始终直直地看着前方,眼中暗淡得没有一丝光泽。见他这样,水莹也只得摇头叹息,这些天来,水莹一直都不敢离开古树,她生怕白树成乱走,自己找不到他。此外,水莹还翻阅着师父留下来的药书,企图找到医治白树成的办法。
白树成表面上呆呆傻傻,但心中的世界却是那般清晰,他这些天都停留在同一个梦里,他梦境中的世界是曾和父亲一起去过的江边,这个江边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地方,始终在他心里难以忘记。
涌动的江水被夕阳照映得鲜红如血,一个纤瘦的女子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白树成慢慢走了过去。近时,他渐渐看清站在江边的女子正是柳清辰,柳清辰有些愣然的样子正看着那片夕阳江水,她的表情就像是在西域大漠看歌舞团的演出时一样,呆呆的样子是那般的出神,白树成知道,柳清辰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她渴望能看到更多新鲜的事物,她想去更远的地方,她想见到更多的人。
白树成慢慢地接近柳清辰,柳清辰注意到了他,她回头看他,她的目光让白树成一脸茫然。
柳清辰还是那样冷漠的模样,让人想靠近她又觉得尴尬,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白树成一眼,就又转过了头去,面容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
她总是这样,让人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她这般对一切都毫不在乎的样子,白树成看得最多,也记得最深。他终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清辰’,她闻声后,再次转过了头看着白树成。可以看出,她心里还在意白树成,白树成看着她的绝美面容,然后,慢慢地伸出了一侧的胳膊,做出了想让柳清辰进到自己怀里的动作。静了片刻,柳清辰走到了他的身边,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再一次拥抱柳清辰的时候,白树成感觉到特别的温暖,他带着她在江边坐了下来。柳清辰将头靠在白树成的胸口上,她继续看着风景,那般随意,那般亲密。而白树成却在看她,看着她清晰细腻的肌肤,她的肌肤原本雪白,但此刻却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白树成嗅闻着她身上的凉香,双手抱紧她温软纤瘦的身子,感受与心爱之人相依的安宁和甜蜜。
其实白树成明白自己怀里的柳清辰是假的,他明白现实中的柳清辰已经不在了,但他宁愿沉浸在虚幻之中,也不肯离开这个江岸。他闭上了眼睛,轻挑起了嘴角,微微的笑了。比起残酷的世上,这里要美好千百倍。
白树成又想起在山谷里的时候,柳清辰蹲在湖边摆弄着洗衣用的木盆、捣衣杵、枕石、皂角等东西,她学着、研究着如何洗衣服,她那般入神的样子更是让白树成看了喜欢。她照料着受伤的小鹿,陪小鹿一起睡。她打扫着木屋,将屋内变得一尘不染。她弹琴给自己听,她安静地倚在自己怀里,这一切都让白树成深深的喜欢,他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处。柳清辰虽总不说话,但在白树成心里,她始终是那么的可爱,她纯真得像一个孩子,她善良得让他怜惜。
此时在夕阳之下,白树成轻声地对怀里的柳清辰道:“清辰,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他说得那般认真,他看着眼前的美景,又道:“我们不回山谷了,这才是我们的家。”他翻过柳清辰的身子,低下头,深深地吻上了她的桃唇,在那凉凉的唇上亲过之后,他再次将柳清辰紧紧抱入怀中,这一次他闭上的眼中却流下了泪。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自己不断地欺辱清辰,一直把她逼到死,直到她在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真的讨厌了她。
我怎么会讨厌她呢?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白树成在那一刻又感觉到深深的后悔,回想自己真的很傻,从前负了水莹,现在又负了清辰,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错再错。
在白树成把自己关在梦境中的时候,真实世界里照顾他的水莹也不好过,她自然知道白树成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柳清辰,但她又能怎么样呢?在水莹心里,柳清辰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女子,从她为白树成取药,到她去云岳西山拿命换白树成,水莹都能深深感受到柳清辰有多爱白树成,她爱得甚至比自己更深,比自己更傻,这些都使得水莹在白树成面前不敢去提柳清辰这个人。
自从水莹回到百媚谷,到处都能看到被打扫过的痕迹,她知道这些都不会是白树成做的,再加上白树成摔琴箱、玉琴时,已经说了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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