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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天之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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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陈大爷今年已是七十多岁,居然也要服兵役,以前都是交税免除兵役,但今年实在是交不起,又害怕如狼似虎的九夏部族军士,只得离开家乡,投靠远亲。

    却不料都已至此,征兵的军士仍不放过他们,直追上来。若非遇上常远舟等人,后果不堪设想。

    常远舟听得目瞪口呆,车中的楚晴更是愤怒,她是第一次来到九夏部族境内,没想到这里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真是骇人听闻。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当送别这对爷孙的时候,井光和尚竟然上马车来问夜娇罗要钱!

    常远舟将一些银子赠送给爷孙两俩,当作路上盘缠,言道:“你们赶紧离开,越快越好。”

    爷孙俩当下叩谢常远舟,然后匆忙赶路。

    诸葛邪笑道:“常兄,你也太喜欢多管闲事了。”

    常远舟沉默着,似乎有着重重的心事,却忍着不吐。

    马车继续前行。

    福祥镇是一个有着两千多人口的重镇,常远舟等人驾着马车进入福祥镇的时候,才是午后,街上却不见一个行人。

    在福祥镇中逛了一圈,居然也没找到营业的酒馆和客栈。

    诸葛邪郁闷道:“这福祥镇是个鬼镇么,怎的如此冷清。”

    常远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跟九夏部族征兵有关。见天色将晚,眼下快马加鞭赶往丰茂城,虽是可行,但多有不便。

    同时他也想弄明白这里的情况,于是他走向前边一间看起来不算太破的屋子。

    来到门口,整理着装,便自然而然地伸手敲了敲门。

    静待片刻,无人回应。常远舟稍作迟疑,随后试图推开门。

    这扇门很轻易地就被他推开。

    常远舟冲屋里轻声道:“请问,可有人在?”

    屋中静悄悄,鸦雀无声。常远舟探头张望,只见屋中整洁简朴,倒好似经常有人打理。

    微感奇怪,便在这时,他看到内侧卧室的门上,那块布幔动了一下,当是有人在里边。

    常远舟提高嗓门,大声唤道:“有人吗?”

    那块布幔抖得更加厉害。

    常远舟颇为好奇,进入屋子,走到卧室门口,见那布幔仍在抖动,他伸手抓住布幔,“哗”地一下拉开。

    只见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孩,全身不住地颤抖,缩在布幔后的角落中。

    常远舟仔细一看,女子年纪不大,乃是个少妇,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身上衣物破旧,补丁满满,但很是整洁干净。

    她全身不停地颤抖着,显然十分害怕。

    常远舟疑惑道:“大姐,你为何如此惊慌……”

    话未说完,那女子越抖越厉害,竟瘫倒在地,然后用一种把常远舟吓得发懵的尖叫声,拼命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屋外的诸葛邪等人面面相觑,连忙走进屋去,便瞧见一个漂亮少妇抱着小孩正坐在地上发抖,而常远舟则是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诸葛邪幸灾乐祸地言道:“常兄,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常远舟晃过神来,一脸无辜地说:“诸葛兄不要取笑,我可什么都没干!”

    正说着,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大门一下被推开,猛然冲进来十几个人,把屋子塞得满满都是。

    常远舟抬头一看,发现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的模样,每个人的手上都是拿着些棍棒、锄头之类的东西。

    这时,一个年纪颇高的老者走上前,扶起地上的少妇,问道:“阿红,你没事吧?”

    叫阿红的少妇还未完全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只是用手指着常远舟几人,说道:“他,他们……”话声颤抖,语不成句。

    屋中众人一片哗然,一个个对常远舟几人怒目而视,冲动者则大声道:“淫贼!”

    听到这样的骂声,诸葛邪、紫竹和楚晴都不约而同地立即盯住常远舟。

    常远舟脸上微红,焦急得说话也变得有些口吃:“并……并非如此,我真……真的可什么都没干!”

    眼看边上的百姓步步逼近,准备惩治常远舟几个无耻之徒,楚晴一边后退,一边抱怨道:“这么多人家,师兄你怎么就找了这家孤儿寡母的……真是的。”

    楚晴自然不相信常远舟会做出什么不规矩之事,可是眼下的情况实在很糟糕。

    常远舟苦不堪言,直摇头:“我怎知会是这种情况……”

    门外忽然又是一阵骚动,听得一个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声音大喊道:“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让开,让开!”

    常远舟等人皆不知来者是谁,只是发现边上的百姓都变了脸色,有人还低声窃语:“那个挨千刀的又来了……”

    扶起少妇的老者看了看常远舟,又看了看诸葛邪,突然问道:“你们不是庞春将军派来的?”

    常远舟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们不认识什么庞春将军,我们不是本地人。”

    老者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言道:“看来是认错人了,对不起。”说完向众人一挥手,走出屋去。

    叫阿红的少妇也抱着孩子,一同向屋外走去,经过常远舟的身旁时,顿了一下,低声道:“少侠,对不起。”

    常远舟见她眼角尚且带着泪痕,一张俏脸如雨后梨花,出尘脱俗,想到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心里哪里还有怨气,轻声言道:“无碍。”

    少妇阿红又看了诸葛邪一眼,终于迈步走出去,偌大的一个屋子,只剩下常远舟、诸葛邪、紫竹和楚晴四个人。

    屋外隐隐传来说话声,四人对望一眼,默契地转出走出屋门。

    来到屋外,只见街上站满几百号人,基本全是镇子里的居民,手持器械,将三十几个明盔亮甲、手持刀剑的九夏部族军士围在中间。

    在居民和军士的之间,一个衣着光鲜的胖子似乎正在训话。

    他拉扯着嗓门说道:“你们这些贱民,整日就想着逃税。我章某被庞大将军看重,任命为‘收税官’,可你们却老是跟我作对,害我三天两头挨骂。”

    “我现在告诉你们,今天要是再不交税,你们看见了,我身后的可是九夏部族最厉害的军士。哼!谁不交税的话,就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那双小眼睛看到了人群中,那抱着孩子的怯生生的少妇阿红,立刻大走过去。

    “刘红,你家上个月的兵役税就没交,老爷我心软,宽限了一个月。你现在应该交了吧,不然就叫这个小鬼去参军。”

    少妇阿红的脸色瞬间煞白,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阿红身旁的老者及时上前说话:“章余,章大老爷,阿红的小孩才三岁,你就放过他吧。”

    章余白眼一翻,阴阳怪气地说:“糟老头,我知道你是他们当中能说得上话的,但话也不能乱说啊。这兵役税是庞大将军早就定好的,不论老幼,只要是男人都要上缴,如若不然,就去服兵役。”

    老者忍住气,低声下气道:“章大老爷,您也知道阿红的丈夫曾是庞大将军麾下的军士,为九夏部族出过力,最终战死沙场。请您看在这一点上,就再宽限几日吧。”

    章余冷笑,言道:“糟老头,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死便死了,你还提他做什么?”

    说着大手一挥,不再理会阿红的哭泣:“好了,不要再废话,快交钱吧,没钱就交人。”

    “刘红,我看你们孤儿寡母实在可怜,这样吧,你跟我走,反正你丈夫已死,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小妾,便不用再交什么税了……”

    章余身后的军士不由得大笑起来,显然对于这种场面,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街道上顿时一片死寂,仅有章余和军士们的笑声,以及阿红伤心的哭泣之声,怀中孩子见母亲这般模样,心里害怕,也跟着哭了起来。

    章余突然止住笑容,面上露出一抹狰狞,伸手向阿红抓去。

    阿红惊慌地后退一步,老者立即挺身上前,拉住章余的手,恳求道:“章大老爷,你就……”

    话未说完,章余大手一翻,把老者推倒在地,嘴里恶狠狠地骂道:“多管闲事的遭老头!”言罢,又想要去抓阿红。
………………………………

第六十四章 多管闲事

    “住手!”一个正义凛然的声音,突然喝道:“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道人影闪过来,将章余挡开,护住阿红。这个人影,不是怒不可遏的常远舟,还能有谁。

    章余脸一沉,打量着常远舟,见常远舟打扮普通,而且不像是本地人,心中既惊诧又气愤。

    哪来的无知路人,竟多管闲事。他正要发作,却见居民们个个面带怒容,不停往前移动,似有围殴之意。

    章余连忙退到军士身边,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常远舟悲愤交集,指着阿红言道:“她的丈夫在为你们征战而死,如今你们却来逼迫她们母子。一个三岁小孩,居然也要收兵役税……”

    边上的老者苦着脸说:“这位大侠所言甚是,大家一年的收入加起来,也不够交你收的税,你们到底还让不让人活?”

    章余脸色一变,喝道:“臭小子,遭老头,你们想造反啊?”

    常远舟冷笑:“造反?这些平民百姓若是要造反,那也是让你们给逼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中就传来一阵附和声。

    章余又退了两步,躲到军士身后,确定安全无误,才冷笑道:“哼哼,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你们不会不知道,对抗庞大将军会有什么下场吧?”

    “记不记得双喜镇,记不记得那里的人当初是如何的热血,如何的群情激奋,最后结果又是如何?”

    四周的人群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常远舟不知实情,下意识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老者。

    老者眼中含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无比的悲凉,说道:“他们……屠镇……”

    听得此言,常远舟的一张脸气得涨红,浑身直颤抖:“居然滥杀无辜,这里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诸葛邪走上前,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拍拍常远舟的肩膀,目光瞥向章余和那些军士:“他们不就是王法吗?”

    “诸葛兄,今日之事,我们断然不能袖手旁观。”常远舟厉声道。

    诸葛邪微微摇头:“这里是九夏部族的地盘,他们又是那什么大将军的人,你想在这里就跟一个大将军结仇?”

    常远舟神情一呆,对于诸葛邪会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异:“诸葛兄,难道你要见死不救?”

    诸葛邪淡淡地说:“他们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

    常远舟更觉难以置信,疑惑道:“诸葛兄,如若我们不救,他们岂非要被迫害至死?”

    诸葛邪脸色不变,无奈一叹,言道:“迫害至死又有什么办法,要是在别处还好,在这里……你要做英雄,却不想想后果。”

    “你一旦出手,这几十个士兵倒是可以轻松搞定,但你也不想想他们的背后是什么人,那什么大将军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不可能斗得过一个国家的军队。一旦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这里的百姓怎么办,他们全都因此送命,你才会高兴吗?”

    常远舟听得目瞪口呆,紧握的拳头不由得慢慢松开。他很清楚,诸葛邪的话虽然不近人情,却是无可反驳的现实,这样的现实令人难以接受。

    诸葛邪转过身去,口中低声自言自语:“不如让他们决定自己的命运,说不定会是一场好戏……”

    这会儿,诸葛邪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揣摩不透,不过从他嘴角边露出的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中,可以看出他并不怀好意。

    章余见常远舟和诸葛邪在那里嘀嘀咕咕说着话,却没有挺身而出,明目张胆地跟他作对,不由得稍稍放心。

    他暗自向身边的军士使眼色,军士会意,立即招呼三五个人走向阿红。很快,他们便抓住阿红,把她往章余所在的方向拖去。

    阿红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奋力挣扎,哭声不绝。周围众人看着这人间惨剧,一个个悲愤交加,一些老人和妇女已是不忍再看,默默地转过头。

    拖拽途中,在阿红的反抗之下,军士一个不小心被她挣脱。阿红拼命地夺路而逃,然而没跑几步就再一次被军士抓住。

    其他的军士发出一阵嘲笑声,那几个拖拽阿红的军士感觉面上无光,见阿红仍是哭闹不休,一怒之下,伸手去夺她的孩子,喝道:“看你再跑,先摔死你这小鬼。”

    阿红大惊,紧搂着小孩不放,军士用力拉扯,小孩吃痛,放声大哭。

    “别伤害他,我不逃了,我再也不逃了!”阿红心疼孩子,哭着喊道。

    几个军士哈哈大笑。

    “畜生!”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常远舟,终于忍无可忍,如狂怒的雄狮猛然跳出,从背后一脚将那些军士踹开,把阿红母子拉到身后,大骂道:“你们这些畜生!”

    四周百姓早已是人人眼中充血,老者见一个外人竟肯出手相帮,当即高声喊道:“乡亲们,我们不能再忍了。他们今天这样对阿红,明日也会这样对我们。我们若不反抗,迟早都会死在他们手里,我们不如和他们拼了!”

    “对,这些畜生,不能放过他们!”

    “和他们拼了!”

    ……

    从人群中爆发出的呐喊之声,已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百姓们一拥而上,和军士们动起手来。

    章余吓得面无血色,不断躲往后方,气急败坏地大吼:“杀!杀光这些贱民!”

    军士们虽然有刀剑武器,但是百姓们反抗得太过于突然,来势又太过于凶猛,手上还有棍棒锄头,不少军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砸倒在地。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百姓们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但他们当中多是老人妇女,青年仅有数十人。

    而军士们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很快就让暴动的百姓吃了大亏。

    不多时,已有大半百姓受伤,甚至有十几人倒在血泊中,眼中再无光彩,痛苦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眼看越来越多的百姓遭难,常远舟终于按耐不住,出手相帮。诸葛邪仍是无动于衷,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常远舟虽是加入战局,却没有使用法诀,他与军士交手,也只是将他们打晕,并未取他们的性命。

    事情不宜闹太,他心中自有一杆秤,能够衡量轻重。

    “夫君,你怎么不去帮常兄?”紫竹走上前来,轻声问诸葛邪。

    诸葛邪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反问紫竹:“你希望我去帮他,去帮那些百姓?”

    “既有公道,为何不帮,既是善事,为何不做?”紫竹觉得诸葛邪的问话很奇怪,“这样的情况,是非分明,还需要考虑什么吗?”

    诸葛邪笑道:“确实不需要考虑,只要你开口,我就帮。”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人群之中,突然不断地传来奇怪的呼啸声和爆炸声,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些军士似乎没被人攻击,却也发出哀嚎声。

    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在战斗着的军士,下一刻就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倒下。

    章余惊恐到了极点,却也看出来是一个穿梭在人群中,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在搞鬼,连忙叫道:“先杀了那个偷袭的家伙,快!他在那里!”

    军士们纷纷抢上,而百姓们不知所措,也忘了阻挡。

    诸葛邪冷眼一扫那些奔向他的军士,然后,又消失了。

    接着,一个个军士迅速倒下,他们不是被卸了手,就是断了脚,甚至是掏了心,一片恐怖的哀嚎之声源源不断。

    空气似乎变得寒冷。

    过得良久,百姓们的神智从疯狂之中慢慢恢复清醒。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之后,他们无不呆住。三十几个军士横七竖八地倒了满地,鲜血横流,断手残足随处可见。

    轻风吹过,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显然没有人还活着。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百姓们人人脸色苍白,直想作呕。常远舟神情严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在思考经过诸葛邪这一番胡闹,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紫竹和楚晴此刻的心思,几乎跟常远舟一模一样,她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亲自插手,以为常远舟和诸葛邪两人完全能够搞定。

    却不料,是这样的结果。

    常远舟朝诸葛邪看去,只见诸葛邪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沉思片刻,他突然问道:“诸葛兄,那个姓章的军官呢?”

    诸葛邪一愣,似乎顿然清醒,大声叫道:“是啊,那个胖子呢?”

    百姓们这才回过神来,四下一找,却没有找到章余,看样子是逃跑了。

    稍后,百姓们开始围过来,但没有人敢过接近常远舟和诸葛邪,他们只是隔着那三十几具死尸,窃窃私语,用敬畏的眼神盯着常远舟和诸葛邪。

    最后还是那位老者壮足胆走过来,绕过死尸,走到常远舟和诸葛邪跟前。

    他满怀感激,恭敬而小心翼翼地说:“多谢两位大侠拔刀相助,我们所有人皆是感激不尽,敢问两位大侠高姓大名?”

    诸葛邪暗暗冷笑:大侠?这称呼倒是贴切得紧……
………………………………

第六十五章 忍辱负重

    福祥镇往南不足二十里,有一片古林,林中坐落着九夏部族地界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

    丰茂城,九夏部族的政治中心,国之都城。

    城中为数不多的一个大府邸,大门上高悬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

    庞大将军府。

    府中金碧辉煌,宽敞无比。厅堂里,九夏部族的大将军庞春,正襟危坐于首座之上。

    庞春是九夏部族的风云人物,在整个神州之中也有不小的名气。他虽不能与赫赫有名的四大门派中的高手相提并论,但其修为实力不容小觑。

    加之手握九夏部族的兵权,一般的修行门派都要对他敬重三分。

    他已是知天命之人,相貌堂堂,身材高大,面上神情坚毅,不怒自威。

    此刻,他身着便衣,在大将军府的厅堂中,听着胖子收税官章余的报告,在座的还有他的副将田海。

    “事情便是如此。”章余那张肥腻的脸上,尽是悲痛欲绝,“福祥镇的那群暴民,罔顾国法军纪,置大将军您的命令于儿戏,暴力抗税,将三十几个忠心于您的英勇士兵残忍杀害。”

    “为了让将军您知晓事实真相,小的忍辱偷生,历经千辛万苦才跑回来向您报告。将军,您可一定要为死去的英灵和小的做主啊!”

    庞春看着章余那张胖脸上夸张的表情,面色平静,平静得令人心里发寒。

    在他身边的田海却冷笑一声,言道:“章余,照你这么说,完全是那些百姓的错了?哼,最近我可听说了你不少鱼肉乡民的恶迹啊。”

    章余大吃一惊,连忙向庞春跪倒,叫道:“大将军,这完全是捏造,是谣言。小的忠心为大将军办事,难免得罪一些无耻小人,请大将军明查!”

    庞春淡淡一笑,没有任何表示。

    田海面若寒霜,冷声道:“就算如你所说,全是百姓之过错,但那些百姓手无寸铁,如何杀得了三十几个手持精兵利器、训练有素的军士。而且杀得如此彻底,一个也没跑回来,偏偏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章余脑中念头急转,他自是知道三十几个军士之死,是那两个不知名的路人所为。

    但如实相告的话,则庞大将军必然追查那两个路人,而放过福祥镇的百姓。

    他与福祥镇的百姓结仇已深,加上周围村镇对他不满的人也很多,这次若不借庞大将军之手,重重地惩罚那些不知好歹的刁民,日后只怕他的麻烦不小。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对着庞春悲声言道:“大将军,当时的情况您没瞧见,那些暴民个个手持器械刀剑,行动统一,显然早有预谋,是存心要造反啊。”

    庞春脸色一动,但仍未说话,田海却大怒站起。

    “无耻小人!如今丰茂都城风雨飘摇,周边村镇之中的百姓几乎人人食不果腹,哪里有什么器械刀剑,就是有,也早拿去换吃的了。”

    说着,田海已然怒不可遏,“嗤嗤”的爆响声从他的手掌上传出。他的手上灌注满灵力,指着面色如土的章余。

    “都是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小人在坏事,今日我就……”

    “田海。”首座上的庞春一声轻喝,及时制止他的年轻副将冲动行事。

    田海回过身,看向庞春,正色道:“大将军,此等奸诈小人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今日之事更是疑点百出,大将军要三思而行。”

    庞春面无表情地看着田海,这个年轻而富有正义感的将领,年仅二十八岁就被他指定为副将,将来之成就,无可限量。

    只是这脾气……竟和他年轻时有几分相象,在仕途上有害而无利。

    脑中念头流转,庞春开口道:“田海,那些税是我定下的,章余不过是执行我的命令罢了。你如此之愤怒,莫非对我有什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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