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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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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满山的桃花落尽,也对未知的天数,无济于事。
王元宝艰难地研读这晦涩艰深的《金刚经》,无相有相,皆是虚妄,色空空色,皆是欲望,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芸芸,当真也是为难他了。
住持老和尚忽得想起了一句话“管他未知已知,我自一碗酒就可以抵过万千,若是琐事缠身,还讲不得道理,倒还不入用拳头来讲讲这世间最浅显的道理,看不惯,那就忍着,这世间还是拳头大的说的算,怎么?不服气吗,来干他娘的!道理不听,那就用拳头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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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那片星空下
无相寺和青虚道宗为赵谦之的阳谋整得焦头烂额,兵家典故中,阴谋不过最为下作的鬼蜮伎俩,真正的谋略,却是阳谋,看透,却无计可施,最为致命。
崛起于微末之间的北阳王朝,确立了稷下学宫的道统,就连往年充做库房的观海书院都重新开宗授徒,南瞻洲用不了多时就也纳入了学宫的版图。
毕竟一方书院的山长,莫不是顶着学宫君子贤人的名‖器,非是类如无相,青虚这般旁支所能招惹的存在。
龌龊,到底都在暗处。
住持老和尚敲着木鱼,笃笃声在空荡的大殿内伴着诵经声也不孤寂。
王元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偷偷撇了眼闭目入定的住持老和尚,刚想偷个懒,最枯燥乏味,就是读不懂书里的道理,还苦读,只怕皓首穷经,也是个酸腐的呆子。
大殿里轻缓的木鱼声,陡然加重。
吐了吐舌头,王元宝气鼓鼓地捧起《金刚经》大声诵读起来,不过由于认字不全的缘故,《金刚经》生生被他读成了错字经,住持老和尚半阖的眼睛,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却不是因为王元宝,而是心湖上的那扇门,即将打开。
桃花山于北阳王朝正如北阳王朝之于南瞻洲,在所谓的大势之前,微不足道,佛法中的芥子须弥就是如此。
三台山下的甘凉铁骑围山已经月余,但山上的无相寺里的僧人却毫无表示,晨钟暮鼓每日照常响起,梵唱诵经不曾间歇一日。
这让一向纵横无敌的甘凉铁骑如同拳打棉花,无从着力,无可奈何。
随军修士大多都是来自青虚道宗的兵家武夫,剑修倒也有几个,但下五境的剑修并没有什么大作用,反倒不如杀伐经验丰富的山野散修,真正压制不住烦闷的却不是披坚执锐的甘凉铁骑,而是这些随军修士,到底是散漫惯了,原先杀人越货凭的无非是口心气,锐气,但如此耗着,实在憋屈,难免心生烦闷。
赵谦之的手段确实高明,借青虚道宗这些兵家武夫剑修来消磨无相寺实力,两败俱伤,才是他最终的目的,既然阳谋已用,那鬼蜮伎俩果然还是最适合用于人心。
若说最清楚北阳王朝一系列动作的其中关节,那无人可出赵谦之其右。
稷下学宫重开北阳王朝太安城的书院,本就是一种表态,文脉裨益武运,封正山水神祗的仙家手段,皆是一洲书院文脉所具有的权柄,这便是其中的猫腻。
稷下学宫下的注,不可谓不大,剩下的就要看剩下百家诸子嫡脉与旁支的押注了,步步须为营,行错一步,这一洲的气运争夺便再无其一席之地,说不得连旁支道统也会烟云消散。
南楚王朝与龙泉王朝幕后的百家诸子旁支,就算要打定心思,也得掂量掂量稷下学宫的分量,当世显学唯有儒墨两家,只是墨家机巧房里的庙堂行走,一直暧昧不定,这南瞻洲的世道,已然大乱。
收起传讯飞剑,赵谦之轻轻一弹,灵气耗尽的飞剑毫光大放,泠然飞出楼阁之间,北阳王朝的南镇抚司的主事人郁让盯着地板,大气都不敢出,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龙泉王朝的镇抚分司被人连根拔起,分布于市井中的郎官也被肃清,这等责任,足以摘去他郁让项上人头百次。
“属下该死。”
想了许久,郁让推翻了所想好的所有借口,这位宰辅看似人畜无害,但是翻云覆雨的手段却让他这等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也不禁冷汗涟涟。
赵谦之并未转身,看着楼阁外的垂暮景色淡淡道:“你确实该死,龙泉王朝镇抚分司被连根拔起,市井郎官也被肃清,你准备如何谢罪?”
郁让一狠心,咬牙道:“任凭宰辅处置。”
闻言赵谦之微笑道:“三日之内,肃清龙泉王朝在边境的布局,市井里的鱼龙也该收网了,至于此次连坐的官员,一率杀无赦。”
“属下领命!”
出了楼阁,郁让才发现自己那点龌龊在赵谦之眼中是多么可笑,南镇抚司的权柄终究不是他的,难怪皇帝会对宰辅的话如此言听计从,论起鬼蜮伎俩和人心,宰辅是天,而自己这等小角色,不过是尘埃而已。
龙泉王朝边境的布局,无非不过是丘墟的山野散修,市井龙蛇中不过五六个兵家武夫剑修和下五境的练气士。
但若是一朝肃清,过惯了太平日子的龙泉王朝就如同大出血般,而涉及的官员更是不少,太安城要迎来一场劫难。
赵谦之一言之下血流成河,这便是权力,忽得想起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与道祖,礼圣坐而论道的老头子,那时他大抵也是如此吧,只怕比诸自己还要意气风发,但自己当真是意气风发吗?
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剑,这般权力巅峰的地位哪个不想要?欲承其权,必先承其重,谋划一部洲的气运,绝不是过家家一般简单,那些上五境大佬若非忌惮自己定立的规矩,只怕书院还未重开,自己就已经身首异处,只是能让自己身首异处的人物,赵谦之至今未曾见过。
毕竟落了面皮,再披着功德华服,无异于沐猴而冠。
……
李凌菲拼着气府尽废,逃回了青虚道宗,兵家道统出来的,泰半都已实力为尊,李凌菲若是未曾此重创,这时必会是天之骄女,宗门的天骄,不过此刻,她连宗门里最低下的客卿也不如。
非是人心凉薄,大道之行走的便是无情,大道至简也无情,没了前途,谁会搭理一个拖累?
这种差异感,使得李凌菲几乎快要疯了,她的心湖中不由得腾起一股阴毒之火,将她的最后一点清明燃烧殆尽。
但她却从未想过,若不是她贪念迭起,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气府毁去十之六七,纵然再有天大的机缘,也不会再有寸进,更别说跻身上五境剑仙的行列,只怕金丹境界都是奢望。
李凌菲的师尊自始至终只来过一次,扔下两枚丹药就匆匆离开,一个失去价值的弟子,不值得浪费宗门内的资源。
但是李凌菲不知道的却是青虚道宗的诸脉议事在其师尊匆匆离去后随即敲定,除却青虚道宗的主事人外,另一个人更引人注目,无相寺来的秃驴。
能引得修行人动心的,唯有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破除五戒是佛家所言,但是当真能不动心吗?
蛰龙于一人之身,怕是上五境剑仙都会动心。
记住,芥子须弥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自然,有些风雨是从海上而来。
森罗天下的各大部洲中间隔着五方重洋,若是想要到另一方部洲,只有乘仙家渡口的蛟龙舟,蛟龙为舟可稳渡沧海,能做到这些的,除了仙家手笔,又有何人可驱使先天异种蛟龙?
当然,除却蛟龙舟之外,也还有别的渡海方法,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上五境练气士可腾云驾雾,各部洲神祗亦可凭着正统金身横渡沧海。
但最为人所推崇和艳羡的,还是剑仙御剑渡海的手段。
练气士并不稀缺,但是能破金丹达到上五境的实在不多,而剑仙更是罕见,大道之行崎岖的路子,剑仙当是其一,能渡沧海的本命飞剑更是难以寻得,能成就剑仙的人物,即是大能。
南瞻洲外的五方重洋云海之上,有剑撕裂云涛,穿行于海天之间的虚境。
蛟龙舟上的练气士们遥望虚境间的缥缈剑光,坚定的道心竟生出了恐惧,作为顶尖战力的剑仙,确有令练气士为之恐惧的资格。
云海上,虚境内,飞剑上横卧着一个不修边幅,甚至有些邋遢的道人。宽大的道袍上沾满油污,扎着道髻的头上,还插着几枝黄花。
斜插黄花已满头,酣醉何须弹剑歌?
东神洲道宗里能担得起这句诗的剑仙人物,也就只有一位,神君谢宗师。
或许是刚刚睡醒,邋遢道人谢宗师揉揉惺忪睡眼,瞥见了五方重洋上飘忽不定的蛟龙舟,不禁两眼放光,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要谢宗师来说,最好吃的,还是这纵横于五方重洋上的蛟龙。
被邋遢道人谢宗师一瞥,本就战战兢兢地蛟龙不禁连声哀鸣,似乎是在求饶。
“唉,算了,老牛鼻子跟龙宫有言在先,这蛟龙吃不得啊!”
谢宗师拍了拍肚皮,惋惜道:“委屈你了,等到了南瞻洲会会老朋友,再去捉条河湖龙王打牙祭。好像那家伙还欠我点东西呢。”
剑光陡然加快,万里云涛唯留空痕。
桃花山上,王元宝还没有学会色空空色的《金刚经》,被住持老和尚赶出大殿去给老桂树浇水。
“臭老头儿,整天让我浇水也不见这棵破树开花!”
一边浇水,一边抱怨,当然这些抱怨仅限于王元宝自己听到,若是住持老和尚听到,王元宝免不得挨顿戒尺。
大雄宝殿里的木鱼声渐渐低沉,诵经声也渐不可闻,王元宝知道住持老和尚又犯困了,人一老,精神自然不如少年人。
轻手轻脚地放下木桶,王元宝偷偷跑出桃花寺,至于住持老和尚,他根本就不担心,老人家嘛,睡着了可不好叫醒。
踏出寺门的时候,住持老和尚的鼾声就从宝象庄严的大雄宝殿里传出。
以往后山的小径上,这时总会等着一只毛发雪白的狐狸,有灵便有情,天道最公平。
但是桃花山上再没有任何一只白狐能有小灵一般的机缘,也没有小灵一般的情愫。
王元宝把柴刀斜挎在肩头,小跑着,夏末的草木依旧葳蕤,不过前路却是未知。
………………………………
正文 第四章 树下佛,蛰龙动
桃花寺里静了下来,大雄宝殿静悄悄地,住持老和尚并未睡着,推开以佛法封闭的大门,时时来自九幽深渊里的呓语,如何能够睡着。
世尊泥坯前的长明灯,嗤嗤地爆着灯花,世尊泥坯的面目明灭不定。
“该来的,总会来,就是再怎么躲,也是躲不掉。”住持老和尚叹了口气,庭外老桂树不同于往日,寥寥可数的深绿间,夹杂着几抹柔嫩,还有嫩黄的花苞。
“老朋友,等到你开花真是难啊,在挂角寺是这样,龙抬头,花乃开吗?”
苦笑一声,住持老和尚似乎是在自问,但回答他的,只有微风抚过树叶的簌簌声。
蓦地,他猛然回想起那片星空下的往事。
许久不曾回忆,故事竟已长满了荒草。
住持老和尚的思绪越过桃花山上的云和霞,向着南瞻洲极东的地方飘飞而去。
长明灯倏地灭了,灯盏里的油已经燃尽,住持老和尚起身走向庭院里,老桂树的影,在阳光下忽长忽短。
住持老和尚的故乡有个规矩,凡是到十五岁的少年人,须得求得一片桂叶,才能算是成人,除了代表着成人外,桂叶到手,祖先阴神的庇佑更是重要,这也是他为何不让王元宝真正出家的缘故。
算算时间,王元宝再有一个月就该十五岁了,按照故乡的风俗时令,老桂树的新叶长出,接替旧叶,但除了花苞之外,叶依旧还是那些。
住持老和尚转身走进了积香厨,等会王元宝从后山吃完桃后,就会回来,所以,粥还是要煮的。
养成的习惯若是要改,还得费大功夫,就一如赵谦之秉烛夜读,要改还当真不容易。
日夜皆昼,这便是赵谦之如今的习惯,涉及百家诸子旁支嫡脉,所花费的精力,着实不少,如果剔除修行人背后的这些势力,赵谦之会轻松很多,但南瞻洲毕竟还是这森罗天下的一方部洲,如此香火道统,又有何人不动心?
升斗小民争利,百家圣人争香火,功德华服就是这般来的,庙堂之高,亦是如此。
青虚道宗和无相寺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要瞒过稳坐钓鱼台的赵谦之,却是不能,如果连这等动静都探查不出,那南镇抚司在市井山上的郎官就可以以死谢罪了,贪婪是修行人永远不能摒除的原罪。
长生大道本就是贪婪,生老病死是天数,也是亘古不变的规律,所谓仙,就是大逆不道,大道不逆只能会是凡人。
先天生灵,可比肩道祖圣人的存在,就算是阴神,也能裨益修行人,但是其中的反噬与风险,却也是极大的,磨骨食髓,以血脉供养先天生灵本就是旁门左道,但仍旧有人趋之若鹜,为得便是个道下长生,也真是可笑。
洞天之下,骊珠第一人,未满百年便登临凡夫武道缥缈无上的十一境,何等惊才绝艳,凭借的不仅是莫大机缘与天资,还有他眼中的两条先天蛰龙的阴神,但洞天崩塌后,龙脉衰落,骊珠破碎,他的下场如何?磨骨食髓,供养着两条蛰龙阴神,再如何惊才绝艳也落得个遁入空门,靠着佛法苟延残喘,凡夫武道十一境,也跌落十境。
赵谦之随手拂灭灯火,冷笑道:“既然如此想要,我便送你们一场机缘,至于吃不吃得下,就看各自的造化。”
弹指一挥间,数十道沉寂剑光划破云霄,其中所述的,是那些人最为渴望的东西。
北阳王城太安,虽然已经三更时分,但不设宵禁的街市依旧繁华,烟火繁盛,映照得金水河成了条金带,横亘在这太安城中。
邋遢道人谢宗师此刻正在烟花巷中开怀畅饮,桌上的珍馐美味虽然不及东神洲,倒也别具风味。
但谢宗师最喜欢的,却是这烟花巷里的醉花荫。
“若论治国,稷下学宫还有那老头子教出的书呆子确实有一手,三家分晋后,北阳的底子最弱,衣冠南渡后,孱弱割土裂地苟且求和数百年,如今却能反客为主,逼得龙泉南楚年年割地求和,繁华景象如此,确实比诸百家诸子要强上许多。”
喝完酒盏里的最后一滴酒,谢宗师打了个酒嗝,满意地拍拍肚皮,顺手抄起盘子里剩下的鸡腿,一步三晃地走出酒肆。
店小二赶忙拦道:“道长,您还没有给钱呢!”
咬了口鸡腿,谢宗师从沾满油污的袖子里掏出枚玉佩,扔在桌上道:“明天去宰辅官邸去要。”
说罢,踉踉跄跄地出门去。
店小二拿起玉佩端详,羊脂般温润的玉佩上,镌刻这一个“赵”字,不消讲,那些一条筋的读书人,明日早朝参劾赵谦之的罪状又多了一条。
太安城的夜空上闪耀着几颗星辰,烟火气繁盛的地方,想要见漫天星辰,还是很难的。
星辰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的寂寥和冷清,就像坐落在三十三天上的白玉京,老牛鼻子一直想让自己遁破大千,从五方重洋之后去另外一座天下,毕竟森罗天下不是由道家圣人坐镇,即使是庙堂跌落,功德华服沾染尘埃,都与东神洲的道宗祖庭无关,儒家圣人坐镇,这其中的关节与龌龊,不需要他谢宗师去思虑,但是骊珠第一人的赌局,他却不得不下注,大不了就是出血一次,但是出多少血,就不是当年那个洞天之下,骊珠第一人所能左右的了,白玉京所谋的也是两条蛰龙阴神,佛家将就八部天龙功德圆满,但是道家同样也有龙凤呈祥的典故。
稷下学宫之所以驱逐老头子,也与此脱不了关系,心想着继往圣之绝学,为生民立心,为万世开太平的老头子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上古诸仙对龙除恶务尽,所存的却是另一份心。
“那时候的星辰真多啊。”
森罗天下的天地之中,在东神洲,而东神洲的天地之中却在泰岳,稷下学宫之上,便是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泰岳山,齐鲁王朝春尽夏来,正是最好的时节。
与南瞻洲不同,泰岳的山岳正神却不是由齐鲁王朝朝堂封禅的,而是稷下学宫坐镇的庙堂圣人所封禅,山主恒昌,王朝气运加身固然能有无上地位,但是也会为之所累。
泰岳正神是出身于洞天之役的凡夫武道十一境人物,平素就是齐鲁王朝的皇帝也得躬身下拜,但是此时他却极为头疼。
泰岳山下的稷下学宫的祭酒若是不理俗事,每日都在山巅推演些江湖之远的风雨,而他还不得不陪着,不时还得听他发牢骚,还说不得个不字,这等憋屈事放在谁头上,只怕也会极为头疼。
“怎么回事?蛰龙抬头不是二月二吗?怎的,南瞻洲都近中秋了,还没有动静?莫不是我的推演除了问题?”
稷下学宫祭酒是个身量单薄的中年书生,一把山羊胡,还有一头因为纠结抓挠的乱糟糟的灰白头发,给人的感觉,怎么看怎么像个科举了几十年都还只是个童生的落第书生,一身寒酸,但却执拗的学究。
但是齐鲁王朝科举最为巅峰的存在,就是由这个寒酸执拗的学究创立下的,连中三元,篇篇文章珠玑锦绣,就连礼圣老夫子看过,都不由得赞许“可肩担文脉”,儒家七十二君子名‖器中,他顶着的是第二。
闻言泰岳正神不由鄙夷道:“蛰龙春动,龙抬头过了足有三旬,才想起来推演,你不错,谁错?”
一拍脑门,稷下学宫祭酒道:“人非圣贤,岂能无过?要不是你把我灌醉,我怎能犯下如此过错?别说,你那酒是从哪里来的,若是再给我弄个两三千坛,我在庙堂那还能为你辩驳几句,免得礼圣老夫子气的跳脚,落了你的面皮。”
强忍着一拳打烂这个夯货的怒气,泰岳正神翻了个白眼道:“这天下的道理都是被你们这些读书人给乱了,莫不得法家圣人说,儒以文乱法,要是我,先打得你满地找牙,再去和庙堂圣人说道说道,你这公然索贿的废材。”
“这叫以德服人。”
“……”
扔了手里的棋子,稷下学宫祭酒道:“洞天之役中的人物,果真都像你这样,受了封禅,做了一方山水神祗的位子吗?”
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稷下学宫祭酒这个穷酸学究句句揭短,还满不在乎,泰岳正神沉声道:“若不是我阳神陨落,只怕凡夫武道开宗立派,跻身十二境,还落不到那些欺师灭祖的小辈头上。”
穷酸学究祭酒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可倒好,反倒开始自吹自擂,洞天之下,骊珠第一人终究不是你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蛰龙一天不死,这凡夫武道第一的名‖器,就轮不到你。”
泰岳正神道:“第一第二都不过是个虚名,只是沉沦在江湖风雨里默默消亡,当真……”
穷酸学究祭酒笑道:“我那位师叔,比我文采还要好,学问也比我深,就连礼圣老夫子也不能用道理屈服他,现在龙场驿里的老头子,他还是我师叔吗?”
“说不清,那就看着,看不清就睡着,反正这世间的事本来就说不清,四圣三贤说不清,白玉京上的道祖,也说不清,既然说不清,那就醉着,哪有这么多时间想别的,功德华服都快不保了,还顾得上别人?”
“等着吧,桃花山朵朵开,赌局坐庄的几个老家伙早就等不及了,舍得一身剐,皇帝拉下马,你有这勇气吗?”
“……”
………………………………
正文 第五章 昨日黄花旧
泰岳山上的谈话可谓称得上“大逆不道”但是在春秋乱世时,百家诸子的精义又有哪个是“大道不逆”,只是这个道理没人敢说出来,龙场驿的老头子成为稷下学宫所触碰的,便是这个“理”。
穷酸学究祭酒,大抵还是认同礼圣的道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龙场驿也只能想想。
不过泰岳正神陡然间醒悟过来“怎么个意思,你来我这儿都有月余了,学宫里的事当真不管了?”
促狭一笑,穷酸学究祭酒道:“既然来了,学宫里的事我自然就不会管了,你的酒我要是不喝完,只怕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佛祖世尊讲道都收升两金瓜子,我要点酒喝,不过分。”
“……”
世间的道理都在读书人那里,黑白颠倒,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可就苦了等在泰岳山下的庙堂学吏,祭酒不回学宫,庙堂圣人不会轻易饶过他们,只好念叨着前贤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等小苦头都吃不了,怎么去做学问?
酒香缭绕,泰岳一时间成了酒岳。
桃花山上日复一日,分外宁静,往往风雨欲来之前的静谧最让人压抑,王元宝还是如以往一般,每天不问世事,至于绕头绕脑的经文,早就抛诸九霄云外,但是住持老和尚呆在大雄宝殿里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只是每日的炊烟照常升起,一粥一饭的日子还在继续。
有时王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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