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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封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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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的心思,如同六月的雨,来得太突然。

    只是韩慎这个混世魔王般的家伙,丝毫没有察觉到姜阿源的心情不好,恶作剧来得突然,但是,总归还是会以他的耳朵给姜阿源揪住告终。

    路途,就这样,并不算无聊,但是总归会有人希望分别来得慢一些。

    别痛惜太多离别,之前回忆很真切。

    …………

    东神洲大秦王朝的神都,如今是春节之后,虽然已经算是进入了春天,但是神都之中,市井屋檐瓦缝中的积雪,还远远没有到了要融化的地步。

    秃头的年轻人方源从曲江池畔悠然走着,他没有目的,也不愿有目的,给人镇压在暗无天日的山井之中许多年,再见这以前熟悉的景致,心境终究是不同的。

    慢慢走着,市井中的热闹喧嚣,渐渐地没了声响,方源挥手挥落头顶上的雪花,定睛一看,原来是到了陆园,神都最多执棋人所在的陆园。

    若是以前,方源定然不会对下棋感兴趣,但是在暗无天日的山井里,除了下棋,便是发呆,人只要习惯,便会成了兴趣,如今再见陆园,方源决定进入看一看,到底,还是有故人之后,在这陆园之中。

    若不是身边有两个人跟着,方源绝不会就这么轻易踏入陆园,他,习惯于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再说,下棋,不能总赢,那便没了意思,只有输赢未知,绞尽脑汁去思虑,去布局,去押注,才是下棋最大的乐趣。

    陆园不如曲江池冷,有很多人在此,但却不如相国寺热闹,他们都是下棋的人,观棋不语真君子,下棋者同样不语。

    毕竟青山落红应不语。

    这是一种境界,下棋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如此。

    苏有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方源的身边,而她身后,则跟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剑修,名叫沂南。

    前任大国手出自太上山,是道祖的记名弟子,他的名字在太上山是个禁忌。

    陆续,曾经与野狐岭狐族首领极为亲密,但是据说野狐岭被剿灭后,媚意天成的绝世佳人,也就是狐族首领,被太上山的一位长老买了去。

    太上山不忌娶亲,而且道祖留下的三千法门里,就有一门双修术,至于炉鼎,当然是以纯粹的阴元为上佳。

    而碰巧的是,狐族首领正是拥有纯粹阴元的炉鼎。

    当夜里,太上山的那位长老暴毙在了自己的洞府之中,而狐族首领也不知其踪,至于太上山长老的死因,则是太上山的法术。

    这些都是苏有生不知道的,而方源也罕见地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这让跟随在两人身后的周钧和沂南的八卦之魂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毕竟对

    于这些秘辛,各大宗派不想让旁人知晓,封锁的极为严密。

    但是方源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确实是个耐人寻味的事情。

    清雅街倒是真的清静,年节里神都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一年里没有宵禁的日子,也就只有年节前后这几天,若不及时行乐,倒真的是对不起自己。

    陆园坊的中心便是陆园,整条清雅街的两旁都是下棋与观棋的人,年龄最大的足有耄耋之年。

    陆续的成名,与一盘棋有莫大的关联,而那盘棋,就在陆园里。

    静悄悄的清雅街,来了四个不速之客。

    方源确实不是来下棋的,陆园里有个人,他需要见见,就算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见见总还是好的。

    苏有生在下棋的人中,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太上山的从远方。

    坐在从远方对面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一袭白袍更显得老者精神矍铄,从远方执白棋,而老者执黑棋。

    方源并不喜欢下棋,经纬之间只有黑白对错,泾渭分明的善与恶,并不是人间的所有。

    但是从前在冥原以沫峰上,方源没少陪着那个人下棋,那个人说过,整个修行界其实就是一盘棋,谁占得了先手,那么胜算就会大很多,就像冥河殿,占得了先手,却输给了一个他们最看不上眼的年轻人。

    所以,方源不喜欢下棋,胜负不在棋盘上,获得最终胜利的,也不是所谓的占得先手,一剑宗能走上灵古大陆正道的巅峰,靠的却是那个人精心的布局。

    从远方不急不缓,陆园坊里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人,就只有面前这个老者,陆园里的师叔,他肯定要见。

    老者先手占得了先机,一片黑棋纵横捭阖,将白棋逼入了生死绝境。

    “这是,杀破狼!!”

    观棋的人,终究还是打破了陆园坊的规矩,陆续的棋,以凶险著称,与从远方对弈的老者,显然是得了陆续的真传,一手“杀破狼”逼得从远方皱起了眉头。

    苏有生不懂棋,周钧虽然学过一点,但也是半路出家,沂南就更不用说了,但是老者走的棋路却让他们感觉到了沟壑纵横的凶险,棋道如天道。

    方源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上的黑白交锋,老者的棋虽然占据了先机,杀气肆虐,将白棋逼入了绝境,但白棋却没有半分颓势,反而趁势迂回,将原本所占据的死地全数抛弃。

    太上山的混元道。

    很快的,老者气势陡然低了下来,从远方的白棋已经包围了老者的黑棋,生路已经在白棋的迂回下,成为死路。

    “我输了。”

    老者把手里的棋子放回棋枰内,几十年的棋道浸淫,却不及一个太上山的小辈,叹了口气,老者黯然离开了陆园坊。

    这是陆续定的规矩,进入陆园坊的下棋人都可以学得陆续的一式棋路,但若是输给后来的下棋人,那么陆园坊里就会进来一人,退场一人。

    与从远方对弈的老者,属于后者。

    从远方看着老者黯然的身影,道:“等等,你还有样东西未曾留下。”

    老者回过头来冷冷道:“棋谱就在棋盘上,未曾留下的,就只有老夫这条命。”

    从远方说道:“听闻你们在这陆园坊里下的棋,都有赌注,不知我赢了你,你可有东西输给我?”

    苏有生皱了下眉,她虽然知道陆园坊是下棋人的聚集地,却从未听说过,下棋输了就要留下一样赌注。

    方源眯起了眼,老者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不同于各宗功法的气息,而是来自星辰的浩渺。

    灵古大陆上,唯有一个宗派依靠星辰辉光来修炼,星月宗。

    从远方微笑看着目光冷冽的老者,他此来的目的不止是见见陆园里的师叔,更重要的,还是要赢得这个星月宗老者的赌注。

    星月宗老者冷笑,从袖中扔出一枚泛着浅绿色毫光的丹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陆园坊,清雅街不会再对他开放。

    “灵蕴丹!”

    下棋的人,全都因为这枚丹药大吃一惊,星月宗是灵古大陆上罕见地丹道宗派,修行

    者虽然依靠自身,但总有寿元枯竭的一天,那就只有靠丹药来续命。

    星月宗能在灵古大陆千年不倒的原因,就是因为从远方手中这枚小小的丹药。

    方源没有如同苏有生等人一样,只是平静,他对从远方手里可以增长寿元三百年的灵蕴丹并不感冒,丹药终究只是外物,曾经的天一不靠丹药,却能活到如今。

    方源径自走向了陆园,他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见这陆园的主人。

    苏有生拍了拍周钧和沂南这两个因为灵蕴丹而呆滞的人,示意他们跟上来。

    苏有生依稀记得,方源在以沫峰的草庐里似乎也有这么一枚丹药,不过却被方源随手扔在了矮桌下。

    从远方的目光,转向了走向陆园的方源道:“这位道友,我愿意用手里的这枚丹药做赌注,你可愿与我下一盘棋?”

    方源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一脸温润笑意的从远方,拿起腰间的丹鼎壶喝了口酒道:“没兴趣。”

    沂南呆呆的望着慵懒的方源,再次被震惊。

    跟着方源学剑一年多了,周钧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师尊竟然丝毫不将众多修行者趋之若鹜的灵蕴丹放在眼里。

    沂南同周钧一样,方源真的是喜欢给人惊喜乃至惊吓。

    从远方却没有放弃,继续道:“道友莫不是看不上这灵蕴丹,我可以用这枚玉符来做赌注。”

    方源的目光停留在了从远方自咫尺物中拿出的氤氲着道门玄气的玉符,道祖传道时曾经留下过十二枚玉符,有八枚在太上山,而从远方这枚,却不是太上山的玉符。

    方源还记得师兄的手中有两枚玉符,是他从羡鱼渊里寻到的,从远方手中的玉符,在氤氲的道门玄气后,隐藏着羡鱼渊的气息。

    “好。”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方源坐了下来。

    从远方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厚,棋道路上越走越远,悟道也越来越远,只有悟道同样远的人,才能让他更进一步,方源就是他所要找的那个人。

    此刻的陆园里,飘着雪,却丝毫不冷。

    陆续坐在庭院里的一颗松树下,细雪压青松,倒真是丹青的妙景,不过陆续却没有心思去赏这雪中的美景。

    他的面前,是一盘无解的残局。

    陆续用尽心力,也只解开了面前这盘残局的一半,这也让他成为了大秦的国手。

    一个媚意天成的佳人从房中走向了青松下的陆续,素雅的妆容和衣饰遮掩不了女子的绝世容颜。

    “怎么,这盘残局还是没能解开吗?”银铃般的声音,在陆续的耳畔响起。

    陆续抬头看着妻子的容颜,苦笑道:“那人把这盘残局给我时就已经是如此了,我能解开的就只有这些。”

    妩媚女子道:“那就慢慢来,时间不就是用来慢慢过得吗?”

    陆续接过妻子递来的茶,一饮而尽,这么喝茶倒不如喝酒。

    妩媚女子见此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会喝茶。”

    陆续道:“见你的时候,我还在喝酒呢。”

    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地上渐渐堆积成了片白色的毡毯,青松上的雪也越发厚重。

    陆续拉着妻子的手道:“现在院外下棋的两个人,你说谁会赢?”

    妩媚女子道:“有你这么个行家在,我怎么知道谁会赢。”

    陆续的目光渐次深沉:“不管是谁赢,到头来,这盘残局还是由布局人亲自去解。”

    方源的棋,来自于那个人的教导,而从远方的棋则是陆续教的。

    棋盘上的争锋,不比修行者的争斗,虽然轻松,但输了的,依旧会伤了自己的道基。

    苏有生站在了方源身后,这盘棋对她来说也是个答案,她在曲江池阻止方源说出的真相的原因,就是想真正接近一个她曾经仰望的人。

    方源和从远方的棋,才刚刚开始。

    “下完这盘棋,也该去见上一见故人,这后来的棋局,我可是不清楚。”


………………………………

剑行歌 第九十九章 棋盘山上红尘

    ps:大家不要着急,这是一条支线布局,后续剧情需要缓一缓

    方源和从远方的棋,截然不同,一个是大气磅礴中隐含杀机,另一个则是剑走偏锋令人措不及防。

    棋盘是座山,上山易,下山却不易。

    看得懂棋的,都在品味下棋二人的棋路,处处精彩,招招雷霆,对于每个下棋人,能观摩到如此棋局纵是死了也值得。

    不过看不懂棋的,就会无趣很多。

    例如苏有生,此刻的她已经开始默默陷入养剑境界之中,剑才是苏有生最为看中的。

    沂南出自大秦八大世家之一的周氏家族,自幼便是琴棋书画皆有涉猎,但他最钟意的,还是棋盘山上的争斗,不过他的心性却不适合下棋。

    陆园坊里开始下雪,神都冬季下雪的时日并不多,但是今年却是个例外,早早的便开始下雪,神都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雪虽极美,但对于徘徊在神都底层的贫民,这场早雪,不是美景而是一场灾难。

    方源在本质上与从远方并无不同,二者皆是一心为长生大道而活的人,但是方源却比从远方更为孤独。

    因为,他要修的是一条属于自己的长生大道。

    而从远方修的却是一条止步于当下的道。

    这条道已经行不通了,前方横亘着的是座铁塔,铁塔上的就是那具谋后世的皮囊。

    从远方先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赫然定在棋盘中央。

    这是“镇神头”。

    方源并没有如同观棋众人一般惊慌,“镇神头”本就是抢占先机的招数,世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既然有招数,那便有破招的方法。

    直逼锋芒不是方源的作风,他只是在棋盘上落下无关紧要的一子,便拿起丹鼎壶喝了口酒。

    从远方没有想到方源会如此落子,“镇神头”虽然霸道,但是却不是没有破解方法,方源的棋路,他实在摸不准。

    陆园里的陆续,依旧在解面前的残局,雪花飘落,也只是添了几分寒意,对于残局毫无裨益。

    妩媚女子撑伞站在陆续身旁,她知道此时不能打扰陆续,这是他们二人的默契。

    众人皆知陆续为了一狐族女子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长生大道,却不知,真正能让一个男人成熟的,是一个孩子。

    陆续和妩媚女子有一个孩子,名叫陆余欢。

    这盘残局,就是保住陆余欢命魂的关键。

    人与妖的孩子,在这方天地终究是受排斥的,这便是天道的不公。

    但这盘残局,终究还是给了陆续夫妻二人一个念想,希望虽然渺茫,但还是有的。

    而方源来陆园,就是为了陆续解了五十年都未曾解开的残局。

    从远方也是。

    至于那沾染着羡鱼渊气息的玉符,方源只是想看看,他那位故人究竟在里面给他留下了什么,有些事情都是需要自己才能懂得。

    陆园坊里人很多,但是却冷清,观棋的人不说话,下棋的人也不说话,所以人多却不热闹。

    神都里冬季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白墙巷里的茶馆和烟花街里的青楼和红袖招。

    茶馆里氤氲着各色茶香,说书人拍着惊堂木,讲述着志怪里的狐鬼与书生的爱恋故事,有时有抄起两根筷子,演绎起帝王将相的勾心斗角,在这冬季里,茶馆的生意最为火爆。

    周小五坐在临窗的座位上,桌上摆着一壶老桂州的雀舌茶,还有四盘各色精致点心,但他却不是来茶馆听书喝茶的,白墙巷里没有普通人,你想要和不好出面去做的事,在这白墙巷里都可以解决,前提是你能付的起做这些事的代价。

    台上说书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白发老者,穿着灰布长袍,眉目间流转着灵光,手中的两根青竹筷,在他的挥舞下,犹如两柄青色飞剑,来回穿梭在老者指尖。

    一部书说完,需要两三个时辰,周小五便等了两三个时辰,耐得住性子,谋划的局才会真正开始。

    这是周小五的师父所说的,周小五从不敢违背,因为他所学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如果违背,代价自然就会到来。

    最好的例子,便是野狐岭的覆灭。

    自那以后,周小五便躲在了阴影后,有些恐惧,是躲在阴影后可以避开的,比如见林贵妃。

    灰袍老者拍了下惊堂木,道了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后,收了青竹筷,走下了台,径自走向了坐在窗边的周小五。

    而台下喝茶的众人,依旧在喝茶,只不过各怀呢心思已经变了,一部书说完,他们所想要的和想做的,就已经各自明了,剩下要做的,就是付出应付出的代价。

    灰袍老者坐在周小五对面,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雀舌茶,浅呷一口道:“何事能把国师逼来我白墙巷,真是奇了!”

    周小五没有理会灰袍老者的戏谑,冷冷道:“你们收了代价,该做的事,也该做了。”

    灰袍老者闻言一笑,放下茶杯道:“国师大人,你要谋划的可是大人物,那位说您的代价不够。”

    周小五阴影后的脸,有些阴沉,二十四节气未免也太过妄自尊大,接近极境飞剑的法宝,竟然还不足以满足其胃口。

    “足够了!”

    一个宛如银铃的声音从靠窗的座位上传来。

    灰袍老者脸色陡然一变,忙起身让了座位道:“属下恭迎惊蛰大人。”

    说话的冷艳女子,正是二十四节气的惊蛰。

    周小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惊蛰大人怎么有兴趣过问白墙巷里的勾当了。”

    惊蛰坐下,灰袍老者连忙换了茶杯,给她倒茶。

    对面阴影里的人,惊蛰也看不清,不过他的谋划着实毒辣,但她还是淡淡道:“夏至已经到了神都,你的代价不会白付。”

    周小五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果然是爽快人,在下告辞。”

    说罢,周小五起身走下了茶楼,转瞬间消失在白墙巷里。

    惊蛰敲了敲桌子,淡淡道:“夏至到达神都后,你们就全部撤离白墙巷。”

    灰袍老者不敢多问,连声称是。

    白墙巷和烟花街离得不远,但却隔着一条鸿沟,难于逾越也看不见的鸿沟。

    就像惊蛰和海神庙外的白墙巷一般,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不止是鸿沟。

    陆园坊里的棋局还在继续,棋盘山虽然高峻延绵,路却窄。

    和这人间世一样,路窄。

    钱难挣,屎难吃,做人和修行更难。

    曾有个陈姓十二境剑仙说过“人间路窄酒杯宽”,确实如此。

    这棋盘山上走下来的,寥寥无几。

    方源的白棋已经被从远方黑棋围了大半,眼见就后路已断,但方源却依旧淡定,仿佛不是他在下棋。

    沂南不禁开始替师尊担心,这棋若是输了,道基可是会折损的。

    苏有生依旧沉浸在养剑境界之中,她的理由很简单,方源从来没有输过,她又何必担心。

    从远方刚拈起一枚棋子,却又不知落到何处。

    棋盘上的争斗,远远不如修行者争斗来得简单,每一步都要算无遗漏,一步错,步步错,方源看似在避其锋芒,棋路已死,但却总在绝处逢生,从远方的棋看似占尽先机,却已经陷入了一条死胡同。

    观棋的人没有看出方源的棋路,只看到了从远方的锋芒毕露,但是天地之下,表面看起来就是如此的事,很多,但却总会将结果反过来,所谓顺序,就是看起来如此,但实质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此时,陆园里的雪停了。

    挂在墙头上的雪,跟这青瓦下的红墙,呼应着,寂寞如雪也不过红尘滚滚中一粒尘埃。

    方源站起身,抛下手里把玩的棋子,转身走向了陆园紧闭的大门。

    “你的东西!”

    从远方放下了棋子,他解不出方源的棋路和招数,这局棋,他下得分外压抑,甚至动用了太上山的飞星占,但是依旧算不出方源与他之间的胜负。

    师尊说得对,这方天地的规则,要变了。

    输了就是输了。

    路窄,就只能走一个人,但是却忘了可以飞上山。

    星蕴丹和道祖玉符,从远方用真元包裹着,扔给方源。

    方源需要的不是星蕴丹,只是想看看道祖玉符里的故人留下的东西。

    所以,他只接下

    了玉符,而星蕴丹则以同样的方式扔给从远方,只不过包裹丹药的不再是真元,而是一剑宗的剑元。

    “走了。”

    方源拍了拍沉浸在养剑境界里的苏有生,淡淡说道。

    紧随其后的沂南赶忙跟上师尊,刚才那局棋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诡异的棋,没有胜负,却又分出了胜负。

    不过听说陆园的主人陆续是大国手,周钧不禁期待起来,师尊要是与大国手下棋,那又该是怎样的景况呢?

    陆园坊观棋的人没有散,即使从远方走出了陆园坊,他们也没有散去,这局棋的诡异实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就像是文圣老爷耍大刀,一剑宗的剑修,竟然以下棋的方式,赢了太上山的大弟子,着实诡异。

    陆园的大门与平凡人家的别无二致,上面贴着两张门神彩画,年节必不可少的,除了爆竹外,从桃符衍化来的门神也是必须准备的。

    只不过,陆园大门上的门神贴了数十年,也不见褪色。

    方源走到门前,并没有敲门,因为门上本就没有叩环。

    跟在方源身后的苏有生正要上前,以她的性格,若是有阻碍,只会一剑斩开,但是还未等苏有生运起指剑,陆园的大门就已经被方源推开。

    陆续还在院子里解着棋盘上的残局,而他身旁的妩媚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没有烟火气的陆园,在方源等人踏入的时候,便有茶香氤氲,原来妩媚女子是去煮茶了。

    陆续专注破解残局,并不理会方源等三人。

    沂南正待上前通报,却被苏有生拦住,因为方源不知何时早已走到了陆续面前。

    “这局棋,你还是没有解开。”

    陆续抬起头,本该属于修行者的青春面容在他脸上荡然无存,上五境修行者便可永留青春年华,只要不为瓶颈所困,便可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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