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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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边出现第一屡朝霞时，小白立定，向着东方虔诚的执了一礼，然后练了起来。

　　　　这一情形已经持续了十六个春秋了，从他三岁起就开始练习这套不知名字的心法。现在已是第十九个春秋，不知道是他爷爷口中的资质问题，还是这套心法本身就有问题，反正小白从未体味到老人家口中的真气，也就是通常意义的内气运行。

　　　　之所以小白会怀疑口诀，是因为到他这已经是他们家第五辈人世修炼这东西了，或者说是第三代也不为错，因为第二代个第四代子弟都没有修炼过，也就是隔代才会修炼，所有人谁也没炼出个什么来。

　　　　小白出生时体质很弱，甚至不能用弱来形容了，见过的都说他就跟个白鹤似的，白嫩的皮肉下筋骨几乎都是肉眼可见，瘦瘦小小的，好在三灾九难的跨了过去，到他三岁时，他爷爷突然做了决定，把他定为了徐家嫡男里的第五代传人。

　　　　这倒不是小白根骨不凡，结合小白父母的话和他自己的分析，小白认为，是他小时候莲藕和乌龟甲鱼类的吃太多的缘故。用他爸的话说，莲藕吃多了，连放的屁都是通透的。那稍微延伸下，估计经脉也都同样吃通透了，而甲鱼什么的则起到了固本培元的效果。

　　　　并不是小白家很富裕，能一天三餐的把这些东西当饭吃，恰恰相反，他们家是标准的草根家庭，比贫农还低半个身位，就一坑农，或着说成是地地道道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他爷爷年轻时走难闯北，学了不少的手艺，被国民党抓过壮丁，后来被人民军队俘虏了，所以干脆就干上了革命。按说这也算某了个出身，可偏偏老爷子似有点不务正业，加上运气背些，革命尚未成功时负了伤，后来伤养好了，就干脆再也没去追赶革命队伍的的脚步，走村窜乡的扯起了封建迷信的大旗。

　　　　那阵子倒也活的滋润，成天打仗死人的，活了今天不知明天的，所以大家都信这个，方圆百十里内也成了个人物，提到名字就没有不知道的。后来革命成功了，要论功行赏时当然也没他的份，好在也没追究他愚弄劳动大众的罪行，而且出于曾经的革命同志的关怀，还给在县城了安排了份不错的工作。

　　　　但老头那阵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按道理说即便迷也应该迷不到他身上的，可老头就是没看清时代趋势，捧了几天的铁碗饭又跑回家了，继续他的天干甲子、阴阳五行的糊弄人，似乎铁了心的要顶着反革命的尖帽子跟人民政权对着干了。

　　　　轰轰烈烈的人民红潮又岂是老头能阻挡得了的，破四旧灭四害，庙宇神像砸的那是一个不剩，知机的同行们也都藏了行踪，老老实实的混在劳苦大众中吃起了大锅饭，丝毫不敢显露本事，只怕藏得不够深，让人揪出了自个的尾巴。但老头不，仗着自己是革命的功臣，依旧我行我素，成天施符行医、擅断阴阳。但日子毕竟不好过了，劳苦大众都有了和封建余孽斗争到底的觉悟，老头就没了继续封建的土壤，而且后来带红袖章的干部们忍无可忍了，对他实行了清算专政，直接把老头清算成了坑农。

　　　　不知道是出于老头不全是妖言惑众，看病救人实实在在有那么些效果，还是不忍心将曾经的革命同志赶进死胡同，终究也没把老头关牛棚、插上草标去游斗。但老头全家就被老头祸害苦了，一被清算，就被人民排挤在了红色政权的外面，行同孤魂野鬼，放任自生自灭。

　　　　那个年代，所有的土地、资源全都收归国有，一旦被边沿了，那就是劳也无粮牧也无地，全家人衣不遮身食不裹腹的下场。于是老头总算消停了，不再抗着封建的旗帜振旗高呼。

　　　　乡亲近邻的也没把老头生路断绝，虽然无米无粮，但对老头全家人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在河道、池塘里挖藕抓虾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倒不全是乡邻们感念老头的曾经的好，那时候人们思想还是非常朴实的，不是和现代人一样逮什么都敢往嘴里放，河塘里除了莲藕、鱼虾外，乌龟甲鱼、泥鳅黄鳝什么的都不敢吃，正好便宜了见识开阔的老头。

　　　　虽然人民红潮下看病不要钱，但那时候的医疗水平毕竟有限，一个大的村子能有一个医生就非常了不起了，只要能保证输液时两三次内扎准针头，就已要感谢党和人民派来了这么好的医生。普通感冒发烧的也就罢了，但还有很多的病连村镇的医院都没法治，加上那时候交通十分不便利，赶路全靠两片脚，要带着病人去百十里外的县医院，光路上来回就得要一两天，这还不说途中病人是否受得了这个颠簸。

　　　　而且那时候的人们也并不是那么的纯净，尤其是能带上红袖章的，道理说起来是一套套着一套。人民政权可是不养活白吃饭的，大家一起劳动一起吃大锅饭，你有病就想去县医院瞧去，看病吧即要占用全队社员有限的公共工具资源，而且还要抽调劳力护送，这损失找谁平摊去，换个说法就是凭什么你能占去咱大伙的便宜，这就是自私自利的封建毒害思想，革命的不够彻底。当然要是他们自个的亲朋生了病，出于革命政权对劳动大众的关怀，还是可以去乡镇、县城就医的。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更何况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活来的受罪等死，于是在夜幕的遮掩下就有人怀里揣着盐巴、食糖、棉布偷偷敲开了老头家的门求医，这也等于间接的帮这一家子度过了最难的那些年。

　　　　小白命不错，出生的时候正赶上改革开放的浪潮，没了父辈们的生活艰辛，但也还欠点火候，当时这股东风虽刮起来了却一时半会还没刮到他家乡那地儿去，幸好人民对他家也不那么专政了，老头多年施符行医的人情积攒下来，众乡亲就默许了他们家在堰塘河沟边擅自开辟栽种的那几分地的粮食。只是全家人加起来十好几口，分到每人身上就没多少了。从小白的母亲怀他时，到他长成至五六岁，糊口的主要口粮还是乌龟王八加莲藕。

　　　　可以这么说，小白家可能是全中国最早实行自留地的家庭，但这份自豪老头一辈子也没从儿女身上找到过。后来改革的浪潮拍了过来，大家都知道了乌龟王八是好东西，小白也就绝了这份口福。阴差阳错的，小白被固本培元得筋骨通彻，在三个儿孙中达到了老头择取传人的要求，学了这本无名的功法。

　　　　说是传授，具体到实际上其实就是把这本书传给了小白，因为老头，老头的老头，都没从这本功法上修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也就给不出什么指导性的意见。倒是神神鬼鬼的门道没少教他，小白七岁就会读道德经、九岁能看黄庭，这份底蕴上老头还是下了功夫的。

　　　　老头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对这套功法小白平常也没少琢磨，路边野摊子、网络上只要是能见的着的功法他都买上一份回来，加以对照揣摩，天长日久的，除去擦屁股用去的家中还有几大箱子。倒不是他父母支持他这个，只是父母觉得自己这辈子是吃了不懂文化的亏，只能苦哈哈的跟地里刨食，不想子女再遭这个罪，见孩子爱读书，也就随他们的意买了。孩子们也还争气，学习成绩不错，于是更加支持，至于具体买的什么，就不去怎么关心了。

　　　　后来小白上了大学，网络小说风行，修行类的小说也没少看，但琢磨后，始终没敢照瓢画葫芦的胡乱去尝试，还是按部就班的只炼他的无名功法。

　　　　也不是收获全无，七捡八挑后小白选了相对靠谱些的太极拳苦练了阵时日，但最后只能是不了了知。小白相信太极拳是可以练出个所以来的，可问题的关键是，且不说世面上流行的几个太极拳版本雌雄难辨，一套光肢体动作而没有口诀配合的功夫实在难以说服已经苦练十几载功法的他。

　　　　无口诀配合的太极拳只能算是体术，是外功，和广播体操、散打手脚实质没什么区别。

　　　　野史、小说结合后小白推断，张三丰应该到达了武返先天的境地，这也是为何已可考证到他活过了两百多岁，成就了一般人眼中的超凡入圣。至于后来是否结成金丹，进一步跨入陆地神仙境地，以至寿元更加悠长，地仙的种种大神通大能耐已不是凡俗能够知会，也就无法考证了。

　　　　既然有了事实依据，这就更加坚定了小白继续修行的决心，毕竟还有五年的时间，只要在第二个本命年前经脉内产生气感，就有希望。

　　　　吞吐纳息，拳脚飞扬，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的时候，小白已收功站定。怔怔的看着东升的太阳，半晌，小白叹了口气。

　　　　当小白再次从石板上站起来时，已一扫了脸上的颓然，喝哈有声打起了一套散手拳法。这是小白十五岁后就养成的习惯，每次收功后，他都会再静坐半个小时，然后打上一套从路边掏到的拳谱或掌法，既宣泄了胸中的苦闷，也起到锻炼身体、强健筋骨的作用。

　　　　金色的阳光照进树林，照在小白朝气蓬勃的脸上。

　　　　当小白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们也都起了床，一边聊着游戏中的种种见闻趣事、心得看法一边潦草的对付着早餐。大学生活是美好的，至少旷课没人会让你去请家长。课业轻松，也没有多少课外作业，自己看上半钟头书足够对付。

　　　　但众人显得一点都不悠闲，做什么都跟打仗似的，特雷厉风行，收拾完了自己，就一个虎跳把自己砸到床上，然后带上游戏设备进入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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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彩没出；见了血

　　　　靠，原来老子已经会了袖里乾坤。

　　　　再次登入游戏，天还是那么蓝，云也还是那么悠然。

　　　　跺了跺脚，地面发出的轻微的“扑、扑”声，真实而惬意。

　　　　看了下属性栏，因为人物重生，属性都是满的，倒不觑还是失血状态。

　　　　广场中间已没那么多人了，寥寥的几个，大家都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不断从小白身边经过。小白笑了笑，朝一个离他最近而且看上去不那么迷糊的玩家走去。

　　　　“大哥，好啊，怎么称呼啊你？”伸手不打笑脸人，见着不管年纪比你大的还是小的，男的统一叫大哥，女的叫美女，多半错不了。

　　　　对方听着小白问话，突然一楞，看着小白，半晌没有答话，这倒把小白弄迷糊了，心想怎么有这般难打交道的人，难怪一个人孤伶伶跟着杵着呢，当下就打算离开去找其他人。

　　　　几个舍友们早餐时间并没有讲一些游戏中具体的事，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一通胡侃，当时小白也没好意思问，等进入游戏，虽然知道该去找把武器去砍怪升级，但略一思量后还是先找个明白人打听下的好，没曾想一下就遇到个迷糊的。

　　　　“恩，哦，这个，你叫我啊杰就行了”。

　　　　真是个怪人，小白心中嘀咕，就一名字还墨迹这么半天，好象多宝贝似的。

　　　　“啊杰大哥，你好，我叫小白，新手，占你点时间，跟你取取经，还希望大哥能指点几下”一问一答的就聊上了，半晌，小白基本了解了这个村子的情况。

　　　　正当他准备告别啊杰时，眼前突然冲过来一群人，而且领头的是几个很养眼的女孩，拿着刀棒斧子的，一身泥灰色的地主短工样板的短襟衫直笼裤，把那小腰身勾勒的明艳撩人，一时间小白被这份彪悍版的异样美丽风情弄的眼晕目迷，就差滴答下口水。

　　　　直到来人走近了，才被一声娇喝喝醒。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刚才发声的正是先前那个诱发他洒血而亡的美丽小妞。女孩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见到他那色咪咪的样就来气，上次小白挂后，就留下她一人接受众人异样的目光，有些脸嫩就躲下了线，后来见着网络上的八卦，越想越气，自己招谁惹谁了，不就是碰到一个好死不活的死色狼，不但影响了初进游戏的宝贵时机，事后更成了大家口中的笑料，那恨就别提了。

　　　　众人见女孩冲小白呵斥，也都停了脚步，向这边看了过来。

　　　　“小情，这人谁啊？”说话的女孩相比小美女，身上多了些妩媚，瓜子脸长睫眉，一双大眼明哞善睐，鼻梁高挑皓齿丹唇，身中握着双刃板斧，正是那群人中领头的。

　　　　小白见美女发问本想接过来口花花两句，但一瞄到阳光下寒光四射的板斧和她身后的一大票玩家，不但老实的收回了色咪咪的目光，更是小鸡般往后缩了缩身子。

　　　　见到这一幕那个叫小情的女孩对小白又增了一分厌恶。

　　　　“猥琐、胆小的死色狼”小情如是评价着小白，想找小白麻烦的心思也消退了几分，何况也不是什么光鲜的事，难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就是游戏第一天就闹的沸沸扬扬彪悍哥中的女角？

　　　　呸，还彪悍哥，根本就是一胆小的死色狼，小情心里啐道“哦，还以为是我一朋友，结果不是，云姐，我们走吧”，没再看小白一眼，小情转身朝众人队伍走去。

　　　　虽已不屑再去找小白的麻烦，但不知怎的，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少女情怀，谁人能懂。

　　　　“小情人，再见哦，我叫小白，改天我请你吃饭啊”见小情已经转身走开，小白连忙低声喊道。把“小情人”中的人字一拖即过，几不可闻，但离他最近的小情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小情冷哼一声，心底连怒火都生不起来，一个就知道口头卖乖占便宜的恬不知耻的胆小色胚，脚下速度不减的和大家汇合后走出了村外。

　　　　见着众人离开，小白笑了笑，把缩着的后背挺了挺，然后转身朝村长家走去。

　　　　“老人家，您这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没？”

　　　　这是一栋坐落在村子东边竹木结构的两层小楼，院子用一道简单的竹篱笆围着，门前一条清澈见底流水欢欢的小河，在河畔植有几根垂柳，一蓬竹子，院中栽有一颗一人合抱的槐松，篱笆边野菊轻绽，显得得清雅淡然，很有闲情逸致超然脱俗的味道。

　　　　“哦，小伙子，新来的吧？”

　　　　“是的，您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

　　　　“哦，有，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登记下”

　　　　“我叫小白”

　　　　“……，小白？”

　　　　“是的”

　　　　“恩？我刚才查看了下，我们村没有叫小白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错不了，我就叫小白”

　　　　“恩，我明白了，你还没到教书匠那取名字吧？”

　　　　“是的”

　　　　“那你先去教书匠那取个名字了再来找我吧”

　　　　系统提示：你是否愿意接取取个名字的任务？

　　　　废话，不接取行吗？

　　　　接完任务，小白按照指点，在村子西北角的一间草坯房中找到了教书匠。

　　　　教书匠年纪不大，三十光景，白净文弱，穿着一件灰白长衫，正捧着本谁在摇头晃脑的读着。

　　　　“先生您好”

　　　　“哦，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啊？”

　　　　“想请先生帮我取个名字”

　　　　“取名字啊，……”教书匠捻着下巴寸长的胡须，眼神飘到了不知那里，没了下文，

　　　　“我知道这有劳先生了，先生但有什么吩咐，我愿意效劳”

　　　　“呵呵，最近村子里来许多新人，这教书育人嘛，用纸也就多了”。

　　　　“我愿为先生尽点力气”。

　　　　“好，好，听说杂货铺里的老张头去城里新购买了了些纸张，你去那打听一下”。

　　　　系统提示：你是否愿意接取帮教书匠寻获纸张的任务？

　　　　接取任务。

　　　　村舍不大，杂货铺在村子中间，几步路也就到了。路上玩家都是行色匆匆，小白也没跟人搭话，偱着啊杰的指点，寻到了杂货铺。

　　　　老张头长得干瘦，一对小眼精光闪闪，一看就是精明不肯吃亏的主。

　　　　“你这有没有纸张？”

　　　　“有，一铜子50张的草纸，一铜子5张白纸，2铜子一张的宣纸”

　　　　“哦，就这些？”按照啊杰的介绍，小白接下来应该是和老张头打商量，看能不能赊欠。

　　　　下线期间，小白在网络上仔细的看了些玩家的帖子，对游戏的任务流程还是比较清楚的，在这个地方，玩家的分歧很大，因为这个任务对纸张的数量，质量都没有要求，除了草纸，都是可以完成任务。目前发帖情况显示，纸张的好坏，多少，对完成任务的奖励并没有影响。当然，也不排除有人获得了特别奖励没有说出来。

　　　　老张头双眼微眯，向小白打量，半晌，见小白豪不示怯“恩，还有20个铜子一张得徽纸”。

　　　　“还有好些的么？”

　　　　“恩？”老张头不说话，盯着小白看。

　　　　半晌，“还有50个铜质一张的玉版纸”

　　　　“你看，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先跟你这赊100张玉版纸，等我有钱的连本带息的还你”小白尽量客气的说道。

　　　　在这里，任务有了分歧，有人赊到了，有人没有，小白就网上发表的数据做了个统计，但没什么规律。

　　　　“不行”老头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没钱的模样，回答的十分肯定。

　　　　“我愿付3分息”大千世界，真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这是一个玩家发的帖子上用的办法。当时小白看完后楞了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这个办法的，顶多采用的多数玩家的套路，接着磨，直到接到下一步的任务。

　　　　“不行”老头依旧坚决。

　　　　“5分”反正不给赊，最后还是一样能接到后面的任务，小白继续扯大旗，可有可无得搭茬，脑中甚至没有去想这要是赊欠下来，究竟是多少钱。

　　　　“6分”小白无所谓的继续试探。

　　　　“不行”

　　　　“7分”

　　　　“不行”

　　　　“8分”

　　　　“不行”

　　　　“9分”

　　　　这时候，店里又进来了几个玩家，显然也是来做任务的，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后，都一副瞧热闹的神情。

　　　　“不行”

　　　　“倍息”小白无所谓的报价，就等着老头说“不行”后，开口问“那你怎样才肯把纸赊给我”，然后按套路接任务颠人。

　　　　“成交”

　　　　“那你怎样才肯把纸赊给我？”“什么？”突如其来的回答让小白一瞬间有点转不过弯来，近旁的几个玩家，倒没觉得怎么惊奇，反倒感到有些好笑，又是一个想接隐藏任务玩刁钻出奇招的家伙，毕竟同样的情况，有玩家发帖子说起过。

　　　　“来，这是契约，签完字你就可以把纸拿去了”老张头突然一脸煦和的笑着不知从哪里拽出一张契约，速度快得小白都有点跟不上节奏，放到了小白面前，顺手递过来一支笔。

　　　　小白一看契约，本就白皙的脸更见苍白，嘴唇哆嗦，握笔的手抖个不停，瞬间功夫，脸已是白里泛青。这情景倒是让几个玩家好奇起来，其中一个离的近些，凑到近前看了眼。

　　　　“呀”那玩家一声惊呼，转头看看小白，又看看老张头，眼中惊骇。

　　　　其他玩家见他这个模样，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涌过去观看契约，这一看，也都是纷纷倒抽凉气。

　　　　100张玉版纸，合价50银子，月息翻倍，逾期未还，本息折冲。

　　　　这就是利滚利啊，如果按官方兑换价的话，也就是5000元的月息利滚利，虽然多，但也不至于吓得众人这般模样。问题是官方兑换目前还没开通，当前黑市收购价格，10元兑换到1个铜板，也是有价无市。

　　　　“那个，我现在还没名字，没有办法签这份契约”虽然不清楚跟系统耍赖是个什么后果，但小白也没打算尝试，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没关系，按手印也是一样”老张头一脸和蔼的说道。

　　　　“这个，这个……”

　　　　见小白推诿，老张头看小白的脸色刷就不一样了。

　　　　如果没法接到老张头的任务，后面的任务就不能接到，而这任务属主线任务，不做的话，杀怪都不给经验，等于说这个人物废了。看这架势，不签契约，估计老张头肯定不会再鸟自己，可这一签的话，想还清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算了，大不了到时候去主城转生，重新玩个人物得了。

　　　　想到这里，小白在契约上按了手印。

　　　　游戏里的任务分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吗，主线任务是逢五级，十级的时候，必须要去完成的任务，不然杀怪不计算经验。支线任务到时没这个要求，什么时候做都行，但有时候，要接到主线任务，有些支线任务必须完成才能接到。

　　　　“呵呵，小伙子别担心，我告诉你个挣钱的方法，最近冯铁匠好像在收购铁矿石，你可以挖了矿石卖给他，还有田屠夫在收购牲畜，你也可以抓了卖他”。

　　　　系统提示：你是否接取帮冯铁匠寻找矿石的任务？

　　　　接取。

　　　　系统提示：你是否接取帮田屠夫寻找牲畜的任务？

　　　　接取。

　　　　叮、叮两声提示，任务的流程和已公布的信息并没有什么两样，看来即便是有区别，也只能是在教书匠那里了。

　　　　也顾不得身后几个玩家的尾随，急于探个究竟的小白从老张头手中接过纸张，匆匆向教书匠那敢去。

　　　　“先生，我给你送来了些纸张，你看是不是可以给我取个名字了？”小白巴巴的看着教书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