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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神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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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事只要挥手施法便可,可他就想自己动手,仿佛还在人界那般,修炼的那段日子,他便是一个人,什么都亲力亲为,直到最后入定。
绞了帕子,顾长安拧干后先从桌椅开始擦起,从客人们用的小矮桌开始,一张张都擦拭干净,而后端着木盆走到谢云生用的长桌旁,洗干净帕子,绞成微湿后认认真真的擦着,心无旁骛。
突然啼鸣之声从不远处传来,动作一顿,顾长安不由自主的向上望去,只见密不透风的屋顶,不禁失笑:看来自己是魔怔了,竟以为是谢云生回来了。
顾长安继续埋头苦干,而谢云生已经悄然站在他身后。
顾长安的身材是极好的,同他的脸一样乃是极品,谢云生曾见过他一丝不挂的样子,此刻见他弯着腰的身影不由脑中就出现月光下那幕。。。。。。。
脸颊突然变得燥热起来,谢云生甩甩头,看着顾长安的背影,抿了抿唇,最终微咳了一声。
殿中只有布料与桌子摩擦的唦唦声,谢云生这一声咳嗽显得尤为突兀。顾长安的手一顿,身体突的一僵,他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
知觉告诉他,那人是谢云生。
可他不敢转身,不想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于是,继续擦拭桌子。
谢云生不动,静静的欣赏美男劳动的场面,她的桌子不算很大,顾长安擦了几下后便完成了。
她知他不想见她,她便等到他不得不面对他。
他明知她在身后,却不想见她只想逃离。
顾长安保持着跪坐的姿势,那身雪白的仙袍上沾染上几滴污水,染黑这清明。
手指被攥的雪白,下颔也紧紧绷着,眸中清亮,却能看出那明显的挣扎与苦痛。
终于,他还是转身了,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膝盖就着地面走了两步,深深一拜,双手交叠触于地上,他的额头随即触在手背。
谢云生看着他这般模样,极怒返笑,上前一步蹲下身,食指点着他的下巴迫使顾长安抬起头。
捏着顾长安的下巴,谢云生看见他那张脸的瞬间,竟怒气全消,所有的情绪又回到匆匆赶来那时,她想起找他的目的,脸上似冰雪消融般,微抬了他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顾长安一怔,从最初的不想面对她,到不得不面对,直到看见她时,心中竟又是欢喜的,只因看见她看自己的神情不似平日,还未等他理清时,便觉暗香浮动。
温软的唇,清甜的气息,鼻尖滚烫的肌肤。
她在吻他,心突然跳的飞快,快的他觉得百年时光都不及这一瞬温存。
顺势而为,唇齿交缠,脊背触到坚硬的地面,宽厚的手掌搂住细软的腰肢,光滑可鉴的地面上,隐约倒影出交缠的身影,火红的身影将白衣压在身下,久久缠绵。
这个吻,绵长黏腻,谢云生凭着自己帝境的优势紧紧压制着顾长安,一吻毕后,趴在顾长安的胸膛上轻佻的勾着他的下巴,笑的洋洋得意灿烂无比,“来,给爷笑一个。”
被压之人也不委屈,感觉身体能动了之后握住作乱的那只柔荑,含笑道:“帝君为何轻薄小仙?”
轻薄?这词用的妙,谢云生眉眼弯弯,真就做足了轻薄的样子,将手伸进顾长安微敞的领口。
。。。。。。
又胡闹了一会儿,谢云生拉着顾长安便走。
姽婳站在廊下,看着一闪而过的身影,奇怪道:“怎么像是帝君和顾长安?”随后又摇摇头,唉,肯定是这几日忙的眼睛都花了,帝君怎么可能和顾长安手牵手呢。
看着周围的结界,顾长安走到谢云生身边坐下,侧头看她,目光温柔,问道:“我们去哪儿?”
“顾长安,我们找个地方隐居吧?”
“好。”
。。。。。。
人界。
斛娘将最后一份野猪肉从地窖中拿出来,打算今日晚膳就这么对付一下得了。自从她和光晟修行以来,的确不用满山跑的寻找食物打猎了,可是这打坐练气,学习心法却更累,每次光晟放她去吃饭时,她都觉得自己累得可以吃下一整头牛,却又没有力气去做吃食了,幸而野猪肉还有许多,为了储藏这些野猪肉,光晟还建了一座地窖出来。
这猪肉她日日吃,已经吃了大半个月了,终于被她吃完。吞下最后一口猪肉,斛娘虽觉得腻味的很,可没办法,她也只有这个可吃了。。。。。
往后咋办?她还没到不吃不喝的地步。。。。。。
斛娘将盘子洗干净,想着待会儿再去林中瞧瞧,看看能不能猎些山鸡野兔来,最后能猎个大的,野菜和果子也可以采些来,放地窖里不会坏。
于是,斛娘没和光晟打招呼,自己拿了弓箭背了竹篓便上山去了。
光晟圈出的这一片结界范围很大,几乎将一整座都包围起来,他们所住的屋子建在山腰不到的一块平地上,远离人烟亦不会有野兽出没,但像斛娘这般要吃东西,便只有往山上去寻,幸好山上有许多果树和小型野兽,最大的便是野猪了,是以斛娘没和光晟说便自己上山去了。
这山上她来来回回无数次,可以说是熟悉无比,知道这里的果子成熟了知道那里的野菜鲜美,亦晓得哪里野兔比较多。
摘了满满一篓的果子和野菜,斛娘往更高处走去,趁天色未暗,她要猎些山鸡和野兔。
林中道路并不好走,何况斛娘还要注意附近有无动物出没,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却连只兔子都没碰到,斛娘不由有些心急和失落。
她还打算猎了兔子给光晟做顿好吃的呢。
一个不注意,斛娘便被树根绊倒在地,地上是横叉交错的根系,密密麻麻的树叶落满,看上去是平地一般,可手掌和身体先后重重落在地上才知道到底有多痛。
手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手肘的位置一用力便疼的斛娘掉了两滴眼泪,她倒在地上,手臂剧痛,周遭却越来越阴森鬼暗。
在山上跑了三年四,身上不知有多少伤口,可她从未哭过,今日却不知为何,抱着受伤的手臂,靠在身后的树上,斛娘只觉得无比委屈,头埋在膝盖里便嘤嘤哭了出来。
光晟哥哥为何不来找我?
斛娘的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她都疼成这样了,可是光晟哥哥却没来找她,没带她回家。
黑暗中,只有阴风呼啸而过的嘶吼声,如厉鬼哀嚎夺命一般,平添一丝恐怖,月光林林洒洒的透过树木的间隙照射下来,却无法照亮这黑暗空间,背篓早在她摔倒时便坏了,果子和野菜洒了一地。
女子哭泣声,厉鬼嘶吼声,光晟踏着细碎的枯叶,一步步走来。
怀中女子似是哭的累了,闭着眼睡的正香,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低头,光晟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视线又落到地上的野菜和果子上,意念一动,便全部收入宝袋之中。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说一声便瞎跑。。。。。。
真是个迷糊又胆小的姑娘啊。。。。。。
………………………………
第七十四章 空穴
斛娘紧紧抓着光晟胸口的衣服,任光晟如何也掰不开她的手,无法,他只能抱着斛娘将就一晚。
“你这丫头怎的睡着了手劲也这么大?”怀里的女孩睡的昏天暗地,他方才那番动作竟也未醒,看来这些日子的修行确实苦了她了,元清低头看着缩在自己胸前的斛娘,眸光温柔如水,那里还有半分平时的冷冽气息。
是他忘了,斛娘不是谢云生,她只是人界最普通不过的一介柔弱女子,到底他还是太严苛了。
天下间,又有哪个女子能像谢云生那般,强大的连他都自愧不如呢?
自是没有,谢云生只此一个!
额间三叶印记微微闪动,光晟眸子眯了眯,抱着斛娘的手也紧了许多,只是他想着谢云生,没有发现怀中女子不安的皱眉。
脚下是金陵城繁华的热闹景象,谢云生和顾长安站在祥云之上,谢云生问道:“我们去哪里隐居呢?人界大的很啊。。。。。。”
听见谢云生这么说,顾长安无奈又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道:“我在洛阳倒是有处别院,是自己私产,那里远离人烟,附近山水也算秀丽,只是不知这么多年了院子里的牡丹枯了没。”
“既然如此,便去看看?”
“嗯,你若是喜欢,我们便在那里住下,可好?”
“自然。。。。。。是好的!”
顾长安说的那处别院果然还在,牡丹也长的郁郁葱葱的,只是无人修理的枝丫随意乱窜,并不美观。
谢云生站在院中,顾长安则自行去屋里查看。唔,院子倒是挺大的,这颗树不错,倒是躲懒午睡的好去处,唔,这地上杂草可以除一除了,扎的她脚底疼。
素手一挥,地上杂草在瞬间消失,谢云生颇为满意,看那砖墙斑斑驳驳的也不好看,便也施法恢复了,只是那牡丹她就真的并不知道该如何了。
顾长安还未出来,谢云生便施法设结界将这整座山都圈起来,她刚施完法顾长安便出来了,见谢云生已经设了结界,心中不由悸动。
她说的归隐,是真的,没有骗他。
看见顾长安,谢云生见他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略微疑惑:“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着,谢云生抬手去摸脸。
手腕被温柔的握住,清冽的气息突然涌满整个鼻腔,身体被紧紧箍在强壮的手臂里,谢云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忽然就抱她了?
联想到刚才顾长安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之外,似乎还有自责?谢云生有些担心,回抱住顾长安,舔了舔唇问:“你怎么了?”
谢云生的脸正好在顾长安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在他脖子上,微痒。
怀中是温香软玉,鼻尖是暗香浮动,顾长安只想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云生。。。。。。”
炙热的吻,混乱的气息,衣衫剥落,发丝交缠,一切都水到渠成。
顾长安醒来时已是明月初生,屋内只有月光照进来的淡淡光影,而他的怀里是谢云生。
床铺上是两人凌乱的衣衫,顾长安看着只觉得岁月静好满足无比,轻手轻脚的起身,顾长安先给谢云生压了压被子后才去寻自己的衣衫。
屋子里早已被他施法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应摆设也按照谢云生的寝殿布置,指尖微挑,不远处圆桌上的油灯瞬间被点亮,顾长安走过去拿起油灯,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除了一株大树和牡丹外再无其他,显得太过空旷了些,顾长安想了想,便施法在树下变出了一套石桌石椅,旁边则多了一架秋千。
想象着谢云生坐在秋千上开心的笑着的模样,顾长安不由勾唇,不过。。。。。。看着手上这小册子,微微眯了眸子。
这是谢云生衣裳里掉出来的,自在天庭那会儿他便见她手中拿了这册子,本来他无意窥探谢云生的隐私,可知觉告诉他这里头的东西和元清有关。
即便,他和谢云生有了夫妻之实,即便现在他和谢云生在一起,可元清和谢云生的婚约他没办法不在乎。
这一刻,顾长安心里的嫉妒,发了疯似的开始蔓延。
真可笑啊,他居然会嫉妒元清。。。。。。顾长安苦笑。
打开册子看了一眼,顾长安便合上了,他一眼便看出那是嫁衣上才会使用的花样。
“顾长安?”听见谢云生的声音,顾长安睁开眼,眸子里没了方才的狂热醋意,疾走两步便推开门进屋。
谢云生正在穿衣,顾长安看见她雪白的背被红衣遮盖,听见开门响动后谢云生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穿鞋道:“现在几时了?”
“子夜,你怎么不多睡会儿?”顾长安走过去,按住谢云生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蹲下身拿起她的绣鞋,握着她赤裸的脚塞进鞋里。
看见顾长安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的模样,谢云生心中甜蜜,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被我压了两次,像小媳妇样了?”
谢云生的腿细长,肌肤雪白细腻,他掌中的脚踝不盈一握,听见谢云生的话后,顾长安一怔,而后手掌顺着脚踝一路向上,将谢云生压在被子里,顾长安眸中带着欲望和一丝恼怒。
谢云生自是知道他在恼什么,抓住顾长安的手,挑眉,谢云生一个翻身便又成功将顾长安压在身下。
顾长安:。。。。。。
册子的事便这么过去了,谢云生似乎已经忘记自己丢了这件东西,顾长安也不提及,两人就在这一方天地中,以一种无比的和谐的状态生活着。
可天庭却是乱了套。
光晟失踪已有些时日,现在连谢云生也失踪了,连带着那个顾长安!
碧落跪在云臻阁大殿内,瑟瑟发抖,元清大帝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
害怕的抬头看了元清一眼,见他脸色铁青,眸中满是压抑的怒火,碧落急忙低头装作没看见。
“你是说,云生和顾长安是同一日不见的?”
“应该。。。。。。是这样。”碧落磕磕绊绊的说完,生怕元清先拿她开刀,害怕的俯下身子。
揉了揉眉头,元清疲惫的挥手让碧落退下。
他知道,谢云生逃婚了。
“云生,你若不想成婚,同我说便是了。。。。。。又何必。。。。。。”
清雅的云臻阁大殿内,传来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
云清告诉众仙谢云生下凡游历去了,以后三界事物均呈报给他,老君和太白也不必参与天界政务。
天庭内流言纷纷,有说三帝内斗,到底是元清大帝强一些,将光晟和谢云生都关了起来,自己独掌大权;
有说其实光晟先发现元清和谢云生有染,负气出走,可谢云生在和元清订婚后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光晟,这才巴巴的追了过去,元清得不到人,便只能专心搞事业了;
又有消息说其实压根不是三角纠葛,那万古殿还有个长相俊美的男仙也在近日不见了,明明是四角纠葛呦。。。。。。
这些流言蜚语元清听在耳里,却已经麻木,甚至想起谢云生时,也不会有任何恼怒的情绪,他已经可以平静的对待这件事情。
只是。。。。。。元清放下手上朱笔,他想到顾长安,谢云生应是和顾长安一起走的,他猜到谢云生应是喜欢上了顾长安,否则她不会置苍穹神君的命令而不顾,她不会这般鲁莽不负责任,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就走了。
顾长安。。。。。。
天界的动乱虽然很快便被元清压了下去,可妖界还是得知了这个消息。
离岳城内,三位妖帝坐在一起。
周围早就被各妖兵清理过,方圆五里之内只有他们三人的身影。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离岳城一处青葱草原,一眼望去除了郁郁葱葱的花草再无其他,三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
止羽拿着一只野兔烤着,注意力全在手中的食物上,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掀起眼皮看了火离一眼,问道:“火离,你唤我二人前来,究竟为何?”
兔肉被烤的滋滋冒油,香味传出老远,止羽扯下一只兔腿后便将兔子抛给了净月,他则吹了吹兔腿,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净月稳稳兔腿,见止羽的吃相不由嗤笑:“止羽,你这般斯文做派又是给谁看?我妖族想来不拘小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你到底是人界呆的久了,连习性都同凡人一样,扭扭捏捏!”
怕净月继续说会惹恼止羽,那他今日牵头的目的不就白费了?火离一副和事佬的口吻道:“好了,他一贯是那个样子,你又有什么可看不惯的?近日天界不太平,你们可有听说?”
撕下另外一只腿,净月把剩余的肉都给了火离,听见火离提起天界,顿时拉下脸来,徒然升起一股杀气。
“流言蜚语,有什么可听的。”止羽扔掉骨头,将口中的肉尽数吞下,又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仔细的擦着手,说道。
净月冰冷的盯着止羽,眸中满是杀意,“你曾说会助我得到元清,可到头来他还不是和谢云生定了亲!”
止羽似是不在意元清和谢云生订婚一事,慢条斯理的将帕子扔进篝火,看见火焰叱一声变得更红更高,眸中带着令人看不透的情绪,只听他道:“定亲又如何,不是还有十年吗?”
火离皱眉,见止羽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试探道:“你有办法让他们解除婚约?”
净月嗤笑一声,道:“他能有什么办法,尽是糊弄人的。”
“你们且等着就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好戏可都在后头呢!”
………………………………
第七十五章 来风
看止羽的模样,似乎笃定元清和谢云生联姻之事不会成,可是,为什么可以如此确定?净月或许因为元清而乱了阵脚,可火离没有。纵使净月和止羽一直以为他块大无脑,可他还是察觉出了止羽的不对劲。
能登上帝境的,又怎会是蠢顿之人?手中的兔肉火离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从止羽口中套出实话,火离看了眼净月,见她冰着一张脸并不好惹的模样,心知她还念着元清此刻怕是无心同自己配合,于是便转而看着止羽,问道:“你既已想好应对之策,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同净月也好配合。”
睨了眼火离,止羽露出一丝讥讽的笑,那双眼中露出的神色,分明在说:就凭你?火离心中恼怒,想质问止羽时就听他说:“有些事呢得秘密进行,并不是人越多越好。。。。。。这参与的人多了,泄露的可能就越大,不是吗?”
不就是怕我保守不住秘密吗?火离知道止羽的想法,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没有止羽那般的心机呢。
一时无话,止羽见火离没有旁的事要说了便打算告辞。
打了个哈欠,止羽懒懒道:“你既无事要说,我便回去睡觉了,乏得很。”
还能有什么事?他找净月和火离本就为了谢云生和元清联姻一事,如今止羽既说有了主意,他又套不出话来,自然不想在这野地里呆着。
于是,三人便散了。
确定火离已经领着他的妖兵走了,净月回头看着止羽,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瑶琴,正是冥唳九霄。
指尖压在琴弦上,净月冰冷的看着止羽,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说有法子阻止他们的婚约我才信你,谢云生在妖界时我就应该杀了她!”
感受到净月凌厉的杀气,止羽靠着大树的身体微微站直了些,手上不知捏着什么东西把玩,视线对上净月的,他道:“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净月,对神之誓不是那么好破的,你既要元清,想必也是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元清吧?违背誓言的下场,你很清楚不是吗?”
净月浑身一颤,指尖不经意间触到琴弦,发出一声空洞的哀鸣,紧咬着嘴唇,净月压着心中的慌乱,近乎哀求的看着止羽。
“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的元清,不会有事。”
“好。。。。。。我信你!”
“如此甚好,日后若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
感觉到止羽走远,净月心神一松,险些抱不住冥唳九霄,靠着树干,净月咬着唇,看着止羽离去的方向,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止羽,最好你已安排周全不会伤元清一丝一毫,否则。。。。。。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冥唳九霄,净月露出嗜血杀意。
而天庭里,元清揉着眉间,听完龙三絮絮叨叨的求情后,压下心中的怒意咬着牙道:“龙三,本帝念你一片孝心且着实不知洞庭一案才不予追究。你父王在画狱中自省,没有云生大帝的命令便是我也无法将它放出,再者他所犯之罪又岂是关入画狱便可不提的?云生已是宽仁,你却还在这里为龙王求情,为洞庭求情!龙三,本帝不禁怀疑你的心到底向着哪里?”
龙三连连磕头,他自然是忠心耿耿,也不知道父王和洞庭一案竟然有关,甚至在知道洞庭被视作乱党时还不信,明明他和阿黎就快要成亲了,洞庭君为何要投靠妖族?他想不明白,洞庭君掌握着整个洞庭水系,已然是一方霸主,民间亦是对他歌功颂德盖庙供奉,他在天界的威望也颇高,有什么理由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而选择一条黑路呢?
“还请帝君明察,洞庭君虽犯死罪,可我父王和阿黎却是。。。。。。”
元清打断了龙三的话,他知道龙三再说下也不过是那几句求情之言,冷下脸道:“你莫要再说,龙王一事云生早有定论,至于阿黎仙子,她虽是洞庭君之女,可经过查证对此事并不知情,是以本帝不会要她性命,只是剥了她的仙骨,受百世轮回之苦。”
“敢问帝君。。。。。。何时行刑。。。。。。”
“明日午时,司命府邸。你若想送她一程,本帝不会阻拦。”
龙三失魂落魄的走了,元清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心想:这小子还是个情种。
百世轮回,对龙族而言也不过须臾而已。
阿黎由碧落亲自带着前往司命府邸,刚走出万古殿便看见等在一旁的龙三,碧落一愣,随即想起元清大帝说过龙三可以见阿黎后,向龙三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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