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狂潮-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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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剑点了点头，末了问吴召，“若是御灵军选择人手，对此法进行实验，你对人选可有什么要求？”

　　　　“无私心，讲原则，即可！”

　　　　天剑闻言，不由失笑，“无私心？这年头，还有此等人吗？”

　　　　吴召见此，也笑了起来，道：“那便‘少私心’，如何？”

　　　　天剑点了点头，末了起身说道：“不管其他，长江大河，以及昔日那些名山圣地，必须掌握在我们人类手中。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们都必须尝试。既然那些外星妖怪手中有此成神之法，那咱们便需抓紧时间来布置了。否则……”

　　　　虽然天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谁都能明白他想说什么。

　　　　吴召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他不可能去尝试走这条成神之路，甚至就连青莲宗的一众弟子，吴召都不准备让他们去尝试。

　　　　其中凶险先不说，单就青莲宗众弟子乃人类之中，修行天赋最强的那一小撮人，就足以让吴召熄去这个念头。

　　　　成神之路虽可短时间内飞速提升修为，但却是自斩前程之法，而青莲宗众弟子，乃前程远大的天才修士。

　　　　如今或许看不出来，但过上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届时，这些天才迸发出来的实力，便足以震惊世人。

　　　　如果不是得抢在那些外星妖怪之间，提前抢占那些可能有着洞天福地雏形的名山大川，吴召都觉得这事不能太急。

　　　　因为一旦有人成功成神，到进山神水神一一出现，那么，如何管理这些山神水神，就是一大问题。

　　　　当人们的力量一夜之间提升数倍，信心自然会随之膨胀，到时是否还能保持本心，一心为人类谋福，那就难讲了。

　　　　当力量失去控制，会出现什么情况？

　　　　谁也说不准！

　　　　所以，不论是谁，都希望强大的力量能够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是，相比那些名山大川，洞天福地雏形被外星妖怪占据，那确实还不如让那些洞天福地雏形落在人类手中。

　　　　人类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人，那些外星妖怪，却是异类。

　　　　并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而是，它们屠杀起人类来，从来就没有手软过，几次妖怪屠城和攻城，早就已经将它们的这一凶残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

　　　　不知不觉间，吴召已经将人类的未来，渐渐挑到了肩上，他会因此而烦忧，会因此而感觉到压力。

　　　　说句自私一点的话，其实这原本并不关他的事情。

　　　　可正如那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老话，久而久之，他便承担起了这个守护者的角色。

　　　　如果他不干，还有谁能干？

　　　　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地眼睁睁看着人类遭难。

　　　　……

　　　　结果没几天，天剑便再次前来拜访他。

　　　　天剑没有多说其他，开门见山道：“天刀，我们找了几个人，准备过去试一试，我们需要你随行保护！”

　　　　吴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毕竟深入西蜀之地，算得上是深入妖兽腹地了，若无他随行保护的话，一旦遇到外星妖怪，天剑还有一战之力，其他人就只能被群兽包围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天剑挑选出来的这些人，能否成功成神。

　　　　如果修为低微的人类，可以通过这种残酷的成神方式来提升实力的话，也确实不失为一种强大人类力量的方法。


………………………………

第370章　天残地缺之辈

　　　　梳着个丸子头的少女，身着白底金边的青莲宗弟子服饰，脚尖轻点枝叶，身形如精灵般，在山林中穿梭跳跃。

　　　　她嘴里打了个呼哨，便见一道灰影从林间猛扑而出。

　　　　那是一头身型近丈的大灰狼，双眸中的凶残在碰到这个白衣少女的时候，直接变成了讨好。

　　　　看似冷峻的狼脸上，狼吻扯起一条弧线，怎么看都有种狗腿子的感觉。小姑娘伸手揉着大灰狼的喉间狼毛，笑道：“小灰灰，我来看你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

　　　　只见她转首四顾，而后随手一翻，出现了一个袋子。

　　　　袋子中，装着一块血淋淋的鲜肉。

　　　　那是一块外星妖怪的血肉，许多修行者梦寐以求的上等美食。

　　　　大灰狼伸着大舌头，讨好地在少女的手上舔了舔，而后张嘴一叼，将那块妖怪血肉吞入口中，伸头眯眼咀嚼着。

　　　　少女哈哈一笑，道：“要不要下回给你找根妖怪骨头你嚼嚼？”

　　　　大灰狼唇角咧了咧，又露出一个笑脸。

　　　　少女再次哈哈大笑。

　　　　“白师妹，你果然在此，宗主叫你！”

　　　　一道身影咻地声，出现在他们不远处，踩在巨树树丫上。那是一个少年，看向少女的眼神中，透露着股显而易见的仰慕。

　　　　少女对此视而不见，伸手摸了摸狗头，道：“下回再来看你，一定给你带跟妖怪骨头来，小灰灰，再见！”

　　　　她说着，身形一纵，闪身消失。

　　　　那少年看了眼巨狼，巨狼脸上的笑脸，此时已经消失，看向少年的眼神，透露出来的，全都是凶残的幽芒。

　　　　少年打了个颤，暗骂一声‘孽畜，狗眼看人低’，匆匆而去。

　　　　……

　　　　这次，吴召准备继续带上白灵儿，他想让白灵儿读一读天剑所选的那几个人选的内心，看他们是否怀有什么私心。

　　　　虽说这年头无私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可总得知道一下对方内心中的私心，到底有多重才行。

　　　　“大叔，你叫我？有事吗？我正在和柳姐姐学阵法之道呢！”

　　　　很明显，她撒了个不痛不痒的谎。

　　　　事实上，仅仅几天时间，白灵儿已经成为了青莲宗上下的新宠儿。

　　　　不仅是因为她得到了宗主吴召的亲睐，大家爱乌及乌。

　　　　还因为她长得漂亮可人，天赋还很出众，不仅得到了几大护山妖宠的喜爱，同样也得到青莲宗三大权势小姐姐的另眼相看。

　　　　她找柳师诗学阵法，学习速度飞快，还能举一反三。

　　　　她找洛曦钰学剑法，更是轻而易举便将她所会的剑法学去。

　　　　曾经身为无名孤儿的她，似乎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成为了青莲宗众弟子中的焦点人物。

　　　　吴召有些搞不懂，像她这种顶尖聪明的女孩，以前怎么可能那般默默无闻？难道以往她一直都在藏拙？

　　　　吴召暗自摇头，不再去想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也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她之前在哪，他又怎会不清楚，那少年就是他派去的。

　　　　吴召将事情和她交待了下，白灵儿便拍着小馒头说道：“没有问题，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顿了下，她的神色又变得认真了起来，慎重道：“大叔，你们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

　　　　吴召点了点头，其中利弊，他早已考虑清楚，天剑他们肯定也有过仔细思量，但最终都选择了这个方式，显然也是无奈之举。

　　　　当吴召带着白灵儿一道下山，看到天剑他们挑出的那几个人选的时候，不由闪过一丝讶然之色，而后心下释然。

　　　　这些人选，一个个都是‘天残地缺’之辈，不是断手，便是断脚。

　　　　白灵儿接到吴召的提议，在看到这几个人选时，便暗地里发动‘读心神通’，准备看看这些人选到底都是个什么心思。

　　　　当她看过之后，也不由默然无言，暗自感慨着这些军人的高尚情操。身残志坚，想必说的就是这种人了吧！

　　　　毫无意外，这些都是政治思想过硬之人。

　　　　他们原本就是军伍中人，也是御灵军中一分子，如今不过是因为身体有了缺陷，这才退居二线罢了。

　　　　如果没有意外，或者说他们的修为没法再提升的话，他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是‘成神’这件事情，却是给了他们一条广大的出路。

　　　　一旦成功，他们将重新拥有完整的身体，同时也会让他们的实力晋升目前所有修士的顶级行列，在一方天地内，成为神祗。

　　　　失败的话，不过就是一死！

　　　　他们的情绪都很激昂，早将生死至之度外。

　　　　不过紧张，依然还是免不了的，因为心中存着希望，就难免患得患失。虽不怕死，但却害怕失败。

　　　　坐在天剑妖灵仙鹤的背上，四个精壮汉子神色激动紧张亢奋，看向吴召时，还稍带着些许景仰与讨好之色。

　　　　这些吴召都能理解，不过他却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有些忧心。

　　　　他轻咳了下，释放出自己的妖灵，带上白灵儿，道：“趁赶路这段时间，我顺手教她点东西……”

　　　　天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其他四人更加不会多说。

　　　　黑鱼游于血雾之间，若影若现，白鹤紧随其后，轻翔于空。

　　　　吴召站于黑鱼之首，长发与衣袂随风浮荡。

　　　　数年间，他已习惯了长发的打扮。

　　　　他头也未回地问道：“看过之后，觉得如何？”

　　　　白灵儿立于其畔，青丝飞舞，衣带飘飞，容颜清冷的模样，颇有股不识人间烟火的感觉。

　　　　她轻叹一声，道：“他们的思想都很过硬！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使然吧！完全不像那些私心过重的外星妖怪。”

　　　　吴召唇角微扬，道：“不要把人类与妖怪混为一谈，人类之所以是人类，那是我们都有自己的信仰与信念。当力量失去束缚，这就是人类最后的保护锁。如果连这道保护锁也失去作用，那人类就真的与妖怪没有什么区别了！”

　　　　“如果妖怪也拥有了这种保护锁呢？毕竟它们也是智慧生物！”

　　　　吴召沉眉思索了阵，道：“虽然世间万事万物，不能用绝对的‘对与错，好与坏’来形容，但我觉得，如果真有这种妖怪，那就算得上是好妖吧！至少它还有底线。当然，这种好妖，于人类而言，那可就未必是好妖了。反正，与人为善的妖怪，虽有，但还是比较少的。至少从妖灵之渊过来的那些巨兽，大多都没那么好说话！”


………………………………

第371章　死得其所

　　　　青山隐于血雾，影影绰绰，如巨兽盘伏。

　　　　山风拂过山林，树涛簌簌，带着草木清新之气。

　　　　在这青城旧地之上，那座几天前才被妖血浇灌过的大山，如今已无半点血腥气，唯见山体漆黑如墨。

　　　　原本鲜艳欲滴的妖血，如今早已没有半点灵性。

　　　　似乎是感觉到天空中传来的威压，围在这座大山之上的巨兽，开始四散逃蹿开来，掀起烟尘滚滚，遮蔽天宇。

　　　　天空中的两道黑影渐渐消失，几道身影悄然间落在山头。垂首看去，依稀可见那漆黑之间，还有一抹抹暗红。

　　　　夜幕渐临，偶有山风拂荡，丝丝闷热拂面，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果然，不多时，血雾之中，丝丝血色雨丝斜斜吹打而下，而后血雨渐大，如瓢泼而下。

　　　　若非大家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估计看到这血雨，就得心忧，这血雨是否预兆着什么不好的兆头。

　　　　吴召随手一翻，从乾坤戒中掏出一顶大帐篷，在这山巅上支起了帐篷，而后烧炭生火煮火锅。炭是一早就准备好的，有了黑玉乾坤戒后，这些东西存储起来就方便多了。

　　　　吴召身怀方寸之物，天剑早就知晓，对此已是见怪不怪。

　　　　但是另外四位大汉，却是惊为天人，暗叹他不愧如神仙般人物！

　　　　虽然吴召对他们都不熟，但是这四人之中，却有一个见识过吴召的本事。当初在东海之畔，吴召刀斩外星巨兽，如仙人降世，拯救他们于危险的画面，依然时时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

　　　　许多普通人家，早就将他当成神仙一般的存在来膜拜。

　　　　要不是现代人不兴立长生牌，长生祠，估计早就有无数百姓在家里给他立起长生牌或长生祠，感念他的恩德，企求他地庇护了。

　　　　吴召从乾坤戒中拉出几盘早就切好的肉片，说道：“这可是一头象妖身上最美味的地方，大家都别客气，多吃点！”

　　　　本位大汉神情有些恍惚，沉默了半晌，而后纷纷拿起筷子，默默夹起肉片，放入火锅之中，动作相当同步。

　　　　天剑在一旁给他们斟酒，他们也未拒绝。

　　　　或许，这就是他们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不管明日之事成与不成，他们都担得起天剑给他们斟的这杯酒。

　　　　男人之间，喝过酒后，关系自然而然就熟络起来了。

　　　　一杯不够，那就两杯……

　　　　还不够，那一瓶，两瓶……

　　　　只要不是原则性太强的人，在酒桌上，很容易就能交到朋友，虽然这种朋友很多时候只是一些酒肉朋友。

　　　　有些时候，吴召的原则性其实也不是很强。

　　　　在其他人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般人物，但在他自己看来，他也就是修行路上比别人走得快一些的人。

　　　　回想几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呢？除非实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

　　　　否则的话，他的脾气一向都很好。

　　　　只是这顿晚餐，他也不知道该对这四位说些什么好。

　　　　如果明天他们运气好，或许还能活命，如果运气不好，或者意志不够坚定，那这一餐，就相当于‘断头饭’了。

　　　　见气氛有些沉闷，一位失去一条手臂的汉子举起杯来，道：“我叫周常，或许天刀宗主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宗主，我这条命，算得上是宗主替我争取回来的。当然，宗主救过的人很多，肯定不会知道我这个小人物……”

　　　　吴召咧嘴笑了笑，他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周常说的没错，他救过的人很多，多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如果这世间有功德一说，他觉得自己应该也算得上功德无量之人了吧！这么一想，吴召便隐隐有些自豪起来。

　　　　至少，他没有辱没了自己这一身所学。

　　　　“明天大家都别和我抢，让我第一个试吧！”周常又道：“没了这条胳膊，我曾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虽然如今已经从当初那个困境中走出来，但我知道，将来肯定没有机会再为国捐躯了。”

　　　　不知不觉间，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激昂起来，“身为现代军人，说马革裹尸，有些过于装逼。但是，身为军人，能够死得其所，是我觉得最为自豪的地方。明天，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如果我能成功，那么你们肯定也有机会。如果我失败了，那么希望我的失败，能够给你们的成功，带来一丝帮助，莫要让我的牺牲，显得没有半点价值！”

　　　　另外三个汉子轰然应喏，把天剑和吴召，以及白灵儿三人排除在外，自顾自的狂饮高歌。

　　　　军人凑在一起，能唱什么歌？

　　　　基本上都是军歌！

　　　　这让吴召有些尴尬，完全玩不到一块去了啊！

　　　　天剑似乎也是如此，但却没有觉得这四个家伙有什么不对。

　　　　虽然他们这么干，确实有些不太礼貌。

　　　　可人家都已看淡生死，难道还不能让他们在死前疯狂一把？

　　　　一夜狂欢，四个大汉喝得酩酊大醉，在帐篷之中呼呼大睡。

　　　　吴召坐在崖畔上，一脚悬空，轻晃着，一脚曲起，顶着手肘，感受着夜风的轻抚，雨后的夜间，显得更为清凉，让人更为清醒。

　　　　白灵儿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看着，没有打扰他的思绪。

　　　　天剑扶几个醉汉睡下之后，走到吴召身边，迎风而立，道：“在想什么？”他没有像白灵儿那么细心，或许，他也需要找个人说说话。

　　　　他虽然是御灵军中的前辈，但他也和吴召一样，原本并非军人。

　　　　不过比吴召好一些的是，他曾经的朋友当中，并不缺少军人，他的师父，曾经还从过军。后来战争胜利了，他师父又重新回山修道。

　　　　所以，对于军人，天剑有着天然的崇敬心理。

　　　　吴召从神游之中回过神来，思索了下，道：“我在想，那些神话传说之中，成为山水之神的方式，似乎并不复杂，人间君王封赐，以及人类信仰凝聚而成，又或天庭敕封……这些方式，都不需要经历这种血淋淋的痛苦。我们是否能够想个法子，也来个封神？”

　　　　天剑闻言，目瞪口呆，暗忖：你还真敢想啊！


………………………………

第372章　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

　　　　山风拂荡之中，青城旧地那座兽被妖血染红，如今变得漆黑的山峰，断了一臂的御灵军汉子周常，一脸坚毅地矗立其上。

　　　　随着成神之法的开启，周围山水之势顿起，云雾随着灵气朝此峰汇聚而来，如潮汐般朝那座山峰拍打而去。

　　　　原本四散逃蹿的那些妖兽们，此时更加快速朝外逃去，因为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降临在它们头上，让他们瑟瑟发抖。

　　　　即便是吴召他们这些站在山峰外面观看的人，都能感觉到这股威压的降临。这是山水之势形成的压力。

　　　　几天前，吴召准备屠妖，是以无视了这股威压。

　　　　但是今天，细细感受这种威压之后，他突然生出一种‘就算换成是我，也未必能够成功’的想法。

　　　　这股山水之势一起，周常便成了山水之势的中心，随着成神之法的开启，山水之势便以他为中心成阵。

　　　　无数灵气潮汐朝周常涌去，他的身体仿佛要被撑爆一般，皮肤龟裂，血珠外渗，被那灵气潮汐一冲，龟裂的伤口愈发变大，血珠在他身边飞散，化成血雾……而后丝丝血肉，从他身上掉落。

　　　　他也步上了那天那头大鹏鸟的后尘，血肉从身体被丝丝剥落，比凌迟还惨。

　　　　周常咬着牙，强忍着痛，浑身颤抖。

　　　　最终还是挺不住，嘶声惨嚎起来。

　　　　吴召和白灵儿，以及天剑和另外三位大汉，站在远处默默观看着这残忍血腥的一幕幕，心有戚戚。

　　　　这种苦痛，寻常之人，如何能够承受？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可那‘苦’若是这种苦，相信九成九的人都不愿意去吃，宁愿浑浑噩噩过一生，也不会轻易去尝试。

　　　　随着时间的流逝，惨叫声终于渐渐弱了下来，他的气息也渐渐变得微弱，就像风中的烛火，于风中渐熄。

　　　　终于，周常没有了声音，他喉间的血肉已经脱落光了，露出血淋淋的白骨，在这血雾与白色灵气之中若隐若现，令人见之头皮发麻。

　　　　最终，那副白骨突然摇晃了下，蓦然坠落，运转中的山水之势突然一滞，而后轰然散开。

　　　　压在众人身上的那股压力，突然间消逝。

　　　　失败了！

　　　　吴召和天剑相视一眼。

　　　　三个汉子同样相视一眼，从中走出一人。

　　　　“天剑前辈，轮到我了！”

　　　　之前周常所受的痛苦，他们看在眼里，虽然恐惧，但却不想这个时候认怂。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如此光棍的想法，虽然许多普通人都会挂在嘴边，但真正面临生死抉择之时，却鲜有如此大气之人。

　　　　天剑看向吴召，吴召微微摇首，道：“没必要再试了，我觉得这个成神之法，肯定有修为上的限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成功。”

　　　　天剑若有所思，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召看了眼神色有些严肃的白灵儿，而后说道：“走这条成神之路，需借山水之势重聚肉身与神魂，可刚才周常的肉身崩碎之后，神魂几乎如同狂风中的火苗，瞬间便已熄灭。周常如此，他们三位定然同样如此。相比他们，那些外星妖怪的神魂显然要强大得多。”

　　　　众人闻言，顿觉心生苦涩。

　　　　……

　　　　意气风发的出来，最终却惨然而归，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种结果出现时，依然让人难以接受。

　　　　活生生的一个生命，就这样在他们面前消失……而且在走之前还承受了那种无法相信的苦痛。

　　　　吴召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想法，他觉得周常的死，和他有着间接关系。如果不是他将这成神之法的事情说出来，天剑便不会让人安排周常他们几个人去做这个凶险的实验。

　　　　虽说这是人类崛起之路上必不可少的损失，但吴召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一路无言，直到青莲宗，吴召都面无表情。

　　　　天剑有些担心吴召过于自责，临分别时，对他说道：“此事与你并无太大关系，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周常的家人那边，我们会给予一些特殊照顾，定然不会寒了英烈们的心。”

　　　　修缘这个修道之人，越来越不像个道士了。

　　　　他顿了下，又道：“人类面临如今这种困境，想要崛起，想要重回故土，那么在这段遥远路途之上的损失，是必然，也是必需。在这世间，很少有一蹴而就的成功，除非实在是气运加身，上天宠儿……”

　　　　吴召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回到宗内，吴召没有多言，径直来到山巅大殿的崖边，崖边有一株迎着风雪而立的小松，他在那里一坐，便是一天一夜。

　　　　柳师诗与洛曦钰她们见此，相继跑去劝他，他都没有回应。

　　　　无奈之下，她们只好找来白灵儿，问她发生了何事？

　　　　白灵儿看着这些关心着吴召的师姐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