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地仙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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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都笑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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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海上风暴

　　　　〃海上的行程似乎很是枯燥，大船彻底到海上后水手们便把帆布给降了下来。现在大船在海中漂流，也算是漫步目的吧。主要便是那流波岛也是属于没有目的的，一时也是没个眉头。而且，近来的鲛人都是在夜间作祟，便也得放慢速度，好观察一二。

　　　　方源几人在甲板上谈话半日后，便各自回到了房内。甲板上的日光实在有些荼毒，几人虽然是修道之人，但是仍然觉得有些炫目。如此烈日炎炎之下，还是回房去比较好。

　　　　林家财大气粗，居然在暗舱中藏匿了不少的冰块，而且这些冰块都是北极的玄冰，能够制冷许久。方源一进入阁楼的走廊便觉得一股清幽和阴寒之气，和外面烈日暴晒简直大相径庭。

　　　　阁楼中的房间用得乃是上等的沉香木，哪怕经过油漆覆盖后，仍然有淡淡地芳香传来。脚步踏在这木屐之地上，声响便有些大，走路之时会显得却有些颠簸。

　　　　武欲几人自然被安排到了一层，方源不过林小菁房门时，居然忍不住地看了两眼。正准备匆匆离去，一条白色的窜到了他的肩头，方源先是吓了一惊，连忙一把抓了起来。按了按她的脑袋，笑骂道：“你个小家伙，怎么又调皮了？”

　　　　小狐狸挣扎着身子，看上去气鼓鼓的。一个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方源扭头一看是沐霜连忙道：“沐师姐。”

　　　　沐霜在背光处浅笑嫣然，小声道：“方师弟，你不进去看看我师妹？”

　　　　话语中的戏虐与神秘感十足，方源直接哑然，楞了半刻道：“林师姐她还好吗？”

　　　　沐霜一看他呆头呆脑的，怎么一点儿也不解风情便有些生气，低头骂了一声：“笨蛋。”便走了过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留下方源在一旁不知所措，自己招谁惹谁了？小狐狸趴在他的怀中，用脑袋磨蹭着他的胸膛。一时之间，环境如此的寂静，倒显得有几分的落寞。

　　　　这时，林小菁的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几乎是下意识的，方源直接就破门而入。一看之下，原来只是几个杯盏落地。这让他的心不知为何，居然大为的舒展。

　　　　林小菁见方源这么冒冒失失地就冲了进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见他的脸色从紧张变为放松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轻声问道：“方师弟，可是放生了什么事？”

　　　　不想这艘大船刚好迎上一个巨大的波浪，整个船身一下子就颠簸起来，林小菁一心都放在方源身上去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摇晃。毕竟晃动还是有些大的，不时传来其他房间杯盏滑落和破碎之声。她被这么一震荡，几欲跌倒，方源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把她扶住。

　　　　但是，船外的海浪非常之大，一波高似一波，方源都差点了站立不稳身形随之摇动之下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贴到了一起。

　　　　林小菁大为的紧张，一颗心砰砰乱跳，但是此刻有些些摇晃地厉害，根本来不及推开。

　　　　一时船舱内像是发生了什么动荡一般，杯盏，纱窗，木门撞击之声四起。甲板上的水手们死死地抓着纤绳，但是四周早已形成了一片的风暴，把甲板上不少的东西都吹到了远处。

　　　　两条人影立在半空，好像丝毫不受那风暴的影响，见到有两个抓不住缆绳的水手将要被卷入风暴中，连忙飞身上前拉住了两人。

　　　　那海上的天气是说变就变，本来还阳光明媚，岂料一下子就乌云压顶。而且，看趋势这风暴好像是蓄谋已久般，如此的来势汹汹。

　　　　几个比较有经验的水手沉着地控制着舵盘，尽量让船身不要太过倾斜。但是，船上不少的东西在风浪中还是被卷入了海水中，立刻就被那波涛汹涌的浪花吞噬在了里面。

　　　　这大海一旦狂怒，那艘大船便如漂浮在水中的蚂蚁，显得如此的弱不禁风，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像是随时便会人仰马翻般。

　　　　一时，又有几条人影从阁楼房内窜了出来，那千丈水浪临空抛洒，直接就淋到了几人的身上。

　　　　刚出来的几人见到如此场景，也是吓了一跳，深处在这个天昏地暗汹涌咆哮的天地间，不恐惧那是假的。这么一个狂风怒号，浊浪升空，日月无光之处，怕也是第一次遇到。

　　　　当然，作为修道中人，对大自然的愤怒虽然有些琢磨不透，但是除了天雷外修道者对天地间的惩戒倒也不会产生较大的排斥和恐惧。

　　　　现在这海南中，离陆地又远，加上眼光受阻，显得特别的局限。特别是像无欢大师门下那两名年轻的弟子，本以为这此带他们出来开开眼界，谁想到一来就遇到这等阴风怒号的天气。

　　　　但是，几人都还是显得比较谈定的，比较不是什么巨型妖兽。威胁倒也不是特别大，谢祥奇在操作室冷静地指挥着水手们把舵。他已经经常出来，大风大浪是见了不少的了，现在这样的怕是见过了。以往他们自家的船尚没有这么大，都能在惊险中稳住，现在这么一艘庞然大物自然要好控制得多。

　　　　方源和林小菁在天旋地转中以为碰到了什么大的危机，紧紧地贴在一起。方源想要踏出凌幻虚步稳住车型，奈何林小菁离他太近，一旦自己逃脱她便可能摔倒在地。

　　　　林小菁亦是有着同样的想法，一旦不顾及对方，是可以轻松稳定住身形的。但是，他们彼此却都不想让对方受到危机，便只得紧紧相依。

　　　　方源想到可能发生的危险，便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抱住了她。此刻便觉得怀中像是一块香芋，如此的温润轻柔，特别是她吐气如兰般的气息更是让他心中不住地有些跌宕。而她却觉得不管是山崩地裂，还是山穷水尽，只要在这个男子的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摇晃度轻了不少，那种天旋地晕之感也淡了不少。一个声音突然尖叫了一声，吓得两人连忙扭头一看，却是沐霜捂着眼睛惊呼道：“你们”

　　　　两人一愣，却发现不知何时居然紧紧地依偎在了一起，林小菁连忙想要挣扎开来，却发现被方源抱住了。方源连忙把手一缩，这才尴尬的分离开来。

　　　　林小菁第一次在方源的面前红了脸，向着沐霜解释道：“师姐，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整间屋子显得一片狼藉，地上还出现了水渍。年门楣上精雕的图案也都布满了污渍，看上去显得有几分的败落和腐朽之感。

　　　　沐霜睁开眼来，看着方源。方源现在整张脸都是火辣辣的，心中激荡不已，像是被抓到了什么错误，有种心事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的慌乱。小狐狸刚才蜷缩在二人中间，快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两人终于分开，连忙大口地呼吸着。

　　　　方源尴尬一笑，看上去紧张万分，一时居然手写手足无措，无论自己是哪一个动作都觉得有些唐突。沐霜已经放开了遮住双眼的手，适才她也吓得不轻，这海上的风暴果然非同凡响。

　　　　还好海上的天气也是一日三变，不时那些乌云消散，露出了红霞。众人一见，只觉得斜阳西落，夜幕低垂，无边的夜色笼罩了过来，天边处云彩变得霞光万道，狂风也变得极为的柔和。

　　　　沐霜打量着二人，像是抓到了什么错误。二人本来心中没鬼的，但是被沐霜这么一看，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一下子倒像真的有鬼似的。小狐狸在方源的肩头，也好奇地看着两人。

　　　　半晌，沐霜才开口道：“方师弟，你可不需欺负我师妹。”

　　　　方源一怔，连忙支支吾吾道：“沐师姐，我们”

　　　　话未说完，一个人焦急地出现在门口，也不先看看场景便说道：“大家都没事吧？”

　　　　方源回头一看，是半身不湿不干的谢代林，连忙答道：“没什么大碍了，只不知刚才是何动乱。”一边说便也一边走了出去，就这么待在林小菁的闺房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谢代林说道：“适才忽遇风暴，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海面上的天气便是这般说变就变。现在居然又风平浪静起来，我们有时候常年在海上，已是见怪不怪了。”

　　　　方源平复了心情，看了一眼还在羞涩和难为情的林小菁连忙又扭头说道：“谢师兄，我们去看看其他人可有大碍。”说罢，便和谢代林转身离去，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林小菁呆愣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看着沐霜便说道：“师姐，我们也去看看师父和两位师妹吧。”

　　　　沐霜眼神中带着古怪，心中不禁暗暗好像方源那傻小子可真是有趣得紧是，本来还想着再戏弄他们一番，但是见到师妹如此羞涩和难堪便也摒除了想法。

　　　　方源和谢代林一路来到甲板上，所过之处均是有些狼藉和残破，看来适才那场风暴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期间不少人正忙碌着清点物品，特别是暗舱中的那些淡水，要在海中航行一段时间，没有淡水还怎么生存？

　　　　一到甲板上，便看见林炎吾正在忙碌地指挥着那些人清点损坏之物。船上的帆杆断作了两节，是再难把那帆布升上去了。几个水手正在想方设法的修复着，现在根本也不知到了何处。

　　　　谢达天和无欢大师以及碧琉仙子立在一侧，看上去倒是没有收到多大的波及。青墨也在甲板上，当时方源回到船舱后花解雨几人尚在谈论，不想一下子就碰到那等风暴，可谓是人生难得一见。

　　　　花解雨见到方源出来，便问道：“方师弟，你可有大碍。”谢祥奇和青墨也连忙问过来问候，这次的风暴实在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方源正待回答，谢达天却在阁楼上的观望台上朗声道：“各位，方才遇到一股小风暴，实属意外，下次我们的舵手们定然会加倍留心，阻止这种事情再出现。请各位不必慌乱，暂时没有什么人出事吧？”

　　　　谢代林已经查看了一番，数道：“暂时没事，就是阁楼内有些东西破损了。”

　　　　林炎吾却道：“这些不必担忧，只要人没事，便是好的。”说罢连忙让人进入阁楼清理，损坏之物该清理的一概扔进海中。

　　　　经这么一折腾，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晚了。那夜空深邃幽暗，满天星斗，看上去居然美不胜收。但是，大船上之人却忙碌了起来。那些该修补的地方得修补一下，改重新规划航线的得去规划航线。

　　　　这时，方源注意到有一个年迈的水手，看上去白发苍苍，脸上更是布满了风霜。应该是常年在海中行驶，被那海风给吹成这般的。

　　　　方源走了过去，他现在得想这些经验丰富而又常年在海上之人打听下关于鲛珠的事迹。现在的他对鲛珠完全没个底，让他无比的忧心甚至还有些担忧。

　　　　那年老的水手看着方源，觉得他一表人才，况且又是少年得志，心中也是较为欣赏。对方一来便是一句礼貌的问候，更是让他平白无故就喜欢上了他几分。

　　　　方源一开始并没有切入话题，而是问道：“老师傅，你行船多少年了？”

　　　　那年老的水手转头见到是方源，他心中清楚这批人来历不凡，应该是修道界之人。但是，他常年把舵，也见了不少的修道中人，所以对他们的身份便并不感到奇怪。

　　　　见到眼前这小子比较和善，便也攀谈了起来。这下方源才知道这个老师傅姓张，从小便在船上混迹，航海的经验十分的丰富。

　　　　又聊了一些事迹后，方源这才问道：“张师傅，却不知那鲛珠泪是否真的很难得？”

　　　　张师傅听到鲛珠泪显得很是淡定，他这一生遇到过不少像方源这般找寻鲛珠泪之人，但是纵然他有着数十年的海上事迹，终究也是未能见到过鲛珠泪的。便也只得说道：“鲛珠泪乃是鲛人族最为奇特的异宝，并非是想有就有的。记得上次出现，还是在好几十年的。”

　　　　方源心中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泄气的，但凡要有一点的希望，他便不会就此放下的。连忙又问道：“张师傅，如此说来，你也是没有见过鲛珠泪了？”

　　　　张师傅叹了口气说道：“鲛人我见过不少，坐在礁石上哭泣的亦见过，但是落泪成珠却也只是一些普通的珍珠，想要鲛珠泪还得要有一定的机缘。”

　　　　这一席话冥冥中似乎带着一些失望，但是方源坚信一定可以找到的，毕竟石栈峰还有人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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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暗夜歌声

　　　　〃夜是更加的深沉了，海面上吹来的风夹带着丝丝的凉意，甚至还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天上的月光时而浮现，时而又藏匿在云层中。海面上鸦雀无声，偶有几声波浪传来的声响，倒也还算静寂无声。

　　　　大船亮起了几盏海灯，但是在灰蒙蒙的天地间显得如此的渺小，像是深邃无边的夜空中一粒闪着微光的星辰。

　　　　阁楼中，纵然是在海面上，这靠着自己的财富也有本事弄上一桌山珍海味。奈何大多数人都是修道中人，只是略微尝了几口便也一一散去。剩下的便给了那些水手们，这些人可比不得修道中人，见到如此珍馐之食边一顿狼吞虎咽和风卷残云，倒和那小狐狸一般无二，完全可以结为知己。

　　　　方源踱步回到房中，发现走廊处那些狼藉和破损已经被或修补或清理完毕，看上去已是焕然一新。他现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估计其他几位师兄都在尽心尽力为了解救师姐而找寻药方，然自己这里却还毫无头绪，想到这茬心中很是有些失落和不甘。

　　　　小狐狸现在都不和他待在一起了，沐霜那里有不少的花果，小狐狸倒好有事没事便去撒娇一番必能得一些花果填她的口中，此后和沐霜便很是亲密起来。

　　　　为此方源也有些头疼，但是，一来觉得小狐狸的身世颇为凄苦，二来觉得影响也不大，便由她去吧。路过林小菁的房前时，他明显楞了一下。心中不禁想到和这个女子的一些纠葛，又想到对方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就算在惊才艳艳的武欲都能如此的脱颖而出，心中便有些羡慕。至于其他的，心中便想都不敢想，如何再有心思去观察对方显露的柔情呢。

　　　　况且，又有个冰凝占据了全部的心思，对林小菁最多就是瞻仰，甚至有时候同她单独待在一起还会莫名其妙的心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何种心理在作祟，到底是恐惧，还是其他的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回到房间，沉寂了下来，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静心一下。最近之事纷纷扰扰，有些压得他措手不及，主要便是冰凝之事让他无法静心，甚至心魔一直狂长有些控制不住。

　　　　他已经很久没有安静的好好悟过道了，当初在武欲之时，初学武欲心经便告知第一就须得要静心。本来刚开始还是比较静心的，除了忧愁自己的悟性还有就是那些蝙蝠偶尔会进入噩梦外倒也能够清心寡欲的静心修炼。

　　　　虽然一直的进展都不大，但是好歹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动不动就觉得压制不住心魔。后来又修了沧澜玄经后，更是觉得在修心和修意上有了前所未有的进展。

　　　　真正的突飞猛进乃是下山之后，通过几次交手，居然激发了内心的斗志，在道法上的使用也更加得心应了。特别是那残剑在运用上居然上手的非常之快，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残剑却一次又一次得给了他惊喜。

　　　　特别是后来黑龙王还怀疑他这残剑乃是武欲乃至整个修道界苦苦找寻多年的地仙剑，虽然他也一度这样认为，但是却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现在残剑上有了剑灵，应该是黑龙王的无奈之举吧。

　　　　夜，有些深沉，窗外的清辉有几分的寒意。

　　　　海面上已经是薄雾弥漫，一切都似在云里雾里，显得如此的扑朔迷离。灰蒙蒙的海面上找寻不到一丝光影，烟波浩渺千里，星辰绽放万载。古往今来，人生的岁月便如这悠悠的江河，永远都只能在其中沉浮。而生命更像是漂浮在其中的浮游，只有生老病死短短的数十载。

　　　　方源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祥和的夜晚，这数月以来，基本都是寝食难安。西域之行的历练，还有就是追风谷中的救人。无论是哪一件都是神经紧绷，身心俱疲的。

　　　　好不容易沉寂到了里面，却隐约间听到了迷蒙中有几声凄婉的歌声传来。不想这声音是越来越近，还越来越清晰，夜间行船不利于视线。水手们早已收起了帆布，抛下铁锚，呼呼大睡去了。

　　　　船中大多数都是修道众人，在感官上是何等的敏锐。都被这声音给搅乱了渐入宁静之境的心神，多数人都清醒过来，听着声音应该是传说中的鲛人在吟唱吧。

　　　　方源早就听过传闻，海上的歌声多半是鲛人才会唱出来的，心中一下子就燃起了一丝希望。连忙奔出门去，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

　　　　可惜，虽有歌声飘荡，但是却不见有半个鲛人的身影。眼前能看到之境不过是灰蒙蒙的一大片，如何的望眼欲穿都难以看到零星半点的异样。天上月光很是朦胧，虽然星辰也比较闪亮，但是游荡在半空的浮云却挡住了光辉的下落。

　　　　一时，一个被拉得老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甲板上。方源一回头，却见谢祥奇微笑而来，一边走一边还笑道：“方师弟，你大概是被这歌声吵醒的吧？”

　　　　方源见到谢祥奇的话语，点了点头。谢祥奇则继续说道：“我想你也应该听过，鲛人族自从上古之时那鲛人公主一生为了一鲛人青年歌唱开始，便每到深夜都会有鲛人坐在礁石上歌唱。”

　　　　这段传说那晚谢锦已经讲过了，这鲛人公主和那青年鲛人的故事还是颇为动人的。那青年鲛人为了公主不顾一切，不惜牺牲生命。而公主亦是如此，此后为了那鲛人夜夜吟唱，直到老去。

　　　　正是有这么一个痴情所在，才能凝结出鲛人族最为可贵的鲛珠泪。此后，虽经常有鲛人在浅声吟唱，而且多半这些鲛人吟唱出的还是悲音，但是落泪入海却只是珍珠。并不是鲛珠泪，这里面应该是哭泣的鲛人并未为爱而达到那种悲痛欲绝的地步，不然定然就是鲛珠泪的。

　　　　方源多次询问过鲛珠泪的来历，听得最多的便是如此了，今晚他听到的吟唱声虽有些几分的凄楚，但是根本达不到那种悲怆。此般看来，是寻珠无妄了。

　　　　海面的歌唱远远飘来，虽无法扰乱人的心神，但是这歌声中略带的几分悲切还是乱了一些修为不高之人。大船在海面上一起一伏，整个茫茫的大海中只有这么一粒米大的微光，显得单薄无助。

　　　　听到谢祥奇的答话，方源自然是清楚的，连忙说道：“谢师兄，你有没有见过鲛珠泪？”

　　　　谢祥奇自然听说了他师姐之事，而且她如何看不出来在死亡之城中这小子对他师姐那深情，现在他师姐须要鲛珠泪才可能苏醒，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去找寻。但是，鲛珠泪不比普通的鲛珠，不是想有便能有的。

　　　　究竟连谢祥奇自己都是没有见过那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东西的。这此鲛人之乱的危害超出他们的想象之外，因此才出海一探究竟。碰巧，武欲中有九阳道人门下的大弟子慕槐和万钧门下的女弟子冰凝须要找寻鲛珠泪救命，而且连无极门的碧琉仙子也要找寻他们门中的一件法器，好巧不巧的便一起出海。

　　　　谢祥奇心中其实也挺想帮方源的，他从第一次见到方源便觉得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加上在死亡之城又帮了他们不少更是觉得有些亏欠。若是力所能及之事，早已办得妥帖，奈何这等须要莫大机缘之事，怕是有些爱莫能助了。却也劝解道：“方师弟，不必灰心，精诚所至，总有机会得到的。”

　　　　方源点了点头，听到谢祥奇的话语，心中似乎舒展了不少。站立而一会儿，谢祥奇突然说道：“夜冷雾寒，还是去房间比较好。”

　　　　方源说道：“多谢谢师兄了，我站立片刻便回房去。”

　　　　谢祥奇道：“如此也好，我要去看看操控台了，失陪一下。”

　　　　方源点了点头，继续盯着迷雾中，似乎想象着也许此刻正有鲛珠泪形成。

　　　　鲛人的歌唱越发的响亮起来，似乎近在咫尺，但又似乎有些幽远，绵长。毕竟迷雾遮掩，望而无物，谁都不清楚这声音是从而出而来。

　　　　楼阁，一个窈窕的身影倚在窗边，窗口处刚好能对着甲板。有几缕寒风扑面而来，伸手所触碰到的寒意还是有些冰骨的。偏偏这双眸子定格在了在了甲板上那缕形单影薄的声音上，透过那抹孤寂的身影，她似乎看到了他脸上那种愁怨的表情。

　　　　心痛，为何会心痛？

　　　　不是说修道能够摒除情欲吗？只是为何，原本应该波澜不惊的内心，会引发激荡和不安？

　　　　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很想冲出去，把那个如此孤寂和落寞的身影紧紧地搂在怀中。但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却生生地阻挡着他，让她望而却步。或许，你只要留在我们的视野中，也是一道永恒不变的风景。

　　　　一声清和的萧音好像响起了起来，居然在这层层缭绕的鲛人歌唱之中脱颖而出。楼阁中的众人一愣，这萧音好似那九天天阙之上的钟声，敲响了心中的一道心门。

　　　　这萧音虽然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