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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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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剖析,岂是旦夕间可完成?一二十年前朝廷是不可能向武道放下身段的,这一切便只能是纵横派在谋划,如今不过顺理成章罢了。纵横派谋划之深,眼光之卓越惊世骇俗,眼界早已超脱这个时代。
张少英没有做丝毫介绍,诸等开始审视地图,时不时翻一下户籍简册。各州县的势力划分均详细罗列,以及单独放在一处对州县剖析的异端势力评估。这一切看似普通,但一切背后的准备没有朝武的合作,天下间何所能成?这一刻诸宗震撼了,高傲如我?终究无法同一个朝廷相比。若干年前的诸宗心高气傲,自比盛唐士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终领略朝廷之盛,纵横派讲和的决策无疑是对的。在地图的北边,放着一册异端势力的总结图册,且抄录了百册。终于,天池会,云都,天复会,天恨会,天龙会,杀手黑榜这些组织有了一个清晰的统计。估测之下,天池会辖员过百万,云都辖员近八十万,这些还只是最低估测。而这一切的主要来源便是士农工商中的农夫阶级,失去土地的广大人员,这其中涉及的便是农夫赖以生存的土地。
相较于天复会这些遗留组织,天池会,云都的势力方为国家之患。这一刻,诸宗再次震撼,竟震惊纵横派的谋划,亦震撼异端势力的势力庞大。自大宋立国伊始,以摩尼教为首大大小小的叛乱几乎每年都有一次,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着异端势力的影子。如今不再是简单的人力消灭,而是信仰分歧所造成的巨大爆发。这一刻,这一切,汉江大营,对面的黑榜联军,又有何意义?仅仅是侠义之道吗?小打小闹并不能解决当前的形势。指望朝廷改革,似乎大宋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家大业大,诸宗对朝廷的岁入支出一直都极力渗透,朝廷的一切用度皆了然于心。
当诸宗接受这一切,张少英亲自取出密匣,其中的内容让诸宗对异端势力更加触目惊心。原来天池会自五代伊始,乱世之中立会过百年,追溯本源乃会昌余孽明教后裔,会昌会后明教名义上名存实亡,却仍以其他形式存在,称呼多样摩尼教只是其中一种。摩尼教崇尚光明,派系众多,天池会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只不过天池会不再信奉摩尼教教义,或者说天池会的教义层次更高,更贴近实际,容易被百姓接受。天机百年,诗画江山的寓意正是预料大宋朝的结束,方兴而起,此等壮阔心机,诸宗惊颤。更可怕的是,霸皇将整个大宋版图分列十三省,置十三省大员。纵观估测,这十三道分列乃以地理高低区分,总共有三十六省之多,只因天池会势力有限,剩下二十三省大员当前并未设置。十三省内置监察,执法,人事,斥候,度支,幕僚,侍卫七司,分坛部属队四级,几乎是纵横派建制的影子,足见其建制临摹之深刻。当前现身的玉仙师正是仙宗上一代战神侠菩提之关门弟子,当非寻常,亦令人惋惜。
反观云都与天池会又不同,整个云都建制特别,分为东皇,西后,南冕,北侯四大派别。东皇正是云都顶端聂羽,次之为西后玉知音,再次之为南冕顾枭宸,后次之为北候牧云端。四大派别名义上平级,互不统属,实际上皆受东皇聂羽谋划。这四人均为不世奇才,故而各派之间竟是合作亦存在竞争,只不过聂羽控制的很好,加上信念加持,云都稳固久矣。一个北候牧云端,诸宗虽未见其真面目,但十三太保的旗号却已响彻武林,诸宗千防万防,浑没想到自己人中有奸细。如此简单的招式便轻松化解了诸宗蓄谋已久的对弈之局。
当诸宗沉浸在一切中,帐外西后玉知音之妹玉知香缓缓步入帐中。其一袭淡蓝色绵衫配上薄丝长衫清丽雍容,缓缓踏步犹如清风徐徐而近,幽静和睦之神,柔雅高贵之态令人侧目。那完美无瑕的脸蛋丝毫瞧不出岁甲之态,如此年纪竟仍做女子装扮,显是一生未婚。其一双美目清澈无暇,无不昭示这个奇女子的非凡涵养,清雅之态令人肃然起敬,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念。面对帐中的可人儿,诸宗惊愕间纷纷看向张少英,诸宗脑中闪现出张玉依的身影。信仰之下无高低,她们正是一路人,这种美正是理学志士追求的无暇之境。张少英没有回应诸宗的目光,玉知香已躬身道了声:“众位高士万福,小女子玉知香拜会。”如此一个清丽高贵的非凡女子,行得却是当今天下男女各行其礼的万福礼,足见其窥世之识超凡脱俗,诸宗当下纷纷放下手中的卷册,正身回礼。张少英请了玉知香上座,并请了诸宗席地而坐,他自己则在玉知香座下的帐中支柱下盘膝而坐。帐中毕竟不便,诸多人虽觉失礼,但玉知香并无任何不悦神色,诸人也就不便多言。玉知香,玉知音,姓名之重合绝非巧合。玉知香落座后即向上座左侧上座的黑暗副帅千军说道:“千军莫测,三世真君,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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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远流长(62)
千军自始至终皆以褐色罩衫示人,只露出双目,见玉知香打招呼,千军应道:“姑娘秉义而行,一声无悔教千军至今记忆犹新。”玉知香美目生盼,叹道:“誓如一生无悔,堪如今朝有悔,人生错矣。”千军问道:“理由?”玉知香道:“超然于时代的谋划并不适合当前的形势。华夏千年之变,人心所向,当,天命难为。”玉知香所言颇为含糊,但诸众听在耳中却眼前一亮。不错,聂羽,霸皇之流眼光虽超凡脱俗,但世道天命并不会轻易改变。一个持续数千年的民族,自隋唐以来成熟完备的国家行政建制都不会允许异端势力的改变,除非乱世。然而,天池会的天机百年,诗画江山不正在等待着这一刻吗?
冥宗尊主龙隐问道:“如此说来,这武林中一桩桩遗案,玉高士当能解惑?”玉知香摇头道:“小女子只是西后身畔的婢女,无法透析这些陈年秘事。小女子带来的唯有真实存在的云都,以及一些小事罢了。”龙隐应道:“在下不才,愿洗耳恭听。”玉知香感叹道:“若前国安在,太子必将为盛世之君。”龙隐道:“世道之路自有天命,前尘往事已尽,复百姓之身是为福气。”玉知香嫣然一笑应道:“在史书中,朝廷却为太子谋划了不一样的人生。”龙隐道:“又何足挂齿。”玉知香微微点头,问道:“令堂可还安好?乾德一别,数十载尽矣。”龙隐见玉知香对这等秘事毫不避讳心中有些忐忑,应道:“家母安在,不曾想数十载后还能看到你,感叹如是。”简简单单的几句对话让诸宗各大家皆震惊不已。龙隐传闻为五代十国皇族后裔,乾德一别,那正是太祖皇帝的年号,四十五年前的往事,那时玉知香该十七八岁才是。其竟然与冥宗教主,千军这等人物都有旧识,足见三人乃同一时代人物。
玉知香应道:“或许,冥宗该谨慎。天虎八策上一代代号浮生,当前一代沧海皆为冥宗所谋,只言片语无实据望留心。”龙隐起身谢礼,问道:“天虎八策,天虎八智,如何区分?”玉知香道:“天虎八策主外事,掌握时代变迁。八智主内事,完善时代创造,概能区分罢了。可叹的是,云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纵横派无疑掌握了这个时代的步伐,没有诸宗强大的凝聚力,这个武林当非今日。”说话间,器宗暂任主事柏胤祥坐揖请礼,问道:“六宗会盟所为不过胎息珠一物,云都之内尚无端倪吗?”柏胤祥此时出言询问,代表了诸众的心思。更深层原因,柏胤流骤然叛变,他与柏胤流同日拜师,嫌疑已深。故而其出言询问,竟代表各家心思,更能彰显心中无惧,自己与大师兄终究非一路人。玉知香没有犹豫,问道:“胎息珠只有一颗,六宗再加上纵横派,够用吗?”慕秋白淡然应道:“这不重要。”玉知香嫣然一笑,说道:“此物如何我尚未接触。但从云都的反应来看此物牵扯甚大,必为云都机要之一,武林传闻亦非空穴来风。”慕秋白道:“若所料不差,胎息珠当在六家之中,为何时至今日尚未突破?”玉知香应道:“也不必高估云都的能力,若有时机自不必今日。”慕秋白续问道:“天池会又如何呢?”玉知香沉声应道:“这是关键。纵横派若没了姬沄掌门,天池若没了霸皇申屠君,云都若没了东皇聂羽,这便是信念的崩塌,影响的是整个宗派。纵观全局唯有胎息珠能力挽狂澜,此乃生命的竞赛。”诸宗听在耳中无不暗暗心惊,当前局势若非纵横派在其中斡旋,诸宗之间恐不会如此和谐。纵横派建制大肆变动竟适应当前局势,亦蓄谋已久从而对异端势力无形反击,或许异端势力数十年所做的渗透都在纵横派变革中轰然成一盘散沙。如此,若没了姬沄,张少英无疑扛不起这个门面,唯一够资格的姬灵霜情变失踪多时,纵横派仍加动荡。姬沄乃纵横派的精神支撑,在没有更好替代之人出现前,没有人能够扛得起这样一个巨大的组织。
张少英缓缓说道:“执着于胎息珠并不实际。”玉知香问道:“那龙魂呢?”张少英不想玉知香竟然知晓此事,沉声问道:“你也信?”玉知香道:“纵横派创造了多少奇迹这个武林有目共睹。”张少英道:“胎息珠不同样吗?瞩目数十载却不下手,真是担心对方愤而毁之,乃至私自服用?”玉知香道:“如果可以,我宁愿相信此乃纵横派刻意安排的诱杀之计。”玉知香此言一出,诸宗震撼,倘若纵横派早在数十年前便看准了聂羽之事从而布下诱计,这份心思也太深沉可怕。若真如此,当年将其杀掉岂不快哉?然而纵横派是何等组织?没有对手是寂寞的,纵横派历来所向无惧,培养一个对手并不稀奇,如此看来,诸宗在纵横派眼中皆不在话下。纵横派识术独具一格,虽非武学典籍,却将世间人事看透了,堪比天下第一的武学秘籍。诸众数念转换皆感震惊以及无力反击的惆怅,诸宗六宗会盟的决策是正确的。
张少英微微一笑,应道:“一个二十而立的弱冠,何来神来之笔?无论霸皇,聂羽,皆乃诸等不可逾越之势力。”慕秋白微微冷笑,问道:“你在担心我等团结一致的用心吗?”张少英脸色微微一颤,叹道:“宗主说笑了。”药宗长老陈琦说道:“敢问玉先生,殊闻禁断血亲之事,些时日以来得见皆违逆人伦之举,亦源于纵横派禁术,则白教之术又何来?”玉知香微微一笑,应道:“东皇名下,无出其二。”玉知香一言便断定了诸宗之想法,为的只是一个众望所归的答案罢了。一声问话,各家心思,纵横派的谋划精密之至极,连绵不绝,跨时之长诸宗犹为不及。虽说不得不防,却又如何去防?纵横派掌握了武林走势,诸宗皆没有领袖一方撑起门面的能力。
仙宗圣女灵女说道:“在下所兴之人不过傲红尘,此人又何为?”玉知香摇头道:“此人凭空出现,小女子非云都核心人物,亦不得知。”张少英插口道:“在黑榜中一直流传着黑夜神君之名。此人在三十余载内不断挑战各家杀手,并以招数定输赢,六年前,此人三招与千古苍雪战至平手。五年前两招,四年前一招,皆为平手,直致三年前一招败千古苍雪。虽然此人出手每次都用不同兵刃,但每战一次武功则更精进一层,黑榜杀手其败之无数。他虽蒙面而显,但黑榜杀手永远记得这个身影,如此,黑榜禁绝之事,不过天池会与云都角力之争。自行丹虽能聚众而行,但若没有三十载的苦心经营让天下杀手折服,天珠山一战不会胜得如此惨烈。”龙隐沉声道:“黑榜杀手踪迹隐匿,要想寻到他们,必有如纵横派之横网不可。”张少英应道:“不错,创造横网之能非百年之功不可,聂羽没有时间。便宜之法则渗透横网,运用验字秘语传递情报,时至今日纵横派尚未寻出诀窍,此为纵横派莫大隐患。”张少英此言一出,在情在理并无不妥。如此一来,纵横派对聂羽之忌惮便有无可替代的理由,从而印证了纵横派培养的这个对手并非庸人。然而诸宗心中对纵横派终究有着难以信任的谨慎,纵横派的识术超越时代,这是诸宗难以逾越的深渊。
灵女沉声道:“如此,傲红尘必定名列天虎八策之一。”张少英微微一笑,应道:“有人告诉我,在这个武林的背后,陈坦秋,冷月痕二人亦名列其中。”诸宗虽然听到一些传言,但张少英直呼其名的指认出来,无据指控江湖前辈,失礼事小,引得武林盟同道反噬便得不偿失。重耀问道:“你在定义还是言语?此二人影响之巨可改变时局。”张少英反问道:“此二人又岂是受人差遣之辈呢?”重耀微微冷笑。纵横派这种臆测之术向来大胆,少有失手,转念一想,倘若是真,那诸宗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重耀道:“你最好拿出最直接的证据,你身为武林盟副盟主,武道诸宗盟主,该清楚自己的言行。”张少英自信道:“诸位拭目以待。”话必,符昭推着轮椅缓缓入帐,轮椅上坐着一人,其蓬头散发,面目呆泄,这是受精神术逼供后的症状,其人竟是余化龙。
诸宗并不识得此人,但当整页的言录放在众人眼前,众人传递审阅之后无不暗暗心惊,余化龙竟是天池会总舵参谋司十三省大员之一。作为天池会的实权人物,余化龙身上并未有太多有用的价值,能够抓到他全因一封不知名的报信。其不过临时操纵天复会以图应变武林局势,属于新一代十三省大员。在天池会内,真正的十三省大员确实只有十三人,但临事差遣的大员同样有很多,制属于各个十三省管辖,十三省大员只是统称罢了。不过余化龙提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即是天池于云都曾合谋分而取仙冥两宗。是以在如今的仙冥两宗掌事之中,至少有一人乃奸细。当年约定,以天池对仙宗,云都对冥宗,图谋用事。此讯息证实了诸宗原本的疑惑,异端势力果然用心颇深,谋划深远,没令诸宗失望。如此一来,相互间相互渗透,只会让局势更加复杂。不过朝廷需要顾忌得更多,天池会,云都二组织暂时并无浮出台面打算,朝廷再有能力也无法一网打尽,即便成功亦冰山一角,无关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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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远流长(63)
这一次张少英让诸宗对当前局势有了最直接的认识,虽然玉知香的身份仍有待怀疑,但纵横派作为一家之宗当明白欺骗诸宗的后果。这时,仙宗灵女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向诸宗宣示,仙宗将增兵汉江大营一万,以备调遣。仙宗忽然做次此大动作,唯有张少英明白其中关键。诸宗想来,怕是长离无恨此人殊不简单,张少英去仙宗帐区诸宗有目共睹。竟然张少英未曾说明,便知晓此乃本宗私事。但此时,增兵再多,仍旧无法解开这信仰之争的分歧,参战人数愈多,朝廷必会愈加干预,一朝之威,正面对之,诸宗皆无胜算,一切只能寄托于暗中谋划,改变局势。
而此时的联军大营内,杀手上下士气低落,对方两次挑衅皆以绝对的优势平息了下去,杀手们忍气吞声,日渐不满。羽千骨甚至没有再管营中事宜,闭帐不见任何人,白教营区整军戒严,联军犹似群龙无首。联军幕僚司只得私自便宜行令,重新安顿兵力,除此之外诸等皆无可能为,士气低落。
便在联军士气低落时,大营辕门外一人骑着白马疾驰而来,其一袭素色交领青袍虽朴素,但疾奔之姿依旧傲然无双。对方单骑而来自是目中无人之辈,哨楼上的哨兵杀手愤而出箭招呼,尖啸之势凌冽透劲,扑面箭阵已先后列发而来。马上之人正是失踪许久的傲红尘,其沉声喝道:“无知之辈。”话必,周身罡气裹布,锐箭点尖之势道击在剑形罡气上竟也悉数撇开。傲红尘再度念道:“江山百里,山高龙自灵,一丘一壑,快意江湖,挥手功名。”傲红尘一念且闭便自不动,千里传音下,联军大营瞬间一片骚动,这是当年傲红尘在高丘岭上所念之语,遇战以来杀手对傲红尘策御正面杀手不过万余人,应对诸宗数万之众激战半月有余,虽败犹荣而扬名武林,杀手对其渐渐都有一股莫名的记忆感,或许以如今的人力再有傲红尘领头恐怕便不是今日情景。
联军幕僚司一众听到动静便疾步赶来,尚未走到辕门联军大营内已有呼声渐起,“江山百里,山高龙自灵,一丘一壑,快意江湖,挥手功名。”幕僚司崔亭诸众惊骇之间已感不妙,连番遇战杀手们愤恨难填,士气低落,急需调整。傲红尘此言不过是豁达的口号并无实际作用。实则上,此时此刻杀手们太需要傲红尘这面大旗了,谁不想活下去?说不想活的久一点?谁不想痛痛快快战一场,虽死无憾?七宗定侠以来,自开战以来,杀手如过街害虫人人喊打,好不易聚集起来喘口气又连番受气,这口号的背后正是杀手对傲红尘的内心呐喊。幕僚司诸众担心是,傲红尘此人来历定不简单,阴谋之下或许联军下场较现在更凄惨,可除了他还有何人能够挽救当前局面呢?
带着疑问,崔亭及诸家族长等部属会合疾步赶到辕门,瞧得外面只有傲红尘一人,崔亭等幕僚司皆忐忑不已,崔亭示意辕卫军打开辕门,亲自走到辕门外向傲红尘说道:“黑榜联军已有主帅,你又意欲为何?”傲红尘沉声道:“除了我,天下间还有人能拯救你们?”崔听道:“此事当盟主为是,自不必汝等劳心。”傲红尘哈的一声冷笑,说道:“飞天乘龙斩击碎了羽千骨武学顶端的美梦,他已形同废人,再无可用之处。”崔亭下意识的心神一紧,傲红尘能够单枪匹马闯到辕门前,他是如何避过遍布方圆的暗探?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崔亭冷声问道:“你做了甚麽?”傲红尘道:“羽千骨已死,你们还要执着吗?我的出现留给你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一语惊醒梦中人,崔亭等人皆乃家族元老,诸杀手对于自己被击败之事向来忌讳,幕僚司虽调查过傲红尘,却无法了解傲红尘与黑夜神君的联系。便在此时,羽千行与羽千尊等白教部众疾步前来,诸众脸色冷肃,杀气弥漫。就在刚刚,他们的师尊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帐中,这一次竟然是真的死了,查不出任何死因,加之傲红尘之词热烈,一行人绝不相信师尊会无缘无故死去,得知幕僚司及各家族长赶往辕门,诸众心思流转,为求心中印证便倾巢而出前来查看。当见得傲红尘身影时,白教上下霎时均心神一颤,这个人形纵使过去多年亦难忘怀,竟然真的是傲红尘。这一刻的白教上下虽汇聚一起,但相互之间心神已乱,师尊已死,白教流派众多,最是内讧夺权时。此时此刻,出风头的羽千行,以及老谋深算的羽千尊已在心中谋划。白教是甚麽?是他们自小长达的成人之所,如果杀手还有一丝眷恋,非成长之地不可,羽千行乃白教七星之一,实力雄厚。羽千尊刻苦一生,自以为白教之内除了师尊以及羽千古并无敌手,到头来发现自己只是白教中的边角料罢了,尚不及白教十宗中的任何一人。这些日子以来的探寻,加之羽千骨故意放水,诸众对白教东行六部,白教十宗皆有了新的认识。被张少英攻破的双窟峰便是六部之一,东行六部惯以单战而精,秉以财力,白教十宗则群战而精,秉以武道,走的是不同的路子。一个双窟峰便出了上百位千字辈杀手,整个白教何其庞大?正因如此,羽千行与羽千尊最先动心思。
但瞧得傲红尘,众人忽而明白,此时争权夺利只会加速白教的消亡。诸众刻苦一生方知各自之外白教并不止于此,东行六部,白教十宗相互不熟悉,这等时刻争权又有何用?暂时不宜太过锋芒。
羽千尊冷冷问道:“师尊是你杀的?”傲红尘道:“是你杀的。”羽千尊冷声道:“放屁。”傲红尘道:“你一直在试探究竟哪个是自己的师尊,故而一直在其饮食中动手脚,你以为他不知吗?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自己用错了药,终于把自己的师尊毒死,恭喜你。”羽千尊听罢,不由心神一颤,这是不可能的,高高在上的师尊岂能这般窝囊死法?这是对自己的侮辱。羽千行冷声向傲红尘说道:“当是你做的手脚。”傲红尘波澜不惊,应道:“此时此景,马上人下,这是请教的礼节吗?”傲红尘单枪匹马而来,自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一众人忐忑之间均没了主心骨,必竟不知其来历岂能运用?但此时黑榜联军已到了崩溃边缘,三月之限原本在于给己众一个喘息之机,或者说准备时机。此一战当是千百年来的一场武林大战,此一战的意义远大于胜负。幕僚司诸众皆乃老谋深算之辈,稍一犹豫,崔亭即令列队迎宾,傲红尘入辕门那一刻,杀手联军再次轰动,此刻傲红尘是那般桀骜不驯,威武雄风,他便是黑榜联军的希望。
幕僚司诸众此刻已明白此乃大势所趋,不得不为用,当看傲红尘手段。诸众请得傲红尘入主中军大帐,傲红尘尚未候请便直往盟座走去。王晋本想阻拦,毕竟羽千骨刚逝,命令虽未到达全军,终归是联军盟主,不可一亡而弃。但崔亭与郑青云等众却想看看傲红尘有如何谋划,毕竟己方同样有武道的奸细,大营里的情况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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