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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事务员内-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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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你空着肚子喝酒,好吃的给你带了!”
“还是那家的卤牛腩和霜花千层糕?”
那花里胡哨的身影扬扬另一只手里的纸包,抱怨道:“去的时候悠悠闲闲,回来的时候奔命一般。就怕路上耽搁,糟践了东西。”
鬼眉扬唇一笑,翻过栏杆轻轻跳到楼下。
“去哪儿喝?”
对面的人扬起大袖子指指楼顶,笑道:“瞧着今晚的月色不错。”
“好!”
鬼眉捉住他的腰带用力一提,双脚点地一蹬。下一瞬,两人就坐在了小楼的屋顶上。
并肩坐下后,那人启开酒封,饮了一口,咂咂嘴将酒坛递给鬼眉,满意点头道:“这老字号果然讲究信誉。这许多年了,每回买来还是那味道,一点不曾掺假。”
鬼眉接过酒坛,嗔怪道:“怎么也不带两个杯子?”
“咱俩不是一直这么喝酒么,何时要过那些累赘?才两个月不见,你倒讲究了。”对方不满地看看脚下的瓦,透过屋顶在心里啐了房里的人一口。
不是因为来了那小子,这丫头同自己生份了吧?
“臭丫头,我这儿呢,是不会因多了个人就嫌挤,也不会因多了双筷子米缸就见了底。可是,你把人领回来是不是该稍许慎重些?你知道人家底细么?还让人住在自己跟前。万一对方要起了歹念,你还活不活了?”
鬼眉仰脖灌了一口酒,笑道:“放心,他不会害我。”
“你知道他多少,就这么信任他?凭什么?”那人不满地打开纸包,将牛腩撕成小块,给鬼眉喂了一块,自己又接过酒坛灌了一口,然后也咬了一块牛腩,狠狠嚼着泄愤。
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歹念”二字有几层意思?!
鬼眉嚼着牛腩,含糊不清地回道:“你知我多少,我又知你多少?我凭什么信你,你又凭什么信我?”
那人摸摸嘴边的酒渍,瞬间莞尔,会意一笑。虽然对她信任那小子万分不舒坦,可这几句问话,却说自己同她,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多少年了?
那年,两人都是半拉大的孩子,一个逃命,一个离家,具是弄得一身狼狈。可是就这么不问也不说的,一路走到了今天。直到今天,两人依然是不多问,不多说,甚至有关对方的事情,知道得往往比外界传言还慢一些。但是那一个眼神的会意,一个动作的默契,却是少有人懂的。还有那,可以生死相托的信任。
生死相托,谁能替代?
鬼眉接过纸包,也给眉眼、唇角犹如弯月的人撕下一块牛腩喂进嘴里。
如今容城的人都知道如意茶庄的赵老板,风光无限,精明无比。可有几人知道,她当初遇上的,不过是只傻乎乎的小泥猴?
那时刚刚结果了乔老鬼,和一群孩子逃了出来,一把火烧了那鬼宅子。然后大家匀了银两分头而行,约定了若是有缘,以后就在瀚宇的京城相见。(未完待续。)
………………………………
第1567章 章 缘分
多少年了?
那年,两人都是半拉大的孩子,一个逃命,一个离家,具是弄得一身狼狈。可是就这么不问也不说的,一路走到了今天。直到今天,两人依然是不多问,不多说,甚至有关对方的事情,知道得往往比外界传言还慢一些。但是那一个眼神的会意,一个动作的默契,却是少有人懂的。还有那,可以生死相托的信任。
生死相托,谁能替代?
鬼眉接过纸包,也给眉眼、唇角犹如弯月的人撕下一块牛腩喂进嘴里。
如今容城的人都知道如意茶庄的赵老板,风光无限,精明无比。可有几人知道,她当初遇上的,不过是只傻乎乎的小泥猴?
那时刚刚结果了乔老鬼,和一群孩子逃了出来,一把火烧了那鬼宅子。然后大家匀了银两分头而行,约定了若是有缘,以后就在瀚宇的京城相见。因为害怕连累别人,鬼眉选择了孤身上路。初次杀人的惊魂未定,又担心乔老鬼并未真死,只怕下一刻就会追来,便不分方向的一路朝前狂奔,直到累得瘫在地上再不能动弹。
――
“哎呀!”有人被彼时横躺在小路上的鬼眉绊了一跤,爬出两步,朝旁嚷道,“阿奇!阿奇!她是不是死了?你看看她,一身的血!”
“少爷,她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就快翘辫子了!”阿奇有气无力,也没细细打量异状,随口地应了一声。
“你去看看呀!”那人急道。
“少爷,我动不了了。你给我口吃的,再给口水喝,我就去!”
那人闻言语塞,片刻,似乎不愿承认理亏,倒打一耙道:“谁让你不提醒我,要带银子出来的?”
阿奇坐在地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有见过离家出走不带银两,不带吃喝,带了一堆的乱七八糟,两捆小人书和一个玩伴的少爷么?
“少爷,那我们回去吧。要是家法伺候,我替你挨着。”
“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噗嗤!
躺在地上的女娃娃听着两个稚嫩的男孩一番对话,实在没能忍得住,笑出声来。
“阿,阿奇!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好,好像是。不会闹鬼了吧?”
“阿,阿奇!你去,去打死它!”
阿奇居然还真就依言动了动。
――
“咳咳咳!”鬼眉想着当日初遇时的情景,忍不住笑起来被酒呛了一口。
“慢点!我又不同你抢!”
鬼眉揉揉胸口,笑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让阿奇干什么了?”
对方也是旧事不忘,闻言略一回忆,跟着也噗嗤笑了起来,摇摇头道:“记得。我以为你死了,叫阿奇去把鬼打死。那个傻子还真听话。人死了变鬼,鬼能打死?”说着,抬头看看中天。
好像那晚的月色也不错。
――
阿奇挪了半尺,恍悟问道:“少爷,要是,要是这个鬼太厉害,我打不过怎么办?”
沉默。
女娃娃睁开眼睛,借着月光打量过去,只见两个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的男孩,正紧张兮兮地对着她的“尸身”发憷。两人灰头土脸,满身泥污。
“你们知不知道瀚宇的京城在哪儿?”她爬坐起来,朝两人问道。
两个男孩对看一眼,齐声问道:“你是人是鬼?”
女娃也不纠结此话,从怀里摸出个包裹,拿出两张饼递去:“我给你们吃的,你们告诉我京城怎么走。”
阿奇大着胆子上前,伸手一探,迅速接过饼,然后惊喜道:“少爷,这饼温热的,她是人不是鬼!”
“捞着了!”另一个男孩当即大呼一声,接过饼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朝女娃娃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放心,我知道,知道怎么走。等,等我吃完。呃!”噎着了,“等我吃完带你走。饿死我了!呃!”又噎着了,“阿奇,水!水!水!”
阿奇已经在一边翻白眼了,无法应答。也噎着了。
女娃娃爬起身给阿奇顺顺后背,转头抓了一把草分给二人。
两人面面相觑。
“草上有露珠,本身也有汁水。凑合吧!”
两人依言接过塞进口中,然后更抻脖子。
“嚼一嚼吐掉就好,谁让你们吞下去了!”
阿奇闻言,瞪着鬼眉说不出话。
早不讲!现在那草堵在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比饼还噎人!
后来,三人歇够了便乘着夜色结伴上路。
当鬼眉包裹里的最后一块干粮被分完时,连个城镇也还没瞧见。方知,小少爷所说的认得,是指他记得书上的那些地名标注和表示方向、距离的字,却没有实际概念。幸而阿奇懂得辨别方向,才不至于兜圈子。
再一次明知道已然没有吃食,还从怀中寻摸一点茫然希望时,两锭银子掉了出来。
小少爷看着掉在绿油油草地上亮闪闪的银子,发了会儿愣,然后朝鬼眉道:“那个,你能不能把这银子借我?借!我肯定还你!加倍还!”
女娃娃没有说话,也没有捡起银子,看着他。
小少爷见她不语不动,心里怕她不肯,一把将阿奇推了过去:“我把他抵押给你。我从家里出来,没带银子,可是带了他。他比银子要紧。所以你将银子借我,我肯定会还!”
后来稍大些,鬼眉便知道,他的精明,从当初的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来。
而阿奇,当时虽然对少爷将自己丢给鬼眉的行为甚是不满,但却因为那句“他比银子要紧”,从此越发死心塌地。
小少爷见女娃娃依旧没有表态,扯下捆东西的丝带绑上两人的手臂,道:“呐!我把自己和你捆在一起了,跑不掉的。哦,还有。”又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递过,“这也给你。这下我也没有东西可以割断绳子,你好放心了。”
――
鬼眉斜睨一眼身边的人,问道:“你说你怎么想的,把匕首递给我就不怕我捅了你?”
对方笑笑,没有答话。
他们之间,有些话真的不用多问。在遇见的那一刻,许多东西都注定了。比方说,需要;比方说,信任;比方说,幸运;比方说,缘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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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8章 章 匕首
后来稍大些,鬼眉便知道,他的精明,从当初的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来。
而阿奇,当时虽然对少爷将自己丢给鬼眉的行为甚是不满,但却因为那句“他比银子要紧”,从此越发死心塌地。
小少爷见女娃娃依旧没有表态,扯下捆东西的丝带绑上两人的手臂,道:“呐!我把自己和你捆在一起了,跑不掉的。哦,还有。”又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递过,“这也给你。这下我也没有东西可以割断绳子,你好放心了。”
――
鬼眉斜睨一眼身边的人,问道:“你说你怎么想的,把匕首递给我就不怕我捅了你?”
对方笑笑,没有答话。
他们之间,有些话真的不用多问。在遇见的那一刻,许多东西都注定了。比方说,需要;比方说,信任;比方说,幸运;比方说,缘分。
若是没有鬼眉的两块饼,他和阿奇大概就饿死在荒野之地了。
鬼眉似觉多此一问,也笑笑。
匕首在他手里,阿奇也有武功底子,初遇的那一刻就可以捅了她,根本等不到后来。虽然,她自己也有一把匕首在身,却是没有开过刃,不是用来防身的。也有功夫傍身,只是,累得如同死狗的情况下,面对两个比自己大的男孩,恐怕并不堪为敌。
在遇上他和阿奇时,她还不懂得用信任二字表达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可是,还没等遇上他们,她却已然对这两个字绝望。因为,有太多的人和事,失信于她。然而,遇上他们,她又将这丢失的重新找了回来。
在人世泥沼跌爬,在血色江湖行走。一路走来,她步履维艰。自幼便尝尽切肤之痛,却也庆幸拥有过善意和温暖,所以并不曾完全冷漠了一颗心。那些星星萤火、刹那流星的光,一直照着她心的一角。难能可贵,她自懂得珍惜,却也并非因此就容易满足,没有奢望。
随着岁月磨砺与沉积,她渐渐清晰自己要什么,也知道何谓代价。
光和暖,总是让人贪恋的,她是喜欢。却在亲身体会中明白,脉脉温情再好,却比不过关键时候的一刹那。雪中送炭或乘人之危,有时真的只在一刹那,却关系着一条命。对她而言,好与不好,其他的还在其次,首要还得看看,要紧关头会不会在乎你的命。因为,她能活到今天,经历过太多不容易。也明白,只有活着,总才有更多可能。
与他和阿奇的情分,一路林林种种,同甘共苦,归根结底却是从初遇便注定了。活着与信任,彼时对她而言,都是极为艰难和稀缺的。他和阿奇都给了。虽说是交换,然而吃完了饼大可以丢下她,那把匕首也不该随手递来。
“臭丫头,我一直想问你。你这鬼眉的名号是因何而来?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没有?”
“那我问你,你这赵老板的‘赵’字,是你本就姓赵,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对方又笑了笑没有作答。
名字而已,有何重要的?鬼眉不期然想起和另一个人的对话来。
是啊,一个名字罢了。便是皮相也没那么重要。只要你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你所熟知的那人,是不是值得你坦诚相待。其他的,真的没那么要紧。
――
女娃娃最终答应了将银子借给小少爷,只要他们带自己去京城。她实在不懂认路。
阿奇没有表达任何反对意见。对他们而言,女娃娃算不得累赘。因为,她在野外的生存能力,实在令他们汗颜。何况,少爷需要银子,他需要少爷,而那两个则需要他认路。
小少爷果然有些能耐,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他就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东西,然后走过一段后再卖出去。没几日,那两锭银子果然就翻倍地回到了鬼眉手里。
后来,也不用绳子捆了。鬼眉直接将银子交由小少爷安排。反正她对银子该怎么用没什么概念,而且也不用她强调,他们也不曾丢下她一刻。小少爷去挣银子,就将阿奇留下陪着她。阿奇出去买吃的,他就留下。若要都出去,干脆三个一起。
彼此的称呼便从一路的熟稔中,渐渐从“喂”、“你”、“她”或“他”这些代词渐渐换成名词。他喜欢叫她丫头,后来叫她臭丫头。而她,则因为他的那句“捞着”就那么戏称着,喊着喊着,便喊成了“老赵”。得了老赵的称呼时,他还是个毛孩子。后来在容城重逢时,居然他对外就真用着“赵”字。
三人一路边挣银子边往瀚宇的京城方向走。他和她都因为不愿提及自己的出处,便也不问对方,却不影响彼此日益见长的情谊。
好的时候,他们住客栈,吃酒楼,雇马车。孩子,再机灵总没有大人世故,就也有上当倒霉的时候。富贵能同享,苦难就同当。一起住破庙,偷果子,甚至行乞。她能知道哪儿的果子能吃,什么样的地方不会被人撵。他也能很快将讨来的铜板再变回亮蹭蹭的银子。
和乐时,三人笑作一团。意见不统一时,便由她和阿奇打架定输赢。她赢了,自然是听她的。阿奇赢了,便听他家少爷的。
后来,路过一处茶山,他觉得能有比较好的赚头,三人就在附近的小镇逗留了一阵子。等小挣了一些后,他便下了一笔很大的定金。此时,鬼眉却提出,他们不如就在小镇上分手,各忙各的。于是,三人在小镇上找了一家老字号,点了好些菜饯别,还学大人要了酒。
鬼眉上路的时候,他给包了她比较多伸筷子的卤牛腩和霜花千层糕,将定茶剩下的银两取了大半换成银票和碎银给鬼眉带上。
等她走了不到两日,他想起她不懂认路,又觉得早先答应过要带她到京城,不该食言。便算算收茶的日子,后头一路追上,将她送抵、安顿后急匆匆返回。这才算真正告别。
鬼眉在京城呆了一段日子,因为一个必然的原因和一个偶然的机缘,离开了容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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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9章 章 爱喝茶的原因
和乐时,三人笑作一团。意见不统一时,便由她和阿奇打架定输赢。她赢了,自然是听她的。阿奇赢了,便听他家少爷的。
后来,路过一处茶山,他觉得能有比较好的赚头,三人就在附近的小镇逗留了一阵子。等小挣了一些后,他便下了一笔很大的定金。此时,鬼眉却提出,他们不如就在小镇上分手,各忙各的。于是,三人在小镇上找了一家老字号,点了好些菜饯别,还学大人要了酒。
鬼眉上路的时候,他给包了她比较多伸筷子的卤牛腩和霜花千层糕,将定茶剩下的银两取了大半换成银票和碎银给鬼眉带上。
等她走了不到两日,他想起她不懂认路,又觉得早先答应过要带她到京城,不该食言。便算算收茶的日子,后头一路追上,将她送抵、安顿后急匆匆返回。这才算真正告别。
鬼眉在京城呆了一段日子,因为一个必然的原因和一个偶然的机缘,离开了容城。
而他,因为返程途中遇上洪流断路,错过了收茶约定时限。本是因为有鬼眉的本金,他挣了钱;还是因为鬼眉,他又赔了个精光。幸而那茶山的东家是个眼光独到的厚道人,和老赵做买卖,并不是为的干吞掉一个孩子的定金,将特地预留的少量存货尽数交与,同时答应下一季收茶赊一半给他。也因此,有了后来每年不断的交情。
第二年,他便连存带借,凑足了银两在瀚宇京城租了个极小的铺面。阿奇觉得两地路途甚远,对此不解。他笑说,京城的达官贵人多,银子好挣。实际却是,他想,那丫头执意要来京城,他在这儿开个铺子总有机会再遇见她,也好给她个歇脚的地方。
那日一别后,此后各有经历,多年内却不曾在容城再次相见。
垂髫之时,她要往京城,他便一路相送。待他在京城落了脚后,京城却没了她的踪影。几年后,因为开辟新的商机,他与她在外偶然重逢。彼时,她正混迹于江湖,而他则行走于市井。彼此看看,模样变了,声音变了,习惯变了,甚至脾气秉性也有变化,记忆中的很多都变了,所幸,幼时的情谊却不曾变。
重逢后,他们依照幼年的交换方式继续相处。借着各人的人脉之便,互相打探消息,打理买卖营生,解决江湖、市井的种种纠葛麻烦。既是交易,每每都有价码条件。只是,银钱兑现并不积极,而那帐,算到后来有些越发算不清楚。其他的,依旧还是不问不说,各人也来去自便。这回也知道了留下个彼此联系的方式,便这么有事捎信说话,没事偶尔相约小聚。
直到去年,她来了容城。此时,他才知道,近年江湖闻名的鬼眉女侠便是她;她也才知道,那个名动四方的京都少年商贾真就是他。
他将自己的小楼让了出来,她便安然住下。依旧彼此各干各的,依旧不说就不问。
默契依旧,信任依旧。
他如今不用管她借本金了,她也不用他帮忙管收入了。他如今不用担心她不认路,她也不用担心他会在路上饿死。
幼时在她跟前,他总是将帐交代得清清楚楚,如今却是故意将帐算得稀里糊涂。供她吃住和开销,只要觉得她需要,就主动提供一切。给她吃的茶,确实不是店铺里卖的,其实就连皇上也没得喝。是他悄悄为她特意培植的新茶种。茶送到她手上,银子往黑了收。让她帮忙也三五回地赖一次帐。
精明如他,算出这么个糊涂账,只为,让她欠着他的,他也欠着她的。有这算不清的帐,她走得再久、再远,总该记得来找他要,若她不来,他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追着讨。
其实,他也隐约知道,鬼眉为何爱喝茶。
“丫头,咱们今儿交换个秘密吧。”已是脸色微醺,半躺了身子,歪过脑袋在她肩上蹭了蹭。
“真是不改商人本性。你要说便说,不说拉倒!”
商人本性?
他嘿嘿笑了两声。她大概忘了,他们之间,可是她先提出交换的。两张饼和一条路的交换。
“我确实本姓赵,可是这姓,却是我最不愿提及的。为什么又让人知道如意茶庄的老板姓赵呢?因为有个臭丫头打小就喊我‘老赵’,我若改了姓,怕她找不着我。”
鬼眉拍拍他的脑袋:“还好没把你叫老了。”又将脸伸到他跟前,道,“鬼眉两个字就因为这张脸,你可明白了?”
他又嘿嘿笑了两声,忆着往昔抬手摸了摸那泼墨浓眉,点头道:“明白。”
“我这赵姓是为你留的,不是为我本来姓赵,我那大号不提也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娘唤我的乳名,她叫我桐儿。她生我的那日,桐花满天。我娘姓姜,美女姜。唉,美女倒确实是美女,可惜红颜薄命。丫头,你若愿意,以后可唤我姜桐。”
鬼眉沉默了片刻,道:“可巧呢。我名字里也有个彤字,红彤彤的彤。至于那个姓,不是不想提,而是不能提,不敢提。”
姜桐见她语色不对,摆手道:“不提!不提!我知道如何唤你便好。彤儿!”
“彤儿?”
一声清幽自语忽然从两人背后传来。
“什么人!”姜桐下意识就要将手中酒坛朝那脑袋丢去。
鬼眉赶紧伸手拦住:“别!是阿木。”
姜桐听了这名字却更想开了对方的瓢,因了鬼眉只得不甚甘愿地悻悻收手,没好气道:“知道你是高手!可是麻烦你别时时显摆好不好?这大晚上的,这么装神弄鬼想吓死人啊?!”
阿木没搭理他,自顾自在垂眉思量。彤儿?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鬼眉朝姜桐笑道:“你自己胆子小还怨别人。阿木不懂这些的。”
姜桐不悦地朝阿木瞥了瞥,心说,这脸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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