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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神锋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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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道人连忙开口道:“无妨无妨,老道我也是嘴馋,偏要讨酒喝,不知方才那位小哥说的祭仙用的酒,能否给我尝尝?”
蒙自多哈哈笑道:“这个自然,这酒祭仙够了,只怕道长喝多。”说完便从身旁拿起一个酒坛,扔给了赤云道人,赤云道人面露喜色,一把接过酒坛,口中连连道谢。蒙自多见周围教众不少人围在附近,便收了脸上微笑,环顾四周怒道:“你们也想挨打吗?若是误了祭仙大典,耽搁了教主大事,你们谁能担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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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暗涌流动
五仙教教众见蒙自多一脸凶相,不敢再围在附近,纷纷散开各自忙乎去了。蒙自多又满脸堆笑对着赤云道人说道:“道长是我教贵客,这美酒佳肴自然管足,若再有人胆敢冒犯,你就告诉我,我扒了他的皮!”
赤云道人只顾盯着怀中美酒,哪顾得上蒙自多,公孙忆见赤云道人不理对方,连忙接过话头:“言重了言重了,本就是我们太过唐突,打扰方才那位小哥。”
蒙自多眼睛盯着公孙忆道:“眼下教众盛典正在筹备,不免怠慢诸位,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公孙忆笑道:“这五仙教祭仙大典明日就要举办,缘何到了这时才筹备?弄得大家急急忙忙,早些准备不也省得手忙脚乱吗?”
蒙自多干笑一声,并不正面回答公孙忆:“您说的是,您说的是。”说完一躬身,转头离去。
公孙忆望着蒙自多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当即小声对赤云道人说道:“赤云兄,方才这个叫蒙自多的人,说了一句挺奇怪的话,你有没有注意到?”
赤云道人已然将坛中酒喝了一半,剩下的正往酒葫芦里灌,没注意公孙忆所言,公孙忆又问了一遍,赤云道人这才答话,眼睛仍旧盯着葫芦口,生怕酒水撒出去。
公孙忆摇摇头只得慢慢等着,待赤云道人将葫芦灌满,这才开口说道:“那蒙自多方才说若是耽搁了祭仙大典,教会耽搁教主大事?”
赤云道人说道:“听到了,蒙自多的意思应该是这祭仙大典是五仙教极为重要的盛典,若是准备不足,教主必然怪罪。”
公孙忆摇摇头:“可鸩婆说隆贵教主如今正在闭关,又何谈怪罪呢?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那蒙自多言语粗狂,对我们和对教众态度截然不同,来回转换之快可谓喜怒无常,总觉得明日这祭仙大典,五仙教必有事情发生。”
赤云道人将坛中剩酒喝完,擦擦嘴说道:“你也太多心,这五仙教就是有事,我们也不便插手。你若是好奇,我们现在便去找鸩婆一问便知。”
公孙忆点头道:“正好我们可以借问询海松子名义,过去找鸩婆,再把方才的事跟她说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定主意二人折返回到吊脚楼,一进屋便发现裴书白正趴在公孙晴的床边,见公孙忆和赤云道人回来,裴书白连忙起身说道:“师父,赤云道长你们回来了。”
公孙忆问了公孙晴的情况,裴书白一一回答。见公孙晴仍旧不醒,公孙忆道:“书白,你继续在此间守着晴儿,这五仙教明日祭仙大典,我始终怀疑不那么简单,一会儿我便和赤云道长再去找鸩婆,若真的有事,说不定我们也能帮上忙。”
裴书白应言点头道:“师父放心,我在这守着晴儿,你们去吧。”
此番再去找鸩婆,二人并没有再找翁波带路,只是凭着昨夜记忆去找路,不料这五仙教实在门房众多,再加上昨夜天黑,公孙忆和赤云道人折返几次,都没有找到鸩婆的位置,倒是来到了另一间房门之外。
赤云道人说道:“咱俩这没头没脑的乱转,转到晌午都找不到鸩婆,还是问人吧。”
不料公孙忆连忙示意赤云道人别说话,自己则轻轻贴在门上,赤云道人见状,也倾耳去听。听声音屋中乃是两名男子,一个苍老一个雄浑,连着听了一会,公孙忆心中便知,这屋内一人正是先前与他们说话的蒙自多。
蒙自多道:“长老,明日祭仙大典,若是黛丝瑶不听话,不肯献祭该当如何?”
苍老声音回到:“明日盛典,黛丝瑶做为我教圣女,本就是她献身的时候,还由得她肯不肯,到时候你们几个直接将火点了便是,这么个小娃娃顶不了一会儿的。”
蒙自多嗯了一声,又道:“只是黛丝瑶是鸩婆带大的,我们这么做她会不会?”
不待蒙自多说完,房内一声冷笑:“鸩婆吗?她在这教中还有势力吗?眼下教主不在,四大长老也就剩我和她两人,明日她若是阻拦,便直接带着众人将她一并除了便是!”
门外二人听完大吃一惊,这房间原来是药尊长老的寝室,二人竟然找到了这里,缘是这五仙教全是大大小小的吊脚楼,药尊和鸩婆同为长老,居住的规格也大体相同,难怪公孙忆和赤云道人会走错,不料正是这般误打误撞,竟让他们听到了药尊长老和蒙自多的谈话。
蒙自多不知门外有人,又说道:“昨日来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药尊长老说道:“这些人是来找鸩婆的,那道士我也认得,早年来过一次,那次他和另一个道人救了隆贵,所以五仙教算是欠他们人情。”
“那师父的意思是。。。。。。放了?”
药尊长老嘿嘿冷笑:“我说要放了吗?待明日大典之时,我们便邀请他们也来参加,到时候找些药掺在酒水饭菜里,一并结果了便是。”
公孙忆听完脑门青筋直跳,怎地他们一来便赶上这种事?连忙拉着赤云道人离开,二人双脚翻飞连忙折返吊脚楼,裴书白心下生奇:“师父,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孙忆不及解释,连忙对裴书白说:“眼下情况紧急,你只消记住师父的话就行,打现在起,这五仙教送过来什么吃的喝的,一概不能进嘴。”
裴书白不知师父为何如此紧张,但依旧点头应允。公孙忆正要说话,床头响来一声轻嘤,公孙晴悠悠转醒。众人无不欣喜,连忙围了过去。
裴书白喜上眉梢:“晴儿,你醒啦,可把我们吓坏了。”
公孙晴昏睡许久,此番苏醒仍旧有些迷糊。公孙忆连忙上前问道:“晴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公孙晴一脸茫然,口中说道:“这是在哪?你们是谁?”众人听完无不骇然,公孙忆更是一阵耳鸣,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晴儿,我是爹爹啊”说完赶紧一把拽过裴书白:“这个是书白,”又侧身让过赤云道人:“这个是你赤云伯伯!你不记得了吗?”
公孙晴仍旧一脸迷茫:“爹爹?书白?那我是谁?”
赤云道人连连顿足:“完了完了,晴儿傻了,这是你爹!我是你胖伯伯,这个是你最好的朋友裴书白,你一点不记得了吗?”
公孙忆难掩焦急神色:“赤云兄,我们赶紧去找鸩婆,看看她有没有法子医好晴儿。”
不料公孙晴噗嗤一笑:“逗你们的。你是爹爹,他是赤云伯伯,这个是裴书白,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哪能不记得?”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公孙忆更是眼角一酸,连忙背过身去不让众人瞧见,口中假装生气道:“晴儿,爹爹不许你再开这种玩笑!”
公孙晴笑着不答,对着裴书白道:“书白,又是你救了我吗?”裴书白咧嘴笑道:“也不算吧,先前我被惊蝉珠吸住,不也是你和赤云道长救的我吗?我只是依样画葫芦罢了。”
赤云道人接言道:“好了晴儿,你现在也打通周天了,算是和裴书白一样了,到时候学不好可不能怪别人了。”
公孙晴正要说话,公孙忆连忙打断话头:“晴儿,你们听我说。”
随即便把方才和赤云道人偷听到的谈话,说给了裴书白和公孙晴,公孙晴这才知道自打自己昏迷以后,众人已然穿过斑斓谷来到五仙教,裴书白的手也已经开始治疗,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眼下五仙教暗涌流动,只得按捺性子听爹爹安排。
公孙忆道:“方才我也说了,打现在起五仙教送来的所有东西都不要碰,听药尊长老的意思,明日五仙教祭仙大典,必然会有大事发生,说不定就是一场大战,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找到鸩婆,将这些事告诉她,让她早做准备。”
赤云道人连连点头:“可不能让鸩婆蒙在鼓里,她给晴儿和书白瞧病,又帮我们研究海松子,眼下教中有人算计她,我们得赶紧去通风报信。”
赤云道人说完,连忙下楼出门招呼门口的五仙教教众:“麻烦两位去找翁波,就说赤云道人有事相求。”
那教众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寻翁波去了。不一会儿翁波赶到,赤云道人连忙说道:“我们现在有要事要见鸩婆长老,还劳烦前面带路。”
翁波本就寡言少语,听完赤云道人说话,便点点头当先带路,公孙忆暗暗记下几个折弯的路口,心中便了然,方才本是右转便来到鸩婆的居寝,自己则和赤云道人左转去了药尊长老的屋子,心中连连感慨,若不是走错,一行人怕是也要陷到五仙教的纷争里去了,这五仙教本就是使毒的行家,纵使你武功盖世,若是毫无防备,怕是五仙教随便拉出来一个教徒,都能用一株草要了你的命。
公孙忆便将心中感慨偷偷告诉了赤云道人,赤云道人听完咧嘴一笑:“言之有理,若是迷迷糊糊便被毒死,当真太冤。莫说一株草,我感觉那什么药尊长老放个屁都能带出二两毒来。”
公孙忆道:“这五仙教处处透着古怪,昨日鸩婆说起隆贵教主本就支支吾吾,眼下蒙自多和药尊长老又在密谋明日大典,早点知会鸩婆也好想出对策。”
说话功夫几人便来到鸩婆屋前,翁波轻轻叩门道:“长老,赤云道长求见。”
屋内却无人答话,翁波顿了一下继续叩门,高声喊道:“赤云道长求见。”仍旧无话。
公孙忆和赤云道人对视一眼,齐刷刷上前推门,当即进入屋内,房间内空无一人,陈设与昨日无二,翁波说道:“奇怪,早上过来时鸩婆长老还在,平日里便很少出门,这会儿能去哪儿呢?”
公孙忆思绪飞转便有了主意:“贵教是否有个圣女,叫做黛。。黛瑶?”
翁波嗯了一声道:“圣女黛丝瑶。不知为何问起圣女。”
公孙忆道:“眼下黛丝瑶身在何处?可否带我俩去见她?”
翁波面露难色:“平日里圣女我们都见不到,她在教中圣坛,现在药尊长老已经派人守着她,眼下便是带你们过去,你们也进不去。”
赤云道人心中自是焦急:“这鸩婆能去哪儿呢?”公孙忆不知翁波到底是何身份,也不便再和翁波多聊,又是开口说道:“有劳您带我们过来,眼下我们便在此间等鸩婆回来吧。”
翁波知道公孙忆如此说是在赶他走,于是也不再多言,将门掩好自行离去。公孙忆在屋内坐定,赤云道人却一点也坐不住,在屋中来回踱步,公孙忆说道:“你在这里急也没有,只有等鸩婆过来再做计较。”
二人直等了许久,这才听门外脚步声响,公孙忆连忙起身开门,正是鸩婆站在门前,公孙忆连忙将鸩婆让进屋内,门外来回张望了一会,见没人跟着鸩婆,这才关门进屋。
鸩婆见二人怪异便出言询问,赤云道人当先说道:“你跑哪里去了?让我们一顿好等!”
鸩婆笑道:“你带来的海松子当真奇特,我试了两三百种方法,终于让我找到了药引,便是去斑斓谷采药去了,有了这个药引,便可提炼海松子的精华,制成药丹,服用起来药效十倍不止,你们就偷着乐吧。”
原来这鸩婆是去斑斓谷找材料去了,赤云道人当即说道:“你还真淡定,我且问你,隆贵教主现在到底在哪?”
鸩婆表情一怔:“教主眼下正在闭关。”
公孙忆抢过话头:“鸩婆长老,眼下情况紧急,还望如实相告,隆贵教主眼下到底在不在教中?”
早年息松道长救隆贵之时,这鸩婆就是隆贵的护卫,这么多年过去,二人交情极深,眼下鸩婆见瞒不住眼前二人,当即颓然坐下,口中喃喃说道:“教主,教主去四刹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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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大典前夜
公孙忆和赤云道人听完大惊,又是四刹门!赤云道人说道:“你不是说教主在闭关吗?缘何会去四刹门?”
鸩婆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与其说是教主去四刹门,倒不如说是隆贵教主被逼无奈非去不可的。”
二人听完无不愕然,公孙忆诧异道:“五仙教如何与那四刹门扯上关系的?”
鸩婆道:“一个月前,隆贵教主说要闭关修炼,别人不知我与教主自小就相识,他闭不闭关我哪能不知晓,于是便直言问询,不料教主一改常态,竟然大怒让我不要再问。之后几天,教主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每日也不问教中事,只是召见药尊长老密谈,我屡次想去找他,他似乎都躲着我。”
赤云道人问道:“隆贵教主每日都去找药尊长老,你就没去找药尊问问吗?”
鸩婆苦笑一声指了指眼前的药罐:“一直以来,我很少过问教中事务,每日只和这些打交道,连随从亲信也就翁波他们几人,虽也是长老,但和药尊不同,他实属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我去找他问,还不如去问教主。”
公孙忆道:“常闻五仙教有四大长老,如果隆贵教主行为反常,你大可联合其他两位长老一起,这样一来教主自然不会不理。”
鸩婆看了眼公孙忆:“公孙先生有所不知,五仙教再没有四大长老了,除了我和药尊以外,圣蛛长老炼毒时被毒物反噬,终是没能救过来,而另外一个金蟾长老却是被人毒死了。”
赤云道人问道:“五仙教的长老?被别人毒死了?鸩婆你可别乱说。”
“我骗你作甚?只是公孙先生问起来,我才说予你二人。”
公孙忆心中也是惊诧万分,一个五仙教的长老,不说武功多强,至少用毒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为何还会被别人毒死?还来不及说话,赤云道人便接言道:“这金蟾长老被人毒死,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莫不是你鸩婆吧?要么就是隆贵教主。”
鸩婆苦笑一声说道:“就是我和教主想毒杀金蟾,也不是易事,杀金蟾长老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弟弟,四刹门的病公子。”
公孙忆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微微变色:“四刹门病公子我与他有过接触,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和五仙教有这层关系?金蟾长老的弟弟竟然是四刹门四刹之一?”
鸩婆说道:“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秘密,病公子本就是五仙教中之人,金蟾长老和病公子这兄弟二人素来不睦,许多年以前二人便分道扬镳,病公子负起出走再也没回来,后来在四刹门名头越来越响,金蟾长老中间到去找过病公子几次,每次回来都是闷闷不乐,问他详情他也不说,半年前金蟾长老的尸体被人在斑斓谷中发现,死因大为蹊跷,金蟾长老炼制的蟾毒可以说是他的不传秘技,算得上五仙教数一数二的毒物,可金蟾长老偏偏就是死在这上面,举世除了金蟾,能用此毒的,除了病公子再无第二个。”
赤云道人道:“那病公子为什么会杀金蟾长老呢?”
“起初我们也没有往四刹门想,因为我们五仙教现如今也算是武林大派,但终归地处偏远很少过问江湖事,所以金蟾长老死因虽然蹊跷,但毕竟是死在斑斓谷中,所以将金蟾长老后事处理完,也就没再去过问,只是后来的一件事,让我才想通了这里面的所有事。”
鸩婆说完顿了顿,起身拿出了一个匣子接着说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从金蟾长老尸体中寻得,因为当时教徒来报,我是第一个赶去的长老,也是第一个敢动金蟾尸体的人,我便在他怀中找到了这个事物,公孙先生,这个东西想必你很熟悉。”
公孙忆听完一愣,连忙走上前去,想要看看鸩婆手中匣子里到底是什么,赤云道人也好奇心起凑了过来。只见鸩婆轻轻打开匣盖,露出了里面的事物。
二人见匣中事物,顿时大吃一惊,公孙忆更是失口喊出:“极乐图!”
鸩婆说道:“不错,这就是极乐图的一张残片,而且就是你们公孙家的那一张。”
公孙忆只觉心头震颤,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见到自己家失落的宝贝,怎么能不动容,可这极乐图残片为何会在鸩婆手中,却怎么也想不通,当即便开口询问。
鸩婆道:“公孙先生也莫要激动,当年红枫林一战武林中谁人不知?后来听说四刹门的病公子将你重伤,抢了你公孙家的残图,当时还道是谣传,只是后来你消失不见,众人便信了七分,所以四刹门手中有残图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除了亲历者武林中便很少有人得知。而金蟾长老是病公子的兄长,对于此事他倒是比别人知道的多些。”
公孙忆连忙问道:“鸩婆前辈,当年我确实是被病公子打伤,不仅家父交给我的极乐图残片被抢了去,连我都差点没命,只是后来侥幸脱逃,至于这残图后来去了哪,我便不知晓了,还请前辈明示。”
鸩婆说道:“四刹门夺图其实本和五仙教无关,我们五仙教本来对于极乐图也不感兴趣,当年神秘少年也没有到五仙教来,所以本身极乐图埋藏的宝贝,也与五仙教无关,只是在金蟾长老去世前半年,一天夜里教中发生了一件怪事,当天夜里斑斓谷里窜出来一个黑影,这人影极快,翁波他们守山门的来不及反应,那人影就直奔长老居寝,待众人追上前去,那人影便闪身进了金蟾长老的房间,翁波他们上前询问,却被金蟾长老挡了回去。翁波哪敢忤逆长老,于是折返向我禀告,本来我就不问教中事务,所以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去见教主,才知道教中圣物蚺王鼎被盗了。”
赤云道人眼睛一瞪:“什么?你是说五仙教代代相传的宝物蚺王鼎被人偷了?”
鸩婆点点头说道:“这蚺王鼎是教主保管,始终藏在教主那里,很少有人知道具体在哪,其实就算知道,有隆贵教主在,谁又能动得了宝鼎,可偏偏蚺王鼎就是没了,我原本以为教主会迁怒金蟾,逼问他黑影来历,可教主竟然把这事给压了下去,后来我才知道,当夜闯入五仙教的人就是病公子,他来五仙教有两个目的,一是夺蚺王鼎,二来为了极乐图的破图之法。”
二人越听越心惊,许久未下山,武林中竟为了极乐图,连五仙教也被卷来进来。
鸩婆接着说道:“病公子那夜过来,在金蟾屋中已经斗了一场,病公子本就是用毒的奇才,许多年不见,金蟾长老竟然不是对手,落了下风,想着教中除了教主便很难再有第二个人能制住他,于是便带着病公子去找教主,谁知教主也难敌病公子,被病公子夺了宝鼎,打斗中教主得知,病公子此番前来,就是想在五仙教寻一种奇药,此药只有蚺王鼎可以炼化,病公子夺鼎炼药,说是为了破图,但到底是什么药,如何破图却未可知。后来病公子全身而退,他本就是五仙教出去的,斑斓谷哪拦得住他,他走后教主便和金蟾、药尊还有我三位长老合计此事,由金蟾长老出面去四刹门,看看病公子能不能看在兄弟情面将鼎还回来,谁知金蟾长老这么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之后便死在了斑斓谷中,想来这图便是金蟾长老前去四刹门时所得,不过这残图只是拓片,并不是真品。”
公孙忆连忙将匣中残图拿起来细细观瞧,果然这图和之前父亲给自己的那张图很像,但除了图上笔画相仿,残图材质大小都不相同。于是开口说道:“鸩婆前辈,这确实是拓片,但金蟾长老为什么要拓印残图呢?”
鸩婆说道:“这个便想不通了,但这拓片本就是金蟾拿命换的遗物,我便将它好生保管,他日说不定能拍上用场。金蟾死后教主将此事压了下去,之后每日和药尊会谈,教中事务也皆由药尊接管,我拿着这拓片去找教主,他却不太关心拓片的事,只是叫我安心炼药,别再过问,终于有一日,他跟我说要闭关,我一听便知他有所隐瞒,之后他大发雷霆不让我再问,半个月前,教主便离开五仙教去四刹门了。”
赤云道人说道:“既然不让你过问,你又如何知道隆贵教主是去四刹门了?”
鸩婆苦笑道:“这里面蹊跷太多,任我想破头也难想通,病公子夜闯五仙教、在教主那里夺取蚺王鼎、之后金蟾长老前去五仙教却死在斑斓谷,再加上金蟾长老留下的极乐图拓片,这些事怎么也连不到一起去,直到教主离开前的那晚给我留书一封,我才知道整件事的梗概。”
公孙忆道:“前辈,隆贵教主留书可否给在下看看。”
鸩婆当即便将隆贵留书拿出来,交予公孙忆。
“那日病公子夜闯吾教,夺教中至宝,吾与金蟾联手竟不能匹敌,病公子此番前来只为寻得极乐图破图之法,此前四刹门偶得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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