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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神锋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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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素鲜血直流,已然无救。
“姐姐,”柯柔眼光含泪,裴无极紧闭双眼,不忍再看。死亦苦说道:“又死一个,好了好了,现在就剩下你裴无极和这位小女子了,我听钟山破说过,你裴家还有一名男童,他在哪里啊?!”
裴无极本不愿再理死亦苦,熟料死亦苦竟知道裴家还有一男童,想必是钟山破将裴家情况全数奉告,裴无极心里暗暗祈祷:“书白孙儿,你赶紧逃吧,逃得远远的,今后你可得靠自己了。爷爷想再亲亲你,怕是不成了。”
死亦苦当然不知裴无极此时所想,又接连问道:“裴无极,你既不愿说,我对你再施手段也没多大效果,你这儿媳她能不能受的住呢?”
死亦苦言毕,又伸出葱根般的手指,指向柯柔头顶,死亦苦想要故技重施,先破了柯柔神识,再一点点套出孩子下落。柯柔心想自己断然是不会说出儿子下落的,但是又怕自己受不了浑天指的苦楚,说出孩子下落,不如也随夫君去吧,于是柯柔脸上微笑,对着裴无极说道:“爹,我也去了。”边说边将手中长剑倒转,一把刺入小腹。
不待死亦苦说话,只听屋顶一声幼童稚嫩的声音响起:“娘!”
………………………………
第五章 爷孙
“娘!”
一声幼童的哭喊,引来众人目光,生不欢睁着独眼,寻着幼童的声音望去,死亦苦嘴角邪魅一笑,众人眼下都明了,这裴家只剩一个小娃娃,谁要是能先将这小孩抓住,便可以在二刹前阿谀一番,几个脚快的当即便向着声音跑去。
柯柔小腹鲜血血直流,白素孝服上,犹如开出了一朵血淋淋的花,花朵越长越大,那一抹扎眼的红色,一股一股地蔓延,柯柔面色如纸,眼见着活不成了,这一声“娘”,又让柯柔回光返照:“书白。。。爹”,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来处,当即又撇过头去,满眼哀怨的看着裴无极,“爹,护。。。护着他。”说完,柯柔便蜷在地上,眼光看了看裴孝武,又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脸转向孩子的方向,眼角的泪滑落在地上,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绽开的红花,眼神便散了。
裴无极闭眼不忍再看,大吼:“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老贼,无牙老虎还敢狂吠!”
“裴无极,今日我必在你身上砍上两刀”
“老头儿,你的寒凝决呢?哈哈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裴无极戏谑起来。裴无极不答话思绪飞转“原以为孙儿已经逃走了,没曾想孩子看到了家中惨状,如今已无胜算,该如何拼死护着孙儿周全?”
还未待前去寻找裴书白的门徒走远,走廊上便走出来一个孩子,正是裴书白,孩子一边哭一边往前走着,一双大眼睛已然哭肿,不停的用手背擦着眼泪,“娘。。。娘啊。。。”
看到孩子自己出来了,前来抓他的门徒也是一愣,站在当场。只当是个小娃娃,翻不起来大浪花,众人都驻足观看,看裴书白到底要干嘛?
裴书白一步一步走进庭院中,生死二刹饶有兴致的看着孩子,裴无极想跑过去抱住孙儿,无奈刚要迈腿,腹部又是一阵剧痛,浑天指力在腹中横冲直撞,裴无极连站立都摇摇晃晃,只得眼睁睁看着孙子自己走过来。
裴书白哭声不减,直楞楞的走到柯柔面前,哭道:“娘啊,娘啊,你醒醒,你不要睡嘛,我不调皮了,我不该惹您生气的,娘,你陪我去看大戏啊。”裴书白慢慢的踩过地上的红花,小鞋子登时便被染的鲜红,一只小手摇着柯柔的胳膊,另一只手想捧起柯柔的面颊,无奈力量太小,只得两只手一起去发力,裴书白的双手刚刚伸到柯柔的脸上,便沾上了一手血,又难过又害怕,裴书白哭得更狠,沾血的手又把血抹在了自己的脸上,混上泪水,脸登时花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要自杀,但他知道,今后可能都见不到娘了。
裴无极张开双臂柔声道:“书白孩儿,到爷爷这来。”裴书白回首看了看爷爷:“爷爷,娘说您去世了,我再也看不到爷爷了,可是您又活了,那你说说娘亲是不是也会活过来?”
裴无极不知该如何回答孙子的问话,只得又道:“书白孩儿,快到爷爷这来。”
裴书白一直在晃柯柔的身体,无奈柯柔已然无法回应,裴无极忍者剧痛,往孙子的方向走了一步,谁知裴无极看到爷爷走过来,奋力将柯柔的胳膊抬起来,钻到了柯柔的怀里,好似要躲开裴无极一般。众人也对这场景有些好奇,眼下庭院中,只有这裴无极是他亲人了,缘何还要躲着他?
裴书白抽泣问道:“爷爷,这些人好怪,我好怕。他们杀了爹爹,杀了大伯,你把他们赶走吧?”
裴无极一愣,还未待回答,裴书白又问道:“娘亲为什么不要我了?”
裴无极老泪纵横,又忍痛往前走了一步道:“好孩子,快到爷爷这来罢。”
裴书白不理裴无极,转了个身子,将脸埋在柯柔胸前,“娘,你抱抱我罢。我怕。。。”裴无极难过至极,拼着丹田破碎,运起寒凝决,伸手要拉起孙子。不料此时死亦苦猱身而至,一手拽起裴书白,一手化指:“浑天指!”哪容得裴书白反应,便中了招。当即软了身子,死亦苦将裴书白轻轻一丢,裴书白便跪在了地上。
死亦苦道:“控制小的娃娃,还是我第一次尝试。也不知道这小娃娃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裴无极怒道:“魔头!你莫要欺负一个小孩子!”死亦苦笑道:“孩子这么想自己的母亲,我让他多看看,这是在疼他爱他,你怎道我欺负他!”
裴书白中了浑天指,眼前一遍一遍回放着母亲自杀那一幕,小小的脸上痛苦万分,眼神忽而哀怨、忽而悲痛,忽而愤怒。
原来裴书白本来在独屋内看马扎纸忙乎,忽然听得庭院打斗声音,孩子好奇心重,便想要前去看热闹,马扎纸又不想孩子打扰,便没有阻拦。裴书白刚到庭院外,便看到了裴孝武在地上痛苦呻吟,本想着去厢房找母亲,又被接二连三的打斗吓的不敢动弹,直到柯柔自杀,裴书白不能自已,这才忍不住喊出声来。现如今,裴书白眼前一遍一遍闪过母亲殒命的场景,一个八岁男童哪受得了如此刺激,轻哼一声,晕了过去。
钟山破潜在裴家时间不短,裴书白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如今孩子遭此大罪,也是于心不忍,连忙上前拱手道:“生死二刹,如今裴家已然失势,裴无极重伤,这小娃娃如此年纪,中了浑天指,估计也是活不成了,眼下还是寻找极乐图残片吧。”
生死二刹也觉钟山破所言有理,生不欢道:“裴无极,快快说出极乐图的下落,免得再受苦。”
裴无极冷言道:“好,想要极乐图残片,你们当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拿出残片,不然纵使你们将我裴家掘地三尺,也断然找不到!”
死亦苦看了眼此时的裴无极,威风已然不在,恍然间庭院之中,站着的只是一个普通老人,想必体内的寒凝真气抵制浑天指,已然十分吃力,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于是便道:“说吧?”
裴无极盯着死亦苦,缓缓说道:“我这孙儿年纪尚幼,中了你的浑天指,已然生还无望,老朽也油尽灯枯,不知还能撑上多久。老朽不想孙儿在痛苦中死去,你把浑天指力从他神识中卸去,让我和他说说话,黄泉路上爷孙俩也好作伴。”
生不欢不等死亦苦言语,抢言道:“老贼耍诈,想你裴家一不是固若金汤,二不是机关重重,死到临头还颇多说辞,看我将你挖眼剖心,再找极乐图不迟,这个小娃娃莫说卸了浑天指力,我还要再在他身上补上一掌!”
裴无极不理生不欢,对着死亦苦道:“老朽体内浑天指力,寒凝决已然克制不住,可能随时气绝,再犹豫片刻,怕是想说也没法子了。”
死亦苦伸手托起裴书白,葱白似的指尖轻点裴书白百会穴“散!”裴书白轻哼一声,好似回过神来,煞白的小脸慢慢有了血色,随后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裴无极见状顾不得腹中剧痛,来到裴书白身前,将孙儿扶了起来,随后弯腰将孙儿抱住,裴书白仍旧哭个不停,裴无极温言道:“乖孩子,哭吧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不难受了。”
死亦苦不耐烦:“我们在这不是看你含饴弄孙的,赶紧说出极乐图残片下落!”
裴无极仍然不看死亦苦,对着裴书白道:“好孩子,你站起来,拉着爷爷的手。”裴书白终归是个孩子,眼下就这一个亲人可以疼他爱他,所以,裴书白还是听话的拉着爷爷的手,站了起来。
裴无极将小手握住,凛然道:“极乐图残片,在我裴家藏宝阁中,二位随我去吧。”
生死二刹自恃武艺高强,便喝令众人庭院中等候,二人一前一后跟着裴无极和裴书白进了屋内。
雪又下了起来,一片片落在裴家庭院中,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是挺热闹,而眼下却犹如炼狱一般,庭院中裴家亲朋的尸首已然裹了一层白雪,钟山破有些神伤,如今大仇得报却并不轻松,其实他只想找裴无极兴师问罪,没成想裴家竟要死绝,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平日里裴书白活泼、可爱、机灵、调皮的样子历历在目,而现如今眼见这孩子活不成了,内心竟有些难过。钟山破念及此处,黯然神伤。看着一老一少的背景,竟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一老一少缓步往前走着,后面跟着生不欢、死亦苦二刹。裴无极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天机先生说的留一人,恐怕就是孙儿裴书白了,可眼下情势如此,可谓十死无生,到底怎么办呢?”其实裴无极眼下是希望天机先生一语成谶,但又想不通该如何应对,只得小声安慰孙儿:‘’书白孩儿,好孩子,你拉着爷爷的手,跟着爷爷,爷爷护着你,你不要说话,接下来爷爷说的,你可要认真听,听到心里去,一个字都别落下。”
裴书白点点头。
裴无极回头看了看生死二刹,这两个魔头跟在后面,但仍隔了一小段距离,于是裴无极将孙子费力抱了起来,裴书白将头依偎在裴无极肩头,看看了爷爷身后的生死二刹,这两人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裴书白看到生不欢那一只空洞洞的眼窝,有些害怕,便将脸埋在爷爷的颈窝里,裴无极用脸颊紧紧贴着孙子,小声说道:“咱们身后的这两个人,一个叫生不欢,一个叫死亦苦,这俩人是四刹中人,你的爹娘、伯伯婶婶、还有亲朋好友,都是被此二人所害,你好好记得他们的样子”裴书白听了爷爷的话,虽然害怕,但还是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望向生不欢和死亦苦。
裴无极接着说道:“今后,你身边没了亲人,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万事要谨慎。你年纪尚幼,势单力薄,万不可找四刹报仇,一会爷爷会给你一样东西,你务必贴身放好,千万不要搞丢了。”
边说边走,裴无极便领着二刹走进了寝室,裴无极立住身形,回首道:“二位,此处便是我裴家宝库的入口,这极乐图残片,便在当中。”说完,在所立之处连踩三脚,随着裴无极的脚步,寝室地上凸起了一块青砖,青砖之下,便是一个兽首铜环,裴无极道:“如今我已无力催动机括,你二人若是想进,便将这铜环拉开吧。”
生死二刹看了看裴无极的表情,又将眼光放在了铜环之上,旋即生不欢看向了死亦苦,只见死亦苦冷笑一声,十指翻飞,一个佝偻老人赫然出现在众人身旁,死亦苦使出傀儡,拉起铜环,寝室墙壁上突然出现一间密室。
密室门现,裴无极道:“这极乐图残片,便在其中。”生死二刹生性多疑,没有移步,裴无极见状,带着裴书白进了密室。
密室之中别有洞天,裴无极转动悬廊墙壁之上的灯座,密室中瞬间灯火通明,密室左侧有一排置物所用的支架,架上摆着各种瓷器古玩,生不欢死亦苦细细瞧了一遍,上面这些物品价值不菲,再往右手边瞧,有一石桌,桌上摆着一个托盘,这托盘上面空空如野,想必之前放着的便是寒光宝甲,再往里又是一间小屋,屋子不大,只有五尺见方,容不下众人进入。不过,这间小屋之内的陈设清晰可见,正当中一个白玉支手上,拖着一个锦囊。裴无极道:“这锦囊之中,便是你们要的极乐图残片了。”
死亦苦道:“拿来予我”,裴无极闻言,将裴书白带至小屋门口,自己走进小屋中拿起锦囊,但裴无极并没有将锦囊交予死亦苦,而是递给了裴书白,随后对着裴书白道:“好孩子,今后好生照顾自己!”说完便将裴书白拽进小屋内,生死二刹不及反应,裴无极便白玉支手打碎,密室之中轰然声起,小屋之上一块巨石下落。
死亦苦惊道:“断龙石!老贼使诈!”,话至影至,佝偻傀儡瞬间攻至裴无极身前,生不欢更是暴起发难,对着裴书白猱身而上,裴无极料定二人必会攻来,断龙石下落的同时,便用身体堵住门洞,生不欢、死亦苦二人杀招已至,无奈洞口不大,二人够不到裴书白,只得先行解决裴无极。
裴无极周身寒光四起,体内多年集聚的寒凝真气突破浑天指,陡然外放,硬生生的接了生死二人的招数,砰砰两声,生死二人击中裴无极,寒光登时消散,裴无极一口鲜血喷出,同时身后断龙石轰然合拢。裴书白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断龙石之后,只留下巨石落下之前,一声“爷爷”也埋没在轰然声中。裴无极喃喃道:“好孩子。。。今后。。。可。。可苦了你。。”说完便没了气息。
………………………………
第六章 纸人
断龙石将四人分了两拨,生不欢、死亦苦、裴无极在密室之中,裴书白则隔在了断龙石后。生不欢大怒,催动销骨掌,连连轰击巨石,密室之中,振聋发聩。死亦苦则环顾密室四周,寻找举起断龙石的机关:“徒费气力!”生不欢一口气轰了数十掌,这断龙石没有挪动分豪,登时又怒不可遏,抄起玄铁剪刀,对着地上的裴无极的脖颈剪去。
死亦苦收了佝偻傀儡,快步走出密室,生不欢杀心未尽,仍想再在裴无极身上剪上两刀。无奈死亦苦已然离去,只得也跟着走出密室。众门徒眼见二刹归来,只当二人得手,便一番山呼海啸:
“恭喜二刹,贺喜二刹。今日得了这极乐图残片,完璧指日可待。”有几人竟喊得嗓子充血,连连咳嗽,恨不得多长张嘴,喊的更亮些。
有眼皮子活的赶紧噤声,二刹面带不快,生不欢更是面色狰狞,一目通红,血丝满布瞪得老大,像是要把人看死。
钟山破见状,心下已是了然,这生死二刹进屋,并没有拿到极乐图残片,缘何进去四人只出来两人,便死活想不通,不过可以想到的是,生不欢、死亦苦和裴无极爷孙俩进屋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二刹失了手,不过,一想到裴书白这个小娃娃如果能够死里逃生,钟山破竟有些快意。
死亦苦冷眼扫了扫众门徒,众人登时没了声音,也不知是酷寒难当还是心里恐惧,不少刚刚叫的最响的几人,恨自己为啥要长舌头,眼下被死亦苦恨恨盯着,颤抖不止。
“听好了,裴老贼已然毙命,不过让这小娃娃从密道逃了,你们现在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小娃娃给我找出来,生死不顾,找到了有赏!”死亦苦恨恨说道。
众人生疑,这裴无极一个油尽灯枯的老头儿,再加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怎么能从二刹手里逃掉的?不过哪有人敢问,众人当下就分了几波,进屋的进屋、出门的出门,四散找寻裴书白下落。
断龙石将外面的光挡住了,狭小的空间只剩裴书白一人,八岁幼童不敢发出声音,他知道爷爷这么做,便是要救他。裴书白静静的蹲在地上,竖着的小耳朵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只剩下咕咚咕咚的心跳声。裴书白对这密室,其实并不陌生,白玉支手后面便是密道,通向的不是别处,正是马扎纸待的那间独屋。裴书白将锦囊贴身放了,摸着黑爬向白玉支手的位置。
“啊。”
裴书白只觉掌心一痛,喊出声来。原来是小手按在了碎片之上,不过裴书白终归还是害怕,啊了一声便捂住小嘴,生怕这嘴不受控制,再发出声响,引来那凶巴巴的二人。就这样待了一会,并无异状,裴书白便找到了暗门,随后进了密道。早些时候,裴书白并不知道死是什么,家中长辈都在为爷爷操办身后事,他还在顽皮,遭到大伯和父亲好生一顿骂,心里委屈便穿过密道去独屋玩耍,现如今再走密道,已然两种心境,想到父母不在,家人皆亡,裴书白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话分两头说,自打裴书白从独屋离开,这马扎纸就加紧干活,想着早早结束,早点拿钱,不料这打斗声越来越吵,马扎纸虽是粗人一个,但终究知道裴家出了事,于是蹑手蹑脚上前偷看,这一看不打紧,当真是三魂丢了七魄,庭院中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光是披麻戴孝的死人就有好几个,连寻他过来的韵儿也已香消玉殒,裴书白这个小娃娃也被擒了去,凶多吉少。
马扎纸看的是头皮发麻,愕然自语:“莫不是进错了地方,闯入了修罗炼狱,阎罗王手下罗刹收人?端的是惨绝人寰”,言罢,马扎纸慢慢挪动身体,一点一点退回到独屋,赶紧收拾了物件,准备离开。不料刚刚准备抬脚出门,独屋密道中出来一人,不是裴书白又能是谁?
马扎纸惊道:“孩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裴书白终究稚嫩,如此惨历能出密道已然不易,所以看到了马扎纸以后,便倒在地上,没了意识。马扎纸慌了手脚:“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这家得罪了什么人,竟遭灭门大祸!罢了罢了,这小娃娃若是落入那些人手中,铁定是活不成了,我也做做好事,将这小娃娃带出去吧。”说完便将裴书白抱起来,正欲离开,听得门外嘈杂,原是找寻裴书白的四刹门徒已然近前。
马扎纸抖如筛糠,若是被这些人看到这娃娃,不说孩子没了,连自己性命都难保,当下环顾屋中,这独屋陈设本就简单,哪里又能藏身?无奈门外众人声音越来越响,不出一会,便会进屋。
“你带着两三个人,到附近找寻,仔细一点,你们几个随我进屋!”领头的门徒说完便踹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屋中的马扎纸。
“你是谁?”
马扎纸看了看眼前几人,个个膀圆腰粗,凶神恶煞,顿时抖了起来:“小的,小的是邻村扎纸师傅,今日。。。裴家办白事,小的。。。小的前来扎纸,现如今活已干完,准备拿钱走人。”
为首门徒叫做王擒虎,长的是獐头鼠目,两撇八字胡挂在嘴边,一幅厌恶之像,一双小眼盯着马扎纸道:“你莫要欺我,若是说半句假话,定教你知道厉害。”
“小的不敢,只要小的知道,定如实相告,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问完就让小的走吧。”
“呵呵,”为首门徒笑道:“离开不必,我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回答我。”说完单手一摆,手下几人旋即进屋寻找,屋中本就不大,一时间占了个满满登登。
“自不敢扯谎。”马扎纸恐惧至极,心脏狂跳,这裴书白此时就在屋中,若要被这几人找出来,自己也定会死在当场。
“我问你,这屋内屋外纸人纸马,都是出自你手?”王擒虎看了看屋外堆着的纸马。
“是的”马扎纸思绪飞转,饶是粗人一个,但眼下关乎到两人性命,马扎纸也是极力周旋。
“你可见到一个小娃娃?”王擒虎死死盯着马扎纸,马扎纸冷汗直流,回答道:“没,没见到。”
“你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你当真没见到?”
“真的没见到”,马扎纸摇头摆手“不敢有半句虚言。”
进屋的四刹门徒一番找寻,这屋中除了马扎纸,就是这纸人纸物,并无孩子踪影,随即回禀道:“找了一番,未发现那小鬼。”
王擒虎说道:“好,你去禀告二刹,说我们发现此人,看二刹如何处置。”手下领命,跑了出去。马扎纸暗暗叫苦,眼前这几人虽然凶神恶煞,跟他看到的那两人比,简直就是活菩萨,若是落在那两人手里,哪还有命活?为首门徒也不再问话,堵在门口,不让马扎纸离开。不一会,门徒返回道:“二刹有令,带此人和纸人纸马到庭院中。”
王擒虎闻言,对马扎纸道:“还劳烦你走一遭罢。”说完用手指了指屋中事物,“你们几个将这纸人纸马带着。”众门徒心道:“这纸人纸马原是孝子贤孙拿着的,缘何让我们几个去拿,这不是给那死老头当孝子吗?”不过也只是心中抱怨,嘴上自不敢提。这些纸扎本就不重,有两三人出了屋子一手一个,将纸扎拿起便走,有几人上前准备将屋中纸扎拿起。马扎纸心跳如擂鼓,连忙上前,饶是干活出身,胳膊有力气,竟将其中一个童男纸扎单手抓起,众人不疑有他,拿了其余纸扎,离开独屋。
“腿脚加紧,莫要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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