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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月栖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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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入大厦的旋转门,叶婉婷就发现,它的任一角落里,都有值得细致把玩欣赏的地方。她站在通向电梯的过道里,再挪不动脚步。
  那墙壁上镶嵌的一个个玻璃小橱,里面都是民国留下的一些用具,如意、烟嘴、首饰盒、鼻烟壶……简直堪比私人博物馆。

  费格铭拉她的手要向里面走,可叶婉婷却走走停停的说什么也不再跟随:“你先自己去工作吧,我想要在这看一会儿。”
  忽然间觉得天旋地转,叶婉婷只能胡乱抓住手下能把持的东西。

  清明之时,才发现已被费格铭扛上了肩,手中抓着的,正是他宽厚的膀臂。

  “放我下来!”幸亏这里已经很安静,整幢楼内,除了保全人员,再无其他。

  不顾她的拍打与轻呼,费格铭径直走进电梯,才放下她,坦然说道:“顶楼的风光才最好欣赏。”

  她还道他说的是高处才更好看夜景,哪里知道什么叫做狼子野心?

  费格铭宽敞的办公室,被清澈如水的月华洒满。未等他开灯,叶婉婷先走到落地窗前。
  广袤无际的夜空之上,闪烁的繁星点点,叶婉婷回头叫他:“费格铭,这里看星星都近了好多……”

  她的诗情画意还未抒发完毕,就被费格铭按到了玻璃上。他手口兼并,不多时,已经让她失神凌乱。
  夏天的衣衫单薄,几下将她剥得干干净净,单单只留下一双高跟鞋,才让她转过去看光洁如镜的玻璃窗。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琼楼玉宇,朱阁绮户,高处微寒……叶婉婷,这里的风景,好看吗?”

  晶莹的墨蓝背景,一双璧人,都正在凌空之中,如天使降临人间。
  唯一的区别,他是衣冠楚楚,她却是真正如希腊神话中的天使般□。

  叶婉婷红了脸,刚刚弯下腰想去捡拾,却被他正好就着这个姿势困在怀抱。他抱起她,让她长腿紧紧的围在自己腰上……

  “叶婉婷,来看,多美!”一边撞击到她的最深处,一边让她回头去看玻璃窗中的波光滟影。
  那个画面,让叶婉婷羞涩转头,再不敢瞧。只能抱紧他的脖子,埋首于他的肩头,在孔武有力的冲击下,竭力咬住嘴唇,不让嘤咛之声流出。

  不得不说,费格铭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活学活用的本事更让她深深领略得到。窗边、办公桌、转椅、沙发……他一步步引导着她,跌入更深的迷乱之中。

  从未曾有过的,飞翔一般的感觉奔腾而出,让她止不住的颤抖。叶婉婷软倒在他的怀抱中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爬走,却被他紧紧握住了脚踝,折起到胸前……

  叶婉婷于套间内幽幽醒转之时,费格铭正在外面的办公桌前小声地讲电话。台灯暖暖的光线透过半掩的门,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过来。
  不知是不是她发出了声音,让费格铭转过头来。也许是没有休息好,他的脸色有些发青。

  “好,我知道是他……你接着再查,盯紧点……对,包括那个女孩……不必,让她记住点教训就好……爱屋及乌……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海……,。”

  看他关灯起身,叶婉婷慌忙闭上眼睛。她听到费格铭轻笑一声,脱下睡袍面对她躺下来。
  他伸出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却越收越紧。好久,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叶婉婷才小心地睁开眼,月色下,他的轮廓虽有些模糊,却仍是俊逸非凡。

  “不装睡了?”他突然睁开眼,手指在她鼻尖上轻点。
  又被识破!叶婉婷躲闪他的手指,挫败感严重迸发:“不敢动,也挺累人的。”

  费格铭笑:“你的心思,我想我能猜得到。所以,你不必在我眼前伪装。”

  “能动你东西的,一定就是你身边的人。你去酒吧街,是要去,周婉晴就在那里,却怕我知道对她不利,所以,才说要等的是男人,叶婉婷,对是不对?”
  “……我想不出她为什么会来害我们,所以——”叶婉婷刻意回避了他的问题。

  “你怕她被人利用?”
  “是!她没有理由的……”她是舅舅唯一的孩子,为了这个,叶婉婷才怕费格铭会下狠手。

  将她揽进怀里,费格铭叹息一声:“你说得对,她只是被利用。为了你,我不会动她,但是,就只怕人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

  两人都不再讲话,空气一时凝滞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在静夜这中丝丝撩拨着两人的心弦。

  费格铭的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溜去,叶婉婷的身体复又僵硬起来。

  “我们——”费格铭若有所思,拉长声音。
  “不要了!”叶婉婷抢先否定他。

  一阵抑制不住的笑,自费格铭宽阔的胸膛发出。他将叶婉婷紧紧抱在怀中:“你这个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总算笑够,将脸涨得通红的她拉出来,正对上她的眼睛,严肃、认真:“叶婉婷,我们,结婚。”

  这个问题转换得太快,强震的冲击波实在太强,叶婉婷一时失语,心却止不住地胡乱蹦跳着:“……我还没毕业呢,说这个,太早了吧。”
  “当然要等你毕业的,还有不到一个月,也要准备些日子呢。”费格铭难得一本正经。

  “可是,我,我还不想太早就结婚……我要工作……”
  “我不会耽误你的工作,不用你操心家务,你只要用心做你的事。我要的,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你。”费格铭的回答铿锵有力。

  叶婉婷艰难地想找出反对的理由,却没有任何一种是合适的,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还不敢确定……三年以后吧……要是你,你能等我到那个时候。”

  “为什么要三年后?”费格铭的脸沉了下来,他忽然咄咄逼人:“……你不敢确定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是我。”叶婉婷狠心回答。
  现实与曾经又有许许多多的重合,她越来越有太多的未知与不安,只担心眼下的美好都是由沙堆成的塔,只要一波浪就会将它彻底推倒。

  费格铭沉默,他放开她,任她翻过身,转向大床的另一边。
  自己竭力要填平的那道沟壑,难道竟然是精卫永远填不平的海?竭力想要给她更多的保护,她竟然不屑一顾。
  只消轻轻的两个字,就尖锐得如一把利剑,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猛地将她拉回,覆盖到她的身上。这一次,费格铭长驱直入,狠狠地要她,直到叶婉婷又陷入昏沉之中。
  她轻蹙起的眉头,口中无法阻挡的低低呻吟,让他的心又软了一分。他粗喘着,在她的耳边问一声:“我是谁?”

  早已不知魂在何处的叶婉婷,无力地抱住他的背:“……费格铭。”

  荼蘼过后,一室暗香。她若有似无的三字,令费格铭的狰狞随之而散。
  为什么,我偏偏就戒不掉你?为了你,宁愿坠落在这万丈红尘。

  黑沉的眸子重新亮起,轻吻又密密地落上她的黑发:“叶婉婷,三年,我等你。”

  第二天,叶婉婷不出海靖的预料,迟到,并且是一个小时还多。

  走廊里,海靖拿着本资料刚出了电梯,就看见叶婉婷穿着一件高领的新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脚下却仍踩着昨日穿的十厘米高跟鞋,正在前面缓慢的踽踽独行。

  不知为何,早起时叶婉婷只在床头看见新衣,费格铭却没给她准备替换的鞋子。

  走到她身边,海靖笑得意味深长:“叶,是不是又发烧?或者肌肉酸痛?”

  看他一副完全没有师表的样子,叶婉婷大有把手中的包摔到他脸上的冲动。可是,那仅仅是她的臆想,她乖顺地回答:“老师,今天是脚痛。”

  “一定是昨天走累了,怎么样?夜景好不好?”海靖陪她在公司走廊散步进了办公室。

  “好……好啊……”那个顶楼的夜景,让坐在办公桌前的叶婉婷不敢回想——冲动是魔鬼。



  毕业典礼的那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让拍毕业照的人们都要接近中暑。
  尽管站在楼侧的阴影下,汗水还是打湿了头发。很不幸,叶婉婷她们班被排在最后一名。

  她将湿手绢蒙在头顶,闭着眼听赵琦欢天喜地地汇报她的神奇经历:“叶婉婷,你绝对猜不到,我老板带着我去市开会,竟然碰到谁了?”
  “刘天宇——”叶婉婷眼睛都不睁。

  “嗳,你怎么猜到的?”赵琦惊异无比。
  “市除了刘天宇你还认识谁?”叶婉婷将手绢向下拉一拉挡住眼睛。

  “天啊,你怎么那么聪明?”赵琦无限感慨。
  这就能叫做聪明?叶婉婷无力地倒向墙上的青藤,再不理她。

  半梦半醒之时,手机铃响了起来。

  竟然是舅妈,带着抽泣的声音传过来:“婷婷,你舅舅的病又不好了!我……你妹妹也找不到……”
  叶婉婷猛地站起来,边向外跑边对着话机讲:“别急舅妈,我这就过去!”

  叶宽被公司招回,去了德国总部,周欣又出差不在家,估计是舅妈找人找不到,慌了手脚。

  “叶婉婷,你不拍照片啦?”赵琦在后面追了几步。
  “不拍!”叶婉婷跑得飞快。

  先回家先找出周欣给她留下的一张金卡,叶婉婷直接去了医院。
  舅舅以为自己病情渐好,竟然少做了一期化疗。结果不过十余天,病情忽然严重,且来势汹汹。

  一阵混乱之后,病房重又安定下来,舅舅的头痛发作过去,沉沉睡了过去。黑暗中,只有舅妈时而低泣一声。
  “婉晴呢?”叶婉婷打破寂静,她忽然想起来舅妈打电话时讲的话。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舅舅的头发一把把掉没之后,舅妈的头发也一根根变白。她的话与她本人一样,苍白无力。

  叶婉婷站起来,又回头嘱咐:“别省那一点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底是人比钱重要……”
  舅妈不住点头:“婉晴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在她抽搐的泪光中,叶婉婷快步走出医院。

  她有些搞不清楚,周欣每个月都会送钱过来,舅舅的治疗费应该是足够用的,为什么还要这样节省着花呢?

  站在医院门口徘徊一会,叶婉婷直接叫车去了酒吧街。

  仅仅过去两个月时间,周婉晴的新手机号,又成了空号。

  叶婉婷没有犹豫,看准了时间,再次踏进的大门。
  喧闹仍旧,亢奋依旧。叶婉仍坐进上次选定的角落,静静等待九点一刻的到来。

  “叶小姐,一个人?”似曾相识的男声,在上方响起。
  叶婉婷惊讶抬头,手中的青梅酒险些泼撒出去。




费柯
  阿彻。
  这个看似柔和实则冰冷的男人,站在侧上方,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正兴趣多多地看向自己。

  “叶小姐,叶婉婷。”阿彻再将次出声,甚至连姓带名肯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见过我?”镇定下心神,叶婉婷故做惊奇。

  “我的客人,我基本都有印象。更何况叶小姐上次来过一次,还去了后面的化妆间,你这样美丽又出挑的客人,我更会记忆深刻。”阿彻自然地坐到叶婉婷的对面。

  叶婉婷低下头笑了一下,看来,上次的动作,还是达到了她原本想要的预期效果。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想再招惹这个人。

  “所以,今天一见叶小姐进门,我当然抓紧时间上来迎接。”阿彻放下酒杯:“叶小姐还想参观哪里?我带你四处转转。不过,在这之前,表示我的心意,先请你喝一杯。”

  叶婉婷摇头:“我不是来喝酒,今天来这里,还是找婉晴。”
  “那可惜了,我还想跟叶小姐多聊一会儿呢。”阿彻很惋惜。

  “只要你不是为了拖住我好让她离开,那就没关系,请讲。”叶婉婷答得坦白,目光掠过他,又飘向舞台。那里,跳钢管舞的女孩正极尽所能地做出魅惑的姿态。

  “怎么能这样讲?”叶婉婷的直接,让阿彻意外。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然后才点头说道:“叶小姐,你倒是一点也不转弯抹角。”

  阿彻,叶婉婷大约知道,脚上只穿手工棉布鞋的他,有着深厚的背景。这个看似随性不羁的男人,其实敏锐异常。他见过的客人形形色色,只消不着痕迹扫过一眼,已经能将对方大致摸得清楚。
  在酒吧街开店十余年,别家闹事砸店的都有过,或者经营不善隔上不久就会换个店主换种店面,唯独,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扎下了根,任凭外面炎凉,他独自逍遥。

  “转角再多,终究不过地是为着一个目的,浪费时间而已。”她端起面前的青梅酒,轻啜一口。

  “好!对我脾气。”阿彻抚掌而笑,他招手叫来小弟:“晴格格一会下场,让她过这里来。”
  “晴格格。”叶婉婷重复一次:“倒是很温婉的名号。”

  “我们这里的晴格格,我可是真舍不得放她走。”掌声又起,阿彻也看向正走上台去的周婉晴:“……唉,可惜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辞职了?”叶婉婷边问边注视着婉晴。
  虽然普通的观众看不大出来,可她却能看得出,婉晴有许多动作做得都不到位,略显僵硬。

  “你不知道?你妹妹没告诉你吧,来了个老板啊,看中她了啊。”阿彻漫不经心地说着,望向舞台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叶婉婷的心蓦地一沉,果然来了:“什么老板?”
  “很有名气的,”阿彻转回头,嘲弄般看她:“听说是什么银子集团的,姓费。”

  竟然不是自己所相像!叶婉婷猛站了起来:“你说是谁?”

  阿彻忽然笑出声来,叶婉婷才知上当,垂头坐下。
  原来,这个人,竟是连自己的底都摸得清楚。她真的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跟他兜圈子。

  阿彻收拾起笑容,靠近一点,缓缓说道:“是姓费,不过不是你的费,他也还算不上是老板,是费柯。”

  “费柯几个月前就来了这里,可据我所知,缠上晴格格还是最近。而且我还听说,他刚刚死了老婆。”他似乎有些不屑一顾,再看叶婉婷时,又变做有趣:“现在,你找你妹妹,是阻止还是欢迎啊?说不定,你们是要亲上加亲了。”

  这则消息,实在大出意外,叶婉婷一时怔住无语。
  阿彻看她,满意地点头:“哎——我已经多久都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新鲜事了——开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叶婉婷知道,阿彻原来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因为——我讨厌那个人。”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去。

  “阿彻,谢谢你!”叶婉婷对着他的背影轻道一声。
  阿彻停住脚,却没有回头,只挥挥手,消失在沸腾的人群之中。

  周婉晴下台直接穿行过来,站到叶婉婷的面前,淡漠地说道:“姐,你来了,我们去后面说话。”

  跟她踏入化妆间,奇怪的是,屋子里竟然空无一人。与热闹的大厅相比,这里的安静,令人暗生恐惧。

  今天的周婉晴穿了套保守一些的舞服,将身体大部分遮掩了起来,可面容惨淡,目光也直愣愣的:“姐,我又拖了两个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没办法,我只能在这做……不过,也做不了几天了……”

  “你被人威胁了?是谁逼你?我看你今天不大对劲……还有费柯,他又是怎么回事?”叶婉婷本打算见到她先痛斥几句,可阿彻轻飘飘扔过来的一句话,将叶婉婷的火气全部赶走,只剩下担心。

  “他,他借给我钱,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周婉晴对镜坐下,垂下眼睑,遮挡住涩涩的黑眼珠。

  她轻咳一声,抬起头来黯然说道:“姐,阿彻让我跟你全部说出来。所以,我也就不再瞒你……金鑫他其实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们从小就在一个文化宫跳舞的。”
  “小时候,跳舞的都是女孩,男孩特少,金鑫又是最出类拔萃的,所以喜欢他的人多着呢。可是,他只对我最好……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他说想要给我好的生活,可是,他们家比我家还不如。”
  “他妈说,都是给他那名字取得不好,把金都用上了,结果就没钱花……”

  周婉晴翘起嘴角学金妈妈讲话,眼中还有一丝神往,可是只一秒,又搭拉下来:“就凭我们两个跳舞的,多长时间能赚够钱买套房子?就连赶场买个小车都是二手的!”

  叶婉婷静静听着,忽然插言道:“那你为什么跟费柯借钱?”

  “不是,是他主动借我的,”周婉晴脸色愈发青白:“不知金鑫听哪个朋友说,有个地下赌场赢钱很快的,那个朋友只一晚上就赢了三十万,所以有一天,我们……也去了……”

  “先赢后输?”
  “是,现在我知道我们笨死了。开始几次只是试试,本钱少,可每次都能赢个万八千的。听人说压得多赢得才多,我们就把手中的积蓄都取了出来,有一天竟然赢了十几万……我们的车就是用那钱买的。”

  周婉晴的声音低得就要听不清:“后来,我甚至想,不要太多,只要够买房的钱,也就凑合跟他,毕竟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

  不用她再讲,赌场的法则大致如此。叶婉婷已经弄得清楚,她来不及愤怒惋惜教训,只急急问道:“那,到底输了多少钱?你欠人多少?现在还欠不欠?还是说,现在只欠费柯一个人的了?”

  “最初那天是三十万,然后想捞回来就是六十多万,”周婉晴抬起头,眼中蒙着一层晶亮的泪水:“可是利息好高啊姐,后来都不知道欠多少了……跟家里拿过一点,可差得太远了……金鑫被他们追打了几次,也不敢回家,只好躲起来……我换地地方到来,认识了费柯,是他帮我跟那家场子的人直接结清的,估计有两百多万了。”

  “可是,你和金鑫到机场接我的那天还是好好的……”叶婉婷回想起来,两人虽然一路拌嘴,却也是相亲相爱的意思,应该还是他们赚了些钱,日子过得甜美的时刻。

  “对,就是从那之后就输了,怎么玩怎么输,越输就越多,”周婉晴的眼泪终于掉落出来:“后来朋友介绍说这里给的钱多,我就到这来了,才遇到费柯……”

  如此说来,周婉晴遇到费柯,应该是在发生香珠事件之后的事情。难道不是她那时候就受了谁的威胁?
  叶婉婷的心又揪了起来,大脑也混乱不堪,完全捋不出个头绪来。

  她一时茫然,半天才问道:“费柯他,对你好吗?”
  “……还好。”周婉晴动手摘下头上的发饰。

  她一抬手,将上衣也拉起来,坐在身后的叶婉婷忽然发现在她露出的腰上隐隐有些紫红的痕迹。
  伸出手,轻触一下,周婉晴竟然“咝”地一声闪开。

  “婉晴,这怎么回事?”
  “没事,撞了一下……”

  叶婉婷皱起眉头,猛拉起她的小衣,白皙的背上,青红一片,腰上的红已经变成了紫色。
  “婉晴!”叶婉婷心痛地叫。

  周婉晴咬住嘴唇躲开她的手,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向更衣间。

  半晌,叶婉婷隔了门板听她压抑的抽泣。
  “开始的时候很好,费柯虽然有四十岁了,可是很帅气,看起来温文尔雅,又体贴细心。他几乎每天都来看我跳舞……后来不知怎么,赌场那边的人找不到金鑫就找到我,不敢在酒吧里闹,就在我要出门后才拦下我。拉扯的时候,正巧被费柯见到,他挡在我前面,说他会借给我钱……我,我简直对他感激涕零……”

  “我跟他出去,他带我去他的一间别墅,说就住他那里,免得让那些人找我麻烦,直到他将我们的借据拿回来……那时,也还好。”

  她忽然沉默,叶婉婷只能听到她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门板后面的周婉晴才艰难地苦笑一下:“大概一个月前,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他简直是个变态——折磨人的法子数不清。除了脸怕被人看到,身上的其它地方,都有这样的伤。”

  “有一天又忽然说要和我结婚,不让我离开那栋房子,我怕他,说和酒吧有合同必须要上班,这才听阿彻说他老婆死了……他说他有时间就来搞定,以后再不准出门。”

  她重又沉默下来。

  叶婉婷把眼泪咽下,暗哑着道:“我帮你,想办法还他钱。”

  周婉晴换好衣服走出来,脸上的泪痕已干:“可是,现在不只是钱的问题……”




暴雨
  城市的灯亮得堪比白昼,将大自然给予的星月之光都比了下去。可是,叶婉婷却觉得黑暗就压在头顶。脚步沉得拖不动,恐惧感重新笼罩上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样回的家。

  夜里,她跌入重重的噩梦之中,不停的奔跑、躲藏,可不远处的黑影仍能够在身后紧紧相随。
  惊醒时,满头湿汗。她虚弱地下地去倒水喝,回到床上时却再睡不着。闭上眼睛也能想起周婉晴向费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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