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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剑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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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数日,苏长莫算是真正体验到,白捡一个妹妹,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南宫溯雪可谓是半步不离苏长莫,无论是与高一尺切磋,还是与无双请教修行,或者独自打坐,少女皆是守在一旁,也不多做言语,只在一旁神色专注的看着本“红楼杂记”的破旧书册,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苏长莫在不在身旁,若是发现不在,整条街都会听见一道歇斯底里的女子喊声,只一个“哥”震耳发聩,每至此时,高一尺便站在苏长莫对街的客栈窗口,饮酒叹气,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若是再文静些,或许便会得到自己的垂爱,有幸和自己喜结连理,可惜,可叹,可悲啊。

    若是如此,也不致苏长莫彻夜失眠,每日少女看书之际,时不时总会涕泗横流,哭的痛彻心扉,嘴中含糊不清的给苏长莫念叨些少年不曾听过的人名故事,纷杂纠缠,让人头大,重点是苏长莫打小可是从未见过女子啼哭,除了心急如焚便是手足无措,但又不能无动于衷,只得端着两只手,周旋在少女左右,一脸心疼的左右跺脚,再时不时递上个手巾,或者当个木头桩子,在少女哭罢,抱在自己腰间,一边不停啜泣,一边撩起少年衣襟擦拭脸上泪水胭脂,直至少女自己停下,又一言不发的开始看书,苏长莫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缓缓退去。

    少年心中,如百足之虫横行其中,左右煎熬却无能为力,担惊受怕,如履薄冰,是不是天下女子剑仙,都是以泪杀人于无形,莫非钟无魅当日所说的五人之中,那位“寻不得”也是如此?

    除却劳心耗神,更让苏长莫悲不自胜的便是这位南宫小主,那真叫一个爱好广泛,出手阔绰,文玩字画,胭脂水粉,只要面相不错,皆是来者不拒,更甚者从不讨价还价,恨不得再大喝一声物超所值,多给些银两以示满意,当然,一切开支,皆由苏长莫负责,几日时间那真叫一个花钱如流水,不仅苏长莫自己的一点积蓄干干净净,还想无双借了八百余两,如今已不足百两,虽是心中怨念颇多,但苏长莫对着这位欢喜雀跃的“妹妹”,只能笑脸相迎。

    无双是真有钱,这妹妹是真能花钱,那位舅舅真的不是派这“妹妹”来惩戒自己?

    幸亏给穆浩儒和司深的礼物都已置办妥当,不然怕又是有心无力。

    之前还提过一句让苏长莫帮忙给自己牵桥搭线的高一尺,之后几日一直深居客栈,近乎销声匿迹,再也不陪苏长莫一起应对这位南宫家大小姐,苏长莫次次从高一尺所宿客栈无功而返之际,便在心里默默思忖,说好的兄弟情义,果真是信口雌黄,看来之前的旧账,日后得好好算算。

    偌大一个广平郡城,不出几日,两人无处可逛。

    苏长莫瞧着那位好几日消失不见的道玄子又在当街卖画,便每日在旁帮忙研磨,顺带赏画,南宫溯雪亦是形影不离,在旁叫卖,出乎意料,少女叫卖颇有章法,口吐莲花动人心扉,连拉带拽,避之不及,滴溜溜一双大眼睛,看得人于心不忍,不买一副便想骂自己句不是人,顺带甩自己几个耳光,一遍遍行云流水乐此不疲,苏长莫和道玄子看得心悦诚服,作画速度也快了几分。

    苏长莫对那南宫家是愈加好奇,这南宫家也教商贾之术?不知比着钟无魅谁能更胜一筹,想到此处,苏长莫觉得眼前少女若是日后和钟无魅能一起联手,那天下生意人是不是都得称两人一声老祖。

    花钱,耗神,郁愤,欢喜,五味杂陈,却将心间塞得满满当当,苏长莫难得感到格外充实,少年想起以前逢年过节蹲在酒楼门口,看街上行人一大家子欢度佳节的场景,原来是这般美好,比一旁看着的更美好。

    “你这妹妹,日后是个持家的好手。”

    苏长莫给男子斟满酒杯,酒窝深邃,“谁说不是呢。”

    道玄子摇头轻笑,“想不想学写字作画?”

    苏长莫转头盯着男子,紧张道:“我很笨的,怕自己学不来。”

    “有我在,还有学不会的?”男子眉眼飞扬,信心十足。

    苏长莫起身作揖,朗声道:“学生苏长莫,谢先生教诲。”

    道玄子微微瞥了眼身后,起身作画,坦然受之。

    苏长莫还未起身,身后抬脚便踹,来势极快,即使不是玄修也是习武多年的行家里手,苏长莫微微侧身,轻巧避过。

    “哟,江湖水浅王八多,今儿倒是遇见了个高人啊。”衣着甚是华丽的高大少年,弯腰盯着苏长莫,眼神轻蔑。

    周遭客人早已眼神惶恐,四散而去,南宫溯雪站在苏长莫身后,一脸狐疑,高大少年身后数人,眼神灼灼,不断打量少女周身上下。

    苏长莫冷声道:“买画?”

    “不买。”

    “有事?”

    “找茬。”

    高大少年说完,身后数人瞬间将苏长莫两人团团围住,一干瘦少年奸笑道:“咱兄弟们可是盯你们好几天了,瞧着两位可是有钱得很呐,这位小美人长得也是水灵得很,大爷们今儿个来借钱,也来借人。”

    苏长莫微微一笑,“大爷”这两个字,已是许久未曾听到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只是从此人嘴里说出,苏长莫觉得极尽厌恶。

    苏长莫低声呢喃,“财不外露,此话果然说的极对。”

    高大男子顺势坐在苏长莫刚刚研磨所坐的椅子上,翘腿笑道:“此时悟透,不觉得太晚了些?”

    苏长莫抬头道:“如何?”

    “那便是不可?”

    苏长莫盯着高大少年,默不作声。

    干瘦少年落座少年示意之下,高声道:“知不知道这广平郡可都是在我们家小太爷护佑之下才能和气生财,你一个外乡之人,当真觉得今日走得出这广平郡?”

    查的倒是详细,确实该是花了几日功夫。

    看着苏长莫始终无动于衷,高大男子索性撑头眯眼,作势欲睡,“先打一顿再说,大不了拖两具尸体出城便是。”

    堂堂灵墟洲第一世家的南宫溯雪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少女周身,灵气涌动,迈步而出。

    苏长莫微微转身拦下怒火中烧的少女,脸色微红,轻声笑道:“没事,有哥在。”

    俊俏少女,重重点头,泫然泪下。

    周遭少年哈哈大笑,“嚣张个屁,一会屎都给你打出来。”

    苏长莫前踏一步,嘴角上扬,嚣张便嚣张,少年沉声道:“你们一起来。”


………………………………

第七十八章   启程将近

    大叔与无双皆说过,不论是凡间江湖武夫,还是行走天下的玄修,只要觉得该出手时便可出手,无须顾忌,尽量勿赶尽杀绝即可,所以苏长莫出手,虽然果断但收了几分气力。

    广平郡的地痞流氓,抛开背景靠山,仅凭手上功夫,即使数十人一起出手,又怎是苏长莫对手。

    众人已做鸟兽散,少女双眸,仍显的有几分湿润,女子动情,总是凄婉悠长。

    苏长莫收势,轻声笑道:“没事,咱们继续卖画。”

    南宫溯雪俏皮道:“有哥在,以后什么事也不用怕了。”

    苏长莫反而没了刚才的霸道威风,略显腼腆。

    两人一个继续研磨,一个继续叫卖,道玄子横咬一只长峰画笔,一手端墨,一手作画,始终未曾回头多看一眼。

    苏长莫看了眼男子专注神色,欲言又止,神色思忖,若是在这小镇多留些时日,今日这些少年定会再次寻来,怕倒是不怕,就是得找个时间,摸清这些人的底细,以免出了岔子,无双说过,平常人家虽然修行之人甚少,但许多富贵之家或官宦之属,会重金聘请些天赋有限,登顶无望但又有点修为之人作为家中安危之依靠,暗暗供奉,现在的自己应付起来,不一定能完胜,还是得多多留意,免得阴沟里翻船。

    少年神色恍惚之际,道玄子已然收笔坐在桌前,饮酒笑道:“没什么要问我的?”

    苏长莫微微一笑,低头凑近些,四下张望道:“可以?”

    “当然。”

    “先生也是玄修?”

    刚刚交手之际,道玄子反应未免太过平静了些,苏长莫不得不生疑,或者,眼前男子本就是想让自己知道,他也是玄修。

    “略懂些山上法术。”

    苏长莫刚欲脱口而出询问境界高低,话到嘴边又连忙咽下,此话一出,难免有些唐突。

    苏长莫神色转变,男子尽收眼底,“境界不高,却也不低,是玄修亦是个落魄卖画之人,更贴切些说,更是个酒鬼。”

    苏长莫浅浅一笑,此人作画,确实酒不离手,更甚者时不时以酒淋于画布,让画中水墨泅的更缥缈几分,“先生爱饮酒?”

    若是喜爱饮酒,自己带的酒水倒是可以给这先生一些,一画之情,此生难报,如今还要教自己写字作画,萍水相逢,如此恩情,着实太重。

    “嗜酒却不爱酒,饮酒只是藏愁,有人说过一醉可解千愁,可能我这些年喝的还不够多。”

    苏长莫迟疑片刻,打消了取酒的念头,一时拿捏不定,那便再等等,山上玄修,向来脾性难测。

    道玄子骤然凝眉,沉声道:“今日突逢此事,你两便早些回去,以防他们再来,又多生事端。”

    苏长莫心有余悸,担忧道:“先生一个人没事?”

    道玄子朗声道:“无妨,无妨,在这广平郡摆摊大半年,人脉还是有些的。”

    苏长莫也不再执着,拉着南宫溯雪往客栈酒楼而去,两人并没走平日里常走的大街,而是串着各个小巷,绕了大半个西市。

    南宫溯雪跟在少年身后一路小跑,确实喜笑颜开,南宫家分支极多,但是自己确实同辈之中的长姐,又为家主之女,平日里不仅要学那些个诗书礼仪,还要跟在跟在父亲身后学习如何察驭人心,分权制衡,委实枯燥的很,而且同辈之人,不论男女,总是尔虞我诈远多过和睦真情,今日苏长莫那句话,让少女心间如三月暖阳,寒冬雪化,感动万分。

    南宫溯雪嘴角笑意不退,此次力排众议,挤掉一位旁系弟子名额才争来这次见见大哥的机会,少女觉得十分值得。

    爹爹说过,苏长莫为长兄亦如父,自己可以真心托付,不必心生嫌隙,更不必猜忌,虽然这几日叫了那么多声哥,只是直到此时,少女才将苏长莫真正当成了至亲长兄。

    “哥,为何刚刚不御剑回去,看他们身手,应该不是玄修,断然不会截住我们,你我又何至于如此绕路。”

    苏长莫脚下生风却气息平稳,“毕竟是在俗世,知晓选修者甚少,若是你御剑定然被人发现,因此闹得人心惶惶,有些因小失大,再者我也不会御剑。”

    南宫溯雪惊呼道:“哥,你不练剑的吗?”

    苏长莫尴尬道,“我有些愚笨,天资也不高,大叔让我先锤炼体魄,为日后修行打好根基,不然怕是再勤勉也比不上旁人,所以暂时还未练剑,至于日后是不是以剑为器,还不知道。”

    少女仰头笑道:“哥以后一定要用剑,男子耍剑,最为潇洒。”

    苏长莫嗤笑不语。

    ———————

    南宫霖见无双并无担忧,亦无起身动作,疑惑道:“认识?”

    无双笑道:“天下难么多高手,我如何能尽皆相识,有你一个,足矣。”

    “不担心?”

    “若是冲着小师弟而来,待你我查探清楚,找到此人,小师弟应已身死道消,若与你我无关,多此一举,岂不是凭添麻烦?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在意。”

    无双说话间,神色平静,男子看得一肚子火气,这么个东西,怎么就和那人之子成了师兄弟。

    无双心间何尝不想看看自己那位大哥,到底在小师弟身后留下何种后手,再者若是那些宗门忍不住现在就出手,那可就显得小气了些,自己到时便不用客气,敲敲竹杠,顺便再向大哥邀邀功,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屋内风起,青衫落座,无双额上,一个硕大紫包,晶莹如玉。

    南宫霖难得一笑,举杯饮酒,此人打人,下手确实很重。

    ——————

    苏长莫前脚迈过客栈门槛,身后便有大雪骤然落地,遮天蔽日,目不远视,少年抱紧怀中之画,低声笑道:“娘前保佑,莫儿连雪都未淋到。”

    苏长莫没有见到那位潇湘馆内遇见的“舅舅”,只收到一本由无双代为转交的厚厚书册,紫蓝封面,“南宫家训”,那人特意叮嘱,苏长莫要抄够十遍,苏长莫并无异议,坦然收下,今儿高兴,诸事不拒,只是少年心中对那位“舅舅”倒是有点好奇。

    达歌似是知道少年着急回屋,也只是和苏长莫寒暄几句,并未多言,苏长莫有些羞愧,想对达歌言明去那潇湘馆并非自己本意,只是多次话到嘴边便如鲠在喉,欲言又止。

    终于回了自己房间的苏长莫还未来得及落座,敲门声便又响起,高一尺手提两壶酒水,抱着一堆油纸包着的吃食,嬉皮笑脸,弯腰站在门口。

    “前几日苏兄弟酒醉不醒,老哥我实在寝食难安,心中愧疚,本来想和苏兄弟开个小小玩笑,没想到出了岔子,今日终于听闻苏兄弟醒来,特此前来赔罪,这不,我特意买来这广平郡最好的酒水,糕点,卤肉,趁这大雪之日,你我围炉夜饮,全当为苏兄弟冲喜。”

    高一尺说话之间,便想着屋内闯去,苏长莫一脚探出,挡住少年去路,神色冷漠,默不作声。

    “苏老弟啊,我真是诚心诚意,你万不可因此和我生了嫌隙,你我过几日可要一同上那九珠真崖,此事断不可就此作罢,是我不好,要不,我一人先饮一坛,给苏老弟赔罪。”

    苏长莫拦下作势狂饮的高一尺,“九珠真崖一事不会作罢,至于下药一事,亦不用再提,”

    苏长莫关门而去,高一尺连连砸门,大声疾呼:“苏老弟,我是真心的,我这人行事莽撞,你切莫记仇啊,你让我进去,我给好好认错,你要如何便如何。”

    客栈众人,神色各异,皆憋笑盯着大喊大叫的背剑少年。

    任由高一尺如何口吐莲花,苏长莫再未出声。

    高一尺丧眉耷眼,神色萎靡,刚欲转身而去,房门蓦然作响,苏长莫笑道:“东西留下,改日找你再聚。”

    高一尺一时呆滞,直到苏长莫从少年手中夺走酒水吃食,关门而去,高一尺才蓦然回神,朝着紧闭房门,弯腰行礼,哈哈大笑,“苏兄弟果然大人有大量,改日,改日我再来找苏兄弟一醉方休。”

    高一尺离去之时,走的虎虎生风。

    广平郡内,千灯如昼。

    苏长莫躺在床上,捧着手中画像,痴痴傻笑。

    少年已记不起娘亲模样,少年又记起娘亲模样。

    屋外风紧,窗子吱吱作响,偶有趁机而入的硕大雪花,落于地板桌上,苏长莫微微抬头,目光思索,往年堆雪人,只是堆个大致模样,自己心里知道那是娘亲便可,其实一直有憾,如今既然有了娘亲画像,万不可再如此草率。

    苏长莫蓦然而起,掀窗纵身,一气呵成,落地雪中,悄无声息。

    少年双手上下翻飞,片刻功夫,一个尺许大小,压的极为结实的雪球,被紧紧抱在少年怀中。

    抬头轻跃,少年已从窗而入,飘然落于屋内,苏长莫以指做刀,聚精会神,细细雕刻,耗时良久,一个手掌大小的雪人跃然桌上,一颦一笑,与画中无异。

    雪人身前,有袖珍酒杯糕点,甚是温馨。

    苍穹之下,小窗之内,有大大欢喜,深深满足。

    苏长莫伏案一夜。

    次日,大叔又消失不见,走之前只告诉苏长莫去洗剑池一事并不着急,可一路随性逗留,九珠真崖一事可以和高一尺同去,算是一次小小试炼,之后数日,苏长莫除了在广平郡城闲逛,便是在无双提议之下,和高一尺相互切磋,叫人都未出全力,但苏长莫显然弱了几分。

    两人日渐熟络,苏长莫也不似之前冷漠,反而对这时时背剑的少年多了几分钦佩。自己虽未练剑,但在小镇见识过罗苏木等少年天才的剑术,比着高一尺而言,仍然差了一点,应该和当时并未全力出手的裴煜在伯仲之间,不愧是东岳洲盛极一时的少年英才。

    期间苏长莫多次聊起高一尺那位同样声名在外的弟弟,但高一尺却莫名有些避讳不谈,再不似初见之时的口无遮拦,言无不尽。

    苏长莫每次看见高一尺的背剑背影,总是莫名想起离烬当日在酒楼门前,坐在梧桐叶上的饮酒模样,也不知他是否一路顺风,是否平安回到玄墓,应该要过好久才能重逢吧。

    寒冬大日,总是格外稀罕。

    苏长莫从床上微笑醒来,以手撑床,身子倒立,旋转如花,翩然落地。


………………………………

第七十九章   狭刀九死

    此去一途,麻烦不断,大叔早已说过,苏长莫谨记在心,只是少年一直以为这些事只会出现在玄修身上,倒未曾想到一位郡守之子会明明盯上自己,这其中缘由,苏长莫觉得和自己来自苍桐镇脱不了干系。

    达歌凭空出现在少年床边,苏长莫一个飞身,起床落地,作揖笑道:“大叔回来啦。”

    男子拉着少年双双落座,看着桌上两个被施了术法,经久不化的雪人,微微一笑,该是专门找无双习得此法,雪人也是雕的极好。

    “这几日可还好,无双有出格之处?”

    苏长莫连声道:“这几日和师兄相处不多,师兄除了指点修行,并无出格之举。”看在借钱给自己的份上,无双收受高一尺钱财之事,苏长莫决定不说也罢,你情我愿的事,大叔应该也不会有何异议,何况还指着这些钱财做几人日后盘缠之用。

    达歌微微一笑,不再追问,几日时间,倒是学的机敏了些。

    “南宫家的妹妹,为人如何?”

    苏长莫微微惊讶,大叔走时南宫溯雪未到,大叔刚回又如何得知,“人……很好。”

    达歌一脸慈爱的望着苏长莫头顶,短短时日,少年又长了几分,亦是愈发俊朗了些,“你不必介怀自己身份真假,也不必觉得此事只是和南宫家一个交易而心有芥蒂,大可将她当做自己亲生妹妹,至亲之人,要是能疼爱有加那便更好,若是你不愿,我亦不强求。”

    苏长莫略感尴尬,耳朵通红,南宫溯雪初来之际,自己确实觉得自己身份是假,刻意生疏,但是少女太过纯真,又性情跳脱,日日哥前哥后,时日久了,自己亦逐渐亲近了些,无形之中,竟有时觉得自己真多了位至亲之人,今日更是“一时冲动”,出手护佑,苏长莫事后本就觉得不妥,此时再听得达歌一句“疼爱有加”,少年便更不好意思。

    “她待我极为真诚,人也很好,我两相处的……还行,大叔无须担心。”言语之中,温情且羞涩,不过苏长莫仍是压下了心中后半句“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我已将她当做至亲之人,日后定会尽力护佑。”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有些羞人。

    达歌频频点头,笑的很是开心,相处得很好便已足够,至于苏长莫心中小算盘,那更是锦上添花。

    “这几日便要启程,提早有个准备。”

    苏长莫给达歌斟满酒杯,笑道:“刚刚溯雪说过,这几日我会再勤勉些,免得去了之后被人笑话。”

    达歌整了整少年头顶凌乱发丝,轻笑道:“不用刻意加快修行,你此次去只为见见世面,至于能不能趁机带出几颗好的玄珠,不必强求,切记莫要逞强,活着出来就好,那里面想找你麻烦的人不在少数。”

    苏长莫微微点头,看来一切,大叔都已知晓。

    “以后改改口,就叫小妹吧,不然听着多少有些别扭。”

    苏长莫点头道:“大叔,前些日子我在西市认识了位卖画的先生,他说能叫我写字作画,那先生也是位玄修,至于境界我没问,要不大叔去见见,看看可不可信,那人倒是很好,不过毕竟我看不透,拿不准。”

    达歌起身道:“字不错就是人懒散了点,好好跟着学,还是可以学到点东西的。”

    苏长莫疑惑道:“大叔认识?还是已经见过了?”

    达歌笑而不语,弯腰调侃道:“你猜。”

    苏长莫也跟着一起大笑,果然,有大叔在,诸事无忧。

    写字向来是件极耗时间的事,要想看得过去,没个几年功夫是万万不行,因此打一开始苏长莫就做好了打算,先让道玄子多讲,自己用心记,不行再要副帖子,以便日后临摹,若是日后有幸写一手好字,有登堂入室之资,那更是三生有幸,苏长莫对读书治学的期许远大于修行所望。

    置办好了笔墨纸砚,苏长莫隔了一日便大清早站至道玄子画摊之处,静待旭日东升。

    出乎意料,苏长莫的一切打算在道玄子出现之时皆成梦幻泡影,不仅少年精心挑选的笔墨纸砚被男子直接的扔掉,更过分的是,男子根本不谈什么结构章法,笔韵筋骨,反而开口就将苏长莫好生训斥,“写字作画,最重基本,最忌浮躁,起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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