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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剑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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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剑者”的身份,是天下玄修求而不得的一份荣耀。
万年之前,天下大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五尊早已推演出仙凡两界大乱将起,但是五人又不想干预人间走向,遂五尊合力铸就那柄仙剑,想在大乱之中,镇住天下气运不断,只是剑成之日无人能握,于是天下流言四起,皆言此次大乱避无可避,后仙剑消失,一时间人心惶惶,于是四海七洲之内涌现了大批玄修,发誓要找出仙剑,寻得握剑之人,起先只是三三两两,各自为伍,后来人数渐增,这些人自成一宗,自称“寻剑者”,万年来行走天下,力求寻得苍生的一线生机。
虽然后来“寻剑者”中同样分为两派,一派想保住天下苍生,主张仙凡两界该和睦相处,一派极为激进,力争要带着天下灵气将世间玄修,仙门秘境,拔离人间,为此两派大打出手数次,死伤无数,直到两三千年之前,才渐渐平息,不再相争,可是暗地里依旧各有主张,但这些念头,终究藏在人心微妙处,若是有意遮阳,他人又怎能看得透彻,如今分不清这些人倾向哪方,其实更为麻烦,这些“寻剑者”虽无宗门山头,四处飘零,但顶着个“拯救苍生”的大帽子,走到哪里都让各大宗门发憷,倒不是因其势力强盛,而是面对这么个苍生希望,天下最无私正气的“寻剑者”,稍加不注意,生了冲突,便要背上个背弃苍生,狠辣无情,祸害人间的莫大罪名,说不定便会给那些个对手势力可乘之机,被群起而攻,得不偿失,因此即使真是那些个想杀尽天下苍生的宗派,也不想过早暴露,成为众矢之的。
“寻剑者”一时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到哪里只要袒露身份,都可以顺风顺水,这其中除了那份让人懒得招惹的缘由,最重要的,也是这些个“寻剑者”是真正的大毅力者,万年来行走不停,永不放弃,整座天下的角角落落,已经不知被其轮番踏过多少趟,虽是一无所获,但这些人始终坚信天道酬勤,终能找到那把剑,那位握剑之人,所以这份恭敬之中,敬重与畏惧,各占一半。
钟无魅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不归,似笑非笑,天下闻名的“寻剑者”自己亦是初次接触,些许好奇,还是有的,只是心中倒无畏惧,这些人除了除了行走天下的理由比所有人都冠冕堂皇之外,也就剩毅力不错,虽无结果,但折腾了近万年,也属不易,除此之外,据说品行参差不齐,修为也勉勉强强,算不上个潇洒仙人。
钟无魅搂着苏长莫肩膀,开口笑道:“不归兄说笑了不是,堂堂护佑苍生的“寻剑者”,我等能与之同行,是我等的幸运。”
不归含蓄一笑,也不反驳,像是此言甚为受用。
南宫溯雪与高一尺虽未言语,但心中所想和钟无魅如出一辙。
苏长莫对“寻剑者”一事一无所知,听得一头雾水,原本打算开口询问,却被肩头之上钟无魅的手掌轻轻按下。
南宫溯雪望了眼道场中央越来越少的少年玄修,轻声道:“有什么事等到了里面再说,人都要走完了,最后出发,太过惹人注意。”
苏长莫轻轻点头,几人出发之前定好的第一条规矩,便是尽量混在众人之中,不要招惹是非,惹人注目。
钟无魅左边苏长莫右边不归,摇头晃脑朝着那座所谓入口的小小黑山走去,突然开口道:“不知不归兄此次前来是自己一时兴致,还是任务使然?可别让我等稀里糊涂上了不该上的船。”
不归所言也罢,身份也罢,钟无魅都无所谓,唯一让其愿意与不归同行的理由只是好奇而已,钟无魅很想看看此人到底冲着什么而来。
天下寻剑者,从生到死,只有两件事,“寻剑”,“寻人”,除此之外,从无私事,所以不归之前的爱慕女子也罢,即将说出的理由也罢,钟无魅绝不会信。
不归暗角极快瞥了眼苏长莫神色,坦然笑道:“我说了钟兄弟便会信?你只需知道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便是,再者说,今日来此之人,有多少人是采珠而来,又有多少人的心怀鬼胎,我有点小心思,亦是再正常不过,钟兄弟莫做他想。”
钟无魅笑而不语,不归此言,其实已然言明,他就是另有所图,而且隐隐约约似是对九珠真崖之事,了解颇深。
钟无魅以心念将“寻剑者”一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与苏长莫,除了世所周知的传言,还多了些钟家谍报里的秘闻。
三十年前开始,“寻剑者”之中出现了位类似一宗之主的领头之人,扬言知晓那把仙剑所在之地,一时间备受各处“寻剑者”仰慕,这些年所有“寻剑者”行事皆非之前的随心所欲,而是此人运筹帷幄,这数十年间,“寻剑者”针对俗世朝堂,山上宗门出数次数愈来愈多,而且每次出手极为隐蔽狠厉,所有目标人物,皆是必死无疑,时候接会在死者腰间配上一只不及寸许的云纹剑镖,多年来“寻剑者”未说缘由,只管索命。
苏长莫听完钟无魅所言,外头望向不归,眼神之中仍是疑惑重重,不归头也不转,轻声笑道:“他说的都没错。”
钟无魅浅浅一笑,不归能猜到是在意料之中,苏长莫皱眉道:“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何事?”
“八九不离十。”
苏长莫莫名咧嘴大笑,几人尽皆转头盯着似是失心疯的少年,狐疑不解。
苏长莫微微昂头,一言不发。
以前老拐叔没有索要那般离奇赔偿之时,在酒楼瞧见那些个心中藏有郁气之人,每次想在酒楼撒气,都得喝个半醉,借着酒劲,才能无所顾忌,一顿撒泼犯浑,打人骂街,最后说不定还能连酒钱都不用付,被人抬着送回家,这种事,其实门道极深,不喝不行,容易被人看出来是装,冷嘲热讽不说,说不定还得挨些拳脚,喝的太多也不行,醉得一塌糊涂,口齿不清,闹不痛快,唯有半醉半醒之际,心思清楚,但醉态亦有,才能淋漓尽致将心中郁气一泄而出,也没人怀疑真假,更少有人跟个醉汉计较,半真半假,最能惑人心智。
苏长莫此事终于想明白为何自己听完所有事,再次看向不归时仍觉得他并非乔装天真,此人从一开始就并未有一句假话,只是言辞选择极为巧妙,说的都是些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事,再加上天性洒脱,有几分市井少年的脾性,无形中就更让自己亲近,但是从始至终,不归所谓的推心置腹,言无不尽,其实还藏着一半,并未说出,所以即使他说了那么多看似露底的言语,几人对他的想法仍旧拿捏不准,无法撕破脸皮对峙,抑或出手。
看来一切只有到了里面才能明了,不过对此人的戒备,苏长莫又高了几分。
一人一颗玄珠,依次上前,一步踏上那座与人等高的黑色小山,便会瞬间消失的,苏长莫排在最后,刚欲迈步之时,身旁一佩戴九珠玉坠的高大少年沉声道:“苏公子可一定要活着出来。”言语冷漠,近乎咬牙切齿。
苏长莫疑惑转头,还未开口,第一个牵鹿进入的不归骤然半个身子后仰,探出黑山之外,盯着高大少年,邪魅笑道:“兄弟,你想死吗?”话音未落,不归一把便将苏长莫扯进黑山之内。
高大少年目眦欲裂,高声惊呼道:“那人是谁?他为何进去之后还能自行出来?”黑山旁数位少年,皆面面相觑,一无所知。
已经关门的黑山瞬间光芒暗淡,神华内敛,瞧着与一块假山毫无二致,只是山顶一处指头大小的袖珍行亭上,刻着“镇狱”二字的极小匾额,神虹一闪而逝。
………………………………
第八十八章 生死自负
九日悬空,罡风肆虐,无垠天地,寸草不生,荒山枯脉,交错纵横,一片灰色世界,众人相顾无言。
钟无魅曾数次去过九珠真崖的其他采珠之地,却和眼前是全然不同风貌,别处矿脉虽同样类似一处秘境,但方圆不过百里,多是一两座绵延山脉,再无其他,而且矿脉之内皆是暗无天日,需以“莹石”做光,方可见物,但此处除了尽显衰败之状,俨然一座幅员辽阔的小天下,钟无魅神识微动,皱眉更甚,若是御剑而行,以自己的修为,也得数十日方到此地边缘,若此地山脉皆为矿脉,那九珠真崖之前所有已被发现的玄珠矿脉加起来应该都比不上此处玄珠数目,这不合常理,按理说有此宝地,九珠真崖该秘不示人,徐徐采之,日积月累,循序渐进,不出几年九珠真崖之财力便和钟家亦相差无几,那时便可轻而易举招揽大批宗门供奉,再用灵丹宝物堆出几位真正的仙人境玄修,便是货真价实的仙宗势力,岂不更好?
此时招募如此多宗门弟子,采珠结束之后,此处便会瞬间天下皆知,虽说此地有着而是周岁之下才可进入的禁制,但无人知晓这是九珠真崖的手段还是此地本身玄妙,但无论真实情况如何,定会有宗门按奈不住,火中取栗,说不定九珠真崖照样是个群起而攻的凄惨场面,到头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九珠真崖那几位老祖,断不会如此愚蠢。
钟无魅颇为担忧,沉声道:“此地有古怪,今日整件事都有古怪。”
苏长莫原本所想,矿脉之内该是和房间采矿相差无几,在暗无天日的地底洞穴,挥汗如雨,凿石穿洞,未曾想到此地别有洞天,如此辽阔,但除此之外,苏长莫并未察觉异样,只当是自己见识短浅,自己想的浅了,仙家采珠,如何能跟俗世一样。
“嗯?”
钟无魅虽对不归藏疑,却并未藏私,将自己之前所见的玄珠矿脉之景和盘托出,继而若有所思的望向一脸平静的不归,“你可知晓些什么?”此人自称在九珠真崖做过弟子,那便一定去过矿脉,九珠真崖的财主之人,基本皆是外门弟子,正好可跟自己所见相互佐证。
不归悠悠说道:“此地确实和我之前去过之处迥然不同,往常采矿,除了是以灵力探查玄珠所在,其他采珠手段和房间大致相同,都是开山挖洞,小心翼翼将那些宝贝疙瘩取出,除非遇到品阶极高玄珠,会主动躲藏伪装,极难捕获,但从未有过如此景象的矿脉,若我所猜不假,天上九日亦是玄珠。”
钟无魅收回目光,神色思索,不归所言不假,但此地疑云仍旧重重。
苏长莫左右张望,却始终不见他人,仿佛此处天地,只有自己几人,而且此地罡风,似是灵气,掠过肌肤,隐隐生痛。
“其他人去了何处?刚刚进入这里的可是足有百人之数。”
不归捏起一撮泥土,轻轻捻动,笑道:“应该是分散开来,落在了不同地方,或是九珠真崖早就算好了哪一处该有几人,如此才好物尽其用,避免过早发生冲突,让大家安心采珠。”
不归微微转头望向苏长莫,眼神之中极为好奇,最先进入此山的几人,除了自己,无人听见那高大少年对苏长莫所言,不归想不通,为何那已被钦定为下任宗主之一的少年,会冒冒失失对苏长莫说出那般敌视言语,两人有仇?
苏长莫将刚才之事并未对钟无魅等人提及,为自己一人太过提心吊胆,苏长莫觉得过意不去,不归好奇神色苏长莫自是一清二楚,便以心念道:“不归兄有话就说,不必忌讳。”
不归同样以心念道:“刚才之人苏老弟认识?之前见过?”
“不曾见过,也未生仇。”
不归收敛心神,瞬间拔地而起,苏长微微抬头,人已如芥子,高远不可见。
钟无魅挥袖笑道:“他这修为,倒是不俗,我们得盯的更紧点。”
高一尺伸手揽向后背,拔剑寸许又收剑,朗声道:“厉害才有的玩,若是不厉害我在外面就开口拦下来了,怎会悄么声让他和我们一起。”
苏长莫看着心有灵犀的两人,叹气道:“他真是冲着我们而来?”
钟无魅看了眼略显失望的苏长莫,一时如鲠在喉,苍桐镇内,长少年依次远去,本就已是苏长莫心中一块伤疤,结果自己刚出故乡才到广平,又遇到赤方国的鬼祟伎俩,身虽无损,心却有伤,人心腌臜一时见得太多也太急,难免对所谓玄修有点小小失望,难得遇见个市井性子的不归,一副纯善模样,不曾想稍稍有了好感,却发现又是个另有所图的老谋深算少年郎,那小小失望便又多了几分斤两,也多了点惋惜。
钟无魅颇为不忍,轻笑道:“不归虽另有所图,但并非一定是冲着我等,此人好坏,也不好轻易评说,日久见人心,有的是时间慢慢相处,我们只要有个防人之心便可。”
苏长莫缓缓低头,不归瞬间从天而下,周身灵气纵横,比着罡气更强几分。
“此地是矿脉不假,但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认为使然,天上九珠该是九珠真崖那九颗供奉在祖师堂的九品玄珠,至于是法相还是真身,我看不出来,眼前这些个纵横山脉,隐隐像座大阵,但到底是何阵法,我便不知了。”
几人缓步向前,听着不归不急不缓的言语,心中皆不约而同对钟无魅所说的那个假设更加确定,九珠真崖真要对各宗弟子出手?
“再没了?”钟无魅一脸笑意,煞是敬佩的望向吊儿郎当,低头沉思的不归。
“以前在九珠真崖采珠,那些个矿脉虽然暗无天日,但是孕养玄珠的钟灵毓秀之地,天地灵气那叫一个精纯温和,但此处……却是凶煞极盛,不祥,不祥啊。”
不多时间,几人从最初的的一座山丘处到了枯竭河床,显然已是断水多年,河底黑石,已被风霜蹂躏的微微发白。
苏长莫弯腰想拿起一块脚下石块,无奈微微用力,便怦然而散,成了一对细碎粉末,“这样的地方会有玄珠?”
钟无魅双手捏诀,手中法印频频变换,不时调整身姿态,面向不同方位。
不归眼中异彩连连。
采珠之法刚才在道场那五位盛气凌人的长老已经言明,众人以灵力催动入山之时所拿的玄珠,便可感应到周围是否有玄珠存在,至于可探查的距离远近,全凭自身灵力强弱,此处灵气最强者,当是钟无魅无疑。
“地方虽是不祥,但人得纯善些不是?不知不归兄作何感想?”钟无魅寻珠之际开口笑道。
不归歪头眯眼,手指不断缠绕鬓角发丝,依旧不急不缓:“人善被人欺。”
“哦?”
“不过各位都不是欺负人的主,咱们还是得善良点。”
不归转头看了眼身后舔舐岩层的巨鹿,回头笑道:“钟老弟想如何做,只管言说便是。”
苏长莫同样一头雾水,转头望着已经收势的钟无魅。
“咱们几人采珠之时,须得群策群力,不得各凭本事,亦不可分为几处,所采玄珠依次分配,不归兄觉得如何?”
苏长莫蠢蠢欲动,想开口反驳,却被该不归身后的高一尺连连示意,莫要出声。
如此这般,委实有点不知羞臊,尤其是自己,本身最弱,若是如此均分,可谓是不劳而获,占尽便宜。
不归从袖间掏出一个和之前一般无二的赤红果子,头也不回扔向身后,那只巨鹿稳稳接住,一口吞下,嘴角果汁四溅,苏长莫并无眼馋之意,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玄珠都归你们,我一个不要。”
众人如遭雷劈,不过瞬间压住心中好奇,再未开口,不归此言一出,再接着问,便是冲着他最终目的,如此太过不近人情,已然是要撕破脸面,暂时还没必要。
不归扫了眼众人,浅浅笑道:“我来杀人,也来救人,和这采珠之事关系不大,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钟无魅对此不以为然,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处山崖,引着众人而去,“不归兄要干嘛与我等无关,只求杀人之时提前知会一声,免得溅一身血。”
“一定,一定。”
苏长莫左思右想,仍觉得不归不拿玄珠甚为不妥,却又不想拆钟无魅的台,直接开口明说,苏长莫知道钟无魅也是为试探不归目的所在,为人好赖,并非贪得无厌,踌躇不定之际,再次以心念轻声说道:“该是你的那份我给你补上,说好的均分,不归兄还是得收下的。”
不归对苏长莫所言,置若罔闻,直接开口冲众人笑道:“我这头蜀鹿,可是天下难得的祥瑞之物,你们若是遇到危险,可站至他周身一丈之内,说不定有化死而生的意外之喜,各位可莫说我藏私。”
“如此重要之事,不归兄还能告知,真是君子之姿。”高一尺抱拳,微微行礼。
不归扫了眼苏长莫,朗声道:“这头蜀鹿,天生有识人之能,那日云端之上瞥见钟兄弟几人,想来此鹿已然瞧出几人是人中龙凤,才将我摔下背来,迟迟不愿离去,今日登山,亦是如出一辙,我原本是打算从另一条小路登上道场,无奈它执拗异常,反而拖着我走了另一条路,这才一出来便遇见高兄弟几人,所以啊,我与诸位之缘分,可都是这头蜀鹿牵线搭桥,论起来,我还得好好生感谢它才是。”
南宫溯雪黛眉轻翘,朝着苏长莫近了几分,此人明明第一眼看见之人是大哥,却从始至终未提苏长莫三字。
钟无魅若有所思,微笑转头,“一直忘了问,不归兄是有名无姓?”
不归捏起袖口擦了擦眼角,抬头道:“当然是有名有姓,只是诸位兄弟未曾询问,我这人也觉得自己姓氏更不好听,便未提及。”
苏长莫一直细细听着众人言语,明知道各自话里另有玄机,可就是猜不透,听得不归此言,连忙开口道:“不归兄姓什么?”
“任。”
几人不再搭话,苏长莫以一时无言,这名字,当真悲怆。
行至山下,众人驻足仰头,顶峰之上已有两人,同样转头俯视。
不归双手叉腰,抬头又低头,余光瞥向右手边的另一处山崖之后。
“有四个九珠真崖的弟子一直在暗中监视。”
苏长莫顺着不归目光望去,沉声道:“是监视你我?那现在如何是好?”
“不用急,等不了多久,会有人上门亲自告诉我们,他们意欲何为。”
苏长莫微微点头,将信将疑。他,“那这四人怎么办?”
不归骤然转头盯着苏长莫,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许,苏长莫瞬间如芒在背,冷风盈袖,“进了此地,当然生死自负。”
苏长莫转眼间,不归去而复返,唇齿白牙,笑的肆意天真,
少年袖口血腥味,似有若无。
………………………………
第八十九章 凶煞
苏长莫微微皱眉,欲言又止,毕竟自己经验浅,这些一时难以割舍的怜悯之情,说不定会给几人带来危机,所以虽是心中不舍,但未开口问一句为何杀人。
钟无魅高一尺更没开口的意思,这些个藏头露尾的玩意儿,即使不归未曾动手,自己同样会手起刀落,丝毫不带眨眼,如今有人能者多劳,两人更是落得清闲。
南宫溯雪虽为女子,但对不归这一言不发便取人性命的手段同样不放心上,自己虽少有动手,但这些年见过的江湖仇杀不在少数,死在南宫家家规之下的旁支别系更是数不胜数,这点人命,着实微不足道。
但是峰顶二人,自己却有过数面之缘,若是寻常在江湖相逢,倒都是些值得共饮一杯,多说几句的少年英才,只是此时此地,便有些凶吉难料,千里而来此处之人,可皆是有所图谋,有争执,再所难免。
上墟境苍术,神隐宗典庆,铁定的上墟境未来年轻十人之一。
无人下山,那便上山,山虽高,御剑不过眨眼。
钟无魅脚底还未沾地,便敞开大袖,大步向前,笑的红光满面,“两位老哥别来无恙?兄弟望断秋水,只求见两位哥哥一面,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成想在此处得偿所愿,小弟我当真是要涕泗横流啊。”
名为典庆的英俊男子瞬间退了半步,微微抬手,笑道:“钟老弟果真一身正气,更胜往昔。”
隐隐还比苏长莫高出半个脑袋的苍术剑眉星目,身材魁梧,如是此山之上的一座人形小山,气势逼人,意料之外的是苍术面对钟无魅的开怀搂抱竟然不躲不闪,只是微微一笑,叹气道:“那你流啊。”
钟无魅双臂紧紧环住苍术,微微用劲,似是颇为失望,松开双臂,拍了拍苍术胸脯,尴尬笑道:“弟弟忍着满腔热泪也是煎熬啊,可这不是怕弄脏了哥哥的衣衫吗,不过刚刚你我兄弟如此一番耳鬓厮磨,我发现哥哥如今是愈来愈壮硕了,一身灵气都要快从骨头缝里漏出来喽。”
苍术摇头苦笑,不多言语。
苏长莫瞧着钟无魅的疯疯癫癫便清楚此二人应该是熟人,便远远含笑作揖,二人也依次还礼。
典庆一身装束显得极为与众不同,虽是道袍,但是袖口处,衣领上,以及身后衣襟,皆绣有七星连珠之相,苏长莫蓦然想起来带走司深的九影,倒是和此人道袍极像,但九影身上绘有九星,只是衣衫材质比这典庆差了些。
苍术微微转身,冲着南宫溯雪拱手笑道:“见过南宫小姐。”
南宫溯雪并未还礼,也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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