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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铁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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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提醒了我,买凶杀马小山的人,会不会正是组织了十二连环坞和其他人杀了小山父母的人?”梁绪忽然说道。
“那必定是一个既有江湖地位,又同时认识小山和小山父母的人。”狡花说道。
“如此说,却只有上官伯伯和‘一拳镇黄河’的刘伯伯。”马小山说道,“可是他们都是我爹娘的朋友,绝对不会杀害我爹娘。”
“也许是一个认识你,而你不认识他的大人物。”狡花分析道。
车辙还在吱溜溜的响个不停,车上的人们却已陷入了沉思。马小山忽然觉得,除了司徒柏的“阳谋”,他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之中。如果那买凶追杀自己的人是上官青锋或是刘润琛,他简直已经想不出会是怎样一种结果。他已不敢多想,可他的脑海中偏偏浮现出那假乔任雪的身影,他又是谁派来的?派来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无论是谁派来的假乔任雪,他都已经死了,难道这个人身后的秘密竟然会比性命还重要?那藏在这一切背后的那个人又有多大的势力?马小山忽然觉得后背发凉,竟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紧紧的握了握紫裳的手,那手柔若无骨,使他稍微定了定神。
马车慢慢的行驶着,已快到了京城,梁绪摸出两张人皮面具对马小山道:“带上这人皮面具,若是见到我们,那杀手未必会出手,我们需要假扮他人,避其锋芒。”
“没想到你还有易容的手段。”狡花好奇道。
“我在外办案,什么都得会点儿,我这易容的方法虽不高明,却已足够用了。”
马小山戴好面具,四人进入了城中,寻得一处客栈,让狡花陪紫裳一同在客栈中等候,二人摸到了京城的街头。
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了起来,梁绪对马小山说道:“此处是京城,杨尚书百日都在紫禁城内,所以那杀手定不敢贸然出手,若要出手,必在深夜,我二人只需每晚监视尚书府的动静便可。”
于是二人便每夜在尚书府外观察动静,白天再客栈里睡觉,如此过了有四日,这一日二人又照例蹲守在尚书府外,却见到两道黑影闪入了尚书府中,梁绪与马小山也赶忙跟了上去。
尚书府内戒备森严,却不料那刺客身法甚是高明,竟躲过了层层守卫,摸到了杨尚书的卧房。梁绪与那杨尚书熟稔,自是熟悉尚书府的道路,二人便即跟了过去。
杨密自是正在睡觉,忽闻得房门打开,不由起身来看,这一看可不打紧,只见那刺客已拿着一柄匕首向自己刺来。杨密不及高呼,窗外却忽然又闯进来两个人影,将那拿着匕首的人撞开,挡在了杨密的床前。
杨密忙掌灯,这才看到了屋内的情况,两个黑衣人手持匕首站在门口,而他的床前挡着两个人,其中一人佩这一柄长剑,另一人手指粗大。见房里亮了灯,那二人将手在脸上一抹,却正是那梁绪和马小山,杨密欲大呼,梁绪赶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道:“有我们在,没事的,莫要惊动了警卫,到时我与我朋友脱不得身。”
杨密见是梁绪,顿时松了下来,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那两个黑衣人似是听到了杨密这一问,异口同声道:“十二连环坞秋霜寨寨主滕运冲。”
“十二连环坞飞雪寨寨主乔任雪。”
“特来取你的性命!”
马小山一听是乔任雪,忙是问道:“乔任雪?可是飞雪寨的寨主乔任雪?”
“正是在下。”那乔任雪道,“你便是折了我众多兄弟的马小山吧。”
“今年四月,你为何差人假扮是你在南郑城办事?”马小山问道。
“南郑?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任雪说道。
“你不知道?”马小山沉吟道,显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乔任雪说道,“不过你也已经不用再想了。”
“因为你马上就会是个死人了!”滕运冲说着,已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向马小山扎来。
马小山侧身避过了这一匕首,人已钻进了滕运冲的怀中,抬起手掌按在滕运冲的胸口,一股寸进发动,推向滕运冲的胸口,滕运冲忙是躲避,脚下连连后退,躲过这一击,可马小山的一拳又已经送到,房间狭小,滕运冲竟无处腾挪,胸口硬是中了一拳。
………………………………
第九十九章 江南行
却说那滕运冲胸口中了马小山一拳,人已向后倒飞起来,却是忽然一挺腰,他的腰间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匕首直没至柄,匕首的柄上,握着乔任雪的手。匕首很快的被拔了出来,原本明晃晃的刀刃上已是一片鲜红,是鲜血染红了刀刃。乔任雪却并不停手,又是一刀扎了下去,直没入柄。
滕运冲慢慢的倒下了,他的眼中竟是不可思议的眼神,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身后他的同伴,竟然向自己动了刀子。他的气息已是微弱开来,他这才感觉到疼痛,可是他的人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静静的流着血。渐渐的,他的眼睛已泛起了一片灰色,滕运冲终于是死了。
马小山与梁绪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乔任雪竟然会向自己的同伴下手,这是何等的阴险毒辣,才可以刺出这一刀来。可是滕运冲就这么倒了下去,倒在了他们眼前,他们看着乔任雪,眼中全是惊诧与不解。
乔任雪终于说话了:“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为什么杀了滕运冲。”
梁绪接道:“我们确实想不通,你是否要告诉我们你的原因?”
“当然,我还不想死在你们手下,我还没有活够。”乔任雪顿了顿说道,“所以我已加入了金钱帮,金钱帮是你们的朋友,你们断然不会杀我了。”
马小山与梁绪的后背忽然涌起一股寒意,又是金钱帮,司徒柏的手竟然已从西北伸到了这里!马小山缓缓的道:“金钱帮给了你什么好处?”
“金钱帮西北分舵的舵主。”乔任雪说道,“下设十二个分堂,将原本十二连环坞的人整合起来,十二连环坞已死了八个寨主,却仍旧没有杀得了你,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大家总算还是懂得的。”
“可是除了你还有三位寨主活着,”马小山说道,“你不怕他们的报复?”
“他们也就是三个人,成不了气候,更何况,你们也总会杀了他们,不是么?”乔任雪的眼中带着笑意,缓缓的说道。
马小山与梁绪顿时无语,他们忽然发现金钱帮已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大型帮派,而他们的势力范围也已不限于西北,这一切都让人觉得背后发凉,毛骨悚然。司徒柏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野心?他这个人是如何做成这些事情的?他们感觉看透了司徒柏的阴谋,可是他们自己明明知道这阴谋,还是要不由自主的跳将下去。
窗外的风“呜呜”的吹着,滕运冲的鲜血已经渐渐开始凝固,乔任雪丢下了刀子,对马小山二人道:“既然已经说了出来,我便告辞了,两位还请便。”
乔任雪说着快步走出了屋子,一跃就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人已是不见了。
杨密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水,他只觉得刚刚从生死门上走了一遭,人竟已有些瘫软,他对梁绪说道:“不知这位是……”
“马小山,来自边城的马小山。”梁绪答道。
“如此便谢过二位了。”杨密说道。
梁绪对杨密说道:“却不知嘉峪关现在已有了多少兵力?”
“十万,还有五万正在路上。”杨密答道。
“我终于查出了那王爷是谁,只是这十五万兵马只怕远远不够。”梁绪说道。
“哦?却不知是哪位王爷欲行此事?”杨密问道。
“端王爷的儿子并没有死,他现在化名司徒柏,成立了一个叫做‘金钱帮’的帮会,刚才走的那人,也已是金钱帮的人。”
“那儒生竟没有死!”杨密惊愕道。
“我们知道他已经死了,却不料他已暗暗成了气候,那雁云飞也在他帮中协助,只是他们造反一事并无确凿证据,若是此时出击,不免有些唐突,他毕竟是个王爷,追查下来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们只能尽量做好准备,等他发兵之时不至于猝不及防。”梁绪顿了顿说道,“如今他已经在江南开枝散叶,只怕江南也需要再调遣些兵马,还是有劳尚书大人了。”
“此事我定会办好,梁兄尽请放心。”杨密说道。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梁绪说着与马小山二人出了屋,也是跃上房顶不见了。尚书府中这才呼喊起有刺客,各种事情处理便不一一赘述了。
马小山二人出得尚书府,即便返回了客栈,一夜无话,第二日,四人便聚在房中商量起来。
“没想到那乔任雪竟然已经加入了金钱帮。”狡花听梁绪与马小山说完昨夜的事情,不由叹息道。
“他不止是加入了金钱帮,更是在江南成立了金钱帮的分舵,此刻也定是收纳了众多十二连环坞的人员。”梁绪说道。
“我最感到惊奇的便是那假的乔任雪竟然不是乔任雪派来的。”马小山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说谎?”梁绪问道。
“因为他没有必要撒谎,不管怎么样,那假的乔任雪所说的消息却是真的。”马小山说道。
“那假的乔任雪如果不是乔任雪派来的,便极有可能是上官青锋所派。”梁绪分析道。
“可是上官伯伯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马小山缓缓说道,“我倒宁可相信是司徒柏干的。”
“如此说来,司徒柏也确有嫌疑,他本就是希望你对付十二连环坞,进而可以吞并十二连环坞,那马帮的事情,竟又在十二连环坞身上重演。”梁绪说道。
“他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只可惜他的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马小山叹息说道。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梁绪问道。
“当然是去江南,梅花寨的吴彦刚还没有死去,我还要从他身上问到那幕后指使之人的下落。”马小山说道。
六月的江南正是梅雨季节,风吹拂着细雨像是情人的手掌一般轻抚在脸颊上,雨水带走了夏日的炎热,显得有几分清爽。远处的山峰已是云雾缭绕,四处都是湿润的雾气,雾水打湿了树叶,满眼都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江南的六月是绿色的天堂,雨水便是这天堂中的精灵,如诗如画的景象让人变得慵懒,江南的美人也为这卷美丽的图画增添秀丽的颜色。
马小山四人已到了江南,此时正是在一古镇的客栈中,几人坐在大堂之中吃着酒水,江南的女儿红甚是知名,那酒水甘甜,入喉顺滑,虽不及烧刀子的刚烈,却别有一番江南水乡的柔美。几人品着酒,看着大堂外的雨景,甚是惬意。
只是这惬意不属于他们,他们还在那巨大的阴谋中,马小山更是还身在仇恨的漩涡中,美景注定是要被人破坏的,正如大堂外走进来的这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蓑衣,大大的斗笠已是遮挡住了他的面孔,他的手中提着一把钢刀,整个人笔直得像是一柄标枪,他快步的走进了客栈,走到了马小山一行人面前。
“你可是边城的马小山?”那人问道。
“正是。”马小山答道。
“十二连环坞暴雨寨的火兴隆,我来取你的性命。”那人答道。
“十二连环坞不是已经快散了么?”狡花忽然问道。
那人竟似是一时语滞,等了片刻才慢慢的接道:“便是十二连环坞散了,我也是十二连环坞的人,十二连环坞的帮主还活着,十二连环坞就还在。”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狡花说道,“你们的人已经都投靠了金钱帮,你为何不去金钱帮?”
“我生是十二连环坞的人,死是十二连环坞的鬼。”火兴隆说道。
“你们十二连环坞已成不了气候,为何还非要盯着小山不放?”狡花又问道。
“我们十二连环坞经营二十余载,十五年前,更是因为马大山夫妇而扬名天下,我们本来可以继续兴旺下去,却因为你,现在那些小厮都投靠了金钱帮。我不是来追杀你的,我是来复仇的。”火兴隆冷冷的说道,他的血是热的,他的话语却已满是寒意。
马小山看着火兴隆,他忽然的想起了燕五郎,忠诚是他们共同的品质,燕五郎身上的忠诚也同样出现在火兴隆身上,同样的品质,不同的人。
“也不知燕五郎现在身在何处。”马小山心中默默的道,“他应该是跟在马秀芳身边照顾她吧。”
雨仍在下,甚至隐隐的有了变大的趋势,火兴隆仍旧站在马小山的面前,他的斗笠和蓑衣都是湿漉漉的,他的脚下已流了一滩水。水是凉的,可血是热的,火兴隆心中的怒火已在熊熊的燃烧,让他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
“你不怕死?”马小山问道。
“十二连环坞散了,我本已是个死人。”火兴隆说道。
“可是你还没有死,你的人还站在这里。”马小山说道。
“因为我还不能死,我的大仇还没有报。”火兴隆说道。
仇恨,又是仇恨,莫非这江湖之中竟只有仇恨?仇恨的漩涡卷着每一个身在江湖的人,讴歌着一个个关于仇恨的故事。若是没有仇恨,江湖还是不是江湖?
………………………………
第一百章 火兴隆的复仇
雨下得更大了,马小山与火兴隆站在雨地里,雨水浇灌在火兴隆的刀上,又从刀尖上滑落到地上,形成一股长线一般。马小山并没有动,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可是他的人仍旧稳稳的站着。雨声哗啦啦的响着,可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雨水中一动也不动,他们本不相识,他们过着不同的日子,可是仇恨将这两个人聚在了一起,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马小山说道,“尽管你可能不会回答我,可我仍是要问,是谁指使十二连环坞来杀我的?”
“无可奉告,”火兴隆说道,“我找你也已不是为了那件事。”
“我知道,”马小山说道,“那便动手吧。”
火兴隆动了,雨水打在他的斗笠上,顺着所以流淌到了地上,地上的水已被他踩出了水花,他的钢刀斩断雨丝,向着马小山的脖颈间斩去。雨水是凉的,刀锋也是凉的,可是他整个人已经沸腾了起来,他的鲜血正在他的胸腔中咕嘟嘟的翻滚。
马小山一矮身便避过了这一刀,刀上的雨水落在了马小山的头上,落在了马小山的脖颈间,可是刀锋的方向却变了,那刀猛的向下劈来,直指马小山的肩头。马小山抬起左掌撑起了火兴隆挥刀的手,右手的拳头已向着火兴隆的腰间砸去。
火兴隆急忙后退,他的步伐轻快,蓑衣上抖落了许多的雨水,雨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火兴隆的人却已到了丈许开外。
雨水打在马小山的脸上,模糊着他的视线,可是他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他本与火兴隆并不认识,可是仇恨像是一条绳子,将他们捆在了一起。
马小山动了,他的拳头迎着雨滴,将无数的雨滴击散开来,砸向了火兴隆的胸口,火兴隆挥刀格挡,拳头打在了刀上,那钢刀震颤起来,刀上飞出的雨滴被震得细碎,在风中飘落在了地上。
马小山左拳又已发动,一拳砸向火兴隆的肚腹,火兴隆忙是挥刀向马小山的手腕斩去,马小山忙是收手,人已滴溜溜的转起来,右拳已又砸向了火兴隆的面门,火兴隆矮身躲过,一柄钢刀向着马小山的双腿斩了过去。
马小山跳了起来,他的鞋子还带着雨水,雨水滴在那钢刀上,又顺着刀剑流淌回地上,马小山的双手已架在了火兴隆的肩膀上,人已翻了过去,双手一发力,竟从头顶将火兴隆带飞出去。火兴隆在空中翻转着落下,甩出了一片雨水,滴在地上,泛起一片片的水花。
火兴隆甫一落地,钢刀便又向着马小山斩来,刀尖上雨滴飞了出去,打在马小山的身上,马小山人却已向后倒飞了出去,拳头也砸向了这钢刀,钢刀被拳头打飞出去,带出一片水花,马小山的人却已退在了丈许开外。
雨仍在下,雨点滴落在马小山的头上,顺着他的衣服流淌在地上,也滴在火兴隆的身上。雨水可以熄灭大火,可是却熄灭不了仇恨的怒火,因为那怒火本是以人心为燃料,一旦烧起来,便一定要将人心烧成灰烬。
火兴隆又动了,他的钢刀被雨水冲刷得格外亮眼,他的人已被怒火锻烧得更加坚强。火兴隆的刀向着马小山的肩头劈砍了下来,马小山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刀风。可是马小山还是避过了这一刀,他人一侧身,右手拳头已带着水花向着火兴隆的腰间砸去。
风也动了起来,大风吹散了雨滴,吹在马小山的身上,马小山竟觉得有一些冷,可是他的拳头却迎着风砸在了火兴隆的腰间,只听“蓬”的一响,四季拳法发动,火兴隆向侧里飞了出去,撞在街边的柱子上,摔倒在了地上。他的斗笠已掉了下来,露出他刚毅的面庞,风吹着雨滴打在他的脸上,与他嘴角上沁出的鲜血混在一起。
火兴隆慢慢的爬了起来,他的头发已经凌乱,他的脸上血水被风刮出了一条斜线,他大吼着又向马小山劈来,马小山却已退出了丈许开外。
火兴隆的刀却还是劈砍了下来,他明明离马小山还很远,可是他的刀却还是一刀一刀不停的向着空处劈砍着,他的刀斩不断风,他的人已经疯狂,仇恨的怒火已烧掉了他残存的一点点理智,他的心已被烧成了灰烬。
“你走吧,我不杀你。”马小山说道。
火兴隆忽然怔住了,哗啦啦的雨声似是要将他震聋一般,他隐约听着马小山的话,人已呆立在了当场。
“你走吧,我不杀你。”马小山又说道,像是怕火兴隆没有听到一般。
风声和雨声已包裹住了火兴隆,他整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风雨中,他的腰已经弯了下来,他的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忽然,好似大山崩塌一般,火兴隆整个人都跪倒在了地上,他扯掉身上的蓑衣,抬头对着天嚎叫了起来。他的脸上横流的却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马小山已重新走进了客栈,不再理会火兴隆,由得火兴隆在雨水中大声的呼喊,他竟已似听不见一般。
风呼啸了起来,似是已经刮得更大了,雨滴似刀子一般打在火兴隆的脸上,可他却已经浑然不知,对他来说,十二连环坞便是他的家,可是如今,他的家已经散了,他已经没有了去处,却偏偏报不了仇,雨水洗刷着他的脸颊,却无法洗刷他的耻辱。
火兴隆终于还是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不知他是否会像马小山与逍遥子一般苦练十载报得大仇,又或者如同沈睿一般忍受到发狂,然后了此残生。雨已渐渐的小了,火兴隆也已渐渐的远去了。
马小山去客房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回到大堂与梁绪等人吃起酒来。
“你为什么放了他?”狡花问道,“难道你不怕他再来报复?”
“他不会来了,他的人已经垮了。”马小山说道。
“难道他不会再使出什么阴谋诡计,让你再次身陷险境?”狡花追问道。
“应该不会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司徒柏一般。”马小山答道。
“你将人看得太善良了,”梁绪说道,“却不知道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毒药。”
“不管怎么说,我还记得武当白三侠的话语。”马小山说道。
“他怎么说?”梁绪问道。
“真正伟大的武功,从来都不是以杀人为目的的。”马小山说道。
“你似乎很崇拜他?”紫裳好奇问道。
“我只见过他一面,可是这一面却对我很重要,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有道理。”马小山答道,眼睛望向街道出,目光中却已是一片茫然,像是在思索什么。
又过得半晌,外面的雨渐渐的停了,街道上的血迹也已被冲刷干净,太阳已从乌云后钻了出来,火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整个空气中竟有一种闷热的感觉。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梁绪问马小山道。
“梅花寨,我们去梅花寨。”马小山答道。
梅花寨中已是一片狼藉,寨中的人已经离去,人去寨空。空地上坐着一个老汉,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马小山一行人走到了老汉的面前,与那老汉道:“敢问这里的人都去了何处?”
“走了,都走了。”老汉又抽了一口旱烟道,“全都去了那金钱帮了。”
“那吴彦刚也去了?”马小山问道。
“没有,他只是跑了。”老汉答道。
“跑去了何处?”马小山问道。
老汉没有回答,在地上磕了磕旱烟杆,然后缓缓的说道:“人老了总是爱念旧,这十二连环坞的人绝没有不动手就给出消息的,你要是打败我,我便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去金钱帮?”狡花问道,“人老了总该有个养老的地方。”
“老了,不中用了,何必换个地方看人家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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